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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狱(微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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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咯咯的笑着,不说不,也不说行,只是直直的望着他漆黑的眸子。

    “今天暂且放过你!”他从我身上下来,粗粗的呼吸声告诉我他正艰难的隐忍着欲望:“不是我脚上有伤,怕有失以往的水平,你今天铁定没皮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毫无骨气的附和:“那是,你举而不倒,倒而又起,倒倒举举无穷匮也!”

    这句话,很贴切的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满意的在我唇上轻轻嘬了一口。

    好汉不受眼前疼,能拖则拖,我不是好汉,我是好女子。

    我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他,昨天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的一句话,让我触动了很久,它说:爱情来的越汹涌,去的就会越惨烈!我不知道,我跟苏嘉楠的爱情汹涌不汹涌,不过,我只知道,我们的爱情,很深,很久,很苦,还很贱。

    “果儿。”

    “嗯?”

    苏嘉楠将我的黑发撩起,放在手心把玩:“明天我得回去一趟。”

    我将身子坐直,脸上有些失望,可还是很懂事的拍拍苏嘉楠的肩膀:“明天小妹送你,回去后,哥要好好赚钱,小妹等着你养家!”

    苏嘉楠宠溺的在我额头上轻吻,尔后用清澈的眼神望着我说:“我争取一个星期忙完,等我。”

    我一生中难以解开的劫,你让我等,我就等你,哪怕千百次轮回,只要三生石畔,良人仍旧,我定不饮这现世的孟婆汤。

    此刻,明明是很幸福的场景,为什么我的心却有丝丝的慌张,也许吧,人越是幸福的时候,就越是觉得这个幸福岌岌可危,我太害怕了,我怕上天赐我一场相遇,却不赐我一场爱情,赐我一场爱情,却不赐我地久天长。

 16风波4

    苏嘉楠走了,我不难过,但却很空虚。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了一场美轮美奂的婚礼,我看见苏嘉楠一身白色的西装,挺拔俊逸,他温柔的给他的新娘带着钻戒,那一刻,我的心都醉了,可是下一秒,白色的婚纱突然变成了血一样的鲜红,那新娘转过头,我看见她的脸,居然是颜卿,不是我,我疯了一样的奔跑,身边的景色一直在倒退,不知怎的,我竟然跑到了悬崖,我站在高处向下俯视,深深的崖底,苏妈的脸正在无限的放大。

    苍老,纠结的面容死死的黏在我眼前,她跟我嘶吼着:“苏青果,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吓的大声呼喊苏嘉楠,可是,没人理我,我一下子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黑暗里……

    醒过来的时候,我支起酸疼的身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噩梦。

    可是,心底总也觉得不安,便开始拼命的给苏嘉楠打电话。我一遍一遍的打,电话里一遍一遍,都是机械女音的回复:“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些天以来,我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自然不知道他电话原来根本就打不通!我急切的给他发短信。

    从最初的生气,到后来的担忧,再到后来的恳求,最后变成了威胁,还是没有用,苏嘉楠还是没有任何的回音。他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我无助的连一点影踪也找不到,我却只能等,静静的等。

    每当夜幕降临,我凭窗而坐,看着外面漆黑黑一片,我总会颤抖着将自己抱住,不安中莫名潜伏着悲伤,原来我的等待竟是如此的漫无目的。

    我掏出手机给他发短信:“阮敏郝琳说,军训在一场惨无人道的拉练中结束了,幸好我没参与,这多亏了英明的你。”

    看信息发送成功,将手机放下,仰头看着外面的夜空,怎奈何,这天像被人泼了墨,黑的极致,半颗星星也遇不到。

    我心情郁结,便又去骚扰他了:“今晚的夜空一点也不美。”

    其实,我心里知道,他看不见,发多少,他都看不见,明知道这么做,一定会石沉大海,可我偏偏甘之如饴。

    “明天,我开始上课了,也不知道老师会讲些什么,有点小小的激动。”

    “你说喜欢看我穿那件碎花裙子,你说穿起来很有灵气,嘿嘿,明天第一天上课,我就穿那身裙子!迷倒一大帮子的帅哥。”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穿,都怪腰间的衣料太多余,一拉开,衣服瞬间宽大了,肥肥的,毫无线条,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苦笑着,将裙子换了,去厨房准备早餐,我从冰箱里拿出两颗鸡蛋,把它煎至金黄色,再拿出两片面包涂好酱汁,等忙完这些时,竟猛然发现自己多准备了一份。

    我讪讪笑着,怏怏地将凳子拉开,坐定,将两个盘子里的早餐合并,从厨房里拿出超大的玻璃杯,将两杯牛奶一同倒入,我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突然感觉自己好凄惨。

    从公寓里出来,天还不算亮,楼底下已经有很多老人在锻炼,我背着包,往前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对年迈的夫妇与我擦肩而过,他们在我面前十指紧扣,我干涸的眼睛瞬间有了湿意,从我的眼侧,慢慢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要是多年以后,我和苏嘉楠都老了,没牙了,我们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好多苍蝇了,我们也能和他们这般,十指紧扣,握着彼此,直到生命的尽头,那该多好。

    在教室门口,我遇到了郝琳,她远远的走过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我:“你怎么啦,一下子瘦这么多,跟个纸扎人似的。”

    我冲她笑笑,我知道那笑容定是很无力:“最近没什么胃口。”

    “阮敏呢?怎么没见着她。”

    郝琳嘟囔着嘴儿,跟我抱怨:“人家身子娇贵着呢,动不动就不舒服。”

    我朝她敷衍地笑笑,单手轻拍她的后背:“走吧,进去吧。”

    我们的第一节课,上的很枯燥,是大学生的必备课程——思想政治。我很努力的想要听清教授说的每一句话,可却怎么也听不进去,赶巧儿,郝琳侧过头来跟我讲话,她轻推着我的手臂,用着很微弱的声音:“青果儿,敏敏恋爱了。”

    我早该想到了,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一个靓丽的少女,突然变成哭哭啼啼,体弱多病的林妹妹?

    “对方是谁?!”

    郝琳叹了口气,很轻很轻的回答我,模样极其隐晦,我从她唇语中读出了宋东风这三个字。

    “不过,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我的语气稍显激动,她赶忙将我按住:“还能为什么,男方跟着部队调回京城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天宋东风把我逼在角落的场景,甚是清晰的盘旋在我头顶。

    我木讷的看着郝琳一脸的愤慨地总结:“我早说过了,他俩不会有结果,一是太仓促,二是太虚华。”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希望这只是我敏感了,可我的心情却更遭了。

    那天下午休息,我在学校绕了一大圈,到处寻找广告,短短几个小时,我便报上了瑜伽班,舞蹈班,还有各种班,一下子把自己逼进了地狱,将我课排的满满的。

    从此,我很少给苏嘉楠发短信,打电话,一有空,我就去学校的舞蹈室练爵士,我从最僵硬的初学者到如今的柔软无骨,教练说,我很疯狂,却没有感情,我学的会动作,却学不会精神。可我依旧旋转着,跳跃着,隐藏着,我的喜怒哀乐,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永远在等,等着时光快些过去。

    终于二十天悄悄走过,十一长假开始了,由于我心不在焉,便忘了提前买票,等我发觉的时候,票已经卖完了,可我仍不管不顾,连行李都没带,只拿了一些必备物品,就往车站赶。哪怕是坐黑车,我也要回去。

    果然,我在车站的角落里找到了叼着烟嘴儿的私家司机,他说,给他五百,他便把我带回去,我急急忙忙的把钱拍到他手里:“行,我坐。”

    司机拿到钱,嘴脸瞬间换了,客气的把我领上前:“就差您一个了,上去了,我就开了,保证明晚能到。”

    我上去之后,才发现,很挤,我勉强能把自己塞进去,见我坐定,司机真的开车了,路上颠颠簸簸,晃我的直想吐,以前听人说过,这些私车一般不敢上大路,因为他们基本上超载,怕走大路被交警抓包,所以净挑着小路走。

    半夜的时候,车厢里的空气甚是浑浊,我身旁的大妈突然很急促的呼吸,她家男人便想打开车门透透气,可司机却不愿意开。

    “我媳妇儿都快被憋死了,把窗子给我打开!”男人的声音很大,在狭小的空间里甚是响亮。

    司机掉过头,将眉毛竖起:“都开了空调了还开窗?!”

    “空调顶个啥用,你想把我们闷死啊,一个车里坐这么多人。”

    “嫌挤你可以不坐啊!”

    “你把钱给我,我不坐了。”男人的声线一次比一次大,我的耳膜都快被他给震碎了。

    司机突然将车停在路边,将车前门打开,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也跟着他下车了,这汉子长得极其彪悍,他们下车后,就伸手将男人拖出:“你个孙子,想挑事儿是吧。”

    “把钱还我,我就下车。”男人用力的巴着车门,死也不松。没曾想却被彪悍的汉子狠狠的打了一拳,人直接趴在地上,他家老婆见状,忙从车里下来:“钱我们不要了,你把我们的行李拿下来吧!”我见她心疼的扶起自家男人,哭的梨花带雨。

    那司机比汉子懂点道理,将汉子拉住,冲他摇摇头,打开后车厢里,将他们的行李拿出。

    那汉子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的:“穷鬼一个,还那么多废话。”

    这一插曲过后,车里变成了五个人,一时间,松快多了,只是气氛变的更加凝重,也许大家都在替那对夫妻担忧吧,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岭的,他俩怎么捱过漫漫长夜?

    隔了好长时间,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对面的大叔早就打起了响亮的鼾声,我苦笑着,尽量将眼睛瞪大,直瞪到暗淡无光的车厢里传来一丝光亮。苏嘉楠,我真想把我为你受的苦牢牢记住,也许,只是不想在单薄的日子里悄无声息地走过了你的生活,也许只是不想虔诚地守候在命运的路口,安静地等待你的再次路过。

    我用心将每一个细节悄悄写下,这些看似渺小,将来会对我很重要。苏嘉楠,这些都是你欠我的,老天爷替我看着呢,你赖也赖不掉,迟早要还,这辈子还不了,那就下辈子还吧,这样,我们下辈子也会遇见。

    司机宣布下车的时候,我身子仿似虚脱般难受,好不容易将身子站直,才发现这无良的司机把我们晾在了偏远的郊区。我们不得不继续拦截车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辗转到家了。

    站在自家门口,我的心里百感交集,稍许激动又稍许忧伤。我按了门铃,是颜卿开的门,我以为是我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可当我用虚浮的步伐迈进屋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幻觉,这是事实,他们极乐融融的聚在餐桌前,有苏爸,有苏妈,有颜妈,还有苏嘉楠,那一刻,我的心揪成一团,闷疼的我无法呼吸。

    我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更无奈的是,我还要装出乖巧的样子,跟众人打招呼:“爸,妈,颜阿姨。”然后掉头看着苏嘉楠跟颜卿,涩涩的一一叫过去:“哥,颜卿姐。”

    苏嘉楠没有正眼看我,我将头略微低下,余光瞄到苏妈急急忙忙的朝我走来,边走边宠溺的责怪:“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淡淡的笑着,一开口,声音里尽是疲惫:“妈,对不起,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有通知你。”

    苏妈将我的手拉起,很是热络的说道:“好了,咱不说了啊,来,果果,跟我过去,看你一脸憔悴的模样,没吃饭呢吧?!”

    “妈,我不饿!”我轻轻的挣脱开苏妈的手掌:“我好累,先上楼了,好吗?”

    苏妈见我如此模样,也没再强求,温柔的抚着我的黑发:“好吧。回头我让王姨给你留着。”

    我冲她甜甜的笑道:“谢谢妈!”尔后,站在餐桌旁,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希望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我先上楼了。”正要转身的时候,颜卿走到我面前,将我的手拉起,眉头微皱:“果果,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大概是累了吧。”

    颜卿重又拍拍我的肩:“那就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有空,我俩好好的宰你哥一顿。”

    “嗯。”我点头的时候,瞟了一眼苏嘉楠,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我不曾有哪一刻,这么讨厌他的荣辱不惊:“那我先上楼了,颜卿姐。”

    “果果啊,过段时间,怕是要改口叫嫂子了吧?!”苏妈挨着我站定,望着大伙调侃。

    颜妈闻言,笑着回道:“这么便宜就定了?那我可不愿意!”

    “你愿不愿意,我可管不着,卿卿愿意就成了。你说对吧,卿卿。”

    ……

    客厅的气氛看似活跃起来了,我见众人发出笑声,便也跟在后面笑着转身,可,才上第一个阶梯,我就哭了,心脏那处被人用刀拼命的剜着,刀刀致命。“果果啊,过段时间,怕是要改口叫嫂子了吧?”苏妈的话就如梦魇一般,久久的回荡在我的脑海,我伤心,我绝望,并不是苏妈的态度,而是,苏嘉楠,他那无情的侧脸,就是一块千年寒冰,它将我的心一点一点封住。

    我在二楼的走廊拼命的奔跑,妄想用速度换一点痛快,可心还是很疼,我推开自己的房门,无力的靠在门后,一点一点的敲打心脏。它很疼很疼,最后的最后,苏嘉楠终究还是给我吃了砒霜,也不知,我这样靠在门口哭了多久了,身上的眼泪也差不多哭干了,房门才被敲响,我猜是苏嘉楠。

    我无力的打开房门,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书桌前,将膝盖曲起,抱在胸前,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我的耳朵先是听到了轻微的落锁声,接着是他哒哒迈着步子朝我走来的声音,他在离我不远处的床沿坐定。

    “果果,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么?”

    我调头,直直的盯着他,杰出的相貌一丝未变,可我为什么感觉到了陌生:“你指什么?”

    “离开你!”他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平静。

    我哑然失笑:“苏嘉楠,你这是在干什么?分开就分开吧。我不需要理由,尤其是这种不要脸的理由。”

    苏嘉楠半响没有说话,我多么希望,现在他能哄哄我,骗骗我,跟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不接你的电话。”甚至,他还可以说:“这些都是妈逼得,她逼着我不接你的电话,逼着我跟颜卿相处。”

    可他没有骗我,只是沉默,沉默,沉默……

    我故作平静的站起身,压低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很洒脱:“哥,不就是分手嘛!没关系的,我祝你幸福。”

    他抬起头,眸子幽深,我从里面看出了深深的不舍和难堪。

    干涸的眼泪眼看着就要决堤了,我调头往衣柜那里走去:“我拿衣服……去洗澡……”

    从柜子里将睡衣拿起,我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果果!”我如树叶般飘零的身子骨被他揉在怀中。

    我竟没有一丝挣扎,事到如今,我竟然还在贪恋着他的怀抱,很饥渴的贪恋着。

    “对不起,对不起……”他埋在我的肩胛骨,一遍一遍,很真诚,很伤人跟我说着。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的是我爱你。

    一座桥,名为奈何;一条河,名为忘川。三生石畔,伊人仍旧。愿,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忆,美人如玉,剑如虹,破碎虚空;惜,飞鸿过尽字字愁,情难思量。境花水月弹指间。他,笑饮孟婆汤。她,不掬美人泪!和雨烟雨两不胜,天上人间一样愁。若有来生,为君倾城。

    他的世界我不懂,可是,我懂,我们之间完了,我懂,我做的那个梦灵验了,我还懂,苏嘉楠要娶的新娘,或许不是颜卿,但一定不会是我。

 17失恋1

    我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分手的第三天被我给缴了,女人哪,失了爱情,能折腾的,只剩头发了。当冰凉的剪刀从我耳侧的发线穿过去,只一刀,我蓄了多年的黑发,便轰然坠地,割,原来如此容易。

    从理发店出来,玻璃门在我面前晃了几晃,我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像在平滑的玻璃面上显得特别清晰,清爽的短发,明显的五官,还有略显憔悴的眼圈。

    三千烦恼丝,被我狠心的丢弃,果然,心情好很多。不是有句老话么,我爱你,与你无关,那我失恋,也与你无关,心痛无关,爱恨无关,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曾想过,你爱他(她),会不会仅仅是爱上了爱情本身?

    从我们学会爱人开始一直到尝遍爱情的苦辣酸甜,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幸福过,跌倒过,可是,却仍然乐此不疲。因为我们始终相信,人的一生,不能总是遇见错误的男子(女子)!

    这句话,是乐乐教给我的,她是我这一生中遇过的,最独一无二的女孩儿,五彩缤纷,热情冲动,她跟原先的我一样都是齐腰长发,不过,与我不同的是,她头上多年来都有着七种不同的颜色?

    就在去年,我们还见过一面,那次,她刚被一个吃软饭的男人甩了,我们坐在路边乌烟瘴气的大排裆里,她哭着跟我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货色,半年的时间,我为他起早贪黑赚钱,为他咬牙堕胎,我这么焚烧自己,这个王八蛋还是跟那个老女人走了,为了破钱!

    我掏出兜里的手机翻阅,尝试着给乐乐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真的通了!

    在电话里,乐乐叽里咕噜的将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她说,先去趟寺庙,告诉菩萨一声儿,良人未到,让她快些替我们安排。

    然后再去泡个温泉,让净水将我们满身的晦气洗净。

    最后再大吃特吃一顿。

    我按着她提供的行程办了,给菩萨上香的时候,香断了。

    去山上泡温泉的时候,脚扭了。

    吃自助餐的时候,被鱼刺卡到了……

    总之,我折腾来折腾去,却把自己折腾地更伤了。

    夜幕降临,我和乐乐乏了,并肩坐在广场的石阶,傻呼呼地盯着树枝上的霓虹灯看。乐乐突然碰了碰我□在外的手臂:“青果,你看那串灯,就坏了大半的那串!”她的语气低沉,与往常火爆的模样大相径庭,潜藏着忧伤:“其实,人真的很脆弱,连串灯都比不上,你看它,哪怕身边的灯泡都坏了,它也毫不在意,尽情的发光发热!青果儿!”乐乐自然地转过头来叫我,我在她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心疼:“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了!就算是末日了,我们也要尽情的发光发热!”

    发光发热?我生命中的太阳都爆炸了,我连热源都没有了,还怎么发光发热,我掉头看她,无奈的笑了笑。乐乐恨铁不成钢的把我拽起来:“他娘的,世界上的男人就死绝了么?!起来,跟我走!老娘带你寻去!”我几乎是被她拖着往前走的,时不时咽咽唾沫,嗓子还在隐隐作痛,就像苏嘉楠所给予我的,忘不掉又淡淡的疼痛。

    我们在一家时装店停住,原来每个女人身上都有股子野性,我在乐乐的怂恿下,脱了幼稚的衣衫,换上了一件露肩,露腿的洋装,从换衣间里出来的时候,乐乐正穿着一条短到大腿根的热裤,上身是一件露脐的薄衫,痞痞的冲我吹口哨:“邪恶的小白兔!身材不错,胸前那缝,又深又长!啧啧啧……”

    接下来,乐乐把我带去了酒吧,我发誓,我是头一回进去,于是,这里响起的动感音乐一下子将我,被古板教条束缚在身体里的狂妄与叛逆,挥洒的淋漓尽致,那一刻,我忘却了所有的不愉快,死一般的兴奋着。乐乐把我带去吧台,调酒师递给我们两杯鸡尾酒,乐乐说,这酒有两个名字,第一个:百加得莫吉多,第二个:青春的滋味,也许,我会更喜欢第二个。她说,我是个文艺的女青年,不要命的惆怅,其实,挺作践的!

    我们俩勾肩搭背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的喉头清凉,心更凉。偶然抬头,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看似正经的朝我们走来。“果果,有个男人过来了。”她附在我耳边说。

    我淡淡一笑:“不是男人!是禽兽,衣冠禽兽!”

    我将杯中的青春一饮而尽,慢慢的从高脚椅上滑落,也许,一层一层揭开衣冠禽兽会比哀哀自怜显得真实,那么让人兴奋!

    ……

    “换歌了!”我对面的男人很熟络的跟我说话。

    多滑稽,前几分钟,我们还是陌生人,现在却仿似认识了多年。

    “听出来了,阿黛尔的,《someone like you》。”

    男人的手透过浑浊的空气袭向我的腰身,我心里冷笑,原形毕露了吧,禽兽!可我还是大方的搂住他的脖子,他似乎得到了鼓励,手慢慢的下滑,似有若无的摸我的臀,我的身子开始有些颤抖,略微挣扎着。

    我突然想起了苏嘉楠,想起了他在黑夜里,魅惑的笑容,火热的大掌……

    “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就我们两个人……”耳旁是男人yd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觉得自己好没用,他都不要我了,我怎么还在想着他,恋着他……我将这种无用的挫败感,转化成了下贱,更下贱的是,我没有拒绝男人的约炮,我想那一刻,我是疯了。

    被男人带出去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吧台,阿祥正细心的给喝醉酒的乐乐盖上外套,我嘴角扯出了最难看的笑容,绝望的如行尸走肉般的跟在男人身后。

    还没完全出来,他就已经像匹饿狼一样圈住我,附在我的脖颈,恶心的大声吸气:“真香……”我脑子浑浑噩噩的,觉得不舒服又好像没有力气。幸好,越是往外走,空气越是清爽,我的理智也似乎渐渐回来了,就在男人试图过来吻我唇的时候,我猛地将他一推,大喝一声:“滚!”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过来揪住我,眼眸子泛起一股子狠意,想想又收进去了:“欲擒故纵?!”

    我攒了许久的气焰,很潇洒的呸了一声,脸上带有明显的不悦,再次喝了一声:“滚!”

    “现在让我滚?!”男人用力的钳住我的腰,将我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带着酒气的呼吸慢慢向我靠近,一下子咬住我的脖子:“太晚了,老子非上了你不可!”

    我彻底慌了,冲着酒吧门口站着的黑夜人大声呼喊:“救命!!”

    或许他们见得多了,又或者,他们以为我只是在做戏,可笑的欲擒故纵?!可怕的欲/念!下巴被男人捏住,他的目光里又一丝的鄙夷:“装什么装!勾搭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多清纯?!现在给老子装!”他紧紧将我压住:“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我抬头狠狠的瞪着他,他轻轻吐出两个字:“闷骚!”看着他凑过来的唇,我认命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闭着眼睛,静静的等着男人的欺辱,最关键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掌风。

    睁开眼,先是看到歪倒在一旁的男人,再是看到了盛怒中的苏嘉楠,他提着拳头,骑在男人身上,一下一下的打,狠的要命,像要把他打死一样。

    “住手!”我身上的半点酒意也随着冷汗流尽,将他拉住,我冲着他大声吼:“你快把他打死了!苏嘉楠!”

    愣神的空隙,那男人连滚带爬的挣脱,在离我们一米的距离停住,装腔作势的跟苏嘉楠喊话:“我莫长生……不会就这么算了……”在看到苏嘉楠凶狠的眼光时,底气都少了一半,边退边说:“你们等着……等着……”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真是胡闹!

    我深深的望了一眼面前的苏嘉楠,恰好他也在望着我,那种眼神实在太复杂了,有不舍,有痛苦,有愤怒……他再一次在我危难的时候救了我,可是,他还能救我多少次呢?!

    我忍住热泪从他身边走过,他伸出双手从我后背圈住我,脸颊埋在我□的颈项:“你在报复我么?!”

    我没有挣扎,哭着说:“我只是在报复我自己!”

    “那个男人不好!你……”他幽幽的话语被我打断了:“我知道不好!不好又怎么样,好又怎么样!”他的手臂松开我,我慢慢的转身,与他四目相对:“都跟你没关系了,不是吗?哥!”最后一个字,我故意喊的很重。

    “苏嘉楠,你忘了吧,不是你说的要分手?不是你说的结束?那个要结婚的,难道不是你?!”我篡住他的衣衫,拼命的捏:“为什么要放弃我,你明明知道要放弃我,又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还要逼着我去接受?!”

    我的眼里积满了水,苏嘉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顾一切的抱住我,我开始挣扎,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冰冷,而且毫无意义:“放开我!”

    “我不放!”苏嘉楠像孩子一样耍脾气!我听了只觉得很可笑:“没有能力抱别人一辈子,就不要给她拥抱,这样更痛!”

    他的身子微微一怔,像是费劲全身力气一般,慢慢的松开我。

    我擦干净眼泪,毫不留恋的转身,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了,我想要保护好它。

 18失恋2

    分开是苏嘉楠亲口说的,我从没有过问原因,我自认为这是我做的最对的地方,我觉得,至少我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哪怕是微乎其微的。

    我开始自我揣测了,苏嘉楠为什么会离开。是来自于家庭的压力?还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我甚至还想过,苏嘉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而且是上升到很高精神层面的那种?

    可我明白,我的心偏向于两种原因之外的另外一种,或者说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颜卿。

    我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我要的爱情它必须是完整的,哪怕是这个男人的一角心,我也不能让别人逗留,连影子都不行,在我明明知道,苏嘉楠最在乎的女人是我的前提下,我仍然不能容忍颜卿的出现!我缺乏安全感我说过!可我没有说过,我比正常人缺失的安全感要多了几倍甚至几十倍。

    所以,我承认自己是个很极端的人,不是爱就是恨,在这漫长的五天里,我最长做的事情就是恨苏嘉楠,恨他的不负责任,恨他的拖泥带水,恨他的三心二意……可是,我的恨每增加一度,我的心就会受伤一度。

    我还深爱着他,我承认!在爱情这件事情上,女人跟男人不同,她没有新鲜期,只有长时期。要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祝福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甜甜蜜蜜,修得圆满,这件事儿对我来说太难。所以,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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