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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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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掉电话简直要哭了,“我儿子发烧,烧的厉害已经被送到镇上的医院了,我得先去看看他。”他望着不远处轮椅上的秦默,“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滕雨潇洒挥挥手,“去看你家儿子吧,我们镇上有朋友,我们会想办法回去的。”
“真的么?”
“小看我们了不是。”
“不是不是……”
“那就去吧。”
司机一溜烟跑远后,滕雨笑眯眯走到秦默身边,“这是个机会,咱们干脆走回去吧。”
秦默望着他,一点无语,一点无奈。
“别这样看我好么,反正你是装瘸我又不是不知道,镇上的人又不认识你,你看这里路虽然难走,但是一路风景不错,我们就当亲近大自然来一次脚踏实地的生态游你看怎样?”
秦默微微摇头,“我们从这里走回巫灵村?到时候村长问起来难道你要说是你一路背我回来的么?”
滕雨一怔,不说话了,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个办法。
电话那头的土瓜一直不接,滕雨心里诅咒着诅咒着,那边终于通了,竟是小凳子的声音。
她一阵暗喜,本来就是要打电话跟土瓜声明要他求助好基友小凳子电话遥控从镇上借辆交通工具用用。
“土瓜死哪去拉?”她不满的对着电话喊一声。
“他晕倒了,现在村长家里呢还没醒过来。”小凳子说。
“什么?晕倒?为什么?”
小凳子支支吾吾的,“那个……不好说……”
“是不是在金宅晕倒的啊?不会真见鬼了或者被鬼附身了吧。”
“金宅没错,哎,真不好说,你最好回来亲自看看他。”
滕雨觉得事情闹得有点大,哆嗦着问一句,“他还活着?确实是晕倒不是死了?”
第39章 木头人(16)
“……土瓜当然活着,而且应该没事了。”小凳子翻着白眼说。
滕雨放掉电话对秦默叙述了电话里刚得到的关于土瓜的情报。
秦默也表示惊讶。
由小凳子电话操控向镇上的朋友又借了辆牛车。滕雨也是胆大,声称自己乃是老司机,赶牛车的一把好手,愣是把牛车的主人忽悠住,任由滕雨一个人驾着牛车拉着秦默赶往巫灵村。
坐牛车上的秦默脸黑的不行,坐车头上挥鞭乱舞的滕雨纵情高歌,“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唱到高~潮处不忘跳下牛车再路边踩朵野花给秦默递过去。
秦默接过小白花无奈的握着,“你只要好好赶车就行,别老让大黄牛吃人家的庄家,乡下人就靠着庄家维生,不容易。”
滕雨转头才发现那头贪吃牛又埋头吃不知谁家种的什么庄稼。
她马上跳上车皮鞭往牛屁股上一抽,老黄牛才重新赶路。
半个小时后。
秦默说:“滕雨,我们可以聊聊天。”
滕雨手中高高扬起的鞭子顿在半空,她缓慢的扭过脖子对着秦默确认,“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主动跟我聊天?”
秦默嗯了一声。
滕雨瞬间感觉到了质的飞跃,关于感情的质的飞跃。哎呦卧槽,她简直痛快的想骂街。
牛车慢慢的走,她慢慢的摇着鞭子玩,聊天啊谁不会啊,清清嗓子,“你多大拉?”
“已经很老了,至于具体年龄还是保密吧。”
装逼专业户。滕雨回头瞪对方一眼,再问:“你为什么装瘸?”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维护自身安全。”
“你哪来的麻烦?谁又威胁你的安全了?”
秦默还没回答,滕雨抢着说:“苏七夜是么,你师兄苏七夜。”
秦默已怔,“谁说他是我师兄?”
“啊?难道不是么?他亲口告诉我的啊。”
“你见过苏七夜了?”秦默很吃惊。
“是啊,他人还是可以的,请我吃了顿饭。”
秦默略显焦虑,呼吸有点沉重,消化了会才说:“你以后不准和他联系,否则你会受到想象不到的伤害。”
滕雨干脆盘腿坐在车头和秦默面对面,“忽悠我的吧。”
“没有,为你好才对你说这些话。”
滕雨有点脸红,“那个……我说你是不是对我……对我有点不一样的感……”
“没有。”秦默打断。
“那你为什么关心我,还主动和我聊天,以你清高孤傲到极点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要求和一个人聊天呢,何况对方还是异性。”
“首先你在8号院子工作,我算是你的老板,为自己员工安全着想理所应当。还有……”他淡淡瞥对方一眼,“你整整唱了两个小时的歌且反复唱同一首歌里的同一句,我耳朵实在承受不住才主动和你聊天。”
……原来如此。
如遭晴天霹雳的滕雨哼的一声转过身子忘情的抽鞭子赶牛车。
“走错了。”
“不是这条路。”
“错了,返回去刚才那条岔道口。”
“我就愿意走错……”
秦默:……
因为滕雨这个车夫无休止的走错路,等他们赶回巫灵村时已是黄昏。
村长见牛车上的两个人,忙跑过来牵牛,“哎呦喂吓坏我了,以为你们在这大山里遇到什么事了啊,我们这信号不好又联系不到你们,我都召集了村民打算去找你们,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小凳子也跑出来,“还没吃饭吧,饿了吧。”
滕雨跳下车完全忽视车上被他连累的秦默,“是啊,饿死了,好想土瓜的烤地瓜啊。”
小凳子见村长夫妇及村长的两个跟班已帮忙去扶秦默下车,他追着滕雨进屋,“那个土瓜刚醒,恐怕暂时不能干体力活。”
果然,滕雨一进屋就看见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土瓜,她一巴掌呼上去,“装尸体啊,写小说把肾给写虚了吧。”
土瓜恨不得当场喷血,“小雨点啊,我受到刺激拉。”
滕雨刚想问个究竟,门口跑来一个黑不溜秋长得嘴歪眼斜像车祸现场的女孩。女孩端的洗脸盆里面泡了块白毛巾,且笑的狰狞的过来,“瓜瓜哥哥你好点没。”
土瓜立刻拉开被子捂住脑袋,“不好不好不好,让我休息一下你先出去你先出去。”
滕雨虽被这声称呼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不明其中缘由,探索的小眼神盯着小凳子看。
小凳子识趣的把她拉出房门道明情况。
原本那会大家都去叶家了,土瓜一个人留在金宅创造文学,打外面来个黑姑娘说是村里的一枝花更是村长大人的掌上明珠本人恰好就叫明珠。土瓜是个热情的人没多想什么就跟这女孩聊上了,从天上聊到地下,从文学聊到人生。邱明珠得知眼前这位城里来的大哥是个作家,还是个十分亲切的作家,再加上她头一次见到活的作家,一下子就芳心暗许了,然后对着正侃侃而谈的土瓜一顿狂吻。
土瓜就咣当一声晕倒了。
滕雨听完简直笑到肠子打结。她觉得邱明珠不错,至少跟她八字挺合,算是替她报了酒店门口土瓜调戏她的仇。
此时,屋里传来土瓜连连哀求声,滕雨好心肠的拍拍小凳子肩膀,“走,咱吃饭饭去,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千里姻缘一线牵多不容易啊。”
……
村长确实跟她女儿一样热情,晚饭很丰盛,甚至上了个烤全羊。
秦筝还没回来,秦默在村长的热情招呼下,竟开口吃饭了。
滕雨羊腿不离手当然眼睛也没从秦默身上离开过,她在细密的观察,这货真的咽下去了么?
待村长一伙一顿饭吃完后,土瓜才两眼乌黑的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来哽咽的吃着剩下的冷饭。
秦默和村长去了内屋谈事,桌边就剩滕雨和小凳子瞠目结舌看着土瓜半死不活抓着羊肉往嘴里塞的场景。
终于,小凳子打破僵局第一个开了话题,“其实,瓜兄的魅力是不小的,但是吧……”他望了眼半掩的门窗,确定没有听墙角的才放心大胆的说出来,“那邱明珠形象真的有点对不起观众,长得长得,很魔性。”
土瓜咽下羊肉渣子,“问君能有几多丑,恰似驴脸又似斑点狗。”
滕雨笑喷了,“实在不行你可以带她去整容啊,漂亮了对着她就不觉得煎熬了再说也不枉费她对你情深一片。”
土瓜伤心欲绝简直,被自己喜欢的人讽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他气得不行,指着滕雨的鼻子说:“她要整成你这样子我就跟她结婚。”
门呼啦被推开,邱明珠一下子跳进屋来,“好。”
……
土瓜抱着桌子腿哀嚎,“造孽啊……”
之后的一宿大家都没睡安稳,村长家上空飘了一晚上杀猪般的叫喊声,“村长爸爸,我要整容。”
秦筝天亮时才回来。
秦默拿热毛巾擦着脸,随口询问,“怎样了?”
“废了好一番功夫查到点情况,叶家孩子的死恐怕并非单纯的车祸。”
“哦?”
“两年前,孩子们乘校车去县城考试,中途校车在石磐陀被一辆货车撞倒掀翻。当时的货车是辆改装的报废车,货车司机肇事逃逸,至今没有任何下落。我走访了当年校车事故中受伤的几户人家。其中两个孩子给出了线索。第一,叶鹏校车座位上的安全带是坏的,其余座位的安全带全是好的。其二,校车撞翻,有三个孩子被甩出门外,甚至被甩到山路下的山崖。恰好山崖峭壁处有一块凸出来的巨石。巨石上长着不少粗壮荆棘藤蔓还有小树,荆棘藤蔓将几个孩子拦住了。其中一个叫钱兮的男孩被一颗小树拦腰托住,他说半迷糊间他好像看见一个戴着帽子有点驼背的男人走到离他不远也被藤条乱石拦住的叶鹏身边,他以为这人是过去救他的,没想到医院醒来后听说叶鹏摔下山崖死了。他问过其他同学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帽子还有点驼背的男人,同学们都说没看见,他只当是自己昏迷时产生的幻觉。”
秦默把毛巾放回脸盆,“这么说如果钱兮同学说的是真的,很有可能叶鹏摔下去时和其他同学一样被峭壁间的藤蔓小树等杂物拦截住,是那位莫名出现的驼背人把叶鹏推到悬崖底生生摔死。”
秦筝附议,“很有可能。”
早餐后,秦筝推着秦默出了大门打算在这村子到处走走,听听村民的意见。
门口时碰到拿着纸钱祭品的叶青山。
叶青山同两位打个招呼。
秦默问:“你这是要去祭拜去世的亲人?”
“恩,去看我儿子。”
叶家的祖坟地,周围乱石堆积,中间凸着大大小小的土包,刻着123木头人的墓碑格外扎眼。
字体呈暗红色,应是红色油漆掺杂了某种材料调和而成,带着风化痕迹。
叶青山把冥纸点燃再把一些风干的牛羊肉摆到墓碑前,“我也想过给儿子换个墓碑,可是又担心金家的鬼魂不乐意招来更多的灾难,这墓碑就一直没换过。”他直起腰来,眼睛有些红,“委屈了我儿子了,毕竟是我们造的孽。”
秦默仔细查看这块墓碑,果真如胡夫人所述一样,墓碑后背正中央有一道黄色的线条标记,左上角被划了一条三厘米的口子,右下角缺了一小块。
秦默问:“听说墓碑是由段铁生选的?”
“是啊,我儿子的百日祭前一天下了场大雨,风刮的也很大,那天晚上我就觉得不安,果真第二天早早来了坟地就出了这么一档子邪门的事儿,本来大家以为墓碑是被人换了,可铁生知道这墓碑有标记,我当时也看了,确实是这样。墓碑还是原来的墓碑,字却不是原来的字了,这不是鬼魂报复是什么。”
“墓碑从哪里买的?”
“镇上唯一一家做丧葬生意的铺子。”
“叫什么名字?”
俩个小时后,二秦来到“忠孝”店的门口。一家专门做丧葬一条龙的老店。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颧高嘴薄的妇女,她斜着眼看向进店的两位,带着圆滑市侩的笑走过来,“需要点什么?”
秦筝问:“打听些事情。”
对方脸一下子阴下来,“我们是做丧葬买卖,不是包打听茶馆。”说着扭着粗腰返回墙角的凳子上嗑瓜子。
“巫灵村叶家孩子的墓碑是从你这买的吧。”秦筝直接发问。
瓜子皮差点卡脖子里,对方一惊。当年巫灵村叶家死了孩子确实从她这买的墓碑,后来听说孩子百日祭上墓碑上的字莫名给换了,这么邪性的事不可能不传到她这,大家都说是金家鬼魂复仇来了,当时她还心慌了一阵,怕金家的鬼魂报仇时把她也连带上,后来没发生什么情况她也就渐渐安心了。事情过了好几年怎么突然有人问起此事,她这才仔细盯着俩位看,“你们是?”
秦筝本想出示秦默的□□件,只听秦默说:“小筝,你带了多少现金?”
妇人见桌上一叠厚厚的人民币顿时笑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秦筝才明白有时候钱比证件好用多了。
秦默问:“墓碑是你卖给叶家的?”
妇人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
“记得几年前有个戴着铁面具的老头儿来我这应聘,我一看那形象就没打算要。可那老头子说他懂墓碑上的门道,以前干了好几年了算是熟手,再有他说只需我给他开普通工人一半的工资就行,我给了他一块原石果真不一会他就打磨成一个合格的墓碑,于是我就收了这个人在后院打磨墓碑。”
“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罩着面具?”
“身份证上是贺碧文,承德市人,他说他小时候脸上长了毒疮家里穷没钱看病后来脸给毁了挺吓人的就常年戴着面具。”
秦默问:“你看过他的脸么?”
妇人摇头,“一想就恶心也懒得看。”
“这么说叶家的那块墓碑是他卖出去的?”
“是啊,那天店里忙,我就让他帮着看着点,没想到就他那副德行还真卖出去一块。不过这人说来也奇怪,墓碑卖出去连个饭都没吃就悄无声息的走了,在我这白干了十几天连钱都没要。”
“哦?他临走之前没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说,我家里店里的东西也没少。”
秦默道了感谢打算离开。
妇人忙把桌子上的一叠钱收进抽屉里,见俩人要迈出屋门,忙跑过去,“我跟你们说啊,这个贺碧文啊是个假人。看在你们给我那么多钱的份上我才说的。那个人在我这干了十几天就莫名没影了这事我也觉得蹊跷,后来我听说巫灵村的事后不放心,就托关系查了查,结果承德上了年纪的根本没有叫贺碧文的,估计那身份证是假的。”
秦默本打算叫秦筝去查此人,却得到如此消息,他接着问:“此人大概多大?”
“五十多岁吧,应该快六十了,对了,还有点驼背。”
驼背,掉在峭壁凸石上的钱兮也说见到一个戴着帽子驼背的男人……
事情越发扑所迷离,这个假贺碧文是谁?是否和钱兮口中的驼背男是同一人?此人又在金家事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出了丧葬店,秦默打算去恩祖水库看看。
金家的悲剧中,金小小被活活冻死,接着金家屋子失火金家夫妻被火烧死,最后是金家女儿金圆圆跳水淹死。
恩祖水库正是淹死金圆圆的地方,秦默认为,此地不可不查。
第40章 木头人(17)
迪士尼游乐场。
胡辰胡甄小哥俩身着超炫海盗服玩了三遍海盗船。
胡辰要吐了,别看胡甄那小崽子个子小小的玩起刺激游戏来比他还猛,要不是好多游戏禁止儿童玩耍,胡辰恐怕要被这个弟弟祸害死了。
胡甄下了海盗船跑到吴冰面前指着垃圾桶旁吐酸水的胡辰,一脸不屑,“冰冰姐姐那个是我大哥么?好废物啊。”
胡辰听了一边翻白眼一边拍着自个胸口酝酿酸水,“□□崽子给我等着。”
哇的一声,全吐了。
胡辰败阵,接下来由吴冰全程陪着胡甄玩了。
好在胡甄心疼吴冰是个女的,只选了温和点的游戏玩,比如爱丽丝迷宫啊,奇幻童话城堡啊这一类。
胡夫人领着两个保镖不远不近的看着。要不是大儿子回来,小儿子又吵吵来迪士尼,她可不敢贸然带着俩儿子出来,金家的事情一天没解决她就一天不得安心,虽带了大块头保镖,心里还是感觉不踏实。
玩独木舟时,吴冰的衣服被弄湿了一大片,胡甄亲手把吴冰衣角的水拧干。岸边的胡夫人把墨镜挂到脑门上,自言自语着,“这小孩倒是和我家小保姆挺亲。”
就连中午高档餐厅吃饭时,胡甄都主动把吴冰拉到餐桌上坐下,吴冰不敢坐,尴尬的望着胡夫人。
胡夫人惹不起小儿子,也就依着他,“小冰一起坐下来吃吧。”
胡夫人数着,一顿饭下来,胡甄给他哥哥加了三次菜,给吴冰夹了四次菜,只给她夹了一次菜。
这小儿子,白眼狼。
出餐厅大门时,吴冰手机来了电话,她望着来电显示,不动声色跑到一旁接通。
电话刚挂断,胡夫人走过来,“我说小冰你是不是恋爱了,怎么接个电话躲躲闪闪的呢。”
吴冰不好意思笑笑,“没有,认识很久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
胡夫人不想再不相干的此问题上浪费时间,她一手招呼了两个儿子回家。
两个儿子跑在前面,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她和吴冰走在后面。
望着一双儿子奔跑打闹的样子,她一笑一愁,不由得对着吴冰吐槽,“我打电话给秦默问他查到些什么,他说暂时没有,我再追问,他居然把电话挂了,我真是不放心。”
吴冰小声说,“秦默先生他们不是去了承德那个巫什么村了么?”
“巫灵村,去了两三天了应该有消息了啊,要我说8号院子的那两人的个性真是不好相处,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
吴冰沉默一会才提出个建议,“如果胡夫人还是不放心的话,小冰可以去巫灵村那边看看,具体什么情况随时告诉夫人,免得夫人胡思乱想整天睡不好。”
胡夫人突然停住脚步直勾勾盯着吴冰,“呀,你倒是想了个不错的主意,不枉费我们一家子待你不错。”
*** ***
巫灵村。
村郊处,野花开的放肆小树林旁边就是恩祖水库了,面积不大但是很深,水呈碧幽色,水藻定是丰盛。
秦默站在水库边望着看似平静的水面,良久才问,“金圆圆从这里跳下去后尸体被打捞上来没有?”
村长摇头,“村民看见她跳下去后回村找了几个玩水玩的好的人下水库捞人,可没捞上来。因为水库太深了,下面水草挺多一不小心会把人缠住,就怕到时候尸体没捞上来又搭进几条命去,再说祖上传闻这恩祖水库里住了个恩祖小龙王,村子世代被这个水库养着,平日村民都很敬畏这座水库,不少人家的牛羊猪掉进下去从来没打捞过,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小龙王,到时候水库一干我们这村子就不好过了,所以金圆圆跳下去后我让大家在这水库里搜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就让人们上来了。哎,已经好几年了,估计尸体都被鱼虾吃干净了。”
“金圆圆跳水有没有目击证人?”
村长回,“赵家母女看见了。赵家母女打地里回来路过恩祖水库,见金圆圆在水库边哭,两人安慰了金圆圆一会就走了,没走多远就听见金圆圆嘟囔一声爸妈弟弟我来找你们了,然后听见扑通一声,俩母女回头就看见金圆圆跳下去了。”
秦默再问,“亲眼看见的?”
“可不是,俩母女都吓坏了,赵遥遥还吓病了,好几天没去上学。金圆圆那天穿的是大红的衣裳,后来赵遥遥见到大红衣裳都害怕的不行。”
“还有……”村长似乎刚想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从这水库里发现金圆圆的衣服,就是金圆圆平时穿的那件大红的衣裳,衣兜里面还有她的录音笔。”
“哦?录音笔在哪?”秦默问。
“早就扔了,泡水里那么多天早就不能用了,就算能用谁也不敢用啊,大家都嫌死人的东西晦气。”
“除了衣服和录音笔还发现什么?”
“没有了。”
秦默盯着碧绿的水面沉思,“不见尸体,只见衣服和一支录音笔。”
村长摇头叹息,“哎,那孩子如果选择上吊还能留个全尸,哪怕我们给她下葬让她入土为安也好,可这孩子最后还是选择跳水自尽。”
“哦?上吊?这话怎么讲?”
“金圆圆跳水后大家在水库边发现一条绳子。”村长指了指一旁的小树林,“绳子挺长,大家都说那孩子本来想着吊死在小树林里,绳子都准备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选择跳水,哎,反正怎样死都挺惨。”
“绳子?什么样的绳子?”
“就是一根很长很长的麻绳子,从水库边上直接延伸到小树林里,大家觉得金圆圆本想拿着绳子在水库旁边的小树林上吊,后来又改成跳水自杀,看来那孩子早就想死了,不是一时悲伤冲动。”
始终一边旁听的滕雨心里算计着,吊死鬼和淹死鬼无论哪个都挺丑的,所以人还是不要自杀的好。
村长接着惋惜一句,“那孩子挺懂事的,家里穷早早的离开学校在外地打工挣钱,平日不怎么回家可经常邮钱回来,是个好孩子,可惜了啊。”
秦默望望水库,再望望旁侧的小顺林,“村长知道金圆圆生前的职业么?”
“我家明珠倒是跟金家圆圆有点交情,听我家明珠说是在外地一家纹绣店打工,干了好几年所有积蓄都寄给家里了,多好的孩子啊可比我们家明珠强一万倍。”
秦默视线从水面转移到旁侧长满野草野花的小树林里,“金小小被冻死,金家夫妻被火烧死,金圆圆跳水,这么说金家人都死光了。”
村长点头,“是啊,金家世代居住在巫灵村,外面也没亲戚,所以现在出现几家孩子死亡的事确实邪门啊。”
秦默在心里默默理着头绪,跳水,衣服,录音笔,绳子,外地打工,纹绣店……
“村长可知道金圆圆生前在哪里打工么?”
“在……”
“不好了不好了,土瓜又晕倒了。”这时候,小凳子突然从小树林里冲出来。
滕雨瞥一眼旁边的村长,捂嘴笑,“又被邱家明珠亲晕了啊。”
村长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开口说几句责备女儿的话就听小凳子哭腔着喊:“不是啊,刚才我找土瓜找不到就给他打电话,电话里土瓜说他在金家老宅找灵感写小说,我刚要说去找他只听电话那头他啊的一声大叫接着就听不到他声音了,我确定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回答。我赶紧跑金家宅子去找他,一进屋门就看见他晕倒在地上,现在还没醒啊。”
一行人连忙赶回去。
一路上小凳子还在擦眼泪,“他电话里叫唤的特别惨啊,像是见到鬼了啊。”
土瓜中午才醒来,邱明珠寸步不离守在炕头上。
土瓜刚一睁眼就看到邱明珠那张惊世骇俗的脸,不知是故意还是神经太过脆弱经不起一点刺激,接着又晕了,直到下午才幽幽转醒。
前车之鉴,小凳子请村长把他的掌上明珠请出去休息,谢天谢地,土瓜这次醒来没有接二连三再晕过去。
土瓜喝了口凉白开压压惊才娓娓道出他晕倒的原因。
“你们知道么,金家宅子真有鬼啊,我亲眼看到的啊。”他手指头戳戳自个的眼皮,“亲眼啊。”
滕雨不禁往后缩几步,土瓜这货打小就胆大,敢一个人去坟头边扒拉铜钱更是兢兢业业于恐怖小说事业上探索无畏,一向不怕鬼啊,这货居然被吓晕,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炕头旁的小凳子哭丧着脸,“我就知道那宅子邪门你们偏不信,这下好了吧,也不知道被鬼吓着有没有后遗症,瓜兄啊你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一语提醒了土瓜,他开始窝床上自摸,“这里好像疼,这里有点不对劲,这里好像有点酸……”墨迹个没完没了。
一旁静静坐着的秦默盯着直抽风的土瓜,“你见的鬼是什么样子?尽可能详细的描述下。”
滕雨瞪着秦默看。
秦默淡淡一句,“怕的话可以回避。”
“谁怕了?我是觉得你变态,让人形容鬼。”
炕上的土瓜安静下来,似乎再费力的回忆,“那个人,不,那个鬼啊,好像是个男,不,是个公的,一双眼睛特别渗人,那个眼皮啊有一半都黏脸上了,呈现锐角三角形状。脸上更是……萎缩纠结成一团,那个手,那个手啊都不像手啊,像是高火烧烤之后又蒸了好几个小时的鸡爪子啊,还有还有那人,哦那鬼好点有点驼背,浑身透着一股冷飕飕来自阴间的质感,他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土瓜猛地睁开了小豆眼,“我当时就想我得晕过去,糊弄人家一下。然后我就晕了,真晕了啊,醒了就看见邱……邱明珠了……我想我还得晕……”
还没等土瓜废话完,一旁的秦筝对着秦默开口道,“又是驼背。”
秦默沉默,若有所思。
小凳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不让你们来你们偏来,这回刺激了吧,真见鬼了吧爽了吧……”
土瓜双手托腮在炕上沉思,嘴里嘀嘀咕咕,“我写鬼十几年,真见着鬼了按说应该激动不应该真晕了啊……”
滕雨觉得屋里的土瓜和小凳子才像鬼,她不动声色往秦默身边靠靠,“那个你们看这俩人算是废了吧,接下来怎么办啊,要给他们办住院手续么?”
二秦同时瞥了瞥一个低头沉思一个高声感慨的两位,最后默默退出房间。
可院子里也热闹,邱明珠拎了一包点心打算进屋,村长当院拦着,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还要进去啊,给自己留点脸面吧,那个青年作家没看上你。”
“她就是看上我了,他说了只要我整成滕雨那样他就娶我。”
“整容?哎呦,我看你该整脑子。”
邱明珠气得直跺脚,“你不让我进屋看他又不给我钱整容你还是不是我亲爹了。”
屋门口的滕雨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院子里的父女俩才停止争论。
邱明珠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往一边挪挪,手里拎的点心盒子摇摇晃晃的。
秦默摇着轮椅过去和村长打招呼,“那孩子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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