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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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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以到别处去,所以要长期地留在这里,是我很爱他的才能。〃


李希烈
建中中□李希烈攻汴州,城未陷。驱百姓妇女及辎重,以实壕堑,谓之湿梢。(出《传载》)
【译文】
唐朝建中年间,李希烈攻打汴州,城未攻克,便驱赶百姓妇女连同军用物资一起,用来充填城壕。他说这叫活埋。


卢杞    殿中侍御史郑詹与张镒厚善。每伺卢杞昼寝,辄诣镒。杞知之。他日。杞假寐佯熟,伺詹果来。知与镒偶语。杞遽至镒閭中,詹趋避。杞遂言密事。镒曰:〃殿中郑侍御在此。〃杞佯愕曰:〃向者所言,非他人所宜闻也。〃后深劾詹之罪,以排严郢。三司使方按二人,狱犹未具,而杞已奏杀詹黜郢。中外侧目。(出《谭宾录》)
【译文】
殿中侍御史郑詹与张镒十分要好,每次探察到卢杞在白天睡觉的时候,就到张镒的官署去。卢杞发现了此事,有一天,他又假装睡熟,侦察到郑詹果然又来,知道他们俩正在私语,他便突然来到张镒的官署中,郑詹急忙躲避起来。卢杞于是要谈一件机密之事,张镒道:〃殿中郑侍御在这里。〃卢杞装作惊愕地说:〃如果像你说的,那么这事是不应该让别人听到的。〃后来他极力地揭发郑詹的罪错,目的是排挤严郢的势力。三司使刚刚审讯郑詹和严郢,还没定案判刑,卢杞就已经奏请皇帝杀了郑詹罢免了严郢。朝廷内外对他十分怒恨。


襄样节度
襄阳人善为漆器,天下取法,谓之襄样。及于司空为师,多暴;郑元镇河中,亦暴,远近呼为襄样节度。(出《国史补》)
襄阳人很善于油漆家具,天下各地都学习他们的样子,人们都称为襄样。等到襄阳人做了主管牢狱的长官,多数人都很残暴。当时郑元镇守河中,也很残暴,远近都称他为襄样节度使。


史牟
史牟榷盐于解县,初变榷法,以中朝廷。有外甥十余岁,从牟检畦(畦原作哇,据明抄本改),拾盐一颗以归。牟知,立杖杀之。共姊哭而出救,已不及矣。(出《国史补》)
【译文】
史牟在解县管理盐业生产,刚刚对盐的经营管理制度进行了变法,这是为了中意于朝廷。他有一个十几岁的外甥,跟着他去检查盐田,回来时拾了一颗盐粒,史牟知道了,便立刻将外甥杖杀。当他姐姐哭着跑来相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李绅
李绅以旧宰相镇一方,恣威权。凡戳有罪,犹待秋分,永宁吴尉弟湘,无辜盛夏被杀。崔元藻衔德裕斥己,即翻其辞,因言御史覆狱还,皆对天子,别白是非。权轧天下,使不得对,具狱不付有司,但用绅奏而置湘死。是时德裕已失权,而宗闵故党令狐绹、崔铉、白敏中,皆当路,因是逞憾。以利诱动元藻等,使三司结绅,杖钺作藩,虐杀良平,准神龙诏书。酷吏殁者,官爵皆夺。子孙不得进宦。绅虽亡,请从春秋戮死之比(比字原缺,据《新唐书》六一《李绅传》补)。
诏削绅三官,子孙不得仕,贬德裕等。擢汝纳左拾遗,元藻武功令。始绅以文艺、节操见用,然所至务为威烈,或陷暴刻,故卒坐湘冤云。唐李绅既治淮南,决吴湘狱。持法峻,犯者无宥。狡吏奸豪潜形叠迹。然出于独见,僚佑莫敢言。评事李元将弟仲将侨寓江都,李公羁旅时,每馆于元将而叔呼焉。荣达后,元将称弟称侄皆不悦,及为孙,方似相容。又有崔巡官居郑圃,与绅同年之旧,特来谒。才及旅次,家仆与市人竞。诘其所以,仆曰:〃宣州馆驿崔巡官下。〃仆与市人皆抵极法,令捕崔至,曰:〃昔常识君,到此何不相见。〃崔叩头谢曰:〃适憩旅舍,日已迟晚,相公尊重,非时不敢具陈毕礼,伏希哀怜,获归乡里。〃遂縻之,具罪笞二十,送过秣陵,貌若死灰,莫敢恸哭。时人相谓曰:〃李公宗叔翻为孙子,故人忽作流囚。〃于是邑客黎人,惧罹不测,渡江淮者众矣。主吏启曰:〃户口逃亡不少。〃绅曰:〃汝不见掬麦乎?秀者在下,粃粏随流者不必报来。〃忽有少年,势似疏简,自云辛氏子,谒绅。晤对间未甚周至。先是白尚书寄元相公诗曰:〃闷劝迂辛酒,闲吟短李诗。〃盖谓辛丘度性迂嗜酒,李绅短而能诗。辛氏即丘度子也,谓李曰:〃小子每忆白二十二丈诗:〃闷劝畴昔酒,闲吟二十丈诗。〃李笑曰:〃辛大有此狂儿,吾敢不存旧矣。〃凡是官族,相抉辛氏子之能忤诞。丞相之受侮,刚肠暂屈乎。又有一曹官到任,仪质颇似府公,李见而恶之。书其状曰:〃着青把笏,也请料钱。睹此形骸,足可伤叹。〃左右皆窃笑焉。又宿将有过请罚,绅云:〃老兵倚恃年老而刑不加,若在军门,一百也决。〃竟不免检槚楚。(出《去溪友议》,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译文】
李绅因以前是宰相而镇守一方,因而恣意逞权威。凡斩杀罪犯,都要等到秋分的时候,而永宁县吴县尉的弟弟吴湘,却正当盛夏之时便被无罪斩杀。崔元藻因怀恨德裕对他的斥责,就推翻了原来的口供,因而便说,御史核实完案子回来,都应向皇帝禀告,以分辨清楚案子中的是非,可是有的人权势威慑天下,使御史不能回禀皇帝,案卷也不给主管刑狱的官员,只是由李绅上奏便将吴湘处死了。这时德裕已失去权势,而宗闵原来的党羽令狐绹、崔铉、白敏中等,都充任了要职,因此对德裕很怨恨,他们以利来引诱打动元藻等,并让三司具结李绅,依仗权威、武力坐镇一方,虐杀良民百姓。以神龙年间皇帝诏书为准,酷吏已死了的,爵位也要剥夺,子孙不得做官。李绅虽然已死,也请求与过去被处死的人同样处理。结果皇帝下令,削去李绅身上的三官,子孙不得做官,给德裕等人降职处分。提拔汝纳为左拾遗,崔元藻为武功县令。最初李绅是以文学和节操受到人们的尊重,然而他对所有来访的人都必然要大耍权威,或者对人很粗暴很刻薄,因而才仓促地促成了吴湘冤案。唐朝时,李绅去治理淮南,先判决了吴湘的死刑。执法极为严厉,对于犯了罪的人绝不宽恕。因而那些狡猾的官吏和奸诈的绅士都隐藏起自己的行迹。然而慑于他的暴烈,幕僚们没有敢告诉他这些情况的。评事李元将的弟弟李仲将寄居于江都,当李绅长期寄居于那里并去他家作客时,每次见到元将都称呼为叔,而当他荣华显达后,李元将称自己是兄弟是侄儿他都不高兴,等到称自己为孙子,他好像才勉强接受。有一个崔巡官住在郑圃,他与李绅有同科进士之谊,特地来拜访他,刚刚到了旅馆,家仆与一个市民争斗起来。李绅追问那个家仆是干什么的,那奴仆说:〃是宣州馆驿崔巡官的仆人。〃他把那仆人和市民都处以极刑,并下令把崔巡官捕来,说:〃过去我曾认识你,既然来到这里,为何不来相见?〃崔叩头道谢说:〃刚刚来到旅馆歇下,天色已经晚了,相公是尊贵的人,不适当的时候是不敢来倾述尽礼的,希望能给予怜悯,放我回家乡去。李绅还是把他绑起来,定罪杖打二十。把崔巡官送过了秣陵,他已面如死灰,也不敢大哭一声。当时人们相互说道:〃李绅的族叔反过来做了他的孙子,李绅的友人忽然作了被他流放的囚犯。〃于是市民百姓,都害怕遭遇不测的苦难,便有很多人渡过长江淮河而离去。他的属官告诉他说:〃住户百姓逃走的已不少了。〃李绅道:〃你见过用手捧麦子吗?饱满颗粒总是下面,那些秕糠随风而去不必报来。〃忽然有一个少年,那行为似乎很狂放,自称叫辛氏子,来拜访李绅。因在见面对话时对他不够周到,便吟白居易寄给元稹的诗道:〃闷劝迂辛酒,闲吟短李诗。〃这当然是说辛丘度性子迂腐而嗜酒,李绅个子矮而会写诗,辛丘子就是辛丘度的儿子。他又对李绅说:〃我每次能记住白居易二十二丈诗,闷了就互相劝饮昔日的陈酒,闲了就吟咏二十丈诗。〃李绅笑道:〃辛长兄有这样一个狂儿,我敢不与他保持老交情吗?〃凡是官宦之家,都挑剔氏子放荡不羁。丞相这次受辱,也只好使自己刚烈的性子暂时委屈一下了。有一个曹官刚刚上任,那人的容貌体态气质都很象李绅,李绅见到他却很厌恶,便对他的形像描写道:〃穿件黑官服拿着个笏板,也想到这来拿俸禄以外的吃饭钱,看见这副形体,就足以令人悲哀叹息的了!〃左右看了都偷着发笑。有一个老将领因犯了过失来向他请求惩罚,李绅道:〃老兵依仗着自己年老就认为不会处刑了吗?如果是在军营中,应该判你杖罚一百!〃终于没有免除对他的鞭打。


胡淛
潘之南七十里至办州为陵水郡。办之守曰胡淛,故淮西吴少诚之卒。鸱张荒陬,多法河朔叛将所为。且好蹴鞠,南方马痹小,不善驰骋,淛每召将吏鞠,且患马之不习,便更命夷民十余辈肩舆,淛辇挥杖,肩者且走且击,旋环如风。稍怠,淛即以策叩其背,亟(纪力反)鞭亟走,用为笑乐。嘻!淛一叛卒耳,彼虽夷獠,天子之民也。天意岂使可封者受毒痛于可诛者乎?淛之不道,弹人刳孕,斯近之矣。岂命吏者以远人为刍狗耶?何其用斯人也毒虐一方之民哉?后一岁,淛以罪闻,诏流于九直。自办五十里至罗州为招义郡。郡旁海,海有煮海场三。然郡民盗煮,亦不能禁。郡多蜜,洁白如雪。(出《投荒杂录》,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译文】
从潘州向南七十里就到了办州的陵水郡。办州刺史叫胡淛。过去淮西吴地很少有忠诚的士兵,他们在荒山野岭中极为嚣张。胡淛多是效法河朔叛将对他们进行整治。他还很喜欢踢球,但是南方的马呆疾而且个子小,不善于奔驰,胡淛每次召集武将和官吏踢球,都担心马不习惯,于是就改变方法,命令十几个土著人用轿抬着人进行比赛。胡淛坐在上边挥着鞭子,抬轿人一边跑他还一边用鞭子抽打,飞奔旋转如风。稍有懈怠,胡淛就用鞭子抽打他们的后背,他越是加急地抽打抬轿人越是加急地奔跑,他便以此为乐趣,嬉笑不止。胡淛不过是个叛变过来的卒子而已,那些人虽然是当地的少数民族;可毕竟是天子的百姓,天意怎么能让本该受封的人忍受本该杀死的人给予的痛苦呢?胡淛残无人道。曾经用弹弓射人,用刀剖开孕妇的肚子的纣王,跟他是近乎一类的人了。在任命官吏的时候怎么能把远方的人当做家犬呢?又为什么用这样的人来治理虐待一方民众呢?过了一年,胡淛获罪,皇帝下诏将他流放到九直。自办起经五十里地便到了罗州的招义郡,招义临海,海边有三个煮盐场。然而百姓都私下煮盐,也不能禁止。这里还盛产蜂蜜,洁白如雪。


韦公干
崔州东南四十里至琼山郡,太守统兵五百人,兼儋、崖、振、万、安五郡招讨使。凡五郡租赋,一供于招讨使。四郡之隶于琼,琼隶广海中。五州岁赋,廉使不得有一缗,悉以给琼。军用军食,仍仰给于海北诸郡。每广州易帅,仍赐钱五十万以犒秩。琼守虽海渚,岁得金钱,南边经略使不能及。郡守韦公干者,贪而且酷,掠良家子为臧获,如驱犬豕。有女奴四百人,执业者太半,有织花缣文纱者、有伸角为器者、有镕锻金银者、有攻珍木为什具者。其家如市,日考月课,唯恐不程。公干前为爱州刺史,境有马援铜柱,公干推镕,货与贾胡。土人不知伏波所铸,且谓神物,哭曰:〃使君果坏是,吾属为海神所杀矣。〃公干不听,百姓奔诉于都护韩约。约遗书责辱之,乃止。既牧琼,多乌文呿陀,皆奇木也。公干驱木工沿海探伐,至有不中程以斤自刃者。前一岁,公干以韩约婿受代,命二大舟,一实乌文器杂以银,一实呿陀器杂为金,浮海东去。且令健卒护行。将抵广,木既坚实,金且重,未数百里,二舟俱覆,不知几万万也。书曰:〃货勃而入,亦勃而出。公干不道,残人以得货,竭夷獠之膏血以自厚,徒秽其名,曾不得少有其利。阴祸阴匿,苟脱人诛,将鬼得诛也。〃(出《投荒杂录》,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译文】
崔州东南四十里便是琼山郡,郡太守手下有五百士兵,太守还兼儋、崖、振、万、安五郡招讨史。凡五州收上来的田租赋税,都一起交给招讨使。其他四郡隶属于琼州,琼州则附属于广海中。五州每年收上来的赋税,廉使不能得一缗(古钱币一千文为一缗),全部交给琼州。而军队给养,仍要依赖于海北各郡供给。每当广州更换主帅,还要赏赐五十万钱用以犒劳军队。琼州郡守虽然只是管理着海岛中的一块地域,然而他每年得到的金钱,是南方的经略使也比不上的。这个郡守就是韦公干。此人贪婪而残酷,抢掠良家子女作他的奴婢,对他们如同驱使猪狗一样。他共有女奴四百人,其中大多数是为他做工,有织花缣文纱的,有把兽角拉直做成容器的,有冶炼锻造金银的,有把珍贵的木材加工成器具的,他的家简直像商贸集市一样。对于这些做工的女奴们,每天每月都要考核,唯恐质量不合格,韦公干在这之前曾任爱州刺史,州属境内有一尊马拉铜柱的塑像,他想要把它推倒熔炼,卖给经商的城外胡人,当地人不知道这是汉朝时的一个伏波将军铸造的,认为它是神物,哭着求道:〃假如你真的要把它毁坏了,我的家族将都要被海神杀死啊!〃韦公干不听,百姓便急忙去向都护韩约申诉,韩约写信斥责了他,才算停止。当了琼州刺史后,见这里生长着很多乌文和呿陀,这都是珍奇木种,韦公干便驱赶木工沿海去寻找砍伐,以至有的完不成任务或没伐到合格的木头而用斧子自杀的。前一年,韦公干的官职被韩约的女婿替代,他便命令两只大船,一只装满呿陀木做成的器具并混装着金子,漂海东去。并命令强壮的士兵为他护航。将要到达广州时,大概是船上的器具木质坚硬细密,而且金子也很重,驶行不到几百里,两只船就全覆没了,损失的价值不知有几万万。有人写道:〃钱财不合情理地进来,也会不合情理地出去。韦公干不人道,是残害了别人而得到的钱财,是榨尽了当地土著人的膏血而养肥了自己,只能是白白地脏污了自己的名声,不能得到一点利益。隐祸必然是隐藏的,即使他逃脱被人杀死,也将会被鬼杀死。〃(卷首目录有陈延美一条谈氏初印本并缺)


赵思绾
贼臣赵思绾自倡乱至败,凡食人肝六十六。无非面剖而脍之,至食欲尽,犹宛转叫呼。而戮者人亦一二万。嗟呼!倘非名所仗皇威而剿之,则孰能剪灭黔黎之猰狳?(出《玉堂闲话》,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译文】
乱臣赵思绾从叛乱到失败,共吃人肝六十六个,而且没有不是当面把人肝剖出来切成小块,直到快吃干尽了,人还在凄厉地呼叫。而被他杀戮的人也有一两万。啊!假如不是名义上依仗皇威而将他剿除,那么有谁能够消灭这个平民百姓的猰狳(专吃人的怪兽)呢?


安道进
有安道进者,即故云州帅重霸季弟,阿东人也,性凶险。庄宗潜龙时,为小校,常佩剑列于翊卫。忽一日拔而玩之,谓人曰:〃此剑也,可以刜钟切玉,孰敢当吾锋芒。〃旁有一人曰:〃此又是何利器,妄此夸谭。假使吾引颈承之,安能快断乎?〃道进曰:〃真能引颈乎?〃此人以为戏言,乃引颈而前,遂一挥而断。旁人皆惊散。道进携剑,日夜南驰,投于梁主。梁主壮之,俾隶淮之镇戍。有掌庾吏,进谓曰:〃古人谓洞其七札为能,吾之铦镞,可彻其十札矣。尔辈安知之?〃吏轻之曰:〃使我开襟俟之,能彻吾腹乎?〃安曰:〃试敢开襟否?〃吏即开其襟,道进一发而殪之,利镟迳过,植于墙上。安蓄一犬一婢,遂掣而南奔。昼则从于卢获中,夜则望星斗而窜。又时看眼中神光,光多处为利方,光少处为不利,既能伏气,遂绝粒。经时抵江湖间,左挈婢,右携犬,而辙浮渡,殊无所损。淮帅得之,擢为裨将。赐与甚丰。时兄重霸事蜀,亦为列校,闻弟在吴,乃告王。蜀主王嘉其意,发一介以请之。迨至蜀,亦为主将,后领兵戍于天水营长道县。重霸为招讨马步使,驻于秦亭县。民有爱子,托之于安,命之曰厅子。道进适往户外,厅子偶经行于寝之前。安疑之,大怒,遂腰斩而投于井。其家号诉于霸,传送招讨使王公。至于南梁,王公不忍加害,表救活之。及憾其元昆,又欲害其家族。兄家闲卜户防之。蜀破,道进东归。明宗补为诸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后有过,鞭背卒。(出《玉堂闲话》,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译文】
安道进,是原云州主帅安重霸的最小的弟弟。河东人,性情十分凶险。后唐庄宗没有登位时,他只是一名小校,常常佩剑排列于侍卫官中。有一天忽然拔出剑来玩弄。并对人说:〃这把剑,可以砍开钬钟切碎玉石,谁敢当场试它的锋利?〃旁边有一个人道:〃你这是什么锋利的武器,竟然狂妄地说此大话?假如我把脖子伸过来承接着,难道能一下子砍断吗?〃安道进道:〃你真能把脖子伸过来吗?〃这个人以为他只是说笑话,就把脖子伸到他跟前,于是他一挥剑把那人的脖子砍断,旁边的人全都惊慌失散。安道进带上剑,日夜兼程地向南奔驰,投向了后梁的君主。梁主见他很健壮,便让他去淮河一带戍守边界。有一个掌管粮仓的官吏,安道进对他说:〃古人说能穿透七层札(古时铠甲上的皮革或金属叶片)的箭头为上品,我的锋利的箭头,可以穿透十层札。你哪里懂得这些啊。〃那个官吏很轻蔑地说:〃假使我要敞开衣襟等在这里,你能用它穿过我的肚子吗?〃安道进说:〃你敢敞开衣襟试试吗?〃那官吏真就敞开了怀,安道进一箭把他射死,锋利的箭头穿过他的肚子,插在墙上。安道进平时蓄养着一只狗和一个婢女,于是又牵引着他们向南奔去。白天纵横于芦苇中,夜晚就望着星斗辨别着方向而逃窜。同时又时常察看眼中的光亮,光色强的一边为有利方向,光色暗的一边为不利方向,这时就要抑制自己向这边行动。他们终于断绝了粮食。不久便来到江湖之间,他左手提着婢女,右手牵着狗,顺着车辙渡水,竟无一丧生。淮南的主帅得到他,提升他为副将,对他赏赐也十分丰厚。当时他的哥哥安重霸正服务于蜀国已经是高级将领,听说他弟弟在吴地,便告诉了蜀王。蜀王很赞成他的意思,派了一个人去请他,等安道进来到蜀国,也做了主将,后来率兵戍军于天水营长道县。此时安重霸做了招讨马步使,驻守于秦亭县。有一个百姓,将爱子托付给安道进,他给取名叫厅子。有一天安道进正好到屋外去。厅子偶然经过了他的卧室前面,他便对厅子生产了怀疑,于是大怒,竟然把厅子拦腰斩断并把尸首投到井里。厅子家将此事哭诉于安重霸,安重霸把安道进转送给招讨使王公,王公又把他送到了后梁,王公不忍加害他,向梁王上表救了他一条活命。后来他十分怨恨他的长兄,又想要杀害他大哥的全家,他大哥只好又以占卜的方式重新选择了住处并围了栅栏而防备他。后蜀灭亡后,安道进又东归后唐,后唐明宗任命他为诸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后来又犯下罪过,被鞭打其背而死。




卷第二百七十  妇人一
    此卷宋版原缺,予考家藏诸书得十一人补之,其余缺文尚俟他日,十山谈恺志(本卷原缺,谈氏初印本有此卷,未知所出,后印本撤出。附增识语云云,今将初印本此卷附录于后,以资参考)。
洗氏 卫敬瑜妻 周迪妻 邹待征妻 窦烈女 郑神佐女 卢夫人 符凤妻  吕荣 封景文 高彦昭女 李诞女  (以下俱缺)
义成妻 魏知古妻 侯四娘 郑路女 邹仆妻 歌者妇


洗氏
洗氏。高凉人。世为南越首领,部落十余万。幼贤明,在父母家,能抚循部众,压服诸越。高凉太守冯宝闻其志行,娉为妻。每与夫宝,参决词讼,政令有序。侯景反,都督萧勃征兵入援,遗刺史李迁仁召宝。宝欲往,氏疑其反,止之。后果反。宝卒,岭表大乱,氏怀集之,百越晏然。子仆尚幼,以氏功封信都侯,诏册氏为高凉郡太夫人,赉繍幰油络驷马安车,鼓吹麾幢旌节,如刺史之仪。仆卒。百越号夫人为圣母。王仲宣反,夫人帅师败之。亲披甲乘马,巡抚诸州,岭南悉定。封谯国夫人。幕府署长史,官属给印章,便宜行事。皇后赐以首饰及宴服一袭。时番州总管赵纳贪虐,黎獠多亡叛。夫人上封事论之,敕夫人招慰。夫人亲载诏书。自称使者,历十余州,宣述德意,所过皆降。文帝赐夫人临振县汤沐邑。卒谥诚敬。
又    洗氏高州保宁人也。身长七尺,多智谋,有三人之力,两乳长二尺余。或冒热远行,两乳搭在肩上。秦末五岭丧乱,洗氏点集军丁,固护乡里,蛮夷酋长不敢侵轶。及赵陀称王,遍霸岭表,洗氏乃赍军装物用二百担入觐。赵陀大慰悦。与之言时政及论兵法,智辩纵横,陀竟不能折。扙委其治高梁,恩威振物。邻郡赖之。今南道多洗姓,多其枝流也。(出《岭表录异》,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译文】
洗氏,高凉人,世代为南粤首领,部落有十余万人。洗氏自幼就贤惠聪明,未出嫁时,就能安抚部落中的民众,压服各方粤人。高凉太守冯宝听说了她的志向和操守,娶她为妻子。她常常与丈夫冯宝一起,参与决策诉讼,使这里的行政措施和法令井然有序。侯景反叛,都督萧勃调集军队支援,并派遣刺史李迁仕去召见冯宝,冯宝想要前往,洗氏怀疑他也要反叛,就阻拦了他,后来果然反叛。冯宝死后,岭南大乱,洗氏又使人们归顺于她,百粤之地平静下来。当时洗氏的儿子冯仆还小,但由于洗氏的功劳封他为信都侯,皇帝下诏书册封洗氏为高凉郡太夫人,赏赐一驾挂着刺绣帷幔悬垂着丝质网绳套着四匹马的安车,鼓乐喧天,仪仗旗帜飘拂,并持有旌节,如迎接刺史一级官员的仪式。儿子冯仆死后,百粤人称夫人为圣母。王仲宣反叛,夫人率师平乱,并披甲骑马,亲自到各州去安抚,岭南一带全部安定,又被册封方谯国夫人。幕府中的长史,及所属官吏都授给印章,遇事不必先上奏,可以自行决断处置。皇后还赐予她各种首饰及一套宴礼服。当时番州总管赵讷十分贪婪残暴,当地土著人纷纷逃亡或反叛,夫人上了一份密封章奏要求给他论罪,皇帝下诏让夫人对当地的民众进行安抚并招之归顺。夫人亲自带着诏书,自称是朝廷的使者,经历了十几个州,宣扬讲述皇帝的恩惠,凡是她所经过的地方全都归顺。文帝赐给夫人临振县汤沐邑。死后谥号为城敬。
又 洗氏是高州保宁人。身高七尺,很有智谋,有三个人的力气,两只乳房长二尺多,有时冒着酷暑远行,便把两只乳房搭在肩上。秦朝末期五岭之地起祸乱,洗氏招集选派兵丁,固守家乡,使得许多少数民族的部落酋长不敢侵袭。等到赵陀称王,占据整个岭南地区时,洗氏便带上要赠送的二百担军装和物资去拜见,赵陀极为喜悦。洗氏与他谈时政论兵法,智谋和辩才都纵横自如,赵陀竟辩驳不倒她,委托她治理高凉之地。她的恩威震动了远近的民众,相邻的州郡都依附于她。如今岭南多有洗姓,那大多数都是她家族的后代。


卫敬瑜妻
卫敬瑜妻,年十六而夫亡。父母舅姑欲嫁之,乃截耳为誓,不许。户有巢燕,常双飞,后忽孤飞,女感其偏栖,乃以缕系脚为誌。后岁,此燕果复来,犹带前缕。妻为诗曰:〃昔年无偶去,今春又独归。故人恩义重,不忍更双飞。〃(原缺出处,许刻本作出《南雍州记》)
【译文】
卫敬瑜的妻子,十六岁时就死了丈夫。父母及舅舅姑姑都打算让她改嫁,她割掉耳朵立誓,决不改嫁。她家住着一窝燕子,经常是双双伴飞,后来忽然变成了单飞燕,此女有感于它的孤处,便用一根丝线系在它的脚上作记号。第二年,这只燕子果然又飞回来,还带着以前的丝线,她写诗道:〃昔年无偶去,今春又独归。故人恩义重,不忍更双飞。〃


周迪妻
周迪妻某氏。迪善贾,往来广陵,会毕师铎乱,人相略卖以食。迪饥将绝,妻曰:〃今欲归,不两全。君亲在,不可并死。愿见卖以济君行。〃迪不忍,妻固与诣(诣原作请,据黄本改)肆,售得数千钱以奉迪。至城门,守者谁何,疑其诒,与迪至肆问状,见妻首已在于枅突。迪裹余体归葬之。(未注出处,谈氏引自《新唐书》)
【译文】
周迪的妻子某氏。周迪很善于做买卖,往来于广陵,正好遇上毕师铎叛乱,人们都互相抢掠出卖而赚钱吃饭,周迪已经饿得快要死去了,妻子道:〃如今想要回去,就不能两全了。你有老人在世,我们二人不能一块死,只希望把我卖掉以便救济你返回去。〃周迪不忍心,妻子决然地来到贩卖人口的店铺,卖钱数千都送予周迪。走到城门的时候,守门人盘查审问,怀疑他们是在欺骗,便要与周迪去店铺核实,此时见妻子的头已经置于她依靠的横梁木上。周迪包裹起剩余的尸骨归来后把她埋葬。


邹待征妻
邹待征妻薄者,武康尉自牧之女也。从待征官江阴。袁晁乱,待征解印窜匿,薄为贼所掠,将污之,不从。语家媪,使报待征曰:〃我义不辱。〃即死于水。贼去,得其尸,义声动江南。闻人李华作《哀节妇赋》曰:昔岁群(群原作随,据《全唐文》卷三一四改)盗并起,横行海浙。江阴万户,化为凝血。无石不焚,无玉不折。峨峨薄媛,炯然名节。自牧之子,邹征之妻。玉德兰姿,女之英兮。邹也避祸,伏于榛莽。婉如之宾,执为囚虏。匍匐泥沙,极望无睹。出授官之告,托垂白之姥。姥感夫人,爰达邹君。兵解求尸,在于江滨。哀风起为连波,痛气结为孤云。凫雁为之哀鸣,日月为之蒙昏。端标移景而恒直,劲芳贯霜而犹存。知子莫如父,诚哉长者之言。(未注出处。谈氏引自《新唐书》)
【译文】
邹待征的妻子名字叫薄,是武康县尉自牧的女儿。待征到江阴做官,薄也跟随而去。袁晁叛乱,待征扔掉官印逃跑躲避,薄被敌人抢走,想要污辱她,薄不依从,告诉她家的一个老女仆,并让她告诉待征说:〃我的义节不能玷污,我宁可投江而死。〃敌人退走后,得到了她的尸体,她的声誉传遍了江南。听说此事的人有个叫李华的写了一篇《哀节妇赋》:〃去年群盗并起,横行于沿海江浙一带。江阴的千家万户,都化为一片片凝血。他们无石不烧,无玉不断。巍巍薄女,名节光耀,自牧之女,邹郎之妻,洁白的品德,芬芳的姿质,是女中的英豪。邹待征避祸,藏于丛生的草木之中,她仿佛被抛弃了一样,被捕捉而成为囚徒。当时是在泥沙中尽力爬行,极力盼望也看不到自己的亲人,而被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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