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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熟了,竹马吃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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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多长时间的车?”尔雅被眼底渐渐升腾起一片氤氲雾气蒙了双眼。
无语,轻吻。
“在这里等了多久?”终是有泪水蕴积眼眶,尔雅鼻音浓重,轻轻抖了一□子,泪水就滚落出来。
金戈始终没有回答,微微垂头嘴唇再次贴上尔雅的,这一次却没有浅尝辄止,因为尔雅的双手已经环上他的脖颈,把他牢牢箍在自己身前。
辗转厮磨,芳津交错,原来她早已想他入骨。
久久,两人才不舍分离,对上金戈蓄了笑意的双眼,尔雅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到自己刚才忘情动作,尔雅更是羞愤难抵,恶狠狠地瞪了金戈一眼。金戈无奈一笑,她这匹阴晴不定的马儿呀!
“我,我可能时间差不多了,”尔雅看了看表,脸上满是不舍的神情。
“嗯。”金戈也顿顿点了下头,“不是说还有个老师送你去么?怎么没看见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跟闻艾已经联系过了,到那边也会有人接站的。”尔雅摇摇头,自己这边不打紧,倒是金戈,“那你呢?北京那边……”
“放心,我先送你进去。”金戈说着起身把尔雅送到检票口,看着她缓缓消失在入站拐角。
长长吸一口气,金戈转身向自己的检票方向走去。
凌晨时分空旷无人的火车站候车厅冷清至极,不知道是不是昏沉睡去被冷风浸透的关系,此时金戈有些乏力恍惚,身上阵阵寒意。
**
坐上车没多久,火车便缓缓启动,尔雅转眼望向窗外,天空依然一片灰暗,现在的时间依然尚早。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运行,有人坐到了尔雅的对面。
尔雅下意识轻轻转头看过去,嘴巴忍不住出声,“杨老师?”
56奸情满满的晋江首发事件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运行;有人坐到了尔雅的对面。
尔雅下意识轻轻转头看过去;嘴巴忍不住出声;“杨老师?”
杨泽宇不知何时坐到尔雅对面,看见尔雅正瞪大眼睛喊自己;了然一般地点头。“嗯。”
“你怎么……”尔雅一顿;“你就是那个送我去婺源的老师?”
“奇怪么?”杨泽宇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毛。
“有点。”尔雅直言不讳;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瞅着桌面。
“其实我也有点。”杨泽宇玩笑了一声;不过他最开始的任务确实是和孙主任一起去婺源的,只是昨天晚上才临时接到电话说是和一个晚归的学生一起同行。
尔雅自顾自低头想着事情,手指在嘴边咬来咬去;有些疑惑想要问出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所以压根也没注意到杨泽宇的答复。
“其实;杨老师……”尔雅长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对面的杨泽宇。
“嗯?”
“唔;我们是不是一早就认识?或者……”尔雅咬着嘴唇犹豫道,对于杨泽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奶奶的葬礼上这一事尔雅有过不少猜测,或者杨泽宇是她老家远房亲戚也说不定。
“?”杨泽宇被尔雅没头没脑的问话弄得奇怪。
“……我就直说吧,”尔雅下决心一般地抿了一下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奶奶的葬礼上呢?”
“你奶奶?葬礼?”杨泽宇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尔雅。
“大年初一,山东老家,我奶奶的灵堂前,那人是你,对吧?!”尔雅语速不慢眼睛盯着杨泽宇。
“……”杨泽宇听着尔雅的话,眼睛也微微眯起虚盯着她。尔雅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细微的抽动。
半天没见他说话,只是这么盯着自己瞅,而眼神却越来越没有焦距,似乎更像是放空在想着什么,于是尔雅轻轻出声喊了他一声,“杨老师。”
“唔。”杨泽宇没有明显的恍然大悟抽回思绪的动作和神情,只是轻轻答应一声,睫毛微微翕动,随后自然而然地又把目光聚焦到尔雅身上,好像刚才的放空并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把很多事情想得通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尔雅声音不大,却不容忽视,“那人,是你吧?”
“嗯。”杨泽宇点点头,显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真的是你?”尔雅一愣,“那你怎么会……”
“……这话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没事,咱这一路长着呢。”
“。。。。。。呵。”杨泽宇无奈笑笑。
其实杨泽宇和尔雅说来也真算是有些渊源,只是这渊源,稍微远房了一点。
尔雅有个远房表姐苏一潼,曾和杨泽宇是大学时期的情侣,两人曾在大二的暑假一起去到一潼乡下的姥姥家,也就是尔雅的奶奶家游玩过,还小住了好几日,当时尔雅的奶奶对杨泽宇非常好,杨泽宇也对她老人家尊敬喜爱有加。
后来两人恋情被尔雅姑姑知道,便要求见见杨泽宇,尔雅表姐觉得现在还是学生提出见家长显得太过正式,便要求以后再说,尔雅姑姑倒也通情达理,事情就此搁置。
只是后来一次尔雅姑姑出差刚好是在自己女儿所在学校的城市,于是顺路前去看她,恰巧遇见了校园里的苏一潼和杨泽宇。
既然已经撞见,杨泽宇立马态度谦和真诚表示要请苏妈妈吃一顿饭。尔雅姑姑觉得杨泽宇也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也颇为满意。
饭桌上,尔雅姑姑主动问及杨泽宇姓名家世,尔雅表姐埋怨地拽了拽她衣角,头一次见面就问这么直白的问题,着实有些尴尬。可杨泽宇倒是落落大方一一作答。
只不过,不光是他,连身边的尔雅表姐都看得清楚,自己妈妈在听到答案后额上爆起的青筋和紧攥的拳头,最后只听得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拉起自己女儿就往外走,任谁也拦不住。
此后尔雅表姐更是被强迫留学国外,音讯全无。
杨泽宇多次上门寻找都被尔雅姑姑冷言冷语赶了出去,也曾去过尔雅奶奶那里询问一潼的下落,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而至于尔雅姑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映,杨泽宇并没和尔雅多说。
“所以你去祭拜我奶奶,其实是希望在那里看到我的表姐对么?”
“当然也是祭拜老人,毕竟当年她对我真的像亲人一般。”
“……”听完杨泽宇的故事,尔雅略垂了眼皮,这故事有点狗血也有点无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杳无音讯呢?就去找啊?!”
“呵……”杨泽宇轻轻哼笑一声,然后轻轻点点头,也不知是笑她的幼稚,还是赞同她的说法。
……
火车开到婺源,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站外接站的是一位带队写生的老师和闻艾。闻艾一眼就看见了尔雅身边的杨泽宇,先是微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后接过尔雅的小件行李帮她拿着。张口便关心地问她家里和身体的状况。
尔雅略顿,随即笑了笑,表示已经没问题了,这次过来就是全心全意地和大家一起参加写生。
“是么?那就好。”闻艾见尔雅随还有些心结,不过情绪还不错,既然她能够自我调节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指着一路的风景,“这个季节的婺源美的不像话,等你到我们写生的村庄就会发现,油菜花全都开了,错落在层层梯田之上,潺潺溪流,石板古道,白墙黑瓦,徽派建筑,每一处都值得你记录下来。”
“真的么?”尔雅被闻艾说得心驰神往,“我一定要记录下来,用相机。”说着翻自己的背包找相机。
“no,no,no,no。”闻艾伸出一直食指左右摇了摇,“要记录,用画笔,总计1o幅,平均一天半一幅。”
“……”
**
坐火车赶回北京,已经是当天午夜,金戈直接回了学校为考察生租好的宾馆。
“见到了?”黎渊给金戈开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调侃,脸上还尽是戏谑表情。
“老师有问起过么?”金戈也不理他,径直往房间里面走。
“我就说你病了……呃……”黎渊关了房门,转身抢了一步到金戈面前,“好像真被我说中了?”金戈眼里血丝毕现,潮红脸上也细密布满虚汗,黎渊下意识用手背贴了他额头一下。
“睡一觉就好。”金戈退了一步,坐在衣柜侧面的行李架上。
“但愿。”黎渊走了两步到衣柜前拽下浴袍扔到金戈身上,“明天一早要去xx酒店施工现场,赶紧洗洗睡吧。”说着又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裤子快速套上。
“你还出去?”金戈面无表情扬了扬眉毛。
“你带药上来了么?”
“……”
黎渊从药店买药好再回来时,金戈已经睡下了,推了他几下都不醒,只好把药放在桌子上等他明早醒来再吃。
**
第二天一早,黎渊发现金戈烧得不轻,脸色也不好,建议他还是在宾馆里休息一天,金戈无所谓地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不是还有这个么,吃了就没事了。”
黎渊也只能无奈摊了摊手,他不顾身体从手断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准时在宾馆外集合,学校专供大巴车把一行学生带到xx酒店现场。
现场外立面正在施工,钢管脚手架爬满外墙,被绿色安全网围和密实,由于还在施工作业,所以参观学生只能分批进入。
金戈一寝室的人都被安排在最后一批,轮到他们进去时,老师都有些懈了,只沉着声音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注意脚下。
寝室老大和大丧走在金戈他们前面,不时指着正在作业的墙顶地面议论一下,老师也间或讲解一下。
部分顶面吊顶接近完工阶段,正在用砂纸打磨,扑扑簌簌往地面掉落白石膏灰,同学们走得非常小心,尽量避免异物掉落。
虽然金戈头昏昏沉沉,脚下也略有些虚浮,不过躲避顶地面的异常还是很灵活的,只有大丧真是名副其实,走到哪里丧到哪里,一圈转下来,头发花白,脚下拌蒜。不过好歹也算平安绕回酒店大堂。
门外脚手架密集,大家轮流往外走,黎渊和老大已经走了出去,金戈因为咳了阵子走在大丧后面。
大丧一脚跨在门口,头顶突然“嘣”的一声断裂声,大丧吓得脚下一顿,惊慌地抬头往上看,只见上面的脚手架突然开始晃悠倾斜瞬间往下坍塌。
已经走到酒店外面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惊慌逃散边跑边叫,老师也急的大喊,让他不要呆着不动,赶紧往外跑,大丧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老师的话才想起来拔腿往外逃离。
金戈原本站在大丧身后,由于身体不适,转身背向咳嗽,听见阵阵尖叫后,才转过来,此时外面的脚手架晃动厉害几根钢管已经倾斜着往下坠,大丧正一只脚迈在外面,金戈下意识伸手想要拉回大丧,可他却拔腿往外跑去。
金戈心慌,若往外跑岂不是要穿过脚手架才能跑到空地,这样一来势必会被砸伤,金戈大步迈出,从背后拉住大丧,死命想要把他拉回大厅。
许是生命受到威胁,人的潜在逃生本能被激发出来,大丧此时的力气大得不行,加上金戈本就生病虚脱,用尽全力也拉他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金戈回手攫住门厅侧面正在用于干挂大理石的突出的焊接角钢基础,一脚磕在门槛突起位置,身体死命后坐,利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拽回往前逃离的大丧。
大丧被身后的突如其来的大力钳制住,脚下一个不稳便后仰着急速退了几步,手在半空翻腾了几个花,一头栽回酒店大堂里面,一根长长的钢管正好砸在他原本站的位置,随后无数钢管下坠,砸在地上扬起大片灰尘。
原以为这样重重背身倒下会摔得不轻,却不想拍了拍身上,大丧竟然就这么直接爬了起来,回身一看,原是金戈垫在他身下。
大丧喊了金戈几声,金戈没什么反映,走近低身一看,隐约头部有血迹流出。大丧吓得抖手扶着金戈肩膀把他抱起来,才发现他头部磕在散堆在地面的大理石废料上。
“来人哪——救命啊——出人命啦——”
**
尔雅站在小溪边,左右转身极目远望,又换了几个位置,然后指着溪中一块高耸的大石对身边的闻艾说:“站在这上边应该刚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峰和转角的小溪,画面的下角还能取到一侧村庄的房屋,构图绝佳的位置啊。”说完就拿着画板往溪中间走去。
“东西别着急拿着了,你先安全爬上去,我再递给你。”闻艾说着接过尔雅手里的画板,扶她慢慢踩着小溪里歪歪斜斜凸出水面的石头,小心翼翼往溪中间走。
大石过于平滑,没有下脚的地方,尔雅爬了几次都脚下打滑,一次不稳掉下来时还直接踩进水里,3月中旬的溪水浸透运动鞋袜,依然刺骨寒凉。
尔雅没打算放弃,闻艾也没打算劝她放弃,两人都还在努力试图征服这块石头。
终于,尔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石头,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站在石头上张臂高呼,像是登山队员克服重重困征服雪山之巅一样。
“行了,小心别摔着,我去给你拿画板。”闻艾站在下面仰头冲着尔雅挥了挥手,便转身替她去拿画具。
尔雅冲闻艾点了点头,继而又转向远处极目远望,山峰,梯田,溪流,村庄,一切景致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显现面前,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有为干净清亮。
突然,尔雅心脏猛地钝痛,犹如被重物狠狠敲击,还未等伸手捂上胸口,便一阵昏厥,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尔雅——”
57奸情满满的晋江首发事件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带队老师满脸焦急;看到医生拉开急诊室的帘子走出来忙上前询问。
“没什么大碍。”医生摘了口罩对老师说道。
“没大碍?”大丧一听忙走到医生身边;眼睛瞪得溜圆;“他脑袋磕在石头上了,当时流了很多血啊;都没落下个脑震荡什么的?”
“……”
“医生那他怎么还没醒?”黎渊冲着医生问道;转身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金戈。大丧一听;赶忙也使劲儿点头;充分表达其实他也是这个意思的意思。
“他还算幸运,头部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高烧加上疲劳过度才一直昏迷;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医生说完便转身往走廊方向走去。
有护士过来提醒留下一两个照顾病人即可,剩下人不要在医院逗留。
大丧因为内疚表示一定要留下;黎渊点点头;和他一起留在医院照顾金戈。
“我去买点吃的。”大丧对坐在床边的黎渊扬了扬下巴然后转身出门。
黎渊看了他一眼转身帮着金戈掖了掖被角,自己又靠着座椅靠背开始摆弄手机。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黎渊皱了皱眉毛,这铃声倒是熟悉,伸手隔着被子放在金戈身侧感知,果然是他的手机响。
费力掏出金戈手机,竟然是闻艾打来电话。黎渊接通电话,把手机轻轻搁在耳边却没有先开口。
“喂,金戈。”对面传来闻艾略焦急的声音。
“闻艾。”黎渊皱了皱眉头喊出闻艾名字。
“……黎渊?”感觉得出来,闻艾明显一顿,听出是黎渊的声音后微微扬了声调。
“嗯。”
“金,金戈呢?”
“怎么了?”
“尔雅出事了。”
“……”
……
咳咳咳咳
一阵急咳后金戈竟是睁开了眼睛,额头脸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黎渊刚刚挂了电话,手机还攥在手里,见金戈这边转醒,倒也没什么过多表情,只是几不可查地一顿后便不慌不忙地把手机放到床头柜旁边的高柜上,然后微微探身向前凑近他的脸,“怎么出这么多汗?”说着拿过毛巾替他简单擦了一下,随即又起身往外走,“我先去叫医生来看一下。”
金戈没多说什么,见他转身出去,咽了一口吐沫润色一下干涸的喉咙,眼睛轻轻转动,瞥向被放在高柜上的手机。
那是他的手机,他自然认得。不过黎渊这小子看似随意地把手机放在高柜上,却不是他能随手够得到的床头柜,这让金戈有些起疑。
有护士经过,金戈麻烦她帮忙拿过手机,通话记录里竟然后闻艾打来的电话。金戈看了一眼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此时黎渊从门外带了医生进来。
刚进在门口,黎渊就看到金戈手里拿着手机,下意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金戈发现了,不过脸上表情倒也掩藏的不错,只是引着医生往病床方向走。
医生给金戈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身体还是太过虚弱,还要在医院在多休养几天,随即找来护士帮他换了一瓶点滴,又叮嘱了作为陪护的黎渊几句后便转身离开。
金戈全程都还算配合,没多说其他,只等医生走后才目光对上黎渊,脸上没太多血色,只微挑眉毛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闻艾打来过电话?”
“医生让你好好休息。”黎渊抽走金戈手里的电话,放在床头柜上。
“都跟你说什么了?”金戈任他拿走手机没挣扎,只是眼睛亦步亦趋地盯着他。
“说是这几天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让你随意走动,顺便做些清淡有营养的流食给你……”黎渊也不躲开他眼神,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别装傻。”金戈秒懂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没事闻艾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黎渊顿了顿,其实从他一进病房看见金戈拿着手机那一刻,就知道瞒不了,索性摊了摊手,也不打算隐瞒下去,“其实……”
“金戈你醒了?”
黎渊正准备告知金戈详情,这时候出门买东西的大丧推门进来,看见金戈竟然这么快就醒来,忍不住大喊出声。
黎渊回身冲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大丧这才伸手拍了拍嘴,怪自己刚才太兴奋,然后又探头探脑地小声说道:“你们猜还有谁来了?”
黎渊皱了皱眉,和金戈面面相觑。
大丧得意一笑,转身把病房门开大,随即谢诗语出现在门口。
黎渊见到竟是谢诗语,伸手挡在眉间,侧脸给了金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边起身走到门口接过大丧买回来的东西,顺便冲着谢诗语寒暄一句,好久不见,怎么知道金戈在这里?
谢诗语也只是礼貌地冲着黎渊一点头,然后快步走向金戈病床前,“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
黎渊在身后听了这句台词,一阵寒战,再暖的春天也寒凉啊!
“你怎么在这?”金戈倒是镇定,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皮肤过敏,刚好到医院来看看,顺便开点药。”
“我是说你怎么会在……”金戈顿了顿没再说下去,略转头看向窗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她本就在北京上学,差点就问出一个愚不可及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谢诗语见他话说一半就停住,忙问道。
“没事。”金戈摇头,略沉眼皮打量了一下谢诗语,发现她手里没带着什么药瓶一类的东西便张口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看医生吧。”
“没事,我不急,倒是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谢诗语说着身后探向金戈绑着绷带的头部。
金戈下意识挪动了一下,淡淡张嘴,“脸上的红疹子越来越多了。”
“是,是么?”谢诗语一听,忙收回手抚上自己的脸,语气听起来万分担心。
黎渊见状忙通透地上前一步搭腔道:“你先去看病好了,医生说了,让金戈在这安心静养几天。”
起初谢诗语还有些不愿离开,但听到黎渊说金戈还要在这呆上几天便放下心来,冲着金戈恋恋不舍地说了句我看完病就来看你之后便起身出去。
谢诗语刚走,黎渊便瞪了大丧一眼,“你怎么把她招来了?”
“走廊上看到的,这偌大的首都能见到个熟人不容易。”大丧不服气,“再说,是她先认出我的,我还能不打声招呼啊?!”
“那就往病房里带?”
“她不是金戈的女朋友么?”
“……”
黎渊无语,也不知道该和大丧怎么继续交谈,只能冲着金戈扯开嘴角,意味深长地一笑,随即点了点他的肩头,“看来很有必要昭告天下啊。就凯宾斯基的中餐厅开一小包够寝室这哥几个的位置就行。”
金戈掀眼皮瞅了黎渊一眼没说话。
“还真别瞅我,你敢只请一顿削面,哥几个还真敢给你记错人。”说着又伸出大拇指指指身边的大丧,眼睛不离金戈,“真敢。”
“就瞎贫有本事。”金戈白他一眼,“闻艾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
“到底说什么了?”
“……尔雅出事了。”
……
还没等黎渊说完,金戈直接掀了被子翻身下床,牵动到手臂一阵火辣疼痛才想起来手上还打着点滴,金戈随手拔掉针头,黎渊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你是不是疯了?!”黎渊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推了他坐回床上。
“我就知道有事。”金戈也不看他,只是全身较了劲要站起来。不过因为身体还虚弱,被黎渊这么死压着双手,竟是一时半刻站不起来,可是嘴里确实一直絮语,“我就知道有事。”
“什么你就知道了?你自己身体还虚着呢,你知道么?尔雅那边不会有事的,你别那么急。”黎渊借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死命按住金戈。
“你知道我怎么就醒了么?”金戈抬眼对上黎渊,“我梦见她出事了,我吓醒的!”
“我知道你担心她,可你也不能一冲动就拔针头吧?再说了,她现在人在婺源,不是你出门打个的就能去见到的,而且你自己也还是个病人,且不说你有没有本事去到那边,单就你这一身行头,脑袋还缠着绷带,你是打算去看她还是去吓她?!”
“……帮我去查一下机票吧,越早越好。”黎渊说得不是没有道理,金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见金戈总是松了口,黎渊忙转头对上在床位已经有些吓傻的大丧,“先去叫护士来,帮他把点滴打好。”说完又低头看着金戈,“我先给闻艾打个电话,再问问状况,说不定现在尔雅已经醒了。”
黎渊说着掏出手机打给闻艾,拨通后是一阵轻快的彩铃声传来,在这个时候显得极不应景,听得金戈眉头紧皱。
“别急,你脑袋都流血了而且还高烧不退劳累过度都半天就醒了,尔雅肯定没事的。”黎渊见金戈神情紧绷,忙安慰他。
“喂——”
闻艾接起电话,金戈下意识起身抓向黎渊的手机,黎渊忙伸手搪了一下,把话筒贴近自己耳朵,“闻艾是我。”
“嗯,我知道。”
金戈眼神凌厉地扫过黎渊,黎渊无奈摊了摊手,不能和病号置气,随手按开免提键。
“尔雅怎么样了?”金戈赶忙问道。
“……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情况很稳定,很快会醒。”闻艾听到是金戈的声音,顿了顿后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黎渊忙接过话题,“你在尔雅身边就多照顾照顾她了。”
“我知道。”闻艾说的乖巧,“金戈不是也受伤了么,也要多注意休息。”
挂了电话,有护士进来给金戈重新打好点滴,扶他躺好,金戈压根没有心情躺着。黎渊只能要挟他躺下,他去打电话查询机票。
走出病房,黎渊再次拨通闻艾手机,为保万一,黎渊走到走廊拐角才出声询问,“尔雅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闻艾一阵踟蹰。
“金戈不在身边,你说吧。”
闻艾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道是不是年下的那场大病没完全痊愈,尔雅身体的抵抗力有些下降,再加上从大石上摔进水里,伤的不轻,寒凉溪水浸透身体,而且当时在户外写生,没有条件立刻送医,是闻艾喊哑了嗓子才叫来巧在附近作画的男生,生生靠人力抱回村子的,抱到村里的卫生所时就高烧不退,只好让学校租来拉学生的停在村口的大巴车拉到县医院,路上就已经昏迷了,这会儿还是没醒过来。
黎渊听完也有些担心,忙订了第二天上午到景德镇的飞机票,婺源没有机场,只能在临近的景德镇转汽车。
黎渊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和金戈说这件事,刚走回病房门口,便从门上的玻璃窗发现谢诗语又出现在了病房里。
推门进入,谢诗语已然将一个苹果削好递给金戈,金戈没接,见到黎渊进门,忙仰头问他机票订好了么?
“明天一早的,两张,我陪你去。”
“你要去哪?”谢诗语不明所以,张嘴问道。
黎渊垂眼皮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谢诗语,又转头对上金戈,随后拍上的他的肩膀,一脸自求多福的样子,随即转身离开。
谢诗语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愣神,见他出门便转头对上金戈,一脸迷惑。
金戈眼里有谢诗语看不懂的神情,于是她又探身离近些。
“咱们聊聊。”
“好啊,刚才不是一直在聊么?”
58奸情满满的晋江首发事件
对爱情的坚守分两种;一种是在自己做主角的戏份里坚守;另一种则是在别人做主角的戏份里坚守。
前者是一种执念;是一种恒韧,是一种在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仍觉甘辛沁脾的滋味;是一种连旁观者都为之动容甚至愿意以己之身全情代入的真挚情感。
而后者是一种固执;是一种妄念;无论你再怎么全情投入;唯一能感动的只有你自己,换来的却只是能别人的鄙夷和唾弃。当内心忍受不了这种指责时便会面露惊惶无措神情,仰头望天毫无理智的大喊一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同样是坚守;之于这一点,谢诗语和金戈本没什么分别。
金戈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守着尔雅;谢诗语也同样。说到结局的不同;无非是有人选对了剧本和主演,而有人选错了,仅此而已。
**
坐上飞往景德镇的飞机,金戈还是虚弱的厉害,黎渊叫来空姐要了温水和毛毯。
“先把药吃了。”黎渊把水递给金戈,然后一边把毛毯搭到他身上一边问,“昨天晚上那事……处理好了?”
金戈接了水一口把药吞下,喝水间歇听到黎渊的问题,忍不住用眼梢睨了他一下,随即又垂了眼皮把水杯放在隔板上没多说话。
“算了,当我没问。”黎渊摊了摊手。
其实昨天他在走廊坐着,金戈和谢诗语的对话他倒也听得清楚。金戈对尔雅的心,他从不怀疑,只是金戈虽然和寝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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