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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王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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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良笑容神秘,轻轻鼓掌,发出三声脆响——啪啪啪。
丁丁一直喜欢他,但出于少女的矜持,还是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卫良的攻势下,她很快便投降了,毕竟是地球人,而且之前就与卫良发生过关系,倒是比殷无涯容易搞定的多,很快两人便直奔主题,开始没羞没臊的啪啪啪起来。
次日,卫良醒来,望着沉睡中的少女,心头火热,又来了一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迎来了蜜月期,白天就是各种玩耍,晚上干没羞没臊的事情,过得十分充实。
好景不长,丁丁遗憾的告诉他,新游戏要开始了。
卫良本打算购买战友令和她一同参与,却想起两人不是同层冒险者,他是第四层,而丁丁是第五层,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两人深拥在一起,进行甜蜜而深沉的道别仪式。
轰!
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撕扯的破碎。
丁丁吃了一惊,下意识掏出狙击枪。
卫良也抽出纳什之牙。
看到来人的面庞,两人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人是殷无涯。
她本就清冷,蛾眉倒竖,更添一丝威仪。
丁丁理亏,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低下头不敢看她。
卫良有片刻的呆滞,随即反应过来,道:“你回来了。”
血液凝聚,形成一只大手,狠狠抽在他脸上。
啪!
卫良脑袋一歪,吐出一小口血,耳朵嗡嗡作响。他知道事情败露,心情无比沉重。
啪!
又是一记狠狠的耳光,将他打的横飞出去。
卫良狼狈站起身,心情越发沉重。
“为什么?”
殷无涯毫无情感地问出这三个字,眸子里迸发出一团血色。
第二百四十二章 悲惨结局
血手扼住卫良的喉咙,将其高高举起。殷无涯飘然而至,寒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卫良沉默。
脖子上传来的力道更紧一分,仿佛要生生箍断。剧烈的压迫令他大脑一片朦胧,甚至无法正常思考。
殷无涯笑了,带着一丝残忍与邪魅,问:“我在你眼中仅是一个玩物?”
“住手!”丁丁被吓哭了,拿狙击枪对准她,道:“放开卫良,这事和他没关系,都是我的错,你冲着我来。”
“哦?这么说来,你的确是罪大恶极呢。”
四道血线飘过,捆绑住丁丁的四肢,将她架了起来。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殷无涯又看向卫良,血色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嘲弄,问:“毕竟相爱一场,你喜欢她哪个部位?我送给你。”
卫良面色青紫,几乎被勒的窒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只是不断摇头。
“你喜欢她的脸?喜欢她的手?喜欢她的屁股?还是喜欢胸前那四两肉?我给你,统统都给你。”
卫良睁大双眼,发出低沉的呼叫。
“我知道了,你喜欢她的皮。”
一柄血色长刀飞到丁丁面前,小巧且灵活,就像一柄手术刀,在少女头顶转了一个圈。
丁丁发出凄厉的惨叫。
殷无涯揪住她的头发,奋力一提,上半块头皮就被生生扯下,露出带着血的头骨。
丁丁痛苦更甚,鲜血沾满脸颊,分外凄惨。
卫良双眼圆睁,刺骨的冰寒蔓延至全身,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的滋味。
“别伤害她……”
他奋力挣扎,却被血线牢牢勒住,好似一条栓起来的狗。
“看来你很在乎她。”殷无涯脸上带着得意,带着报复的快感,然而更多的,还是刻骨铭心的悲伤,低沉道:“有一个魔修,告诉我一种剥皮的酷刑,先将人的头皮割下,再往里面灌水银,因水银很重,且具备流动性,会将整个皮肤分割开来,待流淌至脚底,便捏住那个人的头骨,轻轻一提,整张皮就会完好无缺的脱离。我不知道真假,正好拿她试试。”
“不!”
卫良低吼一声,也顾不得许多,艰难抽出纳什之牙,瞬发出狂暴撕扯。
暴风凝聚,无数大手从虚空探出,齐齐涌向殷无涯。还未临近,就在修真大能的威压下崩灭。
“你竟对我出手?”殷无涯眸中红芒大盛,面容也更加邪异,“为了这个贱人,你竟对我出手!”
她边说边笑,就像个疯子。渐渐却不再笑了,转变成低沉的呜咽。
一瓶液体浮现在手中,那是水银。她慢条斯理的拔开塞子,举到丁丁头顶。
因失血过多,丁丁意识已经朦胧,只感觉头顶很烫,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她望着那个倾国倾城又分外邪恶的女人,目光中并没有多少仇恨,反而隐有一丝愧疚。然后她又转头,看向疯狂挣扎的卫良,虚弱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卫良心更痛。
瓶中的银色液体低落,根据万有引力定律,半秒钟之内,它就会落在丁丁头顶,再顺着皮与骨的间隙流至脚底。
牛顿的理论忽然不生效了。
水银停在空中,不上不下,被无形之力定格。
空间塌陷,殷无涯站立的地方变成一片虚无。
一个男人从虚空中探出身来,就像疯了一般,紧紧抱住丁丁,看到少女头顶的创伤,眼中流露出豺狼一般的凶狠光芒。
卫良心中一颗大石落下,艰难呼道:“快救她。”
“闭嘴!”梦长空低吼,睚眦欲裂,狞声道:“如不是看在丁丁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
卫良默然无言。
梦长空快速拿出一种乳白色液体,有点像牛奶,却要醇香的多,手忙脚乱敷在丁丁头顶,被割下的头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柔嫩如婴儿的肌肤,却没有了头发。丁丁变成了一个小尼姑。
血海凝固,化成一尊古朴大佛,浩大空灵的梵唱声响起。
对付梦长空这个大敌,殷无涯第一时间祭出最强杀招,此乃《地藏血狱观》的最终奥义,化身天道,重演轮回,超度一切生灵,当初太狐妖主就险些被杀。
可在梦长空面前,这一招却失去效果。
地藏大佛刚出现,便崩溃。溃散的毫无征兆,仿佛从未出现在这方世界。
殷无涯的身躯也连带着一起溃散。
她借助紫微不灭复活,目露茫然,再次祭出地藏大佛,结局依然不变。
作为一个旁观者,卫良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梦长空定然是用玄奥的手段将其化解,至于什么手段,以他的境界还揣摩不出。
殷无涯或许怕把卫良勒死,或许是大敌当前难以分心,总之血线消融,卫良又恢复自由,大口吸食着新鲜空气,也顾不得休息,快速飞到丁丁面前,问:“你没事吧?”
丁丁摇头,紧紧牵住他的手。他能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节奏,少女在颤抖。
他召出一个水系魔法,将血污尽数洗去,丁丁那张异常苍白的脸显露出来,带着愧疚与自责,道:“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卫良知道她没错,都是自己的错。当初在修真世界就不该勾引殷无涯,现在倒好,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天知道这个女魔头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
他不希望丁丁死,少女是无辜的,如果非要死一个人才能解决问题,那就向地藏王前辈学习。
“别害怕,会没事的。”卫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我保证。”
丁丁颤抖的节奏减缓了许多,那颗慌乱不安的心没来由安定下来。她相信卫良,一直都毫无保留的相信,无论身处何种险境,那个男人总能找到解决办法,这是诸多事实印证出来的真理。
“头皮还疼不疼?”
“不疼了。”丁丁乖巧的说。其实疼得要命,而且还很痒,但她是个懂事的女孩。
“那就好。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处理这件事。”
卫良转身,加入战场之中。
他当然不能处理这件事。两只大象决斗,蚂蚁并没有资格劝阻。最理智的做法就是逃走,等殷无涯气消了再慢慢解释。
卫良不能逃,一切因他而起,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应勇敢的面对,虽然他一直认为“爷们”或“担当”这种词汇是很幼稚可笑的,但夹在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之间,他不能超然物外。
二人激斗惨烈,壮观程度不亚于与凡迪之间的大对决。
第二层的世界支离破碎。
卫良每前进一步都分外艰难,不要说劝阻,甚至都无法接近。
磅礴金光照耀下来,凝成一道身影。
塔灵降临。
梦长空与殷无涯的死战迎来了短暂的停歇。
“她是异界的魔头,却大摇大摆出现在猩红之塔。”梦长空死死盯着塔灵,质问道:“你不管?”
“我会处理。”塔灵平静说出这句话,看向殷无涯,问:“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殷无涯早已入魔,哪里还管许多,血海咆哮,无尽厉鬼扑向梦长空与塔灵,甚至妄想将两人统统杀了。
塔灵失望摇头,单手一挥,巨大的光门出现在半空,后方便是九州。
“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来猩红之塔,若有下一次,我不会这样仁慈。”塔灵淡淡道:“所谓不死之身,仅是相对而言,在绝世武力面前,没有杀不死的人。你好自为之。”
磅礴金光凝聚,势不可挡,将殷无涯推向九州。哪怕离别的最后一刻,她目光中仍带着刻骨的仇恨与歇斯底里的疯狂。
光门闭合,塔灵消失。
卫良凝望无尽枯草,黯然无语。
丁丁走过来,关切问:“你没事吧?”
卫良轻轻摇头。
梦长空怒气未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
卫良不知该怎么解释。
很多时候,沉默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选择,但还有一些时候,沉默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比如说现在。
梦长空怒发冲冠,恨不得将他挤成肉泥。
卫良感受到浓烈的杀机,对方好歹也是第九层的大人物,真铁了心要杀人,大罗神仙也拦不住。
却被丁丁拦住了。
“你要干嘛?”
“我要宰了他。”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好吗?”
梦长空杀机一滞,最终化作愤懑的长叹,低吼道:“滚,你赶紧给我滚!”
丁丁也劝道:“你先走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卫良有自知之明,知道梦长空在尽力压制怒火,再不知好歹就是找死了。
他飞速离去,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丧家犬。
回到第四层那间古老的房子中,辗转反侧,心乱如麻。在接受丁丁的那一刹,他就预料到如今的结局,可最终冲动战胜了理智,导致殷无涯被逼走。
他很烦躁。忽然有些佩服那些贪官了,动辄包养百八十个情妇,和谐共处亲如姐妹,真他妈本事。
事到如今,满是瞒不过了,唯有坦诚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可殷无涯的反应也见到了,破镜重圆难如登天。
在地球时,他看过一组调查数据:对于爱人,你最不能容忍的行为是什么?
排在第一的,是出轨。
卫良自知希望渺茫,愈发烦闷。
拿起那张写有“我恨你”三字的老相片,望着另一个自己,他怔怔无语,叹道:“老卫良,或许你是对的。无情有无情的好处。如果时光逆流,我不会去抢劫丁丁,更不会去撩骚殷无涯。”
相片中人依然笑眯眯的,似乎在嘲弄他的愚蠢。
世上没有如果,既然选择了,就要勇于承担。事态发展成这副鬼样子,他不能放任不管。丁丁性格好,善良且没心没肺,不需要太过担心,就怕殷无涯想不开。
打开任务界面,搜索片刻,找到一条关于九州的任务,便接了下来。空间扭曲,他消失在猩红之塔。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好一个心迷宫
青山绿水,草长莺飞,仍旧是指玄宗。
他感受到一片死气。
守山小童子不见踪影,里面空空荡荡,分外清冷。他迈出一步,竟没被结界所阻,顺畅进入山门内。
飞行一圈,果然是没有人的,指玄宗变成了鬼宗。
定然出现了某种意外。
这不是卫良关心的问题,他的初衷是打探殷无涯的下落,既然这里没人,就去别处问问。
飞行十里地终于碰见一修士,他拱手道:“道友请留步。”
修士停在半空,问:“何事?”
卫良问道:“你可有血公子的消息?”
修士打了个寒颤,二话不说便飞走了。
卫良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活人,哪里肯放弃,当即便追了过去。他是大魔法师,放在修真世界也拿得出手,很快便追上那人,问:“你跑什么?”
修士分外拘谨,呐声道:“前辈,你莫不是邪修?”
卫良露出个友善的笑容,道:“吾乃正道修士。”
“那为何打探血公子?”
“她屠我满门,此仇不共戴天。”卫良面色悲惨,装的倒是挺像。
修士放松戒备,劝道:“道友,你虽修为不俗,却远不是血公子的敌手。君子报仇千年不晚,若轻举妄动,平添一条人命罢了。”
“吾有分寸。只是闭关百年,消息闭塞,特来打听一二。”
“原来如此。”修士压低声音道:“道友有所不知,血公子已经疯了。”
卫良吃了一惊,忙问缘由。
修士道:“那魔头消失许久,十日前回归,不知中了什么邪,大开杀戒,人也好,妖也罢,死了无数,修真界哀鸿遍野。嗟乎!此獠乃九州毒瘤,人人得而诛之!”
卫良愈发愧疚。自打坠入爱河,殷无涯善良了许多,卫良发愿要将她变成正常人,彻底摆脱心魔的影响。可眼下,她又被刺激成人神共愤的女魔头,暴行比往昔更甚。
修士又道:“据说三大宗门联手,出动十位大能,与血公子约战紫竹峰,时辰便是今日午时,不知那魔头敢不敢去。”
卫良忙问:“紫竹峰在哪?”
“往西千里便是。”
卫良立马朝西方飞去。
一路打听,费尽周折,终于在申时来到紫竹峰。迟到了三五个小时,希望还能赶得上。
遥遥望去,紫竹峰俊秀不凡,高耸云端,肃杀之气四溢。
迎面奔来一老道,面容惶恐,一身道袍破破烂烂,颇有种江湖骗子的即视感。
卫良瞧见他是从紫竹峰下来的,拦住去路,问:“前辈,紫竹峰战况如何?”
“让开!”老道分外焦急,大袖一挥狂风乱卷,将他掀到一旁。
血光划破天际,自后方紧随而来,将老道去路堵截。
“呔!老夫与你拼了!”
老道见逃不脱,气急败坏,双手掐动法诀,成片的紫色雷霆从天而降,对那抹血色进行狂轰乱炸般的打击。
血光非但不灭,反而越聚越多,化作无边血海,将老道囚困其中。
凄厉惨叫传来,血海消散,空中仅存一具白骨。
殷无涯傲然挺立,衣袂飘摇,神武无双。
卫良本还替她揪心,如今却放松下来,关切问:“殷殷,你无碍吧?”
殷无涯早已戴上鬼面,目光分外冷漠,道:“你还敢来寻我?”
“对不起。”
“对不起?”殷无涯发出一阵低沉的诡笑,张嘴吐出一个低沉有力的字眼:“滚。”
卫良本来的想法是,事情很糟糕,却可以控制,就像曾经那样,经常与殷无涯小打小闹,却都以喜剧收尾。但现在他明白了,这次不一样,那淡漠森然的姿态不是印象中的殷殷,更像一个陌生人。
他仍做着努力,道:“请给我一个机会。”
血线疾驰而来,将他腹部洞穿。
殷无涯森然道:“若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卫良没有再说了,并非不想说,而是痛的说不出话。
殷无涯是真的动了杀机。
他毫不怀疑对方的话,如果再吐一个字,真的会被杀掉。
相爱一场,何至于此?
他很悲哀,领略到什么叫翻脸无情。往昔一幕幕画面浮现,优衣库的黑白套装,如家的庆丰包子,三亚的比基尼,那么温馨甜蜜,如今却不共戴天。
自作孽,又能怪谁?
可他还是觉得,如果深爱彼此的话,无论犯下什么错误,只要知道悔改,都是可以原谅的。
或许是观念不同。毕竟他是地球人,生活在一个开放的年代里,对出轨见怪不怪,而殷无涯却是个思想保守的古代人。
既然事态发展到不可逆的程度,再挽留也没什么意义。那么,就这样吧。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曾经拥有就已足够。
他转身,默默离去。
其实心里还是期待着,就像最初认识那样,殷无涯会追过来,鼓起勇气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事实证明这只是他的意淫。血线嘶鸣,就那么直挺挺的立在身后,如芒在背。殷无涯不仅没有挽留,反而犹豫着要不要杀了他。
最终魔念战胜心底的美好,殷无涯还是出手了。
两道血线洞穿他的肩骨,还有两道血线洞穿他的大腿。
“负心汉,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卫良被吊在半空,神色复杂。用**上的疼痛抵消内心的愧疚,值得。既然她要泄愤,就放马过来。
血色小刀再次出现,来到卫良面前。他不恐惧,仅是心塞,问:“你又要灌水银么?”
殷无涯恨声道:“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这是一句多么残忍的话。
卫良希望她仅是做做样子,直到皮肤被切割出一道道伤口,才明白对方是认真的。
“够了。”
恢宏的声音传来,响彻四方。一个青衣道士踏空而来,沉声道:“殷无涯,你杀孽太重,天理难容。”
此人面如冠玉,俊美超凡,正是道公子。
殷无涯寒声道:“你莫管闲事。”
道公子漠然道:“无数修士惨死你手,吾焉能不管?”
殷无涯不再多言,地藏大佛浮现半空,古朴晦涩的经文自口中梵唱而出。
她早已入魔,连塔灵都敢杀,更不要说面前这位青衣道士。
这一杀招再次失效。道公子身怀道眸,看破万法,任何道术在他面前都是笑话。
他闭上了眼睛。
巨大竖眼自身后浮现,煌煌如苍天,透着视万物为苍狗的超然。
一剑斩出,大佛崩溃。
道公子轻叹道:“我容忍有加,你却执迷不悟。既如此,休怪我无情。”
他默念法诀,天象倒转。
无尽苍天压迫而下,苍茫大地逆流而上,化作一双浩瀚大手,将殷无涯笼罩其中。
这便是掌天地大封术,神威无双的旷世仙诀。
殷无涯在这上面吃过亏,若还有一丝理智,必会避其锋芒。但她早已入魔,满腔怨愤,哪里还有顾忌,狂肆大笑着迎了上去。
血海扩张,与天地博弈,不敌,被压缩的越来越小,直至形成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
道公子望着里面那团变幻闪烁的血雾,轻轻摇头。
卫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走了过来,将水晶球捧在怀中,问:“你将她封印了?”
道公子点头。
“封印多久?”
“一生一世。”
“她本质不坏,只是被我刺激,才会大开杀戒。”卫良哪怕被伤害的体无完肤,仍旧替她辩解,道:“看在永夜大帝的情份上,还请给她一条活路。”
道公子目露讥诮,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这些?”
卫良默然,弱者无权谈条件,这是亘古以来的真理。他不再多言,捧着水晶球踉跄离开。
求人不如求己,这封印,他迟早会破开。
捏了捏,水晶球很软,就像皮球一样,似乎并不坚固。他忽然冒出一个新点子,能不能用余烬之冠?那是真实伤害,说不定可行。
掏出水晶球,放于地上。恶魔刀刃斩落,留下一道持续灼烧的红痕。
一刀,两刀,三刀。
他不顾伤痛,不知疲倦,机械的重复着。这么坚持,其实不全是因为爱情,更多的还是愧疚。经过这一系列事情,两人间的爱情已经死了,剩下的仅是那些美好回忆。
将她救出来也算还了债,就分道扬镳吧。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个时辰后,水晶球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已经遭受重创。
卫良很欣慰,果然是有效果的。可突然又觉得很诡异。
这可是掌天地大封术,连梦长空都能封印的掌天地大封术!真实伤害是很变态,可再变态,能有第九层的大人物变态?
梦长空冲破这层封印用去整整五百年。他一介小人物,凭着三等界面获得的红buff,狂砍一个小时,竟然要把这封印劈开了?
不可思议,宛如活在梦里。
梦?
他呼吸急促起来,决定试验一番。
心念一动,地上的嫩芽蓬勃生长,化作参天大树。
心念再一动,身上的伤势尽数愈合,完好如初。
心念又一动,封印破碎,殷无涯从中冒出,目光依然幽森,除了浓烈的阴暗,便不带任何色彩。
此方世界,随他心念而改变。
卫良幡然醒悟。
塔灵说过,成功穿过七道门就能破开心迷宫。可迷宫中的一切,都是他心念所化,当然也包括塔灵。
真正的塔灵从未说过那些话,一切都是他假想出来的。
原来七道门是个自欺欺人的谎言,穿过去,游戏并未结束,或许还有第八道门,甚至第九道门。
回归猩红之塔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蒙特奇,包括与丁丁缠绵,包括塔灵与梦长空,包括殷无涯,包括道公子,统统都是潜意识中的一道影子。
游戏根本还没有结束,他仍困在迷宫之内。
因太过真实,他在此足足困了一年有余。若不是强烈渴望将殷无涯救出,还会一直沉迷下去。
好一个心迷宫!
第二百四十四章 因为我爱你
他转身,面向殷无涯,挂起标志性的笑容,道:“你的演技很棒,我差点就信了。??? 要?? 看书”
殷无涯定格空中,不言语,不动弹,宛如雕塑。
卫良疲惫挥手,她便灰飞烟灭,归于尘埃。
他原路折回。飞行数十里,见一个青衣道人伫立于前,正是道公子。
道公子头颅微垂似沉思,淡淡道:“你为何又回来了?封印之事休要再提。”
卫良道:“我一直有个愿望,在你这张漂亮的脸上打一拳。”
道公子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嘲弄道:“就凭你?”
“就凭我。”
卫良一拳便打了过来。力道十足,充满张力,在地球上,那个开兰博基尼的高富帅就是被这一拳给干趴下的。
道公子心念一动,磅礴道法降临,欲把这个弱小法师绞成湮粉。
诡异的是,卫良毫发无伤,铁拳瞬间破开道法,直逼道公子面门。
他稍稍吃惊,双手掐印,巨大山峰自九天降落,磅礴浩瀚,整片大地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卫良轻吹一口气,山峰便飘然远去。
道公子惊骇更甚,两袖挥动,一袖喷吐三昧真火,一袖喷吐滔滔弱水,声势浩荡到天地都为之失色。
依然做无用功。???
卫良仅一个念头闪过,便主宰苍穹,水与火逆卷而去,倒戈攻向道公子。
道公子被自身道法反噬,虽无大碍,多少有些狼狈,惊疑问道:“你为何如此之强?”
卫良淡淡道:“在这方世界,我便是无上的君王。”
这是他的思想界,别说道公子,哪怕塔灵降临,也照杀不误。
他的拳头落在道公子面庞上。
嘭。
道公子脸蛋塌陷,扩散出水波般的涟漪,身躯狂飞千万里,落在不可知之地。
卫良快意无比。
一道门被他勾勒而出,回首凝望这片山河,低沉道:“我陪你们玩了太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一步迈入门内。
场景再次变幻。
这是一处幽闭的密室,四周都是坚固的墙壁,上面贴着彩色墙纸,描绘出一幅诡异的油画。
在正前方的墙壁上有一道门,上面没有贴墙纸,而是纯洁的白色。大门紧紧闭合,不知道后面有什么。
除他以外,还有另外三个冒险者。四人围成一个圆,被固定在座椅之上,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就像在打麻将。
那三个冒险者都在沉睡,呆坐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卫良认得他们,分别是史飘香、刘产与庞光。???
他们没有死,最初的猜谜游戏和自相残杀,也都是卫良脑海中的幻象。而且,他们也不叫史飘香、刘产或庞光,没有家长会给孩子起这么滑稽的名字,那是卫良在脑海中打下的标签,仅是为了好记。
大梦初醒,一切又回到原点。
卫良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到门前,轻轻一推。
嘎吱——
门开了。
后方的景象令人欣慰,那是猩红之塔。
临走前,卫良最后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
那是一个人,头顶裂开,生出一颗参天大树,蜿蜒的枝杈蔓延开来,结出无数花朵,每朵花里面又蕴含着一处怪异的世界。
他低笑无语,迈出门外。
轰鸣声传来,密室塌陷,将史飘香三人埋葬。
一扇门,仅能通过一个人,最先离开的人能活,剩下三个都要死。
卫良暗自庆幸,幸亏苏醒的快,否则便会埋葬于此。
塔灵漠然的声音响彻天地。
“游戏结束。”
依然是猩红之塔第四层,和上次走出时的情境一模一样。
卫良生出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在玩一场不断读档的单机游戏。
这次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陷入一种庄周梦蝶的吊诡中。
不知庄周是蝴蝶的梦,还是蝴蝶是庄周的梦?
他在这方童话般的世界里深沉前行,忧郁的像个诗人。
通过这场游戏,他考虑了很多。
幻境是那样真实,甚至感觉不出差别。那么真实的世界,比如猩红之塔,会不会是另一个更大的幻境?冒险者也许仅是高等明创造出来的c,也许是另一个更为磅礴的宇宙中某一个生灵潜意识中的影子。
这种高深莫测的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卫良不爱钻牛角尖,摇了摇头,折回家里。
他本来的想法是,去蒙特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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