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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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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萨也看看那颗色泽堪称绝品的夜明珠,心中顿生几分向往。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那颗珠子,但这夜明珠也的确给了明萨动力,她于是想着能给护元找点什么新奇的好看的东西。
“我给你跳一段舞吧,”明萨说着心中的想法,然后看到护元顿时满是期待的眼神,知道他认为这个点子可以,“不过没有乐曲。”
这时角落里孤立了很久的牧淳,闻声附身在花草里摘了一片狭长的叶子,冲着明萨挥了挥,然后将叶子放在唇边,一声嘹亮清脆的声音划然而出,转了几个伶俐的弯,婉然一小段清丽之曲。
明萨心领神会,朝着牧淳笑着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这个青年似乎没那么讨厌。
牧淳心下停顿几秒,稍微思虑曲子的节奏,然后悠然吹奏起来。
他给出的乐曲如高山流泉一样清澈明快,时而还有些波澜渐起,不是婉约却是矜爽。
这样的曲调刚好与明萨想要的默契一致,于是明萨动情起舞,她的舞姿也不是柔媚百转,而是将手化为剑,跳了一段宛若惊鸿的剑舞。
只见她人如飞凤,手化之利剑剑光乍闪,时而剑锋平划,时而陡然直刺,时而宝剑回旋,与牧淳吹奏的节奏默契的合拍摆动,在风中蹁跹萦回。
她的长发在微风中凌乱,她用她的凝眉,灵目,纤指,腰肢,用她发间的花朵,腰间的丝绦,用她婀娜刚健的舞步,旋风般疾转,似仙女乘鸾凤临空排风而下。
这样灵气绝妙的舞姿看痴了吹奏的牧淳,他已浑然不知自己在吹奏何调,完全随着眼前美到极致的小魔头的舞姿而起,随心而动。
而石阶上的护元,已是泪水纵横。
明萨英气夺人的舞姿和神情,让他想到了心眉当年的样子,从她来到皇城的第一眼,自己就认准了心眉与其他女子不同。
心眉本就不是普通女子,历经征战功力过人的她,身姿之间难以掩饰不让须眉的决断之气。
今夜剑舞的明萨,也透露出这样的感觉,护元不由得为之动容,追思的泪水毫无掩饰的狂奔而下。
一曲结束,明萨由衷的对和自己完美配合的牧淳报以一笑,牧淳也发自内心的回了她一个微笑。
等两人转头看向护元时,却见他已经闭目睡了。
脸上未干的泪痕映着夜明珠的蓝光,很是醒目。不知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不想面对年轻人吃惊的注目。
明萨心中一阵怜惜。
她招手示意牧淳不要出声,转身带牧淳回了宫殿,留护元一人在花园安睡或是放肆痛哭。
夜色交融,吾泪纵横。
唯恐睡半,魂惊梦破。
玉碎珠沉,你在何方?
牧淳没有询问小魔头有关于月圆之夜护元奇怪的举动。
他以他同样过人的心智,仔细想来,便也猜出了几分,护元长老和心眉将军的绝世之恋有谁不知,他那晚的失态应该就是对心爱之人的痛忆。
经过月圆之夜的默契配合,明萨扫除了些许最初对牧淳的厌烦。她一开始讨厌他来历不明暗中跟踪的身份,也讨厌他油嘴滑舌心有阴谋的个性。
虽然从未说起,但明萨知道他暗中探过那三座宫殿,也尝试找过出岛的路。
可经过那晚的心灵共鸣,明萨开始站在牧淳的角度思考。自己一开始被困在这岛上,不也是伺机探路的吗,总不会甘心被一直困住。
只是牧淳声称自己是鼎界商人,相处久了却感觉不到商人的脾气秉性,倒是有一种龙虎之姿杀伐之气,还有养尊处优的贵气。
而且他一开始就跟踪护元长老,所以他来到这个岛上的目的一定不是善意的。所以明萨仍暗中怀疑他的身份。
第十九章 一点情愫
月圆之夜又过几天,有一晚明萨去巡查花园,见牧淳还在忙碌,心中竟生出一阵愧疚。
最近这月余他包揽了岛上所有的事务,每天从早忙到晚,最初自己是不是整治的太狠了些。而且最近他在忙碌的时候,竟也看不出任何抱怨的神情,好像甘心为之一样。
明萨心中不忍,嘴上却仍是捉弄的语气说到:“你还没弄好啊,怪不得老伯总嚷你笨。”
牧淳回身,看到明萨也来了花园,听她傲慢的语气,却也没了以往的气恼,知道她一直就是这样说话的,刀子嘴豆腐心。
于是跟她打趣道:“是啊,徒弟不好,不应问责师父吗?”然后对着小魔头明萨笑了笑,继续打理他的花去了。
明萨也已经习惯他和自己抬杠,便也不生气,又见他专心致志的样子,嘴上便再刁蛮不起来。反而走上前去,和他一起摆弄那株有些蔫色的七色堇,牧淳见她来帮忙,心下生出一阵暖。
这算是小魔头第一次主动帮忙和示好,值得庆贺。
虽然明萨曾经警告过他,如果有花枯萎就要罚他一整天饿肚子,但也没真的实施过。
但自从那天月圆之夜,看到护元簪花来祭奠他的心爱之人后,牧淳竟真的对这些花草上了心,培土浇水,不忍让哪一株真的凋谢,生怕伤了护元长老的心一样。
但他总归是个粗糙的男儿,这些花草打理本就不擅长,所以做起来总是有些慢的,但他也不心急,每晚都坚持照料一遍才去睡。
就在二人配合着要给七色堇重新换一培土时,天上已是阴云沉沉,雨色将至。
没过片刻,雨点已急剧而下,还没等两人缓过神,就已经被泼然而至的大雨淋湿。
牧淳率先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到明萨头上,为她遮着雨,然后环视四周,示意明萨和他一同跑到石台底下避雨。
明萨会意,两人便起身跑向石台,牧淳跟在明萨侧身后,双手为她遮头,微躬着的上身也尽力为她挡雨。
等到了石台下,两人已被打湿大半。
明萨当然也感觉到牧淳刚刚绅士的举动,这才让自己湿的没那么狼狈,心中有些感动。站在石台下,明萨整理着被水打湿弄乱了的裙角,擦拭着额前流着水珠的细发。
低头见石台外檐的地上雨水飞激,雨花四溅。
抬头间,四目相对,登时脸颊滚烫。
这还是明萨第一次跟陌生的异性靠的如此之近,而且此刻两人都湿漉着上身,明萨不经意间就能看到牧淳湿透的衣袍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他的心跳一起一伏,好不尴尬。
而牧淳也是刻意将目光看向前方的雨,他不敢多看明萨挂着雨滴的额头和她削弱的双肩,生怕自己多看一眼惹来她的更不自在。
就在两人都有些局促的时候,天上一声惊雷,那雷声似要劈开天地一般,惊彻乾坤。
明萨瞬时抓紧了牧淳的胳膊,这样的惊雷让她想到了多年来纠缠自己的梦魇。
惊雷之声就如同每次梦里,最终她坠落在地的撞击声。撞击之后,她总会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眼前只剩一片无尽的蓝色,树枝交错的蓝色,遮天蔽日的蓝色。
那陌生的男人喊着:如果有来世,我们就以这枚蝴蝶戒指为证相认。
最终她眼睛疲惫的眨几下就再也没有醒来……
被雷声唤起梦魇的明萨身体有些抽搐,抓紧牧淳的手指关节都透出青白。
牧淳以为她是又怕又冷,才会全身哆嗦,而自己身上的衣袍已经尽湿,情急之下也顾忌不得,匆忙将另一只胳膊轻轻搭上她的肩膀,环抱着她为她取暖。
那个有力的手臂让明萨在恍惚中,感觉到似乎有一个温暖的臂弯保护着自己,哪怕是死去,也没那么可怕了。
那雷声过后半晌,天色却如洗刷了一般的湛蓝,雨虽没断,但空中再没了任何混沌。
明萨也在牧淳的臂膀环护下渐渐走出梦魇,回到现实。
见到自己将牧淳的一只胳膊抱得那么紧,而他另一只胳膊还环在自己肩上,便知道刚才一定是失态了,忙找台阶下。
“我……刚刚只是……”明萨说到一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自己刚刚只是被一个噩梦吓到了?这个毫不了解自己的陌生人哪会懂得那么多,于是话就说到一半就没有了下文。
她局促的将牧淳的胳膊放开,牧淳也瞬即将自己揽着她的胳膊拿下来。
见小魔头难得的羞愧难言,牧淳免不得要调侃一番:“没想到混世魔王也会害怕惊雷,这种小女子的娇柔不是你的风格嘛。”他说着自顾笑着整理起自己落汤鸡一样的衣衫。
明萨此刻的确无话可说,也默不作声的继续整理自己的裙摆。
雨点没有变小的意思,于是牧淳索性坐在石阶上,寂静的石台下,两个年轻人都不做声,气氛有些微妙。
滞雨尤云,竟有万般千种相怜相惜之感。
“你到底叫什么?”牧淳先开了口。
来到岛上这么久,最初问她如何称呼,她理都不理,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这小魔头叫什么名字。
“告诉了你,你会信吗?”明萨回应着,她知道这个牧淳绝不是什么平凡之辈,两人也算有些了解,有些话便可以明说了:“牧淳也不是你的本名吧。”
牧淳被这小魔头突如其来的直接弄的先是一愣,接着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是笑了,难得有个心智相似之人愿意坦诚片刻。
“确实。”牧淳看向明萨,眼神中有一些赞许和相惜之意。
“你也不是鼎界人。”明萨继续说着心中的猜想。
牧淳此刻并没有很诧异,这女子的聪慧远超过自己从前见过的任何女孩,想到名字是假,说明她知道自己来岛上动机不纯,那么身份必然也不是真的。
“你认为我是哪里人?”牧淳不动声色的问着,想要听听这女孩接下来还会让自己有多惊喜。
“杀伐之气必然是经过多次征战,富贵之气必然不是来自穷乡僻壤,又没有商贾气息。若是我猜,定是菀陵没错。”明萨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见到牧淳眼中闪现出欣赏之色,她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菀陵人士,来到青城,接近护元长老,打探灵树灵珠下落,十分合理毫不奇怪。
“好啊,我倒也认为你不是西域之人。”牧淳欣喜和惊讶之后,展开了自己的反攻。
这下换明萨有些许的错愕,不过她也应该早想到,自己在分析着他的同时,他必然早就分析过自己。
第二十章 密谋联手
明萨于难得的交心之中说出了自己对牧淳身份的猜测,而牧淳也果然在猜测她的身份。
“那我倒要听你说说,你是怎么猜测我身份的。”明萨说着,饶有兴趣。
“对西域之事多面精通,想来你是游历过西域各国。但你眉间的英气必然身处武将世家,举止大气不避讳男女之忌必是来自民风豪勇之地,绝不是西域。且你生活习俗处处有着中原影子,又不像是平常戎族,我料定你是燕州武将之女。”
牧淳说的信誓旦旦,明萨眼中欣佩之情难以掩饰,这个青年竟比自己还要善于颜察。
明萨微微一笑,似乎认可了牧淳刚才口中所说的一切。
“这么说来,我们是同盟了。”牧淳得到了明萨的肯定答复,便感觉自己不会惨死岛上,出岛回城的计划便有救了。
明萨一想,他的话不无道理,燕州数月前归顺菀陵,可不就是同盟没错。
“你是如何到这岛上的?我听那花草铺的伙计说你是被绑来的。”牧淳想要趁机多了解一下这小魔头的身份,好为自己日后与她联盟打下基础。
明萨见他已经知道大半,便将自己如何来到岛上的事给牧淳讲述了一遍。
“难道你想一直这么呆下去?”牧淳顺势追问。
明萨当然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但她也不想卷进这个菀陵勇士的任务之中,于是她坚定了神色说到:“当然不想。不过你的事我不想掺和。”
明萨和牧淳两个都已经将对方身份猜出,可想而知,神通广大的护元长老更是先他们无数天前就摸清了两人的来路。
这长相酷似致儿的丫头是好心帮自己,才被自己掳来岛上的,身份虽假,但个性活泼通透,善解自己的心意,而且完全没有不纯动机。
这青年一开始便暗中跟踪,目的定是跟自己和灵树的灵珠相关,观察几天,就可确定他是菀陵派来的探子。
但好在这青年也不是大恶之人,反而敦厚豪气,更有些难得的真性情,所以护元一直没有拿他开刀。
而且随着一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两个俊秀活泼的年轻人,每天烧美味的食物,诚恳的栽种培护每一朵花。
虽然有时他们还会去试探出岛的路,可这段日子自己却一改往日的仓皇无依,寂寥苦楚,是另一种生活乐趣。
比起之前孤身一人,喁喁自语,每天跟影子为伴,跟自己对话,连回声都听得腻了,这样的日子其实很不错。
如果可能的话,和他们如此相伴度过余生多好,护元有些无奈的想,心中竟涌上一波难舍之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牧淳试探出路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不想再这样无休止的消耗下去了。
在这里,他有的地方进不了,有的地方出不去。不论是护岛灵珠,还是段流尊主的生死,他都毫无信息。
这护元长老究竟有多神秘高明,竟让自己在毫发无伤间自觉坐立难安,无法再按兵不动。他必是已经洞察一切,只等自己自投罗网了。
之前那小魔头明确表示过,他的事,她不参与也不帮忙。
后来牧淳更是想尽办法说服她,跟她分析利害关系,希望能拉她结盟一同尝试出岛。
一来这女孩与护元关系亲密,更有机会找到出路,而且不至于被武功高深的护元伤得太惨;二来她天资聪慧,也有武功底子,一加一大于二,两人一起总比一人独闯成功的把握大。
无奈牧淳多次说服,小魔头明萨都不应声,自己一时间也难以发觉她的软肋,也就难找到劝说她的突破口。
她只是在他去打探出路的时候不做声响,从不揭发,但也没有明显帮过他。
护元将她待如亲妹妹,她也早在心中将他视作父兄亲人一般,如果不是身份所碍,明萨还真想带他回燕州家中,有家人的陪伴,也好早日治好护元的心伤。
牧淳却不像明萨这般对护元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的任务才是悬在他心头最重要的那颗刺,他急切于他的任务,他的出路。
于是他决定,就最近这几天,自己要有所动作。实在不行就向护元长老摊开自己的身份,是生是死来个痛快,也好过这样蹉跎下去。
然而转机就这样毫无预料的出现了。
有一天中午,牧淳和明萨正在为准备一顿好吃的饭菜而忙碌着。
护元的声音从大老远飘过来,喊着:“我打了只青鹘,烧了吃啊!”
等他跑到两人跟前,明萨的脸色顿时铁青。
护元没看到明萨脸色的变化,急不可待的二话不说就自己搭起火堆,将那青鹘拨了毛,架在火架上,听着滋滋啦啦的烤火声。
他还十分期待的赞叹说:“一定很劲道!它得飞了多少里,一点余肉都没有,哈哈!”说完还用舌头舔着嘴唇,口水都要流下来。
从护元开始给青鹘拔毛的时候,明萨就已完全看清了那只青鹘,那是燕州家中常用的用来长途传信的青鹘,是哥哥一手训出的。
明萨家中的青鹘多半用于战事,所以要比其他地方训养的青鹘更健硕。就像护元说的,身上没有一丝肥肉。
自己在这个破岛上已经呆了百余天之多,哥哥不知派了多少只青鹘找寻自己的下落。无奈那些瘦小的青鹘怎可能进入被护元长老武力封存的岛屿结界。
看着护元眼巴巴的盯着已经被烧成红色的青鹘,明萨思家之情和急于出岛的心思一并涌上心头,竟顿时泛起一阵恶心,她自控不住跑到角落干呕了几次。
那一刻,明萨心中对护元的不舍终于被思家心切的情绪完全冲淡,她暗自决定自己要离开这个岛,要尽快离开这个岛!
中午吃饭的时候,明萨一口青鹘的肉都没吃,连看都不看,似乎是十分介意,一点胃口也没有。
牧淳看出了小魔头的不对劲,她从看到这只青鹘脸色就变了,那么这只小青鹘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小魔头的家人用来和她联络的。
她曾经默认过自己出生于燕州武将世家,看这只青鹘的壮硕也确实对的上。
看来对家中的思念便是小魔头的软肋,牧淳觉得自己劝说和她一起出岛的时机或许就这样到了。
第二十一章 逃之夭夭
明萨确定那只被护元煮的喷香的青鹘就是燕州家中所训,于是决定要试探护元,看他是否会放自己出岛。
说到底当时是被他掳了来,是他对不起自己,也许他能想得开放自己走呢?总不能让自己在这里跟他耗一辈子吧。
于是明萨在饭间,装作很无意的对护元说了句:“如果我不在,你自己是不是还去吃草香鸡啊。”
牧淳知道小魔头这是在试探护元对她离开的反应。
结果,护元的反应着实让他们两个大惊失色。
护元听完明萨的话,将饭碗顺手摔在地上,然后用力抓起明萨的双手,央求一样的说:“别走,致儿,致儿不许走哦,不走……”他一遍遍说着,还不等明萨安抚他,便眼睛一瞪,突然发起脾气来。
不管不顾的将明萨拉起来就走,然后将她推到房中,在外面将门牢牢锁住。
这还不算,他还一屁股坐在明萨房门外的台阶上,头发都急的竖起来,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许走,不许走,说了不许走。
任凭明萨在房里敲打门窗,他还是自己念叨着这几句话,毫不理睬。
在房里的明萨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那就是,护元是不可能放她走的。如果要走,只能硬来。
牧淳坐在饭桌旁,他知道此刻不是解救小魔头的机会,护元长老正在气头上,自己对他完全是鸡蛋对石头,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还是静待时机从长计议。
明萨瘫坐在房里的地上,不再求开门,而是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现在看来,一直想要跟自己联盟的那个牧淳,是最佳的选择了。
不论他来这里有何目的或者是恶意,以他的本事他无法伤到护元长老。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想找个出路不要死在这岛上而已,应该不会多生事端。
所以自己索性就跟他结盟,先出了这岛,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那牧淳功夫身手是自己几倍之高,又善于观察打探,心机深明,和他结盟或许真的可以找到出路。
明萨咬了咬嘴唇,就这么决定了。
那一天的傍晚,护元吃完牧淳做好的饭菜,也见明萨在房里安静了一下午,他的急躁脾气终于好了大半,于是也就不再守在门外,而是如常消失了。
牧淳等了片刻,见护元没有回来,便来到小魔头的门外,轻轻在门上扣了几次。
“你还好吗?”牧淳低声问道。
“你放我出去吧。”明萨在房里听到牧淳的声音,知道他是来救自己,同时也是和自己联盟的。
“决定要跟我合作了吗?”牧淳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尝试着开锁,心中似乎很能够确定她会和自己合作,不用再多威胁。
明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待门打开那一刻,牧淳看到小魔头的眼中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那还是明萨第一次因为想家而哭,难道人长大了竟要比童真懵懂更脆弱吗?
“那只青鹘是你家人派来的?”见到她的脆弱,牧淳忍不住多关心了一句,说出了自己对她软肋的推测。
明萨抬起眼睛定定的看了牧淳一眼,心想这人真的很善于颜察,小小心思,他总能一语中的。
然后明萨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痕,说到:“不说那些了,我们赶紧找出路吧。”
牧淳见她一副壮志酬筹的样子便点头应了。
“你知不知道他每晚消失去哪?”牧淳问明萨。
“不知道,他一直这样飘忽不定,”明萨回答着,两人已经来到四所宫殿中间的堂间:“我们从哪里入手?”
牧淳四处看了看,对明萨说:“你要有准备,可能会危险。”
“嗯。”明萨重重点头,说着似乎是鼓励自己一般挺直了腰身。
“这四所宫殿我都探过,只有这座的石门似乎是有些破绽的,就从这开始。”牧淳说着走到了正对的那所宫殿门口,对着那挡住进路的石门凝聚掌力,掌风激荡,他用尽全力欲要将石门推开,掌风与石门对冲,发出金石之声。
片刻之后,牧淳施尽各种拳脚,石门仍旧挡住入口不为所动。
他还在继续尝试着,面对稳如磐石纹丝不动的石门,他不想放弃。但渐渐的,他已经大汗淋漓,眼中也难以抑制的现出绝望。
这样耗下去,护元何时返回难以预料。
难道这次青城的任务就要这样挫败收手吗?
难道自己要像以往的勇士一样,葬身此地吗?
就在牧淳陷入自我挣扎的当口,他身后的明萨却是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不敢发出一声求救的呼喊。
此刻,她的身体正被一条不知出自何处的粗壮巨蟒缠绕着。
那巨蟒身色如土,如果不动,看起来与青城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生长在地面上的巨树根并无区别。
这种会随着环境变换皮色的巨蟒常出没于西域,青城和菀陵等中原之地是很少见的,以往自己在给护元讲西域之事时,还说起过巨蟒,谁想到这里居然出现了一大只。
巨蟒速度疾快,全身柔软,善于缠绕和咬杀。
且复仇心理极强,若有同伴被异类所伤,必会寻根复仇。而且被巨蟒攻击时不能发出声音,不然就会加快被它咬断喉咙吞食的速度。
所以明萨一不敢出声呼救,二不敢动手与之搏斗。
牧淳回头的一刻,见巨蟒已经吐着火红的信子,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小魔头的头。
生死须臾之间,牧淳来不及迟疑,霎时间凝起掌力,朝那巨蟒的头部急速攻去,脆如闪电的掌风之声一出,巨蟒也应声倒地,抽搐了两下,瞬间化成了一圈巨树根。
原来是巨树根。
难道刚才的巨蟒是幻象?
来不及多想的明萨也已应声倒地,她整个人被巨蟒所缠,已经失去了自身重心。巨蟒被除,她也重摔在地,由于刚刚的惊恐使得肢体有些僵硬。
这时牧淳忙几步跑上来,问她有没有受伤。
可就在牧淳的右脚踏上一块石板的时候,奇异的现象出现了。
牧淳两脚下的两块石板,和明萨两个手掌分别压着的石板,还有明萨上身身下、双脚所在的石板,同时发出了蓝色的光,像是荧光一般,在夜空下十分清晰。
第二十二章 飒爽英姿
话说,于机缘巧合之间,明萨和牧淳分别触动了六块石门前地上的石板,这六块石板组成了一朵花的形状,蓝色的六瓣花环环萦绕,灿然发亮。
于此同时,那面牧淳无法用武力打开的石门径自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事物。
牧淳将明萨搀扶起来,石门定定的开着,明萨顿时充沛起精神,两人一同朝敞开的石门内走去。
这复杂的机关石门,需要同时压住六块石板,若不是明萨意外跌倒,再加上几分运气,怎么可能破解这样的机关?
那护元自己又是怎样进入的呢?
一个人同时按压距离颇远的六块石板,完全是常人办不到的,可知护元长老的功力已经到了真身分身圆融合一之境。
走进那道石门,里面的机关设计,也果真不辜负这石门设计的玄妙。因为里边每走一步都会触动暗器,通道里简直是惊心动魄,直取人性命的声势。
都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明萨这次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他们踏进门内的第一步,就触动了通道里的暗伤系统,无数的暗镖和飞石精准定位目标,交替进攻。一时间整个黑夜一样的通道开始电光火石,银花暗刺。
两人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四面而来全都是致命的攻击,只能硬着头皮支撑着加速前进。
牧淳面对铮铮而来的暗器,施展出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的招式,一路竭力挡住最锐利的暗器,把最安全的站位留给明萨。
明萨跟在他身后,感受到他已经在尽力替自己抵挡,但她仍旧需要拼尽全力,倍加小心,否则还是会很快毙命在这里。
眼看两人都已负伤,挡在前面的牧淳更是伤势颇重,可迎面刺来的千百发飞石还是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杀机更炽。
也不知道这夜一般的廊道到底还有多长,两人没有精力查看自己的伤势,都凝聚起十倍的精力,抵御着那道道迎面而来的暗器,在黑暗中划着银光。
牧淳按捺自己的紧张心情,回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小魔头,见她额头汗水涔涔,手臂上已有多出血迹,牧淳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为了更好的保护明萨,他不仅挡在她前面,给她找最有利的站势,现在更是耗费自己多倍精力,在明萨周身来回防御,为明萨挡开最密集的暗器出处。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牧淳心中升出死志,这使得他突破以往,功力达到平生最灵敏的境地。
明萨其实很想开口对他喊,让他不必要耗费那么多精力来保护自己,毕竟这条路还有多远仍是未知。他如果为了保护自己,将全部精力都浪费在半路,那以自己的武功也不可能带着重伤的他走出去。
但发发致命的暗器丝毫不给明萨开口的机会,看着牧淳防御在自己身侧,看着他镇定的应对着迎面攻来的无数飞石,有躲避不及的飞石刺透他的手臂,刺进他的胸膛。明萨不觉间已经泪眼婆娑。
危险也许不可怕,死也许不可怕。
但看到牧淳为护自己周全被伤的血肉模糊,真的是锥心的疼痛和不知所措。现在只恨自己从小顽皮学武不精,现在毫无能力帮到他,还拖了他的后腿。
就在明萨已筋疲力尽的须臾之间,她看到有光亮映入眼睛,飞石也慢慢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终于挨到了希望的到来。
这时的牧淳浑身已不知多少处伤口,那些鲜血浸湿了他几乎整个衣袍。青色的长袍已变紫红。
牧淳见暗器已消,便暗中调息自己的气息和内力,明萨赶忙搀住身子倾斜不稳的他,牧淳看到明萨脸上还挂着泪珠,也来不及问她怎么哭了,已开始看向前面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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