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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进监狱的那些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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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某些有心人,为了防止他们逃出牢笼,而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不但如此,每一个牢笼外面,都还有一个小型的镇妖阵。
哪怕罗邙这只情况不同的妖怪,所呆的牢笼外,也同样布有镇妖阵。
关于这一点,妖怪们是不知道的。
所以……当银环兴高采烈地奔往自家大哥怀抱时,猛得一头砸进了镇妖阵中,触碰到了阵法。
银环小脑袋卡在牢笼外,瞪着对绿汪汪的蛇眼,可怜巴巴地道:“……大哥,我进不去!”
不科学,铁栏空间这么大,自己脑袋又这么小,为什么钻不进去?
这家动物园太诡异,爬不到顶的铁门、钻不过去的大铁栏……这,这难不成就是大哥口中的鬼打墙。
啊,呸呸呸,怎么可能遇上鬼打墙,大哥明明就在笼子里面的。
看着被夹到脑袋的小妹,罗邙愕然:“……”
什么情况,为什么铁栏杆会移动?
罗邙来不急震惊,看着两根慢慢靠拢的铁杆子,他心底一震,咻地一下蹿到银环身边,急急道:“小妹,别急……大哥这就救你出来。”
先把小妹的脑袋抢出来再说……至于会移动的铁栏杆,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群臭降妖师在外面布了什么防止他们逃跑的阵法……
罗邙急得心底发慌。
情急之下,他把自己的尾巴甩进了两根铁栏杆的狭缝中,想要阻止那栏杆靠拢。
还别说,他尾巴处最细的那截,在危急关头,还真发挥了关键作用,正好卡在了两根铁杆的中间。
可也只是险险卡住罢了。想要分开铁杆子,却很困难。
罗邙转动妖元,瞪着对大如灯炮的蛇眼,骤然发力,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两根铁杆子分开。
却发现……难!
正在两兄妹大眼对小眼,一筹莫展之际,一道黑影突然笼罩在了银环的脑袋上方。
“不是叫你乖乖呆着吗,怎么跑来这里了?这里可不你该来的地方。走吧,我忙完了,这就送你出去。”
第7章 大魔王
低沉又浑厚的声音在银环头上骤然响起。紧接着,银环视线腾空,身子顿时落入了一只炽热的大手里。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刹那,猛兽区里,众妖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方才还在讨论罗邙妹子体积娇小,完全与罗邙口中的小妹不相符合的众妖们,立即缩起身子,禁若寒蝉,集体趴倒在地上——舔毛。
那模样,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这群大家伙是家养的……
连正在焦头烂额,试图抢救银环小脑袋的罗邙,都忘记了动作。瞪着一对大大的蛇眼,不可思议地瞅着突然出现在笼子外的人。
——霍飞的出现,令在场的所有妖怪瞬间惊悚。
众妖内心崩溃:妈蛋,大魔王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不是应该晚上才会再来这边么?
银环小尾巴被人拽在手里,她拱着蛇身,吐着蛇信扭转蛇头,想瞅瞅是哪个愚蠢的人类敢坏她计划。
她刚才差一点就把脑袋挤进笼子了。这冷不丁的被捉起来,那等会儿,她岂不是还得费力气往笼子里面钻?
这家动物园太不科学了。
处处透着诡异,她费尽心思才走到最后一步,谁也别想阻止她进去与大哥汇合的心。
霍飞往手中挣扎不休的小蛇看了眼,随即抬头,默不作声地扫视关押在笼子里的众妖。那双犀利的眼睛,如游翔在天空中,巡视自己地盘的孤傲王者,让众妖不寒而怵。
平平淡淡的一眼,却让众妖眼神闪避,无一妖胆敢与之对视。连妖丹在身,修为并没有受到压制的罗邙也眼神闪烁,不敢与之争芒。
在场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就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银环了。
银环费了一番力气,终于看清楚捉住自己的人了。
待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后,银环蛇胆一震,立即想起了刚才听到的话。
这人说要送她离开……
不要,她才不要离开。
她要进笼子里陪大哥,然后和大哥一起在这里养老。
享福的小日子就在眼前,不走,不走,说什么都不走。
为了不被送走,银环扭着蛇身,激烈挣扎,想要逃出魔掌。可身后那只捉住她的手,仿佛是镶在了她的尾巴上般,任由她怎么扭动,都无法撼动分毫。
“……”银环有些懵。
怎么挣不动?
她蛇身几百年,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力气。连结拜大哥坚硬的尾巴都被她缠的骨折过。按说,挣脱人类的束缚并不困难啊?
银环扭了一小会儿,最后败下阵来。
她回头,吐着蛇信,亮着蛇牙,发出几声威胁极重的“嘶嘶”声:“喂,人类,快点放开我。再捉着我不放,我咬你。”
别说,那小模样看上去还真是气势十足,但奈何她威胁错了人。
她这威胁的话,可让一众被关在笼子里的大妖大开眼界,纷纷偷摸着抬头,像看稀奇货般,往她身上瞅。
众妖:“哇,好大的胆,连大魔王都敢骂,简直是……威武。”
众妖心底默默为银环打气。
有几个心思灵活的,看着银环的目光,都快放光了:哇撒,蠢蛇家的小妹娇娇小小,可胆儿真大……干得漂亮。
咬,快冲上去咬,咬死他!
咬死他,他们就可以出监狱了。
霍飞垂头,看向胆敢威胁他的小妖,不苟言笑的脸孔出现了一丝龟裂。片刻,他嘴角微微上扬,狭长的眼角带起戏谑的笑意。
轻柔的笑,如沐春风,仿佛一汪泉水荡漾,顿时吹散他一身刚烈的气息。
他的笑极具魔力,没有一丝杂质,熠熠发光。让露着小牙,气势汹汹威胁人的银环,顿时呆滞:好漂亮啊……
霍飞屈指,弹了弹银环的小脑袋:“把牙齿收起来,小心被我敲了它。”
银环摇了摇蛇头。回过神来,瞪着眼,恶狠狠地看着他。
“——嘶嘶嘶!”
我的牙齿有毒,能毒死一头牛……
霍飞看着银环那副小模样,喉咙翻滚,沉沉发笑。他摇了摇头,抬眸,收起脸上的笑,又往笼中那些趴伏在地上的妖怪扫了一眼,然后提着银环,转身,准备送她离开。
银环小巧的蛇身被霍飞捉在手里,跃空的视线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结拜大哥,顿时急了。
“——嘶嘶嘶!”大哥,救我……我不走。
罗邙听到自家亲亲小妹的呼唤,肥厚的蛇信急速吞吐,喉咙像是被卡住般,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罗邙大急。如果蛇会出汗,他现不说不定已急得满头大汗了。
看着被大魔王提着,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的银环,他憋红了脸,沮丧地暗道:小妹,大哥无用,你等着,等大哥我修为大进,就越狱出去找你……
——
天色已暗,色彩斑斓的霓虹灯点缀整座城市,槟城外的绕城河,被路灯照映的波光粼粼。
急流而下的河水,一浪浪打在岸边,激起阵阵浪花。
哗啦啦——
一声水浪响起。
一道黑白并列的绳子被浪花冲出水面,猛得一下砸到了河边的鹅卵石上。绳子刚一着地,就咻地一下蹿进了石头狭缝里。
到达安全地带,银环蛇身一软,瘫倒在地。伸长蛇信,缓了好久,才又活过来。
银环怒睁蛇眼,眼里带着愤怒。
哼,还以为遇上好人了,结果……
那人真是可恶,竟把她丢到大河里。
她从福定山来槟城,已经在河里游了近一个月,都快被河水给泡得脱皮了,不想才上岸一天,就又被丢了回去。
呼呼——还好她反应快,没有被着河水冲到传说中的大海里,要是真进了大海,那她可就别想再找到回来的路了。
银环歪着脑袋,暗暗琢磨着怎么再回去。
想了一会儿,银环就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她晃动尾巴,往左后方一勾,随即勾了一根嫩嫩的河草放到嘴边。张嘴,叼着河草,慢慢往肚子里吞吐。
赶路赶了一个月,都没好好进过食,她觉得自己蛇腹都被饿得缩下去了。
……一条吃草的蛇,天下奇谈。
可偏偏银环就是吃草,她不能自己狩猎活物,哪怕是河里的鱼,她都不能出手逮捕。
她倒是想吃荤来着,可一沾到活物,她就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要是真吞了活物,那自己就会大难临头。
在没有遇上罗邙以前,为了活下去,银环抛弃了蛇类的天性,转而像头羊一样,以草为食。
扯远了。
银环一边吞着鲜嫩的河草,一边琢磨着今儿遇上的事。
今儿捉住她的那人是谁啊?力气竟比她还大,还说要敲她的牙齿。
还有,他把她丢进河里时,还说什么……乖乖回大山修炼,叫她保持本心,不要妄动恶意,方才能修得大道。
怎么感觉他的话点怪怪的。
修炼?
那是什么东西?
修炼……修炼……什么才叫修炼啊?
那人的话,明显是对她说的。而且话里善意很浓……似乎是为她好来着。
可到底什么才是修炼?
银环勾着蛇头,从天黑一直想到第二天天明,依旧被困在修炼这个问题上。
她有种感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人说出“修炼”二字后,就扎进了她的心里,且还生了根。她觉得错过了,自己肯定会后悔终身。
蛇生三百来年,银环一直过得懵懵懂懂。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只妖。
而且,还是一条而生开智的蛇妖。
哪怕她在遇上罗邙后,学会了说话,依旧过得浑浑噩噩。
她虽知道,自己与结拜大哥似乎有异与别的同类,可区别在哪里,她却弄得不怎么清楚。
银环一直得过且过,脑袋向来不怎么灵活。这个问题虽然让她困扰,可遇到罗邙后,她就彻底抛弃掉了。
这世上,有一个和她相同的存在,那她还有什么好想的。
奇怪就奇怪吧,反正又不是她一个人奇怪。
现在,她又把曾经困扰她的问题从,心底深处搬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就永远戳不破眼前的那道迷雾。
天边红霞涌现,天际放亮。
银环摇了摇头,把这个问题暂时放下,打算等再见到结拜大哥后,直接去问他。
大哥向来比她聪明,肯定明白那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她有种感觉,觉得他能解掉她心底的迷惑。
休息了一晚,银环精龙活虎,满血复活。
她抬头瞅了一下天空,找准方向,蛇信一吐,趁着清晨行人很少,又往动物园所在的方向爬了去。
第8章 执法者
银环对槟城并不熟悉。好在她不是路痴,也并没有真的蠢到无药可救。她前天和毛白从河里上岸后,别的没记住,倒是记住了动物园所在的方向。
她觉得,自己只要认准这个方向,就一定能到达动物园。
不过,话说回头,那家动物园处处透着诡异,还真是古怪。
银环摇了摇蛇头,抛掉心底升起的那一丝疑惑,决定找到罗邙后,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定夺。
要是动物园真有问题,就让他带她换一家动物园住。
想法很好,可却她不知,在换动物园这件事上,罗邙也无能为力。
银环爬啊爬,游啊游!
在她感觉自己的蛇皮都快磨脱一层皮了,总算是看到了矗立在一片高楼大厦下的动物园——围墙。
到了地头,银环故技重施,又一次把自己藏进了绿化丛中。
银环咬着小尾巴,把自己盘成了一团。然后瞪着对绿幽幽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敞开的大铁门。
有了一次失败的偷渡经验,银环不打算再用昨天的方式进动物园,她准备重新拟计划。
首先,这大门有鬼,她爬不进去。其次,借助人类偷渡,被炖成汤的风险极大。
……银环脑袋打结,觉得有些不够用。这两条一除,那她还怎么进动物园?
脑袋转啊转——太阳都快落山了,脑容量极小的蠢蛇依旧没有想到办法。
看着一波一波从动物园里走出来的人类,银环眼露沮丧。
肿么办,肿么办——
铁大门关上了……
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关上,银环眼里泛起了一丝薄薄的雾水,灵动的眼睛里全是委屈。
都怪那个人。哼,亏得她还以为他是好人……结果也是个坏蛋,凡是阻止她享福的,都是坏蛋。
银环把小尾巴吐出,小脑袋蔫哒哒的耸在地上,整条蛇颓废得让人心生怜悯。
一墙之隔啊!
她无精打彩地在地上躺尸了大半天,呆滞的双眼渐渐展露神彩。她歪着脑袋,眼里闪过若有所思。
这围墙肯定有老鼠洞。她亲眼看到那只白老鼠进了动物园的……
要不再等等,等晚上行人少了,再仔细检查一下?
想到这里,银环胸中顿时大定。然后睁着眼,开始睡觉。准备养足精神,晚上好干活。
蛇这种生物,因为身体构造不同,没有眼脸,所以眼睛永远不会闭上。别说闭上,除了眼珠子会转动以外,连想眨一下都困难。
打定注意,银环刚准备睡觉养神,就见前方的铁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
银环心神一震,倏地一下立起身,想瞧瞧有没有机会进去。
紧接着,一个体型匀称,外表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男子看上去有些痞气,可五官却长得极为俊朗。
他撑着大门,一瘸一拐,慢吞吞地从门内跨出。
“阿飞,快点过来扶我一下,我腿痛,走不动了。”男子刚走两步,就狠着抽了口气。然后急急回头对门内喊了一声。
“谁叫你这么不小心。”浑厚的声音从门内响起,紧着的,霍飞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银环的视线里。
霍飞一出现,正在找机会的银环蛇身一顿,倏地一下,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地上松软的草丛中。
……妈蛋,怎么是这个大坏蛋。
躲好,可不能让他发现了。她可是爬了近一天,才又爬回动物园的。
银环刚把自己藏好,动物园门口处,就又响起了声音。
“你当我愿意,早知道会把腿给折腾断了,说什么也不来找你。哎哟——痛死了,我这条腿肯定废了。”男子被痛得脸孔扭曲。
霍飞睨着他,不客气地道:“废了才好,免得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到处乱跑。走吧,我先送你回寺里,你最近,别乱跑了……”
男子不服:“喂,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我可是在你的地盘出事的,你不给我交待就算了,反倒是说起我来。”
霍飞:“我让你来的?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受次教训也好,以后少来我这里。”
男子哑然,脸色更难看了:“哼,不来就不来。真是倒霉透顶,你这里面,怎么会有个带着珠子的家伙……哎,我珠子都回来了,腿却不见好,我这条腿该不会是真的要废了吧!”
霍飞见他哭丧的模样,到底是出声安慰了一句:“好好养着,一年半载总会好。”
男子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前突得一亮,一把抓住霍飞的衣服,问:“对了,你今儿有没有抓到那个小东西。”
“抓到了,不过已经放了。”
“放了?”男子惊怒,道:“你怎么就把她放了,喂,你太不够兄弟了,我都被她伤成这副模样了,你还放了她。你这里不是专门关他们的吗?”
霍飞鹰眼犀利地看向他:“我不信你没看出她与别人的不同,你是不是忘记执法者的规矩,秉公执法,彰善瘅恶,不循私情……”
“没有,没有,我就说说……”男子尬笑一声,摇了摇手。
要不要这么铁面无私……
他俩好歹同修了一两百年,他都被伤得要成终生残废了,他竟然还能冷静地给他背执法者守则。
简直……太没兄弟爱了。
霍飞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良久,他冷声道:“在这般不尊守规矩,我就让住持收回你的执法证。”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气愤一说罢了。”
“回去养伤。”
霍飞说了一句,在动物园外招了一辆出租子,便与那个男子一同离开了。等他们离开,躲起来的银环,才把埋在草里的小脑袋伸了起来。
她吐着蛇信,直愣愣地望着消失在街道上的出租车,眼里闪过疑惑:刚才那个断腿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怎么和昨天早上离开的白毛那么相似?
银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下山后,有些迷障了。
肯定是蛇信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把人类和老鼠的气味弄混了。
不行,等见到大哥后,得让他给她检查一下舌头才行。
——
夜阑人静,昏黄的路灯照耀整座城市。
位于槟城西北角的动物园处,一条黑白条纹的小蛇正努力地游走在园区外的围墙之下。她眼光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银环一路都探着蛇信,想要凭借空中的味道,找出围墙下是否有老鼠洞。
但奈何,她爬了两圈后,依旧一无所获。
银环有些懵!
这不科学……怎么会一个洞都没有?
老鼠都死绝了吗?
银环昂头,歪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良久,她蛇目一瞪,气哼哼甩了两下尾巴,随即咻咻咻几下蹿到了围墙外的大树上。
哼,没洞就没洞,本蛇还不钻洞了。
本蛇改用飞的……
不就是一堵墙吗?就不信真能拦住她……
银环气鼓鼓地跑到树上,目测了一下大树与高墙内的距离,然后高兴得猛吐蛇信。
嗯嗯,距离很近,还没她的蛇身长,飞过去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银环心喜,找了一根离动物园最近的树枝,摆好姿势,小尾巴一甩。借力,咻得一下,就往高墙内飞蹿而去。
“——啊!”
一声痛呼响起。信心十足,想要飞天偷渡得某蛇,吧唧一下,猛得一下从半空中栽到了地上。
“……”
银环蛇尾戳着蛇头上肿起来的小包,一脸懵逼。
刚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
她抬头,惊疑地往头顶上看。奇怪,刚才到底是什么鬼在撞她
银环摇摇头,不死心。等头上的痛缓解后,果断的又一次爬上了大树。
一个蛇身的距离,平时,她轻轻一蹿就能蹿过去,没道理这次会蹿不过去。所以,方才肯定是失误。
银环重张旗鼓,摆好势姿后,又一次飞蹿了出去。
——吧唧!
地上多了一条黑白并列的绳子。
银环:“……”
再来!
三分钟后,黑白绳子从天而降,把围墙外觅食小鸟给吓得,扑腾飞走。
七分钟……银环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眼花。
一个小时后……
银环如一条死蛇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9章 打洞的蛇
银环感觉到了来自老天爷的深深恶意。她仰着小脑袋,直勾勾盯着头顶上方的高墙,一脸生无可恋。
这家动物园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得到处都透着诡异?
她这才进城两天,就在动物园里吃了三次亏。
奇怪的大门、会夹脑袋的铁拦、飞不过去的围墙……
这动物园该不会有鬼吧?
想到这里,银环猛得打了一个寒颤。
夜风吹起,树叶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一股凉风从银环的小身板上刮过。
她蛇眼里的惊恐一闪而过,软趴趴的身子一激,突得一下从装死状态中活过来。
她扭着蛇脑袋四处瞅了一下,看着路面上的层层暗影,自己把自己吓得钻进了草丛中。
良久,银环颤抖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阿飘出没,她这才吐着蛇信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呼呼——没鬼!吓死她了。
银环吐着蛇信子,又抬头瞄了瞄围墙与大树。一惊一乍,先前那点沮丧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瞪着对森森蛇眼,气呼呼地哼了哼,尾巴一甩。发挥她积攒了三百年的顽强不屈精神,又一头扎进了草丛里。
哼,她还就不信进不去了。
找不到老鼠洞,爬不过门,翻不过墙……那她打洞总行了吧。
就不信从地下刨个洞,还进不去。
为了以后享福的日了,银环拼了!
别怪银环执着于进动物园。实在是罗邙那句有吃,有喝,太诱惑蛇。
大山上,风吹日晒,随时处在各种危险环境下的日子,她实在是过够了。她虽说一路顺风顺水长大,可那也是时时提着蛇肝的。在她没遇上她结拜大哥以前,她可是过了好长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
蛇,虽然是生活在洞穴里的生物,但它们不会打洞。
它们所栖身的洞穴,一般都是从老鼠那里强取豪夺来的。
银环虽说有异于一般的蛇,但她依旧是蛇,没有爪子。所以打洞什么的,对于银环这个没有手脚的软体动力来说,那简直堪比愚公移山。
好在,银环有个特殊的技能——力气大!
银环虽然有些迷糊,但在某些时候,也能发挥一下她不太机灵的脑子。
她先是围着高墙转了一圈,找了个高墙下泥土最软的地方,尾巴往地上猛地一戳,便开始奋力干起活来。
银环的力气,那真不只是说说。
尾巴骤然发力往地上一戳,地上就突然多了浅浅的小洞。
看着自己的杰作,银环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就开始接着干活。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银环的不懈努力下,她总算是用自己的小尾巴,在高墙之下,弄出一个将将适合她通过的小洞。
银环很高兴,甩了甩尾巴上的泥土,身子一蹿,顿时消失在了高墙下。
与此同时,槟城外的罗汉寺里。
庄严的佛殿里,烟袅回旋,檀香弥漫。佛殿中央的蒲团上,霍飞闭目盘膝,把自身功力化为一条条丝线,灌入白毛的大腿中,小小心翼翼清理着白毛受伤的大腿。
白毛在福定山下,被银环一缠,直接给缠出一个粉碎性骨折。这种伤,纠正骨头很容易,可是那些镶入肌内里的碎骨却没办法清理。
白毛是妖,他的妖骨并非医生可以处理。所以,为他疗伤的事,落到了送他回来的霍飞身上。
霍飞全神贯注,把碎掉的骨屑一点一点推回原位。
眼看着就要接近尾声,就在这里,霍飞紧闭的双眼突然大睁。
他赫然点头,一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眸子,直直往向罗汉寺外的西方看去。
“只剩下最后一点,你自己处理。”
霍飞骤然起身,丢下话后,身子轻轻一动,残影划过,人影已经消失在了佛殿中。
“喂,别……”
萦绕在嘴边的“别”字还没落下,为自己疗伤的人就已经失去了踪影。
白毛瞅着空荡荡的大殿,一脸扭曲。他叹了口气,垂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大腿,最后只得沮丧地坐下,自己为自己疗伤。
白毛出生在罗汉寺,他并非天生开智,而是在经过长达十年的佛经洗礼后,才突然开了智。
因是在佛前开智,得罗汉寺住持怜悯,从此,允他每日来听他早诵。
白毛知道自己得了大造化,开智之后,就努力修炼。且因是佛经开智,所以他天性里便带着一丝佛性。
可这家伙到底出身不高,哪怕是在佛前修炼八百年,依旧没有定下性来,与霍飞完全没办法相比。
白毛叫霍飞的那一声同修,可不是叫着玩的。
他们两人皆在佛前修行,而霍飞……硬要算起来,霍飞算是白毛的师祖辈了。
时间太久远,按辈份算,这罗汉寺所有的出家人,怕都要称霍飞一声老祖。
霍飞是罗汉寺第一代僧人的坐前护法,他的身份已经无人能追溯起源。反正自从庙寺建立后,他就一直存在。
僧人们一代一代交替,唯一不变的,就是霍飞这个寺前菩提树上的守护之鹰。后来白毛开智,寺里,就又多了一个与他相同的存在。
在古时,罗汉寺其实只是一个破庙,里面代代只流传几个僧人,香火一直不兴旺。
可就这么一座破庙,不但住着霍飞这个异族,还住着几个让佛界所有僧人都避之不及的另类苦修者。
他们是苦行僧,同时,修得还是佛教最考验佛心的,杀生佛。
他们以杀止恶,并在止恶的路途上,不入歧途,保持本心不灭。
怒目金刚——说的就是罗汉寺的僧人。
许是因为所修之路与世间众僧不同。僧人们虽依旧慈悲,但或多或少却带着几分骇人之势,倒是把住在山下的百姓们给唬住了,都不敢来寺庙里上香,这直接导致破庙越来越破。
罗汉寺,虽然香火不旺,但以杀修佛的传承却没有断,连霍飞都继承了僧人们的意志。
寺庙一直破破烂烂。在几十年前还随大众被打入了四旧,让那时的红卫兵推过一次。不过,却在改革开放后,寺庙在一些有心人的协助之下,突然兴起,从此香火鼎盛。
罗汉寺的特殊修行之道,让霍飞在寺庙兴起之后,踏入了滚滚红尘,成了一名动物饲养员。
可事实上,他真正的身份,却是特殊安全局的执法者。同时,也是一名降妖师。
当然,他这个降妖师的身份有点复杂,因为他自己就是一只妖,一只继承了以杀止恶,锻炼佛性的妖。
如今这年头,可不比古时。那时,除恶卫道为侠义之举,不管是世人还是皇权,都能容纳他们。
可现代社会……呵呵,要是再敢如古时那般,僧人们也许恶还未除,自己先栽进去了。
局势不同,杀生修行越来越不易,没办法,罗汉寺为数不多的几个僧人,不得不选择与特殊安全局合作,加入了降妖师的行列。
不能杀人,那杀坏妖总行吧?
——
夜空之下,圆月高挂。
一只雄鹰孤傲的盘旋在天空之中,一双犀利的锐眼俯视大地,他平张着翅膀,在天空中思索了片刻,然后猛得一下,俯冲而下。
昏暗的动物园大门处,伟岸的声音如鬼魅般突兀出现。
霍飞静静肃立在大门前,锐眼如炬,沉沉观看着方。片刻后,他额头紧皱,身影一闪,消无声歇地进了动物园。
霍飞迈着沉沉的步伐,走向园区深处的猛兽区。
他在为白毛疗伤之时,胸中一紧,立即就查觉到,有人触碰了监狱的镇妖阵。
这种情况,无疑是有妖在试图越狱。
刚才他在天空中,有仔细检查过镇妖阵。大阵依旧存在,且还没有一线破损。这证明着那只妖并没有逃出动物园。
不过就算如此,身为监管监狱的负责人,霍飞也不打算轻易饶恕这群死心不改的妖。
这些年监狱平静,让这群妖忘记了他的身份了:看来,是得给这群妖一些教训了。
妖怪监狱所关押的都是些大妖,这些大妖虽然妖丹被夺,但仍旧不容小觑。
在几十年前,这个监狱就曾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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