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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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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打人,不是挨打啊。”他恍然,严肃的表情松懈下来,莞尔道,“不好意思椒椒,我低估你了,你尽兴,我在外头等你。”
☆、第15章 田丝葵呐缘由?
话音一落,那厮真就关门出去了,邓蓉还以为救星来了,眨眨眼又从天堂掉回了地狱。
被方阅执这么一搅和,田丝葵的火气已经灭了大半,松开了邓蓉的头发,嫌弃地把指间的短发掸落:“邓蓉,你给我等着,我还没消气呢。”转身离开,背影潇洒。
邓蓉觉得分外屈辱,扑进经理人怀里嚎啕大哭。大门一开一合,将里头的哭闹隔绝。田丝葵抱着手,试图用俯瞰的眼神藐视他,奈何方阅执那身高,最后只能乖乖仰起头看他。
“怎么受伤了?”方阅执几乎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红红的抓痕,眉头一蹙,牵起她的手往办公室走,田丝葵抽了一下,没能挣脱。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牵过手,不带一丝杂念,单纯自然交缠的手指,每个指节都能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方阅执。”她忽然脱口而出。那边回头,几分疑惑。完全就是下意识地喊出声,田丝葵也是有点不知所措,清了清嗓子,半天憋出一句:“你该理发了。”
方阅执的头发略有些长,盖住眉毛,垂到耳框,不显邋遢,倒有几分慵懒的感觉。“这是最适合做新郎妆的发型,像我这种随时可能结婚的人,设计师建议我不要随便剪短。”方阅执咧嘴一笑,明明阳光灿烂的大白牙此刻也显得分外阴险。
“是吗?准备和谁结?邓蓉吗?”田丝葵冷笑一声,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十分不快的模样。“椒椒,我想娶个女的做老婆。”方阅执一副你别胡说八道的模样。
田丝葵微愕,难道邓蓉不是女的吗?方阅执又接着开口:“在我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三个女人,你妈,我妈和你。鉴于前两者都是已婚妇女,我能娶的只剩下你了。”
田丝葵突然觉得浑身一冷,这厮就是这么牛逼,能把深情款款的情话像天气预报一样说的这么自然。
“那你怎么没把邓蓉处理了?”田丝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口气有那么微末的不快,像是撒娇的酸味,都是源于心底的隔音。
方阅执忽然弯腰,那种不把控尺度的近距离接触差点就撞上田丝葵的双唇了,可事实上已经蹭过,微凉而带着水果香气:“草莓味的。”他颇为确定地点头。
田丝葵面皮一红,嘴上倔强,小手推开面前这个不正经的人:“干什么你!”“明明是草莓味的唇蜜,怎么有股醋味。”方阅执笑得颇为灿烂,心情极佳的模样。
田丝葵一怔,刚刚她这算是吃味了吗?咬着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辩解。她再细微的表情都统统记在方阅执的脑子里,片刻才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
两人的沉默一直保持到方阅执给她上药。“痛痛痛!你不能轻点吗?”就那么点儿小伤,也就田丝葵好意思大呼小叫。“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下次打架记得找帮手。”方阅执谆谆嘱咐。
“找你吗?”田丝葵撇嘴。“可以。”方阅执爽快地点头,并谨慎补充,“我不打女人,可我不当她是女人。”
谁说最毒妇人心来着,瞧瞧方阅执这毒辣劲儿。田丝葵面上很是不屑,可心里用过一阵莫名的欣喜。
“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她。”田丝葵觉得自己从前不是这么不依不饶的人,但是今天不听到邓蓉的处理结果,她估摸着要气得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椒椒,你说一个人是从1米高摔下来疼,还是10米高摔下来疼?”方阅执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
“当然是10米。”田丝葵不假思索。“所以要让一个人疼到长记性,就要把她捧得足够高。”方阅执一笑,“邓蓉先前生病,大约休息了半年,娱乐圈新人换旧人速度太快,如果广告不上,不先给邓蓉足够的曝光率,到时候谁又会去关注她的丑闻。”
田丝葵打了个颤,她说什么来着,方阅执就是比毒妇还恶上三分。方阅执明显从她眼里看到了几分惧意,抿着嘴笑揉了一下她的头心:“放心吧椒椒,我怎么舍得捉弄你。”
田丝葵抿着嘴角心里嚎啕:你他妈最喜欢捉弄的难道不就是我吗?
方阅执忽然从手里变出几张邓蓉的照片,是他趁刚刚的空荡从地上拣的,递给田丝葵:“这几张不错,拿回去交差吧。”田丝葵眉头一皱,明显是不高兴了,方阅执笑起来,“就这几张最难看。”
田丝葵几乎是一蹦一跳出了阅临,一扫来时的阴郁,此刻愉悦得要飘起来。路过书城,立刻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算是熟悉的身影。
“谢阿姨!”田丝葵大叫一声,飞快地跑过去,谢女士似乎也瞧见了田丝葵,不但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田丝葵到底是年轻,一口气拦住了谢女士的去路,大口喘着气:“谢阿姨,真巧啊,您买书呢?”说着瞥一眼谢女士往身后藏的基本大册子,令她意外的是那些都是画册,心口猛地一跳,“您这是给谁买的?”
“关你什么事?”谢女士不悦地皱了眉头,“赶紧让开,不要挡我的路。”“是不是给长斐买的?”田丝葵坚持地问。
“田丝葵,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我儿子的名字,他已经死了,求求你放过他。”听上去的恳求的话语,可谢女士说得咄咄逼人。
仿佛一记重拳打在她脑门上,让她那残存的可笑幻想碎得稀巴烂,深呼吸让自己清醒:“我帮您拿吧。”说着要去接谢女士手里厚重的画册,谢女士躲避,两人一拉一扯,画册掉在了地上,扉页沾染到了水渍。
“对…对不起。”田丝葵有些失措,连忙蹲下身把画册一本一本捡起来,忽然瞧见又有水珠砸在封面上,一抬头才发现是她眼眶里落下的泪滴。
谢女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画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以为装可怜有用吗?田丝葵你这个扫把星,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话语未落人已经扬长离开。
半晌,田丝葵依旧是蹲在地上,脸埋进双膝之间,啜泣得肩膀都在颤抖。不知保持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声响:“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你。”那种无可奈何的怜惜,这世上大概只有方阅执能准确地表达。
他伸手将田丝葵揽进怀里,这一刻的田丝葵脆弱地跌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腰肢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慢慢浸润这他衬衣的胸口,明明是最绵软的温度,却好像带着腐蚀,灼烧着他的心,让他难受得连呼吸都不敢。
当方阅执快要无法保持这个半蹲的帅气动作时,田丝葵终于哭停了,一面揩眼泪,一面打着嗝,有点滑稽。
“停不下来了,怎么办?”田丝葵红彤彤的一双眼,求助地望向方阅执。方阅执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田丝葵这种废柴的身体,早就把腿压麻了,小手抓着方阅执的胳膊,那厮忽然推开她的手,眼看着自己要摔得四脚朝天了,她怪叫一声,被方阅执接住了。
“你干嘛!”田丝葵惊魂未定。“惊吓是治疗打嗝最好的方法。”方阅执轻笑,田丝葵憋着嘴,气呼呼地看着他,片刻忽然又哭了起来,比刚刚更加洪亮,也更加失控,弄得方阅执手足无措。
“椒…椒椒,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方阅执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忍受着来往行人男人欺负女人真不要脸的鄙夷目光。田丝葵哭得昏天黑地,没想到一个嗝没大上来,一口气没咽下去,晕菜了…
方阅执有点无语,田丝葵是被她妈摔一跤早产出来的,所以从小身体就不怎么样。先前他还会抓着她爬山游泳,翻墙打架,可他缺席的那几年估摸早丢到哪儿都不知道了。
这种单薄的身体怎么能经得起他的折腾呢?在脑内过了一遍儿童不宜的内容,方阅执决定必须要增强一下田丝葵的身体素质,全然忘了刚刚在贵宾室里把邓蓉打得满地找牙的英姿,小丫头再剽悍,到了他这儿依旧是水做的。
方阅执打算直接把田丝葵送回家去,不料庄许半天等不到人回去,打电话过来催促。“田丝葵,你在哪儿?”庄许不悦地开门见山。
“庄先生,我不怎么喜欢别的男人直呼田丝葵的名字,更不怎么喜欢别的男人总是给田丝葵打电话。”要不是田丝葵把庄许的名字存成黑脸庄,方阅执敢确定他现在还不至于是这么和气的态度。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给我的助理打电话有什么问题。”方阅执看了一眼手表,果然还没到五点。
“不好意思,请庄先生等我40秒。”方阅执沉吟片刻要求道。庄许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着等了他40秒。
方阅执再看了眼手表,微微一笑:“好了,庄先生,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再见。”说着利索地挂了电话。庄许那头半天才反应过来,愤愤地将手机丢在桌面上。
侧头看一眼熟睡的田丝葵,大掌覆盖在田丝葵的额头上,方阅执叹了口气:“庄许那么蠢,把你放在他身边,总让人不怎么放心。”
田丝葵忽然动了动,小手抓住他的,在脸侧蹭了蹭,睡得安然。方阅执轻笑,一扫面上的阴霾,这个习惯他养成的,小丫头从阑珊学步到小学前,一直跟着他睡。
还记得刚开始以男女之别分床的时候,小丫头还又哭又闹。他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去哄骗。原本甜腻的回忆却被她嘴里喃喃的两个字敲打得粉碎:“长斐。。。”
☆、第16章 方阅执呵争执
田丝葵弗一睁开眼,下意识翻身坐起,毫不意外地从破旧狭窄的沙发上摔了下去,彻底清醒了。
把一旁坐着看电视的宋乔情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把她扶起来:“诈尸啊你!”田丝葵脑子懵懵的,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方阅执呢?”
田丝葵揉着眼睛,大梦初醒的样子,她对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没什么印象,不过还记得彼时是和方阅执在一起。
“他把你送回来之后就走了。”宋乔情表情有点奇怪,眼珠子转啊转,到底没有忍住,问出口,“田丝葵你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你家男人把你送回来的时候,那脸黑的,我还以为摸锅底了。”
田丝葵也很惊讶,她这辈子活到这个岁数,统共见方阅执发过一次火,那一次他没有任何请示,匆匆从部队回来,院子里的车被他砸了个精光。田丝葵也是从那一次相信,越是和善的人发起火来越是燎原。
“我能把他怎么样,每次都是他欺负我,要不是他我起码多活20年!”田丝葵莫名觉得心虚,可是脑内了一圈,好像真没什么地方能惹方阅执不快的,就那人的防弹脸皮,把他弄不高兴才是最有难度的事情!这么胡思乱想,一点也没注意到宋乔情对方阅执的称呼。
“不过他把你抱回来的时候,真有种偶像剧的感觉你知道吗,那温柔体贴的表情,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宋乔情歪着头作花痴状。
田丝葵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如果不从从外貌协会脱会,这辈子都正常不起来。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壁钟赫然八点有余。
宋乔情贼兮兮地跑进厨房,端着盘子献宝似的地往田丝葵面前一推:“田丝葵,我对你可是真爱!”
田丝葵看着盘子里滑溜溜油腻腻的东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什么东西,拿走拿走!”这一刻娇生惯养病又开始发作了。
宋乔情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肠粉啊!刚刚你睡梦里还在叫呢!肠粉肠粉的,我这可是千里迢迢走了两条街好不容易给你买回来的!”
这一刻,田丝葵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抑郁的心情,她喊的明明是长斐吧!可心里一沉,大概猜想到方阅执不快的缘由。
“肠粉你个头!自己吃吧。”烦躁地钻进房间锁了门,宋乔情无辜地看着手里的肠粉,她这算是热脸贴田丝葵的冷屁股吗?还以为能骗一晚上床睡的…
田丝葵躺在床上,心里酸胀得难受,长斐,舌尖微转,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么熟悉的感觉,每每想起都会让她红了眼眶,酸了心头。
就在田丝葵饱含满腔血泪打算回忆往昔品茗过去的时候,外头猛地响起宋乔情这个煞风景的欢叫:“田丝葵!田丝葵,你男人又回来了!”
田丝葵愤愤地翻身下来,打开门狠狠地等了宋乔情一眼,宋乔情毫不介意:“我收回刚刚的话,这哪里是偶像剧,这简直是神话剧。”回头看一眼,茶几上密密麻麻放满了吃食,各种香气混在一起,简直能要人命。
方阅执细心地将碗筷摆好,见田丝葵出来,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阴霾,笑起来温柔得亮瞎了宋乔情的狗眼。
“椒椒,过来吃东西。”他朝田丝葵招了招手,自然得如同是家里的小猫小狗,那种哄腻的语气,让田丝葵垂下了眼睑。
沙发上气氛古怪,方阅执毫不掩饰的溺爱和田丝葵沉默不语的疏离,宋乔情一遍吃东西一遍观察,八卦如她,完全嗅到了内情复杂的味道。
方阅执将沾了醋的小笼包夹到她的碗里,田丝葵低着头,反手就把小笼包夹了回去,冷冷道:“我不喜欢吃醋。”这一句话似乎隔着许久,才回应之前方阅执的玩笑。
而对面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继续往她碗里夹菜,都被蛮不讲理地田丝葵退了回去,就宋乔情看来,场面别提有多尴尬,可方阅执就是硬凭着他身上英朗的气质让人只看到他的稳当从容。
“田丝葵,好好吃饭!”宋乔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丫头神经失常了吗?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田丝葵冷笑一声,一下子用生煎堵住了她的嘴,继续和方阅执较劲。宋乔情嚼着包子泪目,就不能让她威严三秒钟吗?
一顿饭吃得人浑身难受,宋乔情主动拦下了洗碗的重任,钻进厨房,美滋滋地想着给小两口制造机会。
没想到刚走开两秒,客厅里就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宋乔情赶紧钻出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心凉掉,家里最值钱的26寸液晶电视掉在了地上,还在冒着白烟,这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口气吗?
跟不堪入目的是方阅执这会儿正双手公主抱着田丝葵,右手彻底禁锢了她的上半身,两人这会儿胸口紧贴的姿势他妈绝了。
“不好意思,我会赔的。”方阅执朝她一笑,宋乔情被美色一蛊惑,爽快地点头,一点也不去理睬田丝葵在方阅执怀里扭来扭去的泥鳅模样,很明显电视机就是这人挣扎扫落的。
田丝葵放弃挣扎,被方阅执带进了房间,随手朝床上一丢,田丝葵摔得七荤八素。耳畔是门锁一落的声音,田丝葵心头也跟着一凉:“方阅执,你别乱来啊,这是别人家!”
方阅执扯了扯嘴角,分不清是恶意得逞的畅快还是熊心豹胆的讥诮。一步一步朝田丝葵逼近,田丝葵弱势得一塌糊涂,往床里头缩,这场景不得不说实在是太经典了。
“你到底要干嘛!来个痛快的!”田丝葵忍不了了,一边眯着眼睛后仰躲避面前这个好像被色狼上了身的流氓,一边无可奈何地大喊。
田丝葵被逼到了死角,只恨自己没有穿墙术,更恨为什么后脑勺这么圆不是扁的,不然还能往后躲个几分几寸。
“为什么生气?”两人只有一掌的距离,方阅执的第一个动作却是将她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面上嫣红的胎记赫然入目,这样的田丝葵,才是他最熟悉的,毫无遮掩且只在他面前的坦荡。
田丝葵一愣,有些不自然地否认:“没有。”方阅执笑起来,仿佛乐不可支:“椒椒,从小到大你哪一次骗得了我?”
“既然这么了解我,就该知道你再怎么死缠烂打都是没有用的。”田丝葵吸了口气,一股脑往外倒,“方阅执,你别这样了,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我心里有谁你比旁人都清楚。”
方阅执还是笑,可是一双眸子里的墨色愈浓,冷冽得让人发颤:“谢长斐吗?别说他已经死了,就算活着,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田丝葵面色一白,她从不愿听旁人提及谢长斐的生死,就好像每一次说起,他都又死了一次,而她也又痛了一次似的。
“方阅执,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无法忍受方阅执在提起曾经挚友时候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和态度。
方阅执状似笑了,嗤的一声,未及眉眼,浓重的讽刺自他舌尖蔓延开去。“你有你的朱砂痣,我也存着我的白月光,方阅执,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你是这么想的?”方阅执抬眉,早不见了往时的嬉皮笑脸,严肃得眼神便能让人喘不过气。
“不是我这么想,而是人人都这么想。”提起这件事情,田丝葵有些激动,好像如果不一口气都吐出来便心口涨得难受,“从前你还是方家长子的时候都可以抛弃一切不管不顾,现在成了阅临的方阅执反而龟缩在这段有名无实的姻缘束缚里。”
方阅执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尖瘦的小脸激动得绯红,将面颊上的胎记染得更加鲜艳,看着她嗓子尖锐得破了音,将一嘴的哭腔压到了极致。
“田丝葵,我们订婚20年,几乎占满了你我生命的大半,原来在你眼里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束缚吗?”方阅执的声音很平静,似乎还带着一些笑意,这一刻却是比刀尖还要锋利的刃口,迎面便会蹭出伤口。
田丝葵哑然,唇畔动了又动,到底吐不出半个字。
“无所谓,束缚也好,纠缠也罢,它对于我来说都很重要。”方阅执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字字逼婚的方阅执,“重要到你无法想象。”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怀表,银色的表面分外熟悉,方阅执打开表盖,里面是田丝葵的照片,扎着马尾素面朝天的笑靥,实在是美好。
田丝葵眸子一亮,扑过去一把抢在手里,像是检查宝贝一样仔仔细细地摸着,时针分钟秒钟都一刻不停地在走动,她才安然地松了口气。
“椒椒,有时候觉得无可取代并不是因为珍贵得独一无二,而只是一腔偏执,相似的模样,类同的感觉便能骗过你,比如翻过怀表看一看。”
方阅执转身离开,田丝葵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翻过怀抱的壳面,惊诧地发现上头XCL三个字母竟然变成了FYZ,而她刚刚浑然不觉。
☆、第17章 田丝葵哦帅哥?
田丝葵下巴抵着桌面,摆弄着手机,忽然一双大手将手机抽走,咚的一声,随手丢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田丝葵,我请你来不是玩手机的。”那种讥诮的语气,庄许不用捏鼻子就是这么刻薄的调调。
田丝葵有点心不在焉,说起来方阅执有三天没来骚扰她了,从来不响的手机竟然让她无比的空虚寂寞冷。
“给我一杯红茶,谢谢。”声音有点平,但是和庄许的阴阳怪气一比,那可真是阳光灿烂得要命。
田丝葵抬头看过去,正好撞上男人的正面,带着笑脸的眉眼格外温柔,宽松的嘻哈裤和棉麻的衬衣,长得丑那就是土著的风格,长得好看那就瞬间时尚了,幸好这人属于后者。
如果此刻宋乔情在场,必须惊叹一声:这完全是为田丝葵量身打造的,在没有比这位更符合她的喜好了。
田丝葵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郑柏,把郑柏盯得变了脸色,尴尬地不知道要不要收回视线,特别是田丝葵仰起头将面上的大块胎记露出来,对方眼里的温和早就变了味道。
“快去。”庄许不快地蹙眉,还不怎么绅士地在田丝葵背脊上推了一把,田丝葵才憨憨一笑,勉强收回视线,一小步一小步往外移。
“丝丝姐,快来快来。”小陈不知是心太大还是脑容量过小,竟然对田丝葵这种母老虎十分喜欢,但凡有点大小八卦都喜欢拉着她暗搓搓讨论。
田丝葵好奇地凑过去,小陈立马笑眯眯地问:“郑柏帅吧?”田丝葵挑眉,她在庄许带了这么些时候,统共十来个人的公司,她怎么好像对这个名字没啥印象?
“就是刚刚进了boss办公室的那个男人。”小陈连忙解惑,“之前他在别的公司外派,应该是那边的项目弄完了,现在回来了。”
竟然是同事,田丝葵忽然露出来笑脸,小手忍不住在下巴上搓来搓去,完全是猥琐又奸诈的模样。
“丝丝姐,别流口水了,郑柏喜欢任聪聪的,都追了一年多了,整个长许都知道。”小陈一脸你没戏的表情,田丝葵撇嘴:“这算是恋童癖吗?任聪聪糊上脸还能分得出正反面吗?”
小陈无语,瞄一眼田丝葵的胸口,五十步笑百步可真有意思。忍不住问道:“丝丝姐,你怎么好像不太喜欢任聪聪啊。”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田丝葵冷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任聪聪讨厌的?偷拍她照片的时候吗?彼时她只把任聪聪划分为无聊人士而已,又或者是从任聪聪故作清高不肯接受相机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付之一笑。还是…发现任聪聪对方阅执上心的时候?
“其实我也不喜欢她,总是可怜兮兮的,你不知道,长许好几个设计师都喜欢她。”小陈这话更像醋语。
田丝葵心里记挂着庄许屋里的帅哥,不肯多留,端着红茶颠颠地回了房间,路过那间一直关着门的房间,发现门是开着的,这简直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吸引着她的注意。
忍不住抬脚往里头凑,长久没人的房间竟然还挺干净,黑色的办公桌空荡荡,只放着两个相框,在阳光下反光,田丝葵看不清楚,书架上满满当当塞着设计的书籍和画册,另一半统统是奖牌奖杯,比庄许还要多得多,田丝葵心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就是正在的英才,可惜天妒。
“谁让你进来的?”轻细的女声音稍显尖锐,有些激动似的。田丝葵吓了一跳,差点打饭手里的茶杯,发现说话的是任聪聪,瘦小的身子坐在黑色的椅子上并不醒目。
田丝葵扯了扯嘴角:“没看着我就进来了。”毫不避讳。“出去,这是我哥哥的办公室!”这是田丝葵没有见过的任聪聪,圆润的周边忽然变得有棱有角,有了自己的脾气。
田丝葵嘴里喃喃着骂了一句,你哥哥有间办公室很了不起吗?不过是几十平的大小,方阅执手里握着多少地,也没见自己拿出来吹牛。
不痛快地转身离开,庄许正在办公室里和郑柏说话,田丝葵一见到郑柏,立刻露出了自以为明媚的笑脸,将红茶递过去,郑柏被她的殷勤吓得节节败退。
到底还是庄许忍不住了:“田丝葵,你可以走了。”田丝葵瞥了庄许一眼,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托着下巴,透过门缝,远远打量这郑柏的一言一语,面上是止不住的傻笑。
庄许明明是背对着她,却好像看到她的傻样,竟然用力地甩上了门,将她和郑柏残忍地隔开。
好不容易,两人似乎讨论完了事情,见郑柏除了,田丝葵立刻凑上前:“你好啊,我是庄许的助理,田丝葵。”
郑柏装作镇定地笑着:“你好,我是郑柏。”“我最近正在整理通讯录,好像没有你的电话。”田丝葵狡黠一笑,“是多少?”
郑柏尴尬地愣了一瞬,还是不甘不愿地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田丝葵满意地存下来,干脆地拨过去,对方的电话果然响了。
“那个…我还有事,下次聊吧。”郑柏找理由要溜,田丝葵左脚一跨,揽住他的去路:“不如就下班后边,一起吃个晚饭。”她就是这么速战速决的类型。
郑柏被吓得面色发白,噎得一下子找不出理由,田丝葵正要再接再厉得逞见,庄许这个坏人好事的家伙又出来搅局了。
“田丝葵,晚上整个长许都要加班,你也是。”庄许以一贯的田丝葵专用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郑柏松了口气,面露喜色:“好的好的。”一溜烟跑远了,田丝葵第一次看到有人加班加得这么欣喜若狂…
“看什么看,加班去!”田丝葵十分不爽地吼了庄许一声,愤愤地回到位置上,便没有瞧见庄许得逞的笑容。
田丝葵在连赢二十副斗地主之后,扭了扭酸涩地脖子,发现里头的庄许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加个球的班,才十点钟就睡过去了,还不如她呢。
办公室里窗户开着,风很大,将窗帘吹得乱七八糟。庄许咳了两声,换了个姿势,依旧睡得很沉。
冻死拉倒,田丝葵这么想着。可是庄许断断续续咳个不停,田丝葵忍无可忍,最终还是走过去,抱起沙发上的薄毯,正要给庄许盖上,不料大风把桌上的文件袋吹到了地上,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庄许猛地醒过来,看清身侧的田丝葵,沙哑的声音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田丝葵直觉得委屈,她难得做件好事,这个男人不但毫不感激,还质问她?一怒之下,用手里的毛毯把他的脑袋包起来好绕了两圈,才算解气。
庄许刚睡醒的状态哪里敌得过粗暴的田丝葵,直接被她绕晕了,许久都揭不开头上的毯子,眼看着就要憋死了,幸好门口来的人救了他一命。
设计部的人饿得发慌,作为boss最喜欢的手下,郑柏被派上来询问老板夜宵的意见,就看见这惊奇的一幕,好半天回过神,大步上去帮庄许把毯子扯下来,重获自由的庄许大口呼吸,头发乱作一团,模样十分好笑,田丝葵乐不可支。
“你…。”庄许一双手抖得厉害,指着田丝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田丝葵牛气冲天地仰起头抖着脚,一点也不怕他,庄许于她就是纸老虎。
“那个…庄哥,我要去买夜宵,你想吃点什么?”郑柏连忙打圆场。庄许见田丝葵这幅德行,愤愤丢下一句:“饱了。”他已经完全气饱了。
田丝葵眼珠子一转:“我饿,我和你一起去买啊。”郑柏仿佛受了严重的惊吓,求助般地看向庄许。而此刻的庄许就是恨不得田丝葵从面前消失,挥挥手:“你们一起去。”
郑柏五雷轰顶,田丝葵得偿所愿。
两人经过对面的办公室,任聪聪还在里面,只抬眼看了看他们,郑柏下意识要拉开距离,田丝葵挑衅般朝任聪聪眨眼,莫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不知是因为她下午的话还是…她对方阅执的垂涎。
一路上,田丝葵仿佛话痨附体,郑柏一副被强迫的苦逼模样,一苦一乐煞是有趣。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郑柏挣脱了牢笼似的,撒丫子就跑。田丝葵靠着车门,直觉得有趣。
两人满载而归,正准备回去,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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