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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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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微微叹口气,“所以说当年你们重返厄尔寨是因为乔泽蓉不放心千,想来看看她。”
      益达大方承认,“没错,没想到千已经变成了怪物,好在她还认得蓉蓉。”
      秦默感叹着,“当然认得,她吃的是奇蒙那只狗,那只狗最是衷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奇蒙生前行动迅捷,好食生肉,这些全都体现在千的身上,也幸好有一个人留在她心里,否则这怪物若无人管束,不知会造成多大的屠杀罪恶。”
      乔泽蓉已经走到千的身边,抚了抚她的头,千呜呜的叫唤几声,硕大的身体趴在地上,像个听话的乖宝宝。
      益达还在哀求着秦默,“秦先生请网开一面,你们把千带走,千铃一个人是不会杀人的,千铃她很聪明,没有把握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又或许乔泽蓉的潜意识里知晓千已经不在了,或许她的第二人格就不会出现,只要不刺激蓉蓉,千铃是不会出现的。”
      突然,滕雨眼前突然逼近一把钢叉,是戳在墙角的渔叉,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乔泽蓉手中的那把钢叉对着她的心脏刺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卷大结局!

      第85章 千与(19)

      秦默立刻挥手打掉险些将滕雨刺穿的钢叉,与此同时千猛然扑过来,血盆的大口,锋利的獠牙,千的速度用闪电形容不为过,眼看着森森尖牙就要咬上秦默的脖子,空中乍现一团黄光,汪的一声将千撞偏,那团黄落在地上,竟是半透明的四爷。
      乔泽蓉趁乱拽了益达扑在千的背上直接从窗口飞出去,转瞬消失。
      秦默来不及去追,忙弯身抚摸越发透明的四爷,滕雨凑过来,“怎么回事?四爷不是死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秦默沉闷闷的,低声解释着,“枕上8号的一切生物死后会留有一缕能量,相当于你们人类所说的一魄,待找到相匹配的身体便可以重生,这是四爷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缕能量,没想到它竟然跟了过来。”
      滕雨突然想起蓉蓉家有只流浪狗特别像四爷,难不成那只狗就是四爷找到的相匹配的身体,既然找到了匹配的身体,或许时机成熟就可以重生,可偏偏要离开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偷偷跟过来,或许,是四爷嗅到千的气息,放心不下他家主人才偷偷跟过来。
      地上的一团黄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之前低低叫了一声。
      秦默手边的黄晕彻底消失,手中握的是空气,他闭上眼睛,眉间郁郁。
      秦默带着滕雨返回同悦客栈,他随手带上客房的门,滕雨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没有事先跟你们商量就去赴约,都是我,否则四爷……”
      “你一向容易相信人,总是相信人心善良,不怪你。”
      秦筝受秦默吩咐留在客栈观察苏七夜和徐一天的动静,眼下闻声敲门进来,“先生。”
      “他们怎么样?”秦默问。
      “聊了会天,徐一天就回房睡了,现在苏七夜也睡着。”
      “嗯,没事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吧。”
      秦筝见自家先生脸色很差,“先生你好像……”
      “没事。”秦默转身坐到椅子上,略显沉痛。
      滕雨推着秦筝出去,把刚才发生的事陈述一遍。
      秦筝默然一会,“哎,本以为可以带着四爷的最后一缕灵识回到我们的世界,看来它永远都回不去了。”
      ***
      千带着两人成功出逃后,两人一怪直接去了厄尔寨的山洞,益达看着被他之前一把火烧的黧黑的山洞,劝解着,“蓉蓉,我们这次躲不掉了,无论怎样反抗都是垂死挣扎。”
      乔泽蓉傲然的神态,“我有千,不信他们会拿我们怎样,他们要对付的是我和千,我倒是劝你能全身而退时就走的干脆点,别到最后连累了你。”
      益达抓住对方的肩膀,“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叫我如何全身而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从小到大,从生到死。”
      乔泽蓉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只是眼睫微微一颤,重复着心底的疑惑,“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姐姐。”
      益达无奈的松开她的肩膀,“你就是太缺乏安感才始终不明我的心意,当然也怪我,始终没有时机表明,小时候把你弄丢,长大后你又喜欢上了彭倚天,你自始至终看不到我。”
      乔泽蓉沉默半响后走到洞口,天边已泛起微微黛蓝,不久之后天就亮了,她对着风中婆娑的树影凉凉叹口气,“你不想走,就留下来并肩作战吧,千铃的世界里没有输,一切阻我的,另我恼的,都得死。”
      益达不再说什么,他知晓他劝不了千铃,干脆走出洞口和乔泽蓉并肩看风景,山风阵阵,林叶幽幽,耳边依稀传来泉水的叮咚之声,鼻尖能闻得到泛着润湿气息的野花香,千也咬着尾巴从洞内走出来,卧在两人脚边看风景。
      一大清早,乔泽风赶飞机火车外加黑出租到了山河镇的同悦客栈,跟秦默一番交谈,惊得他说不出话来。
      自家温柔善良的姐姐有人格分裂,指使怪物杀人,还亲手谋划杀死另一个姐姐,他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滕雨下楼时听到土瓜房里有动静,她忙推开门,就见土瓜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振振有词。
      土瓜见人进来,忙伸出胳膊阻止,“别过来,我还在这孩子体内,你一过来我就烧,自燃都有可能。”
      “……你要怎么样才能从我朋友的身体里出来啊,你别霸占人家的身体啊,前段时间他一直昏睡是不是因为你。”
      “我不是不想出去,按道理来说我既然醒了就应该能出来了,可不知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出不来,对了,我没有霸占他的身体啊,要不是我他早就死了。”
      这个不人不鬼的在说什么呢,滕雨听不懂,恰好秦默和乔泽风路过,俩人听到房内的对话声顺便跨门进来。
      秦默道:“你到底还要在人家身体里藏多久?”
      土瓜一脸苦笑,“都藏了十几年了,多待会无妨,无妨。”
      乔泽风又认真的对着土瓜的脸研究起来,“我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
      土瓜跳下床跑到乔泽风面前撸了撸袖子,“哈哈,咋俩睡过吧。”
      乔泽风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盯着上面一道狰狞的伤疤,“我……我想起你是谁了,我见过你,小时候,你长的实在很有特点,眼睛很小眉毛很屌鼻头有肉嘴唇很厚,我问你,你八九岁的时候是不是遭遇了一场车祸。”
      土瓜点点头。
      乔泽风猛地甩开对方的手,向后趔趄一大步,“就是你了,京郊不远处的栾城古镇,你被一辆卡车撞倒,你明明死了。”
      当年他爸带着他去栾城古镇收购古董,大街上碰到一严重车祸,他还下车看了看,男孩被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撞倒躺在血泊中,那小眼睛男孩竟然还冲人群中眨了眨眼,他注意到那男孩右手腕上划了个大口子,血流不止,人群中有胆大的刚上前一步,那男孩就闭了眼,他爸把他领回车里时还听到人群中有人嚷嚷道:“呀,死了,没气了。”
      土瓜长的有特点,长大跟小时候变化不大,当时那件事对乔泽风打击不小,一直放在心上,这会终于想起来了。
      滕雨又吓一跳,土瓜8岁那年确实被一辆拉着橘子的大卡车撞过,撞的挺严重不过也没啥事,就在医院躺了几天就活蹦乱跳的回家了,可乔泽风的话甚是离奇,她禁不住问:“啥?他要死人的话,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的是个鬼了。”
      土瓜见乔泽风脸色不对,更是不动声色往秦默身边挨,他不打算吓大家,如实招了,“没错,就是土瓜这娃当年被卡车给撞死了,恰好让我给遇上,我呢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用8号管家独有的愈合术法把刚断气的他给救回来了,当然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不是自个世界的人是不能随意救的,否则就乱了宇宙的平衡秩序,一旦救了人我们体内的能量也就随之消失,为了养回能量我只能躲到这孩子体内沉睡,这一睡就是十几年,这一觉睡的我好舒服哈哈哈哈……”
      滕雨:“……”
      乔泽风:“……”
      秦默:“……”
      甚至刚刚赶来的秦筝:“……”
      “不好,那怪物要伤人,我得去善后。”土瓜隐隐感觉不对,说着嗖的一下不见了。
      大家忙跟上去。
      几人先后落在厄尔寨是山林中,正瞅见不知打哪来的一对小情侣依偎在一块没什么特色的石头上合影自拍,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三米处对着他们垂涎三尺的白毛怪物。
      土瓜乐呵呵的走上去,“这个山头被爷爷我买了,闲杂人等不能随便来,当然给爷爷我两斤金子满山头随便逛,不给金子,赶快回家找妈妈。”
      小情侣不满的嘟囔着走了。
      千见到土瓜掉头就跑。
      “看你往哪里跑,还收拾不了你,小样儿……”土瓜风一般卷过去……
      几人尾随土瓜追到一处悬崖边,乔泽蓉和益达已经摆了个石头阵法,围了一整个圆圈的二尺高的石头上洒满了狗血,腥味十足。
      土瓜捂着肚子笑笑,“哎呦喂,把我们当妖魔防着啊,我真心跟你讲,你拿狗血还不如涂点狗屎,没准我们一闻见狗屎给熏跑了呢。”正笑着,乔泽蓉把一个捆的结实老人家给从地上揪起来,一把快刀逼在人家脖子上,几人一惊。
      老方啊,刚醒了怎么就沦落成人质了,有点忒背啊!
      老方见对面一排站了不少认识的,他老泪纵横,“救救我啊,这个女人好变态。”
      益达皱着眉头戳在一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土瓜一拍大腿对着哆嗦的老方骂道:“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快就醒了么,那是因为我在你旁边躺了会,我满身的愈合能量分给你了些,这下倒好,精神过头了吧,你没事跑来厄尔寨干嘛,怀念生你养你的故乡啊。”
      老方咧开老嘴,“是啊,想家了来看看,不成想遇见流氓了啊。”
      乔泽风望着一脸冷漠拿着匕首威胁老人家的乔泽蓉,好不容易启唇,“姐。”
      乔泽蓉没想到自家弟弟也赶来凑热闹,她冷声道:“别怪姐,他们要姐死,我只能跟他们拼了。”
      乔泽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站在乔泽蓉身后的益达轻轻摇摇头,乔泽风就闭了嘴。
      秦默向前两步,“千铃,你的勇气和不服输的心态我很欣赏,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呢?我们其中一个你都难以应付,何况来了这么多人。”
      乔泽蓉望着一众人,“你们才是一群怪物。”
      滕雨糯糯喊了一声蓉蓉姐。
      乔泽蓉指着滕雨厉声喊道:“当初就不该收留你,或者那天该把你丢给千吃掉,否则惹不出这么多事情来。”
      乔泽风搂了搂滕雨的肩膀,用眼神替她姐姐向她道歉,滕雨淡淡一笑,摇摇头。
      大家都是可怜人。
      土瓜聪明,晓得挑重点的对付,从怀中掏出一只铜铃铛,“都是我的奇蒙闯的祸,哎,我先收了这个畜生,好给奇蒙的尸体一个交代。”
      他手中的铃铛晃起来,却没有任何声音,但千却滚地哀嚎,片刻间便七窍流血软软瘫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气。
      “千。”乔泽蓉大吼一声,望着千出神的那一刻,益达把她手中的匕首抢过去,一脚踹开石头把老方推出去。
      老方腿脚利索的跑到人群后面喘粗气,只见益达已经走到悬崖边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泽蓉扑到千的面前,再望望悬崖边的益达。
      临阵倒戈,然后开始自残,这个疯子,乔泽蓉心里狠狠骂着。
      益达哀求着大家,“放了她吧,没有千她不会再杀人了,就让我替她赎罪,我欠她的。”
      悬崖另一头的土瓜不语,二秦不动,滕雨和乔泽风更不敢轻易说句话。
      山风呼啸而过,头顶的云朵被吹的有些散,一只大鸟展翅而过,最后落在溪水边梳理羽毛。
      良久,秦默道一句,“好。”
      益达眼睛一湿,流着眼泪说一句,“谢谢。”
      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他向悬崖后面退一步,打算跳崖。
      乔泽蓉喊一声:“等等。”
      她走到悬崖边拿起地上的匕首猛地往心脏上一插,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料到这个屌屌的女人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一手。
      益达抱着她时,乔泽蓉已经开始呕血,她躺在益达怀中闭眼睛缓了一会,待睁开眼睛时是满脸的柔情,“益达,我们在哪里?”
      益达抱着她,哽咽道:“丫头,我带你回家。”
      乔泽蓉缓缓抬手抚了抚对方的脸,再稍稍偏头向大家望一望,转眸对着益达虚弱道:“扶我起来。”
      “……你……”益达终是小心翼翼扶着她站起来。
      “对不起。”乔泽蓉再重复一遍,“对不起。”接着猛地推开益达,扑向崖底。
      临死那一瞬间,她是蓉蓉还是千铃,大家看不懂,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三日后。
      警方在紧邻乔泽蓉的那处花卉养殖后院中翻出几具碎裂的骨架,益达也承认是高龙高龙臧天杨武含等人的残骸,甚至其中还有彭倚天的。而益达的三层豪宅中也发现留着牛肉鸡肉碎渣的食盆,千的粪便以及零星毛发,那些自千身上掉下的毛发并不能长期暴露在日光及月光下,跟警方科研室收集的犯罪现场的毛发一样,大部分都凭空消失了。
      江源人妖怪物一案因涉及到真正的怪物千,未免引得人心慌乱,只能将这件案子压下,刑侦档案里只得用悬而未决四字将其尘封。
      七日后。
      益达将蓉蓉的骨灰撒入大海。
      海浪微荡,海鸟啾啾,蓝天像是倒过来的海,美得混沌。
      随行的滕雨和乔泽风站在船头,眼底一直湿润着。
      益达细细的擦着沾在指尖的骨灰,眉眼豁达望着大家,“好啦,蓉蓉要是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会难受的,该放的就放下吧。我在城北开了一家桂花糕点的店铺,小朋友买的话五折优惠,你们有时间就去尝尝。”
      船渐渐靠岸,滕雨和乔泽风望着那道高大的背影下了船,渐行渐远。
      滕雨想象着一位气派大叔吆喝桂花糕的模样,小盆友们买到桂花糕吃在嘴里的满足模样。当年就是因为他带着小蓉蓉排队买桂花糕不慎将小蓉蓉弄丢的,如今他开了这么一家店,有何深意?是想将时光留在那年那天那刻么?
      一切欲重来,一切已结束。
      其实,从始至终,最放不下蓉蓉的,唯有益达。
      豁达的背后藏着什么,他不说,大家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追文的小天使们不好意思,昨天断更是因为我去了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电脑带着但是没网,哈~~~~今天这卷结束了,明天是新章,终结卷了,很短,嘿嘿~~~~终结案【造梦师】

      第86章 梦(1)

      自打从湖北回来,徐一天就耗在苏七夜家白吃白住。
      因为相对秦默来讲,他更看好苏七夜成为他的外甥女婿。
      当然,苏七夜也好吃好喝的待着,滕雨来苏宅请了好几次,可徐一天像是牛皮糖一样硬是黏在苏七夜这不走,还劝滕雨,苏七夜家地界宽敞建议她从秦默那座阴宅里头搬出来。
      滕雨每次都翻着白眼来再翻着白眼走,几次白眼翻下来,干脆不管了。
      不过她整天待在8号院子感觉无所事事,最近又见秦默秦筝偶尔会喝点小茶吃些小菜,于是买来了《菜谱大全》,兢兢业业窝在厨房糟蹋各种原材料。
      土瓜,不,应该说是藏在土瓜体内的8号使者仍是费劲心思的想从土瓜这个身体里解脱出来,冥思苦想一番,决定以静制动,连续睡他个七天七夜。
      滕雨隔着三米的距离也劝阻过:这样不成啊,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光睡觉,人不死算我输。
      8号使者是这样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要逼一逼这个身体死一死,我才好出来。
      这日,无聊到长草的滕雨在厨房里乒乒乓乓两个钟头后,终于把自创的极品菜肴端上餐桌。
      客厅里对着大书橱整理案宗的秦筝猛一听见滕雨边端上来边吆喝的菜名忍不住把档案放到一边,亲自到餐桌目睹其风采。他指着一盆子红乎乎的炖菜,“牛腩炖螃蟹?菜名听着真新鲜,可为什么连汤汁都是血红色的呢?”
      滕雨热情洋溢的介绍,“因为我放了好多番茄酱啊,牛肉糊了,螃蟹也糊了,机智如我放一罐子番茄酱调整一下颜色嘛!”
      ……秦筝手一哆嗦,躲到一边去了。
      一旁桌上查资料的秦默也终于把视线从电脑上转移过来,鼻尖嗅到古怪的味道,轻轻皱了下鼻子,继续低头看电脑。
      滕雨沉浸在新创的黑暗料理的激情中无法自拔,自顾热情的为二秦盛了两碗泛着缕缕腥味的原汤。
      汤还没端过去,埋头钻研电脑的秦默蓦地抬头望向大门外,表情端肃。
      滕雨随之向门外望一望,手中的汤差点洒了,苏七夜跟他舅舅来了,最后面还跟着那个阴阳怪气的□□崽子小鱼儿。
      苏七夜大大咧咧进屋后大大咧咧瞧了二秦各一眼最后瞅了眼滕雨手底下的汤,“哦?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赶上晚饭了。”
      二秦淡淡瞥一眼餐桌,第一次有了留苏七夜吃饭的冲动。
      徐一天乐呵呵凑到滕雨身边,“呀,有出息啊,会做饭了啊。”
      滕雨很小气的把碗筷往一边挪挪,没给旁人做上份儿。
      秦默不善的眼光瞅着苏七夜,“来做什么?”
      苏七夜乐呵呵的回答,“当然是想某人啊。”
      滕雨暗自腹诽:不会是又动了绑架她的念头吧……
      秦默不再言语,苏七夜几个跨步到了餐桌边,盯着滕雨的厨艺,眼皮跳了跳,“我好像看见走兽跟海鲜炖一起了。”
      “就是啊,牛腩炖螃蟹,不过没你们的份。”
      苏七夜笑容僵在唇边,“我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我的菜,想必秦默先生的最爱,我就不好意思夺人所爱了。”
      秦默难得搭腔一句,“苏先生既来便是客,不防坐下来尝一尝。”
      苏七夜默默退后一小步,“不了不了,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们是吃饱了才过来的,还是留着给秦先生吃吧。”
      滕雨见两方如此推脱有些尴尬,转而对自家舅舅说:“舅舅啊,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晚了就没有了啊。”
      徐一天一愣,最后面的小鱼儿不屑一顾的捂了捂胃口,“那么恶心的菜,谁吃谁智障。”
      麻痹,我看你就像个智障,滕雨不敢骂出来,这个□□崽子好像能耐不小,她不想挨揍。
      “哈哈哈哈,谁家的娃娃这么敢说实话。”伴随着一阵爽朗笑声,白衣白髯鹤发黑瞳貌似半仙的一个老人家出现在屋门口。
      小鱼儿转身瞪着杏核眼问:“老头你谁啊?”
      “不得无礼,这位是8号使者,你要尊称一声伯伯。”苏七夜转而笑盈盈同对方打招呼,“使者,好久不见,你终于出现了。”
      8号使者探寻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苏七夜,“怎么,你额上没有王者印记,难不成还不曾加冕为王?”再瞥一眼秦默,“难道你们两个还没成婚”
      滕雨听得胸口提不上来气,徐一天也是一副精神受到冲击的模样,傻了片刻,转脖子在秦默和苏七夜的身上游移着,“……成成成婚?你们俩不是男男男人么?”
      苏七夜完全不顾秦默闷青的脸,欢喜解释道:“我们那儿呀没有女人,成亲当然是男人和男人。”
      苏七夜的一番话让全场鸦雀无声,也成功解决这顿黑暗料理最终被谁吃掉的尴尬场面。
      秦默将苏七夜之外的一概人请出去,留了空间容他们谈话。
      此刻,看门小屋子里的土瓜终于醒了,8号使者正手舞足蹈的跟他解释他们俩共用一个身体活了好多年的奇迹事件。
      窝在正厅门口一直想偷窥的徐一天急的团团转,一会拽着小鱼儿问刚才苏七夜说的他们那儿是哪个地界?男男结婚是啥意思,一会问滕雨有什么特殊想法,其实双性恋这种事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年轻人嘛……
      滕雨:“……”
      小鱼儿被追问急了,撇着白眼对徐一天吐了俩个字,“土鳖。”
      候在院子里等了好长的时间也不见苏秦那俩人出来,滕雨莫名的心慌,终于等到了苏七夜那翩翩身影跨门而出的时候,徐一天第一个冲过去,拽住人家袖子哀求的语调道:“我们家滕雨啊思想很前卫很开明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在世界哪个旮旯受过不寻常的教育,但是滕雨和我这个舅舅是完全支持这种双性恋的行为态度的。”
      滕雨:“……”
      苏七夜望向滕雨,嘴角意味不明的一勾,接着迈开长腿走出去。
      徐一天在后面嗷嗷叫,“那个准外甥女婿啊,那我们滕雨怎么办啊?”
      即将走出8号院子的苏七夜头也不回道一句,“想知道就跟我走。”
      徐一天溜溜的跑过去。
      滕雨冲进屋子,见二秦双双陷入沉思。
      她小心翼翼打个招呼,“哈哈,今个天气不是很好哈!月亮都没出来啊!”
      秦默抬眸,面上的神色略显寒郁,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凉意,“我始终不明白,你赖在8号院子是为了什么?”
      滕雨浑身一僵,缓了会才诺诺说:“我我我不是放心不下你么?”
      “你凭什么放心不下我?”秦默直盯着她问。
      滕雨心里有些火,握起拳头大吼道:“因为劳资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劳资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确实不喜欢,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先前无意识对你的某些关心是因为我心里有些寂寞,不过拿你消遣罢了,刚才你也听到苏七夜的话了,我们那里没有女人,所以我是不喜欢女人的。”
      “……那你喜欢苏七夜?”
      “我喜欢谁与你无关,最后一次提醒你,可以离开8号院了,以后不要再来,永远不要再来,我不想见到你。”
      滕雨冲过去直接抱住他,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散在他怀中,“你以为你突然这样说我就信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苏七夜那个二逼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能总是这样刺激我,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心灵很脆弱的。”
      说着眼泪鼻涕下来了,滕雨刚想在对方怀中蹭干净,只觉怀中一空,秦默已隐身到了两米开外。
      滕雨虚拢着空气,垂下手臂又扑过去。
      秦默再次隐身一闪,她扑了空。
      真是人能耐,拒绝手法都这么高级。
      光彩流转的水晶吊灯之下,高大的身影,冷峻的侧脸,冷冰冰的语调从那头传来,“哪怕给自己留点自尊,走吧。”
      说完,秦默闪身去了二楼。不消片刻,二楼空中漂浮了一个行李箱,她冷笑一声,好高端的打包服务啊。
      然而,滕雨仍是百折不挠的死皮赖脸,虽然没回北京,不过也拎着行李怒冲冲的搬出去了,不过这次她确实心伤了。
      行李箱放马路一边,蹲下来哭的时候她是鄙视自己的,真的很想扇自己俩耳刮子,能扇醒自己也行,记忆中那个坚强潇洒自尊心爆表的女汉子哪去了。
      拉着行李箱走了一会,累了就找个人少的地方或坐着或蹲着哭一会,然后再接着走,她都不知道该去哪,又该做什么,情绪智商乱成麻。
      偶有路过的热心人见她蹲马路牙子上嚎丧过来劝几句,滕雨低着头摆手,让人赶紧走不然报警。大多热心人权当遇见神经病了也就该干嘛去干嘛去。
      天色暗的沉闷,街头上亮起的路灯似乎都散着凉薄之意。
      滕雨走的脚疼,缩在马路一角的公园栅栏边上默默流着眼泪,可这次遇到个比她还要顽强的路人,就陪她蹲着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什么失恋了吧,别想不开啊三条腿的□□不多见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哪个哪个婚姻介绍所姻缘匹配指数高哪个婚恋网站鲜肉扎堆啊像她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怕失恋,一个渣男倒下去一排钻石王老五站起来……
      滕雨哄了几次都不走,她实在受不了对方不停逼逼,猛地站起来雷吼一声,“再不滚,报警。”
      然后对方就傻眼了,真的有辆警车停下来,然后从车里走出一个漂亮女警,“滕雨,怎么了?”
      滕雨见是何晓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走了一路哭了一路还被个路过的叨逼半天,眼下见着个熟人,情绪格外的激动尤其对方还是让人如此安心的职业,她丢了行李箱搂住何晓婧的脖子,“何队,有个傻逼骚扰我。”
      “傻逼”见势,龙卷风一样的跑了。
      滕雨被何晓婧领回家后,老局长正戴着老花镜在老款缝纫机上改一件旧式旗袍。
      老局长见滕雨面色挺衰,扶着老花镜讥讽着对方的肿眼泡,“呦呦呦,我们小雨点一段时间不见怎么长得越来越像金鱼了。”
      何晓婧把她的行李箱拎到里屋,老局长拉着滕雨的手嘘寒问暖了一阵。
      之前从孙女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秦默和滕雨之间的暧昧,老局长不难猜出此小丫头此刻遇到的情感问题。
      晚饭后,何晓婧被王宽的一个紧急电话召出去,老局长关门的时候不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门关严实后,喃喃着,“后悔啊后悔啊,要不是我,晓婧也不会当警察,好好一个孙女被我给耽误了。”
      老局长同滕雨围绕着孙女拉了点家常话题,滕雨这才知道原来何晓婧的母亲也是一个警察,死于一次歹徒精密策划的爆炸事件,何晓婧长大后考了警官学院毕业后当了警察,后因对工作太过负责简直成了个女机器,好几次深入险境险些丧命,最重要的是人已到三十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老局长自责了半天,悔不当初。
      滕雨也觉得挺惋惜,可转念一想,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或许是种别样的幸运,毕竟爱如蜜糖亦如□□。
      深夜,滕雨望着手机上的那串号码睡不着,脑中反反复复是一些杂乱的回忆,最后干脆起身到阳台去吹吹风。
      玄关处,何晓婧的脱鞋还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还没回家,确实满拼的。
      落地的大玻璃窗后是万家灯火,滕雨轻轻打开一扇窗,倏然灌进的冷气扑在脑门上让她有些清醒。
      身着单衣随意坐在阳台的竹椅子上发怔,怔着怔着又想哭。
      老局长不知何时过来的,随手提了花洒浇了浇阳台上的滴水观音。
      “奶奶,还没睡啊。”滕雨尴尬问候一句。
      老局长放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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