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枕上8号-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药瓶抓到手里,“水,这里有水么?”
      “哥,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怎么还……肯回来?”
      范赫哲一手抱着范钰,一手捏着药瓶不知如何回答,是啊,他怎么还肯回来呢?
      “……没用了,我早就查出肝癌晚期,活不了了。”他咳嗽几声继续,“我知道你是不会陪我死的,所以才设计陷害你,让你受到极大刺激让你对这个世界绝望,那样的话……你才肯陪我一起死。”
      他使劲攥着范赫哲的手,“我太孤单了,需要哥陪我。”
      范赫哲喉咙哽咽,“我送你去医院。”
      范钰缓缓摇头,目光迷离,声音破碎,“哥,你说在国外给我买了个岛,岛上海水澄澈,日落极光,野花遍地,很美,很静,没人打扰,如果……如果我没有杀人,如果我不死你会陪着我……我么……”
      *** ***
      医院里,吞钉子昏迷的杨阿浩也掐着点醒了,见真凶已死他就把什么都交代了,承认性~虐四位受害者,而这些女人全都是范钰给他的,之后范钰对受害人做什么他就没参与了,马展钟也是被范钰吓死的,他只负责把人捆结实,那封送往8号院的求助信也是范钰要求他做的。
      替人背黑锅是范钰逼他这么做的,因为他儿子无意开车撞死范赫思的私生女,而范钰恰好得知了这一消息,以范家的实力他惹不起,儿子以后必会在牢狱里过上好多年,就算出了监狱以范赫思的性格也不过放过他儿子,为了儿子他只得牺牲自己了。
      张范身为范钰帮凶早已潜逃,不过没几个小时就被何队逮回来关起来,张范明白无力回天,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被警察带走时秦默开口问一句:“你脖子上的伤好了么?”
      张范这才把最后一件罪恶如实招来,那晚把醉酒的贺漫睡了的人是他,当然这是范钰指示的。
      而范赫哲因妨碍公务罪及故意伤害罪等被关到牢里静思。
      甘豆豆确实被他绑架的,郊区树林埋尸案以及贺漫尸体被曝光的视频一曝光,他就知道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范钰做的,当他知晓甘豆豆是贺漫的表妹时担心甘豆豆知晓内情从而对范钰不利,便想暂时囚禁甘豆豆,等风头过去再把人放了。
      他一早在国外买了岛,本想把犯事的范钰送过去,可惜还是晚了,在他所有的算计中唯错算两点,这让他满盘皆输。
      第一,他不知道范钰早已癌症晚期。
      第二,他没料到忠心耿耿的张范竟倒戈范钰。
      由于甘豆豆未曾受到严重伤害,只被注射两支昏迷药物,范家又赔了不少安慰金,甘豆豆也不再追究,范赫哲算是接受了最轻的法律处罚。
      滕雨对范赫哲有着非主流的认识和评判,她私下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无辜很可怜很善良也超级坚强,不过是碰到个坑爹的妈生了个坑爹的弟弟。
      而范钰虽罪无可恕也实在可怜,若要追踪本案悲剧的源头,不过是一个谬红豆。之前惹上一个渣子曾路名就罢了嫁入豪门后还不知收敛,整日想着敛财,倘若他对范钰好一点,也许后面的故事就不一样了。当年她犯的错事以及后来继续犯错,这所有的错都加注在范钰一个人身上,实则是母亲的罪孽将他逼成一个变态,最后用生命偿还。
      不过,滕雨很快发现自己也有点变态倾向了,秦大仙早就回8号院不搭理她了,按道理说她也没必要等到公安部门的指纹鉴定书为她洗清偷盗罪名,可她确实心有不甘。不是为莫名的罪名,而是为秦默。
      没有理由留下来的滕雨找了个借口,非要亲眼见到琉璃金满灯上的指纹鉴定书下来,她誓死护卫清白。
      何队他们压根没有把灯送往鉴定科,眼下有些犯难,王宽挠着脑门说这几天技术科的机器坏了……滕雨一拍大腿说那正好她没地儿去,他们得负责吃住直到鉴定书下来。
      何晓婧仗义,把滕雨领回自个家了,警局里的一队人暗中欢呼,恨不得放炮庆祝。
      何晓婧家,人口简洁,就她还有个老局长奶奶。
      滕雨住下来后无聊到爆,每天就看着老局长坐着轮椅浇浇花拄着拐杖拔拔草,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头顶都长草了,于是她决定跟着何晓婧去上班。
      滕雨刚进警局办公室就看见那帮小警察蜀黍围着秦默膜拜,问的差不多都是刚刚收尾的关于范家案子的问题。
      因问题太多,王宽代表提问讲话,“请问大神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获此案的,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集所有疑点为一身的范赫哲并非真凶?有什么秘诀没有?”
      秦默礼貌微笑,“秘诀没有,其实从一开始接到马展钟亲笔求助信时我就知道这是凶手同我们玩的一个游戏,没有一个凶手会透露自己的信息以方便警察抓到他早日破案,顺着马展钟的求助信摸下去,一切线索指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真凶想要嫁祸的人。排除杨阿浩非真凶后所有线索又指向范赫哲,这不过是范钰使的连环障眼法,当我们再全力调查范赫哲时,范赫哲并没有做出毁灭相关证据的行为,试想他若是凶手,凭借集团继承人的财富以及范老爷子生前同黑白道上的交情,他怎么可能不给我们侦破道路上添些障碍呢,可是他没有,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过范赫哲,相反他是最清白的,倘若范赫哲倒下那么谁受益最多呢?无疑是同他争夺家产的范钰。最后真相大白凶手果然是范钰,但非表象那样为家族为金钱而争,也算是个意外。其实关于秘诀,倒是真有六个字传授给你们。”
      “什么什么?”一双双贼光放亮的眼睛。
      “细心,认真,执着,仅此而已。”
      滕雨又开始窝一角吃零食。自她进屋后秦默的眼神不曾往她这瞥一眼,她如此执着他,他为什么不肯把用在破案上的执着分一点给她呢?
      何队同秦大仙仍在热热闹闹讨论新出现的案情,滕雨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煎熬到警局下班,秦筝也来接秦默回家搞基,她同轮椅保持五米距离悄悄跟上去。
      秦默的车就停在院里,滕雨发愁这还怎么追踪呢,这时门外走来身着轻薄咖色风衣的苏七夜。
      天气是转凉了点,尤其下了场雨后温度降了不少,滕雨抱抱光着的胳膊,哎,再舍不得花钱也得给自己买条秋裤穿啊。
      只听秦筝不善的口气传来,“苏七夜你都输了怎么还敢来?”
      “谁说我输了?难道你没看见范钰的精魂消失了么?”他向轮椅靠近几步,“秦默,这个案子我们打个平手,范钰的能量我们谁也没有得到。”
      警车后面偷窥的滕雨猛听到精魂一词吓一跳,这两人不会是捉鬼的吧,地狱来的?不行她得录个视频以求日后方便,当然她也真这么做了,行动快于大脑把这面的情景录下来。
      手机视频里的秦默有些无奈摇摇头,“苏七夜,难道你不认为自己错了么?人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脏,还是劝你该收手时就收手吧。”
      “爱情果然让人变得盲目,你喜欢上一个女孩就认为万恶的人类变得简单干净了?到底是谁该收手,我倒想劝劝你。”
      而秦默显然是一言不合就想走,眼下已被秦筝推进车里。
      苏七夜对着半开的车窗笑笑,“承认爱上滕雨有这么难么?你若害羞要不要我帮忙转告小雨点。”
      翁的一声,车子开动的声音正如同滕雨大脑里乍现的声音一样。
      什么?大师兄说秦大仙喜欢她?
      她躲警车后面抱着手机愣了足足三分钟,等回过神来,院中早已没了人,三三两两的警察拿着饭盒从办公室内走出,直奔食堂。
      若不是热烘烘的手机视频为证,滕雨以为自己精分了。
      可她重新翻看刚录下来的手机视频时,她确定她是精分了。
      因为手机视频里啥都没有,刚刚她录的至少有两分钟的那段视频没有了。
      她从车后面走出来,望望天空中不算明亮的大太阳。
      大白天的不是见鬼,恐怕又是被那俩货用阴招给删除了!
      *** ***
      后记:一年后,范赫哲出狱。
      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苍山公墓祭拜已去世的父亲。
      白色雏菊缓缓搁到墓碑前,他转身离开时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背影。
      他轻步靠近,果然是甘豆豆。
      是在祭拜贺漫。
      她捧着一封发皱的信对着贺曼的墓碑哭诉着:亲爱的,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终于找到我自己了,我终于是你的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多可爱……”
      他转身离开时,甘豆豆未曾发现,他只听得愈加飘渺的声音由墓地传来:表姐,可惜你写的信他看不到了,他也死了,癌症晚期,死了一年了,其实他一点都不值得你爱……
      范赫哲拾阶而下走出公墓大门,门口等待他的是拎着行李箱的司机。
      行李箱内是几件简单衣物和洗漱用品。
      他打算去美国的小岛上住上些日子,皮手套已摘掉,捧在手心的是一个精致的盒子,他要带着范钰的骨灰一起离开。
      那里日落极光,野花遍地,很美很静,再不会受红尘污垢,惊忧纷扰,可静下来寻回最初的纯净。
      范钰来不及听到的何止是贺漫的情书,还有好多他不曾说出口的真相。
      他并非想同范钰争夺家产,而是范钰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在毁灭范家,他身为范家长子不得不保全范氏。
      那些被范鈺害死的女人更是可怜了,那些人本来就是他给范钰选的,从第一个宋棠溪开始,他看出范钰对那个妇人很在意,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关注着对方,可他心里清楚范钰并非一个真正的男人,于是他花了钱请这些女人主动勾搭范钰,甚至他考虑到脾气古怪的范钰若真的做了过分的事,那些女人亲缘寡淡没什么朋友,不会有亲友团来找范钰的麻烦,他花钱打发就好。
      没想到,被范钰误会,记恨,说白了是他亲手送那些女人上路,所以他也是罪无可恕的。
      那些来不及说出的话像墓地吹来的风一样,终究无迹可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卷大结局提前发了,明天又是新的案情,这里就不剧透了,继续猜凶手哦!我认为下一卷的凶手是整本书里最难猜的一个,感谢小天使们的一直关注……蟹蟹!
      第肆案【千与千铃】

      第67章 千与(1)

      卢燕英像往常一样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顺路从菜市场买了一兜子菜回来。右手旁的儿子还在沉迷手中的变形金刚,鼓捣了一路,她教育儿子好好学习要懂得上劲的话恐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家住七楼,房子建了快二十年了,又破又旧还没电梯,就等着拆迁能分到个大房子。拎着沉重的蔬菜袋子终于爬上七楼,她喘了会气,捶了捶腰,掏出钥匙刚要开门,瞥见门口有个包装严实的小纸箱子,端起来,上面没地址,只写着她的名字。
      “快递?”她哪有心思从买东西啊,望望左右邻居落了一层土的大门,两户都搬走了,这层就剩她一家,否则这个快递早就被人捡了。
      “谁寄来的?”她嘟囔着开门,把箱子搁到蔬菜上再一块抱进屋去。
      儿子终于放弃摆弄变形金刚,好奇的盯着小纸箱子,“爸爸寄给咋们的礼物吧。”
      卢燕英关了门,把小箱子随手放在桌上,拎着蔬菜就去了厨房,“啊呸,你还管他叫爸,他都多少天不回家了,不知道死哪个混账兄弟那,要么就是死哪个小□□那了,哪有那份心给我们送礼物,最好别回来,再让我见着他一准离婚,到时候我得争取你的抚养权,就你爸那狼心狗肺的德行不知道把你养成什么样呢。”
      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儿子正拿着小刀子拆快递,她粗鲁的抢过来,“小心别割破了手。”
      箱子拆开后是个塑料盒子,里面血淋淋的一团东西,她小心翼翼打开盖子,腥味扑鼻,壮胆看了看,看不出什么。
      儿子在一边叫一声:“妈,你看像不像心,像不像一颗心。”
      卢燕英报了警,警察带走了那个盒子。
      第二天她收拾好个人卫生就去厨房给儿子准备早餐,早餐做好后儿子还没醒,她恼火着去掀儿子的被子,“还上不上学了,咋这么懒呢,从小看到大,我看你长大了一准跟你爸一个德行。”
      儿子揉着小眼睛慢腾腾刚坐起来就被生拉硬拽到餐桌上,卢燕英把鸡蛋汤刚端到儿子身边,敲门声响起。
      门外站着四个警察,期中一个女的她认识,叫何晓婧。前不久她老公交了个神棍哥们涉嫌恶性强~奸案,结果顺带把他老公也给坑进去,警方亲自来带人去做了精~子,指纹以及DNA等多项认证,清白是还了,可卢燕英更看不上老公了,怎么什么下三滥的人都交。
      “你好,卢燕英。”何晓婧跟她打个招呼。
      “何队。”她感觉不妙。
      何晓婧让王宽把那小儿子带出去玩,才表明了真相,“上次你老公的一个朋友涉嫌强~奸案,我们带你老公去做了一系列相关检查还记得吧?也幸好你老公的档案还留在警局,昨天的不明快递有结果了。”她顿了下,面色微露同情,“经组织鉴定,是你老公刘艺星的心脏。”
      半响,咕咚一声,卢燕英晕倒在地。
      *** ***
      “沙尘暴……冲啊冲啊冲啊……”
      “二狗……咬咬咬……”
      何晓婧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不同寻常的叫唤声,她同随行的乔泽风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何晓婧忙掏钥匙开门,只见滕雨和老局正在客厅沙发上……逗蛐蛐!
      何晓婧见一老一小斗得正激烈,竟没发现有俩大活人进来了。
      她清清嗓门,“8号院的人来看某个小美女来咯。”
      正叫得面红耳赤的滕雨咔嚓一脖子扭过来,见到杵何晓婧身边的那位,嘴边的笑容瞬间凝结。
      乔泽风摇着两根手指头正同她打招呼。
      她立马转身低头冲着蛐蛐笼呐喊:“沙尘暴,接着咬!”
      老局长见势,笑眯眯的收走了爱将“二狗”,“今日且战于此,明日再见分晓 。”
      乔泽风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对着老局长鞠个躬,“局长老奶奶好。”
      “局长去掉,老字也去掉。”
      “……奶奶好。”
      “恩。乖孙儿!”
      “……”
      何晓婧瞅见乔泽风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憋着笑,私下里自家奶奶就是个老顽童,她弯腰拎了拎装着“二狗”的竹笼子,“这只这么胖,滕雨的那只那么瘦,能打得过么?”
      “打得过打得过。”老局长说着拎过何晓婧手中的笼子,“提高点,别让猫吃了。”
      何晓婧抱起趴地上一脸怨念的小白猫跟着老局长往卧室走去,“咱们吃素啊团团。”
      滕雨见这么一会,客厅就剩她和乔泽风对着大眼瞪小眼儿。
      她拎着“沙尘暴”打算开溜,被乔泽风挡个结实,“见到我怎么这副排泄不畅的表情?我又不是来揭穿你这个江湖骗子的,不用这样。”瞄见对方握拳擦掌有发飙的苗头,他赶忙说:“是你心上人让我来的。”
      滕雨把拳头收回去,不屑一顾,“谁心上啊,你知道我心上人是谁么?”
      “好啦。”乔泽风给她顺顺毛,“秦家男神让我来接你。”
      干嘛自己不来呢,滕雨心头闪过一道甜蜜的雷,可嘴上却不饶人,“他算老几啊还心上人,我心上人只有毛爷爷。”
      乔泽风知道斗嘴斗不过她,抬眼望望卧室方向,“有行李没有?”
      滕雨往沙发上一瘫,“哼,他想轰我走就轰我走,想让我回去就回去啊,不在8号院门口挂两捆毛爷爷是请不回姑奶奶我的。”
      乔泽风从衣架上拿下滕雨那只瞩目的刺猬包,“走吧小财迷,不是接你回8号院子,是秦默让我送你回北京。”
      “什么?”
      “我们可是老乡,我要回去了,有人不放心你让我把你捎上,明白否?”
      滕雨心里狂风暴雨的霹雳了会儿,抢过对方手中的刺猬包,“他凭什么管我啊?”
      何晓婧换了便衣端着刚洗好的水果出来,乔泽风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你朋友土瓜也回去了,8号院又不方便你住,你总不能一直赖在何队家吧。”
      何晓婧刚想说没关系就接到乔泽风的眼神暗号,她立刻拿了橘子给滕雨递过去,“呵呵,我就是怕你嫌我奶奶太闹腾……”
      乔泽风暗暗给何队竖个大拇指。
      滕雨原地麻木了一会,蔫蔫的从刺猬包里掏出几百块放到茶几上,“对不起,这几天打扰了。”然后黯然神伤的换鞋开门。
      “帮我向奶奶告别。”然后推门出去。
      何晓婧幽怨的眼神瞅着乔泽风,完了,她和滕雨算是友尽了吧。
      乔泽风耸耸肩忙追出去,“要算账找秦家……”
      江源机场。
      滕雨坐在候机室,木讷的表情维持了一个多小时。
      乔泽风把大行李箱往一边挪挪,他皱巴着一张脸敲敲手表,“祖奶奶,咋们飞机上再继续发呆好么,咋别对飞机耍大牌好么,飞机真不等人。”
      滕雨终于站起来,深呼一口气,“你走吧,我不走了,大不了我去找甘豆豆凑合几天。”
      乔泽风拉呼呼住往外走的她,“天呐!爱情果然让人盲目又神经,听我句劝,你跟秦默不可能。”
      滕雨咬着嘴唇,眼底也起了一层雾气,“你觉得我很贱是么?就让我贱到底吧,等我贱到不能再贱了就死心了。”
      乔泽风听了这话稍稍愣了会神,抬眼望望墙面的大钟表,要不要强行把她抱上飞机,转念一想不行,这丫头贼拉拉的彪悍,没准真敢从飞机上往下跳,到时候秦默不把他分尸才怪,他只好欲哭无泪的追上去,“机票钱可不是你出的,要是你买的你铁定上飞机了。”
      滕雨从包里掏出手机,“我扫你,机票钱转账给你。”
      “呀,还能见到回头钱啊。”
      滕雨加了他微信立马把机票钱转过去。
      “呀,还真有回头钱这么一说啊。”虽是这样说着,但乔泽风没领取,“我又不缺你这点小钱,你看秦默把你交给我,让我务必带你回北京,你看我怎么跟他交代呢。”
      滕雨加快脚步,几乎快要飚出机场大厅,乔泽风忙拽住她,“你真去找那个甘的湿的豆豆啊?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她。”虽然他只见过豆豆一次,不过那人看起来有点缺魂。
      滕雨把对方的手扒拉下去,“跟你说句实话,我有种预感,我这一走恐怕再也见不到秦默了。”
      乔泽风又僵了下,如果秦默是普通人,他此时还能嘲笑一下对方的矫情,默了一会,他说:“这样,我姐姐早年嫁到江源,我带你去我姐姐家体验一下白吃白喝的感觉。”
      车子停到郊区的一栋二层小洋楼前,像是自家盖的,院子挺大。附近邻居不多,间隔的有点远,离得最近的是一栋三层的灰楼,落地大玻璃,每一层都是飘窗大阳台,看装修颇为豪华气派,最右面是个花卉养殖园,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闻见阵阵花香。
      乔泽风从车窗望向邻家的气派豪宅,小声嘀咕一声,“咦?痴情种今个不在家,锁门了怎么。”
      “谁是痴情种?”滕雨问。
      乔泽风指指落着把复古大锁的灰色铁门,“我姐的这个邻居是个痴情种,千古第一痴情种,你有时间得见见。”
      “哦?怎么个千古第一痴情种?”
      乔泽风眨眨眼,故作神秘状,“不可说,不可说,说多了是错,说多了是劫。你若有心,可仔细观察着。”
      ……滕雨翻着白眼跳下车,故弄玄虚。她望一眼乔家姐姐的住宅,大红的门,墙垣高砌,吸吸鼻尖的淡淡花香,“你姐真会选地界,这儿可真清净。”
      乔泽风随手推开大门,“你算说对了,我姐姐喜欢清净,所以才搬来这。”
      推开门的那一刻,滕雨有点傻眼,院子里面可不清净。
      足有二十多条狗,大的小的,花点的,纯色的,啥品种都有,正汪汪冲滕雨吼得激情。
      滕雨忙往乔泽风后面躲了下,“它们怎么不冲你吼。”
      乔泽风拉着她的手往屋门口走,“可能我来过几次它们认得我,放心不咬人,这都是我姐姐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狗。”
      横拉的玻璃门打开,走出一位恬静温雅的女人,“小风来了!呀这位妹妹是?”
      “我朋友,滕雨,性格女,爱好男,偏爱钱,这妹妹是个坑。”
      ……
      滕雨想当场踩他两脚,当着温柔大姐的面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尴尬一笑。
      “哪有这样说自己朋友的,我听出来了,你们关系真是不错,来进屋来。”乔家大姐冲院子里的狗群吆喝一声,“别叫唤了,都是自家人。”
      滕雨见一群狗都退下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乔泽风的姐姐叫乔泽蓉,大家都亲切的喊她蓉蓉,以前当过护士,后来接手朋友的足疗店,平日就足疗店跟家两边跑,大街上见到流浪狗就捡回来养,现在已经形成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庭了。
      蓉蓉在厨房忙乎了大半天,滕雨嚷嚷着帮忙,乔泽风一句她只会煮方便面,蓉蓉就端着锋利的大菜刀笑着把她推出去了,“来者是客,再说我就爱好厨艺,你们等着吃就好。”
      滕雨和乔泽风客厅斗嘴的时候老局长打来电话,说她老人家不过午休了一会转眼她就不见了,她已经把何晓婧数落了好几遍,还非要问出她地址要来亲自接她回去。
      滕雨撒谎说她已经回北京了。
      老局长怅然道一有机会到江源一定要去看看她老人家。
      滕雨放掉电话时蓉蓉把最后一道油焖大虾端上餐桌。
      饭间,滕雨塞了一嘴的菜,发自肺腑的赞赏,“蓉蓉姐你老公上辈子给佛祖磕了多少个头才娶到你这么温柔漂亮重点是做饭这么好吃的女神。”
      蓉蓉淡淡一笑,“妹妹嘴巴可真甜,不过几年前我已经离婚了。”
      滕雨噎了下,之前乔泽风怎么没跟她提个醒呢。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乔泽风端着筷子问:“姐夫……他还是没消息?”
      蓉蓉摇摇头,给滕雨夹了一筷子竹笋,“前不久碰到他爸了,应该是没有消息,毕竟离了婚,我也不方便问什么。”
      乔泽风轻叹口气,“如果真如传闻那样就算了,若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找朋友帮忙查一查。”
      蓉蓉再摇头,幽幽叹出一口凉气,“缘分尽了,还有什么关系呢,没必要了。”
      滕雨见俩人表情严肃,也不方便问什么,只低头扒拉菜。
      而另一头8号院里,秦默破天荒的让秦筝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当然饭菜不是秦筝做的,是他从一家高端餐厅打包回来的。
      秦默望着一桌子菜不动,秦筝坐在另一边也不动。
      “先生……”难道这菜买回来是看的?!
      秦默端起一双筷子,“从民国到如今,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没像今天这样一起吃个饭。”夹了块茄条放入碟中,“说不定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秦筝听了为之一振,“先生的言外之意,我们……快要回家了?”
      “最近我隐隐探到8号使者的气息,我想我们不久之后要离开这里了。”
      秦筝压抑住心头的激动,笑着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红酒回来,“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这酒是何队送的。”
      红酒倒入高脚杯,殷红如血泛着果香,他端起杯子放到秦默面前,“先生喝酒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虽然从没喝过。”秦默浅尝几口,盯着杯中的波光潋滟,“不陪我喝几杯么?”
      秦筝又去拿了个高脚杯回来,随意倒了一点点:“先生明白,我喝酒纯属浪费。”
      秦默跟他碰下杯子,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可惜了,你不能体会醉酒的滋味。”
      秦筝刚放掉杯又听他道:”对了,乔泽风没打来电话?”
      “没。”
      “看来事情没办妥,不敢打过来,就知道会是这样……”秦默无奈一笑,猜中那个一向不让人省心的小雨点心一定还留在江源。
      不吃菜,只喝酒,不一会一瓶红酒见底。
      8号院门口有两个人影晃动,秦筝把瓶中最后一点酒倒入杯子里后才走出去,是一对老夫妻。
      夫妻俩看起来很紧张,进屋后盯着餐桌,“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用餐。”
      秦筝拉开椅子给两位老家人坐,“没关系,我们快吃饱了,两位老人家若是还没用餐可以一起。”
      老夫妻看盘中的菜几乎没动过就知道这小伙子是在说客套话,老丈夫攥了攥拳头才吞吞吐吐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已经吃过了。我们是来找女儿的,我女儿走丢了。”
      秦筝给两位上了茶,妻子看丈夫支支吾吾,她干脆说出来:“我丈夫姓黄,我姓白。我们俩个都是老师,我们的女儿不久前看上了个已婚男士,不顾任何人反对不听任何人劝告非要和那男的在一起,我们夫妻俩觉得教育太失败了。前不久我们偷听女儿的电话她又要和那个男人去约会,大半夜的约到河边划船,后来我们夫妻俩就偷偷跟过去。因为怕女儿发现,我们比她晚十分钟出门。可我们到了她们约定公园的那条河边,发现我女儿坐在河边的一棵树下痴痴傻傻疯疯癫癫,一会指着河说河里有人,一会说是妖,一会说是人妖,一会说怪物一会又捂着脸惊叫还说那个怪物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我们把她带回家她一直抱着被子哆嗦,始终不说话。”
      妻子一脸的焦急,“昨天中午她趁我们不注意跑出去了,连鞋都没穿,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找到。”
      秦默淡淡蹙眉,“人妖?怪物?你们的女儿有没有形容过那人妖怪物长什么样?”
      “没啊,谁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只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发呆。”
      “那位同她约会的已婚男士去了哪?”
      夫妻俩摇摇头。
      老丈夫终于开口说话:“那个男的我们去了就没见着,但是从河边发现有滩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我们身为教师却教出这么个女儿,现在女儿失踪了实在没脸报警,我们那片的警察有几个还是我的学生,若是报警肯定会牵扯出那个男人,到时候……哎,我们是没脸了,只能来这里求助了。”
      “你们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大?”秦默问。
      “黄若水,25岁。”
      “那位已婚男士叫什么?”
      “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