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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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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懂?我的表达能力就那么差?”陆海洋的脸色有些阴沉,“那你说,我说的哪点你不明白?”

    白月摆手,“不是,你说的这些我都听懂了,但是和陆家攀上亲家……世勋不是独子吗?白灵姑姑也没有女儿,怎么攀?”

    “这个嘛,不如你再仔细想想?”陆海洋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笑得意味深长。

    白月忽而就想起之前他望着她时,那种怪异的眼神,顿悟,用手指着他,大呼:“你说的是……陆海洋!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陆海洋笑,明知故问。

    白月又羞又恼,“你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幸福出卖我?你还是人吗?”

    陆海洋蓦地收起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宋世勋根本没有意思,你也不想做他的女朋友或者嫁他为妻。刚才一口一个世勋称呼的那么亲切也只是我的幻觉。那好吧,是我错了,是我这个当哥的没能正确领悟表妹的意思。刚才的话我收回,宋世勋的事我也不管了,至于以萱听到那个惊天噩耗后有何反应,还会不会同意婚礼,我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白月知道陆海洋说的都是反话,偏偏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话里又处处戳中她的心事,不由得她不软下来。

    “哥!你别这样行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陆海洋猛然抬头,一脸期许。

    白月微微有些脸红,羞涩地别过头去,没有答应。

    陆海洋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逗她:“到底同不同意,你好歹言语一声。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很没底啊!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愿意,又怕我伤心。算了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不用这样为难,当哥的不会怪你的……”

    不等他说完,白月已蓦地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咬牙切齿道:“陆海洋,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想死你就直说好了!”

 第四十八章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陆海洋所料;宋世勋很快便被宋千关了禁闭;并且这禁闭做得十分到位,别说他想联系程以萱通风报信,就连岳歆怡想找他商议对策都无法做到。

    失去了宋世勋这枚棋子;岳歆怡再一次受到极大的打击,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她不明白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人家识破。

    经过容美美几天细心的照料,在家休养的岳歆甜重感冒终于痊愈,容美美依旧放心不下;这天亲自随车将她送回学校。

    容美美一走;岳歆怡立时将早饭推到一旁;手机往餐桌上一摔;气急败坏:“宋世勋这小子太不靠谱,电话一直关机,人到处也找不到!人间蒸发了还是怎样,气死我了!”

    岳睿遥不紧不慢喝了一口牛奶,语气淡然:“他被宋千那老小子禁足了,你自然联系不到他。”

    “什么?为什么禁足?”岳歆怡有些意外。

    “听说是陆海洋找了宋千,不知道说些什么,转天宋世勋便被禁足了。”

    “又是陆海洋!”岳歆怡半是生气,半是妒忌,转而又慌乱起来,“那咱们的事怎么办啊,爸?现在程以萱被陆海洋保护地那么周密,没了宋世勋,谁还能帮咱们带话给她啊?”

    充耳未闻一般,岳睿遥继续淡定地吃着早餐。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他拿起碟子中的湿手巾优雅地擦干净嘴和手,这才瞥了岳歆怡一眼,没好气道:“慌什么?教过你多少次了,遇到事情多动动脑子,别只会大呼小叫,怎么办怎么办的!我问你,谁告诉过你我只有宋世勋这步棋了?”

    “那还有谁可以接触到程以萱?您说的总不会是程佑赫那个小鬼头吧?”岳歆怡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谁告诉你——”岳睿遥有些火大,然而对于自己这个外强中干的女儿,他心中清楚,即使再怎样发火也未必能有半点用处。叹了口气,他终于还是作罢,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就问你,这个陆海洋你是不是死心塌地嫁定了?”

    岳歆怡睁大双眼,“那当然,不嫁进陆家我岳歆怡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话,岳睿遥伸手“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有这决心就行,后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静下心来好好准备准备参加婚礼那天穿的衣服。我敢保证,那天的婚礼一定会特别精彩!”

    ***************

    对于这场盛世婚礼,有些人翘首以盼,有些人撕心裂肺,然而无论人们多期望或者有多么不情愿,婚礼的那一天终究还是如期到来了。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程以萱便被罗紫玉从病床上生生摇了起来。

    “这才四点半,你说你大早晨不好好睡觉,折腾我干什么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程以萱有些崩溃,两眼一闭,仰面又倒了下去。

    罗紫玉才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拎起旁边床上崭新的红色绣花内衣就准备动手。

    程以萱顿时被吓得睡意全无,捂着胸口一路退到床头,“罗姨,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换衣服呀!”罗紫玉不以为然,“你不是还困吗,让你多睡会儿。”

    说话间,她伸手又要上前,慌得程以萱忙手脚麻利抢过衣服,连连拒绝道:“不用不用,谢谢你,我现在不困了,自己来就行。”

    坐车回家的路上,程以萱还是有些睁不开眼,罗紫玉在旁边絮絮叨叨叮嘱了她许多,她竟是一句也没听进耳中,不由得罗紫玉微微变了脸色,不停感慨起当年她嫁为人妇时的激动。

    “我那时可是欢喜地一夜都没合上眼,巴不得天早些亮呢!你再瞧瞧你,这都几点了,还是一副没睡醒的萎靡模样。今天可是你和陆海洋大喜的日子,你就一点也不激动吗?”

    程以萱在心中暗暗苦笑,心想我能不激动吗?若非激动过度愣愣望了一夜的天花板,又怎么会在天蒙蒙亮时才好不容易迷糊着?就这,最后还不是被你给搅和了,又唠叨一路,让我哪里还有心情去激动呐?

    家中客厅内,程修业和重金请来的造型师已等候多时,见门被打开,立时站起身来。

    “回来了,小以。”程修业简单打着招呼,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色。转而又似想起什么一般,伸手指楼上,“对了,快点去你卧室看看,海洋已经叫人把婚纱送来了。”

    有的时候,程以萱会觉得陆海洋这个人太霸道、太蛮横,就比如在选婚纱这件事上,他竟然完全不要自己管,说什么会给她一个惊喜。

    真是好笑,从来还没听说过哪家的新娘马上就要结婚了,连自己的婚纱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她今天倒要开开眼界,看陆海洋能给她什么意外惊喜!

    迷迷糊糊上了楼,原本还十分不以为然,可就在卧室门推开的那一刹那,程以萱整个人都呆住了。

    此时天色尚未大明,卧室内还开着灯,然而映入她眼帘的却是比灯光绚烂千倍万倍的光芒,一颗颗、一粒粒,密布耀眼的就好似满天的繁星全部都被捧到了这屋中,捧到了她的面前。

    她难以置信地揉揉眼,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身后造型师发自肺腑的赞叹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陆先生真的很爱您,这件婚纱可是他亲自动手设计的,不如换上试试吧。”

    穿衣镜前,她挺身而立,造型师在侧帮她拉开裙摆。一米多长的洁白裙尾铺成扇形,无数颗以克拉为基本单位的天然钻石在其上烨烨放光,将她衬托的仿佛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真美!”造型师由衷感慨道,笑:“素颜便是这样倾城倾国,等把妆上了,这世间怕是再没有能比得过您的女子了。”

    程以萱心不在焉地冲她笑笑,两眼依旧盯着镜中那美人的一笑一颦,半晌回不过神。

    陆海洋请来的造型师一上手便是大阵势,化妆箱一开,各种化妆品以及化妆工具琳琅满目,看得程以萱目不暇接。她开始有些担心,妆后的自己会不会变了陌生模样。

    然而事实证明,大师就是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涂抹描画了近一个小时后,程以萱发现,镜中女子容颜依旧,只是整体感觉变得愈发精致、动人起来。

    “真好。”冲着镜子她满意地露出微笑。还未来得及多说,造型师却突然伸手撩开了她额前的刘海,自言自语道:“把头发梳起来怎么样呢?”

    “不要!”她浑身上下猛地一颤,下意识躲开了造型师的手。

    造型师猝不及防,意外道:“怎么了,程小姐?我碰痛您了?”

    回过神来的程以萱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心中却也在为自己突然的反应感到十分的不解。

    不就是露出额角的那道伤痕了嘛,又不是多么见不得人,至于这么大反应么?况且造型师“妙手回春”,又已经将之修饰到极好。

    她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可偏偏手不听使唤一般,依旧紧紧捂在额上,不肯放下。而一颗心更是莫名其妙,上上下下跳得忐忑难安。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程以萱的意思造型师还是看得很明白,温和的笑笑,她摸摸她的头,“行行行,不愿意梳起来咱们就留着刘海好不好?”

    程以萱拽着婚纱艰难走出卧室,才一露面,便惊艳了楼下客厅闲谈等待的几个人。

    白月第一个冲了过来,拉着程以萱的手便舍不得放开,“太漂亮了,太美了!以萱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我顿时觉得,我哥好像有点配不上你了。”

    她的话立时引起某人的不满,“白月!”那人远远低喝一声。

    白月不以为然,侧过头来吐了吐舌头,一脸顽皮,“怎样?来捉我呀!”

    陆海洋低头看了眼身下的轮椅,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由着你。赶紧起开,你挡着我看美女了!”

    客厅内顿时一片哄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看这时间,咱们也该出发了。”笑闹了一阵,见时间差不多了,罗紫玉提议道。

    一行人纷纷表示赞同,起身向门外去。

    罗紫玉留在最后锁上门,转身却发现程修业并没有随大伙儿上车,而是躲在院子角落里打电话。

    “谁呀这是?行了行了,上车再说吧,你看大家都等着你呢!”她远远招呼他,不以为然。

    程修业却好似被她尖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猛地一颤,又说了几句后他草草挂断电话,回转身来到罗紫玉面前,“那什么,要不然你和他们先走吧,我刚刚接到消息,公司突然有点急事需要我立刻去处理一下。”

    罗紫玉难以置信地瞪起眼睛,大声道:“我说这一大早你发什么疯?能有什么事比你女儿的婚礼还要重要?去什么去,不许去!赶紧给岳睿遥打电话,告诉他,再急也得等婚礼结束!你说你也是,这婚礼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待会儿赶不及,你让人家陆海洋怎么看?陆天运该怎么想?你到底以后还想不想让陆家助你拿下‘宁远’了?”

    “你说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我嫁女儿是为了她的幸福,又不是为了我自己!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拿下‘宁远’了?”

    程修业只觉得罗紫玉不可理喻,压低声音和她争执了几句,终于失去耐性,“行了,我不和你说了,再说下去时间更来不及了。就这样,你帮我和海洋说一声,我快去快回,一定不会误了时间的!”

    说完,不等罗紫玉答应,他便头也不回地向车库走去。

 第四十九章

    “宁远”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岳睿遥翘着二郎腿;悠哉哉翻着报纸。

    报纸头版头条上,一张巨幅照片格外引人注目,照片上的一双人儿;男的帅气英俊,女的温婉俏丽;皆笑得一脸甜蜜。而看着他们的岳睿遥,仿佛受了影响一般,竟也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敲门声蓦然响起;又飞快落下;未待岳睿遥应声;程修业已推门而入。

    路上赶得有些急,程修业的脸色十分不好,径直走到岳睿遥面前,他开门见山:“岳董,到底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放下报纸,岳睿遥笑得和蔼,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无礼一般,“来了,小程,快快快,坐下说,坐下说。”

    “谢谢,不必了,我赶时间。”程修业匆匆瞥了眼墙上的石英钟,耐着性子问道:“您在电话里说这件事事关以萱的幸福,究竟是什么事能有那样重要?”

    见他心不在焉,好像随时都可能拔脚走人,岳睿遥终于收起笑容,扬起眉:“和温婉有关,你说重不重要?”

    程修业的脚下一软,脸上当时就变了颜色,双手按在办公桌上,他俯身看向岳睿遥,“什么,你说什么?温婉,这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岳睿遥挥挥手,“坐下,先坐下,不然后边的内容我怕你更承受不了。”

    程修业半信半疑,催促他道:“没事,您说。”

    岳睿遥叹了口气,从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递了过去,“有件事我知道在你心中一直是道坎儿,忘不掉也跨不过。其实我早就查到真相了,只是怕你受不住才一直没有对你说。但是今天,我觉得再不告诉你就真的对不住你了!”

    “有关温婉,当年你并没有冤枉她,她确实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而那个男人,就是陆、天、运!”

    一张张翻阅着档案袋里的资料,程修业脸上的怀疑终于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的神色所替代。他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喃喃道。

    岳睿遥却好似嫌他受的打击还不够一般,继续雪上加霜:“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弟妹也早已香消玉损,议论故人之事本不应该,可偏偏现在它涉及到以萱侄女的终身幸福,我若再袖手旁观,只怕会造成这世间最不幸的惨剧。你说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它在面前发生?”

    “你,你是说以萱她……”程修业的手在空中微微颤抖,话到半截,无论如何也再说不下去。

    岳睿遥同情地望着他,语气温和:“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没有证据的事我是不会妄言的。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后边该怎么办,我这个外人就不便插手了。”

    ***************

    陆海洋心思缜密,为防岳家贼心不死特限制了进入婚礼现场媒体的数量,又设下了周密的盘查,所以只有极少数势力大、名头响,又与陆家关系甚好的媒体得以被放行,而大多数媒体则巴巴守在会场外边,望眼欲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等到婚车队伍的到来。虽然一片哄乱只草草拍到男女主人公并不清晰的几张侧脸,但他们已顾不得抱怨。能亲眼得见天仙一般美丽无瑕的程以萱以及那件举世无双、耀眼至极的婚纱,大概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有什么憾事了。

    会场的门在身后迅速关闭,程以萱松了一口气,看向陆海洋。说实话,这样的大场面她还是有些不适应,耀成一片海的闪光灯令她头晕目眩,而哄乱嘈杂的鼎沸人声则令她觉得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实。

    “还好吧?”陆海洋忍着痛,温柔看回她,心中却在庆幸。若非在造型师的执意下打了粉底,此时他的脸上怕是惨白到不忍目睹。

    程以萱忍不住莞尔,心情顷刻放松,“干什么抢我台词?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见她笑得开心,陆海洋顿时也露出微笑,用手轻轻刮她的鼻子,“我当然知道,心有灵犀嘛!”

    不远处闪光灯一亮,将这个温馨并美妙的瞬间定格成永恒的回忆。

    她温婉纯美,他俊逸洒脱,两个人相对而视,笑得甜蜜。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时的温存,竟是他们最后的幸福时光。而下一次再见,天涯咫尺,咫尺陌路。

    ***************

    陆海洋抬腕看看表,有些焦急,时间快来不及了,可程修业到现在人也没有出现,电话也未有一个,这不符合逻辑啊!莫不是……出事了?

    命人将罗紫玉找来,他尽可能和颜悦色道:“罗姨,我岳父大人怎么还没有到?不如您打电话催催他?”

    罗紫玉也正急得火烧眉毛,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哎呀,这死老头,平时挺靠谱一人,怎么到了这关键时刻反倒开始掉链子了!海洋你是不知道,我这都打半天电话了,愣是没有人接!你听,你听,哎呦喂,这怎么还关机了?真是活活急死我!”

    陆海洋接过手机,听筒中果然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他蹙起眉思索了几秒,伸手拉住正急得团团转的罗紫玉,让她稍安勿躁。

    “罗姨,麻烦您仔细想想当时的情景,程叔叔他到底怎么和您说的?”

    “当时,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告诉我公司突然有要紧事需要处理,必须立刻赶回公司,还说他一定快去快回,不会耽误女儿的婚礼。你说这死老头,我都劝他让他别去了,死心眼似的,非得去不行……”

    罗紫玉说着说着就要跑题,陆海洋赶忙打断她:“好了,好了,罗姨,别生气。那当时程叔叔有没有说是谁打来的电话?或者,那时候他的表情、反应之类的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再好好想想。”

    罗紫玉低头默了片刻,突然“咦”了一声,“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现在想想,他那个时候的表情确实怪怪的,接电话时也遮遮掩掩,一副怕被人听到的样子。我记得我喊他的时候,他好像还被吓了一跳呢。不过究竟是谁来的电话,他倒真没有说。怎么,海洋你的意思是?”

    陆海洋摆手,“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罗姨您别多想。这样吧,您继续给程叔叔打电话,我也让人出去迎迎,没准咱们说话这会儿工夫,程叔叔已经到门外了。”

    陆海洋这次倒是没有说错,陆天运的贴身秘书才刚刚迎出门去,便看到程修业的车打横停在了会所门口。

    总算来了。秘书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拨开人群迎过去,却突然脚下一滞,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糟了!该不是要坏事了吧?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掉头就开始狂奔。

    陆家两父子正商议着是否要推迟典礼时间,就看到秘书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到了?”

    秘书匆忙点头,想想不对,又连忙摇头。

    “什么意思?到底来还是没来?”陆海洋莫名其妙,追问道。

    秘书捂着胸口,仍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来,来了,但是……来多了。”

    陆海洋有些想骂人,心说你这家伙今天尽搞些什么狗*屁弯弯绕,不知道老子等得都快急死了吗!然而父亲在旁,这种话实在不便说出口,只得狠狠瞪了他,催促道:“说明白点!”

    未及秘书再开口,休息间外的喧闹声却突然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人说了句什么。

    陆海洋立时感觉到形势有些不妙,若非十分特别的人或者非比寻常的话,那些宾客们怎么会如此言听计从?

    伸手推开秘书,他忍着痛冲出休息间。

    本为举行这盛世婚礼而布置的十分浪漫的典礼台上,此时却立了两个男人。

    程修业站在话筒前,一脸阴沉。而稍于他之后的程佑赫则叉着腰,对着刚刚被他推到台下的司仪怒目而视。

    “现在,我,新娘程以萱的父亲,将要宣布一个消息——陆海洋和程以萱的婚礼,就此取消!”

    仿佛突然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溅起水花无数。原本鸦雀无声的会场内顷刻间便沸腾起来。

    有惊讶,有质疑,有各种难以置信,然而更多的则是无端的猜测。猜测这突然半路杀出的准岳父以及背后那满脸怒气的黑小子唱得到底是哪一出?

    现场的工作人员不愧为陆家的心腹,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纷纷冲上前去拽开已有些疯狂的记者和摄像们,“别拍了,别拍了,够了!”

    而陆天运的秘书则快步上台,在程修业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躬身将他领至后台。

    “我要带小以离开这里,她在哪儿?”没有了媒体在旁,他拉着脸,语气愈发不客气起来。

    陆天运、陆海洋以及匆匆赶来的白灵尚未来得及问询原因,罗紫玉和白月也陪着程以萱跑了过来。

    “以萱,慢点,慢点!”罗紫玉在后托着裙尾,喘得十分狼狈。尽管如此,见到程家父子两个的那一瞬间,她还是竭尽全力,大吼道:“你个死老头,才不见多会儿工夫,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转而,她又甩手去抽程佑赫,边打边骂道:“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怂恿的?不老实在学校呆着,你说你跑回来干什么?”

    程修业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模样,突然爆出一声怒吼:“行了!你闹够了没有?”

    罗紫玉猝不及防,竟被他骂愣了。几秒之后,她猛然立起眼角,“程修业,你是不是疯了?以萱的大好日子,终身幸福,你说取消就取消!你自己说,究竟是谁在这里闹?我都奇了怪了,以萱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这样待她?你怎么狠得下心?”

    “你给我闭嘴!”不知道是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还是被罗紫玉的哪句话刺激到,程修业脸色大变,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打完,他自己便愣住,甚至整间屋子内的人都和他一齐陷入了静默。

    空气中仿佛结了冰,连呼吸都十分困难。死一般的静寂中,罗紫玉最先有了反应。

    “你打我?程修业,你竟然敢打我?!”推开程佑赫和程以萱的搀扶,她捂着脸,瞪圆了双眼,显然还在震惊之中,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这么多年了,我含辛茹苦替你拉扯孩子,操持家务,女人仅有的那几年美好我都给了你,而你,如今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修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忍不住内疚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了,你今天就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当初我反对他们在一起你怪我,现在我护着他们你打我,只要是我的决定你都看不惯对不对?好,那这件事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反正是你的女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抛下狠话,罗紫玉终于再忍不住,掩住面掉头便哭着跑了出去。

    程佑赫喊了声“妈”,没有拦住,气恼的在地上狠狠跺脚,随后追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程修业看到他瞥向他的目光中恨意十足。

    程以萱虽然与罗紫玉积怨颇深,但此时竟也有些忍不了,毕竟这一次罗紫玉是为了她才挨打的。

    “爸!您看看您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您是不是疯了?!”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父亲说过话,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程以萱已再顾不得那许多了。厉声指责过程修业后,她依然不放心,也拎着裙子追了出去。

 第五十章

    察觉到婚礼现场出了变故;会场外的记者们早已蠢蠢欲动。

    而事实上;结果果然没有令他们没有失望,因为很快,会场的门便被“砰”的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无数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闪起,交相辉映;连成一片白色的海洋。而就在这令人炫目的海洋中,又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出现。

    “让开,都给我让开;别拍了;我说;不、许、拍、了!”小伙子表情凶狠;出手毫不留情,不出几下便划拉倒了一片。

    “妈!妈你别跑了,你等等——”

    有人迅速辨认出这对夺门而出的母子的身份,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们立刻意识到,好戏还在后头。

    而提着裙子跑得十分艰难的程以萱,就在此时出现了。

    “罗姨!佑赫!”她一路跌跌撞撞跑的辛苦,早已将门外守了这许多媒体之事抛于脑后,才推开门,眼前便是一花。

    “新娘子出来了,快,快点对准镜头!”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新闻,今天赚到了!”

    “刚才听里面说今天婚礼取消了还不信,现在看来j□j不离十了。”

    闪光灯的“噼啪”声混杂着记者们的议论声,令程以萱心乱如麻。脑袋里疼得要命,心中又惦记着那两个人千万别出什么事,偏偏自己身单力薄,迟迟无法闯过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重重包围。

    正困惑之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刺耳并急促的刹车声,而在那刹车声的尾端,则是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啊——”

    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程以萱面前的高压顿时缓解,然而心中的压力却在尖叫声响起的那个瞬间升到了极致。因为那个声音她太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每一次她犯了错误或者犯了那个女人所谓的“错误”,那种刺耳并犀利的叫喊声便会在耳边响起。

    唯一不同的,只是这一次的叫声,太惨,太绝望。

    ***************

    陆海洋捂着胸口赶到时,程以萱正在人群之外瑟瑟发抖。他一把拽过她的手,手心的寒意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手下人已各就各位,一个负责打电话报警并申请救护车,其余的则上前迅速轰开了苍蝇般惹人嫌的记者,将车祸现场清理出一片具有可操作性的空地。

    而罗紫玉和程佑赫便在这片空地之中。

    程佑赫一身是血躺在罗紫玉的怀中,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任由罗紫玉怎样呼喊、摇晃,也未有半点反应,显然已经失去意识。大片大片的血染在他的脸上、身上,乃至罗紫玉的身上,红得触目惊心。

    而此时的罗紫玉俨然一个疯子一般,披头散发,神情凄冽,一声声“佑赫”喊得撕心裂肺,令人不忍再听。

    只是匆匆一瞥,陆海洋便已明了一切,心中仿佛压了千斤大石,为程佑赫的飞来横祸,也为自己的好事多磨。

    “没事的,没事的,乖,千万别着急,也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我呢,好吗?”车祸现场的景象太过惨烈,陆海洋知道不宜让程以萱再看下去,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她一定是吓坏了吧,他心想,随后又紧了紧手臂,希望可以令她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程修业等人此时也陆续赶到,车祸之事显然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震惊之余,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变得沉重起来。

    被那一身一地的鲜红刺地有些睁不开眼,阳光绚烂,人声嘈杂,程修业眯着眼睛怔了许久,才终于劝服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并非梦魇。

    “紫玉……佑赫……”他声音打着颤,腿上也打着颤,艰难走向两个人,“你们,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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