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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犯了一个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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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凝的朋友圈很狭窄,除去同事,近乎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孙婉,还有一个就是开咖啡店的宋阳。
  顾倾杯没有任何犹豫的开车去找了后者。
  这件事需要商讨一下,哪怕程谨言说了不会把展凝怎么了,但鬼才会放心。
  顾倾杯生怕展凝遭遇什么不好的事,也担心程谨言将胁迫自己的事给捅出来,对前者是恐惧,对后者是莫名心虚。
  他猛一踩油门,一手用力捶了下车窗。
  正遇咖啡店关门,在做最后打扫,只有两个营业员在。
  顾倾杯没头没脑的冲进去,拉住其中一个:“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小姑娘对这个眼前的陌生男人不熟悉,懵了片刻才摇头说:“老板早就回家了。”
  顾倾杯:“方便告诉我他的地址吗?”
  小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住哪。”
  顾倾杯急道:“手机号码呢?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小姑娘迟疑着看了另一个人一眼,一时抿着嘴没吭声。
  随便来个陌生人说要号码就有号码的话,她们还要不要这份工作了?
  老板的号码哪是那么随便就能给的。
  小姑娘噘嘴,拿着拖把在那蹭了蹭。
  顾倾杯一见她表情就知道这人脑瓜子在搅合什么:“那你们认识展凝吗?你们老板挺好一朋友。”
  小姑娘眼一眨,点头:“展凝我知道,经常来找我们老板玩的。”
  电话要到后,宋阳听完他的来意,二话没说直接驱车赶回了店里。
  他似乎都来不及换衣服,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脚上甚至套着拖鞋就乱七八糟的冲了进来。
  气都没喘匀:“你说展凝怎么了?”
  顾倾杯将事情捏成团,简要解释了一通。
  顾倾杯:“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思,毕竟你们认识时间比较久,然后知不知道程谨言可能把她带去哪?”
  宋阳第一次见到程谨言是在N市的书城,那年小孩才一丁点高,想着去抱他一下,结果躲的比什么都快,牢牢藏在展凝身后,露着一双聪慧狡黠又防备的大眼睛。
  后来的每一次相见几乎都是如此,小孩只围着展凝团团转,见谁都不怕,唯一只会对着展凝露出点怯意。
  萝卜头慢慢长高,长大,长成英俊帅气的少年人,眼中的防备也跟着催熟成了桀骜不驯,对着展凝似乎也没那时候黏糊劲了。
  就是这样一个印象里心比天高的孩子,现在说他痴恋上展凝了?
  宋阳还没好好消化完这个信息,顾倾杯又给他扔下一个□□,又说展凝有可能被他控制住了?
  这真是比科幻片还科幻的感觉。
  但哪怕真实感再微弱,宋阳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他有展铭扬的联系方式,通讯录里存了好几年,用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小阳哥!”展铭扬精神气十足的声音自那传来,“居然给我来电话,你今天在梦游吗?”
  这混小子!
  宋阳跟顾倾杯对视了眼说:“展凝今天回N市了你知道吗?你们两姐弟联系过没?”
  “我姐回来了?”展铭扬音量顿时升的要破表,“回来怎么没找我啊?”
  宋阳:“好像是跟程谨言在一起,我们有点事找你姐,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
  “行啊,你等着!”展铭扬相当爽快的应了下来。
  还是学期中,他现在跟展凝见面的次数非常有限,联系也不算多,但是见了面两姐弟感情还是好。
  只是展凝回N市没找他这事,展铭扬心里依旧不爽。
  他当下就给程谨言去了电话,确认他姐确实在后,又吵吵闹闹的跟展凝来了一次视频。
  展凝看着屏幕里露着酒窝的一张明朗脸蛋,说:“你说宋阳找我有事?”
  “对呀,他们联系不到你所以打到我这来了。”展铭扬学校离的不算远,但是现在太晚了,他也来不了,便在里面说,“姐,我明天来找你啊,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还不回家直接住谨言那边,你们是在干嘛?”
  安静的房间里,展铭扬一串的问题蹦跶出来,听得一清二楚。
  展凝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几米远靠衣柜站着的程谨言:“噢,没什么,过来找点东西,我明天就回N市了,你不用回来了。”
  展铭扬鼓了鼓腮帮子。
  展凝继续说:“你等会给宋阳回个电话,就说我没事,回去了会去找他。”
  展铭扬:“你不说我也知道。”
  片刻后通话结束,展凝将他的手机往前一扔,冷眼看着人说:“知道为什么没把你捅出来吗?”
  因为展铭扬太干净,也把程谨言看的太重要,展凝不希望自己单纯明朗的弟弟去面对这样生活中晦暗的一面,所以尽量的能瞒多久是多久。
  很显然,程谨言也是这么想的,他低垂着大眼,没吭声。
  展凝说:“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我喜欢你。”程谨言没看她,保持着那个姿势,低低的重复了一句,“可我喜欢你。”
  展凝隐忍着说:“不是你喜欢,别人就要喜欢你的懂不懂?你觉得屎好吃,屎就真的好吃了?”
  程谨言哽了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纵容的看过去一眼:“好好说话。”
  展凝:“……”
  展凝心想:“神奇了,他哪只眼睛没看见我在好好说话?”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静了片刻后,他思忖着在那轻声说,“我就是……受不了。”
  展凝:“你这是病!”
  程谨言笑了下:“是啊,治不了了,咱们就这么耗着吧。”
  展凝:“你有没有想过这事捅出来会怎么样?小扬会怎么看你,我父母会怎么看你,他们都对你不错吧,你这做法跟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程谨言对展家是有感情,那里的人事物是他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一部分,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如果可以他完全不想伤害到他们。
  但是……
  程谨言近乎于有些畏惧的说:“你……难道就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展凝认真的看着他,理智点的话她是可以骗他一下暂时缓解现状,可是展凝发现她没办法,先不说骗完后可能发生的后遗症,单单对着这张脸,展凝也感受不到前世那一丝一毫的情意了,在经历过这么多事,这么长久的时间后,任何该存在或该消失的东西都已经被风蚀干净。
  展凝认真的说:“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感觉不到她语气中的尖锐,程谨言以为还可以试着挽回一下,“你觉得哪里不合适?我都可以改的,你、你要是觉得我脾气不好,我也愿意改,我可以不那么缠着你,可以给彼此空间,若是担心是父母那边的问题我……”
  “不是这些!”展凝说,“你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另一半,而且你还小,你可以有更多选择,你接触的豪门贵族小姐哪个不比我好?再眼瞎也不能眼瞎成你这样,而且我实在对你不感冒,你要想好好相处,那么就像小扬那样叫我一声姐,我……”
  “你做梦!”程谨言打断她,“做梦去吧,鬼才当你是姐!”
  展凝脸顿时一拉:“行,那么我也告诉你,这辈子我就是看不上你,哪怕你作上天我照样看不上你!”
  程谨言像是被雷劈了一把似得表情扭曲了下,傻愣了片刻才咬牙说:“那就这么耗着吧,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都不在乎,你就是我的!”
  时间更晚了,展凝看他一副铁打般软不了的状态,心里猛地蹿上一股邪火,吼道:“滚,赶紧滚!”


第68章 
  因为不知道宋阳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展凝到S市后第一时间去了他店里。
  天还很早; 日光还很薄弱; 空气里有着明显的湿冷味道; 咖啡店刚开门准备营业,宋阳居然在; 坐吧台边拿着手机在发呆。
  “看出什么了?”展凝往他身边脑袋一探,笑着问了句。
  大早上店里没客人; 员工还在后面做准备工作,满室寂静中耳边突然冒个声音出来,宋阳着实吓得抖了下。
  他愣愣的看着笑嘻嘻的展凝; 片刻后才讷讷的说:“回来了?”
  “嗯; 刚下车就到你这来了,小扬昨晚说你找我有事。”展凝往他边上一落屁股,歪头看着他,“什么事?”
  宋阳沉默着; 皱眉似乎在思考措词; 展凝也不催; 在边上静等。
  过了会; 宋阳还是把前一晚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期间展凝安静听着,一直没吭声。
  员工做完打扫; 正式开工,宋阳让他们热了两个三明治,又顺带泡了两杯热巧克力。
  将其中一份推到展凝面前; 他说:“程谨言到底怎么回事?”
  展凝捞过三明治啃了口:“就那么回事呗,脑子有坑吧,暂时填不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原先甚至以为今天都不能顺利返回来,好在程谨言还算守信用,大早上就让保姆将手机送了过来,至于他自己去了哪,展凝不清楚,也没欲望去了解。
  宋阳:“他父母呢,家里人总有个说法不是?”
  展凝摇头:“比较复杂,现在应该谁都管不到他了,程家整个大权都落在了他手上,还能怕谁去。”
  也是心烦的狠了,展凝又没有倾诉对象,正巧宋阳获知了一二,便将一肚子苦水吐了出来。
  宋阳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整个人气场都变得凌厉起来。
  弄的展凝都有点后悔跟他说这么多,反过来安慰他说:“别担心,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法治社会,他还能上天去不成。”
  话是这么说,但都知道边缘地带太多,很多事情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
  两人对视了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展凝勉强扯了下嘴角:“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也不能真把我怎么样。”
  半个三明治下肚,宋阳有问没问的说了句:“现在跟顾先生处的怎么样?”
  展凝咀嚼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不怎么样,见过大场面的名设,我跟他的阅历和家庭背景都相差太多,还是不太合适。”
  她最后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东西,表现的跟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得,动作间眼神却有些发直。
  宋阳仔细关注着她的反应,自然没错过这点。
  前一次碰面的时候他们也聊到过顾倾杯,当时展凝说了一句让人相当起鸡皮疙瘩的话,她说顾倾杯是天使。
  宋阳看她在那脑袋晃来晃去的嘚瑟样,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反正最后是懒得搭理她了。
  而现在又换了个说词,这才过去多久?
  宋阳低头喝了口巧克力:“孙婉呢,最近她在干嘛?”
  展凝鼓着腮帮子咳了下,含糊不清的说:“忙呢吧,没怎么联系最近。”
  宋阳点点头,没再说话。
  到工作室时已经是中午,因为中间展凝回了趟家,前一晚被闹得没睡好,特意补了个眠。
  在大门口跟行色匆匆要出门的顾倾杯撞了个正着,两人都呆了一下。
  顾倾杯手里还握着个手机,似乎正准备打电话。
  尴尬了一瞬,展凝率先打破沉默:“……要出门办事吗?”
  “现在不用了,正准备去你朋友那边打听你的消息。”他将手机收入口袋,脸上也带着些疲惫,苍白的笑了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展凝:“上午。”
  顾倾杯蹙起眉:“我打过你电话。”
  “是吗?”展凝掏出手机看了眼,真的有未接来电三个,“噢,不好意思,按静音了。”
  然而顾倾杯完全没在展凝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来,早前两人通话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相反几乎是机不离手,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为对方做准备。
  顾倾杯心中的焦虑瞬间又攀了一个度,他又忍不住开始猜测展凝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是否已经了解那些过往,是否得知自己被威胁,又是否已经知晓自己的犹豫。
  对,他确实在犹豫,因为想要扳倒白思怡几乎是一件堪比登天的事情,他努力太久,久到几乎已经是一个麻木的状态,然后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告诉他可以为他达成心愿,只要他做出一个牺牲就行。
  顾倾杯挣扎着,因为诱惑力实在太大。
  之后的半天照常忙碌,展凝也没去多想什么,程谨言来消息说有事耽搁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展凝心想:“你下辈子回吧!”
  傍晚下班时她一个人留到了最后,闲闲的在位置上坐了会,身后发出了些许动静,然后看着顾倾杯进来,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靠着办公桌站了。
  室内关了灯,两人都侧对着彼此,只余窗外残留的夕阳偷溜进来,一部分小心翼翼的盖在了顾倾杯小腿上。
  离开时展凝说过回来后会跟他说件事,那会想的轻松,现在真正面对面了,发现有些话还是没有预料的那么容易。
  在心里做了半晌的准备后,展凝跟之前对着孙婉时一样,将那个信封拿了出来。
  迟早要面对的,还是爽快点,但既然要做了断,总要给人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展凝不想随口胡诌,也不愿欺骗顾倾杯。
  她知道顾倾杯在这件事上相对比较无辜,由此心中的内疚更甚,有些话也更难开口。
  “我可以解释的。”顾倾杯看完后,也没表现出惊讶或什么,他第一眼就明白过来这又是谁在背后搞鬼。
  顾倾杯将照片放到办公桌上,看向展凝:“我那天心情不好喝醉了,正好遇到你朋友,所以她把我带了回去,但我保证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一醒来我就走了。”
  办公室更暗了些,光线偏移,原本盖在他小腿上的红光下落到了脚踝。
  而展凝坐在办公椅上,垂着眼,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对他的解释做出任何反应。
  顾倾杯手掌撑着桌沿,露在外面的手指突然轻颤了下,他接着说:“喝酒是意外,我以后肯定不喝了,能、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不知道是太过于担心还是紧张,顾倾杯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展凝被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给狠狠刺了一下,负罪感突然就漫了上来。
  她掩饰般的抓了抓刘海,将头撇向另一边,语音略有些发颤的说:“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发生,我……我是相信你们的,但……”
  展凝顿了一下,随后将多年前的冬夜,那次孙婉的遭遇给原原本本的吐了出来,包括之后的一系列孙婉的做法。
  顾倾杯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跟雷劈了一样。
  顾倾杯:“所以你要为这个跟我分手?”
  展凝抿着嘴没说话。
  顾倾杯都要气笑了,又觉得有些悲哀,忍不住为自己抱屈:“你不觉得我太惨了吗?我白白做件好事,结果还要害我失恋?”
  展凝看向他,眼眶略有些发红:“如果时间倒退回去,回到那一天,你还救不救?”
  顾倾杯僵在那边。
  展凝:“你救不救?”
  顾倾杯好似被人掐着脖子般喘不过气来。
  他用沉默告诉了展凝答案,这个答案展凝很满意,如果顾倾杯当下直接否决,那么展凝会觉得之前的自己瞎了眼。
  她笑了下说:“今天这个女的只要不是孙婉,我绝不跟你闹,但好死不死偏偏是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好友,两女人为一个男人弄的反目成仇你说算是个什么事呢。”
  顾倾杯说:“所以没有我,你们现在依旧能做好朋友?”
  并不能,不管是顾倾杯还是孙婉,此事之后展凝都无法再坦然面对。
  但该说的已经说完,这些附带的没必要再继续深入交流下去。
  展凝起身拿包,边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辞职信我过几天交给你。”
  顾倾杯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看展凝将两支水笔放进抽屉,资料放进架子,拿起外套穿上,然后转过身来。
  展凝说:“走了!”
  顾倾杯看了她一会,轻轻点了下头:“嗯。”
  他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低姿态的去挽留什么,其实这样挺好,他本就该是站在高处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是最好的结果。
  擦肩而过时,顾倾杯突然伸手拉住她:“我送你吧,我也正要走。”
  “不了。”展凝将胳膊抽出来,“我另外还有事,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顾倾杯喉结鼓动了下,最终点了下头。
  这也不是展凝故意找的什么借口,她确实是有点事,因为去了N市一趟除了烧了一堆照片,又被困了一夜,她什么收获都没有。
  原本是特意过去商量着怎么把程谨言给解决,结果呢,该干的正事一件没干。
  晚上八点多,展凝舒舒服服泡完澡之后给傅一又去了一个电话。
  对方没接,她想了想,没接着打,毕竟有钱人都忙,也不是个个都像自己那么闲。
  傅一回电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展凝刚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热,她就来了电话。
  “你昨晚找我。”她在那边说,声音是哑的,感觉一晚没睡的样子。
  展凝也没闲情去管她身体状况,直接说:“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已经看完了,程谨言的事情你们要怎么帮我?”
  顿了顿,她补充说:“不对,也不能说帮,应该是合作关系,毕竟你们也见不得我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对吧。”
  “放心,我们也在努力。”傅一捂嘴咳了几声,“每个世家都会选择联姻,程家也不例外,哪怕小言现在是程家的掌权人,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个中关系牵连甚广,说难听点就算你死活扒着程谨言不放,你两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展凝:“天大的庆幸。”
  傅一“呵”了一声,随后便挂了电话。
  而程谨言则在N市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让傅一的日子过的很是水深火热,她名下有两家上市公司,规模一般,项目有大有小,而重点项目则突然前后排着队的开始出问题。
  一个是资金回笼,还有一个则是供应商临时毁约,一方撒手不干,牵连出的多方合同以及预算等都等同于作废,所谓项目也就成了一个空头。
  “傅总,小王总来电话说,另一批货检验不合格,也供不上了。”助理急匆匆进来汇报消息。
  傅一坐在办公桌后,听完恼火的拍了下桌子。
  助理:“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怎么都赶在这个时候出问题了?”
  傅一烦躁的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但瑞祥那边……”
  傅一:“我说出去!”
  办公室很快安静下来,傅一往办公椅上一靠,长长的吐了口气。
  过去很久,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座机,略作挣扎,还是将号码拨了出去。
  按键时她忍不住心里苦笑。
  接电话的是严哲智:“傅小姐?”
  傅一:“我找小言,他在吗?”
  “小程总现在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吗?”
  傅一:“会议时间大概会持续多久?”
  严哲智:“这个我也说不好,若有重要的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傅一想了想,说:“谢谢,我过会再联系她。”
  严哲智放下手,将手机放到办公桌上,看着伏案疾书的男人。
  “她说过会再联系您。”
  程谨言头也不抬的嗯了声。
  严哲智:“若没别的吩咐我就出去了?”
  程谨言:“把他们的后路堵牢了,能找的同类供应商都去个电话,把我们的单子放出去。”
  严哲智快速皱了下眉,他非常不认同这个做法,任何事都该留点余地,往后自己也好做人,尤其傅家和程家还是世交,如此把人往死里按的做法说出去估计得引众怒。
  程谨言抬头:“怎么了?有话说?”
  他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凉意,贴着人皮肤轻轻滑过,严哲智骨头顿时一紧,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严哲智比程谨言大一轮不止,但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领导者,与生俱来的气势是不可忽略的。
  “没了。”他说。
  后面几天程谨言依旧没有搭理傅一,傅家名下产业多的是,少两家给傅一练手的小公司算不得什么,这是他的大礼,也是送傅一的警告。
  白思怡找过来是晚上,程谨言刚给展凝发完消息,尽管这样的消息永远是石沉大海,但仍旧会让他难受的发愣好一会。
  她敲了下门,走进去,笑着说:“在忙呢?”
  程谨言将手机轻轻一转,放到边上,平静的看着她走进来。
  听说年轻的时候程斯博跟白思怡感情很好,两人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外貌学历都是世人眼中的最佳配对,他们的盛大婚礼更是轰动整个N市,受尽祝福,享尽美誉。
  当然这些都是听说,自程谨言出生后有记忆开始,他就没见过这两人恩恩爱爱过,相反更像是一对陌路人,每次见面都是一种对外的形式,在这件事上前后两世都一样。
  由此程斯博去世对这个妇人也没什么影响,她依旧光鲜体面,精神饱满,丝毫找不出丧偶的痕迹。
  “前两天碰见周老,提到你表现的相当青睐,更是有心想让你们这些小一辈的关系处好一些。”她将一份邀请函放到铁艺圆桌上,“周老孙女后天生日,特意邀请你参加,到时记得过去一趟。”
  程谨言随意瞟了眼,不说去,也没说不去。
  白思怡摸不准他的心思,又加了句:“反正就走个过场,就算兴趣不大,也得卖周老一个面子不是?”
  程谨言敷衍了句:“再看吧,没什么时间。”
  “时间挤挤不就有了。”白思怡说,“那天傅一和润芝也会去,到时你们可以一起。”
  程谨言突然“呵”了一声,讽意明显。
  “当说客来了?”他挑眉说。
  近一个月以来程谨言的动作很大,白思怡跟傅一关系又很是亲近,获知一二再正常不过,这样敌对的现象是白思怡所不愿见到的,一个是得意门生,一个是家中掌权人,再盖上两家世代交情,理应亲上加亲才是正经。
  白思怡:“也不是当说客,你们关系能融洽当然最好,有矛盾也理解,毕竟谁生活中没有点磕磕碰碰的。”
  另一层意思则是,磕完碰完也就算了,都是小事,非要弄出些什么难堪事来大家都落不到好。
  程谨言要笑不笑的应和了句:“也对,是这个理。”
  白思怡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没当回事,想了想,又说:“年轻人间多走动,对未来的规划比较有好处,你要有什么想法,要铺什么路,不还得靠那些人来吗?参加一个聚会,又不会损失什么,相反还可以拓展自己的人际关系,当然也可以顺便挑选一下程家未来的女主人,一举几得的事情,没什么不好。”
  最后那话她说的笑意盈盈,目光则细细的在程谨言脸上流转,试图寻出些什么来,可惜,这个儿子对周边人面瘫惯了,找不出丝毫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程谨言低低重复了句:“未来的女主人?”
  白思怡:“我跟你傅叔叔以前也提过,觉得两家联姻也挺好,虽然傅一年纪比你大了些,但现在的社会也不讲究这个了,要是你们自己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也无妨。或者是润芝也挺好,这孩子性子活泼些,跟你正好互补,又都是一起长大的,几家都知根知底,再合适不过。”
  事实上从何润芝将展凝脑袋砸破那年开始,程谨言就再没正眼看过她,往日碰到的次数也少,对方可能也明白自己不受待见的厉害,也识相的减少了贴上来的次数。
  程谨言把玩着手指没说话。
  白思怡看了他片刻,话音一转又说:“当然,要是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就最好,妈妈还是尊重你的意愿。”
  “再看吧。”他说。
  程谨言不想把话说太死,上辈子白思怡也提过类似建议,那会他拒绝的跟秤砣跳水一样没留丝毫余地,也因此让白思怡将冒头更早的对准了展凝。
  白思怡的资产基本全在海外,程谨言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把触手伸过去。
  现下他不敢太冒险,毕竟程斯博去世时间尚短,他再有才,也不是“建造师”,不可能真的把根基做的毫不动摇。
  白思怡对他口中的松动很是满意,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下,随后说:“我听说展家那孩子一心扑在服装设计这块上,看平时你跟他们走的也近,要是她自己愿意可以到我这边来,我带带她,这条路也能好走些。”
  程谨言脸上的漫不经心倏地一收,冷眼望过去:“你了解的倒是挺清楚。”


第69章 
  有些事真想知道并没有什么难度; 况且白思怡是真喜欢傅一,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放在这个名流圈子里那也是俗称的别人家的孩子; 有才华; 有谋略,也有野心。
  虽然有家族企业加持; 但傅一名下的公司并没有获得多少的庇荫,算是她一手带起来的; 到现在规模成熟也非常不容易; 现今遭遇一系列恶性攻击白思怡自然不会旁观; 从中稍作了解,便得知了原由。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白思怡是震惊的,过后仔细想象又觉得也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 少年人总归还是爱玩的,在外处处无关紧要的对象也没什么,只要不冠名分,不往家里带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就现下这情况看; 显然程谨言魔怔了,超过了白思怡所能忍耐的底线。
  “谨言,你长大了;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理应最清楚,千万别去挑一条最累的路走; 那样没意义。”白思怡不想把话说重,“平时多注意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人最大的资本。”
  不痛不痒的说完,白思怡起身走了出去。
  程谨言冷眼看着她依旧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冷笑了声。
  注意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然后好留空等着你钻吗?
  白思怡温良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野心勃勃的心脏,这颗心脏在程斯博去世的那一刻炸了下,可惜程谨言最足了准备,让它炸的成了哑炮。
  人生的意义在于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而绝大部分人的一生都过的像浑水,几十年后往回看,原先的经历随着时间的洗刷几乎成了留白,活一辈子,废一辈子。
  程谨言有幸能再来一次,他的目标变得直接又执着,这辈子的生命就是套在了展凝身上。
  一起生,一起死。
  白思怡竟然花心思又要将展凝给拉过去?做梦去吧!
  程谨言随手将边上的一只水杯给挥了下去,伴随着四分五裂的杯身,是他脸上挥之不去的可怖阴霾。
  隔了一天的生日会,程谨言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去了,这群人中他现在的身份属于比较敏感特别的一类。
  其他人还在嗷嗷的深陷接班人培养泥沼中翻不得身,这人已经直接登基为王,后续不单没有如人预料中的手忙脚乱,反而还相当出色的站稳了脚跟。
  他往常极少参与此类社交聚会,是个活在别人口中的小少爷。
  程谨言一进场,收获了众多神色各异的目光,期间也不乏有心想上来攀谈,但碍着他傲然的神情,加之平时毫无交情可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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