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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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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微脸色动容,他吻上她白皙的脖颈,说:“况且,我有多久没碰你了?你说,让我怎么忍得住?”

    向微胳膊肘向后戳了戳他的胸膛,算是终于同意了。顾青山三下五除地脱掉她的衣服,掌心在她身上缓慢地,火热地游走。

    向微的呼吸渐渐低急促起来,顾青山把她的手移至他的腰带上,哑着嗓音说:“帮我解开。”

    向微依着他,解开了他的皮带,顾青山又说:“继续,脱掉它。”

    她咬咬嘴唇,手指再次触碰上他的裤腰。

    顾青山抬起手臂脱掉上衣,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他的肌理流畅而匀称,六块腹肌排成两排,往下延伸,向微手指一旁的人鱼线被他的裤腰遮挡了一半……

    向微抬眼瞄上去,只一眼,很快又低下头,解开他的扣子。

    顾青山的低笑从头顶传来,说:“害羞什么?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我可是你老公。”

    “哦。”向微敷衍地应了他一声。

    向微拉下他的拉链,动作慢吞吞的,顾青山嫌她磨叽,干脆握住她的双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继续操控着她,扯上自己的内裤。

    那里已经是硬邦邦的一大包,向微无意间触碰了一下,那个地方温度惊人,她手指一颤,想要收回手,顾青山便笑她,“怎么?害怕了?”

    他声音哑哑的,又说:“又不是没做过。”

    正说着,内裤已经被扯了下来,向微慌忙别开头,他却拉着她的手抚摸上那里……顾青山的身子朝她倾过来,覆盖上了她的身体,手指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一丝轻吟从她的唇间溢出,向微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任他为主,肆意折腾着自己。

    做。爱是人类发现的最早的取悦身体的方式,但不仅仅是愉悦了身体,没有爱情存在的性。爱才是如此。

    对彼此相爱的恋人来说,做。爱是一种*和灵魂的契合,是一种具有独特象征的仪式。

    此时,向微身体里的火全部被他勾起来,顾青山沉重的喘息于她来说仿佛是催。情剂一般,她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敏感。

    顾青山的吻和动作急具攻占性,在她的耳边哑声说着温柔的情话,身下的力道却又凶又猛。

    夜色正浓,如同深海。

    她感觉自己好像颠簸在一片海域上,紧紧地抱着身上的顾青山,像是在抱着一根浮木,依靠着他,尽情地漂浮,沉沦。

    ……

 第48章 chapter48

    在曼德勒又住了两天后,是时候该动身回国了。两人去和向微父亲告了别,去机场时,妙妙丹一起过来送他们。

    同行的还有妙妙丹的小男友,人长得清秀,性格腼腆得厉害。

    妙妙丹抱了向微一下,说:“姐姐,你回去我会想你的。”

    向微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说:“没关系,等我回去后,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改天有空再接你到大理玩儿,好不好?”

    “嗯。”妙妙丹点点头,又说道:“姐姐,你和顾大哥举办婚礼的时候千万别忘记叫上我,我可是要当伴娘的。”

    顾青山在一旁笑着说:“放心吧,哪里敢少了你的份儿?”

    进了安检处,向微回头朝妙妙丹挥了挥手,远处的小两口也立刻举高了手臂跟她说着再见。

    上了飞机后,缅甸的这一站算是告完了。

    向微透过窗口恋恋不舍地看着下方的地面,顾青山问她说:“喜欢这里吗?”

    “嗯,挺喜欢的。”她点点头,说道。

    “放心,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过来的。”

    向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顾青山,我还是害怕。”

    “害怕什么?”

    “我总觉得段启安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青山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捏,安慰她道:“不会的,相信我,他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况且,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向微握紧他的手,点了点头。

    缅甸离云南不算太远,几个小时后他们就回到了大理。

    杨辰和若若他们已经在等着了,见到向微,若若小跑着扑过来抱了她一个满怀,说:“微微姐,我好想你啊!”

    向微笑着看看她,对顾青山说:“你觉不觉得若若和妙妙丹性格有点儿像?”

    杨辰也见过妙妙丹,他笑了两声,说:“是啊,可能大多数当妹妹的都是这个样子吧。”

    若若问道:“谁是妙妙丹啊?这名字好奇怪。”

    顾青山回她道:“你微微姐的妹妹,跟你差不多大。”

    上了车,若若一直拉着向微说长说短,终于静了一会儿后,她又说:“微微姐,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吧,你们不在,石素老感觉空荡荡的,我可不习惯了!”

    说到这里,顾青山问向驾驶座上的杨辰,说道:“段启安那边怎么样了?还在医院?”

    杨辰摇了摇头,说:“这家伙命大,那天应该只是晕倒后休克了,在医院往脑袋上缝了好几针,住了几天院就出来了,现在好像还在海棠那里。”

    若若语气低低地说道:“也不知道海棠姐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一直觉得她挺好的,真没想到她会和段启安走到一块儿去。”

    车厢里的几人沉默了下来,一路回到石素,刚一进大门,向微突然感觉到怪怪的,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一样,她回身望去,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她苦笑了一声,认为自己真的是太担惊受怕了。

    许久不见黑仔,向微他们一回来,它热情地不得了,差点把她给扑到。

    向微陪黑仔玩了一会儿,顾青山离开了片刻,很快又来到她的身旁,手里捧着一个花瓶,正是向微临行去缅甸时辛苦粘合的那一只。

    这只花瓶原本已四分五裂成了一摊碎片,却被人仔仔细细地一片片地拼合完整,虽然瓶身满是裂痕,但仍是那个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物件。

    她愣了一愣,顾青山一向最明白她的心思,他知道她送哥哥的这个礼物对她来说也是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才费尽了了功夫,把它粘成了原样。

    向微一时间很是感动,她眼中含着感激的笑,说:“顾青山,谢谢你。”

    她突然觉得,不论自己发生了什么,不论她的安全感多么支离破碎,顾青山都会耐心地帮她修复完整,这个人永远都是她最最坚强的后盾。

    她抱了抱他,又对他说了句谢谢。

    这一次的两个字不单单只是指他为她做的这件事,而是他为她做的所有事情。

    一生会遇到很多个人,命运会发生很多的改变,但有遇到你后,我再也不用害怕前途艰险。

    顾青山,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听我哭,听我笑,给我温暖和信念。

    向微抱着他,温柔的情绪肆涌而出。光是轻轻念出他的名字,她仿佛就能看到明天的阳光灿烂,微风轻拂,天高云淡。

    顾青山轻吻着她的额角,轻声说道:“向微,我们尽快举行婚礼吧。”

    听他这么说,向微唇角弯弯,笑着说:“这么快啊?”

    他拿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很想看看你穿白裙子的样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好啊,那我们就快点结婚。”向微点点头,说道。

    她默了片刻,又抬眼笑道:“想想还有点儿激动呢,好期待。”

    “要不待会儿就去试婚纱?”他问道。

    “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即说即做啊!”

    顾青山笑了笑,说:“没错,我也非常期待。”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他们就决定去婚纱店里试婚纱。

    临行时,向微想叫上若若一起去,找了一圈没看到她人,想来应该是回学校去了,她只好作罢。

    开着车子走到了半路,向微要求先去一趟医院,顾青山依了她。

    到了医院,向微挂了个感染科的号,两人去传染性疾病门诊找医生面诊了一下,跟医生说了下她的情况。

    医生说,一般来讲,具有hiv抗体的血液与人的皮肤接触,是不容易产生感染的,不过还是应该小心为好。目前她处于窗口期,身体上还没有表现出不适,先去抽血化验一下,等六周以后再复查一次,如果结果还是呈阴性,就说明彻底没有问题了。

    面诊之后,顾青山陪着她去静脉采血的地方抽血,抽完血后,医生告诉他们一般两天后可以出来结果,向微便留下了联系方式,随顾青山出了医院。

    注意到向微面色很差,好像是很忐忑的样子,顾青山便对她说道:“向微,你记住,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没有关系,你对我来说还是以前的那个你。”

    向微冲他挤出一个笑容,说:“我当然知道就算我感染了hiv,你也是不会嫌弃我的,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接下来的人生恐怕会很难走。”

    顾青山揉了揉她的头顶,说:“怕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还会有什么难走不难走的?放下心来,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他这么一说,向微还真的放轻松了不少,她点点头,打开车门的时候,却迟迟没有上车,看着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顾青山问她。

    “我刚才……好像看到海棠了。”

    顾青山皱了下眉,说:“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看错了。”

    向微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她坐上车子,又说道:“走吧,去婚纱店。”

    

    同时间的另一辆车子里,海棠坐进了驾驶座,用力关上了车门。她身上满是酒气,一坐进来,车厢里顿时就充满了浓郁的酒精味道。

    副驾驶座上的段启安头上绑着绷带,神情却丝毫没有一个病人该有的样子。他伸手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气,嘴角咧开一丝笑,“我说海棠大小姐,您怎么喝这么酒啊?我不就是告诉你那姓顾的回来了吗,用得着这样吗?”

    海棠醉得双目通红,问他道:“他们来医院做什么?”

    段启安耸了耸肩,说:“我怎么知道?”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可能是他老婆怀孕了吧。”

    他的这句话让海棠怔了一怔,半晌,她冷笑了一声,重复着段启安的话,说:“他老婆?”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怀孕了?”

    随后,她又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孩子早早就没有了,而她……现在居然怀孕了?凭什么!”

    段启安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反问道:“你说凭什么?凭的不就是顾青山喜欢她吗?”

    酒精作用使然,海棠趴在方向盘上不住地喘着粗气,她的心肺好像都在被火烧火燎着,好一会儿,她直起身子,说:“你这么一直跟着他们,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就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段启安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海棠闭了闭眼睛,说:“我喝醉了,你来开车,送我回家。”

    段启安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脑袋,说:“你还真不怕死啊。”他摆摆手,说:“你开吧,我可开不了。”

    他说着,指了指顾青山远去的车子,说:“这不是回石素的路,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儿。”

    海棠发动了油门,跟在他们后方,看着眼前这辆熟悉的车子,面容哀伤。

    虽然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可她好像永远也赶不上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注视着他,而他的身边,却坐着另一个女人。

    海棠的眼神变得愤怒起来,车厢内难闻的酒气让她越来越烦躁,她降下了车窗,让风灌了进来,好像这样就可以吹散她的不甘一般。

    段启安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对了,你和顾青山怎么认识的啊?听我哥说过,你以前救过他一命,是不是真的啊?”

    “没错,我的确救过他一命。”她的嘴角松懈下来,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又说道:“从十几岁开始,我已经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段启安叹了口气,说:“那可真是可惜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顾青山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海棠冷哼了一声,说:“他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是啊,他欠你的可是一条命啊,可他却抛下了你,跑去和另一个女人过小日子去了,留下你自己啊,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说着这番话,目光同情地望向海棠。

    海棠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收紧了力道,手背上青筋暴起。

    “别说了。”她沉声道。

    段启安却继续说:“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将他拱手让人?”

    海棠目眦欲裂,咬着牙说:“我当然不甘心。”

    “那么,你想怎么样?”

    她沉默了一会儿,狠狠道:“我想他死!……我宁愿顾青山去死,也不要他是别人的!”

    段启安笑着说:“敢爱敢恨!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海棠。”

    他看向顾青山的车尾,眼神冰凉,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一个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要和别人结婚生子了,你却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打了胎,还被踢出豪门,甚至落得了终生不孕的下场。他们幸福美满,而你却将孤老一生……”

    “你接下来的一声都会活在他们的阴影下,没有人会受得了的。”

    “孤老一生……孤老一生……”海棠目光游离,重复地念着这四个字,她突然感到恐惧,脑海中浮现出顾青山和向微两人的美满生活,这样的画面刺得她心里无比疼痛。

    他继续问道:“你说说,你真的受得了吗?”

    海棠重重地喘息着,她咬着牙问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段启安冲着她微笑,那笑容却像是来自地狱一般阴冷,“海棠,那就撞上去吧……”

 第49章 chapter49

    段启安的这句话仿佛像一颗炸弹丢到了她的脑海当中,海棠盯着前方顾青山的车子,死死咬着下唇,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上,泛白的骨节显而易见。

    她眼珠泛红,面容狠厉,模样仿佛疯了一般。

    是啊……得不到他,那就毁了他吧!

    段启安继续在一旁平静说着话,像是说给海棠,也像是说给自己:“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一起死吧,毁了他们,也是超脱了你自己……相信我,这样你永远都不会再痛苦下去了。”

    段启安的话一直回响在耳畔,海棠头痛欲裂,她闭了闭眼,顾青山和向微幸福美满的样子立刻浮现在了眼前,让她无比心酸,无比痛苦。

    她睁开了双眼,嘴里大叫着:“顾青山,你负了我!你负了我!”

    眼泪突然汹涌而出,她不住地念着顾青山的名字,字字句句包含着爱与恨与痛。

    “海棠,这一切都是原本不应该发生的,所以,现在亲手把它结束掉吧!”段启安眼神沉静,望向前方的那辆车子。

    海棠右脚踩上了油门,颤抖着的同时,渐渐地使上了力道。

    她不再看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车子,看着那里,仿佛是在面向着一个巨大的仇恨。

    亲手把它结束掉……以后便再也不会痛苦了……

    汽车发出了加速的轰鸣声,段启安阴冷地笑着,他抬眼瞥了眼窗外的天空,平静道:“今天的天气可真是不错,记住这美好的一天吧”

    海棠狠狠地踩下了油门,他们的车子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冲向前去,只是眨眼的功夫间,已经狠狠地撞上了前方灰黑色吉普车的车尾……

    两车相撞,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道路上的车鸣声,刹车声顿时此起彼伏。

    向微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车子开始剧烈地颠簸,随后往路边撞了上去。

    伴随着车子的碰撞声和路人的尖叫,她面前的挡风玻璃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并且范围以极快的速度扩散。

    向微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身旁的顾青山用力转着方向盘,企图避开人群,车胎斜着划在地面上,发出了尖利刺耳的声音,狠狠撞向路边的同时,碎玻璃渣瞬间崩裂开来,朝她的面门扑来,向微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脸,大声叫着顾青山的名字。

    顾青山不顾一切地朝她扑过来,用身子死死地护住她,向微躲在他的身下,感觉到有黏腻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

    向微睁大了双眼,喉咙干哑,发出了心痛的哭声,她捧住顾青山的脸,除了语无伦次地叫着他的名字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顾青山的额头不知道什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看不清伤口,他的鲜血让那里模糊一片,只是不断地涌出血液出来。

    向微哭着用手捂住了他的伤口处,像是这样就可阻止顾青山的血流出来一样。

    “顾青山,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她颤着声音说道。

    顾青山扑在她的身上,宽阔的脊背替她承受了所有的重击,向微看不到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受了什么伤,只听到他唇间发出了一声难以克制的闷哼。

    向微知道他现在正承受着痛苦,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她看着顾青山的脸庞,他的唇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眼皮好像也有些睁不开了。

    她感到无比地害怕,浑身战栗起来,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求他看着她,不要闭上眼睛。

    她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紧紧地抱着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失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最珍惜的人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不要哭……我没事。”他终于说出了话,语气虚弱,却扯出了一丝笑容来,说道:“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向微用力地点点头,说:“你在撑一下,顾青山,我们马上就可以得救了。”

    顾青山颤颤伸出手指,擦掉了她的泪水,触碰上她的唇,说:“我还要陪你去试婚纱,我们都不要食言。”

    向微唇上沾染着他温热的鲜血,刺眼的红妖冶异常,她哭中带笑,说道:“是啊,我们还要去试婚纱……”

    她强打起力气,去推开右侧的车门,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周边的一切好像都剧烈地晃动起来,耳边人们的尖叫声层出不穷,很快,她耳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感觉顾青山更急用力地抱紧了她……向微眼前一黑,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向微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里昏沉沉的,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压抑着她,梦的末端,她见到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被挤压地不成形的车辆,浓浓的黑烟,浑身是血的顾青山……

    向微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若若正趴在她床边睡觉。

    她浑浑噩噩地张望一番,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就是这么一动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疼得,她不管不顾,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就要下床去。

    这时若若察觉到她的动静,也醒了过来。看着她惊喜道:“微微姐,你醒了!”看到向微自己拔掉了输液针,她连忙起身扶住她,担心道:“微微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快躺下。”

    向微焦急道:“顾青山呢?顾青山在哪儿?”

    若若咬了咬嘴唇,沉默下来。

    她这样的反应看在向微眼里,更是让她心急。

    “顾青山在哪儿?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可若若仍是沉默不语,向微脑海中闪过了种种不好的猜想,她掀开被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下了床,说:“我自己去找他,我会找到他的……”

    刚下了床,她的双腿一软,跌倒在了地面上,她愣愣地坐在那里,情绪突然软了下来,没一会儿便哭出了声。

    向微把身体蜷缩寄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脊背一抽一抽地颤抖着,样子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若若见不得她这副样子,抽了抽鼻子,把向微扶起来,说:“顾大哥,他,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过,微微姐你不要担心,现在医疗很发达,顾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重症监护室……”向微口中念着这几个字,肩膀耷拉了下来,神情恍惚,好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好一会儿,她又说道:“我要去看看他,我要马上见到他。”

    若若劝不住她,只好扶她起来,说:“好,好,微微姐,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陪你过去。”

    向微被若若搀扶着来到重症监护室的楼层,她问若若说:“我昏迷了多久?”

    “快两天了。”

    “期间顾青山有没有醒来过?”

    若若摇了摇头。

    向微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她喃喃道:“顾青山……他会出事吗?”

    “不会的!微微姐,顾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他绝对不会出事的!”

    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顾青山的病房外面,站在窗口外,她进不去,只能透过玻璃看着他的样子。

    看到他的那一刻,向微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顾青山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面上盖着氧气罩,身上连接着大大小小的管子,一旁全是各种各样的医用仪器。

    曾经那个鲜活而坚强的他,此时却只能依靠这些冰冷的仪器来延续生命。

    她静静地在窗口站了很久,暗暗期盼着他能睁开眼睛,朝她这里看上一眼,可顾青山从始至终都是在沉沉地昏迷着,好像……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一样。

    她不忍再看下去,转过了身,后背贴在玻璃上,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

    她很害怕,如果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她该怎么办?顾青山早已是她的全部,她离不开他,她甚至想都不敢想没有顾青山在的日子。

    那样的生活,还能叫做“生活”吗?

    仅仅只是“活着”而已吧!

    向微站在走廊里,迟迟不愿离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离他近一点。

    走廊上很安静,白炽灯在光滑的地板上打出冷冷的光,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向微穿着病号服,愣愣地背靠着玻璃站在那里,偶尔有医生护士和面容哀痛的病人家属走过,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在这个地方,各种悲伤的方式都会存在。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为了另一条垂危的生命,变得不再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她转头看向外面,天已经黑了,想来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若若一直都在身边陪着她。

    向微又看了病房里的顾青山一眼,强打起精神,透过玻璃,含着眼泪,笑着对他说:“顾青山,我以后再来看你。”

    她又回头跟若若说:“我们回去吧。”

    若若小心地试探道:“微微姐,你还好吧?”

    即便内心早已是一片苦楚,但向微冲若若安慰地一笑,说:“别担心,我还好。”

    若若又说:“微微姐,顾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你要乐观一些啊。”

    向微点了点头,也劝诫自己对待这件事要积极乐观,她不能一直悲痛下去,这一定也是顾青山想看到的她的样子。

    重症监护室,这里离死亡最近,但也离希望最近。

    这么长的时间内,她想了很多事。现在发生的一切她都无能为力,所以她目前要先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一定要尽快康复,这样,等顾青山醒来后,她才能在他的身边好好地照顾他。

    她还记得,他们在车子里的时候,顾青山说过还要陪她去试婚纱,还说他们谁都不许食言。

    她知道,他一定也记得这个约定。

    顾青山向来说到做到,从不会骗她。所以向微也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会健康平安地站在她面前,嘴角如往常那样勾起一个弧度,习惯性地伸手揉揉她的头顶,握住她的手的时候,他的手心还会是一如既往的宽厚而温暖,跟她说着话的时候,他的嗓音还是那样的低沉动听。

    向微直起了脊背,她在心里说道。

    顾青山,我等着你,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第50章 chapter50

        向微回到病房,有医生过来问了问她的身体状况,给她检查了一下,说她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并没有什么大碍,多休息两天就能康复了。

    在事故现场时,顾青山把她保护得很好,牢牢地笼罩在了他的身下,替她承受了一切致命的重击,所以她才能这么健康地站在这里。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再次浮现在眼前,向微仍有后怕,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严重的车祸。

    这时若若端着饭菜走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一同前来的杨辰,向微便向他们问出了自己的这个疑惑。

    杨辰告诉她说:“是海棠开着车子撞向了你们,和她同行的还有段启安。”

    向微不可思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们不要命了吗?”

    杨辰摇了摇头,说:“海棠的尸检报告上说,她体内含有大量的酒精,可能是喝得太醉了,一时想不开,就……”

    “你说什么?……海棠,她死了?怎么会这样?”向微睁大了双眼,杨辰的话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若若眼皮垂了下去,低声说:“微微姐,海棠姐她……她真的死了,在车祸现场,当场毙命。”

    “还有那个段启安,他也死了。”

    “他们为什么……”

    杨辰说道:“事故原因已经调查清楚了,海棠是酒驾行为,其他的,警察并没有深究。”

    ……

    杨辰和若若又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向微一人躺在病床上,看着月色照进房间,洒下一地凉薄的清辉。

    她想起了初见海棠时,她风情万种,喜欢涂深红色的口红,指尖总是夹着一根纤细的香烟。

    印象里的海棠总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所以才致使她一步步地走上了这样的结局。

    原来太执着的爱,真的可以毁掉一个女人。

    她闭上了眼。

    段启安也死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夜晚很漫长,可能是想得太多,过了很久向微还是没能入睡。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几天前的这个时候,她躺在顾青山的怀里,听着他平稳有规律的呼吸声,可现在,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她寂寞入骨,而她思念着的那个人浑然不知。

    向微下了床,披上衣服,走出了她的病房。

    此时的医院走廊内空无一人,只能在前台看到几个打着瞌睡的护士,向微放轻脚步小心地绕开她们,来到了顾青山所在的楼层。

    她跟白天那样趴在玻璃上看着他,只有呆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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