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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狱(微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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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楠这才轻手轻脚的将孩子抱回客厅,小心翼翼的放进小车,给他掖好被角,便起身要走。
“你去哪儿?”颜卿迅速的拉住他。
苏嘉楠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放手!”
这一眼,凌厉的让颜卿呼吸都急促起来。
“等我找到她,我会跟你算账的!”苏嘉楠说话的时候,虽然平淡但是特别有力。
也许,最该与他算账的,只有苏青果!自己那么央求她让她等自己,甚至还买了戒指准备跟她求婚,她却在这个当头逃跑了!难道她就这么放得下?难道自己,孩子,跟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相比就那么一文不值么?
他坐在车里,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给她打电话。该死的女人,她一个也没接。
入夜了,可他还是不停地在一个又一个街道徘徊着,事与愿违,直到自己走到大半夜,还是没发现苏青果半个人影,他的心也渐渐由最初的气愤转为了害怕,他好害怕,在那一刻,自己就这么永远的失去她了。
一个近而立,久经沙场的男人竟那么无助的伏在方向盘上哭的不能自已。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啊,没办法啊,必须小剧场的说————
44章
我在宋东风的公寓只呆了三天,那是我过得最浑噩的三天;每天睁开眼;心里的难受跟忐忑就扑面而来。
我就这样熬了三天;第四天天还没亮,我就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打算跟宋东风道个别。一来;我不想再麻烦他了,二来,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哪天就被苏嘉楠找到了;我吃点苦没什么;就是怕连累了不相干的人。
等我跟宋东风说明了;他却执意不让我走。
“你身子方便也就罢了,可现在,你连下地走都费劲。”他把我消炎药递到我面前:“你放心,我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苏嘉楠暂时还找不到这里。”
我接过药攒在手心,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我当初选择离开,本不是为了躲避苏嘉楠,我只是对这里厌了,这里有太多的伤感,可无论怎样,事到如今,我甚至连绕着城市走一圈儿的勇气都没有。
可见,回忆太多,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还是走吧。”我将药咽下,说话的时候神色落寞而坚决。
宋东风抬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这样吧,你要是执意要走,我倒是有个地方介绍给你。”
“嗯?”我狐疑的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那个地方你去过。是我老家。莲花屯子。”
“那里是山村,环境好,屯子里的人也朴实,你去到那儿,正好住我家,我家里也不吵,就我妹妹和我娘。再说了,她们的为人也是老是本分的,你当时都是见过的。”宋东风顿了顿,直直的盯着我,见我神色有些闪烁,他皱眉:“怎么?你不信我?你不想去?”
“我……”我愣在那里:“我就怕……麻烦……”
“看你说的。”宋东风站了起来,单手搭在我的肩膀:“过去的事情,我做不好,如今你陷入了这样的境地,我这个朋友就不能帮点忙了?”
他说的诚恳,盛情难却,我垂下头,想想自己确实也没地方可去,莲花屯子我是去过的,那里山好水好,风景秀丽,疗养身体再好不过了,再者说,那里山路崎岖,交通也不发达,苏嘉楠要想找到那里,短时间内一定很难。
我咬了咬唇瓣儿:“行,我去!”
第二天,宋东风请了假,特地送我过去。
莲花屯子离b市确实远,紧赶慢赶也得花上两天一夜的时间,第三天的上午,我们终于到了村口,村里的路,狭小又崎岖。汽车的闷声正好惊了一树的小鸟,它们扑扑的飞着,我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荒凉的意境,想回头跟宋东风寒暄几句话来着,可话到嘴边却哽住了,索性双手抱着胸。
在摸到胸部那里藏着硬硬的硬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胸部又开始了第十次的涨奶。
然然吃饭的时间又到了。
我弱弱的叹了口气,眼泪直往肚子里咽。我深知,这孩子的心眼跟苏嘉楠一样死,我走了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喝过奶粉。
只是,他哭不哭,饿不饿,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不是么?
或许,等他长大了,他也会像普通孩子一样,即便我们擦身而过,都互不相识,又或者,他会没日没夜的活在寂寞里,然后他幼小的心灵将被仇恨一点一点吞噬。
跟许多狗血的剧情一样,多年以后,他会对我怒目相斥:“当初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
想到这儿,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头疼欲裂,重又将头靠在车后座儿上,将眼睛闭上,细细感受着颠簸的道路。
宋东风的家在屯子的最深处,山路又不好走,于是约莫晚上□点的样子,我们才到。
入了夜的屯子寂莫如深,乡下的人们在经过一天的忙碌生活之后都睡的很早,放眼望去,整个村子独独几户人家亮着灯。
宋东风将车停下,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拿着,把我往家门口带。
刚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我就看见了宋家大门外站着的宋妈妈的蹒跚的身影,走近了一点才发现她的脸冻得有些发紫,可能等的有一会儿了。
她还是如第一次那样热情,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准备了一桌子菜给我们接风洗尘。想着宋东风的妹妹今年正在上高三,县里的高中又一致要求住宿,所以,年过半百的宋妈妈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吃过饭,她拉着我不停的聊着天。我听出了大致的意思,无非是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随意一点。
回房的时候,我从洁净的玻璃窗那里看到外面如圆盘似的月亮。着实体会了一把,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意境。
我暗暗的跟自己说,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吧,平平淡淡的生活,世界还是美好如初的。
宋东风只在家里呆了一天就返回b市了,我也正式进入了我的新生活,跟着朴实的屯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屯子里也有爱嚼舌根的婶子,她们喜欢聚在村头的小超市门口谈论我的来历。
每每我从那里经过,她们都会先沉默一会儿。我也就懒的在解释。
只是有一回。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宋妈妈去村头的地里除草,我本想跟着过去的,可宋妈妈说:“你是城里惯大的小姐,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我们家东风走的时候,还提地吩咐我的,要把你放当贵宾招待,你这样,我跟儿子也交代不下啊。”
见我有些尴尬,宋妈妈只好笑笑:“那这样吧,我去地里除草,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在家做饭也一样的,不是么?”
等我饭做了一半了,家里突然来人了,说是宋东风的舅舅。我看他挺急的,只好停下手里的活去地里找宋妈妈了。等我携着宋妈妈经过小超市,那里早已经堆满了人,那四个婶子,被身后一群人围着,丝毫没有发现我们在身后,大声议论着。
“我看宋家的那姑娘来路不小。”
“来路不小?我看是来路不明吧?你说大晚上的,像偷偷摸摸进来的。”
“可不是?兴许是宋家那小子在城里惹得腥,没法藏着掖着,就不得不送回老家。我瞅着啊,那晚,他们两个人还住在一起呢?”
“对呢,上次宋家办丧事,那姑娘还来屯子里。”
“哎——我怎么说这么眼熟呢,只是——这——住在一起啊?啧啧啧——这城里的姑娘就是开放啊,这没定亲没结婚的,就跟男的回家了……”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一个□娃子的模样——”
“哎——这宋婶子老老实实的,怎么就惹了这么些个人呢?”
“谁说不是呢?”
“……”
“果果,你别见怪啊,村里的老姑婆子就这样,嘴边没毛,说起来也不知道把个风。”宋妈妈伸手在我手上拍拍:“你放心,我跟她们去说道说道。”
宋妈妈抬腿就想去,却被我伸手拉住:“算了吧,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吧,我不在意的。”
“这怎么行,姑娘家的名誉最重要了。来,跟我一块去。”
宋妈妈说话间就将我拉了过去。
那一堆人见到我们,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
宋妈妈看了看那一群人,先是笑了两声:“呵呵——都在呢?!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闲?地里的活都干完了?”
人群一片沉默。
宋妈妈也不管,轻轻将我往前推了推:“我外甥女来了有些天了,也没好好跟你们介绍介绍?来果果——”
她拉着我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介绍:“我亲戚家的闺女,叫东风哥哥呢!回头你们要有什么好的人家,可要记得我们果果啊!”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隔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
宋妈妈接着跟她们寒暄了几句:“不说了不说了,改天再和你们聊,我哥哥来了,在家里等我呢。”
路上,宋妈妈边走边跟我轻声说:“闺女,现在可好了,不会有那么多人说你不好了。”她笑笑:“咱本本分分做人,不能给人家说道的机会!”
我心里久违的温暖好似回归了不少,像我这样从小生活在不健康家庭里的孩子,遭受过多少白眼的对待,小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关心,我都能乐上一阵。
我看似命运多舛,实则也是挺幸福的。
记事以来,就呆在苏家,过得公主一般的生活,如今,只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人,竟也能得到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关心,我真的挺幸运的。
日子就这么往前不慌不忙的走着,我在逐渐适应的同时,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异常。
村头的超市门口摆着一个小电马,我没事儿的时候常常过去看,很长日子里,我只看,可昨天,我居然像个疯女人一样,将小电马上的一个三岁男童抱着跑走了。
那男童的妈妈跟在我身后追了我好久,我才清醒。
讪讪的放下孩子,任孩子的妈妈大声骂着神经病,一夕之间,我精神失常的消息又在屯子里传开了。
我没有得神经病,我真的只是想孩子了。
可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信,就连宋妈妈也不信。可她也不问我。只是不管去哪儿都带着我。
干农活的时候,田埂上有小孩,他们的妈妈都会拉着他们,把他们带离,离我远远的才放心。我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我每次看着那些脏兮兮孩子的脸庞,就越发想念自己儿子的脸。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我竟然成了这样,也许是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对儿子的思念就根深蒂固的藏在心里了,如今只不过是因为寂寞的生活而爆发出来了,而且越积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哎——死定了,任务可能危在旦夕了——有可能的话,晚上在更一章————微微刚放下行李包,就飞奔着过来写了点,能写点是点吧——我争取在晚上在更一章,八点之前有就有,没有大家就别等了,但明天一定会更新的——————
45章
女孩儿在成长为女人之前一定会经过少女阶段,那是个梦幻的年岁;你一定曾今幻想过自己披上嫁衣;站在众人面前接受祝福;当然,你也同样幻想过跟自己最亲爱的恋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重逢。
我也曾如此想过;而且想的极其浪漫;可如今呢?我跟苏嘉楠却是在那样狼狈不堪的情形下重逢。
那是我第十次窝在小超市的拐角,双手死死巴在墙棱,泪蒙蒙的双眼贪婪的盯着那辆破旧小电马上的小男童。那孩子的眉眼带着笑意,像极了然然躺在我怀里向我献媚时的欢笑。每看一眼,我的理智就被思念吞噬一点。原谅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我只是想要亲一亲我的孩子。
就这样;我再也无法控制住我的双腿。就像匹饿狼看见了鲜美的猎物一般,慢慢的朝着小男童接近,可当我刚向前迈了几步,手腕就被一道强力扼住,那一秒,我似醒非醒,嘴里下意识的絮絮叨叨的认着错儿:“宋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面前的“宋妈”并没有说话,我只好局促的垂下头细细盯着地面上斑驳的影子。
“嘶——”在感受到后背被死死摁在墙面,生生疼着,我不由的长长的抽了一口凉气,并且渐渐意识到有些异常,这不是宋妈,宋妈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同为女人,她不会这么对待一个思念成疾的母亲。
好在下一秒,我的下巴就被来人抬起了。
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他神色忧伤的有些扭曲。
我的脑子像过了一道闪电,立马将手臂伸直,奋力的推着面前男人的胸膛。
那时候的我是害怕的,也许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到来会让我重新卷入以往悲痛的命运,也许只是害怕久别重逢的物是人非让我招架不住。
“怎么?”苏嘉楠哑着嗓子在我耳旁说话:“这么不想见到我?”他的手刚强有力,我被他圈在墙面与胸膛之间丝毫动弹不得。我挣扎了好久,额前早就出了薄汗,可我却没能成功逃脱。面前的男人像要将我手腕处的骨头捏碎了,从他周身传来的怒气茂盛的更是像要将我从头到脚燃成灰烬。
最后,我索性放弃了,认命般将手垂下摆在身侧,抬头细细观望着苏嘉楠。
第一眼看过去,我只觉得,他瘦了,变得憔悴了,隐隐约约有些发老。
我承认,这样的苏嘉楠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容颓废极了,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侧脸,将他唇角处细细密密青色的胡渣映照的清楚万分,就连时常整洁清爽的细软短发此刻也变得有些杂乱,细细闻起,他的身上竟也有一丝丝薄凉的烟味儿。
“认命了?”他钳住我的脖颈,我那处跳动的脉搏在他虎口下肆意的振动着。他还是愤怒了,不可遏制的愤怒了。愤怒到想把我活活掐死。
好吧,就掐死我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无力的闭上眼,将头偏向别处。脸上细密的泪珠顺着下颚,吧嗒吧嗒的落在他的手背。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他腾的放开了我。我像只搁浅的鱼儿,弓背扶嗓,没命的咳着。
“嘭!”苏嘉楠猛的将一记拳头打在我脑侧的墙上。
“我他妈就是犯贱!!”他重新捏住我的肩膀,死死的捏着:“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么?贱人!”
我从没听过苏嘉楠说这样的粗话,在我的印象里,苏嘉楠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算是那几次的失控,他也从不曾像今天这样愤怒的骂骂咧咧,毫无修养。
“苏青果!你知道么?那天从医院回来,我原本是想跟你求婚的!我愧疚我始终不能给你一个名分!我一直在努力,我努力做到每个人都满意,我以为你会给我时间!可结果呢?你居然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要的——跟着姓宋的离开了——”他猛地靠近我:“知道我去找姓宋的,他腆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多想一枪崩了他,我苏嘉楠的女人凭什么要他来保护?!!”
“呵呵——”过了良久,他淡淡的笑出声。
像是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抬起手有些僵硬的捧住我泛白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我的泪痕,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你当真什么都不要了?我们说要到老的誓言,你想爱我到死的决心,还有我们无辜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然然他还那么小,你刚走的那几天,他像有感应一样,每天都哭好久……还有我,抽烟喝酒,颓废的像个行尸走肉……”
他细细说着,我细细听着。他每说一个字,我全身的骨头就被刺痛一次,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曲着腿用力的抵住胸口,背脊贴着墙慢慢的沉下。
从我决定接受苏嘉楠的那天起,我就应该想到,总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可爱情不就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的相爱没有错,我们唯一做错的事情是生下了然然。我们太自私了,给不了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又为什么带他到这个世界上受罪。
“回家吧!”苏嘉楠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回家吧,跟我一起面对。”
见我仍旧不说话,苏嘉楠重又说道:“起风了,我们去车里。”他轻而慢的扶起我,我们在一辆崭新的路虎面前停住。
苏嘉楠替我开了车门,我却依然毫无动作。我们就这么僵持着良久。最后,苏嘉楠终于颓然的将手放下:“我早该猜到,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只是……”他抬起头:“只是,我不明白。难道,从一开始,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苏嘉楠低沉的嗓音随着悠扬的山风飘忽不定,久久回响在我耳侧。
“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连他这么自信的人都怀疑了,也许,我真不够爱他,可是,为什么,我见到他的时候,全身都像灌满了暖流,一旦见不到他了,连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就连生活也变得毫无色彩,枯燥乏味的让人想死。
“还是你变心了!”苏嘉楠仍在不依不饶的问我,像很多肥皂剧的无聊对白一样,也许这真是每一对走入低谷的恋人所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对,对,对,对……”我面容带着些许不耐烦:“你说的都对。”
我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以前的我太年轻了,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可现在,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长大了,也变得成熟了,于是,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根本……就不是……爱情……充其量只是一种……亲情。”我垂下头,双手死死的捏住衣角,低声吼道:“我为了你,没了学业,年纪轻轻就生了一个孩子,我想我欠你的,也应该还清了吧?!所以,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在以自己的想法约束我,能不能不要再那么霸道,难道我自己的事情连我自己也无法做决定?”
我偏头,努力的看着地面,下意识的咬着唇瓣儿。
“好。”他猛地拉开车门:“苏青果,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最好——今生永不相见——”
“嘭!”车门在我面前发出了闷响。在徐徐落下的夕阳之中,苏嘉楠的悍马车卷起了一路的尘土和我满心的眼泪,从我的眼前乃至生活渐渐的消失了。
我在感到难过的同时又感觉到了一种解脱。我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很庆幸这次的自己没有昏头,没有像以往那样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够排除万难,死也不会回头,可当心爱的男人在我面前伤感的像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他跟我说着绵绵的情话,那些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决绝又快要土崩瓦解了。
我抬起头,任由滚烫的泪水从我眼底迅猛的流淌,我不停的喃喃自语:“结束了。”就像一场空前绝后的舞会在一夕之前落了幕,失落的感觉汹涌不可挡。而我只能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一样,仰着头,没命的流泪。流到夕阳的半点余晖都被清冷的月光取代。我才发现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入夜的时候,宋妈带着家里的那只小黄狗过来找我了。我给那小狗取名叫妞妞。妞妞见到我,立刻柔顺的趴在我的脚背,我这才低下僵硬的脖颈,细细的看着它。
“孩子啊!”宋妈给我披上一件外套:“晚饭做好了,咱回去吃饭吧!”
我偏头,冲她笑笑。
宋妈揽着我,顺便招呼着妞妞,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过日子啊,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熬过去了就好喽——”
宋妈说这话的时候,妞妞正在前面的泥坑里打滚,路边的草丛也正顺着山风荡漾,我看着这么恬静的乡景,却不由的悲从中来,真的会如宋妈所说的那样么?那些深入发肤的伤口,真的熬一熬就好了么?那为什么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呢?
一顿晚饭吃的我如同嚼蜡,宋妈并没有让我收拾碗筷,而是把我送进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些睡。
可我哪里睡的着,眼巴巴的躺在温软的木床上,脑子里却是空空落落的。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
大概过了半夜,妞妞在门外细细的呜咽着,起先我不以为然,可它的呜咽声持续了好久,我便只好披衣下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微微又消失了一段时间了,卡文了。这两天终于想到后面怎么继续了,嘿嘿——明个儿,不出意外,有肉肉的说++
46章
今晚;天上的星星特别多,月光清冷又不失柔和,映衬着水井旁的老槐树越发的沉静。
我轻轻的打开门,妞妞立刻朝我飞奔过来,用她胖呼呼的爪子在我裤腿边可劲的挠着。我蹲□爱怜的在她头顶细细抚摸;眼神却四处观察着;生怕错过一丝的风吹草动。
终于;让我在大门的细缝中看到了一只脚。
我下意识的吐了口气;心里是有些怕的;尤其是经历了上一次的绑架之后。
我开始慌张的寻找可以防身的物品。
还好距离我身旁不到一米的距离外;摆放着白天劳作时所需要使用到的铁锹。
我两步一跨的走过去,将铁锹死死握在怀里;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然后猛地拉开门。
门外突然闪过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我不曾看清他的脸,只知道这个人是个男人,穿着风衣,他一闪进来就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背转过去,用脚关上门。我手里的铁锹都来不及发挥作用,就在挣扎中掉落,阵亡了。
我心里恐慌极了,很想要大声叫喊,可是我的嘴巴却因为男人蛮横的力道被密密的蒙着,所以就算我会很多国家的“救命”,这时候也无济于事了,我的呼喊注定只能没落在喉咙间打转。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也是个怕死的人,
我奋力挣扎着,身后的男人还是不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是使劲地按住我的头,空出来的那只手更是使劲的夹住我的胳膊,见我还在挣扎,他顿了顿,伸出长腿,很轻松的将我制服了。
隔了一会儿,他移开起先放在我头顶的那只手,很是暧昧的在我胸前放肆袭击,真是个大胆的登徒浪子,我伸腿打算蹬他一脚。不曾想却被他钻了空子,他轻而易举的握住我的腿儿,将他火热的大掌直接□了我的内裤,在女人的敏感地带四下游走。
我的泪因为生气跟愤怒很快的流出来了,再次抬腿,趁男人分神,逮住了机会,在他大腿根儿处狠狠踢了一脚,男人闷哼一声,松开手。
我立刻朝大厅奔跑,边跑边扯开喉咙放声喊:“救命啊!救命!”
谁曾想男人很快就恢复了,一个箭步追上来,再次用力把我拉入自己的怀中,捂住我的嘴嘘着:“怎么,这才隔多长时间,你都不认识我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满是酒气。
不认识?!我到希望是不认识了。
可他苏嘉楠的声音,我怕是到死了也不会忘记的。我挣扎的身体因为某种说不清的滋味而难受着,丝毫不能动弹了。
我只好慢慢的睁开泪眼。
待真的确认来人是苏嘉楠之后,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双手也因为慌张,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捧着苏嘉楠脖子的姿势,像只小猴子一样吊在他身上不撒手,眼泪喷泉一样往外涌。
泪眼朦胧中,我发现屋里的灯亮了,隔壁李婶儿家的灯也亮了,再接着就是隔壁的隔壁……一瞬间,村子里灯亮了大半。
“谁!”宋妈披着外套,站在我不远处,眼神凶狠中夹杂着一丝害怕:“快放开闺女,不然……不然……我跟你拼命!”说着,她还将手里握住的类似于铁锹的东西紧了紧。
等着苏嘉楠刚要说话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熙熙熙熙攘攘的,好似村里的大爷们儿都来了,他们呆在门口,用力的拍打着门,边拍便叫嚣着:“开门,快开门!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小心大爷我先灭了他!”
这是村长儿子许大志的声音。
苏嘉楠立刻揽着我的肩膀,抱着我因为惊吓过度儿而疲软的身体,淡定的过去打开门。
他很平和的对门口的人们说道:“误会误会,以为家里藏了贼了!”他一把把我拽到前面来,看着我,试图让我替他证明一番。
我刚平息了哭,还没完全缓过神儿,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啜泣,一面咬着嘴唇,一面点头,连声的支吾着:“嗯嗯。”
门口的许大志先是转身,让村民们将手里的家伙放下,又转过来看着我问:“这个人是谁?怎么面儿挺生的啊?!”
“他……”我又开始拽着衣角,支支吾吾了。
“她是我老婆,我来接她回去。想着她打扰你们也够久了吧。”苏嘉楠说话间,爱恋的摸了摸我的脸颊:“我们大惊小怪了,把大家吵醒了,万分抱歉。”他躬□子,很是诚恳的收拾着面前的残局。
门口的许大志出于安全因素,又问了我身后的宋妈一边,宋妈也只好说是,许大志他们这才放心的巡视了一遍出了门。
直到那一群人走了好远,苏嘉楠嘴里仍旧在抱歉着。
院子里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妞妞细细的呜咽声。
宋妈将手里的铁锹放下,快步走到我们跟前:“果儿,这个就是苏先生吧,老听见东风提起呢?!”
我淡淡笑着,心不在焉的回复:“嗯。”
“那快进屋去,快进屋去!”宋妈赶着过来拉住苏嘉楠的臂弯。
苏嘉楠依旧是紧闭着嘴唇不说话,也不挪动步伐。
就在大家都感到异常尴尬的时候,苏嘉楠突然顺着我的肩膀直直的往下倒去。
“哎——哎——你怎么了?”我跟宋妈忙蹲□子草草的替他检查了一翻,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伤疤,而且他的呼吸如往常一样平稳。
“怕是喝醉了。”我看着宋妈说道。
“哦,那就好!”宋妈将身上的外套重新披了披:“我们把他抬进屋吧,这样睡在地上得多凉啊!”
“才不呢?!”我有些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真的冻死了,也是他活该!”
可我最后还是没出息的跟宋妈一起将他扛进屋去。
到了屋里,苏嘉楠起先很安静,后面就开始闹作。身上的汗液,仿佛都把白色的衬衫染了个通湿,可他还仍旧喊着热。
我不得不去打了一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把毛巾拧干,身子跪在床头,替他擦去面颊上的汗水。
“果果……果果……”他略微有些挣扎。
我擦汗的动作一滞。转身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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