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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8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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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工具在哪?刀子剪刀什么都行,可床头柜上只放了几本关于宇宙学的书,抽屉里竟躺着一本《老庄哲学》还有就是平日挂四爷脖子上的那串铜铃铛。她坚持不懈四处打量寻找可利用的工具,可一眼望到底的卧室根本什么都没有,最后滕雨决定来点狠的,下嘴咬。
她也真的那么做了。牙齿咬住串联金珠子的细细金线,考验了好半天腮帮子咬肌的承受力终于一颗金珠子被她叼到嘴里。就在她打算再咬一颗时,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不太清晰的对话声。
“先生对屋外的云雾鸟怎么看?”
“当然是将计就计,看来最近我不便再使用异能,免得被他察觉。”
苍天啊,秦默回来了,听声音还有秦筝,云雾鸟?异能?啥跟啥啊,可这不是她目前应该关心的,她现在最棘手的是怎样全身而退。
滕雨把珠子吐出来攥到手里,万一一个紧张咽下去就悲剧了。她往门口跑了两步,二秦的声音越发清晰,她忙折回来打算先钻大衣柜里躲避一下,刚要拉开衣柜的门,卧室门的把手微微转动起来。
滕雨一个激灵,滚到床底下。
秦筝推着秦默进了卧室。
“先生早些休息。”
“嗯,你也早些休息。”
秦筝退出房门时,秦默提醒一句,“以后尽量不要和苏七夜甚至小鱼儿发生冲突,这对你我极其不利。”
秦筝面色有些压抑,暗暗攥了攥拳头半响才回,“可是先生,苏七夜太过嚣张,这么多年您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怎么可以看着先生你屡次被他欺辱。”
秦默确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相信以后他会收敛些,你没发现他开始不安了么。大半夜的约我喝茶,在8号院子放了随时监视我的云雾鸟,这些不过再试探我的身体。毕竟程唐隽的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能打败他。”
“所以要忍耐,等我们强大到一定程度再将他一举击败。”
“是,先生。”秦筝颔首退出房间,并随手带上了门。
藏床底下的滕雨搜索着这个名字,她好像从之前秦筝整理的关于夏至少女失踪案的案卷中见到过这个名字,苏七夜,夏小巴的心理辅导师。如今听二秦对话,这人应该是仇家,很厉害的仇家。
轮椅的轱辘向床边靠过来,滕雨心一咯噔,今晚怎么脱身啊,该不会缩床底下听一宿磨牙放屁打呼噜吧……
哦,不,秦默的画风应该不是那样的……
轮椅轱辘再离床约莫三十公分的距离时,倏然停下。
第26章 木头人(3)
大概一分钟后,轮椅才继续滚动。滕雨感官不错,虽仰面躺床底下窝着,分析着方向感,秦默应该是滚去床头柜那边了。
果然,床头柜抽屉被拉开的动静,接着是铃铛的清脆响声,轮椅继续滚动,伴着悦耳的铜铃声一直响到门口。
滕雨把脑袋往床边蹭了蹭,她从床罩缝隙里望见秦默那家伙居然把四爷脖子上挂那串铃铛套在了屋门口的把手上。
……
打算趁人家熟睡后开门溜之的愿望彻底幻灭,滕雨盯着黑漆漆的床板子简直抓狂,秦默这什么癖好吧。难不成是睡觉没安全感?
她目光随着轮椅而动,直到轮椅轱辘重新滚回床头柜的位置。
接着就是翻书的轻微响动。
一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轮椅车轱辘都没移动过,翻书声倒是越来越勤。
他怎么不睡觉啊,怎么不喝水啊,怎么连个厕所都不上啊……
滕雨简直憋到吐血,难不成要熬到天亮秦默滚着轮椅出去才能悄无声息的溜出去么?
认命吧……就在滕雨死命攥着金珠子感慨财迷无罪时,咕噜噜的声音从肚里里传来。
她赶忙使劲捂住肚子,大晚上五脏庙吹拉弹唱的声音听着真清晰。
可五脏庙好似专门跟她对着干,咕噜噜的更厉害了。
滕雨咬住嘴唇,他没听到他没听到他没听到……
翻书的秦默把视线移到空空的大床上,望着隐形的声源,嘴角淡淡一勾,再转回头继续翻书。
滕雨肚子叫的嚣张,可房间里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轮椅轱辘纹丝不动,翻书的动静也没了。
难道……他睡着了?
感谢上苍给我个机会。滕雨一个姿势躺床底下好几个小时真是酸爽的不行,她如释重负般往外爬。
终于脱离床板范围了,她扒着床边小心翼翼露出一个脑袋,床对面的秦默低头看书看的真认真啊。
猫着步子往门口走。刚才匍匐前进的那十几秒她被逼出个妙主意。秦默肯定不会知道她一直潜伏在他房间。
终于挨着了木门边的墙,她转个身,后背紧紧贴着墙面,一只手向外伸,手指刚要碰到挂着铃铛的门把,床头边响起秦默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你以为我是聋子?听不到铃铛响?”
滕雨顿时就呆了,这么说秦默那家伙一直都知道她潜伏在他床底下?所以故意不睡,甚至故意往门上挂上四爷的铃铛。
秦默说完才慢条斯理的放掉书转过身来。
贴着墙的滕雨眼睛噼里啪啦冒着火星子……
这辈子,咱俩的仇就这么结下了。
秦默同他遥遥对视,目光里是同对方极端相反的淡定惬意,“蠢,明知铃铛会响还是要试一试,你要不要开门时捂住自己的耳朵?”
憋屈了好几个小时的滕雨再也忍不住了,风风火火冲过去,一张大脸紧紧凑到秦默眼前,“我一点都不蠢没看见我是反方向对着门紧紧贴在门右边墙上么,只要我开门的动作快一点再你听到动静回头之前我会快速向左迈一步那样我恰好停在门中央然后我再做出刚刚从门外进来的神情以及姿态,如果不是你事先知道我躲在屋子里你会成功被我蒙骗过去以为我刚从外面推门进来,你该夸我智商爆表才对狡猾阴险的秦先生。”
秦默听完对方不带歇气的暴露出一连串的原始计划,他稍稍把脸向后倾了倾,彼此拉开了两公分的距离,才回应一句,“聪明不足,狡猾有余。”
滕雨不耻下问,“什么意思。”
“自己体会。”
……
滕雨此刻智商已经零下,为什么,被气的。实在看不出一向成熟稳重的秦默如此腹黑,明明知道她在床底下,偏偏搞出这些小动作折磨她。
她终于挺直了腰板,鼻孔哼哼两声打算离开。
“怎么不解释下三更半夜到我房间来的目的么?”
“因为……因为有老鼠。”
“你确定是老鼠不是袋鼠?”
这是拐着弯的讽刺,滕雨忍着快要被气炸的胃和肺,歪头说:“需要我换个借口么?”
秦默松了松脖颈处的扣子,十足的休闲自得。
滕雨瞬间觉得这个小动作好魅惑,她突然心生一计,弯着腰笑眯眯的凑近秦默的脸,“你想听实话么?”
秦默修长的手指从领间垂下,没有回答,只默视对方。
“其实……”滕雨挤出个小女儿般的娇羞模样轻声细语说:“其实人家想你,想你想的……”
画风急转,河东狮吼道:“睡—不—着。”
然后,秦默望着滕雨大狒狒似的冲出房间,咣当一声关了门。
他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三点二十五分。再过两小时天都亮了。
他自嘲笑着摇摇头,陪着个正值中二期的小女孩玩了半宿。
*** ***
段铁生夫妇坐了5个小时的客车再转了14个小时的火车终于从巫灵村赶到江源城。
火车站内段铁生紧了紧肩膀上的牛仔大挎包,被拥挤的人流挤出两米远的张华赶紧用胳膊肘推着人群追上来。
“哎呀,不愧是大城市,这么多人。可别把送给胡校长的礼给挤坏了。”
段铁生一手拽住妻子的胳膊,“别再挤丢了,包里的东西用玻璃瓶装着,盖子拧的结实,坏不了。”
俩人顺着人流走出火车站,张华第一次到大城市来有点紧张,东瞅西望的说:“你说我们送的礼是不是寒酸了点。”
“你懂什么,住大城市里的人什么都不缺,最喜欢的就是家乡特色,我做的鱼罐头搁老家口碑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送这种东西保准没错。”
张华哦哦点点头。
两人辗转问了好多人才挤上公交车,到达维多利亚公寓已经是晚上了。
胡夫人靠在沙发上吃橘子看电视,脖子上挂着花围裙的小保姆吴冰正半跪在地毯上收拾着瓜子皮和甘蔗皮。
胡夫人低头瞥一眼地毯角边的一小堆垃圾,把嘴里的橘子籽吐到手里再放到桌上的垃圾盘中,“又是小甄那个小兔崽子弄的吧。”
吴冰用手一个一个的捡着地毯上的瓜子皮,“小甄这年纪正是淘气的时候。”
“那到是,小辰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更淘,闯的祸那数都数不过来。”
吴冰笑笑,继续收拾甘蔗皮。
咣咣的敲门声传来,胡夫人望着门口,“谁啊这么没礼貌有门铃不按还敲门敲的这么大声。”
吴冰把手里的甘蔗皮放到垃圾桶里,“我去看看。”
拉开房门,是一对四五十岁浑身上下乡土气息十足的夫妻。
“请问这是胡海翔胡校长家么?”男的对着开门的小姑娘问。
胡夫人没让两人换鞋,估计怕那两双破鞋里藏的脚味道太过刺激。
段铁生夫妇看人家铺的地毯又白又高档,有点无从下脚。俩人小心翼翼走进去。
坐沙发上的段铁生对着许久不见的胡夫人一顿紧张的寒暄,再拿出牛仔大包里的十罐自制鱼罐头摆茶几上。
胡夫人眼底有几分嫌弃,不过很快转瞬即逝,笑咪咪道:“来就来吧,客气什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自家做的,你们尝尝鲜,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
胡夫人不动声色捂捂鼻子,好大的腥味,但脸上尽是客气,“小冰啊快把老乡送的东西收起来,小心着别碰坏了。”
吴冰应声收拾着,连忙把十个鱼罐头转到阳台角落。
胡夫人重新坐到沙发上,把一盘冰橘子往段铁生夫妇那边推了下,眼睛却瞅着新做的水晶指甲,“老胡啊最近很忙,这几天又去外地学校做交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当然在这之前她给丈夫发了条短信:你老家来人了,指不定借钱还是什么破事,你先别回来。
段铁生尴尬笑笑才说:“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胡校长谈。”
胡夫人正正肩上的紫绸冰丝披肩,“什么事跟我说一样的,假如你们需要帮助的话我一定全力帮衬。”
“不是的。”段铁生面部有些扭曲,过了好一会才说:“是为五年前的事,金家的事儿。”
胡夫人面色严肃起来,“金家?承德丰宁县巫灵村的金家?”
“是啊。”
“金家怎么了,不是几年前都死绝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看评论大家都在吐槽女主,原谅这么个二逼吧,她最后真不是这样的,还有亲们真的还不了解女主,其实她这么二是有原因的,后面会慢慢揭晓。
感谢焦渊博的雷~~感谢2494,APPOLYON的评论,我这电脑系统的问题不能及时回复,逮着机会会一一回复给亲们的~另外特别感谢APPOLYON的大力支持!真不知道这位天使是哪冒出来的,一下子回复了那么多章~~~吓了我一跳!感谢亲亲为我捉虫指错,不合理的地方还请多指教,看了亲的评论感觉是个才华横溢的宝宝,亲一下亲一下再亲一下!
第27章 木头人(4)
土瓜吹灭电脑桌上第三根蜡烛,合上笔记本伸个懒腰再打个哈欠。
窗外渐黑,这两天一宿他文思泉涌噼里啪啦敲了整整十万字,感觉从未有过的恐怖高潮。看来这8号院子很适合他搞文学创造。
刚拉开房门就看见抬手要敲门的滕雨。
“土瓜,我见着鬼了,生平头一次见到鬼。”滕雨劈头盖脸冒出一句。
土瓜立马精神起来,转着脖子四处搜寻,“哪哪哪,鬼在哪?”
滕雨进屋拿起桌上的一面小镜子递过去,“面堂发黑嘴歪眼斜跟个嫖了一整宿似得的萎靡不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个鬼。”
土瓜粗略的照了照镜子再潇洒一挥手把镜子丢床上,“你说话也太猛了吧,我不过是熬了两晚写小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顶多有点黑眼圈。”
滕雨戳戳对方的眼皮,“有点黑眼圈?你这黑眼圈大熊猫见了都会喊你一声祖师爷,还有啊……” 她捏起桌子上燃烧的只有瓶盖高度的蜡烛头,“我说你搞文学创造的时候能不能不点蜡啊,你这是招鬼呢吧,就算你有这怪癖非要点蜡你能不能换个颜色啊,红蜡烛也是蜡啊。”
土瓜用手撑着眼皮,强打起精神来,“白蜡烛是我写小说的必备神器,没有蜡烛我写不出来,这是一种可快速营造恐怖氛围并带领我进入绝佳状态的神级道具。至于红蜡烛么,我只有写恐怖□□的时候才会点。”
“你特么还会写恐怖艳~情小说啊。”
土瓜嗯嗯嗯点着头,“看你平时都不关注我,我写恐怖艳情还是一把好手呢。等我把这部《鬼梳头》完结后我会继续在恐怖艳~情小说领域里继续深造,我连下一部恐怖艳~情小说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我与九个女鬼不得不说的私~密事件》怎样,听着惊喜吧,带劲吧,内心的窥探欲瞬间被引爆了吧……”
滕雨忍住暴打对方的冲动,笑嘻嘻的说,“不好,我想到个更来劲的。”
“什么什么?”
“《我与九个男鬼不得不说的私~密菊花事件》”
土瓜歪嘴一怔,惊叫起来,“ 啊!小雨点你好污哦。还有还有……人家打小心里只有你没有菊花……”
滕雨扶着墙搜寻垃圾桶,卧槽,刚吃的晚饭。
最后,绝食搞文学创造的土瓜跑到厨房想把滕雨和四爷吃剩下的米饭炒一炒,他已经饿扁了。
拉开冰箱居然还有两枚鸡蛋。锅里烧热了油,他兴奋的刚要把鸡蛋敲在锅沿上,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只手夺走。
滕雨把鸡蛋原路返回,关好冰箱门斜睨着他,“最后两个蛋子了,这是给四爷补身子的,万一四爷半夜饿了,我上哪给它老人家找吃的去啊。”
土瓜把四扇冰箱门全部敞开,不让吃鸡蛋,唯剩一根大葱,他抱着葱叶子振奋的喊了句,“大葱有营养,吃吃更健康。”
滕雨见这货米粒炒大葱炒的挺起劲,她憋着笑退出厨房,活该,谁让你这两天光写小说不做饭的,四爷越来越难伺候了,她做什么它都不吃。四爷不吃,这秦家怎么给她发工资啊。
院子里梧桐树下,四爷耸拉着耳朵软软的趴着,秦筝正给四爷顺毛,眼神温和动作温柔,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给四爷讲故事。滕雨静悄悄绕开,跨越物种的爱恋啊!可惜不能领证。
她一蹦一跳上了二楼,路过秦默的卧室时似乎听到有流水声传来。
她立马倒退回来,耳朵贴门上听个仔细,真的是流水声,大秦在洗澡!
一瞬间滕雨就萌生了报复的邪恶念头,把劳资困床底下好几个小时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卫浴顶篷的灯打得柔和迷离,秦默把水龙头关掉,随手拿起毛巾拭擦湿淋淋的头发,突然感觉不对,眼睛从满是水汽的玻璃窗上望过去。
就算没有水汽,看似透明的玻璃窗也是看不见对面场景的,顶多能晃出个人影。
可如今真有个人影在玻璃窗外晃悠。
“谁?”他问。
“你猜……”
秦默微微阖上眼,一秒钟就知道这损丫头是来报仇的。
睚眦必报。
他睁开眼睛还是问了句多余的废话,“你来做什么?”
滕雨举着单反相机寻找着能把卫浴门口一个镜头扫尽的绝佳位置,她抽着空向着玻璃门喊着,“啊是那个秦筝要我来照顾你,他说你今天心情不好要我来看看你,最好24小时贴身服务。”
“……不用。”
“用的用的用的,秦先生啊你需要什么服务不?”。
“……不需要。”
“哦,那我就在门口守着了,你有需要叫我哦。”
……
滕雨热血沸腾地搬了把椅子过来,抱着单反翘着二郎腿,望着墙角边挂衣架上的衬衣裤子睡衣还有……只露着个边边的小内内,呵呵呵呵,这家伙是□□进去的吧,于是乎她好心肠问一句,“那个秦先生啊,要不要我把衣服给你送进去啊,当然我就从门口递给你,你打开一点点门缝我塞给你你看怎样?”
这丫头能相信么,显然不能。
良久,卫浴里才传出秦默低沉的不能再低沉的嗓音,“难道你对自己的工资不满意么?”
哼,威胁老娘,就等着你这招呢,滕雨亲了亲从土瓜那里借来的相机,美男出浴的视频应该很值钱,不信你敢任由我发到网上去晒。
她视线突然停到房间一角的轮椅上。轮椅在外面,他怎么出来?不对,他是怎么进去的?抓抓头发想了会儿,哦,一定是秦筝把他抱进卫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等时间差不多了秦筝应该会返回卧室再把他从浴池里抱出来才算完事。
真是资深好基友啊,□□的抱抱啊,滕雨简直不敢往下想,而且现在也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因为她意识到秦筝早晚会来,这样的话她的复仇计划不就流产了。
很快她在床头发现了秦默的手机,太好了,没有锁屏,她翻出秦筝的名字并发了一条短信。
最近四爷食欲不振,你带它去看兽医,不用担心我,今天我想在浴缸里多泡泡。
为保安全起见,滕雨又连发了一条过去:现在立刻马上去。
滕雨发完,抱着手机就乐了。
只要秦筝不来,秦默就出不来,他总不能自己爬出来吧。她盯着卫浴的折光玻璃门,哼哼哼哼……一个瘸子还整不了你了……
院子一隅,梧桐叶沙沙作响,秦筝仍在温声细语安慰着四爷,“我知道你想家,我们也想家,你再熬一熬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秦先生正在想办法。”
兜里响起嘟嘟声,他翻开手机望着秦默发来的这条短信,抬头望望二楼亮着灯的那扇窗户。
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上了楼敲响秦默卧室的门,“秦先生。”
滕雨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哎呀,怎么还上来了。
她抱着单反团团转,很快转出个主意。
“哎呦。”她掐掐自己的胳膊,冲着卧室的门叫唤着,“你轻点啊,刚才我可不是这么掐你的。”
门外的秦筝,如遭雷劈。
为了增加逼真效果,滕雨使劲拧了拧大腿,“哎呦,疼啊,秦先生你饶了我吧。”
秦筝立刻转身,下楼,他好像有点明白秦默为何发给他那么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
明显找个借口把他支出去,他失魂落魄的抱起蜷缩在一角的四爷,“咋们暂时回避一下啊。”
滕雨从二楼窗口望见秦筝和四爷已出了8号院子的大门,她简直憋笑憋出内伤,不忘冲浴室的门大喊着,“我说大秦啊大秦,你家小秦吃醋咯,求你家小秦此时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不过你日后肯送九百九十九朵菊花给他他应该会原谅你的吧……”
她的吧刚落音,卫浴的门突然开了。
然后她见到此生难以忘怀的一幕:全身挂着水珠只腰间围着一条超短白色浴巾的秦默从卫浴里走出来。
滕雨手中的单反啪嗒掉了,她张着嘴巴望着对方近乎□□的完美身材,胸肌有,腹肌有,腿肌有……刚出浴的美男就这么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过来。
走,走,走。
腿!腿!腿!
滕雨既惊艳且惊吓,对方不是瘸子么?看他那步子,稳健如牛。
秦默路过滕雨,径直走向衣架,拿起深色软丝睡袍有条不紊披在身上,再系上腰间带子。
好像,好像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一样。
滕雨仍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如炬盯着落在地上的白色浴巾。
如果刚才浴巾掉的时间再提前那么几秒……
穿戴整齐的秦默重新走到她面前,弯腰拾起地上的单反再站起来递给她,“东西掉了。”
滕雨停止臆想,浑身打颤的接过相机,哆嗦着问一句,“装瘸啊。”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昨天发上去了,感觉字数有点多马上删了,不知道有多少读过这里,弱弱的说一声不算伪更,坚决不算伪更。
第28章 木头人(5)
滕雨仰视着对方不说话了,忒实在了点啊,要她如何接话茬啊!
秦默见对方杵在原地痴呆犯傻的滑稽摸样,他淡淡一句,“还有什么要问的?”
倏然回神的滕雨终于明白此刻自己的境遇有多凶险,一般知道太多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何况这满是谜的枕上8号院。她咽口吐沫压压惊,直接问重点。
“你会打死我么?”
“暂时不会。”
“你会开除我么?”
“暂时不会。”
“你会扣我工资么?”
“暂时不会,不过……”秦默唇角一勾,竟勾出些深沉邪恶,“综上三点,看你表现。如果你敢对任何一个人透露一个字的话……”
滕雨终于聪明了回,抱着单反往门口走去,木木纳纳说:“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门口时,咣当一声撞门上,不过她立马爬起来好像没事一样继续迈着机械步子走出门去,“哦,对了,你用的什么牌子香水啊?”
秦默虽不言语,面上淡淡的表情分明写着答案:我会用香水这种俗物么?
滕雨呵呵一声,“明白,体香。”这才啪的一声关了门。
卧室门关合的瞬间,秦默脸上现出一丝不安一丝紧张一丝红晕来,他站在原地缓了会才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秦筝,给我马上回来。”
*** ***
胡夫人躺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一旁的丈夫睡得磨牙。
段铁生夫妇还算识趣,大老远从乡下赶来江源报了信就急匆匆走了,甚至晚饭都没吃。
但胡夫人也没吃。因为段家夫妇带来的消息实在让她震惊。
她反反复复想着段铁生的话。
“赵诚诚死了,哦,赵诚诚就是当年那四家孩子中的一个,他被冻死在自家小卖部的冰箱里,左眼没了,双手也被砍掉了,尸体后背上还刺了一行字:123木头人。”
123木头人。
本以为那件事就此了结了,当年她为此废了不少心思和金钱。
后来她从别人口中得到金家人陆续死亡的消息,心里多少有点别扭,只觉得这金家像是被诅咒了似的。再后来她经常做噩梦,梦里金家人来索命,为此她还特意去看过心理医生,一个心理疗程下来,终于不再做噩梦了。
时间久了,她渐渐意识到金家灭绝对她来说却是件好事,死无对证了,她提着的一颗心也算落地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段铁生又带来关于木头人的消息。
她也当面反驳了段铁生,赵诚诚的死可能是赵家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恰好知道当年木头人事件,所以故弄玄虚掩人耳目,目的就是为了让赵家害怕,更甚至让赵家人怀疑是金家鬼魂来索命不敢报警,穷乡僻壤的人最信封建迷信神鬼复仇一说,她可不信。
可接下来段铁生的话不得不让她毛骨悚然。
“胡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当年那四孩子之一的叶鹏也死了,两年前就死了,校车行驶到石磐陀翻了,车上32个人,唯独叶鹏死了,摔下山崖被乱石头砸死了,死相太凄惨,血肉模糊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更奇怪的是,叶鹏一百天祭日那天,墓碑上的字全都不见了,而是换成血淋淋的一行大字:123木头人。”
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墓碑被人给换了,可段铁生铁定墓碑没有换,还是原来的那个墓碑,因为叶鹏的墓碑是他挑选的,为了能贪点叶家的便宜他选了个质量有瑕疵的,墓碑左上边角有划痕,右下边角缺了一小块,中间的花岗岩上还有根黄色的线条道道。所以他断定墓碑没有换,可墓碑上的字却变了,并且没有一点人工摩擦改造的痕迹。
胡夫人听了心底直冒凉气。
尤其段铁生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当年四个孩子已经死了两个了,现在还剩我们两家的孩子,如果真是金家鬼魂来报仇的话……胡家家大业大能耐大见识多,希望你们想想办法啊。”
胡夫人越想越觉得诡异,干脆起床。
开灯穿衣下床,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丈夫。
胡海润撑起脑袋,睡眼蒙眬叨叨着,“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啊?”
“你……先睡,我去客厅看会电视剧。”
胡海润倒头就睡,嘴里还嘀咕着,“整天就知道看没营养的狗血剧,看的你神经病似的。”
家里冷气开的足,胡夫人披着冰丝披肩坐到客厅沙发上沉思,突然,清脆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的空间。
她被吓了一跳,盯着不停再响的座机,抬头望望墙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四十四分。
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还打到座机上,她定定神拽着披肩过去接电话。
“胡……胡夫人……我儿子也死了,被冻……冻死的。我半夜去秦岛的海鲜冷库批发海鱼,三点回到丰宁卸货,发现有一箱子冻鱼特别重,打开箱子才看见……我……我儿子……竟……竟躺冰……冰块里啊……跟赵诚诚的死状一样左眼被挖掉了……双手被砍掉了……后背……后背刺着1……123木头人。”
胡夫人手里的听筒掉了,华丽的披肩也落了。
听到动静的吴冰推门出来,见胡夫人面色惨白立在地上双手还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桌上座机的听筒线晃晃悠悠垂着。
“胡夫人怎么了?”她忙跑过来询问。
胡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吴冰的肩膀,“小甄呢,小甄在哪?”
吴冰指了指贴着奥特曼彩贴的那扇门,“里……里面睡觉呢。”
胡夫人跌跌撞撞跑过去撞开门,床上的胡甄睡的安稳。
她松了一口气,扒着房门跌在地上,目光呆滞,不停摇头,嘴里还喃喃着,“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吴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把金贵小少爷讲故事哄着了,她刚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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