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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世界穿梭门-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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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穆宗曾问柳公权,他的书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柳公权回答道:“用笔在心,下笔在神,心正则笔正,意在则神在。”
  听到这个说法,唐穆宗为之动容,对旁人称赞道:“柳公权的书法大气磅礴,正气凛然,观之,当是字如其人,刚正不阿。”
  受此影响,柳公权青云直上,一直坐到了从一品的太子太保一职,死后更是追赠了太子太师。
  他的字,给人的感觉正气凛然,远远看去,就像一位铁骨铮铮的文臣。
  薛牧山党政失败,不得不大隐于市,企图有朝一日,能被当今圣上召回。
  恐怕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位被佞臣攻讦,铁骨铮铮的文臣吧。
  王旭铺开宣纸,先是闭目酝酿稍许,随后提笔书写。
  整个字一气呵成,写完之后,王旭吹干纸上的墨迹,将宣纸与薛牧山的空白宣纸叠在一起,用铜管绑在了元宝的腿上。
  “去吧,将这幅字还给那位老先生。”王旭抚摸着元宝的羽毛,又给它喂了两粒大丹。
  吞下丹药,元宝神异的点点头,扑腾着翅膀振翅高飞。
  三涧溪……
  三涧溪距离九泉镇足有六百里,元宝毕竟不是妖兽,六百里飞出去,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元宝到达三涧溪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大儒薛牧山,正在草庐中苦读中庸,往日读的津津有味的中庸之道,不知为何今日却没了滋味。
  唳!!
  胡思乱想着,薛牧山耳边突然传来了鹰鸣。
  抬眼看去,中午见到的银眼金翅鹰,去而复返,正从天上落下来,站在窗台上看着自己。
  “嗯?”
  薛牧山目光一凝,看向元宝脚上绑着的铜管,低语道:“小家伙,原来你是有主的啊!”
  元宝拍打着翅膀,不断抖动绑在脚上的铜管。
  薛牧山见了,主动走过来,帮它将铜管解下。
  入眼,铜管内还塞着东西,就像送信的信鹰一样。
  抬头看了元宝一眼,薛牧山怀着好奇,将铜管拆开了。
  拆开的铜管内,塞着两张宣纸,抖开一看,一张宣纸是空白的,另一张宣纸上却写着一个鹰字。
  “有意思!”
  薛牧山露出微笑,他用的宣纸,都是从北方带来的,与南方的宣纸有细微差别。
  别人看不出这种差别,他却能一目了然,很轻易辨认出空白的那张宣纸,就是他写下鹰字的那张。
  现在,宣纸上的鹰字不见了,银眼金翅鹰的主人,还自己写了一个鹰字送来。
  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宣纸上的鹰字飞走了,银眼金翅鹰的主人见了过意不去,自己写了个鹰字赔给他。
  心中如此想着,薛牧山拿起宣纸,看向那个鹰字。
  这个字,粗看不起眼,细看隐隐透露着不凡,与当今任何一种字体都不同。
  薛牧山越看越是喜欢,隐隐从这个鹰字中,看到了自己的缩影,和一种文人的傲骨。
  “好字,没想到小小的溧阳县,居然也是藏龙卧虎,有这样别具一格的书法大家。”薛牧山一边点头称赞,一边铺开宣纸写了起来。
  寥寥几笔之后,薛牧山吹干墨迹,将宣纸塞进元宝的鹰环中,开口道:“去吧,带给你的主人。”
  元宝清理着羽毛,不为所动。
  薛牧山见了,微微一笑,提笔在元宝的头顶上,行云流水的写了个智字。
  智字一出既化,化为烟雾飘向元宝,被它几个呼吸吸了进去。
  吸收掉这个智字,元宝的鹰目中,多了几分人性化的喜色,一声兴奋的鹰鸣之后,展翅高飞冲入了夜幕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子曰……”
  夜晚,王旭正在读论语,听到翅膀煽动的声音,便知道是元宝回来了。
  不等他去开窗,窗外便传来了敲打声。
  透着月光看去,一只苍鹰正站在窗外,人模人样的点着头,用鸟喙一下下的敲着窗户。
  “这是谁教它的?”
  王旭奇怪不已,往日里,元宝要是进不来,就会在外面疯狂啼鸣。
  时间久了要是不给它开窗,它甚至会撞破窗户闯进来,王旭说了几次也没能改掉它的毛病。
  今天是怎么了,元宝居然不吵不闹,还会敲窗提醒他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嘎吱……
  打开窗户,元宝绕屋飞行一周,落在了鹰架上。
  王旭扫了眼它脚上的鹰环,刚要去摘,就被元宝用翅膀推开了,推开之后又将翅膀伸了出来。
  “什么意思?”王旭满是奇怪。
  元宝看他一动不动,气急败坏的在鹰架上跳跃着,又等了会,看到他还是没有反应,低着头用鸟喙去拱他的手。
  王旭将手摊开,拿给元宝去看。
  看到他手上什么也没有,元宝鹰目中闪过失望之色,将脑袋埋在翅膀里不再理他。
  嘿,真是神了,王旭啼笑皆非。


第866章 见大儒
  王旭之前说过,元宝很聪明,这是这个聪明,是对鹰来说的。
  现在,元宝却聪明的像人,连索要贿赂都知道了,这是要成精了吗?
  “真拿你没办法!”王旭拿出几枚丹药,在元宝眼前晃了晃。
  闻到丹药的香味,元宝立刻来了精神,将脑袋从翅膀下了探出来,非常愉快的吃掉了。
  摸了摸元宝的脑袋,王旭身上去取鹰环。
  这一次,元宝没有任何抗拒,乖乖的将脚伸过来,亲昵的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有意思!”
  打开鹰环,看到里面的纸条,王旭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薛牧山居然将他当成了某位老秀才,或者新举人,认为他的书法很有新意,想要约他去三涧溪相互应证。
  真不知道,到了三涧溪,发现他是个小屁孩,薛牧山得有多惊讶。
  “想要上到高处,除了自身原因,还要一把能往上爬的梯子。现在,梯子送来了,也到我毛遂自荐的时候了。”王旭将纸条扣下,目光看向远方。
  薛牧山看到他,应该有两个反应,一个是不信,一个是将信将疑。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可以用柳体字来说话,人有假,字可假不了。
  儒界没有柳体字,他的字迹便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普通人看不出差别,薛牧山那样的大儒看来,简直是一目了然,对照他前面留下的笔迹,认不出来就可以买豆腐撞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旭起的很早。
  九泉镇距离三涧溪足有六百里,元宝都要飞一个时辰,坐马车就更远了。
  诚然,儒界中能日行千里,乃至万里的良马不要少数,一些具有妖族血统的马匹,日行百万里也是有的。
  王家却没有这种马,王家毕竟只是乡下的小地主,最快的一匹马也只能日行三千里,早上出发,赶到三涧溪起码要中午。
  为了赶时间,王旭天才蒙蒙亮就起来了,催促着管家刘权备马。
  刘权心里面犯嘀咕,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去请教老爷夫人。
  王老爷与王夫人被折腾起来,一听王旭要用马车,赶着去三涧溪见薛牧山,一个个大喜过望。
  薛牧山不是别人,那是溧阳县令都见不到的大儒。
  王旭的神童之名,只在溧阳县传播开来,最高成就只是县里来了一位县尉,待了半个时辰走了。
  跟薛牧山相比,县蔚又算得了什么,能搭上这支高枝,王家还不得平步青云。
  “旭儿,这是五万两银票,我已经嘱咐给刘权了,让他带着家丁跟你去,在路上多买些礼物。薛大儒的名字,爹也有所耳闻,你第一次登门,总不能两手空空才是。”
  相比王夫人的只是关心,王老爷在关心之外,还想到了里面的利润。
  薛大儒现在是辞官隐居,可谁知道他哪天会复起。
  复起之后,薛大儒就算不能官复原职,放到下面做个三品知州总可以吧。
  不说能不能拜师成功,只要搭上这条线,王家便飞黄腾达有望。
  到时候,王旭就算考不上功名,做不了官,也能退而求次当个富家翁,这才是王老爷的老成谋国之思。
  对于王老爷的想法,王旭并不知道,知道了也会一笑而过。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要是他在儒界都没有出头之日,其他人就更不用混了,你当朱熹跟王阳明是作假的。
  辞别父母,王旭带着刘权跟家里的三十护院,吃过早饭就离开了。
  一路上,相比刘权的坎坷,王旭显得很自在。
  他实在想不出,背负着神童之名,又有一手好字的自己,怎么会被薛牧山无视。
  薛牧山身居高位,没有一双火眼金睛,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不然,翰林院中那么多大儒,怎么不见各个都是二品官。
  要知道,翰林院中的大学士,更多的是五六品的散官,大学士只是尊称,不入阁的大学士根本没有实权。
  这些人,一个个都有大儒的本事,却一辈子在三品之外徘徊。
  足以证明,当官不只是要有学问,更多的还是有眼色。
  薛牧山,无疑就是个有眼色,还有学问的人。
  哪怕他棋差一招,党争失败不得不归隐田园,也只能说他与对手相比,在权术上差了一些,不能说他是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
  这样的人,懂得怎么去投资,知道该怎么赢。
  毫无疑问,王旭此行便是展示自己,让薛牧山知道他是个潜力股,可以在他身上放些筹码的行动。
  同样他也自信,薛牧山会做出正确选择,因为他如果是古董,薛牧山就是那个懂行的人。
  “少爷,薛大儒是清流,在士林中又颇有贤名,太俗的礼物恐怕不足以表明心迹。我琢么着,是不是该弄点文雅的礼物,老爷出来时,给了我五万两银票,这些钱应该够买些文人字画了。”
  刘权骑在马上,与王旭小声商议着。
  闻声,王旭微微摇头,开口道:“不必,一会路过县城的时候,你随便买点瓜果就行,其他的一律不买。”
  “可是……”
  刘权还要说什么,便被王旭打断了:“听我的就行,回去我自会跟家父解释的。”
  买东西,买什么,名人字画吗?
  五万两银票,对普通人来说不少了,对王家也不是一笔小数。
  可放在士林之中,顶多买些名士的随手之作。
  而这些名士,往往也就是在秀才,举人之中颇有名气,称得上大家的,哪个的字画不得百万两以上。
  这不是说笑,进士的字画,便足以震封一座大山。
  他们的书画与墨宝,放在一县之地都可以成传家宝了,王家虽然有些家底,可家底也就在三十万两上下。
  这一点钱,倾家荡产,也难以买到名士的得意之作,更可况是大家的字画。
  反过来,这些所谓的名士,又有几个能被薛牧山看在眼中。
  能被薛牧山看中的字画,起码得大家级别吧,士林宴会,大儒往往都是作为点评嘉宾去的,名士的标准可都是他们定的。
  堪比大儒,或者说地位等同于大儒的书画大家,他们的字画又岂是王家可以弄到的。
  既然是乡下的土鳖,咱就别装龟丞相了,就算什么也不拿,也好过班门弄斧。
  王旭的想法与格局,刘权根本不能理解。
  名士,名家,距离他太遥远了。
  作为一辈子待在乡下,跟佃农打交道的管家来说,他眼中的世界就是九泉镇的一亩三分地,县城对他都是有大恐怖的地方,更何况是更高层。
  “刘管家,咱们的这些护院,看上去都练过武艺吧?”
  闲着无聊,王旭扯开话题,将目光放在了骑马的护院身上。
  这些护院,各个身材高大,双眼有神,一看就知道有武艺在身。
  “对,会几手乡下把式。”刘权回答的并不在意。
  儒界之中,以文为尊。
  文人是这里的第一档,随后佛道两家是第二档。
  至于练武强身的,地位就尴尬了。
  人族三圣,以儒圣为尊,道圣次之,佛圣再次之,根本没有武圣。
  所以在儒界中,能修文的修文,不能修文的修佛,修道,三者都不行的人才会去练武。
  自然而然,武道也得不到发展,历朝历代,最厉害的武者,也不过堪比大儒,能与与五阶妖王争锋。
  这样的力量,放在大妖满地走,妖王不如狗,妖神才能抖一抖的北方边境,作用还不如一位擅长写诗的进士。
  最起码,进士的文章,能引动天地之间,给予普通兵将加持。
  武者,那就真是愣头青了,再加上没有改变战局的高端力量,地位着实尴尬,所以许多边军中都是文人挂帅,武人只能做文人保镖,避免文士被人刺杀,或者当冲锋陷阵的炮灰。
  “少爷不用担心,兄弟们虽然比不上秀才老爷,要是遇到不开眼的小妖,也能护送少爷冲出去的。”刘全还以为王旭在担心安全,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旭听了,微微摇头。
  幸好这一分身,走的是文士路线,要是走武者路线,说不得就要带领这群苦哈哈,推翻三圣揭竿而起了。
  如果说走文路,证道成圣是新手模式,带领儒界的武者推翻三圣,那就是王者模式。
  别说儒家,就是佛家与道家,也不会允许武者骑在他们头上,想不被打压都不行。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句话不假,但是反过来,道有先后也是真的。既然这里是儒界,文人能百年成圣,咱还是老老实实的读书赶考吧,作死可是真的会死的。”
  收回目光,王旭将培养武士的想法压在心底,他这次的开局这么好,没必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真要玩,也要等读书成圣之后,在此之前是不用想了。


第867章 不问天公买少年
  时间到了中午,路也赶了大半,距离三涧溪越来越近。
  有王旭的吩咐在前,刘全也没买礼物,就从乡下带了点瓜果。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路过一片树林,离得很远,就传来了吹打声。
  听到动静,护院们纷纷策马而来,将王旭的马车护在中间,一双手放在了钢刀上。
  “不用紧张,听上去是喜乐,应该是有人娶亲。”王旭从马车上探出头,对着刘全如此说道。
  刘全听了微微摇头,小声道:“少爷,喜乐是不假,谁知道娶亲的是什么东西!”
  王旭为之一愣,虽然溧阳县内,最有名的妖怪便是血妖,不代表除了血妖就没有别的妖怪。
  听说,九泉镇下面有个三谷村,就有一位黄花闺女,被假扮成富家老爷的山魈给娶走了。
  妖怪娶人为妻的事都有,妖与妖之间,亲上加亲的更是比比皆是。
  有喜乐,不代表娶亲的就是人,也有可能是成了精的妖怪。
  “避一避,不管来的是人是妖,冲撞了娶亲的队伍总是不好。”王旭思索少许,下令车夫驱赶着马车,带着队伍往树林中避了避,让开了林间小路。
  片刻之后,伴随着吹打声,迎亲的队伍来了。
  打头是八个穿着黑褂子,吹着喇叭,戴着红绸的喇叭手。
  往后面,是一个骑着毛驴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比较瘦弱,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好似周围有花花世界一样。
  再往后,是一顶四人抬的花轿,轿子两边跟着婢女,后面还有挑有嫁妆的挑夫,热热闹闹足有三五十人。
  坐在毛驴上的新郎,看到王旭一行人主动让开了路,不说话,坐在毛驴上连连拱手,表示谢意。
  王旭目送新郎远去,双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只见新郎的大褂下面,有一条黄色尾巴一晃而过。
  “果然不是人!”王旭心中一凛,再向那些挑夫与喇叭手看去,发现这些人的衣领下面,也是毛茸茸的一片黄。
  “少爷,可能是黄鼠狼娶亲。”
  等到迎亲的队伍后了,一名护院策马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王旭反问。
  “我闻到了鸡屎味,就在他们挑着的箱子上,每个都有。”
  正常人家娶亲,带一两只鸡很正常,可十几箱子的鸡,又不是开养鸡场的,那不是闹着玩嘛。
  再联想到新郎马褂下的黄尾巴,不是黄鼠狼娶亲还能是谁,别说狐狸,溧阳县没有狐狸,黄鼠狼倒是不少。
  “别想了,还是赶路要紧。”
  王旭一行人又不是斩妖除魔的法师,头再铁,也不会无缘无故去除魔卫道。
  更何况,老鼠,刺猬,黄鼠狼,兔子一类的动物,就算成精对人类威胁也不大。
  会害人的,往往是成精的猛兽,比如说熊,虎,狼,蛇,蜘蛛,蜈蚣,蝎子一类的。
  各府各县做过统计,为祸一方的大妖,超过八成都是凶兽出身,普通动物性格温和,哪怕成妖之后,该吃素的还是吃素,不会将人类当做血食。
  遇到这种性格温和的妖怪,你不去招惹它,它也不会来招惹你,见怪不怪,不受其害,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一路上,除了偶遇娶亲的黄鼠狼,王旭再也没遇到其他情况。
  九州之地,毕竟是人族的大本营,不是妖族的极北之地。
  在这里,妖族势弱,除去一些丧心病狂的大妖,平日里见妖的几率并不多,为祸一方的就更少了。
  紧赶慢赶,下午时分,王旭一行人抵达了三涧溪。
  三涧溪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除了距离城镇稍远些,称得上人间乐土。
  到了这里,再想往前走就不行了。
  一眼看去,三涧溪内雾气环绕,没有薛牧山的邀请,任你是万年老妖,有道高人也进不去。
  王旭有备而来,靠近雾气,拿出薛牧山邀请他讨论书法的书信。
  感应到书信,雾气自动散开,一条小路从雾气中开辟而出,尽头便是隐藏在竹林间的一座茅屋。
  “你们在这等着。”
  王旭提上瓜果,以书信开路,带着元宝走向茅屋。
  人还未到,一位老者便从中走出,他先是看了王旭手中的书信和元宝一眼,随后才开口道:“娃娃,怎么是你来了,你家大人呢?”
  王旭听了,思维一转,笑问道:“老人家,您怎么在这里,您家儿子呢?”
  “我儿子?”
  老者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儿子在北地,难道你认识他?”
  “巧了,我家大人在家里,老先生认识他们吗?”
  一问一答之后,老者哑然失笑,笑道:“真是个小滑头,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有人邀请我来品鉴书法,我是应邀而来,老先生可别将我当成恶客啊。”王旭开口便笑,笑的老者面色一僵。
  老者,便是隐居在三涧溪的大儒,前任左都御史薛牧山。
  听到王旭的回答,薛牧山一副见到鬼的表情,难言道:“那个鹰字是你写的?”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先生既然是有大学问的人,为何还要以貌取人?当年孔圣,见两小儿辩日,尚且不能胜之,您为什么会看轻我呢?”
  王旭一番对答,风趣又不失礼数,根本不像个孩童。
  薛牧山见了,暗暗称奇的同时,也不再将他当成乡下顽童看待,开口道:“你说那字是你写的,你可愿再写一次?”
  “当然,我自当以字证身,不过我证明了自己,老先生是不是该对我赔礼道歉?”王旭目光含笑,他所谓的道歉之说,并不是真的要薛牧山道歉,而是要看看他的气量。
  外界,人人都说薛牧山刚正不阿,乃是清流中的中流砥柱,有名的正臣。
  盛名之下几多虚士,外人说的终归是外人说的,到底是怎么样还有待考证。
  王旭是来拜师的不假,可他也要看看薛牧山的本事,看看此人有没有能力做自己的老师。
  要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恐怕日后他青出于蓝之时,薛牧山不但不会是他的助力,反而会是阻碍。
  君不见,君子剑岳不群,看到令狐冲的剑法还在自己之上,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起了杀心。
  这就是容人之量,岳不群连一个弟子半个儿的令狐冲都容不下,王旭又怎么能保证,薛牧山会容得下他。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先贤都是如此,更何况是我,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我自当跟你道歉,将你奉为上宾,一同品鉴书法。”
  薛牧山的话很明显,如果王旭能证明自己就是写出柳体的人,他自然不会轻其年幼,反而会将王旭看成同道中人,跟信中说的那样,一同品鉴书法。
  既然是同道中人,有错在先,道歉又算得了什么。
  从薛牧山的话中,王旭听出了这位大儒,绝不是那种不依不饶,承认别人比杀了他还难的人。
  那种人,是没有气量的,一山还比一山高,承认别人,何尝不是看清自己。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末学后进之人王旭,斗胆借老先生的笔一用。”王旭也不推辞,他就是来拜师的,目的很明显,看到薛牧山的气量之后,也需要一个自卖自夸的机会。
  这不丢人,而是一个很好的机遇。
  很多有本事的人,最终只能随波逐流,缺的就是这么个机遇。
  没一会的功夫,返回茅屋的薛牧山去而复返,拿来了笔墨纸砚。
  王旭接过文房四宝,也不酝酿,笔尖点在墨上,提笔便写:“七十鸳鸯五十弦,酒薰花柳动春烟,人间只道黄金贵,不向天公买少年……”


第868章 拜师
  七十鸳鸯五十弦,酒薰花柳动春烟。
  人间只道黄金贵,不向天公买少年。
  一诗写罢,方圆百里内灵气倒灌,落在宣纸上,绽放出万丈耗光。
  肉眼可见之中,纸面上升腾起六丈文光,犹如金光倒坠,油墨的香味扑面而来。
  几吸之后,淡金色的文光,化为电光直奔王旭而去,笼罩在他周围,化为了一层一闪而过的纱衣。
  “文光加身!”王旭虽然早有所料,文光加身之后还是难免欣喜。
  儒界中的文人,不修神通,不修秘术,文光便是他们的神通,他们的秘术。
  文光是写出文章后的文道加持,进士文光百丈,一言喝得大妖肝胆欲裂,大儒文光千丈,敢为天下师,敢封天下法,先贤的文光万丈,千里之外,一笔风云动,一笔鬼神惊,任你道法通天,妖术无双,笔落镇压,绝无二话。
  王旭还没有考中童生,没有文气,无法调用文光。
  不然光凭六丈文光,就足够他跟举人平起平坐,要知道一般的举人,没有杰出之作的话,穷其一生也不过十丈文光,还得是那种老举人。
  “六丈文光,居然是镇州诗出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镇州诗,你连童生都不是,就能写出六丈文光,得到方圆百里灵气加持。要是换成有功名的人来写,文光起码得有七八丈,哪怕九丈镇国也有可能!”
  相比王旭的有所预料,薛牧山就是十足十的震惊了。
  一丈文光的镇县诗,三丈文光的镇府诗,六丈文光的镇州诗,九丈文光的镇国诗。
  诗文上的文光越厚,说明诗的潜力越大,六丈镇州诗,足以被请入孔庙供奉,让后辈文人学习。
  要知道,诗词便是文人的力量,相当于佛道两家的神通。
  六丈文光成就的镇州诗,往往要大儒才能妙手偶得,重要程度,不亚于佛道两家的五阶神通,每多一首,都是对文运与儒家的一种增强。
  就算是薛牧山,也只写过三首镇州诗,而且这三首里面,还有两首是随着时间推移,日积月累才达到的。
  王旭诗出镇州,等到诗词传遍九州,被无数人诵读之后,未必不能诗成镇国。
  毕竟,这首诗有镇国的潜力,绝对是镇州诗中的上上品。
  面对薛牧山的震惊,王旭面不改色,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
  这首诗名为无题,乃是金末蒙初,北方著名诗人,有北方文宗之称的元好问所做。
  在后世,这首诗的后两首,也能让大家耳熟能详,诗出镇州本就在他的意料之内。
  写这首诗的元好问,是金朝鲜卑人,生于金宋对峙,蒙古崛起时期。
  他从小就非常聪明,七岁能诗,八岁能词,诗词采纳宋金两家之长,既有南宋的委婉,也有金朝诗人的狂放,诗词别具一格,终成一代大家。
  人到中年之时,宋蒙联合灭金,国破家亡的元好问,更是寄情于纸笔之间,创作了大量的诗词,是金,元,宋三朝公认的北方文雄,一代文宗。
  站在元好问的角度,这首诗的意思是,这世间的人,只沉迷于歌声舞影,花红柳绿,所有人都知道黄金的珍贵,可是纵有千金也买不到一寸光阴,又有谁能用黄金,向天公买回少年时代的青春。
  但是王旭写出来,角度一变,整首诗的意思也就变了。
  他就是少年,元好问的叹息诗,放在他这个年级上便不是叹息,而是自荐。
  黄金贵,比黄金更贵的是什么,是少年人的才华。
  谁是少年,王旭是少年,谁是天公,薛牧山是天公。
  世人只知黄金贵,我有比黄金更贵的才华,你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薛牧山是大儒,将诗念两遍,在看一眼王旭,心中便有了明悟。
  这哪是以文证身,分明是借诗喻人,凸显自己的价值。
  “好诗,诗好,字也好!”
  薛牧山连连点头,继续说道:“你的诗,你的字,好的远远超过了你的年龄,你家祖上,可曾世代耕读?”
  儒界以文为尊,自有世代耕读,苦学不辍的文人世家。
  这些世家不一定出过大人物,却代代都有人读书,隔三岔五就能出个秀才,举人之类的功名,时运一起,进士也是有的,家里藏书万卷,积累深厚。
  薛牧山观王旭的字,诗,都是上上之选,放到大儒身上都是佳作,更何况是放在孩童身上,自信没有一定的家族底蕴,一个八岁孩童就是再神异,也万万写不出这种诗文。
  “不曾……”面对薛牧山的疑问,王旭回答的很肯定。
  王家发迹不过三十年,之前也算富足,但是跟耕读之家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
  敢自称耕读持家的,哪个不是良田万顷,积世大族,王家就是个乡下小蚂蚱,在乡下蹦跶蹦跶还行,放在府县之上就是土鳖。
  “不曾?”薛牧山更加惊异了,又问道:“你家祖上,可曾出过文宗,诗豪,家学渊源?”
  “也不曾,我王家只算乡绅,祖上最阔的一位,也不过中了个秀才,在县里给人当过师爷。”
  听到王旭的话,薛牧山目瞪口呆,久久不言。
  好一会后,他才面带恍惚,长叹道:“不是文人世家,也不曾出过盖世文豪,你小小年级,长于乡野,却能写出这样的诗文来,难道真有人生而知之?”
  对于这个话题,王旭不好回答,只能报以纯洁的微笑。
  薛牧山啧啧称奇,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柔和,他为当世大儒,见过不知道多少年轻才俊。
  那些人,有的欺世盗名,有的言过其实,有的志大才疏,有的持才自傲,能成器者寥寥无几。
  可就是那些所谓的才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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