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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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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村民们都听不下去了,村长也低吼起来,“丧心病狂。”
      没人服从胡夫人,邓方挟持着吴冰带着金宝消失在荒凉的夜色里。
      土瓜滕雨呆呆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于暗夜,有点不敢相信。尤其土瓜,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是……小凳子。”
      胡夫人在原地团团转,疯狂叫喊着,“我儿子在哪,我儿子怎么办?小甄小甄……小甄他还活着么?”

      第43章 木头人(20)

      凡是去过金家祖坟的人,一夜无眠。
      一行人刚回到村子里就接到金宝打来的电话。
      “敢报警,杀胡甄。”
      再胡夫人的哀求下,大家放弃报警的打算,更何况村长知道秦默乃便衣警察,安抚了大家后,一堆人只得被动的等待金宝那边的消息了。
      第二天清晨,村里的小萝卜头把一张纸条送到村长家。
      村长迫不及待打开,上面写了个地址:邓方维修站。
      胡夫人披头散发第一个冲出门去,一整晚了,她磨磨叨叨着:那个金宝好像就是去我家修水管的那个老头,每次见都带着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真是眼瞎一时没认出来……
      赵家人段家人甚至叶家夫妇以及村长随后跟了出去。
      秦筝推着秦默往门外走,“计划怎样?”秦默问。
      秦筝点头,“先生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嗯。”
      秦筝把轮椅推出去,轻松而平稳,“我不懂,既然知道凶手是谁直接拿下来很简单,为什么要浪费些周章……”
      秦默望着蔚蓝天空闲浮着的几朵白云,“给她一次救赎的机会。”
      最后边的滕雨和土瓜面面相觑。
      “秦大哥秦小哥再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正常,我经常听不懂,昨晚秦筝一晚不在,不知道背后鼓捣什么去了,那俩人神神叨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滕雨说完跨门追出去。
      邓方维修站后面是片野地,硕大的野地里建着一个早已荒废的石板厂,厂门口十米处堆着几米高的废弃石堆。
      金宝站在石板厂门口,脚边放着个大木箱子。身侧是依然拿匕首威胁着吴冰的邓方。
      “我儿子在哪?”胡夫人大吼。
      金宝并没回应,只是烧的错位的唇角一斜,显得诡异可怖。
      金宝望望来的一堆人,“赵家人段家人叶家人还有胡夫人都来了啊,就差一个人就全到齐了啊。”
      为首的胡夫人问:“差谁?”
      “你的宝贝儿子胡辰啊。”
      胡夫人冷哼一声,“放心吧,我儿子不会来的。”
      “妈。”
      熟悉的声音,胡夫人一惊,转头看见匆匆赶来的胡辰还有胡海翔。
      “你,你们怎么来了!”
      胡辰望着厂门口烧得认不出人样的金宝,还有被无辜连累的吴冰。他微微低下头说:“妈,我刚知道,当年……金小小被我害死了。我……我以为……以为后来他们家人会找到他……没想到……我没想到……”
      胡夫人抱抱儿子,“没事了儿子,会没事的。”
      胡海翔双眼通红对着妻子吼道:“这才是你把小辰送去美国的真正原因吧,胡夫,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胡夫人放开儿子,悲哀的目光盯着丈夫看,“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教训我的就是你。若不是你软弱无能我也不会被逼成这样,当年如果你知道真相会怎样?把儿子交出去?让儿子在劳教所长大成人?我做不到。”
      她转过头对着金宝喊着,“说吧,怎样才放了我小儿子,他是无辜的。”
      金宝不可思议,“你竟然还知道什么叫无辜?”他从箱子上拿起一把刀子向对面迈了几步,“你儿子不是喜欢玩游戏么,今天我就再陪他玩个游戏。”
      胡夫人连忙把胡辰护在身后,“别想伤害我儿子,有什么冲我来,还有交出我小儿子,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金宝懒得理会对方,指了指藏在她背后的胡辰,“胡大少爷,自个儿做的事自个儿承担这样才像个男人。”
      胡辰一番纠结,终于从胡夫人背后走出来,“你说吧。”
      金宝似乎赞赏般点点头,烧的连在一起的手指敲了敲手中的匕首,“咋们玩个死亡游戏,我让你做个选择题,你是选择见血的游戏还是不见血的游戏?”
      胡辰嘴唇有些发抖,“什……什么……”
      “先回答。”金宝吐出舌头舔了舔长刀子。
      “……不,不见血的。”胡辰抖着身体说。
      金宝盯着手中匕首解说着,“见血的游戏就是用这把匕首插进自个儿的心脏。不见血的游戏是……”他抬手指了指堆积成小山的石料,又把一根至少三米长的细铁棍丢过去,“你拿着这根棍子爬到上面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石料堆,各种大小石块堆积成至少两三米的高度,让他爬上去做什么?视线再往上移动就明白了。
      石堆顶部七八米处正是高压线。
      众人受惊,议论声响成一片。被电死,这是个不见血的游戏。
      胡辰拿起那支用来导电的铁棍,然后望着石堆一直在抖,他也是在飞机上听爸爸提起当年巫灵村的事,他确实真的不知情,不知自己身上背负一条人命。他和他父亲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他想过为自己当年的行为负责,可生死关键时刻,没有不害怕惊恐的,毕竟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金宝一直拿着刀子在眼前小幅度晃悠,狰狞的脸,胜券在握的姿态。
      胡夫人抢过胡辰手中的铁棍一把丢掉,扯着嗓子对金宝吼,“凭什么听你的?”
      金宝笑的诡异,用匕首敲敲脚边的大木箱子,“猜猜谁在里面?用大儿子换小儿子的命,怎样?”
      胡夫人望着大木箱子显些晕倒,再望望箱子边一直被邓方威胁的吴冰,瞬间气血翻腾,“小冰,还要演戏么?胡甄是跟着你出来的,你说,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吴冰一个劲的哭,邓方开口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关吴冰的事,是我把小胡甄骗到手的。”
      金宝使劲敲了敲大木箱子,再指指石料堆积成的小山,“废话少说点,胡辰你到底爬不爬。”
      胡海翔几乎吓的说不出话来,胡夫人面对金宝,强装淡定,“不爬。”
      金宝直接把长刀子对准木箱子的缝隙,“小胡甄被我灌了安眠药,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会不会醒,不如我插一刀下去试试。”
      胡夫人脚力虚浮,五脏六腑仿佛被掏空的感觉。
      胡辰望了望明晃晃的插在木箱子缝隙的大长刀,“我爬。”他捡起长铁棍快速跑到石料堆顺着早已准备好的长梯子开始奋力往上爬。
      胡夫人想要过来阻止,被金宝手中不停往木箱子里插的刀给吓住。
      大儿子换小儿子,真的要大儿子的命换小儿子的命么,这个金宝狠起来真特么要命啊,这种游戏折磨的岂止是她两个儿子,分明是她。
      胡辰手脚被磨破了皮才爬到石料顶端,高压线离他不近不远,只要高举手中的铁棍就能触碰到。
      此时的胡夫人感觉耗尽了心力,一瞬间跌在地上。
      秦筝喊着:“胡辰,丢掉手中的铁棍,你距离高压线太近很危险,高压电可能击穿空气电到你。”
      金宝草了一声,“你物理学的好啊!”
      秦筝没搭理他。
      一直缄默的秦默终于开始问话,“邓方和金家是什么关系?”
      邓方哽咽着,“我是金圆圆的未婚夫,本来要打算结婚了,没想到……”
      秦默哦了一声,接着道:“原来你是吴冰的未婚夫,为爱糊涂,果真糊涂。”
      吴冰的未婚夫!
      众人一阵喧哗,望向眼泪都没停过的吴冰。
      被人识破再演下去也没意思了,邓方放开吴冰,对着秦默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要感谢村长的女儿邱明珠一直嚷嚷着要整容,再有村口小卖部门前赵遥遥的一番话。她说吴冰的声音和金圆圆很像,长得神似金圆圆,村长也说连个头都差不多。整容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样貌,但是□□是不容易改变的,声音是变不了的,个头也是变不了的。胡夫人赶来村长家说是吴冰把胡甄带走了,一个小保姆为什么要把东家的小孩子带来本就凶险的村子,这本就让人怀疑。再有邓方你的演技很好,一路骗过大家,你虽然极力渲染巫灵村的恐怖,目的是想阻止我们进巫灵村查案,你知道很有可能光凭你一张嘴阻止不了我们,干脆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一面观察一面演戏,可你在感情戏上演的就不合格了,你看吴冰的眼神分明是认识的。胡夫人动手打吴冰时你又忍不住第一个出手相助,我就肯定你俩人认识。”
      “胡夫人说你是经常去她家收垃圾修水管的叔侄俩其中之一,这更断定吴冰和你是认识的,认识却装作不认识又来到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发村子,这说明有鬼。另外赵遥遥说弟弟出事的那个中午,她睡觉时听到外面有收旧家电的吆喝声,许是她睡得半迷糊没听清,我想外面吆喝的并非收旧家电的,而是修家电的,而这个镇上唯有邓方这一家维修站,赵诚诚死的时间段内,邓方又恰好出现,我打听到他平日用来装家电用的是一辆三轮车,车内再有各种旧家电做掩饰,这更方便他将赵诚诚按照原定的计划敲晕后放入车内行凶,更重要的一点是,两具尸体背后刻着123木头人,这几个字刺的太过规整,一笔一划,显然是专业刺身之人才可能刺出的字,而村长说金圆圆死之前一直在外地一家纹绣店打工,我刚问到地址,邓方恰好就从一旁的树林跑出来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其实我一早就发现邓方暗暗跟着我们到恩祖水库。我不知他目的为何,但当我问到金圆圆生前打工地址时他突然跑出来,我就确定他必定和本案有直接关系,后来我暗地问了村长金圆圆生前打工的地址,竟然是太原,这一切的蛛丝马迹渐渐成网,越加清晰,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金圆圆根本没有死,尸体上的字正是她刺的,而她和邓方很有可能是同伙。”
      他眸光清亮继续盯着邓方看,“你说你老家是太原的,为了女朋友才来这里发展,恰好金圆圆也曾在太原打工,那么金圆圆很有可能是你口中的女朋友。再有,胡夫人口中收垃圾修水管的叔侄俩让我联想到叶鹏的同学钱兮的话,他说被校车甩下山崖后崖边的树枝藤蔓把他拦截住,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有个戴帽子遮口罩的驼背的男人走向叶鹏。驼背,如果不是先天残疾就是此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上了年纪的遮着脸的同叶家有仇的人,我只想到一个,那就是金家父亲,所以我猜测那场大火很有可能金宝夺过一劫,他根本没有死。”
      一直在场盯着吴冰看的赵家母女俩摇着头,赵遥遥小声反驳,“不对啊不对啊,当年我们可是亲眼看见金圆圆跳下水库的。”
      秦默转眸道:“你们看到是背影,也就是说只要扎个稻草人里面塞上石头外面穿上金圆圆的衣服就可以蒙蔽耳目,再加上金圆圆早已把事先录好的录音笔装进假人衣袋里,并在设定好的时间里自动播放,这样有声音有人证有情景,一般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赵遥遥觉得不可思议质疑道:“可是我们从地里回来真的看见金圆圆在水库边上哭啊。”
      “因为那时的金圆圆是真的金圆圆。目的就是要找像你们这样的证人。待你们离开水库一段距离后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自己的背影模型搬到水库边,录音笔里的声音同时播放,待你们回头时,躲在暗处的她把缠绕在背影模型脚边的绳子一拉,假金圆圆就落水了,这就是为什么金圆圆跳水后水库边上会留下一条绳子。”
      赵家母女互相望着,打死想不出事情真相是这样的,她们不过是金圆圆手下设计的棋子。
      胡夫人望着吴冰那张脸,“你,你真是金家的女儿?”
      吴冰点点头,“没错,我就是金圆圆。我知道胡辰去了美国,为了替弟弟报仇我整了容去你家应聘保姆,就是再等胡辰回来,再等机会报仇。”
      胡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当初是听了吴冰的劝告才把美国的胡辰给接回国的,没想到啊,家里一直住着个仇人,她按着仇人设好的局一路走下来。
      一直默默观看的段铁生发出疑问,“可是他们是怎么杀死我儿子的?我儿子又怎么会出现在鱼箱子里头,从秦岛到丰宁这一路上我几乎没停。”
      秦默道:“你只需要停一次,哪怕只是小便的功夫足够让金宝和邓方将一早装有你儿子尸体的箱子同鱼箱子掉包。”
      邓方大方承认:“没错,我们一早摸清你去秦岛进货的时间和规律,料定你途中会在那家小饭店停留,其实你儿子早就死了,从你离开家门的那一刻我们就进了你的家。”
      段铁生气得发抖,继续问:“可是叶鹏墓碑上的字是怎么回事?墓碑还是原来的墓碑可墓碑上的字却变了,这……这不是人做出来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明个这卷案子就结局了。

      第44章 木头人(21)

      秦默道:“很简单,叶鹏的墓碑左上边角有划痕,右下边角缺了一小块,中间的石岗岩上还有根黄色的线条标记。镇上唯有“忠孝”这一家丧葬店,只要丧葬店里的人向段铁生廉价推荐中间带着黄色线条的墓碑就好。同样的花岗岩中间带着黄色线条的不是很难寻到,只要有人找到两块同等面积中间带有黄色线条的墓碑,事先在两块墓碑上做同样的手脚,左上角划痕,右下角缺口,类似于□□,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两块标记一样的墓碑,其中一个卖给段铁生,另一个刻上123木头人。所以叶鹏的墓碑在叶鹏的百日祭的前一天晚上就被人换掉了,巧的是叶鹏百日祭的前一晚下了大雨,这给偷偷更换墓碑提供的便利,更不容易看出更换墓碑时坟包处留下的痕迹,而某人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掩人耳目,引得人心慌乱以为是金家鬼魂的报复。”
      邓方苦笑一下,“没错,你分析的完全正确,金叔叔找到两块同样的墓碑在墓碑上做同样的标记,换掉墓碑的人就是我,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是我。秦默先生你的确够聪明。”
      一旁握着长刀的金宝口气不善,“聪明,如果当年我儿子死后能有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来调查,或许我儿子的死亡真相早就水落石出了。可惜啊,聪明人不是帮我们的,正好相反是帮我们的仇人。”他狠狠瞪着轮椅上的秦默,“如果不是你,我们或许都不用被曝光,或许只曝光我一个,由我一个人绑架了胡甄换来胡辰以命相抵,我女儿和女婿不会被怀疑,她们会结婚生子好好活下去,所以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害了我一家。”
      秦默微微摇头,“我只对事不对人,害你一家的是你自己。”他望向金圆圆和邓方,”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女儿和女婿会好好生活下去?他们帮你杀了好几个无辜的孩子,日后的每一天恐怕都会活在不安和噩梦之中。“邓方慢慢垂下头,金圆圆一下子哭了出来,低头沉思了片刻对着金宝哀求,“爸,秦默说的对,我们收手吧,这么多年我们没一天睡好过,人已经死的够多了,那几家人也已经够惨了,疯的疯,傻的傻,悲剧已经够多了,我们就放过金家的孩子吧……”
      “住口,你个没出息的不孝女,你忘了你弟弟怎么死的?你妈妈是怎么死的?我当年被烧的有多惨?你是忘了当年我们一家是怎么苦苦哀求他们出来替你弟弟作证么?这些你都忘了么?”
      金圆圆哭泣着,“我没忘,可是即使我们把胡辰杀了又能怎样?我弟弟和妈妈也不会活过来……”
      “废话少说。”金宝似乎被女儿的话气急了,他弯腰从大木箱子后面掏出一把□□强行塞给女儿,“圆圆,去屋子里把你妈妈和弟弟的牌位请出来,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么为他们报仇的。”
      金圆圆哭着,有些难为的握着枪走向人群。
      大家因畏惧对方手中的□□,纷纷退避让出路来。金圆圆一路向邓方维修站的后门走去。
      突然后院的拐角处村长媳妇领着个小男孩过来,小男孩雀跃的扑上去,“冰冰姐姐冰冰姐姐。”
      所有人心中一惊,尤其是金宝以及邓方。
      脚边的木箱子里装的应该是胡甄,怎么胡甄从外面跑出来了!
      金圆圆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旦胡甄没有被父亲控制,那么肆无忌惮的村民定会冲上去制服父亲和邓方。即使父亲再罪有应得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邓方最无辜可怜,只是因为爱她才跟她加入这场不见天日的杀人复仇中,她怎么忍心眼睁睁见这两个男人被打伤打死或被送进监狱。脑中一闪,眼下最有利的是立刻挟持胡甄。
      她把枪口指向胡甄的脑袋,小胡甄还天真的仰头望着她,“冰冰姐姐你是在和我玩游戏么?你哪买的枪啊这么长真好看可以送我玩么?”
      金圆圆哽咽说:“是,冰冰姐姐在和你玩游戏,你要乖乖的。”
      小胡甄高兴的点点头。
      秦默一个眼神询问秦筝。这和他们计划好的不一样。
      秦筝压低声音说:“今早我已经偷偷把小胡甄从木箱子里救出来并送到村长家,怎么村长老婆又把这孩子送到这里来了。”
      金宝忙打开脚边的木箱子,里面是个穿着衣服戴着假发的木雕像。
      村长媳妇看眼前的境况明白自己无意中闯祸了,谁让她打电话没人接,她看向丈夫,“我……我……那孩子醒来后要见妈妈要见冰冰姐姐……我就……我就带她来……我不……知道……”
      村长趁机把媳妇拉倒一边,低声骂一句,“闯祸的娘们儿。”
      胡夫人见情况有转机马上站起来小心翼翼靠近吴冰,“小冰啊平日我们一家待你不错吧,尤其小甄把你当亲姐姐看待比我这个亲妈都亲,她给你夹菜给你拧干衣服上的水怕你饿着让你跟我们一块吃饭,他对你有多好你忍心拿枪指着他脑袋么?”
      金圆圆神色痛苦,金宝担心女儿一时心软忙喊道:“圆圆你忘记你弟弟死的有多惨么,这是仇人的儿子,你马上到我这儿来。”
      金圆圆胁着小胡甄一步步走过去。
      半米距离时,金宝一把抢过金圆圆手中的枪并快速瞄准胡甄的脑袋,苦笑着,“无论怎样,这孩子还是落在我手里了。”他仰首望望石料堆上本打算爬下来的胡辰,“游戏继续,你是选择让自己和高压线亲热还是选择亲眼看着你弟弟的脑袋和□□亲热?”
      胡辰仰头望望高压线,这一碰,恐怕一下就化成灰了。
      胡甄才这感觉有点不对,好像不是玩游戏,他对着一旁的吴冰哭喊着,“冰冰姐姐救救我,冰冰姐姐我好怕。”
      金圆圆红着眼转过头去,不忍看小胡甄的脸。
      石料堆上的胡辰慢慢捡起铁棍子,这是他犯的错,当年一个生命葬送在他手里,他竟然毫不知情的逍遥快活了五年。从他得知自己犯下的罪恶后他就想着,男子汉要承担错误和责任。
      胡夫人跌跌撞撞跑到石料堆下大喊,“不要啊小辰,你下来你下来啊……”
      金宝把枪口往胡甄脑袋上又贴了贴,“你的意思是保大儿子舍小儿子么?”
      胡夫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小心啊小心枪不要走火啊……”
      胡海翔已跌倒在地上,双眼瞪的大大的,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知觉。
      胡夫人跪爬在地上给金宝磕头,“求求你放了我孩子吧,要杀杀我,我才是凶手,求求你放了我俩个无辜的孩子吧。”
      金宝无所动容,,“有可能么。”他一手把箱子上的长刀扔过去,“把她插自个儿心脏里,我说不定会考虑饶你儿子的命。”
      胡夫人把刀子拿起来,毫不犹豫抵在心口处。
      “让我来和你玩个游戏赌一把怎样?”秦默摇着轮椅靠近金宝。
      面对如此狡猾的对手,金宝有些紧张,把胡甄勒的更紧了。
      “什么游戏。”他还是问了一句。
      秦默摇着轮椅缓缓靠近,“不用紧张,我身上没有任何凶器,又是个残疾人对你够不成什么威胁。”他指了指石料堆上握着铁棍的胡辰,“我打赌有人触碰到高压线不但不会死且会安然无恙。”
      金宝呵呵冷笑,“上百千伏高压线,即使不能当场化成灰也绝不可能活着,更何况安然无恙。”
      如此荒谬,胡夫人不抱什么希望,她认为秦默如此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可是拖延又怎样呢?俩儿子的命还是得不到安全保证,多拖一分钟只会让她的心在钝刀子上多磨一分钟。
      秦默淡笑,“这样吧,我让我的助手上去试试,如果他碰到高压线后安然无恙你就放了你手中这个可怜孩子。”
      “你在搞什么鬼?”
      “不过一个游戏一个赌注。”秦默使个眼神示意秦筝。
      秦筝立刻走向石料堆,他面向金宝把双手伸出来表示身上没有任何屏蔽工具,然后他爬上了石料堆顶端拿过胡辰手中的铁棍“你让下去。”
      胡辰傻傻愣愣爬了下去。
      秦筝举高铁棒,慢慢靠近高压线。
      石料堆下的众人一片沸腾。滕雨土瓜尤其着急,高压线啊,不是五线谱啊,二秦玩大了啊,不带上赶着自杀的啊!
      金宝眼见秦筝英勇无畏的态度,突然心一慌,“你们你们到底再搞什么?信不信我马上崩了这崽子。”
      胡甄哇哇大哭,胡夫人把刀子压在胸口,“不要不要,我死,我用我的死换我儿子性命,你要守信,你要守信放了我儿子。”
      就在她把刀子插入胸口的一瞬,秦默平声道:“不急。”他转眼看看有些紧张的金宝,“不过玩个游戏,赌生死。”
      他抬头喊了一声秦筝,秦筝手中的铁棒立刻触到高压线上,噼里啪啦,瞬间火花四溅。
      石料堆下的人纷纷惊叫着捂着眼睛,举着拍照的甚至有人吓掉了手机。
      而秦筝完好无损,甚至头发丝都没竖起一根。
      金宝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不可能,这不科学。
      秦默趁着对方稍微分神的当口滚动轮椅冲过去把枪下的小胡甄抢到怀里。
      轮椅快速向人群这面滚动,金宝这才反应过来,他扣紧扣板想把子弹打出去。
      意外,枪里没有子弹,他不知道金圆圆早就偷偷把子弹取出来,她终是不忍心小胡甄命丧父亲的手中。
      金宝扔了没用的□□向胡夫人冲过来。
      胡夫人还沉浸在小儿子得救的喜悦中一时没反应危机已向她扑来,只听胸口噗嗤一声,金宝已迅速夺过她手中的刀并刺入她的心脏。
      胡夫人心脏中刀,倒地闭眼之前见村民已把金宝按在地上,再望一眼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安慰一笑就去了。
      再是嚣张恶毒的女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母亲。
      秦筝去了市区刑侦队做了详尽笔录,剩余的事情就交给当地警察了。
      出了刑侦队的门,他直接回了村长的家。村长家门口不但挤着层层叠叠的人群,就连赵家段家叶家人都在,滕雨土瓜已经收拾了包袱准备回家。
      滕雨望着围堵在门口的一众村民,“哎,土瓜你看见没他们都是来看秦筝的。”
      土瓜一个劲点头,“一个面对杀人凶手临危不乱,一个手握高压线放电,太特么帅了,秦大哥小哥要出名了。”
      滕雨瞪着一脸崇拜的对方,“你不觉得此事诡异么,怎么跟那些无知村名一样相信秦筝的混账话练了什么闭电神功呢?”
      土瓜挠挠脑门,“怎么说呢,秦大哥秦小哥本就不寻常,这一点我早看出来,所以没什么太惊讶的啊。”
      秦筝从内屋出来,土瓜连忙凑过去,“秦小哥秦小哥我为你开路,走着,哎,慢点村里的台阶有点陡啊……”
      “瓜瓜哥哥。”早已收拾了大包袱的邱明珠掐着点堵门口,“我爸爸终于给我钱去整容了。”
      土瓜松开拽着秦筝的手,拔腿就跑,“救命啊……”
      “瓜瓜哥哥等等我……”
      秦筝微微一笑,走出门去。
      围堵的几个村民握着手机聊天。
      “那小哥举着棍子碰高压线时我明明录像了,重新翻看,手机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我也拍照了,可手机里一片白影,什么都瞧不见。”
      “我的也是,真他妈邪门了耶!”
      ……
      滕雨扒拉开人群挤出去,嘴里嘟嘟囔囔,“今个要不问清二秦的身世来历我是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结束了,凶手很好猜,下卷开始新的案情,回归到都市豪门,有点重口,凶手就不是那么好猜了,不是像凶手的就不是凶手,也不一定不像凶手的就不是凶手,这卷更重情感,亲们继续挺我啊!!!
      第叁案【亲爱的食人魔先生】

      第45章 亲爱的(1)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天色愈发暗淡,而车内压抑的气氛有增无减。
      四爷躺在后座上,眼睛阖得严实,尾巴也耷拉到地上,毫无生气。
      秦默终于不再安抚四爷,染血的手只僵僵的搭在四爷毛茸茸的脑袋上,他知,安抚已无用。
      土瓜打开第四盒纸抽,抽出一沓纸巾垫在四爷的脑袋下,四爷的眼睛又淌下几滴血来,鲜红的颜色顺着濡湿的毛滴落在洁白的纸巾上。
      土瓜心疼的不行,给四爷擦了擦眼再把染血的纸巾丢进已经冒尖的垃圾桶里,哎,这可怎么办才好。
      副驾座的滕雨一直抱着座椅望着后面的动静。本来她已经在脑子里琢磨了好几种让二秦透露身份来历的套路,可车子刚刚离开丰宁,四爷就开始不对劲了。
      刚开始四爷只是坐后面睡觉,突然就倒在滕雨的大腿上。
      滕雨还揪着四爷的耳朵教训着,“怎么你也耍起大牌来了,你一屁股占俩人位置就算了还让我给你当人肉靠垫啊爷,可你这样违背的自然法则,从食物链上讲,我怎么也比你高档点,快起来别装尸体了四爷……”
      可四爷一点不动,滕雨直觉压在大腿的这团肉死沉死沉的。
      她拍拍四爷的脑袋,“再不起来薅毛了啊……咦……”感觉黏糊糊的摸到的什么,手心翻转过来,一手的血。
      邻座的土瓜也大叫起来,“四爷流血了,眼睛里流血了。”
      秦筝把车子停在路边,仔细查看了四爷的身体。
      没有一丝伤痕,更无一声呻~吟,只是眼睛时不时渗出血来。
      滕雨和土瓜都嚷嚷着赶紧找个兽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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