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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了我都瑟瑟发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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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颌首,表示回应。
在飘渺宫待了几天,花畔把临渊介绍的特色美食都吃了一番,把不少仙子都震惊到了。
人家来参加宴会,冥界的人是来吃的。
就在这吃吃喝喝中,簪花宴就开启了。
仙界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来了,不过只有顶尖的势力才能被安排在前面,其他的势力只能在后面。
花畔他们的位置在第一排,特别靠前。
所有的人都望着他们,很是好奇他们的位置为什么这么前面。
“我想问一下,这个位置是随便排的吗?为什么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会坐在第一排。我觉得我们五行殿更应该坐在那个位置。”
问这话的是五行殿的仙人雍元良,言语嚣张,似乎不把一众仙人放在眼里。
五行殿在仙界历史悠久,占据了不少仙界的领地,可谓是一方大佬。
比起其他四宫来说,它可谓是实力雄厚。
修真界的五行门也是他的下界门派,可能是遗传了一贯的嚣张跋扈。
“你也配。”花畔斜睨了过去,红色灵力突然就直接招呼了过去。
说实话,花畔的脾气一向是不太好,但是许多人一直认为她是软弱可欺的。
之前那个分身实力低微,没有人看在眼里。
她这个数万年本体的老妖怪,可不惧怕。
“长老救我。”雍元良眼见一个强大的灵力瞬间打到自己的面前,几乎来不及反应。
雍元良面带惊恐,升不起抵抗的心理。
“阁下未免脾气太大了吧。”五行殿长老拍了拍桌子,一道灵力弹出去,竟发现红色的灵力几乎纹丝不动。
五行殿长老脸色一黑,不由得发送了八成的力道,总算是把红色的灵力给磨落了。
判官的娃娃脸带着戏谑:“你们难道不知我们冥界的孟婆脾气向来不好,要是你们是恶鬼的话,早就四个几百次了。”
“孟婆?这莫非就是冥界那个大魔女。”
“听闻她杀了数十万恶鬼,冥界的鬼看到她都是绕地三尺。”
“就是她,最可怕的是,听说她还试过煮鬼,把鬼给活生生的煮成汤。”
“这么凶残。”
殿内许多仙人听闻孟婆脸色都不好了,不少人还面带惊恐。
花畔听到这些讨论脸色更黑了,这都什么东西。
临渊:你还吃过鬼?
花畔:没有,我就想试试那个鬼煮成汤是什么感觉,后来发现不过是一股恶臭。不过那汤看起来倒是不错,那鬼在里面挣扎的感觉特别舒适。
这殿内的许多大能修为都在仙王级别了,谁还能听不到临渊一个刚飞升的人的传音。
更何况花畔也没有遮掩,就大大方方的说。
有些女仙都面带难看,骇然的望着花畔。
临渊倒很坦然:若畔儿喜欢,哪天抓几只来煮。
听到孟婆的恶名,五行殿长老颇有些闻虎色变。
“还不给孟婆赔罪。”
不是他怕了孟婆,而是数千年前,花畔曾追过一个恶鬼来仙界,硬生生的把一只鬼给活剐了,还煮了油锅。
他那时还是年幼,却成了心中抹不去的一道阴影。
“弟子给孟婆赔罪,请孟婆原谅我无知说的话。”雍元良憋着气,却又只能忍下赔罪。
“知道无知还不让开。”
花畔懒得搭理他,还是由判官开口,判官那小奶音却没有人觉得可笑,反而是带着一种警告。
杀鸡儆猴了一个以后,便没有人敢跳出来当面挑衅了。
“不知这位是?”飘渺宫宫主疑惑的看向临渊。
花畔还没开口,临渊就先说了,“男宠。”
飘渺宫宫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望向花畔。
花畔倒没有太意外,只是说:“是我的男宠。”
难得有一次幽冥之主能做她的男宠,这以后说出去,也是一件值得乐呵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恶鬼都给下油锅,熬成汤,你们还敢作死?


第94章 第五章
“那怎么称呼这位公子。”飘渺宫宫主一开始还没看出来, 到后面,这不就是临渊吗?
那个拒绝飞升到仙界却去了冥界的人,原来是为了孟婆啊。
才子佳人, 可谓是一段佳话。
“临公子就行。”花畔直接决定了, 临渊也任由她决定。
看在众人眼里, 就是临渊一副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的模样, 众人不禁大感堕落。
还有些人,不由得有了异样的想法。
若是孟婆喜欢养男宠, 那么送些给她——
还没等众人的想法实施起来,就听到如雷霆一般的声音骤然从耳边响起。
“仙界开宴会,居然不邀请我们魔界的人。”鼓幽王人如其名,声如敲鼓一般大,听在众人耳边震了三震。
“魔族之人, 居然敢胆大上仙界,也不怕葬身此处。”飘渺宫宫主是一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女仙, 不过是活了几万年的了,属于老古董级别的了。
魔界之人,居然敢在仙界,还在他们开宴会时候出来, 所有仙界之人都一致拿出法器, 戒备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让魔界之人上了自家的领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你们真的可以留下我们才好,就怕你们没那个本事。”
狐幽王妩媚的站在一旁, 那本算是偏清冷的眉毛却勾人至极, 桃花眼泛着水色,嘴边绽开了一抹惑人的笑容。
这般开放的程度, 哪是仙界保守的仙人所见过的,一个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丢了。
狐幽王见此,笑的更是花枝招展,胸膛若隐若现,隐隐透着水色。
“就你们这十来个人,留下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剑门门主瞧见了仙界不少人潮红的脸,意识到可能是中了媚术,急匆匆的呵道。
突然却见魔界的人都五体投地,跪趴在地上,高声大呼:“恭迎恶主。”
恶主?
所有人的心中都起了个疙瘩。
不妙!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锦绣镶边的少年走了下来。
准确的是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眉间清朗,纯洁无暇的仿佛未沾染一丝世间的污浊。
他就宛若世间最美好的玉,是最原始,未雕琢的模样。
乌墨一般的长发散落在脚踝边,眉似远山之黛,唇似十月初雪,生得却似女孩子一般秀美绝伦。
当他凝望着你的时候,他那乌黑的眼珠子,黑得好像世界尽头无尽的深渊尽头的深渊,多看一会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整个人透着与身俱来的高贵,让人忍不住跪地膜拜。
这般纯洁无暇,仿佛是世间最白的存在。
可笑的是,他竟是生于世间的最污浊,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恶意而生。
是他。
花畔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就是他,害死了临渊。
花畔内心的警告线疯狂跳动,她径直往临渊前面站,像是要保护什么似的。
只见恶往全场扫了一圈,最后眼神定格在簌歌身上。
下一秒,恶的手就掐住了簌歌的脖子,慢慢收紧,再收紧。
簌歌感觉呼吸都越来越稀薄,整个元神都仿佛要脱离肉身,意识都被侵蚀了。
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好好的竟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放开他。”瑶池宫宫主一看自己儿子被抓了,着急了,打出了数道灵力,却都没有把簌歌救下来。
恶也不急着弄死簌歌,瞧着簌歌那相似的面容,眼底闪过一道光。
“小白,放开我哥。”簌雨骤然跑了出来,把瑶池宫主吓了一大跳。
小白,那不是之前梵天仙宫前五的那个修仙者吗?
仙界大多数人都有关注的。
却见恶放下了簌歌,转过了身,凝视着簌雨,神色莫名。
恶,原来竟然是小白觉醒后的。
“你离开了我。”恶,不,他现在的全名叫白魇,他执拗的盯着簌雨,似乎想得到她的一个答案。
成为白魇后,小白的容貌更为精致了。
那一笔一划都仿佛是天道赐予的宝物,灼灼生光。
簌雨躲开了小白的目光,有些自责,有些愧疚,有些心虚。
“我——不想离开的。”
簌雨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更无从解释。
她更怕说是他哥打晕的,小白会一怒之下,把簌歌给杀了。
“你不想?强迫?”白魇扫着手上提着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簌歌,大有簌雨点头就弄死的想法。
“不是,那只是个意外。”簌雨喏喏的说。
“夫人,杀了他们就没有意外了。”一个魔王瞧着簌雨,心里不屑一顾,却很是嚣张。
“没有意外,杀了。”白魇表情未变,似乎说个杀也是一件寻常的事。
确实,到这种级别了,杀人不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吗?
其他人脸色惊变,却见五行殿弟子雍元良跳出来,扭曲的大吼:“你们看,瑶池宫居然联合恶主,定是他们通风报信的。”
这句话一出瑶池宫宫主脸色青紫交错,难得爆了个粗口:“联合你妹啊。”
簌雨抓住小白的手,脸上焦急,“不行。”
“为什么?”白魇疑惑的表情还如从前那般,面不改色,然而簌雨一看就知道了。
“这里有我的家人。”
“家人?”白魇瞥了一眼瑶池宫主,然后飘过了,接着又看看他被他丢在一边的簌歌。
簌歌碰上他的眼神,立刻往后退了。
刚从生死关回来,他可不想再一脚踏入了。
“夫人的家人可以不杀,其他人都杀了就好。”之前那个魔王又开始说,眼神还瞥了瞥花畔那里。
这个长的好看,可以带回魔界。
临渊握住花畔的手,眼神一凛,数不清的寒冽。
魔王挑衅的朝临渊看了一眼,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个人,我可以杀了吗?”花畔直接
白魇瞥向花畔一眼,然后就转回来了。
“可以。”
那个魔王慌张极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无情的丢出去。。
花畔手起灵力出,那魔王就连灰都不剩下了。
“你,我见过。”白魇定定的望着临渊,是说不尽的幽深。
不是之前的事,而是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即使他魂魄不全,白魇还是能认出他。
花畔手心一跳,握紧了临渊。
“我们都见过。”
临渊脸色毫无变化,甚至觉得这样的小白让他激起了战斗力。
好在白魇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
在簌歌身上又停留了好几秒,这把簌歌吓得够呛。
之后魔界的人便如来时一般走了。
还活着的众人猛地松了一口气。
“李长老,你还是管管你们五行殿的人吧,说不定下一次没这样的好运了。”
瑶池宫宫主震碎了一张桌子,挥了挥衣袖,带着簌歌面色不渝的走了。
“长老。”雍元良望着五行门长老。
这回五行门长老也不想搭理他了,这么愚蠢的一定不是不是五行殿的人。
“瑶池宫——”雍元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脸色难看的长老打断了。
“休要胡说了,回去!”
……
“小白,小白。”簌雨怎么叫,发现小白都不理她,只是执拗的握紧她的手。
魔界的通道是在三界的缝隙中,位于极南之边的深渊夹缝中,有数不清的魔虫和一些黑化了丧失神智的妖兽。
无尽的迷雾虚幻的,这里,所有的意识都被隔离的彻彻底底。
迷雾中,隐隐约约红黑色的光点,那是一双双眼睛,如幽暗的灯火般望着你,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有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只毒虫,从哪里角落就会扑出妖兽,恶狠狠的撕碎你的脖子,让你连骨头都剩不下。
就连三界之人都不敢踏入,今天那些毒虫妖兽本来是感受到血肉的气息了,岂料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瞬间蔓延到了他们的全身,汗毛竖立。
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提醒着他们危险,很危险,让他们忍不住逃离。
却还是有些舍不得如此美味,在一边观望着,试图找机会上来咬一口。
然而他们注定是没什么机会的,一直到通道前,还守着不少妖兽毒虫。
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一整块大地,简直是让人有密集恐惧症。
簌雨即使是看惯了生死的人,也有些反胃。
白魇却是一下子注意到了,他灵力一甩,毒虫妖兽都惊恐的跑了,跑得慢的都直接被捏碎成灰,瞬间清空了一大片的空地。
簌雨望向小白,那侧脸,每一分都仿佛上帝精心雕刻的线条。更胜于女子的美貌,宛若天成。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说他为世间之恶也算是对称了,这美貌也足够让人生恶了
这么纯洁无暇,其实更像是世间最纯净的存在吧。
白魇眼神是往前看的,但是有很大一部分的神识却是一直停留在簌雨身上的。
她,在想什么。
簌雨的眉头一会儿皱一下,一会儿又舒展开了。
莫非她还在想仙界,白魇想到这,手忍不住攥的更紧了。
他绝不允许,她,只能是她的。
簌雨感觉手突然被攥的紧紧的,一阵疼痛,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却见牵着的另一只手的力道一下子就松开了不少。
白魇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面上虽不显,但是隐隐透着一丝丝的委屈。
带了他这么久的簌雨岂会不知,她在心里轻笑着,果然还是她的小白啊。
她安慰似的用另一只手在白魇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白魇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别扭的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傲娇的小性子,一点也改不了。


第95章 第六章
宴会出了这种事, 众人也没什么心情留下来商讨了。
一下子人走了个精光。
临渊随着花畔回到了冥界。
“这仙界的宴会办的真糟糕,那种人都有资格来。”
判官不满的嘟着嘴,要不是花畔不让他去, 他就当场杀了那五行殿弟子了。
他们冥界可不怕得罪一个仙界大宗门, 毕竟仙界和冥界根本不相通, 仙界的人管不上冥界。
“放心, 他得不到好。”花畔怎么可能是任人欺侮的呢,当面不发作, 不代表后面没事。
临渊坦然的站在一边,他本想出手给个教训。
无奈宴会时候,他就瞧见了花畔的小动作,了。只是在她的灵力上悄悄加了一层痛不欲生的东西。
判官好奇的问道:“小花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眼看着判官都要扑倒在花畔怀里了, 临渊眯了眯眼,施了个法。
判官一下子在三米开外了, 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唉——”判官无奈的叹了口气。
醋精!
……
雍元良被长老训斥了一顿后,不敢发作,一路上战战兢兢的。
他刚上飞舟时候,还被其他弟子嘲笑, 内心愤愤不平, 觉得身上有一些小痒,都气的忽略了。
岂料他刚回到五行门,就发现全身,包括脸上都开始溃烂起来, 全身痒个不停。
恨不得当众脱衣挠痒痒。
这对于极重尊严的他来说, 简直是晴天霹雳。
“定是冥界的人干的。”雍元良去找了雍长老,是他的**太爷爷, 雍家的祖宗。
雍长老一向是很疼雍元良这个晚辈的,他定是会帮他。
哭诉道:“祖师爷。”
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努力挠痒痒。
这画面,极其喜感。
不过配上他腐烂的脸,就像是在上演丧尸片了,面目可憎。
“你是谁?”雍长老瞧着这个腐烂的人,恶臭味简直瞬间侵袭了整个洞府。
雍长老不由得退避三尺,捂住口鼻,指了指洞口,“居然擅闯我洞府,还不滚出去。”
“长老是我啊,雍元良。”雍元良哭叽叽的,还想凑上去,雍长老又往后退了一步。
“元良啊,你就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雍长老瞧着雍元良那惨淡的样子,全身冒着疙瘩。雍长老心里觉得一阵反胃,却不得不耐住性子问道。
这一趟出去不久,雍长老居然就收获了一个毁容的小辈,惊呆了。
雍元良一边哭一边说,简直是把自己说成了盛世白莲,把冥界的一行人说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欺凌弱小。
雍长老也知道雍元良有些夸大,可是那又怎么样?
这般作为,就是伤害了他的颜面。
雍长老忙带着雍元良去找殿主。
一路上,不少人看着雍元良的脸指指点点,雍元良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还要一边克制着那奇痒无比。
雍长老凌厉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弟子们一哄而散。
嚣张什么呢?都这副模样了!
这是不少弟子心目中的想法,还有不少人大声叫好。
殿主也被雍元良给吓到了,这副尊容……
殿主其实也不太喜欢雍元良的,这人仗着雍长老,总是为非作歹。
偏偏做的事情,又不足以让殿主下手处置,只能看在雍长老的面子上算了。
这回总算是翻车了,大快人心。
听闻了雍元良的叙述,殿主更是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不由得信了三分。
这冥界真有这么嚣张,不把五行殿放在眼里?
带队去飘渺宫的是五行殿何长老,他趴在殿主耳边,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他看来,雍元良真的是蠢透了,还有脸说出来。
殿主听完,脸色愈来愈黑,愈来愈黑,最后浓的跟一团化不开的墨似的。
“雍元良,你一个小小的弟子,谁给你的权利在飘渺宫当众挑衅冥界孟婆。”殿主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不可竭。
“弟子、弟子、只是看他们坐在最前面,而我们五行殿,明明是仙界大宗门,却屈居于下,心怀不满。”
雍元良一开始还有些卡壳,后面越说越是大声。
他又没错,他只是为了维护宗门荣誉。
“就算是知道冥界干的,你们又能奈何?我们难道要为了你一个普通的弟子对上一整个冥界。”其他长老也不满的反驳。
“不就是孟婆吗?她一个人难道能代表一个冥界。”雍长老算是一个年少成名的天才,桀骜不驯。
“你们活的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是自小由幽冥之主抚养长大的,在三界都算地位尊崇的了。再加上武力高强,可以说,冥界是由她一手把持的。”
殿主没有好气的说着,五行殿殿主活得久,什么秘辛都知道一些。
再加上幽冥之主即将出世,他们却没有找到踪迹。
到时候得罪了花畔,不是得不偿失。
长老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对雍元良便很是不满。
最后雍长老被下了面子,又被其他长老奚落了一番,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至于雍元良,脱离了雍长老靠山身份后,根本无人看他一眼,也不会有人在乎。
他在心里把整个五行殿都恨上了,发誓要一雪前耻。
雍元良拿权势压人的时候,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如今,他也算是自尝苦果了。
……
而簌雨和白魇到了仙魔两界交界处。
却见白魇双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不远方,一声清脆的玉石碰撞声叮咚作响。
整个迷雾都仿佛散开了,仿佛放出了隐藏的画卷。
整个世界瞬间都变成幽蓝色的,带有极其强烈的梦幻感。
魔界跟冥界的调子虽然都是暗色,却是差别极大的。
惨白的月亮挂的高高的,整个世界仿佛都是被一层幽蓝的雾气所覆盖着,寂静而深沉。
行之不远,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寰宇巍峨的挺立着。在氤氲的雾气中,幽幽的泛着光,犹如幽冥地狱。
琉璃瓦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形状各色诡异的巨兽雕塑在各处趴着。
一个个瞪大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的巨兽,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被迷惑,很是诡谲。
屋檐下垂着一盏盏骷髅骨做的灯,白骨晶莹剔透,仿佛其中有血液流动着,闪烁着幽冷的光,平白透出几丝惨白。
“恭迎恶主。”宫殿门口,两排身穿黑色长裙、神色妖娆的女子,整整齐齐的跪在台阶上,作五体投地状。
簌雨白色的衣裙与魔界格格不入,恍若一个误入黑暗的一道光。
一眼就能让人看到不同。
“恶主,是否可以准备了?”来问话的人宫殿的管家,何姑。
她瞥了瞥簌雨,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主夫人。
果然很是貌美,有着魔界女子所没有的气质,怪不得能讨恶主喜欢。
“去准备吧。”白魇说完这一句话,便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准备什么?
簌雨瞧着何姑意味深长的眼神,有种众人都知唯我不知的感觉。
白魇走了进去,他的步伐是缓慢的,仔细看,他的手心紧紧握成拳,似乎还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簌雨见白魇走了,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通道里安静的走着,气氛一阵尴尬。
簌雨便想找个话题,她张了张口,“小白。”
“我叫白魇,不是你的小白。”白魇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却透露着一丝不平静。
“小白——”簌雨向前两步,拉住了白魇的衣角,却在下一秒被小白狠狠的压在了墙上。
那幽暗的眼神,是从不曾在她的小白身上出现的,泛着猩红的光芒。
只有看她的眼神,即使克制着,也是一如往昔。
簌雨迷迷糊糊的,却没有一丝害怕,她摸了摸白魇的眼睛。
那一双通透,一望便可见底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晦深刻了。
“我已经让筹备大婚了。”白魇的声音带着隐忍和克制,他手心都被抓出了血,嘀嗒嘀嗒滴落着。
“大婚?”簌雨很是惊讶,他,怎么没征求她的同意。
不过她很快就无心顾及这个问题了,小白的手流血了。
簌雨心疼极了连忙施展灵力给他止血,却怎么也不见愈合。
“难道你不愿意?”
白魇沙哑的说道,却带着一种异样的诱惑,仿佛能引人至地狱深处,至死不悔。
“我、不是——”簌雨反驳着,但是还没说完就被白魇打断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安安心心做着恶主夫人吧。”
“我——”簌雨还未说完,就感觉一片柔软堵上了她的嘴唇,细细描摹着她的唇色。
她愣了一下,紧接着那微凉的唇就有力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那长舌就肆意闯入,肆意在她的嘴里汲取她的甘甜。
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簌雨,只觉得满脑子都停止了旋转,七荤八素的。
灼热湿润的吻铺天盖地的铺洒下来,簌雨感觉整个人沉浸在面前这个男人独特的气息里,呼吸交融着,能感受到他吻他的力度。
思想是清晰的,意识却是迷迷糊糊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唔”不知道吻了多久,簌雨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白魇才放开她。
“小白——”簌雨的声音充满了娇软,眼神泛着水色。
小白听的气息更是絮乱,眼神深邃幽暗,极其有压迫感。


第96章 第七章
恶主大婚?消息传到三界的人, 不少人都震惊了。
瑶池宫宫主更是直接打翻了茶壶,雷霆大怒。
其他宫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触及宫主霉头, 免得惹祸上身。
“小雨怎敢如此。”
“恶主想娶她, 她也是反驳不了啊。”
簌歌安慰着瑶池宫主。
不过, 他看小妹那副神情, 若是她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 看来定是自愿的。
这句话还是藏在心里,就不说出来了,免得父亲更糟心。
唉——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参加个宴会还无辜受灾,差点平白丢了性命。
簌歌就觉得人生惨淡, 他最近定是水逆了。
……
从仙界那场不欢而散的宴会回来后,花畔就在冥界享受着临渊的投喂呢。
日子难得过的是清闲了一些。
判官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兴许的跑了急了,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了?”花畔芊芊的玉手捏起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瞬间清甜的感觉充满了整个味蕾。
真甜!
“还要吗?”临渊给她擦着手, 一根一根的很是细致, 仿佛是对待珍宝。
“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判官以为自己至少有人关心下,谁料根本就无人理会他。
他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他早就该知道了!
花畔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判官,临渊在一边侍候的她舒舒服服的,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日子别提多幸福了。
让判官这个单身狗瞧着,都忍不住想去找个对象了, 不过看到阎罗王的下一秒他就放弃了。
哥哥那么好,找什么对象呢?
对象哪有哥哥好看,贴心,又了解你。
“咳咳咳——你们先听我说一件事,说完继续好吗?”
无人理会,沉默,沉默……
判官也懒得挣扎了,一脸挫败,直接说道:“魔界传出消息,恶主即将大婚,娶得是上界瑶池宫宫主之女,仙界闻名的大美人簌雨。”
这不是早有预料的吗?
情敌成婚这件事花畔本来需要开心的。
但是,花畔想到小白那双不近人情冷淡的眼睛,再想想他的身份。
他们的注定站在对立的两面。
花畔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甚至还有些头疼。
判官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那簌雨仙子好歹也是某人的师妹什么的,我们就要看着她跳入火坑吗?”
“那你去拯救?”
花畔有点莫名地烦躁,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笼罩着她。
她更担心的是恶,她不确定小白是不是完全已经变成了恶。
临渊还没回归还好,看仙界的场景就知道,无人能够去对付得了恶。
他要是回归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天道给推出去。
万年灵物、幽冥之主这种身份,花畔活了这么久,已经了解到了天道的恶心之处。
这绝不是什么好身份!
后面判官说了什么,花畔都没印象了。
只是一直在想着,幸好临渊最后一块灵魂碎片还没找到。
即使她说她自私也好,凉薄也罢。她就是不想临渊再受伤,甚至面临生死危机。
花畔悄悄瞥了瞥临渊一眼,临渊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仍然是在慢条斯理的整理果盘。
瞧着花畔望过来,还轻笑了声:“快好了。”
花畔心里骤然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焦躁感,那股感觉一直侵袭着她,整个心都变得酸涩无比,仿佛是沉浸了万年的醋泡着柠檬,那感觉——
“临渊你怎么没有反应。”花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无从质疑。不过她依旧是我的师妹,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量保住她,不负师傅的恩情。”
临渊很平淡的陈述着,他天生缺少魂魄,对世间万物都很冷淡。
在他看来,簌雨是有主见的人,她自己所去追求的,虽九死也不悔。
花畔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知晓自己是钻了些牛角尖,可是那种压抑感会生生折磨着她。
花畔本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安无事,可以让她忘却掉所有,结果依旧是碰到契机就一触即发。
“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
临渊也不知,为何他像是演变了千百种方式那般说出这话。
只是瞧见花畔愁眉不展的表情,下意识说了出来。
花畔有些迟疑的瞧着临渊:“你——”
对上临渊那不沾染一丝尘埃的双眼,那双她一直特别喜欢的眼睛,却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情。
她挫败的挥了挥手,不再看临渊了,“我想静静。”
临渊心猛地抽痛了下,很不喜欢花畔这样的表情。
可是,她在气什么呢?
对比起临渊的失意,判官可谓是春风得意。
这段时间有吃有喝,还没有什么活干,判官可自在了。
“临渊?”判官在后面犹疑的叫了声。
前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那背影萧索万分,套个秋季的场景,就是个秋风扫落叶般的悲凉。
听到判官的呼喊,他转过身来,剑眉星目,宛若清风明月,高山上雾霭白雪,可当称得上是一块惊世美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可眉头却是紧锁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有什么极其困难的事。
这相貌可把周围一众女鬼都看呆了。
可叹是生不逢时,那些女鬼们似乎觉得迟些去投胎都无碍了。
“我还以为是谁在这伤春悲月的呢?怎么,不去陪花畔玩了?”判官调笑着,充满了好奇。
临渊跟花畔不是一直都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腻歪着,就像个连体婴儿似的,今天居然分开了。
“她、把我赶出来了。”临渊的眼神带着些许不解,迷茫,甚至还有些委屈。
“来来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判官眼神都要发亮了,他那心被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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