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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豪门男配是我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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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安哲凯所说,白馥其实对本人的美颜完全没有太大触动,反而认为女性内在的品格才是最值得赞赏,这点与麒南国女性审美观点几乎一致,除了美貌,还要有与美貌匹配的内在涵养,内外兼修。
  所以号称‘琴、棋、书、画、舞、绣、医’之最的七秀不一定长得漂亮,而是本擅长的艺能第一。
  路过湖畔再一次被拦住时,白馥无奈望着面前脸红踌躇的男生。
  “……白馥,我很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铿锵有力的话语令周遭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往这边望来。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阿馥。”
  原本准备再说几句感人肺腑话语的男生眼见白馥的眼神亮了亮。
  “阿玘。”
  高中时期的双胞胎兄弟宛如吃了大力水手家的菠菜,个子比之前高了许多。现在她想和他们说话得仰着头。
  白玘接过她手里的书籍和书包,背在肩上。而后眼神冷冷看着男生似问:你有何贵干?
  男生一下子飚冷汗。
  在天然冰山面前,很少有同年龄的男生能扛得住寒意。可男生想着不能在女神面前怂货,于是强自挺直腰板,与白玘对视。
  呵,上一个和他对峙的人已经躺在苏州河了……正想喷毒汁的白玘少年嘴巴微张就被自家姐姐拦下,“阿玘。”摇摇头,“让我和他说说。”
  “首先非常感谢你的喜欢,”每一份真挚的感情都应被认真对待和回复,白馥道:“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为什么?”男生被拒绝后露出失望的神色。
  白馥正色:“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你到底了解我什么,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你区区一封告白信和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接受你的告白呢?”尤其两人之前素不相识,如果女生答应了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难道她脸上真的刻着我是花瓶或傻子之类的字眼吗?不解。
  男生显然也被问倒了,“可……可是我对你感情是真的……”
  “很遗憾,我的粉丝们对我的感情都是真的,”她笑,“难道我要接受她们每一个的告白吗?”
  “憧憬往往是离喜欢最遥远的距离……再见。”
  最后好心提醒一句,她便牵着弟弟的手离开这儿。
  留下男生独自沉思呢喃:“憧憬是离喜欢最遥远的距离吗……”
  白色高尔夫一如既往停在校园驿道外面,他们得走过一段路才能抵达。此时正值换季早秋,枝头两旁的树叶哗啦啦落下,洒了一地的残叶。
  白馥勾着白玘的手臂,慢慢走在幽静的小道。
  她有点沮丧发现,她最多只能及到白玘的胸前。
  这两熊孩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对了,”想起什么,她问:“阿蹊最近怎么样了?早晚不见他的人影……”这阵子都是白玘来接她。白溪经常不回家不见人,就算回来也是半夜一两点的钟数。第二天中午下课回来时又见不着他了。
  白玘瞥她一言,“你之前不是给他投资了点钱吗,现在他正忙着和团队研发新款游戏设定的事。”
  饶是听闻事实,她也有点惊讶,“没想到那孩子也有这么勤奋的时候……”平日里见白溪嘻嘻哈哈的模样,哪知做起感兴趣的事情还是肯用心的。这么一想,就算最后她投的那钱没了也不亏。
  “那你呢,最近学业还好吗?”
  “嗯,还行……”
  交谈时不知不觉到了停放车子的地方。两人上了车就往外面驶去,大学城内碰上下班高峰人还是挺多的。车子徐徐开着,却在下一个转角时路边突然晃出一个东西——
  一蹙眉,白玘急踩刹车。
  车子狠狠晃动了下。
  终止住。
  离车头非常近的距离,一个女生满脸惊吓抱着怀中小猫,跌坐在地。
  “没事吧?”白玘第一时间询问自家姐姐,见她眉间只是有点小无措,遂放心打算下车查看。
  “阿玘,我和你一起去。”也不放心弟弟一个人,也不知是不是新闻中常科普的敲诈党。
  只是下车后看见那女生,两人面色都有点奇怪。
  世间大多事讲究轮回和缘分。
  该女生不是谁,正是他们前阵子遇见的小白花——豪门霸道总裁文中的原女主,即她家弟弟们捧在掌心的宝贝女生。
  没想到b市这么大,还是让他们遇上了。
  而在看见女生一瞬间,白玘的神色很是纠结,尤其在瞥到女生膝盖处那道红色血痕,心里那种怪异的怜惜感又涌了上来。
  明明他对这个女生没有任何好感,却总是忍不住想主动关心她,爱护她,给予对方最好的一切。难道一直以来他的认知都是错的?其实自己早已对她一见钟情了?
  白玘的三观产生极大思想碰撞……
  跌在地上的女生见下车的两人没说话,皆面色古怪,遂主动开口:“……我,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是小花突然间溜走了……”小花,很明显就是她怀里的猫咪。
  女生也知道这场意外是她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遭遇了生死一刻,话语间早就带有呜咽声。
  白馥弯腰伸手欲扶她起身,温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璐。”
  叶璐,对上了。原著女主的名字就叫叶璐。
  “你这样子突然冲出来很危险的知道吗?以后不要这样哦。”她抽空留意了白玘的情况,后者站着那里微垂着头,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其内心挣扎。
  有点担心弟弟,白馥遂安慰了女生几句,打发她走。
  “谢谢你们。”叶璐朝他们一鞠躬,抬头时那双泪光涟涟的瞳孔差点让自制力快至临界点的白玘失控。
  女生走后,白馥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白玘现在的样子就跟她前阵子看过的欧美电影《暮光之城》吸血鬼男主角闻到女主角鲜血时的样子。
  她按住蠢蠢欲动的他,心惊发现手下的皮肤紧绷而僵硬。
  “阿玘,我是姐姐,你看着我。”双手捧住男生的脸颊,她眸子里的担忧和关心让暴躁中的男生逐渐平复了心底那股躁动……
  疲惫染上他的眸子,抬手撑住额头,“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看见她我就……”
  弟弟的无助让她心疼和心焦。
  “没事,我们先回家。”
  好在看不见叶璐后,白玘的精神逐渐恢复平静。他开着车子凝视前方,眸子里黑沉沉的,似正在思考什么。
  “姐,我觉得我的状态不对。”不像一见钟情,倒像白粉毒瘾者发作。
  她欲言又止,总不能说这都是原剧情搞的鬼,你心里受到的波动和影响全因剧情大神作怪,与自身欲望无关。
  回到公寓后,白玘道了句晚安便锁上了房门。白馥一边望着窗外家家户户刚刚点缀上的灯光,一边心里蔓延上担忧的情绪。
  那一晚,白玘没有开门出来过。
  ……
  临近秋冬,电影季来临。
  华国历史最悠久最权威的金麒麟奖公布了新一届的电影名额入围名单。
  其中,备受关注的新生小花旦白馥分别入围两个奖项——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新人奖。
  电影方面,白馥的确属于新人范畴。
  在白馥出席某个高档腕表门店剪彩仪式后,记者们纷纷朝她提问许多刁钻的问题。
  一年前她走在街边无人识得,一年后面前的镁光灯多得足以闪瞎人的眼睛。
  白馥保持着最礼貌的微笑弧度,眼眸里点缀星光。
  她已经不是那个初来时面对一切都很无助无知好奇的少女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首先非常感谢电影组委会对我的肯定,能够入围这么重要的奖项和有幸参与这项电影盛事,与其他的入围者相互竞争,我感到非常荣幸和自豪。还有谢谢当初导演的赏识,不然我没有机会参演这部优秀的电影……”这次《青璃传》同样获得最佳影片的提名,导演也入围最佳导演名单。
  “白馥,你觉得你这次有可能一举夺得影后的桂冠吗?还有你怎么看待其他几个入围者?”
  这种问题,一旦回答不好,影响的便是你在圈中的人缘和关乎个人情商问题。
  “其他几位的表演我看了,很精彩,能够与她们同场竞技,我觉得非常棒。”不卑不亢的态度,哪里看得出是个大学未毕业的女生呢。
  老道的记者心里感叹康雅岩调教得好。
  演技颜值情商,大红是迟早的事。
  活动结束,在公司聘请保镖们和助理保护下,白馥微笑着朝记者们颔首离开会场。
  “看着吧,明年四大花旦的地位就要受到挑战了……”老记者对着旁边带的年轻记者说道,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中哼着歌转身走人。
  娱乐圈这趟浑水,多点水花才好看,不是吗。
  ……

  第32章 (番外)

  ……
  麒南国建晋17年,冬。
  此时往日歌舞升平的皇宫一片静默,弥漫着不安的氛围。
  因与瞿东国的战事告急,不说怨声载道的边防地区,就连天子脚下的皇都百姓也宿夜难寐。
  随着寒冬将至,麒南国的冷冬比往常更甚。
  尤其今早凌晨御史中丞台那边向女帝加急送呈了一份情报后,宫人们暗地里的情绪更加焦虑了。
  明面上御史台指职责监察、弹劾及建议、肃正纲纪和律法,可内廷的人都知道还有另一重身份——充当女帝的耳线,全国上下大小事宜无一不处在御史台的监察职权当中,相当于民国时期的中统和军统,内监管麒南国秘密事宜,外派遣细作到其他国家充当‘麻雀’。
  而御史台御史中丞最高长官不为人知的别称唤‘大麻雀’。
  能够加急呈送上女帝的密报,必定与目前的战事有关。
  果不其然,在阅览了信中内容后,女帝宣召了尚在皇都的七权重臣。
  女帝领衔直属的禁卫军有两大指挥官——殿前都指挥使和侍卫骑军指挥使。此两人一直身处皇都,时刻守卫皇宫的安全。
  而内廷当中统御百官的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麒南国丞相——辅助国君处理政务的最高官职。
  在她之下,三权分立。
  军事、刑司、监察分别对应枢密院枢密使、大理寺卿、御史台御史中丞。
  其中,大理寺卿尉掌刑狱案件审理。
  最后便是负责占卜、祈雨、问卦的镇国国师。
  除了掌兵权、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政令的枢密院枢密使杨玫因为尚在与瞿东国的对战前线缺席外,其余七权皆列席。
  这在场寥寥几个人,代表了整个麒南国最顶峰的权力圈子。
  上首的女帝扫了下面列席一圈,语气略带沉重发言——
  “各位爱卿,今早孤接到御史台发来的一份密报,特意找你们来商议要事。”说罢让宫女将那份密报逐一让座下几人查看。
  轮到右手边的白馥时,她摆了摆手。本来就是她那里传出的,这份密报她乃第一个看到的人。
  一圈完毕,众人神色有些凝重。
  “此事当真?”
  见其他人眼神望来,白馥坦然道:“当真。”
  四大国身处的大陆国土辽阔,国家与国家间交流极少,因此彼此之间信息不互通,就算安插了探子在他国之内,情报传回来时也得花费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前,瞿东国攻破了瀚北国的皇都城门,前者军队一路攻陷了整个瀚北国国防边线,后者溃不成军,瀚北国沦陷。该国所有封建权贵被俘虏,国君被杀,一朝国亡。
  而就在一个月前,地势最陡峻的拥有女儿国别称的梵西国也被双线作战的瞿东国军队围剿,兵临城下。不得不投降自认作附属藩国以图生存。
  短短几个月时间,瞿东国就先后攻陷了同样历史悠久的两个文明古国,一统西北地带临东领域的疆土。
  瞿东国国军铁卫军之名传遍整个大陆。其军队能力之强悍令人咋舌。
  而就在距离麒南国皇都八百公里以外的地方,枢密院最高长官杨玫已经带领麒南国国军镇守边疆三载,期间几度与瞿东国军队交战,双方各有死伤。
  但白馥知道,杨玫撑不了多久了。
  据探子传来的汇报,杨玫健康状况出了问题,身子每况越下。最近两月,已经病榻卧铺好几次,要不是帐中心腹将此消息瞒得密实,说不定外传出去军心就此大乱,让敌国有机可乘。
  “陛下,目前前线战况如何?”大理寺卿裴夜探问。
  她和白馥的年纪在七权中最小,但与后者性格不同,裴夜性子偏冷淡。
  “我军损失惨重,要不是有杨玫撑着,说不准……”丞相代面色凝重的女帝回答,摇头叹息。
  从小熟读百家兵法、阅览万卷群书。杨玫的能力毋庸置疑,论计谋城府整个麒南国没有一人能与她比肩。
  但可惜,麒南国只有一个杨玫。而瞿东国武将个个精悍善骑出众拔萃,其中他们最闻名的铁卫军之一‘黑骠骑’数千精兵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也难怪素有野蛮人之称的瀚北国国军败于其下。
  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麒南国军队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女子的体力与男子相比的确不占优势,尤其长期作战战役中,女子一旦伤了便是战力指数减半。
  麒南国的军队中,女子兵的数量占了一半。
  这些女兵若是因伤被俘了,等待她们的将是悲惨无比的命运。
  因此每个新兵初时训练时,她们上级都会分一个白色指甲盖大小的药粉,告诉她们有权选择苟且的生存或体面地死去。
  麒南国女兵的倔强程度丝毫不逊于男兵,皆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和,还是战。
  毕竟论军事、经济哪方面瞿东国都比麒南国强,以卵击石明显不妥。
  但若是对方提出要求,让她们自贬成藩属国,俯首称臣,又该当如何?
  此时七权分成两派,各执一词。
  望着席下争论的数人,女帝于无人察觉的暗处揉了揉眉心。
  白馥施施然起身,突然屈膝跪在地上,“陛下,无论战还是和,我认为有必要先向前线增强援兵。尔今梵西国、瀚北国相继被破,瞿东国军队士气大振,他们已然没有了后顾之忧。一旦缓过神后便是集中兵力主攻我们麒南国,按照他们现在的兵力,我们的边防线怕是也难了……”
  话落,方才席间争执几人顿时静了,若是领兵增援,那只能从她们之中挑选一个了。
  正当白馥想继续往下说,这时一直保持噤默的殿前都指挥使袁培宁掀衣袍跪地:“陛下,臣愿意领兵上前线!”
  “培宁!”
  同管禁军的侍卫骑指挥使秦静皱眉吃惊,她们一直负责皇城和女帝的安危之事,照理说怎么着也轮不上她们带兵增援杨玫。
  她复杂的目光望向那边的白馥,后者方才意图很明显,她想执行这份差事。可袁培宁打断了她后续,顶替之。
  怕的是,她会惹怒了女帝吧?
  其实按照白馥的身份,的确不太适合派遣前线作战,不光如此,就连朝中职位也是文职官为主。
  一个母系亲属为瞿东国的人,陛下是不会全然放心让她手握太多兵权在手。
  无论……这人年少时有多么惊艳,马上英姿多么令人痴迷……
  还是,她是陛下最亲的侄女。
  政治永远大于亲情或血缘。
  将所有人的表情收于眼中,无视掉最右边第一个跪地的白色身影,眸色幽深的女帝始说道:“准,命你和秦静带领三万骑兵即刻出发赶至边疆……”
  被点名的秦静突然震惊抬头,同时将她们两人调派边疆!
  陛下究竟作何打算?
  “臣等,领旨!”
  ……
  这场寒冬大雪似乎来得特别早,宫内积了一层堪比腰部高度的厚雪。
  自袁培宁和秦静领兵赶赴边疆后,国内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发生。
  先是距离皇城较远的地区爆发了瘟疫,老百姓们大面积感染,传播速度之快只消一个月便感染了三成人口,造成很大的恐慌。
  女帝派遣了七秀之一医圣到民间暗访,务必查出瘟疫源头并消灭之。
  另一方面,朝中官员陆续被暗杀的事情逐渐传来,搞得官员们人心惶惶,有的借以生病为由避于家中不见客,生怕下一个被害的就是自己。
  负责彻查此事的大理寺刑司受到的压力剧增。这阵子大街上经常可看见大理寺座下刑司官们的兵骑出出入入于各场所,因嫌疑被抓至刑狱的人多不胜数。
  一到夜晚来临,百姓们关门封铺,早早熄灯而眠。若是晚上听见什么动静,也装作未闻见的样子。
  第二天醒来,邻近几户人家相互打听到底昨晚是哪家人被抓了去。
  ——国内气氛紧张而不安。
  而在凌霄阁内,暂时被架空了职权的白馥则素手沾墨画丹青,一派淡然的模样。全然看不出被外面传闻‘御史中丞大人遭到陛下厌弃’之类的谣言所影响。
  白馥深知——作为女帝耳边的‘麻雀’,她是不可能被当做弃棋废掉。
  让下属撤掉这副墨宝,换上堆满书榻的竹简。
  ——每一份,事关国内外的战事大小重要关键。
  小厮站立在一旁,低垂着头发呆之际听闻自家大人问道:“瘟疫之事,可有暂缓?”
  连忙道,“回大人,医圣大人下访民间一段时日,每天躬亲照料被间接感染的病人,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听说几天前找着了病疫的源头,正等着医圣大人断症配药呢……”
  白馥点头,不言语继续提笔书写着竹简上的文字。
  “就是关于官员们被杀的事情,大理寺那边没查出来,”小厮继续道,“陛下说了,让裴夜大人一个月之内查明事实。”
  笔锋带劲,最后写上落款——白馥收笔,将竹简卷起,红绳子扎好。
  竹简金箔上面记着——翁主亲启。
  麒南国,很快就要变天了。
  ……

  第33章 (番外与正文合并)

  ——
  半个月,风云突变。
  女帝陛下亲自设了一个局,先是将自己最信赖的亲卫官袁培宁二人调离皇都,打着明面上的幌子让大理寺卿裴夜调查朝中官员被杀事件,实则借助真凶的手铲除反对她政见的大臣。
  一箭双雕。
  待所有不顺心的棋子被消灭后,凶手的被揪出乃情理之中。
  闻讯赶来的白馥踏上女帝寝宫侧殿,殿中门户大开,纱帘随风飘荡。
  女帝表情漠然站在大殿上首,裴夜立于她身旁,手持冷剑——直指那地上半身血染的人。
  国师左凤起。
  她胸前被开了个大口子,不断冒出血。
  似听闻声响缓缓转头,眼神直直望向白馥。后者上前,半蹲在她身边,幽幽叹息:“瘟疫的事情,是你干的?”疫情的传染得到了控制,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是带走了许多老百姓的生命。
  左凤起忍痛嘴角勾起,“是……”
  “两国百姓,何其无辜?”
  “……为了、为了统一……的皇图、霸业……小小……牺牲,何、何足挂此……”她是瞿东国多年来潜伏于麒南国上层圈子的棋子,从她开始被训练那天起,自己的信念、任务只有这个。
  利用瞿东国发来的情报,她扮作通天意降鬼神的术士,很多不被大众所熟知的事情一一灵验,她的名气也就一天比一天响亮,直至被传召进宫。
  白馥沉默。
  地上那人突然拽住她的衣袍,“你跟我一样,流淌着瞿东国的血……”
  “我们的命,本就带着诅咒而生,翁主当年必也如此想,才把你送回这里……”
  说完一段语焉不详的话,左凤起气息渐弱,慢慢地,手也垂落在地。
  冰凉的目光落在身上,白馥往那边望去,正好与女帝的视线相碰触。
  ——左凤起死之前也不忘离间她和女帝的关系。
  女帝朝她招手,白馥顺从地跪倒在她身前,“陛下。”
  那只冰凉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庞,掌心里的皱褶让白馥意识到女帝已经不年轻了。
  “阿馥,你是个好孩子……”
  女帝轻轻叹息一句,让人看不透意思。
  麒南国国境内暂时恢复平静。
  五日后,边境传来枢密院杨玫病逝的消息,听着属下禀报的白馥手腕一松,瞬间打翻了盏玉杯……
  ……
  杨玫的遗体被运送回朝,举行国葬。全城百姓都来送别这位替他们守卫了数年边境的镇国元帅。
  举国哀悼。
  白馥跟随在扶送灵柩的队列领头,看着大雪慢慢覆盖了这片最南方的土地,仿佛也苍天也在哀鸣。
  两个月后,传来另一个战报——殿前都指挥使袁培宁于前线身死殉国,侍卫骑军指挥使秦静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被紧急送回朝都治疗。
  军队不可一日无帅。
  袁培宁的葬礼来不及商讨筹备,朝政这边就先开始商议应该派遣谁去镇压前方。
  七权之中文武职过半,如今杨玫、左凤起、袁培宁先后故去,秦静重伤昏迷。唯一的人选只剩下白馥了。
  “臣,领旨。”
  启程那天风雪特别大,迷蒙了眼睛。
  身披厚厚的战甲出征,身后的部队肃穆而整齐。除去禁卫军,这些是麒南国最后剩下的兵马了,每个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赶赴沙场,为国抗敌。
  临走时她回头,瞥见女帝站在高高的城门楼上,眼神悲凉而决绝。
  ——两人皆已知道,或许这将是她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姑姑……”
  不再留恋,白馥转身驾马带领着诸将士往战火燎原的边境方向进发。
  山高路远,与君诀别。
  ……
  “咔!休息十五分钟,待会重补一下灯光。”朝助理摆手,白馥一侧身帅气下马,换来前者钦佩的憧憬目光。
  她撩起裙摆,往休息区那边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刚才同一幕戏的安哲凯。后者大咧咧坐在板凳子,接过助理手里暖手瓶使劲抖索:“冷死了,这鬼天气真是适合拍这场戏呢……”
  独角戏叨唠几句,突然发现身旁人没什么动静,转头看见白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呦,妹子,咋了?刚才那出戏死的明明是我,怎么看着你比我还要伤心?”
  安哲凯平日里很爱开玩笑,经常逗她惹她生气为乐,圈中他资历尚浅但胜在为人处世圆滑,朋友众多。
  被他逗弄的少女勉强扯笑,而后摇摇头。
  他挑眉看向另一边的男演员阮东,后者也是不明内情的无辜状。
  得,还得他出马。安哲凯想了想,双手摩擦几下,“妹子,你瞧瞧我的手。”
  “嗯?”
  只见他故弄玄虚不停捣弄着双手,时不时眼睛偷偷往掌心瞧,“你猜里面有什么?”
  “怎么,难不成会变出朵花儿来?”俗话说,和你演对手戏的人最能明了你的状态。定是她方才演戏时时走神的异样引来他注意。既然人家有心安慰,她也就不会不领情。
  “还真让你说对了。”掌心一摊开,一朵鲜艳欲滴的粉玫瑰呈现眼前。
  “喔……”没想到真让他蒙对了。变出鲜花不稀奇,稀奇的是现时这种天气,片场内怎么会有如此娇嫩的鲜花呢?
  白馥的笑容刚露出一半,另一边休息区女演员那边就传来大声抱怨的话:“真讨厌,粉丝送我的19朵玫瑰花怎么少了一朵……”
  “……”
  “……”
  “……”
  大写的尴尬。
  安哲凯咳了两声,将花朵插上白馥的发间,“鲜花配美人,就该这样。”说完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笑了。
  摸了摸发间的玫瑰,白馥微笑:“谢谢。”
  几日来自己的注意力的确不集中,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觉总是会梦见以前的事情,麒南国的那些旧人旧事,挥之不去。
  似乎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她将会重遇前生的熟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失笑,分明……是不同的时空了啊。
  “白妹子,明晚的电影节你找男伴了吗,你第一次走红地毯吧?要不要找个拥有安全感的男人陪你,例如我?”安哲凯眨眼。
  她眯眯眼,“不好意思,公司已经帮我找好了。”
  “谁,谁比我更man更具有安全感?”
  顺着白馥视线看去——旁边的阮东默默喝水,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居然是你?”安哲凯一脸痛心莫名,“你居然和我抢妹子?!大哥你不厚道啊!”巧的是无论上部戏还是这部戏,两人演的都是兄弟,且喜欢上同一个人。
  有观众笑称两人在谍战剧中争抢完女人后又来《燕国史》抢男人……
  “别闹,公司的安排。”老干部范儿的阮东喝完水淡定扭上瓶盖,这才回道。
  从各方面考虑来看,阮东都是适合带新人的最佳人选,且其本人已经结婚了,属于圈内常见的隐婚。
  安哲凯撇撇嘴,“小白你看,大哥就是这么无趣……”
  白馥在《燕国史》的戏份已拍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些备份的补拍镜头。本来华师容这个角色只有十集戏份,可因为观众实在太爱这个角色了,导致每晚追着剧集时发现华师容每集出场的时长不到十分钟时就抱怨导演和编剧不厚道,纷纷打电话投诉电视台或跑到导演、官宣的账号下跪求让大都统多点露脸机会。
  前面就提过了,《燕国史》采用边播边拍的形式,哪个角色人气高就提哪个戏份,可偏偏红的是华师容——这个哪怕于史记中记载也不多的人,但每一幕都令观者印象深刻。
  白馥演活了华师容。
  截至现时为止,这个出场角色所获得的人气丝毫不逊于燕国阵营任意一个焦点人物。
  如果说青璃让网友们对白馥改观,那么大都统大人的出现则让无数网友哭着喊着要跪舔的存在。
  某弹屏网站资深大神剪了出拉郎配的视频,将那些貌美的古装美女聚集在里面,其中华师容大都统则是里面负责撩妹子的总攻大boss,左抱右拥撩尽江湖绝色,一统天下后宫。
  该视频发布至今短短一星期,获得几十万的点击率和数千弹屏评论,同人圈内好不热闹。
  剧组休息完毕,接着又拍摄两场戏,后来因为赞助商那边来人的缘故,有份接待的导演组提前收工,摄制组人员一片欢呼。
  “走吧,我们卸妆去。”和助理到化妆间,却发现这边工作人员很少,白馥助理询问那剩下的化妆师,“姐姐,请问大家都去哪里了呢?”
  “你们不知道呀?《冲吧,少年们》节目组来电影城附近取景了,大伙们都忙着去追星了……”
  《冲吧,少年们》乃高挂华国综艺节目收视率榜首的王牌节目,上面的主持人个个都是本行或谐星界出身,且节目游戏环节里丝毫不矜持自己形象,非常能玩。
  学历高、形象良好又亲民,这样子正能量的追星比那些里外不一妖艳做作的明星好太多了。
  因此节目主持人们都坐拥粉丝千万以上,粉丝素质极高。
  一听说《冲吧,少年们》节目组的到来,旁边的助理妹子眼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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