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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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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轮回不定,到底将凭那些,一心祈念,希望能感动托梦。当晚天阴,室内没有灯烛,过了一会,看见枕边就象萤光虫一样的东西,发光飞旋,一会整个屋子都通明,连空中也象白昼。秀远非常高兴,合掌喘息,只见在院子中四五丈之上,有一桥阁,高栏彩槛,立在空中。秀远一点也不觉得就升上去,坐在桥侧,看见桥上的男女往来,衣装和世人的不两样。最后有一妇人,年龄可有三十岁,青袄白衣,走到秀远前而站住,过了一会又有一个妇人穿着白布衣服,扎着环形发髻,拿着香花在前,告诉秀远说:“你的前身就是我,用这个花来供养佛的原因,才能轮回转世变作你。”又指着青袄白衣的妇人说:“这就是我的前身。”说完而去。后指的那个人也逐渐消失了。秀远不知不觉地回到原地时,光也都灭了。


葛济之
葛济之,句容人,稚川之后。妻同郡纪氏,体貌闲雅,有妇德。济之世事神仙,纪亦慕而心乐佛法,常存诚不替。忽一旦方织,俄觉云日开朗,空中清明,因投梭仰望四表,见西方有如来真形及宝盖幢幡映天,心独喜曰:经说无量寿(“寿”原本作“受”,据许本改。)者,即应此耶。便头面作礼,乃引济之,亦登时见半身及诸幡盖,俄而隐没。于是云日鲜华,五色烛耀,乡里备睹,移时方歇焉。(出《冥祥记》)
【译文】
葛济之是句容人,葛稚川的后代,他的妻子是同郡的纪氏,体貌文雅,有妇人之德。济之一世信奉神仙,纪氏也敬慕而更乐佛法。经常守诚而不废。忽然一天正在织布,不一会就觉得天气晴朗,空气清新,于是就放下梭子仰望四方,看见西方有如来的真身以及宝盖幢幡满天,心里特别高兴地说:“经中提到无量寿佛,就应当是他了。”便迎头作礼,就祈求引。这时立刻就出现了如来的半身和各个幡盖。不一会就不见了。于是云日鲜艳,五色照耀。乡里的人都看见了,一直到他走的时候才停止。


董青建
齐董青建者,不知何许人。父字贤明,建元初,为越骑校尉。初建母宋氏,孕建时,梦有人语云:“尔必生男,体上当有青志,可名为青建。”及生如言,即名焉。有容止,美言笑,性理宽和,家人未尝睹其愠色,见者咸异之。至年十四而州辟主簿。建元初,皇储镇樊汉,为水曹参军,二年七月十六日寝疾,自云:“不振济。”至十八日,临尽起坐,谓母曰:“罪尽福至,缘累永绝,愿母自爱。不须忧念。”因失声大哭,声尽而绝。将殡葬丧斋前,其夜灵语云:“生死道乖,勿安斋前,自当有造像道人来迎丧者。”明日,果有道人来,名昙顺,即依灵语,向昙顺说之。昙顺曰:“贫道住在南林寺,造丈八像垂成,贤子乃有此感应,寺西有少空地,可得安葬也。”遂葬寺边。三日,其母将亲表十许人,墓东见建如生,云:“愿母割哀还去,建今还在寺住。”母即止哭而还,举家菜食长斋。至闰月十一日,贤明梦见建云:“愿父暂出东斋。”贤明便香汤自浴,斋戒出东斋。至十四夜,于明中闻建唤声,惊起,见建在斋前如生时。父问汝住在何处,建云:“从亡来,住在练神宫中,满百日,当得生忉利天,建不忍见父母兄弟哭泣伤恸,三七日礼诸佛菩萨,请四天王,故得暂还。愿父母从今已后,勿复啼哭祭祠。阿母已发愿求见建,不久当命终,即共建同生一处。父寿可得七十三,命终后,当三年受罪报,勤苦行道,可得免脱。”问曰:“汝从夜中来,那得有光明?”建曰:“今与菩萨诸天同下,此其身光耳。”又问曰:“汝天上识谁?”建曰:“见王车骑、张吴兴、外祖宋西河。”建曰:“非但此一门中生,从四十七年以来,至七死七生,已得四道果。先发七愿,愿生人间,故历生死,从今永毕,得离七苦。建临尽时,见七处生死,所以大哭者,与七家分别也。”问云:“汝皆生谁家?”建曰:“生江吏部、(“部”原作“用”,据《法苑珠林》五二改。)羊广州、张吴兴、王车骑、萧吴兴、梁给事、董越骑等家,唯此间生十七年,余处止三五年耳。自今已后,毒厉岁多,宜勤修功德,建见世人死,多堕三涂,生天者少。勤精进,可得免度,发愿生天,亦得相见,行脱差异,无相值期。”又问云:“汝母忧忆汝垂死,可令见汝否?”建曰:“不须相见,益怀煎苦耳,但依向言说之。诸天已去,不容久住。”惨有悲色,忽然不见。去后竹林左右犹有香气,家人亦并闻余香焉。建云所生七家:江概、羊希、张永、王玄宋(“宋”字疑是衍文。)谟、萧惠明、梁季文也。贤明遂以出家,名法藏。(出《法苑珠林》)
【译文】
齐朝的董青建,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人,父叫贤明,建元年初,做越骑校尉。起初青建的母亲宋氏,怀着青建时,梦见有人告诉她说:“你一定生男孩,身上有青痣,可取名为青建。”等生下来果真象说的那样,就取了名。举止言谈文雅,性情宽厚温和,家人从未看见他的怒色。看见的人都感到他与众不同,到了十四岁而做州辟主薄。建元年初,皇储镇守樊汉,他做了水曹参军。第二年七月十六日得了病,自己说:“不用救治。”到了十八日,临死时坐起对他的母亲说:“罪尽了福就来了,我们的缘份永远断绝了,愿母亲自爱,不必忧愁思念。”于是失声痛哭,声断气绝。将要把他殡葬在丧斋前。那天夜里他在灵柩里说:“生死是两条道,不要安葬在斋前,自当有个建佛像的道人来迎接我。”第二天,果然有个道人来,名叫昙顺,即按灵柩的话,对昙顺说了。昙顺说:“贫道住在南林寺,建了丈八像刚建成,贤子却有这样的感应,寺西面有一点空地,可以安葬他。”于是就把青建葬在寺边。三天后,他的母亲领亲属十多个人。在墓的东边看见青建象活着的一样,说:“愿母亲不要悲哀,还是回去,青建现在还在寺中住。”母亲就止住了哭声而回,全家吃素而长久斋戒,到了闰月十一日,父贤明又梦见青建说:“愿父亲暂且到东斋。”贤明便香汤沐浴,出东斋斋戒,到了十四的夜里,在光明中听见青建的叫喊声,惊起,看见青建在斋前象生前一样。父问:“你住在什么地方?”建答:“从死中回来。住在练神宫中,已满了百日应当从忧愁中解脱而升天。建不忍见父母兄弟哭泣悲伤。三七日礼拜各位佛菩萨,请四天王,所以能够暂时回来。愿父母从今以后,不要再啼哭于祭祠了。阿母已发下誓愿要见我,不久当命绝,就和我同在一起了。父寿可得七十三年,命终后,应当受三年的罪,父要勤苦行道,就可解脱。”父问:“你从黑夜中来,哪里来的光明。”青建说:“今天和菩萨诸天人同来。这是他们身上的光罢了。”又问到:“你天上认识谁?”青建说:“看见王车骑,张吴兴。外祖宋西河。”青建说:“不只是从这一家中生,从四十七年以来,到七处死七处生。已经得到四道的成果了。先发七愿,愿生在人间,所以经历了生死,从今后永远完结。虽然得到七次苦痛,我临死时,就看见七处生与死。所以大哭的原因,是和七家分别了。”问道:“你都出生在谁家?”青建说:“生在江吏部,羊广州,张吴兴,王车骑,萧吴兴,梁给事,董越骑等家。只在这里活了十七年。在别处只生活三、五年罢了。从今以后,严酷的岁月很多,应当勤心修建功德。我看见世人死了,许多堕入三涂,生天的人少。勤勉精进,就可以免度。发誓愿升天,也能相见,只是去和来是不一样的,不能互相约定日期。”又问到:“你母亲忧愁想你而欲死,可让她见见你?”建说:“不必相见,更加使她伤感痛苦罢了,只按先前说的那样。诸天人已去,不容我久留。”悲惨而伤感,忽然不见了。去了之后竹林左右还有香气。家人也都闻到了香气。青建说所生的七家中江概、羊希、张永、王玄宋漠、萧惠明、梁季文家。贤明也就出家了,名叫法藏。


齐竟陵王
齐竟陵王,崇信内典,得热病,夜中垂死。梦见金像,手灌神汤,因遂平复。(出《辨正论》)
【译文】
齐朝竟陵王,崇信内典,得了热病,夜里将死。梦见了金像,手端神汤喂他,于是病就好了。


张逸
张逸为事至死,预造金像,朝夕祈命。临刑,刀折而项不伤。官问故,答曰:“唯以礼像为业。”其像项有二刀痕如血,因得免死。(出《感应传》)
【译文】
张逸犯罪将死,先造了一个金像,早晚祈求请命。临刑时,刀砍而脖子不伤。官吏问原因。回答说:“只是因为礼拜神像缘故。”那个神像脖子上有两个刀痕象有血一样,因而得免死。


释僧护
高齐时,有释僧护,守道直心,不求慧业,愿造丈八石像,咸怪其言。后于寺北谷中,见一卧石,可长丈八,乃顾匠营造。向经一周,面腹粗了,而背著地,以六具拗举之。始初不动,经夜至旦,忽然自翻,即就营造,移置佛堂。晋州陷日,像汗流地,周兵入齐,烧诸佛寺,此像独不变色。又欲倒之,大牛六十头挽不动。忽有异僧,以瓦木土墼垒而围之,寻失僧所在。像后降梦信心者曰:“吾患指痛。”其人寤而视焉,乃木伤其二指也。遂即补之。开皇十年,盗像幡盖者,梦丈八人入室责之,贼大怖悔而谢焉。其像见在。(出《法苑珠林》)
【译文】
高齐时,有个释僧护,正心守道。不求功业。愿造八丈大的石像。大家都对他的话感到奇怪。以后在寺北深谷中,看见一个卧石,长可八丈。于是叫工匠建造,经过了一周,脸面和身体的大概都造出来了,而后背着地,用六具拗举它,起初举不动。过了一夜到天亮忽然自己翻了身,就接着建造,移到佛堂。晋州沦陷之日,像汗流满地。周兵入齐,焚烧了许多佛寺,唯独这个石像不变色。又想弄倒它,用六十头大牛拉不动。忽然有个奇异的和尚,用瓦木土坯垒而围上了它,不一会和尚不知何处去了。石像以后托梦给诚信忠心的人说:“我的手指痛。”那个人醒了而去看,是木击伤了他的二指。于是就立刻补上了。开皇十年,盗像幡盖的人,梦见八丈高的人进入屋内责问他,贼非常害怕后悔而拜谢。那个像现在还在。


僧澄空
隋开皇中,僧澄空,年甫二十,誓愿于晋阳汾西铸铁像,高七十尺焉。鸠集金炭,经求用度,周二十年,物力乃办。于是造报遐迩,大集贤愚,然后选日而写像焉。及烟焰灭息,启炉之后,其像无成。澄空即深自咎责,稽首忏悔,复坚前约,再谋铸造。精勤艰苦,又三十年,事费复备,则又复写像焉。及启铸,其像又复无成,澄空于是呼天求哀,叩头请罪,大加贬挫,深自勤励。又二十年,功力复集,然后选日,复写像焉。及期,澄空乃身登炉巅,百尺悬绝,扬声谓观者曰:“吾少发誓愿,铸写大佛,今虚费积年,如或踵前,吾亦无面见大众也。吾今俟其启炉,欲于金液而舍命焉,一以谢俧于诸佛,一以表诚于众善。倘大像圆满,后五十年,吾当为建重阁耳。”时观者万众,号泣谏止,而澄空殊不听览。俄而金液注射,赫耀踊跃,澄空于是挥手辞谢,投身如飞鸟而入焉。及开炉,铁像庄严端妙,毫发皆备。自是并州之人,因起阁以覆之,而佛身洪大,功用极广,自非殊力,无由而致。唐开元初,李皓为太原军节度使,出游,因仰像叹曰:“如此好相,而为风日所侵,痛哉!”即施钱百万缗,周岁之内,而重阁成就,至今北都谓之平等阁者是也。计僧死像成日至皓,正五十年矣。以佛法推之,则皓也得非澄空之后身欤。(出《集异记》)
【译文】
隋开皇年中,和尚澄空,年龄才二十岁。誓愿在晋阳汾西铸一个铁像,高七十尺,筹集金炭,筹备费用,准备了二十年,准备好了,于是向远近广告要建造,大集贤人,然后选好日子造像。等到烟焰灭息了,开炉之后,那个像没有铸成。澄空就深深地自责,磕头忏悔,又坚守前面的誓约,再商量铸造,他精心勤恳不畏艰苦,又三十年,用费又准备齐了,则又造像,等到打开炉,那个铸像又没有成功。澄空于是呼天求地,叩头请罪,更加受到贬挫。而自己更加勤勉,又过了二十年,又准备了齐备,然后又选日子,再造佛像,等到到了日期,澄空就只身登上炉顶,百尺高绝之处,扬声对观看的人说:“吾年少发誓愿,铸造大佛,今已荒废多年,如果今天和以前一样,我也没脸面见大众了。我今天等着开炉,想要舍命于金液之中,一是来谢罪于各个神佛,一是向大家的好心表示诚心的感谢。如果大像圆满铸成,以后五十年,我当为它修建重阁。”当时围观的人上万,都号哭劝止他,而澄空不听,不一会金液注射,强光闪烁,澄空于是挥手辞谢,象飞鸟一样跳进去了。等到开炉,铁像庄严端妙,眉发齐备。从此并州人准备为他筑起阁子,而佛身洪大,功用也极广,不是有特殊功力,不能建造。唐朝开元初年。李皓为太原军节度使。出游,因而仰视铁像而叹息说:“象这样的好相貌,而被风日侵蚀,痛心啊!”于是就出百万串钱,一年之内,而重阁建成,至今北都称它是平等阁的就是。从僧死像成日一直到李皓正好五十年,用佛法推论,那么李皓难道是澄空的后身啦!


释慧侃
隋蒋州大归善寺释慧侃,曲阿人也,灵通幽显,世莫识之。而翘敬尊像,事同真佛,每见立像,不敢辄坐,劝人造像,唯作坐者。后往岭南,修禅法,大有悟解。住栖霞时,尝往扬都汤偲法师,偲异礼接之。将还山,偲请现神力。侃即从窗中出臂,解齐熙寺佛殿上额,因语偲云:“世人无远识,见多惊异,故吾所不为耳。”大业元年,终于大归善寺。初侃终日,以三衣还众僧:“吾今死去,徒众好住。”便还房内。大众惊起追之,乃见房中白骨一具,跏坐床上,就而撼之,锵然不散。(出《法苑珠林》)
【译文】
隋朝蒋州大归善寺释慧侃,是曲阿人。通神灵而显鬼神,世人没有不认识他的。而仰敬尊像,敬事如同真佛一样,每次看见立像,总是不敢一坐,并劝别人建造佛像,只要作坐像。后去岭南,修行禅法,大有提高。住在栖霞时,曾经去扬都拜见汤偲法师,偲法师用特殊的礼仪接待了他。将要回山,偲法师请他现神力,慧偲就从窗中伸出胳膊,解开齐熙寺佛殿上额。于是告诉偲法师说:“世人没有远见卓识,看见了都惊异,所以我不去做了。”大业元年,死在大归善寺。当初慧侃死之前,把三衣还给众僧说:“我将要死去,你们要好好活着。”便回房内。大家惊起而追赶他,就看见房中一具白骨,盘坐床上,上前摇动他,锵然而不散动。


释道积
唐蒲州普济寺释道积,河东安邑县人也。博通经教,洞明玄旨,河东英俊,莫与同风。先是沙门宝澄于普济寺创营大像百丈,功愿未终而卒。耆艾请积继之,积受众勤请,广行缘化,槐檀十迁,而大像成就,道俗庆赖,感彻人天。初积受请之夕,梦二狮子于大像侧,连吐明珠,相续不绝,既寤叹曰:“兽王自在,则表法流无滞,宝珠自涌,又喻檀施不穷。冥(“冥”原作“宜”,据《法苑珠林》六三改。)运潜符,徵效斯在。”即命工匠,图所梦于弥勒大像前,今犹存焉。其寺在蒲坂之阳,高爽华敞,东临州里,南望河山。像设三层,岩廊四合,上方下院,赫奕相临,园磑田蔬,周环俯就,佛事隆盛,咸积之功焉。(出《法苑珠林》)
【译文】
唐朝蒲州普济寺的释道积,是河东安邑县人。精通经教,领会玄旨,河东的才子,没有人能与他相比。先前是僧人宝澄在普济寺创建百丈的大像,功愿没完成而死。耆艾请求道积继续他的事业,道积接受大家恳切的请求,广泛化缘,收集了上千的槐木和檀木,而大像建成,道家俗众共同庆贺,感动了人天。当初道积接受请求的那天晚上,梦见了两个狮子在大像侧,连吐明珠,相接不断。于是醒了感叹说:“兽王自在,那么标志着法流没有停止,自涌宝珠,又象征着檀主们施舍不断。是冥间暗送徵兆,验证成效就在这里。”就让工匠,在弥勒大像前画上自己所梦见的,现在还保存着。那个寺在蒲坂的南面,高大宽敞,东面临州里,南面望着河山。像设三层,四下岩廊,上院下院。交相辉映,善男信女送来的果品,环绕周围,佛事隆重,都是道积的功劳。


释法诚
终南山悟真寺释法诚,雍州万年县人,事沙门僧和为师。和亦乡族之所推奉,曾有人欲害和,夜诣门,见房内猛火,腾焰升帐,遂即追悔。诚奉佩训勖,常诵法华,翘心奉行,朝夕无懈。梦感普贤,劝书大教,既悟,即入净行道。重村工匠,令书八部般若,香台宝轴,庄严成就。又于寺南横岭,造华严堂,凿山堙堑,列栋连甍,前对重峦,右临斜谷,吐纳云雾,下瞰烟虹,实奇观也。弘文馆学士张孝静者,善于书翰,诚乃请孝静写藏经,斋洁勤拳。大致感应,灵禽异兽,驯扰精庐。贞观十四年,忽谓侍者曰:“诸行无常,法缘有竭,九品往生,斯言验矣。吾今去世,汝无忧恼。”言毕,口光烛于楹,奄然而化。(出《高僧传》)
【译文】
终南山悟真寺的和尚法诚,是雍州万年县人,拜僧人和为师,和也受到乡族人的推崇。曾经有人想要害和,夜里进门,看见房内大火,烟腾升入帐中,然后就后悔了。法诚心敬奉佩训的勉励。常常诵读法华经,忠心奉行,早晚不懈怠。感动了普贤,梦见劝他写大教,醒来后,就诚心行道,大请工匠,让他写八部般若经,筑香台宝轴,庄严而成。又在寺南的横岭上,建造了华严堂,凿山堵涧,列栋连脊,前对重峦,右临斜谷。云雾缭绕,下视烟虹,的确是奇景。弘文馆学士张孝静,善于书写,法诚就请孝静写藏经,斋戒洁净勤奋恳切,大受感应,灵禽异兽在精舍周围十分驯服。贞观十四年,忽然对侍者说:“各种行为无定,法缘有尽,九品往生这话灵验了。我现在去逝,你不要忧愁烦恼。”说完,口中发光照在柱子上,默默而死。





卷第一百一十五 报应十四(崇经像)
张法义 王弘之 崔义起妻 襄阳老姥  普贤社 李治 王乙 钳耳含光  席豫 裴休 牙将子


张法义
唐张法义,华州郑县人。年少贫野,不修礼度。贞观十一年,入华山伐树,见一僧坐岩穴中,法义就与语,晦冥不归。僧因设松柏末,以供食之,谓法义曰:“贫道久不欲外人知,檀越出,慎勿言相见,因为说俗人多罪累,死皆恶道,志心忏悔,可以灭之。”乃令净浴,被僧衣,为忏悔,旦而别去。十九年,法义病卒,埋于野外,贫无棺椁,以薪木瘗之而苏,自推木出归家。家人惊愕,法义自说,初有两人来取,乘空行,至官府,入门,又巡巷南行十许里,左右皆有官曹,门闾相对,不可胜数。法义至一曹院,见官人遥责使者曰:“是华州张法义也,本限三日至,何因乃淹七日?”使者云:“义家狗恶,兼有祝师,祝师见打甚苦,袒衣而背青肿。”官曰:“稽限过多,各与杖二十。”言讫,杖亦毕,血流洒地。官曰:“将法义过录事。”录事署发文书,令送付判官。召主典,取法义前案,簿盈一床。主典对法义前披检云:其簿多先朱勾毕,有未勾者则录之,曰:贞观十一年,法义父使刈禾,法义反顾张目,私骂父,不孝,合杖八十。始录一条,即见昔岩穴中僧来。判官起迎,问何事,僧曰:“张法义是贫道弟子,其罪尽忏悔灭除讫,天曹案中已勾毕,今枉追来,不合死。”主典云:“经忏悔者,此案勾了。至如张目骂父,虽蒙忏悔,事未勾了。”僧曰:“若不如此,当取案勘之,应有福利,仰判官。”令典将法义过王宫,殿宇宏壮,侍卫数十人,僧亦随至王所。王起迎僧,王曰:“师当直来耶?”答曰:“未当次直。有弟子张法义被录来,此人宿罪,并贫道勾讫,未合死。”主典又以张目视父事过王,王曰:“张目忏悔,此不合免。然师为来请,到放七日。”法义白僧曰:“日既不多,后来恐不见师,请即往随师。”师曰:“七日七年也,可早去。”法义固请随,僧因请王笔,书法义掌中作一字,又请王印印之,曰:“可急去还家,凭作福报,后来不见我,宜以掌印呈王,王自放汝也。”法义乃辞出,僧令送出。至其家。内至黑,义不敢入。使者去之,遂活。觉在土中,甚轻薄,以手推排得出。因入山,就僧修福,义掌中所印处,文不可识,然皆为疮,终莫能愈,至今尚存焉。(出《法苑珠林》)
【译文】
唐朝的张法义,是华州郑县人,年少贫穷粗野,不修礼教。贞观十一年,入华山砍柴。看见一个和尚坐在岩边的洞穴中,法义靠近和他说话。不觉天黑不能回。和尚于是摆设松柏末,来让他吃,并对法义说:“贫道很久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出去,不要和别人说和我相见,因为说俗人的事有很多受连累,死后都是受罪的道,诚心忏悔,还可以减轻。”于是就让他净浴,穿僧衣,做忏悔,第二天告别离去。过了十九年,法义病死,埋在野外,家贫无有棺椁,就用薪柴掩埋了他。而后他苏醒,自己推开薪柴回家。家人惊恐,法义自己说,当初有两个人来捉他,跟他们乘空而去,到了官府入门,又向巷南走了十多里,左右都有官曹,门闾相对,不可胜数。法义到了一个曹院,看见官人远远责备使者说:“这个华州的张法义,本限三日带到,为什么却延到了七天?”使者说:“法义家的狗厉害,并有祝师,被祝师打得很苦。”脱上衣露后背青肿处给官曹看,官说:“延限过长,各打他们二十棍。”说完,也打完了棍子,血流满地。官说:“把法义带去录事。”录事署发了文书,让送到判官那去,叫主典,拿法义以前的案簿,案簿摆满了一床。主典对法义以前的检验,说:“他的案簿许多先前用红笔勾掉。有未勾者就记载下来:贞观十一年,法义的父亲让他割禾,法义反而瞪着眼看着父亲,私下骂他的父亲,不孝,应打八十棍。”才录完一条,就看见先前岩洞中的和尚来了。判官起而迎接,问有什么事。和尚说:“张法义是我的弟子,他的罪都忏悔后而减除了,天曹案中已勾掉了,今天错抓来,不应当死。”主典说:“经过忏悔的人,这个案已勾掉了,至于象瞪眼骂父的罪,虽然承蒙忏悔,事不能勾掉。”和尚说:“如果这样的话,当拿案簿来核对,应该有福利的事,就依赖于判官了。”就让主典带法义去王宫,殿堂宏大壮观,侍卫几十人,和尚也跟着到了王的住处。王起迎接和尚,王说:“你是值事吗。”回答说:“不是。有弟子张法义被抓来。这个人过去的罪,我已给他勾掉了,不应死。”主典又以瞪眼看父的事告王,王说:“瞪眼已忏悔而这个罪不应免。然他师来替他请求,可以放回七天。”法义对和尚说:“日子既然不多,以后恐怕也见不到师傅了,我请求跟着师傅去。”师傅说:“七日就是七年,可以早早回去。”法义坚持请求跟随,和尚于是向王借过笔,在法义的掌中写一字,又请王印印上说:“可快回家去,凭着这个做福事报答,后来看不见我,用掌中的印呈给王,王自然会放你。”法义于是告辞离去,和尚令送出去他。到了他家,屋里很黑,法义不敢进去,使者离开了他,他便复活了,觉得象是在土中,并且很轻很薄,就用手推动才出来。因而入山,找僧修福。法义掌中所印的地方,字不认识,然而都变成了疮。始终不能治愈,至今还存在。


王弘之
唐王弘之,贞观中为沁州和川令。有女适博陵崔轨,于和川病卒。经数十日,其家忽于夜中闻崔语,初时倾家惊恐,其后乃以为常。云:“轨是女婿,虽不合于妻家立灵,然而苦无所依,但为置立也。”妻从其请,朝夕置食,不许置肉,唯要素食。恒劝礼佛,又具说地狱中事,云:“人一生恒不免杀生及不孝,自余之罪,盖亦小耳。”又云:“轨虽无罪,然大资福助,为轨数设斋供,并写法华、金刚、观音等经,各三两部,自兹已后,即不复来。”王家一依其言,写经设供。轨忽更来愧谢,因云:“今即取别。”举家哭而送之。轨有遗腹之子,已年四五六岁,轨云:“此子必有名官,愿善养育。”自此不复来矣。(出《法苑珠林》)
【译文】
唐朝王弘之,贞观年中做沁川和川令,有女嫁给博陵的崔轨,轨在和川病死。过了几十天,他家忽然在夜里听到崔轨说话,当初全家惊恐,以后就习以为常了。崔轨说:“我是你家女婿,虽然不应在妻家给我立灵位,然而苦于我无依无靠,就给我立个灵位吧。”轨妻听从了他的请求。早晚置放祭品。不准放肉食,只要放素食,并且常劝她礼佛。轨又都说出在地狱中的事。说:“人一生常常不免要杀生或不孝,其余的罪,大概都是小罪罢了。”又说:“我虽然无事,然而要帮助我多做福事。为轨多次设斋供奉,并写法华、金刚、观音等经各三两部。从这以后,就不再来了。”王家一一按他说的话,写经设供。轨忽然又来愧谢,因而说:“现在就来告别。”全家哭着送他。轨有个遗腹子,已年四五六岁了,轨道:“这个孩子一定会作大官,愿好好养育他。”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崔义起妻
唐司元少常伯崔义起,妻萧氏,父文铿,少不食荤茹酒肉。萧氏以龙塑三年五月亡,其家为修初七斋。僧方食,其婢素玉忽云:“夫人来语某曰:生时闻佛经说地狱,今身当之,苦不可言。赖男女等与我追福,蒙放暂归。”即向诸僧忏悔,欲去又云:“我至二十日更来,将素玉看受罪。”即如期,素玉便昏绝,三日乃苏,云:“初随夫人到一大城中,有一别院,夫人所住,亦兼有汤镬铁床来至,夫人寻被烧煮,酷毒难说。其夫人父文铿忽乘云在空呼曰:‘早放素玉回。’语素玉女曰:‘我女生时不受戒,故恣行贪嫉,汝归,令崔郎多造功德,为拔此厄。’又见一婆罗门僧从空中下,作梵语,教素玉念金刚、法华、药师经各一遍,令去。既活。并不遗忘。”有梵僧听之,云:“素玉所传,如同西国语,与中国异也。”(出《报应记》)
【译文】
唐朝司元少常伯崔义起,妻萧氏,父文铿年少不吃荤不吃酒肉。萧氏在龙朔三年五月死去,他家为她修了初七的斋日。和尚正吃斋饭,她的婢女素玉忽然说:“夫人来告诉我说:‘活着的时候听佛经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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