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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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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安上了。一年多以后,道志的师兄师弟们经常在昏暗的夜间听到空中有说话的声音。仔细听才听出是道志的声音。道志自己说:“自从死了以来,各种苦都受遍了,将要有很长时间,没有摆脱的日期,全靠众僧可怜救助。赎回佛珠。所以,在特别痛苦之中,也稍有停息的时候,感恩不尽,才特意来致谢。”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当听他说话的时候。闻到一种腥臭腐烂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说完过很长时间稍稍好一些了。


唐文伯
宋唐文伯,东海赣榆人也。弟好蒲博,家资都尽。村中有寺,经过人或以钱上佛,弟屡窃取。后病癞,卜者云:“祟由盗佛钱。”父怒曰:“佛是何神,乃令我儿致此!吾当试更虏夺,若复能病,可也。”前县令何欣之妇,上织成宝盖带四枚,乃盗取为腰带。不百日,复得恶病。发疮之始,起腰带处。(出《冥祥记》)
【译文】
宋朝的唐文伯是东海赣榆人,他的弟弟好以子、马、五木等博具而赌,把家产都输光了。他住的村子里有座寺院、经过这里的人有的就拿钱敬献给佛像。他的弟弟多次窃取这些钱。后来得了病生癞疮。给他算命的人说:“这个灾祸是由于他偷了佛的钱。”他父亲气愤地说:“这个佛是什么神?就让我的儿子得了这样的病,我再拿些别的东西试试,如果也能得病,我就信。”前任县令何欣的媳妇织成四条佛的宝盖带子敬献给佛。他就偷来作腰带。还不到一百天,他又得了恶病,开始生疮,是从腰带那个地方生的。


崔平业
梁人崔平业者,善弓马,为武士监军。一生以偷佛熔铜为业,卖铜以供酒肉,心无惭惧。年五十,妻子兄弟并死,业一身忽病目障,饥寒并至,饿死。(出《辨正论》)
【译文】
南北朝梁人崔平业。善于骑马射箭,当了武士监军。他一辈子以偷佛像熔化成铜为职业,卖了铜买酒肉,心里不觉得惭愧也不害怕。五十岁那年,妻和孩子兄弟们一起死了。他孤身一人忽然又得了病眼睛瞎了,这样饥寒一同来到,饿死了。


王镇恶
梁人进(《辨正论》注八“进”作“道”)士王镇恶,有学问而无善心,出言多所非毁,亦为时人所嫌。轻慢佛法,见僧必侮诮。后以教学为业,时有鹿溪寺僧法满寄铜钟一口于其学内,未取之间,镇恶盗以铸钱。后与僧法满对誓,经年重病,而舌弯缩,口不得言。既知负誓,乃舍资铸钟赎罪。至死,口不得言。(出《王氏戒》)
【译文】
梁人王镇恶是进士,有学问却没有善良的心,经常恶语伤人,当时人们都嫌弃他。他还轻慢佛法,看见僧人就一定要侮辱耍笑一番。后来他以教学为职业,当时鹿溪寺有个法满和尚在他的学校里寄存了一口铜钟,还没取走的时候,镇恶就偷着熔化铸成铜钱。后来他和法满和尚发誓说根本没动那口钟。过了一年就得了重病,舌头弯曲萎缩,不能说话。他自己知道是违了誓,于是拿出钱财铸钟赎罪,到死的时候还是不能说话。


郭祖深
梁人郭祖深,上梁武一十八条事,请废郭内小寺及无业僧尼,梁武不纳。后梦见神唾之,遂病癞,虽悔不差。(出《辨正论》)
【译文】
梁人郭祖深,曾上奏梁武帝十八件事,其中有一条要废掉城郭内的一个小寺院和那些无业的僧尼。梁武帝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后来他梦见神唾斥他,于是得了癞疮病,虽然后悔但也没有好。


卫元宗
卫元宗毁法之后,身著热风,委顿而死。(出《辨正论》)
【译文】
卫元宗毁掉佛法以后,得了一种热风发烧的病,最后枯瘦困顿而死。



姜胜生
冀州故观城人姜胜生,唐武德末年,忽遇恶疾,遂入蒙山医疗,积年不损。后始还家,身体疮烂,手足指落。夜眠,忽梦见一白石像,可长三尺许,谓之曰:“但为我续手,令尔即差。”至旦,忽忆于武德初年,在黍地里打雀,于故村佛室中,取维摩经裂破,用系杖头吓雀。有人见者云:“盗裂经大罪。”胜生反更恶骂,遂入堂中,打白石像右手落,梦中所见,宛然旧像。遂往佛前,头面作礼,尽心悔过。顾匠续其像手,造经四十卷,营一精舍。一年之内,病得痊,乡人号为圣像。(出《冥报记》,明抄本作出《冥报拾遗记》)
【译文】
冀州故观城人姜胜生,在唐朝武德末年忽然得了很重的病,于是就去蒙山找人治疗。治了几年也不见效,后来才回家,身体生疮溃烂,手指和脚指都掉了。晚上睡觉,忽然梦见一个白色石像,估计能有三尺多高,那石像对他说:“只要给我续上手,我就让你的病好。”到天亮叶,忽然回忆起来在武德初年,有一次他在苞米地里打麻雀,直追到原来村子里的佛室里,他拿起维摩经撕破用来系在棍子头上吓唬麻雀。有看见他这样做的人说:“偷撕经书是很大的罪。”胜生不但不听反而恶语骂人,又进到佛堂里把白色石佛像的右手打掉了。胜生梦中见到的佛像,很象当年那座旧佛像。于是就到佛像前,面对佛像磕头作礼,一心一意悔过。又雇了工匠给佛像续上右手,造了经书四十卷,还另建了一座做佛寺的房子,一年之内病就全好了。乡里的人都称佛像为圣像。


傅奕
唐太史令傅奕,本太原人,隋末,徙至扶风。少好博学,善天文历数,聪辩,能剧谈。自武德贞观中,尝为太史令,性不信佛法,每轻僧尼,至以后像为砖瓦之用。贞观十四年秋,暴病卒。初奕与同伴傅仁均、薛颐,并为太史令,颐先负仁均钱五千,未偿而仁均死,后颐梦见仁均,言语如平常。颐因问曰:“先所负钱,当付谁人?”仁均曰:“可以付泥犁人。”问是谁,答曰:“太史令傅奕是也。”既而寤。是日夜,少府监冯长命又梦己在一处,多见先亡人,长命问经文说罪福之报,未知审定有否,答曰:“皆悉有之。”又问如傅奕者,生平不信,死受何报,答曰:“罪福定有,然傅奕已配越州为泥犁矣。”(出《地狱苦记》)
【译文】
唐朝的太史令傅奕。本来是太原人。隋朝末年。搬到扶风。他少年时就爱好广泛,学识渊博善于天文历法和算数。聪慧有辩才,还能谈很难的问题。从武德贞观年,曾任太史令。他生性不信佛法。经常轻视僧尼,以致用石佛象当砖瓦用。贞观十四年秋天,突然得急病死了。当初他和同伴傅仁均、薛颐,同作太史令。薛颐以前欠傅仁均五千钱,还没偿还仁均就死了。后来薛颐作梦梦见了仁均,说话就象平时说话那样,薛颐就趁机问仁均:“以前我欠你的钱应该还给谁呢?”仁均回答说:“可以给地狱里的人。”薛颐追问是谁。仁均答:“就是太史令傅奕。”然后就醒了。也就在那天晚上,少府监冯长命梦到自己在一个地方,见到了很多先死了的人,长命就问经文里论的罪福等报应,不知审定没有。回答说:“全都有。又问:“象傅奕那样,一生也不信佛法,死了受什么报应?”回答说:“罪和福一定有报应,然而傅奕已经发配到越州成了地狱里的人了。”


并州人
并州有人解画,曾陷北虏,突厥可汗遣画佛像。此人时偷彩色,恐被搜获,纸裹塞鼻中,鼻中血出数升。此人后为僧,唐贞观中,于山东住寺,渐渐患鼻。二三年,后鼻中生肉,甚大如桃,脓血狼藉,酸痛不已。后请僧灵顗忏悔,病亦不愈,十年始亡。灵顗尝住慈恩寺,说其事。(出《广古今五行记》)
【译文】
并州有个人会画画,曾经被突厥人抓去作了俘虏。突厥的可汗派他画佛像。这个人有时偷颜料。怕被搜查出来,就用纸裹着塞到鼻子里,鼻子里淌血能有几升那么多。这个人后来当了和尚。唐朝贞观年间,在山东住于寺院里,慢慢得了鼻病,二三年以后鼻中生出肉,像桃一样大,流脓淌水,不停地痛疼。后来他请灵顗和尚为他作忏悔,但病也不见好。十年以后才死。灵顗曾在慈恩寺住过,说了他的事。


薛孤训
唐贞观二十年,征龟兹。有薛孤训者,为行军仓曹。军及屠龟兹后,乃于精舍剥佛面金,旬日之间,眉毛尽落。还至伊州,乃于佛前悔过,以所得金皆为造功德。未几,眉毛复生。(出《冥祥记》)
【译文】
唐朝贞观二十年,征讨龟兹。有个叫薛孤训的人,是军营里管仓库的官。军队占领了龟兹以后,他在一所佛堂里剥掉了佛面上的金子。十多天的时间,他的眉毛全掉了。回到伊州,他就在佛前悔过。把所剥下来的金子全都拿出来作了功德。不久,他的眉毛又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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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中,有人任帯菀幌亓睿卟谒碌靡徽嬷橄瘛V辆┦Γ畲笏掠肭Ч崆蛑豢希旎倨疲舻靡磺俟帷:笤掠嗷贾祝幻轮洌簧疲骸昂我蚧倩底鹣瘢俊彼烨踩税纹渖啵こ哂啵嗤瓷胍鳎斩馈5掳蚕亓钛﹀颖钢耸隆#ǔ觥囤は榧恰罚鞒咀鞒觥豆愎沤裎逍屑恰罚
  【译文】
唐贞观年间,有一个人任帯菹亓睢S幸淮危ジ卟氖焙颍谒旅砝锏玫揭桓龃空渲榈姆鹣瘛5搅司┏牵鞔笏略阂磺Ч崆蛉ァK豢稀S谑腔倩盗怂袅艘磺俟帷R桓龆嘣潞笕矸⒅住K醯氖焙蚩醇桓龊蜕兴担骸拔裁椿倩底鹣瘢俊庇谑蔷团扇税嗡纳嗤罚纬鲆怀叨喑ぃ嗤吹厣胍鳌V患柑炀退懒恕5掳蚕亓钛﹀尤贾勒饧隆


丁零
相州邺城中,有丈六铜立像一躯。贼丁零者,志性凶悖,无有信心,乃弯弓射像,箭中像面,血下交流,虽加莹饰,血痕犹在。又选五百力士,令挽仆地,消铸为铜,拟充器用。乃口发大声,响烈雷震,力士亡魂丧胆,人皆仆地,迷闷宛转,怖不能起。由是贼侣惭惶,归信者众。丁零后时著疾,被诛乃死。(出《宣验记》)
【译文】
相州邺城的城里,有座一丈六尺多高铜铸的立佛像。贼人丁零,生性凶残背逆,没有信佛的心,他拉弓搭箭射铜像,箭正中铜像的面上,立刻流出很多血,虽然加以掩盖修饰、血的痕迹还是不掉。丁零又选派了五百个力士,让他们拉拽让铜像倒在地上,打算熔化为铜。好作别的东西用。那铜像发出很大的声音,声音象炸雷一样。力士们丧魂落魄。胆子也没了,都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天旋地转。吓得不能起来。于是贼人们惭愧惶恐,信佛的人很多了。丁零后来得了病。被杀而死。


唐武宗
长安城北有古冢,高十数丈,传云周穆王陵也。唐会昌六年,正月十五日,有人夜行至陵下,闻人语于林间,意其盗也,因匿于草莽中伺焉。俄有人自空而来,朱衣执版,宣曰:“冢尉何在?”二吏出曰:“在位。”因曰:“录西海君使者,何时当至?”吏曰:“计程十八日方来。”朱衣曰:“何稽?”对曰:“李某(武宗名)坐毁圣教,减一纪算,当与西海君同日录其魂。”忽有贾客铃声自东来,朱衣与二吏俱不复见。后数月,帝果晏驾。帝英毅有断,勤于庶政,至如迎贵主以破羌族,复内地而歼狡穴,武功震耀,肃宪之次也。然金人之教,不可厚诬,则秦时焚书坑儒,后华山中有告祖龙之死者,事不谬矣。(出《传神录》,明抄本作出《传记补录》)
【译文】
长安城北有座古坟,高有十几丈。传说是周穆王的陵墓。唐朝会昌六年,正月十五那天,有一个人晚上走到陵墓下边,听到树林里有人说话,他心里想一定是盗贼,就在草丛里藏起来等着看。不一会儿发现有人从天空中下来。穿着红衣服拿着笏板。大声说:“坟官在哪里?”有两个官吏出来说:“在这里!”红衣人就说:“去逮西海君王的使者。什么时候应该到?”官吏说:“算一下路程十八日那天才能来。”朱衣人说:“因为什么事?”回答说:“武宗在位毁骂圣教,按减十二年算,应该和西海君王同一天收他的魂魄。”这时忽然听到有商客的马铃声从东边传来,朱衣人和二官吏都不见了。几个月后,武宗皇帝果然死了。武宗英明决断,勤勉治国。能迎接友好邻国的君主打败了羌族,又在内地歼灭了山贼强盗的巢穴,武功赫赫。仅次于肃宗宪宗了。然而佛的教义是不能诋毁诬蔑的。那样就好象秦朝时的焚书坑儒了,后来华山中有人报告说祖龙死了,看来这事一点儿也不假呀。


王义逸
唐会昌中,有王义逸者,护凤翔军,值武宗斥毁佛刹。义逸以家财易诸瓦木,取其精者,遂大营市邸,并治其第,为岐下之甲焉。居三年,一日有小吏入告,有不便事,且泣曰:“某适方就室假寐,有紫衣人招入一朱户,则类将军之第也。见丝竹绮罗,宾客列坐满堂,独无将军。紫衣人指阶下一径曰:‘此路可见公主人。’因北趋,见荆棘满地,其路才可容人,步至低屋,排户而入,见将军卧于床上,系其手足,有人持火至,方爇其发,因出涕而言曰:‘吾不幸,生好贾贩僧寺材础,以贪其利,今系于此,后三日当死。君归为我告其家,速毁邸第,以归佛寺,不可辄留。既而焰炽,不能尽言,”义逸怒而叱之。明日,果脑发痈,三日而卒。(出《传记附录》,明抄本作出《传记补录》)
【译文】
唐朝会昌年间,有个王义逸,作凤翔将军。正赶上武宗拆毁佛堂宝刹,义逸用家里的财物换回寺院的砖瓦木料,选用其中精美的,于是大量建造房屋,并修建了他的宅第,可以说是岐山下数第一了。住了三年。一天,有个小官吏进来报告,说有不便直说的事,然后小声哭着说,“我刚才在床上闭着眼躺着,看到有一个紫衣人招我进入一个大红门里,那院落也很象将军你的府第。只见奏乐的跳舞的,宾客排坐满堂,只单独没有将军,紫衣人指着台阶下面的一个小道说:‘从这条路可以看见你的主人’。于是我就向北走,只见荆棘遍地荒凉冷落,那小路才能通过一个人。走到一个低矮的房屋前。过了一排门进去。见将军躺在床上,捆绑着手脚,有人拿着火来了。正要烧头发,你就大哭说:‘我太不幸了,活着时候好贩卖僧寺的建筑材料,贪图钱财,现在被绑在这里,三天后就该死了,你回去替我告诉家里的人,赶快毁掉那些房屋宅第,把那些材料都还给佛寺,一点儿也不要留。’接着火烧得更旺了,不能说完全。”义逸听后气愤地呵斥他。第二天,果然脑后生了毒疮。三天就死了。


赘肉    释氏因果,时有报应。近岁有一男子,既贫且贱,于上吻忽生一片赘肉,如展两手许大,下覆其口,形状丑异,殆不可言。其人每饥渴,则揭赘肉以就饮啜,颇甚苦楚。或问其所因。则曰:“少年无赖,曾在军伍,常于佛寺安下,同火共刲一羊,分得少肉,旁有一佛像,上吻间可置之,不数日婴疾,遂生此赘肉焉。”(出《玉堂闲话》)
【译文】
佛家讲因果,总有报应的时候。近年有一个男子,贫穷而且下贱。在上唇上边突然间长出一片多余的肉,好象展开的两支手那么大,下面可以盖住他的嘴,形状丑怪的样子实在说不出来。这个人每次饿了或者渴了,就须揭开那片多余的肉才能吃喝。简直太痛苦了。有人问他这是什么原因。他说:“我少年时刁钻,不讲道理,游手好闲,曾当过兵,常常在佛寺安营住下,与同伙一起割一只羊。分到一些肉,旁边有一尊佛像,上唇那个空间可以放些肉,我就放在那上面了。不过几天就得了病,于是就生长了这片多余的肉。


西明寺
长安城西明寺钟,寇乱之后,缁徒流离,阒其寺者数年。有贫民利其铜,袖锤錾往窃凿之,日获一二斤,鬻于阛阓。如是经年,人皆知之,官吏不禁。后其家忽失所在,市铜者亦讶其不来。后官欲徙其钟于别寺,见寺钟平堕在阁上,及仆之,见盗钟者抱锤錾,俨然坐于其间,既已干枯矣。(出《玉堂闲话》)
【译文】
长安城西明寺有口大钟,贼寇作乱之后。僧徒流离四散,西明寺空无一人,断香火有几年时间了。有个贫民看那口钟的铜有利,就在衣袖里藏着锤和錾到西明寺偷偷地凿铜,一天可凿下一二斤,然后就到集市上去卖。象这样也有一年多了,人们都知道,官吏也不管。后来他们家忽然就不知哪里去了,买铜的人也怪他怎么不来卖铜了呢?以后官府想把那口钟搬到别的寺院里,看那钟平堕在楼上,等把它放倒,只见盗铜的人抱着锤和錾,分明地坐在里面,已经干枯了。


明相寺    凤州城南有明相寺,佛数尊,皆饰以金焉。乱罹之后,有贫民刮金,鬻而自给,迨至时宁,金彩已尽。于是遍身生癣,痒不可忍,常须以物自刮,皮尽至肉,肉尽至骨而死焉。毁佛之咎,昭报如此。(出《冥祥记》)
【译文】
凤州城南边有座明相寺,寺里有几尊佛像,都用金子装饰着。遭乱以后,有个贫民去刮金子,卖了来供给自己的生活。等到社会安定了,佛像的金彩也都刮光了。于是这个人遍身生皮癣,痒得不能忍受,常常须用东西自己往下刮,皮都刮光了还是痒,直到把肉也刮掉到了骨头而死了。毁佛的罪过,遭到如此的报应。


僧义孚
僧义孚,青社人,解琴。寓于江陵龙兴寺,行止诡谲。府主优容之,俾赍钱帛,诣西川写藏经。或有人偷窃社户所造藏经出货,义孚以廉价赎之,其羡财遂为所有。一旦发觉,卖经者毙于枯木下。此僧虽免罪,未久得疾,两唇反引,有以驴口,其热痛不可忍也,人皆畏见,苦楚备极而死。同寺有数辈,贩鬻经像,惧而舍财,修功德,以孚为鉴戒。(出《冥报记》,明抄本作出《北梦琐言》。)
【译文】
和尚义孚,青社人,会弹琴。居住在江陵龙兴寺,这个人行动诡异多变,寺主优待他而收容了他,让他带着钱财到西川抄写藏经。有的人偷窃庙堂所造的藏经出卖,义孚就用廉价收买来,剩余的钱就自己留下了。终于被发觉了,卖经的人死在枯树下。义孚虽然被免罪,不久就得了病,两个嘴唇翻长,好象驴的嘴。并且发热疼痛不能忍受,人们都怕看他,最后受尽痛苦而死了。同寺的和尚中有些人曾贩卖过经书和佛像,也害怕了,立刻拿出钱物,建立功德,拿义孚作诫鉴。


开照寺盗
伪蜀金堂县三学山开照寺,夜群寇入寺,劫掠缁徒罄尽。寺元有释迦藕丝袈裟,为千载之异物也,贼曹分取,与其妻拆而易之。夫妻当时,手指节节堕落,须鬓俱坠,寻事败。戮于市。(出《儆戒录》)
【译文】
前蜀金堂县三学山有个开照寺。夜间一群贼寇进入寺里抢光了僧徒的财物。寺里原来有一件释迦的藕丝袈裟,是千年珍奇宝物,贼官分取到手后,与他的妻子拆开卖了。立刻夫妻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掉了,头发和胡须也全掉了。不久事情被破获,在市井中被杀死。


僧绍明
伪蜀大慈寺赐紫慈昭大师绍明,主持文殊阁,常教化钱物,称供养菩萨圣像。积有星岁,所获太半入己。后染病,恒见火烧顶至足,周而复始,不胜其苦。悔过忏谢,唱施衣,竟不获免。(出《儆戒录》)
【译文】
前蜀大慈寺御赐紫慈昭大师绍明,作文殊阁主持。他常常叫僧徒化斋收取钱物。说是供养菩萨圣像用,过了些年,所获得的钱物多半都装入了私囊。后来生了病,总看见大火从头顶烧到脚底,烧完又烧,一再重复。绍明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在菩萨像前拜谢忏悔,大量施舍衣物,但还是不能免除痛苦。


潼江军
伪蜀潼江,起军攻取阆州,兵火烧劫,闾里荡尽。佛寺有大钟在地,有一卒运大石击钟,令碎而鬻之。钟破裂流迸,正中卒胫,双折而死。(出《儆戒录》)
【译文】
前蜀的潼江,发兵攻打阆州,兵士们烧杀抢掠,街巷里都被扫荡一空。佛寺地上有一口大钟。有一个兵士搬来一块大石头砸钟,砸碎后要卖掉,钟被砸碎四散迸裂,其中的一块碎片正打在兵的小腿上,两条腿都折断然后死了。




卷第一百一十七 报应十六(阴德)
孙叔敖 崔敬嗣 裴度 刘轲  刘弘敬 萧倣 孙泰 李质  范明府 程彦宾


孙叔敖
楚孙叔敖为儿,出游还,忧而不食。母问其故,泣曰:“见两头蛇,恐死。”母曰:“今蛇安在?”曰:“敖闻见两头蛇者死,恐后人又见,杀而埋之矣。”母曰:“无忧矣!闻有阴德,天报之福。”(出《贾子》)
【译文】
楚国的孙叔敖还是小孩时,出外游玩回到家,忧愁闷郁不吃饭。母亲问他是什么原因,他哭着说:“我看见了两个头的蛇,恐怕要死了。”母亲说:“现在蛇在哪儿”。孙叔敖说:“我听说看见两头蛇的人会死,害怕以后别人也看见它,就打死埋了。”母亲说:“不要忧愁了,我听说有阴德的人,上天会报答他福的。”


崔敬嗣
唐崔敬嗣为房州刺史,中宗安置在房州,官吏多无礼。敬嗣独申礼敬,供给丰赡,中宗常德之。及登位,有益州长史崔敬嗣。既同名姓,每进拟官。皆御笔超拜之者数四,后引与语,知误。访敬嗣已卒,遣安石授其子注官,后官至显达,其孙即光远也。(出《谭宾录》)
【译文】
唐朝崔敬嗣任房州刺史。当时中宗被贬谪到房州,官吏中很多人都对他没礼貌,唯独敬嗣表现有礼有敬,并供给丰富的供养。中宗很感激他。到中宗登上皇位,有个益州长史也叫崔敬嗣,同姓而又同名。每次要提升官员,御笔都要跳过那些多次参拜的官员而批注崔敬嗣,后来找他来说话,才知错了。等访问敬嗣已经死了。派安石给敬嗣的儿子授官并给予注册,后来作了高官,他的孙子就是崔光远。


裴度
唐中书令晋国公裴度,质状眇小,相不入贵,屡屈名场,颇亦自惑。会有相工在洛中,大为缙绅所神。公特造之,问命,相工曰:“郎君形神,稍异于人,不入相。若不至贵,即当饿死。今则殊未见贵处,可别日垂访,为君细看。”公然之。他日出游香山寺,徘徊于廊庑间,忽见一素衣妇人,致缇褶于僧伽栏楯之上,祈祝良久,瞻拜而去。少顷,度方见缇褶在旧处,知其遗忘也,又料追付不及,遂收取,以待妇人再至,日暮竟不至,度挈归逆旅。诘旦,复携往,寺门始辟,睹昨日妇人,疾趋而至,怃声惋叹,若有非横。度从而问之,妇人曰:“阿父无罪被系,昨贵人假得玉带二犀带一,直千余缗,以赂津要,不幸失去于此。今老父不测之祸,无所逃矣。”度怃然,复细诘其物色,因而授之。妇人拜泣,请留其一,度笑而遣之。寻诣昔相者,相者审度,声色顿异,惊叹曰:“此必有阴德及物,前途万里,非某所知也。”度因以前事告之。度果位极人臣。(出《摭言》)
【译文】
唐朝中书令晋国公裴度,长得又瘦又小,他的相貌不够贵重,多次在功名场上受挫。他自己也很疑惑。正好有个相面的人在洛中,很被士大夫官员们所称推崇。裴度特意拜访了他。问命,相面的人说:“郎君你的相貌神采。同一般人稍有不同,如果不作达官贵人,就会饿死。现在还看不出来贵处,可再过些天来访,我给你仔细看看。”裴度答应了。有一天他出去游览香山寺。徘徊在走廊和侧房之间。忽然看见一个穿素色衣服的妇女,把一件丹黄色贴身单衣放在寺庙的栏杆上,祈祷祝愿很长时间。瞻仰拜谢之后走了。过了一会儿,裴度才看见那件单衣还放在原处,知道是那个妇女遗忘了,又考虑追上送给她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就收起来,等待那妇女再返回来还给她。太阳已经落山了还不见来,裴度就带着回到旅馆。第二天早晨,又带着那件衣服去了,寺门刚开。看到昨天那个妇女急急忙忙跑来,茫然失措,又惋惜长叹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意外的灾祸。裴度就跟上去问她出了什么事。那妇女说:“我的父亲没有罪被拘押起来,昨天有个贵人给我二条玉带,一条犀牛带,价值一千多串钱,打算用它来贿赂主管的人,不幸丢失了,这样我老父亲就要大祸临头了。”裴度很爱怜她,又仔细地追问那东西的颜色,都说对了,然后就还给她,那妇女哭着拜谢,请裴度留下一条,裴度笑着打发了她。不久他又到以前相面的人那里,相面的人仔细审看之后,声音和脸色都变了,惊叹说:“这种相一定是有阴德到了你的身,前途不可限量,这不是我所能知道的。”裴度就把前几天的事告诉了他。裴度后来果然作了高官。


刘轲
唐侍御刘轲者,韶右人也。幼之罗浮九疑,读黄老书,欲学轻举之道。又于曹溪探释氏关戒,遂被僧服,故释名海纳。北之筠川方山等寺,又居庐岳东林寺,习南山钞及百法论,咸得宗旨焉。独处一室,数梦一人衣短褐曰:“我书生也,顷因游学,逝于此室,以主寺僧不闻郡邑,乃瘗于牖下,而尸骸局促。死者从真,何以安也,君能迁葬,必有酬谢。”乃访于缁属,果然。刘解所著之衣,覆其骸骼。具棺改窆于虎溪之上。是夜梦书生来谢,将三鸡子,劝轲立食之,轲嚼一而吞其二焉。后乃精于儒学,而善属文章,因策名第,历任史馆。欲书梦中之事,不可自为传记,吏部侍郎韩愈素知焉,曰:“待余余暇,当为一文赞焉。”愈左迁,其文不就也。(出《云溪友议》)
【译文】
唐朝的侍御刘轲是韶右人,幼年时代到罗浮九疑山读黄老的书。想学成仙之道,又在曹溪探究佛家的关戒,于是又穿了僧衣,所以给他起了个法号叫海纳。往北去过筠川方山等寺,又定居在庐山东林寺,学习《南山钞》以及《百法论》,把宗旨全都得到了。他住在一间卧室,多次梦到一个穿短粗布衣服的人说:“我是个书生,以前因为游学,死在这间屋子里,因为主寺僧人不知道我家住哪里,就埋在窗下了,然而尸骸所处地方狭小,我又想从宗,怎么能安心呢?您如果能给我迁到别的地方埋葬,我一定会有酬谢。”于是刘轲就访问僧人们,果然有这么回事。刘轲脱下自己穿的衣服,覆盖在那书生的骸骨上,又备了棺材改葬在虎溪山上。当天夜里梦到书生前来致谢。拿了三个鸡蛋,劝刘轲立刻吃下去,刘轲细嚼一个吞下两个。后来对儒学研究很精到、又很会写文章,因为应举考试而名列前茅中第,历任史馆。他要把梦中的事写出来,又不好自己为自己写传,吏部侍郎韩愈一向知道这些事。说:“等我有空余时间,当写一篇文章称赞他。”韩愈后来被贬职,要写的文章也没写成。


刘弘敬
唐彭城刘弘敬,字元溥。世居淮淝间,资财数百万,常修德不耀,人莫知之。家虽富,利人之财不及怨,施人之惠不望报。长庆初,有善相人,于寿春道逢元溥曰:“噫,君子且止,吾有告也。”元溥乃延入馆而讯焉,曰:“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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