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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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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穆质初应举,考试结束,与杨凭等数人相会。穆在策论中说:“防贤甚于防奸。”杨凭说:“你说得不对,当今天子正在礼待贤士,怎么说防贤甚于防奸呢。”穆说:“果然这样那就对了。”他们便出去谒见鲜于弁,鲜于弁待穆甚厚。饭还没吃完,仆人报告说:“尊师来了。”弁急忙跑去穿上朝靴带好笏板,然后命人撤掉饭菜。来人进屋后,原来是一个瞎老道而已。穆很恼火鲜于弁待他礼薄,而且来的又是个瞎道士,所以不向来人行礼,依然安坐不动。过了一会儿,道士对穆说:“您难道不是吃奉禄的官人吗?”答道:“不是。”又问他曾经上封事进书策而求官禄没有,穆说:“现正在应制,已经通过考试。”道士说:“你的脸色上有大喜。及第的同时,还要在天子身边为官。本月十五日午后,你就知道了,策论是第三等,官位是左补缺,所以我先告诉你。”穆质告辞走了。到了十五日,刚过午,听见敲门声很响很急,打发人前去应对,报说:“五郎官拜左补缺。”当时,不先唱报“第三等”就是同时任了官职,要一块儿拜接喜报,所以才有刚才那样的报法。后来鲜于弁来见穆质,穆生气那天没让他吃完饭,不与他见面。弁又来,质见了他,弁说:“前几天那个道士就是贾笼,他料事如神,我们应该去拜见他。”质便与弁一块儿去拜见。贾笼对穆质说:“后三月至九月,不要吃羊肉,你能得坐兵部员外郎职位,又有知制诰的官衔。”德宗皇帝曾经赏识穆质,说:“每爱卿对策,所说的事情多有可行的。”穆质已存在更大的希望,内心很看轻知制诰,私下里对人说:“一个人该做什么官天生就有这个运气,哪有不吃羊肉便得知制诰的道理。这纯粹是道士的妖言呀!”于是他又像过去一样吃起羊肉来。到了四月,给事赵憬忽然召见穆质说:“咱俩共同去找一个异人。”到那里一看,就是以前见过的那个瞎子道士。赵憬像弟子一样致敬行礼,致谢之后方才落座。道士对穆质说:“以前不让你吃羊肉,到九月能得制诰。为什么不讲信用?如今不同了,莫不是还有灾祸吗?对了,你有厄运!”穆质说:“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道士说:“本来很危险,因为你认识皇上,才能免除一死呵!”穆质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答:“如今无计可施了。”质又问:“若遭贬迁,多长时间能够回来?”道士说:“最少是十五年。补缺要回去,贫道不能看见。”于是与他握手告别,不再说什么。没过多久,宰相李泌奏称:穆质和卢景亮在大会中,都说自己不断有章奏进谏,国家有善政,他们就说是自己出的主意;有坏事就说是他们苦谏皇上不采纳;这种做法定以迷惑众人,应当以大不敬论处,请交给京兆府裁决斩杀。德宗说:“卢景亮我不了解,穆质我曾经相识,不要这样对待他。”又进言打杖六十,流放崖州。皇上御笔亲书命令给他一个官衔。于是把穆质往边远地方贬迁了。后来,到了十五年,宪宗皇帝才把他征召入宫。贾笼就是贾直言的父亲。


轩辕集
唐宣宗晚岁,酷好长年术。广州监军吴德啵刖┤眨∽闫纳酢<鞍眨讶匾樱惨哑健P谮抵已月薷∩饺诵街K戽溱熬戎粒萆酵ぴ骸:蠓殴椋莩⒋蠓蚬阒菟韭恚岵皇堋A俦穑谖世硖煜碌钡眉改辏弧N迨辍P诖笤茫爸陵碳荩呵镂迨#ǔ觥陡卸肌罚
【译文】
唐宣宗晚年,酷爱长寿之术。广州监军吴德啵刖└叭蔚氖焙颍呕疾。〉煤苤亍5鹊饺温吨笆保丫炅耍诺牟∫惨丫沟缀昧恕P谂涛仕凳锹薷∩饺诵街蔚摹;噬媳阃ü涫勾钚熬骄┖螅≡谏酵ぴ骸:罄椿噬戏潘厝ィ谥俺⒋蠓蚬阒菟韭恚峋霾唤邮堋A俦鹗保谖仕蠢硖煜履苡屑改辏担骸拔迨辍!毙诖笤谩5剿劳鍪保檬俏迨龃呵铩


杜可筠
唐僖宗末,广陵贫人杜可筠年四十余,好饮不食,多云绝粒。每酒肆巡座求饮,亦不见醉。人有怜与之酒,又终不多饮,三两杯即止。有乐生旗亭在街西,常许或阴雨往他所不及,即约诣此,率以为常。一旦大雪,诣乐求饮,值典事者白乐云:“既已啮损,即须据物赔前人。”乐不喜其说,杜问曰:“何故?”乐曰:“有人将衣服换酒,收藏不谨,致为鼠啮。”杜曰:“此间屋院几何?”曰,若干。杜曰:“弱年曾记得一符,甚能却鼠,即不如今有验否,请以试之,或有征,当可尽此室宇,永无鼠矣。”乐得符,依法焚之,自此遂绝鼠迹。杜属秦彦、毕师铎重围际,容貌不改,皆为绝粮故也。后孙儒渡江,乃寓毗陵。犯夜禁,为刃死,传其剑解矣。(出《桂苑丛谈》)
【译文】
唐朝僖宗末年,广陵有个穷汉子叫杜可筠,四十多岁了,爱喝酒不吃饭,许多人都说他是粒米不沾。他常常在酒店里挨个座位要酒喝,也不见他醉。有人同情他,送给他酒,又舍不得多喝,每次三两杯而已。乐生在街西开了个酒亭,常让他阴雨天没处去时就到他那里去,这已经是常事了。有一天下大雪,杜可筠又到乐生那里要酒喝,赶上一个做典当工作的人对乐生说:“既然已经咬坏了,就应根据物的价钱赔偿那个人。”乐生不高兴他这么说,杜可筠问道:“什么原因?”乐生说:“有人拿衣服换酒,因为收藏不谨慎,被老鼠咬破了。”杜说:“这里有几间房子多大的院落?”乐生说有许多。杜说:“小时候曾记得一个符,很能除去老鼠,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灵验,请你替我试试看,或许能成,那就可以使这座宅院干干净净,永无老鼠。”乐生拿到符后,照法焚烧了,从此绝了鼠迹。杜可筠属秦彦、毕师铎在重围中死,容貌不改变,都是因为鼠不食的缘故。原来孙儒过了江,他便住在毗陵,因为违犯了宵禁的规定,被用刀杀死了,传说杀他的那把剑也分解了。


许建宗
唐济阴郡东北六里左山龙兴古寺前,路西第一院井,其水至深,人不可食,腥秽甚,色如血。郑还古(明抄本郑还古三字下有太和初与许建宗同寓佐山仅月余闻此井建宗谓还古二十二字)曰:“可以同诣之。”及窥其井,曰:“某与回此水味何如?”还古及院僧曰:“幸甚。”遂命朱瓯纸笔,书符置井中,更无他法。遂宿此院,二更后,院风雨黯黑。还古于牖中窥之,电光间,有一力夫,自以约索于井中,如有所钓,凡电三发光,洎四电光则失之矣。及旦,建宗封其井。三日后,甘美异于诸水,至今不变。还古意建宗得道者,遂求之,云:“某非道者,偶得符术。”求终不获。后去太山,不知所在。(出《传异记》)
【译文】
唐代,在济阴郡东北方向六里左山龙兴古寺的前面,路西边第一个院有一口井,里面的水特别深,人不能吃,又腥又臭,颜色如血。郑还古跟许建宗说:“我们一块儿去看看。”许建宗探身察看那口井,说:“我给你们恢复这井水的味道怎么样?”郑还古与院里的僧人说:“太好了。”便叫人拿来朱砂钵子和纸笔,写了一道符放进井里,亦没有再用别的方法。之后,他们就在这个院里住宿,二更天后,院里风雨交加,漆黑一团。郑还古从窗缝里往外瞧,看到电光之中有一健壮男子,自己把钓鱼用的绳子放进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钓,一连发了三道电光,到第四道电光时这个人就不见了。等到天亮,建宗把这口井盖严了。三天后,井水甘美异常,其他水都比不上,至今仍未改变。郑还古认为许建宗是得了道术的人,便去求他,建宗说:“我不是道士,偶尔得到点符术而已。”还古的请求始终没得到什么。建宗后来到太山去了,不知具体住在什么地方。


向隐
唐天复中,成汭镇江陵,监军使张特进元随温克修司药库,在坊郭税舍止焉。张之门人向隐北邻,隐攻历算,仍精射覆,无不中也。一日,白张曰:“特进副监小判官已下,皆带灾色,何也?”张曰:“人之年运不同,岂有一时受灾,吾不信矣。”于时城中多犬吠,隐谓克修曰:“司马元戎,某年失守,此地化为丘墟,子其志之。”他日复谓克修曰:“此地更变,且无定主。五年后,东北上有人,依稀国亲,一镇此邦,二十年不动,子志之。”他日又曰:“东北来者二十年后,更有一人五行不管,此程更远,但请记之。”温以为凭虚,殊不介意。复谓温曰:“子他时婚娶无男,但生一队女也。到老却作医人。”后果密敕诛北司,张特进与副监小判官同日就戮,方验其事。成汭鄂渚失律不还,江陵为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人雷满所据,襄州举军(军原作君。据许本改。)夺之。以赵匡明为留后。大梁伐(伐原作代,据许本改)裹州。匡明弃城自固,为梁将贺环所据。而威望不著,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蛮侵凌。不敢出城,自固而已。梁主署武信王高季昌自颖州刺史为荆南兵马留后。下车日,拥数骑至沙头,朗(朗原作郎。据明抄本改)军慑惧,稍稍而退。先是武信王赐姓朱,后复本姓。果符国亲之说。克修失主,流落渚宫,收得名方,仍善修合,卖药自给,亦便行医。娶妇后,唯生数女。尽如向言。唐明宗天成二年丁亥,天军围江陵,军府怀忧,温克修上城白文献王,具道此,文献未之全信。温以前事累验,必不我欺。俄而朝廷抽军。来年,武信薨,凡二十一年。而文献嗣位,亦二十一年,迨至南平王。即此程更远,果在兹乎。(出《北梦琐言》)
【译文】
唐朝天复中年,成汭镇守江陵,监军使张特进与元随温克修看管药库,在坊边租房暂住。张特进的门人向隐住在他的北邻,向隐钻研历算,还精于射覆游戏,没有投不中的时候。一天,向隐对张特进说:“特进和副监小判官以下,个个面带灾难的气色,这是怎么回事呢?”张说:“每个人的命运各有不同,哪有同一时间受灾的道理,我不相信。”这时,城里有许多狗叫的声音。向隐对温克修说:“司马元戎,某年失守,这个地方就化为废墟。你可要记着这件事。”另一天又对克修说:“此地要变更主人,又没有固定的主人。五年后,东北方面有人,好像是位国亲,一度镇守这块地方,二十年内不变。你记着这件事。”一天又对克修说:“东北来的那个人镇守二十年后,接替他的一个人不相信阴阳五行。这段时间更长。请把这些记着。”温克修以为这些语全无实际凭据,根本不放在心上。向隐还对他说:“你以后结婚娶妻不生男孩,只生一群女孩子。到年老时你却从医。”后来,朝廷果然密令诛东北司,张特进与副监小判官同一天被杀,这才应验了那件事。成汭在鄂渚失利没有回来,江陵被朗州人雷满占领,襄州又发兵夺了回来,用赵匡明为留后。大梁派兵攻打襄州,赵匡明放弃城池保存自己,襄州被梁将贺环据守。但他的威望不高,朗州蛮人侵凌时,他不敢出城,只能固守。大梁君主命武信王高季昌从颖州刺史改为荆南兵马留后。高季昌下车后,带领数人骑马来到沙头,朗军望而生畏,慢慢撤退。在这之前,武信王曾被梁主赐姓朱,后来又恢复了本来的姓。果然符合向隐所谓“国亲”的说法。温克修失去主人后流落在渚宫,收集到许多有名的药方,精心整理修补,靠卖药维持生活,顺便行医看病。娶了老婆后,只生了几个女孩。上述情况都跟向隐当初所说的一样。唐明宗天成二年,天子的军队围攻江陵,军府担忧,温克修上城把前面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文献王,文献王并未完全相信这些。温克修以为前面经过的事屡屡应验,必定不是欺人之谈。不久,朝廷抽调军队,放弃了对江陵的围攻。第二年,武信王高季昌去世,在位一共二十一年。文献继承其位,也统治了二十一年,直到南平王。向隐所说的“这段时间更长”,果然如此。


赵尊师
赵尊师者,本遂州人,飞符救人疾病,于乡里间年深矣。又善役使山魈,令挈书囊席帽,故所居前后百里内,绝有妖怪鬼物为人患者。有民阮琼女,为精怪所惑,每临夜别梳妆,似有所伺,必迎接忻喜,言笑自若。召人医疗,即先知姓名。琼乃奔请尊师救解,赵曰:“不劳亲去,但将吾符贴于户牖间,自有所验。”乃白绢朱书大符与之。琼贴于户,至一更,闻有巨物中击之声,如冰坠地,遂攒烛照之,乃一巨鼍,宛转在地,逡巡而死,符即不见,女乃醒然自悟,惊骇涕泣。琼遂碎鼍之首,弃于壑间,却诣尊师,备陈其事。赵慰劳之,又与小符,令女吞之。自后无恙。大符即归于案上。(出《野人闲话》)
【译文】
赵尊师本是遂州人,能用飞符给人治病,在乡村住了多年了。又善于驱使山鬼,令其给自己提着书袋席帽,所以在他住处周围一百里之内,绝对没有妖怪鬼魅伤害人的事。居民阮琼的女儿为精怪所迷惑,每到夜晚就特别梳妆打扮一番,好像等待什么人,必定有人来迎接贺喜,又说又笑,坦然自得。请人到家给她治疗,她就先知道人家的姓名。阮琼便赶来请赵尊师解救,赵说:“用不着我亲自去,只要把我的符贴在门窗上,自会灵验。”他便在白绢上用红笔写了一道大符给阮琼。琼回去后将符贴在门上,到一更天,听到有大的物体撞击之声,像大冰块落地一样,他便举着蜡烛去照,原来是一只大鼍在地上翻滚,折腾一会儿就死了,贴在门上的符也立即不见了,女儿也像睡醒一样明白过来,吓得直哭。阮琼把鼍的脑袋砸碎,将它扔进了沟壑,然后去见赵尊师,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赵对他表示祝贺与慰问,又给他一道小符,让他叫女儿吞下去,此后就不会有什么病灾了。这时,大符已经飞回来落在桌子上。


权师
唐长道县山野间,有巫曰权师,善死卜。至于邪魅鬼怪,隐状逃亡,地秘山藏,生期死限,罔不预知之。或人请命,则焚香呼请神,僵仆于茵褥上,奄然而逝,移时方喘息,瞑目而言其事。奏师之亲曰郭九舅,豪侠强梁,积金甚广,妻卧病数年,将不济。召令卜之。闭目而言曰:“君堂屋后有伏尸,其数九。遂令斸之,依其尺寸,获之不差其一,旋遣去除之。妻立愈,赠钱百万,却而不受,强之,方受一二万,云神不令多取。又一日,卧于民家,瞑目轮十指云:“算天下死簿,数其遐迩州县死数甚多,次及本州村乡,亦十余人合死者,内有豪士张夫子名行儒与焉。”人有急告行儒者,闻而惧,遂命之至。谓张曰:“可以奉为,牒阎罪山(明抄本罪作罗,又山字疑误,当是出字)免之。”于是闭目,于纸上书之,半如篆籀,祝焚之。既讫,张以含胎马奔奉之,巫曰:“神只许其母,子即奉还。”以俟异日,所言本州十余人算尽者,应期而殁,惟张行儒免之。及牝诞驹,遂还其主。其牝呼为和尚,云:“此马曾为僧不了,有是报。”自尔为人廷算者不少,为人掘取地下隐伏者亦多,言人算尽者,不差晷刻。以至其家大富,取民家牛马资财,遍山盈室。(出《玉堂闲话》)
【译文】
唐朝,在长道县的山野里,有个巫师叫权师,善于死卜。至于邪魔鬼怪,隐藏的逃亡的,地下的秘密山里宝藏,以及人的生死期限等,没有他不能预先知道的。有人请他占命,他点上香呼请神灵,直挺挺地倒在草地上,气息奄奄而死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喘气,闭着眼睛便告诉你要问的事。这个人奏报权师说他的亲戚叫郭九舅,为人豪侠强梁,家里有许多钱,妻子卧病多年,眼看没有救了,叫您给算一算。权师闭着眼说:“这个人堂屋后面埋有死尸,共有九具。于是令人去掘,按他说的尺寸,一点儿不差地都找到了,紧接着又派人去将尸体除掉了。他的妻子便立即痊愈了,主人赠钱百万,权师推却不受,硬要给他,他才只收了一二万,并说神灵不让多拿。又一天,权师躺在一个村民家里,闭着眼睛转动十个手指说:“算计天下死人的账簿,数着附近州县死人的数目最多,其次是本州的村乡,也有十多个该要死的人,其中有豪士张夫子名叫行儒的。”有人急忙去告诉了张行儒,张行儒听了非常恐惧,便叫权师去。权师对张说:“我可以为您效劳,写个通牒请阎王爷把您免了。”于是闭上眼睛,在纸上写,写的字一半像篆文籀文。写完后,祷告着烧化了。结束后,张行儒将一匹怀胎的奔马奉还给他,权师说:“神只许其母,马仔很快就奉还给您。”过了几天,权师所说本州十多个寿命已经完了的人,都应期限而死了,唯独张行儒没有死。等到牝马生下小驹,便送还给了主人。那匹牝马他呼唤为“和尚”,说:“这匹马曾经为僧不终,所以有此报应。”从那时起,权师在家里给人家算卦的时候不少,替人家挖取地下隐藏物的时候也很多,说谁寻命已尽的,保证不差一时半刻。这样以来,他家里大大地富了起来,从人家挣来的牛羊资财,放了满山堆了满屋。





卷第八十 方士五
周隐克 张士政 陈休复 费鸡师  岳麓僧 强绅 彭钉筋 崔无斁  蜀士 陈岷 郑山古 马处谦  赵圣人 黄万户 何奎 孙雄  李汉雄


周隐克
周隐克,有术数,将相大僚咸敬如神明,宰相李宗闵修弟子礼,手状皆云然。前宰相段文昌镇淮南,染疾,曰:“尊师去年云我有疾,须卧六日。”段公与宾客博戏饮茶,周生连吃数碗,段起旋溺不已。良久,惊语尊师曰:“乞且放,虚惫交下不自持。”笑曰。与相公为戏也,盖饮茶慵起,遣段公代之。”(出《逸史》)
【译文】
唐代有个道士叫周隐克,掌握道术和历算,将相大臣都对他敬若神明,宰相李宗闵对他行弟子之礼,行礼恭敬,连手也不放下。前宰相段文昌镇守淮南,得了病,说:“尊师去年就说我要得病,须要卧床休息六天。”段相公跟宾客们赌谁能喝茶,周隐克一口气喝了好多碗,段公便起床没完没了地去撒尿。过了好长时间,段公才明白过来,吃惊地对尊师说:“求您暂且放了我吧,我现在已经是虚弱疲惫交加,不能支持了。”周隐克笑着说:“跟相公开开玩笑。因为喝多了茶又懒得起来,便让相公替代我。”


张士政
唐王潜在荆州,百姓张士政善治伤折。有军人损胫,求张治之。张饮以一药酒,破肉,取碎骨一片,大如两指,涂膏封之,数日如旧。经二年余,胫忽痛,复问于张。张曰:“前君所出骨寒则痛,可遽觅也。”果获于床下,令以汤洗,贮于絮中,其痛即愈。王子弟与之狎,尝祈其戏术。张取草一掬,再三揉之,悉成灯蛾飞去。又画一妇女于壁,酌满杯饮之,酒无遗滴。逡巡,画妇人面赤半日许。其术终不传人。(出《逸史》)
【译文】
唐代,王潜驻扎在荆州,一个老百姓叫张士政,善治外伤骨折。有个军人腿部骨折,去求张士政医治。张先给他一种药酒喝了,然后剖开肉,取出碎骨头一片,像两个手指那么大,便将刀口涂上药膏封好。几天之后,伤腿就复原了,长得跟原来一样。过了两年多,这条腿忽然痛起来,这位军人又去问张士政。张说:“这是因为从前给你取出来的那块骨头寒冷所以你的腿就疼痛,可去立即找到它。”果然在床下找到了那块骨头,叫他用热水洗了洗,藏在棉絮里面,这个人的腿痛便立即痊愈了。王潜的子弟们常跟张士政闹着玩,曾求他表演游戏的法术。张士政拿来一把草,用手反复揉搓,就都变成小灯蛾飞去了。他又画一个女人在墙上,倒一杯酒给她喝,酒喝得一滴也不剩。过了一会儿,画的女人便面红耳赤了半天。张士政的法术始终不传授给别人。


陈休复
唐李当镇兴元,褒城县处士陈休复号陈七子,狎于博徒,行止非常。李以其妖诞械之,而市井中又有一休复。无何殒于狴牢,遽都腐败,所司收而瘗之。尔后宛在褒城,李惊异不敢复问。一旦爱女暴亡,妻追悼成疾,无能疗者。幕客白曰:“陈处士真道者,必有少君之术,能祈之乎?”李然之,因敬而延召,陈曰:“此小事尔。”于初夜,帷裳设灯炬,画作一门,请夫人下帘屏气。至夜分,亡者自画门入堂中,行数遭,夫人愊忆,失声而哭,亡魂倏然灭矣,然后戒勉,令其抑割。李由是敬之。(出《北梦琐言》)
【译文】
唐朝,李当镇守兴元时,褒城县有个处士叫陈休复,人称陈七子,整日跟赌徒们厮混,行为举止很不规矩。李当因为他妖里妖气荒诞不经给他带上枷锁关了起来,大街上却又出现一个陈休复。关着的这个陈休复没有多久就死在监牢里,很快就腐烂了,看守的人收拾他的尸首埋掉了。以后,陈休复仍然活动在褒城,李当十分惊异,不敢再问这件事。一日,李当的爱女突然死了,妻子也同思念痛悼女儿而伤心过度得了病,没有人能治。有个幕客跟李当说:“陈处士是个真正得道的人,一定有治疗夫人的法术,能去请他吗?”李当同意去请,便把陈休复恭恭敬敬地请了来,陈说:“此乃小事一件而已。”入夜,在帷幛里面点上灯,在帷幛上面画了一个门,让夫人放下床头的帘子平心静气地躺下。到了半夜,死亡的女儿便从画的那个门口进入堂屋,在里面走了几圈,夫人忧伤郁结,放声大哭,亡魂一下子就不见了,然后,好一番劝戒勉励,让她不要思念女儿。夫人的病从此就好了。李当因为这件事很敬重陈休复。


费鸡师
唐蜀有费鸡师,目赤无黑睛,本濮人,段成式长庆初见之,已年七十余。或为人解疾,必用一鸡,设祭于庭,又取江石如鸡卵,令疾者握之,乃踏步作气嘘叱,鸡旋转而死,石亦四破。成式旧家人永安初不信。尝谓曰:“尔有大厄。”因丸符逼令吞之,复去其左足鞋及袜,符展在足心矣。又谓奴沧海:“尔将病。”令袒而负户,以笔再三画于外,大言曰:“过过。”墨迹遂透著背焉。(出《酉阳杂俎》)
【译文】
唐代,四川有个费鸡师,两眼通红没有黑眼珠,本来是濮地人,段成式在长庆第一次见到他时,已经七十多岁了。有时给别人治病,必定用一只鸡放在院里供起来,又从江里面拿块鹅卵石让病人握在手里,他则踏步运气作声,那只鸡扑腾挣扎而死,病人握住的石头也碎成四块。段成式的旧家人永安开始时并不相信。费鸡师曾对永安说:“你有大难。”于是将一道符做成丸状逼迫他吞下去,又脱掉他左脚上的鞋和袜子,便见那道符已张贴在他的脚心上了。费鸡师又对家奴沧海说:“你要生病。”便令他光着膀子靠门站立,费用毛笔在门的另一面画来画去,大声说道:“过!过!”墨迹便透到沧海的背上。


岳麓僧
唐广南节度下元随军将钟大夫,忘其名,晚年流落,旅寓陵州,多止佛寺。仁寿县主簿欧阳衎愍其衰老,常延待之,三伏间患腹疾,卧于欧阳舍,逾月不食。虑其旦夕溘然,欲陈牒州衙,希取钟公一状,以明行止。钟曰:“病即病矣,死即未也。既此奉烦,何妨申报。”于是闻官。尔后疾愈,孙光宪时为郡倅,钟惠然来访,因问所苦之由,乃曰:“曾在湘潭,遇干戈不进,与同行商人数辈就岳麓寺设斋,寺僧有新合知命丹者,且云:‘服此药后,要退,即饮海藻汤,或大期将至,即肋下微痛,此丹自下,便须指挥家事,以俟终矣。’遂各与一缗,吞一丸。他日入蜀,至乐温县,遇同服丹者商人,寄寓乐温,得与话旧,且说所服之效。无何,此公来报肋下痛,不日其药果下。急区分家事,后凡二十日卒。某方神其药,用海藻汤下之,香水洗沐,却吞之。昨来所苦,药且未下,所以知未死。”兼出药相示。然钟公面色红润,强饮啗,似得药力也,他日不知其所终,以其知命有验,故记之焉。(出《北梦琐言》)
【译文】
唐朝广南节度使的下属元随军将钟大夫,忘记他叫什么名了,晚年流落,旅居在陵州,大多数时日住在佛寺里。仁寿县的主簿欧阳衎可怜他年老体弱,经常筵请招待他,钟大夫在三伏天坏肚子,躺在欧阳的家里,一个多月不吃东西。欧阳担心他马上就会咽气,想陈报州衙,希望得到钟公的一份自述状,以表明他的经历行止。钟说:“病了就是病了,死却还没死成。这件事既然又要麻烦你,那就由你直接申报吧。”于是,欧阳就把钟公病重的事报告了官府。后来钟的病痊愈了,当时孙光宪任郡守的副职,钟善意地去访问他,问他为何如此苦恼,孙便说:“我曾经在湘潭,遇上打仗不能前进,与同行的几个商人到岳麓寺祭奠,寺僧有新制的知命丹,并对我们说:‘吃下这知命丹之后,要想把它打掉,就服用海藻汤,或者到寿命完结时,感觉肋下微微作痛,此丹就会自行排泄下来,那就必须赶紧安排家事,等着咽气。’我们每人给了他一千文钱,吞了一丸。日后进入蜀地,到了乐温县,遇到一块儿服丹的商人也住在乐温,便与他话旧,而且谈到服丹的功效。没过多久,这个人来报告说肋下痛,不几天那吞下去的知命丹果然排泄下来了。他急忙安排了家事,二十天后死了。我正感到此药神奇,用海藻汤把它打下来,用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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