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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锦-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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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萨此时上前一步,将背后背着的布袋取下。神弩似乎感受了明萨的心意,自布袋中被取出时,便开始逐渐加深蓝色幽光。
“这光泽果然相似。”万孚尊主也起身,被上古神弩的远古神韵吸引,一步步走近来。明萨明白万孚尊主隐含的话意,他想说这神弩和心眉将军手中的蓝色法器光泽相似,但顾庭尚不知心眉身份,尊主便没言明。
“这神弩,你是如何得来的?”万孚尊主接过明萨双手递过的神弩,即便他膂力惊人,也顿感神弩重量沉实,不可长时间背负。
“神弩是我曾在灵山的机缘。”明萨简要回答说。
顾庭也一直震撼于神弩的威力,见明萨只如此简短应对,忍不住在一旁补充说:“当时战事焦灼,火炮两次攻击,将士们毫无应对之法,眼看火炮当空爆炸的碎片就要插入肉身,神弩自天际飞来,如同圣人降世,瞬间将战局顿时反转,而后神弩便归附明萨之手。”
万孚尊主将神弩看过,更举着它给纵灵师也细看过,而后交还给明萨。
神弩在他人手中,一直散发着时快时慢的闪烁光亮,那是神弩不安或不开心的表示,但它一接触明萨双手便立即回复平静。
万孚尊主见明萨轻轻巧巧将神弩背在背上,神弩已至明萨脚踝,见她背的毫不费力,万孚先是不解而后赞叹:“果然是圣物,灵山十巫也着实不凡。这神弩在我手中似有千钧之力,回到明萨背弯却轻巧无加。”
明萨微微一笑,爱抚似的看过神弩一眼,神弩不忘闪烁两次,像与明萨调皮的眨眼睛。
“这神弩能阻止火炮攻击,那未来对战中,我军不是有万全对策了?”纵灵师问道。
明萨摇头,表示不然:“神弩的控制力度有限,于我身周一段距离确实能保将士无恙。但随着距离渐远,对火炮或枪支的攻击限制力度也递减。”
“原来如此。”纵灵师颔首。
纵灵师又详细问过火炮的样式,这些问题顾庭无法解答,只能明萨来回答。纵灵师更给明萨铺就纸张,让明萨在纸上绘制火炮形状,明萨将火炮画毕,更将战场和两处掩藏火炮的深林地下通道位置,一一为万孚尊主和纵灵师画明,更清晰地展示暗影军师于青城的谋划。
“想必暗影军团很聪明,火炮巨大不易移动,他们便在青城皇城附近山中,提前建造地下通道,并在地下工厂铸造火炮。”明萨解释说:“我闻火炮声前去找寻,火炮已经消失无踪,说明他们更有便捷的触发装置,可瞬间将火炮降至地下。”
“万岁军前去探查的结果也是同样。”顾庭在身旁补充:“从明萨神弩轰开的通道口向内探索,通道中更因外力触发,内部已然塌陷,无法细探。”
“想必是他们做好万全准备,一旦火炮掩藏之地暴露,便即刻销毁,不让他人找到线索反攻。”万孚尊主在一旁思虑道。
顾庭再看明萨一眼,明萨今日话出奇地少,顾庭只能又道:“我和明萨一路回程,担心暗影军师会对菀陵不利。既然他能在青城皇城附近掩藏火炮,恐怕菀陵也难逃他的阴谋。”
万孚尊主和纵灵师颔首,各有思虑。
“不过,既有明萨神弩在此,皇城暂时安全。想必依暗影军师心思深沉的做派,短期内他不会再用火炮直接来攻,那便有些愚蠢了。”万孚尊主说着,向明萨看来:“想必他会计划曲线阴谋。”
第六八零章 有心回避
听着万孚尊主的分析,|暗影军师一计失策,应该不会故技重施,他会赶快思虑替代策略。但正是暗中阴谋才可怕,还不如他直接用火炮攻来的容易对付。
顾庭和纵灵师纷纷颔首,明萨也垂着头似表赞同。万孚尊主着意看向明萨,她一向多话,而今日殿中多半都是顾庭在回禀,她偶尔说上一些,也一改往日畅所欲言之态,不知为何,难道是担心仍述的伤势?
“仍述伤势如何,可恢复了?”万孚尊主转而再问。
这话明显是问明萨,即便明萨顿了片刻,顾庭还是没说话,明萨只一拜礼敬道:“多谢尊主挂牵,自我们回程时,仍述已能借助拐杖行走,想必还需几月休息调养,便能彻底恢复。”
本来是想宽慰明萨两句,让她不必挂牵仍述的伤势,谁想到她还礼拜起来,说的万孚尊主有些尴尬,一时间点头无话。
“赤烟伤势过颇重,她还年轻,希望她也能好起来。”纵灵师在一旁道。
明萨默然颔首,顾庭也随着点头。
“一路征程未洗,又急着召你们回程,是不是累了?”万孚尊主踱过两步再次踱到明萨面前,有意问垂头的明萨。
明萨想抬头回答,头抬到一半却没彻底抬起,她不愿看到万孚尊主的眼睛,只应了句:“多谢尊主挂心,我不累。”
就连顾庭都感觉出明萨的不对劲,应答尊主的问话太过礼敬,显得有些生疏。
万孚尊主再度尴尬,自明萨走近矗灵殿的正门来,他就没见她将脸抬起来过。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万孚尊主转身踱步回了高处。
纵灵师也感觉气氛不对,便在一旁兀自道:“明萨,你不在这段时间,尊主亲与燕州国主言过,已将明烈留在皇城效力了。”
明萨闻言嘴角一动,似是笑了,但她仍微微垂头拜道:“明萨多谢尊主。”
万孚尊主在高台上亦展开笑颜摆手道:“明烈是英将之辈,留在我菀陵效力是皇城之幸。”
明萨没再说话,纵灵师朗声笑道:“尊主已授明烈将军令符,并与他单独府苑,日后你姐弟二人便能在此团聚再不分开!”
明萨笑了,顾庭也向明萨拱手拜贺:“我改日定亲去向明烈拜贺。”自明烈前来,顾庭也发觉他再并非当年燕州日月军出事时,那个冲动的年轻人了。
本想着明萨听闻喜讯,会一扫不快情绪说些什么,但明萨顿了顿还是恭敬一拜,道了声:“多谢尊主!”
万孚尊主在高处,本有些喜悦的神情更觉不适时宜,只摆摆手没言语,而后无事便让明萨和顾庭二人退下,回府休整了。
“明萨这丫头是怎的了?”纵灵师兀自喃喃自语道。万孚尊主在高座上轻叹一声,也不知为何。
仍述伤势虽重,却是休养便能彻底愈合的,她不必如此忧心。若说因为担心仍述与赤烟在青城共处,赤烟又是仍述救命恩人也完全不至于。报恩与感情,相信仍述还是分得清的,而明萨更非多疑之人。
万孚尊主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总感觉明萨是在刻意躲避他,不因别人,只因为他。又不是初次相识,有何可躲?
“晚间老夫再去珞樱殿,看看木府小姐行装打点的怎样,顺便再去瞧瞧那孩子。”纵灵师转身对万孚尊主道,似是宽慰。万孚尊主默然点头。
“明萨,你可是累了?”顾庭出了矗灵殿,关切问明萨道。
“没有,怎么了?”
“我见你在殿中话很少。”
“是吗?”明萨笑了笑:“可能有些吧。”
“那你快回去休息,趁皇城太平还能好生休息。”顾庭苦笑一声说,明萨点头,遂与他分路而走。刚走出几步,明萨在不远处回身对顾庭说:“顾庭!柯儿是远方的客人,你若是有空,记得来我殿中坐坐。”
顾庭回首,尴尬地笑过算是应下。
万孚尊主的感觉准确,明萨在矗灵殿刻意少话垂头,正是为躲避他。一想到万孚尊主将自己当成晴公主的替代品,明萨心中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刻意回避,不让万孚尊主看到这张酷似晴公主的脸,一来避免明萨看到他注视自己时,温暖的有些出格的目光尴尬;二来也能不总在万孚尊主面前,让他回想起过去多年的往事。
想到初次在灵犀节上遇见他,过了十五年他仍放不下晴公主,更对她的意外之死耿耿于怀。若能少看到自己一些,他恐怕也能不多感伤,快些走出心中阴霾,明萨如此思虑。
晚些时候,纵灵师果然亲到珞樱殿来,查看皇城为木柯儿打点的偏殿。细细问过,木柯儿对皇城安排的侍从侍女和侍卫,以及一应用具是否适应。木柯儿礼敬谢过,她说本不必如此费心,就住在明萨的殿中,与明萨一起吃穿用度便好。
纵灵师与她客套几句,却也是真心话,木府对万孚尊主和菀陵有恩,木柯儿代表木府前来依附,自然要给木柯儿最好的安排。
安顿过木柯儿,纵灵师走过偏殿,入了明萨的主殿来。
“纵灵师,您怎么来了?”明萨一面问着,一面瞧见纵灵师是自木柯儿住处方向而来,便心下明白。
“我看过木府千金,顺便来看看你。”纵灵师如今行动颇见缓慢,明萨搀扶他坐下,被他摆手拒绝了。
“我只看看你,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坐了。”纵灵师说着,打量明萨有些瘦削的脸颊:“连日作战征途,辛苦你们了。”
“这是我应尽之责,何谈辛苦?”明萨笑说。
纵灵师颔首:“你也不必过于挂牵仍述,不日后他便回来了。”
明萨莞尔一笑,有些赧然:“我知道。”
纵灵师眼中一亮,笑说:“既然你都好就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明萨搀扶纵灵师出门,上了马车,目送马车远去。
纵灵师知道万孚尊主一定还在矗灵殿中,在等他带回珞樱殿的消息,等不到消息,万孚尊主一时不会离开,纵灵师便一路直回矗灵殿中。
果然,在矗灵殿中见到万孚尊主挑灯观书,纵灵师走进来,看着万孚尊主期待的眼神,若有所思道:“我去珞樱殿,见她一切都好,与我说话也很正常。恐怕,她是有心避你……”
第六八一章 佳酿红颜
有心避我?
纵灵师带回来的消息与万孚尊主心中所思致,可是究竟有何可回避的?
万孚尊主摆头无奈笑笑,放下书册站起身来:“女孩子家的心思太多,算了,不想也罢。 你不回去休息?”
纵灵师朗声笑:“老夫也想回去休息,只怕我不回来,尊主会睡不踏实。”说罢,纵灵师嘿嘿笑着,对万孚尊主稍加示意,转身便退出了矗灵殿。
万孚尊主无奈笑,现在谁都能调侃我了…难道我现在就能睡踏实了?
……
有了明萨和顾庭的回禀,万孚尊主下令,在菀陵皇城周围进行秘密排查,所有人烟稀少之地,皆留意是否有大型重物移动的痕迹,也留意深林中是否有突兀的空地,以防暗影军团在菀陵皇城周边准备地下工事。
在明萨的见证下,明烈也终于将程恬正式娶过门。
明萨想给他们隆重办个婚礼,但程恬不愿声张。她本是燕州过去国主的妃子,名声说起来总是有些争议的,自家人在处开心就好。
明萨将皇城中熟识的朋友都请了来,包括纵灵师。纵灵师来赴宴时是自矗灵殿走的。万孚尊主看纵灵师亲备贺礼,眉梢都有喜色的样子,不忘调侃:“你有多久没被人请去喝喜酒了?至于这般开心?”
纵灵师知道万孚尊主存心调侃,他也得意回头看上眼:“矗灵殿政务繁忙,尊主勤劳治国,老朽自然能去乐呵乐呵。”
万孚尊主将手中册子轻摔在案上,眉目挑道:“你是成心气我没受邀吧?”说完苦笑声。
纵灵师掂了掂手中备下的贺礼,笑着安慰道:“尊主莫多想,您身份与我等自然有别,明萨想必是有她考虑的。”
万孚尊主摆摆手,意思是我知道。转而见纵灵师还看着他不走,问道:“还不去赴宴?”
“老夫等尊主您的贺礼,”纵灵师朗笑身,毫不避讳地调侃说:“尊主难道不让我并带去?”
万孚尊主伸手指了指纵灵师,他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都是坏笑:“真是瞒不了你了。”万孚说着吩咐声,两个侍女便抬了贺礼来。
“那就劳烦你并带去了。”万孚尊主说着,纵灵师躬身拜告退,带着万孚尊主的两个侍女并退出门去。
明萨请的人不多,所有不曾熟识的皇城官员统统略去,请人更是不按身份限制。纵灵师、顾庭、仍述府中的堂宇和碧侬、木柯儿、蓝姨、玉儿这等皇城中的亲近之人,还有珞樱殿中固有的这般侍从侍女们,众人在明烈的新府邸中处热闹。
明烈的婚礼筹办多半是珞樱殿侍从们的功劳,众人都享受着这不分高低贵贱的宴会,明烈和程恬也玩的尽兴,这种婚礼想必是所有人见所未见的,没有身份所限,自得其乐热闹非凡。
木柯儿是个能言善道爱交朋友的性格,几杯酒下肚便耿直地显示出豪爽之形来。自从知道顾庭有心上人后,木柯儿直刻意回避,不再主动出击。
明烈婚礼宴席开始时,木柯儿先还局促着不愿主动找顾庭说话,但喝过巡酒后,她便不拘束那许多,拉着顾庭和几个侍从侍女举杯畅聊,不时还去多番给新人敬酒。
顾庭见木柯儿放得开,他也不再拘束,与众人觥筹交错。纵灵师不时回应着别人的敬酒,他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年轻人言语热闹,自顾自笑的开心。
堂宇举着酒杯过来,走近明萨说:“郡主,近来侯爷可又给你传信了?回来之期定了吗?”
明萨本来正开心地喝着笑着,听到堂宇问询仍述的归期,她稍事清醒过来,转而定睛看堂宇,笑笑安抚说:“恐怕还没有,再等等。”
堂宇还想追问,时也怕勾起明萨的伤感便欲言又止。两人正有些尴尬,木柯儿忽从明萨身后蹿过来,豪言道:“大喜的日子,不提那些,喝酒,喝酒啊!”
堂宇借了这时机便走开去了,剩明萨个有些感伤。自从她和顾庭回到皇城已有三月,仍述不仅还没定下归程,反而近来的几封信中,话语越少了。似是因为有心事,所以无话可说。
明萨抬头看看初升的月光,千里共婵娟,还是应了当时的担心啊。
“明萨。”忽听身后有人召唤,明萨回身,见纵灵师正向自己走来。
“纵灵师,”明萨收回方才的怅望情绪:“今天您没玩尽兴吧?他们太疯了,也不知道安静下来说说话。”明萨看着疯闹成团的众人,笑语道。
纵灵师摇头笑道:“老朽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还要谢谢你这别出心裁的款待。若是万孚尊主也在,想必他也会难得这般开心。”
明萨抬头看了纵灵师眼,知他意有所指,但明萨没有解释,只是笑笑。
纵灵师兀自说道:“不过若是尊主前来,他们恐怕不会这般尽兴。”他说着,转而着意问明萨说:“不知老朽感觉的对或不对,这次你回来,好像有意避着尊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萨摇头否定:“没有,我也是考虑到尊主来这里,众人都会拘束,改日我定去矗灵殿向尊主道谢。”
纵灵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他不与年轻人多热闹了,就先告辞了。
明萨亲自将纵灵师送出门去,走在路上,纵灵师语声淡然对明萨说:“虽然你现在不比当初刚进皇城之时形单影只,如今你交心的朋友多了,但若有心事也不妨与老朽说说,我这把年纪什么都见过,可以开导你的。”
明萨看着纵灵师慈爱的脸,满目晶莹。想道谢却言声哽咽只低声道了句:“我知道……”纵灵师没再说什么,路走出院中,明萨看他安然上了马车才回。
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与方才的喧闹相比,此刻突然凄凉备至。明萨仰面,面对月光倾泻,心中声道:仍述,今天明烈娶亲了,你在青城可能感受这喜悦?
第六八二章 苦酒满杯
明萨终于走回喧闹饮乐的堂间,月色下禹禹独行,这一段路她不知走了多久。
她在听见不远处的欢闹声开始,便将哭过的眼尽力掩饰。明萨一走进来,程恬一眼看见,便拉扯明烈迎过来:“姐姐,你去哪了,我和明烈找你两次都不见你。”程恬已经开怀,看起来比平常更活泼些。
明烈也红着脸,但他还是看出明萨有些不对劲,想开口问,却被程恬抢先说了一堆话。
明萨笑说:“是吗?我去送纵灵师离开,找我何事?”
“我们还没给姐姐敬酒,险些忘了。”程恬将明烈向前一扯,两人举杯来敬。
“好啊,”明萨说着一抬手,跑去自己原来的案席上,将酒杯斟满回身,与两人对举过:“恭贺你们,姐姐替你们开心,为你们祝福……”没说完的后半句是,姐姐代替父母兄长,为你们祝福。
“姐姐尚未出嫁我就娶亲,有些太心急了。”明烈调节气氛说。明萨白了他一眼说:“终于承认了,我可是你姐!平时说话有点礼数!”明烈也不甘示弱,横道:“明萨,你也满二十岁老大不小了,这年纪再不嫁人,可就嫁不出去喽!”程恬在身侧用力去搥明烈,明烈还是笑闹着说:“等冠军侯爷回来,他若不打算娶,咱就换一个嫁,我给你主婚!”听明烈这样说,明萨刚有些愣怔,忽听一个声音道:“换一个嫁?换谁啊?”木柯儿已经走上前来,将微醺的小脸搭在明萨肩膀上。
明萨听到仍述的名字,刚有些感伤,就被木柯儿适时打断了。明萨示意明烈和程恬一眼说:“我们先把酒喝了。”让木柯儿一搅和,这酒说不定都没法喝。
三人对饮,一饮而尽,明萨转身去看木柯儿醉意正浓:“柯儿,你醉了?醉了就坐下歇歇。”说着明萨扶木柯儿在一旁坐下,明烈和程恬又去别人那里敬酒去了。
“我没醉。”木柯儿手一挥,豪言道。明萨哈哈一笑:“你不这样说我还能信,来喝点水。”明萨端着水杯给她倒水。
木柯儿一把按住明萨的手,大声道:“你不是说过,这皇城里有个乌孙国的公主来着,巴结着嫁过来了,怎不见她?”明萨嘴角一抹难以察觉的无奈,安抚木柯儿说:“她已经被送回乌孙国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木柯儿声音毫不收敛,惊讶道。
“不是光彩的事乌孙国怎会声张?”明萨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塔什古丽的遭遇。
自从她被查实是散步灵树种子枯萎谣言之人,就被万孚尊主关在了冷宫。
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即便不被关入冷宫,她的宫殿也与冷宫无异。
后碍于与乌孙国的关系,万孚尊主征询过乌孙国国主之意,是否愿意低调将塔什古丽接回乌孙国,她花样年纪困在菀陵冷宫中,尊主也着实不忍。
自明萨从西域月氏直去青城之际,她就已经被送回了乌孙。明萨思绪还在塔什古丽的遭遇上,只听木柯儿已经转了话题,她凑在明萨耳边说:“明萨,我问你哦,顾庭他有心上人了,你知道吗?”明萨正在倒水的手稍事一顿,没有言语,听木柯儿继续悄声说:“我方才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怪不得……怪不得他不喜欢我……”木柯儿说着低声抽泣起来。
明萨将她揽在怀里,盯着她的侧脸,真不知她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又哭又笑悲悲戚戚。
她知道顾庭的心上人?明萨心中一悸。没过多一会,木柯儿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从明萨怀中挣扎起来,不顾明萨的阻拦执意再去与其他人筛酒。
明萨坐在方才纵灵师一个人坐着的角落,看众人宣泄心中久违的畅快或是感伤,这滋味有些五味杂陈。
……纵灵师走回矗灵殿,见万孚尊主还在殿中。万孚尊主抬头,看纵灵师似笑非笑地走进来,落下眼睛问:“可吃的开心?”纵灵师摆摆手:“尊主的两份重礼,我命人带回来了,命侍从们放在殿外了。”万孚尊主再抬头,见纵灵师手中空空,立即眉毛一挑问道:“为何将我的贺礼退回?”闻言,纵灵师哈哈大笑,见万孚尊主竟然认真了,笑过才解释说:“年轻人的规矩,一概不收贺礼,才不管是尊主送的还是我这老头子送的,一律退了回来。”万孚尊主悻悻然不说话,心想,谁叫你不将你被退回的贺礼一并带来,我还以为她只退了我的贺礼。
多番躲着我也就罢了,连给明烈的贺礼都不收了?纵灵师笑罢转而兀自坐在他的专座上,并不抬眼,脸上欢愉的情绪淡了下去,突然郑重问:“尊主近日可接到仍述回报?想他的伤也该好了大半,回程之期怎还迟迟不定?”
“恐怕……不简单了。”万孚尊主沉叹一声,心中无比沉郁。
“线人回信了?”纵灵师抬眼惊问。万孚尊主颔首,不置可否。
“可明确查实他的身份?”万孚尊主摇头,顿了顿说:“虽不确定,但十有八九。”纵灵师坐在椅子上的身躯明显一震,半晌两人静默,都震撼于心中的百感交集。
“如若他真是,尊主打算如何处理?”纵灵师再问。
“我向来相信我的眼光,若真的看错他,则是我菀陵一大损失啊!”万孚尊主沉吟道:“这并非如何处理便能挽回的损失,他是聪明人,若真是如此,恐怕不会心甘情愿等我处置。”纵灵师闻言无话,兀自默然颔首。
过了半晌,万孚尊主又出声说:“即便是真的,我也愿博一次我对他的信任,我想他恐怕有难言之隐。”
“既有难言之隐,为何不与尊主言明或暗示也好?”纵灵师再问。
“人有厚德,无问其小节,人有大誉,无疵其小故。若他真有罪责,只要他能诚心悔改,我愿让他戴罪立功。”万孚尊主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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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三章 一生偿还
“侯爷,赤将军又来求见了!”。仍述心中一惊,沉叹一声,彼时他正坐在案前提笔给小魔头写信。
这一声通报,手中的笔更不知该如何诉说心中千言万语。仍述心知,小魔头现在最想听到的便是自己的归期,伤势本已转好,早已能够启程,可是如今局面,该如何于信中对她诉说?
经过青城皇城所有医官和民间医仙的救治,不日前赤烟已经清醒。但不幸的是,她双腿溃烂僵硬,早已不通血脉,便是医术高人也无能为力了。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赤烟这双腿便彻底废了。赤烟清醒后,仍述便想给明萨传信,喜悦之情于信中一览无余,他相信归期已近了。
但他这封写好的信还没寄出,侍卫就通传说赤烟不堪双腿不治的打击,自裁了……幸而赤秦敏感,即便被赤烟支开还是看的紧,才将弥留之际的赤烟救回。
一众医官皆言赤烟情绪不稳,随时可能发疯或是自尽,短期不宜搅动她的心情,尽量让她开心才好。
而一旦仍述提起回菀陵的归期事宜,赤烟便情绪激动,几次寻死。后来赤秦站在赤烟房前,黑面严令,不许任何人再在赤烟面前提起回菀陵的事。
若有人提起,引得赤烟再起寻死之心,他做父亲的拼了命也不会客气。
其实即便赤秦不这样说,仍述心中也知,此时不宜再多给赤烟刺激。赤烟伤重,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的残疾,而回归菀陵,赤烟和赤秦的身份将随时暴露,赤烟心中恐惧所以刻意逃避。
仍述心中本就对赤烟多有愧疚,现在见赤烟一双腿再难行动,更多番谦让。
于是,那封给小魔头报喜的信便被仍述掩起来,换了一封说些不痛不痒的信回传而去……每次赤秦命人去请仍述陪赤烟说话,或是赤秦亲自来请,只要仍述一到哪怕不多言语,赤烟都会比平常开心些。
即便如今仍述已经每天必去看赤烟一次,但还不够,一旦赤烟不配合吃药、吃饭、睡觉,赤秦都会再着人来请他过去。
若是仍述有心推辞回避,赤秦便会亲自前来,甚至在他帐前久站不离。
仍述被自己心中的内疚和不甘折磨殆尽,即便赤烟不疯,他已经快疯了。
这一颗归心,何时能得到解脱?听闻侍卫通报,仍述无奈叹一声说:“赤烟又怎么了?不吃饭还是不吃药……”侍卫抬眼见仍述神情无比疲惫,拱手应道:“赤秦将军这次来,并没说请侯爷前去探视赤烟将军。”
“那他……”仍述抬起头来不解。
“赤秦将军请见侯爷。”侍卫应答。不为让我去见赤烟,只是来见我?仍述心中惶惑,顿了顿吩咐:“请他进来。”
“侯爷。”赤秦进来恭敬道。
“特来找我何事?”
“确有些事向侯爷禀报。”赤秦说着,目光扫过仍述房中的亲卫,仍述了然,遂与亲卫一个眼神,几个亲卫瞬即退去。
“说吧,何事?”仍述端坐案后,定声道。亲卫退去,赤秦不再那般恭敬,松了松肩膀道:“我为小女而来。”
“赤烟怎么了?”仍述见赤秦眼中并无紧张神色,不像是赤烟又有不妥。
“小女烟儿为救你而伤,捡了条命回来却失了一双腿。她还是碧玉年华,又精于功法修行,失去一双腿对她来讲等同失去生命。”赤秦本还控制着情绪,但说着说着语气越发沉重起来,这些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仍述本无心用心感悟,奈何抵不过心中那一丝愧疚。
“烟儿几次三番不想多活,唯有见到你才会压抑轻生之念,于她来讲,如今只有你能抵消她的消极念头了。”仍述抬手一摆忙说道:“她还有家人,关心她的人一同努力,过段时间相信她会平复心态。”
“侯爷不需推辞了,虽然你想撇开这关系,但小女为提醒你危险将至,甚至敢违背她最敬畏的军师之命。如今更不顾自己生命只想保你万全,现抱着重伤残躯,生命中更只期待你出现,难道侯爷不想为小女做些事情?”赤秦语气渐重。
“赤烟的救命之恩我已记在心上,不然你认为我会留在这里,直至现在还不启程?”仍述定声反驳。
“你不启程,你每天来看她一眼,就是报答了?”
“不然你想怎样?”赤秦仿佛就在等这句话一样,立即回道:“她为救你毁掉一生,你便要用你的一生去偿还!”赤秦语声凿凿,凌厉直指仍述的心。
用我的一生偿还?
“何为我的一生?赤烟伤病不愈,我仍述无论走到何方都会打探神医下落,只为医好她的伤,直至我死必不停止。”
“这种空口承诺,不说也罢!”赤秦微怒,直言逼迫道:“你若真有心偿还,就依军师之命,将小女迎娶过门!”仍述双目圆瞪,目中血红:“笑话!”
“你说什么?!”赤秦闻言,大步走向仍述案前,双臂一震有动手的意思。
仍述毫不理会继续说:“她救我我感恩,但报恩不是这般报法。况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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