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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仙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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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熙瑶身上各处委实疼得厉害,随着车子的颠簸就更甚,怕老人担心,她将牙关咬得紧紧的,不敢让自己哼一声。
车子拐过一道弯,王大爷又问:“丫头,你俩是如何跑到那悬崖上的?那儿可是常有黑熊出没啊。”
“我们……”熙瑶心思电转,道,“我们是外地人,来走亲戚,想插个近道,不料迷了路,就闯到那山里去了。”
“原来如此,难怪丫头口音不对,敢问丫头哪里人氏?”
“北海之北。”
王大爷迟疑了一下,道:“那挺远吧?难怪熙姓这姓氏也不常见。”
“呵呵,是啊!”
这大夫住得还真是好远啊,车子吱吱呀呀走了大半天,一直到黄昏过后,方才来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院子里。
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颌下留着两缕长须。他行事有些古怪,或许因为有自己的嗜好,又或许不想担治死人的罪名,一定要病人可以对他作三个揖,才答应治疗。可李煊瑞昏睡不醒,无法被接受,是以王大爷只能同大夫的下手将熙瑶抬进去,把李煊瑞安排在院子外的一个小土屋中。
直到听到王大爷同大夫的陈述,熙瑶才得知原来他俩掉下去之后,刚好落到悬崖下田边的一堆码起老高的稻草堆里,因此受伤不是太严重,熙瑶仅仅腿骨移位,其余都是皮外伤,只是李煊瑞本就受伤失了血,如今雪上加霜,遂导致昏迷不醒。还好有这位好心的王大爷在照顾他。
熙瑶在大夫安排的床上躺了两日之后,李煊瑞总算醒来了,之后便被送过来医治。此时他伤口处有些化脓,伴随着身体发热的症状。不过头脑还算清醒,大夫也满口答应了可以把他给治好。
看着相邻病床上躺着的李煊瑞,熙瑶道:“煊瑞,你怎么样了?这两天我好担心你啊!”
“我没事的,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挺过去。从你嫁过来之后,我留给你的都不是美好回忆,我希望今后能够补偿你,所以我一定不能有事。”李煊瑞道。
熙瑶闻言,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一颗泪悄无声息掉落在枕上,赶忙趁无人注意用衣袖拂去。
两个人在大夫这儿休养了十来天,总算是康复得差不多了。让那位王大爷付医药钱实在过意不去,熙瑶拔下头上的玉钗抵了费用。
正欲与王大爷去辞行,千恩万谢的话王大爷不想听,只落寞道:“救你们不图别的,老夫年纪一大把了,无妻无子,只想有人可以跟我做做伴,若不肯留下也行,时常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可以的。”
听得王大爷这一席话,熙瑶问道:“您老住哪呀?要不我们陪您回家吧!”
“敢情好!”王大爷甚开心笑道,“老夫就住你们当初摔下去那悬崖下,靠砍柴和打猎维生,你们要是不嫌弃地处偏避,这就跟老夫走吧!”
“您说笑了,怎会嫌弃呢?”李煊瑞道,“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您住那儿,我与熙瑶昏过去之后说不定都被野物吃掉了。”
熙瑶同李煊瑞都依稀记得,那悬崖下是四面环山,不失为一个避世的好去处。
王大爷推着打柴的土车,三人一路走一路聊,走了好几个时辰,总算翻山越岭回到了王大爷搭建在悬崖下一条山径边的竹屋中。
竹屋整个儿全是竹材构造而成,墙是并排竖起的竹片儿,屋顶是竹条编织成的如席子之类物事,上头再盖以茅草,屋子外头再用两人多高、层层叠叠的竹篱笆围起来,以防野兽入侵。整个屋子虽简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竹屋后头有口水井,水井旁是块老大的菜地,里头种着好些瓜果蔬菜。熙瑶同李煊瑞帮着准备了些蔬菜,王大爷又拿出熏制好的野兔和野猪肉,三个人张罗着弄了老大一桌菜,虽说盐味儿淡了些,但也吃得津津有味。
王大爷笑呵呵道:“你俩要是喜欢这儿,可以在这儿多住些时日的,我明日出山买些盐和皂角回来,就不缺啥了。”
奋力地啃完一块兔肉,熙瑶道:“我跟您老一块去吧,我也想同自己和李……哦不,周煊瑞添置些衣物,另外,我想说的是,您这儿环境清幽,空气也很清新,我们可能要在此住个三五年也说不定哦,要是您觉得这屋子容不下我们,我们今后可以依着您家再另外建个小屋,跟您做邻居。”
熙瑶自己倒没什么,反正稍稍改下装扮,此地也没有几个人熟识她。李煊瑞眼下是不能多见人的了,只怕过不了几日,街头巷尾都会张贴他的画像,要是给人认出来,那可就要完蛋了。还好这王大爷一般不出山,却不知他要是得知了情况后会如何?
“那敢情好!”王大爷道,“老夫这屋子的确不够宽敞,而且老夫的表弟是个顶好的竹匠,老夫到时请他来建个新房子,工钱什么的,我拿些打猎弄来的野物抵消就成,我这屋子也是这么着的,当年还了一年便清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如这样吧,今后我跟您一同去打猎,到时也好早些还清工钱。”李煊瑞道。
“行!年轻人自力更生挺好!”王大爷颔首。
几人用罢饭,王大爷捡出一间空屋子,给熙瑶和李煊瑞住。经过了一场风雨,两个人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入夜,烛火摇曳。熙瑶坐在床边,回想这这几日的经历,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李煊瑞过来道:“熙瑶,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你啊……想骂你!”熙瑶补充道,“居然还说我是扫把星!”
“对不起,是我当时心情低落口不择言。”李煊瑞将熙瑶的手放入自己掌心,用另一只手暖暖盖住,道,“其实我才是扫把星,让你跟着受苦受累。”
“别说这些了,我俩今后谁也别怨谁,一起好好过日子吧。”熙瑶道。
“就我俩么?不对吧,还会有两个小屁孩吧?最好是三个,不,四个才够!一个烧火,一个赶鸡,一个放牛,一个锄地。”李煊瑞眉飞色舞道。
“想得倒美!不理你了,我困了,要睡觉了,你也早点歇息吧!”熙瑶说罢,躺下拉起被子盖上。
“别啊,难道你就不考虑多添几个干活儿的帮手么?”李煊瑞一边说,一边蹭了过来。
“我们现在条件不好,就别想那么多了,帮手以后再添吧!”说着,熙瑶翻了个身,背对着李煊瑞,一动不动假装睡着。
勉勉强强的口吻:“好吧!”
第二日,熙瑶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十足的村姑,又在两鬓抹了些许烟灰,便跟着王大爷走了数里远的山路来到集镇上,将一对耳环典当掉,用来购置一些粗布衣裳和鞋帽;以及一些布料和针线什么的。
此后,这对人儿就开始过起了实实在在的农家生活。
熙瑶觉得,其实此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落得清闲而安稳,可以修身养性。不过,最令她头疼的是,李煊瑞那家伙却没有修身养性的打算,老想着添帮手的事儿。为了拒绝她,熙瑶也是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借口来搪塞。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年。一日,李煊瑞同王大爷上山打猎去了,留熙瑶一人在家。
忽然,窗外刮起了一阵诡异的旋风。熙瑶以为有妖怪作梗,便躲在柜子后头不敢吱声。结果将将躲好,窗棂却“吱呀”一声自行打开来,随即,一只大手凭空拍到了自己的肩上。
第077章 真情流露
颤微微地抬起头; 熙瑶看到的不是妖怪,而是师尊晤真自仙界过来了。
“哦,师尊; 您可吓死我了!”熙瑶抱怨道。
晤真一捋须; 道:“我这徒儿,回人界混了一年; 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这可如何是好?为师还指望你们干件大事儿呢!”
“什么大事儿?”熙瑶问。
晤真自袖内摸出一个小册子; 慎重其事道:“这是本阵法图册; 上头有为师研习出的八八六十四种玄妙阵法记载; 如今妖魔界蠢蠢欲动,六界大战一触即发,望你抽空好好看看这些阵法的图解与要点; 届时将派上大用场。”
熙瑶打开小册子翻看了几页,点点头:“这些阵法当初在紫霞峰都有练习过的,看来问题不大。”
晤真再次强调:“此中阵与阵之间每个转变与关节点定要悟透,切勿大意!”
看师尊这少有的严肃神情; 熙瑶就晓得此事非同小可:“师尊您放心,弟子一定会将这本小册子的六十四种阵法钻研透彻的。”
“嗯。”晤真答应一声,化作清风消失不见。
夜里; 熙瑶躺在床上,想起即将发生的六界大战,想起自己不久之后可能会离开李煊瑞回到仙界,心里酸酸的; 却不知怎么和李煊瑞开口说这事儿。
翻来覆去好几回,熙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煊瑞,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发了疯一样四处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李煊瑞道。
“别想多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熙瑶道。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到了寒冬。
山里气温低,初雪来得快,而这个时候,正是打猎的好时机。是以李煊瑞和王大爷每日里都很忙,打回来的猎物也挺多。
这晚,三个人一起用了晚膳,坐在火堆边烤着野味儿聊着天。这一带的猎户打来野物一般都烤干或者熏制,然后留着自己吃,或者拿去同别人换东西,或者直接到集市卖掉。
看着那一堆野鸡和野兔,熙瑶道:“看来今儿收获还真不少,只是,这得烤到什么时候呀?”
“嘿嘿,”李煊瑞笑道,“这东西还怕多么?”
“真是辛苦你们了。”熙瑶一人捧上一杯热茶道。
王大爷道:“说辛苦其实也不辛苦,雪下得厚,野兔跑不快,三两下就逮到了。野鸡更是有趣,在雪地里觅着食,一看到人来了,就把头朝雪堆里一扎,过去拔萝卜似的随便一拔,就到手了,你说好不好玩?”
“听起来倒挺有意思,我都好想去试试了。”熙瑶道。
“好啊熙瑶,”李煊瑞道,“明天我带你去。”
“真的吗?我好期待啊!”熙瑶两眼放光。
见状,王大爷道:“那你俩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你俩去,我继续在家烤这些玩意儿。”
“熙瑶你先歇着,我再干点活儿来。”李煊瑞道。
熙瑶点点头,朝内室走去。
简单洗漱之后,熙瑶看了一会晤真给她的小册子,正欲就寝,李煊瑞却悄悄推开门进来了,进来之后直奔床边。
熙瑶那小册子还没有收好,因着她还想最后翻看一遍,李煊瑞眼尖得很,一把将那小册子拿过来,问熙瑶道:“熙瑶,这是什么?我可以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啦!不过是些小孩儿的游戏解说罢了!”熙瑶笑道。
李煊瑞瞅了两眼,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熙瑶,这当真只是游戏解说么?你真的想这样敷衍我么?”
熙瑶有些不解地问:“那你说,这是什么?”
李煊瑞满脸严肃,一字一顿道:“这可是作战阵法图!”
“哦?”眼看要穿帮了,熙瑶欲盖弥彰,“先前师尊教我们的时候,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们玩这种游戏,顺便交代我们记住口诀以及游戏规则。我当初还想,师尊教育徒弟怎的这般儿戏,原来却是我自己没弄懂这内里乾坤。”
李煊瑞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将册子翻了几页,指着那些图解名称道:“瑶儿你瞧,这些阵法分别叫作‘盘蛇阵’、‘撒豆阵’、‘悦音阵’、‘幻烟阵’、‘拈花飞雨阵’、‘草莽阵’、‘骤雷阵’……”
熙瑶没有回李煊瑞的话,只是接过那册子,又细心地翻看了起来。半晌,熙瑶问李煊瑞:“你怎的确定这是阵法图?”
李煊瑞笑了笑,道:“我也曾学过布阵和指挥作战,想去朝里做个将军,只是后来我哥去了,而我没做成将军之后,无心再学,只等着沿袭我父王的王位,于是慢慢荒废了。不过,你这册子上的比我先前所学的阵法要玄妙很多,像是出自大师手笔。”
“真的呀?”说罢,熙瑶心里暗自道:“我师尊晤真在六界之内,自然也算个大师了。只是他口口声声急着让我们学这阵法,这阵法难道真的可以克制六界的浩劫?”
李煊瑞点点头,又侧过头来,拉着熙瑶的手道:“熙瑶,你可否告诉我,你这册子从哪来的?你师尊又是谁?”
“我师尊是晤真道人,这册子就是他给我的。”熙瑶望定李煊瑞的眼睛,道,“你若对阵法有所研究,而且有兴趣的话,今后我们可以一同拿着这个册子学习与参详哦!”
李煊瑞应了一声,嘴里喃喃道:“你师尊是……道人?你是道人的弟子,修道之人,不都是无欲无求么,那么我们……我们今后还能在一起吗?”
熙瑶不想告诉李煊瑞,自己与他本就仙凡有别,尝遍这人生六苦之后,她便要被召回。
“煊瑞,”熙瑶安慰道,“我们同普通的修道之人呢,还是有区别的,只是这具体的不同之处我暂时还不能告知你。”
李煊瑞的心跳有些不稳定,似乎很期待有个让他心安的答案,却偏偏在听到熙瑶的安慰之后,心悬得更高了。
熙瑶不好继续解释,只能用自己的双臂拥住李煊瑞,好让他感觉踏实一些。
李煊瑞反过来拥熙瑶入怀,下颌轻轻搁在熙瑶的头顶,轻声道:“熙瑶,我们要个孩子吧!你说好不好?”
见熙瑶没有回答,李煊瑞又道:“你总说我们条件不够好,还不到时候要孩子,可我真的很期待能和你有一个安稳的真正的家,心里害怕你会随时离开我,所以我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彼此心里会不会就踏实一点?”
对李煊瑞而言,人生只有短短几十载,熙瑶知道,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她不能给李煊瑞一个不踏实的理由,让李煊瑞日夜担心有一天她会离去。
此时的熙瑶,不想说,她同风俊拜过三拜;又同他李煊瑞拜过三拜;最后却要回到仙界去,面对那场可能会突然爆发的劫难。到那时,也许所有过场不过化作云烟一片,转眼间就灰飞烟灭了。
一抬眼,熙瑶的目光便同李煊瑞炽烈的目光碰触到一起,突然,熙瑶意识到,对于李煊瑞来说,也许正需要一个承诺,一颗定心丸。
“好!”熙瑶答应一声,又有些为难道,“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呀!”
李煊瑞琢磨了一下,道:“那你就准备准备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嗯,好的,”熙瑶说着,满怀心事地躺下。脑海中又浮现出初时与风俊订亲和三拜的情形。
自从认识了风俊,一颗心被牵动,之后便是挫折不断,最后追随他来这人界,这么些年,她混出来的,都仅仅是些抹之不去的回忆。
要不要真的接受李煊瑞生孩子的要求,对于熙瑶来说,这是个难题。不接受吧,可两人毕竟是拜过堂、名正言顺的夫妻,接受吧,他不是真的风俊,是个转世而已呀。
辗转反侧,左右为难。
翌日,熙瑶跟随李煊瑞上了山。李煊瑞背着弓箭走在前头,熙瑶不紧不慢地跟着,好奇地东张西望。
就在李煊瑞逮到第二只野兔的时候,忽然,林中大片大片的雪花乱舞,阴云密布。就在两个人准备提前下山的时候,一阵阴风刮过,就见一团灰色身影自林中窜出,妖味儿扑面而来。
待得那物勉强显出身形,原是只母的狼妖。她深灰色的长发披满肩头,一双狭长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凝目注视着一旁弯弓搭箭的李煊瑞。
“小心这畜生!”李煊瑞显然已看出狼妖来头,忙将熙瑶护在身后,弓箭对准那物射出一箭。
狼妖手轻轻一挥,便将箭头夹住,不屑地丢在雪地上,笑道:“还有箭吧?干脆全部射了,免得心有不甘!”
熙瑶想卸下宿主躯壳一战,又担心李煊瑞知道实情后会多生事端。是以只得沉声对狼妖道:“狼妖,你要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狼妖尖声一阵大笑,目光依然定在李煊瑞身上,“把这男人交给我,与我双修!”狼妖说着,欺近李煊瑞,尖利的指甲在空中划拉了一下。
“绝不!”熙瑶摇摇头,闪了身,张开双臂挡在李煊瑞面前。
“熙瑶,你到后面去!”李煊瑞正欲拉熙瑶,却给狼妖抢先一步吸了过去。
狼妖瞧一眼熙瑶,有些惊诧:“原来散发仙气的是你?那好,让我先吸了你的仙气,再与他双修,如此,修为自能突飞猛进,哈哈哈哈哈——”
“啪!”又是一声脆响,一团灰白的球状物落地,是只刺猬精。显出身形来,不过一七、八岁的男童。
狼妖不耐烦地转过身:“小刺团儿,你也来凑热闹么?”
刺猬精还未回话,熙瑶已经作势被吓得瘫软了下去,即刻隐了身飘出身体,在林中化了个道姑装扮,手中拿着一柄拂尘,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此时,拂尘因她的运术而发出阵阵耀目白光。
“道姑”拂尘直指狼妖与刺猬精,挑眉冷冷道:“都给我出去,滚远一点!”
刺猬精闻言矮身下去,化作一阵风,逃遁了。
狼妖却不屑一顾,媚笑着挑衅地走了两步,一、二,“噗”的一声,电光石火,鲜血迸溅。狼妖还未来得及闷哼,人形身体就倒将下去,变作一只老大的灰狼瘫在地上。
“道姑”哼了一声:“一千多年的修为,就这么毁了,都是因为贪心。”
“贪婪是狼的本性嘛。”李煊瑞道。
“道姑”手中激荡出一束白光,将灰狼罩住,收入掌心化尽,遂道:“我将它收了,以免今后再害人。”
李煊瑞点头:“甚好!多亏你及时出现,要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说罢,李煊瑞奔过去一把扶住地上那具被熙瑶卸下的躯壳,焦急唤道:“熙瑶,熙瑶你快醒醒,醒醒啊……”
见那躯壳全身冰冷毫无反应,李煊瑞面向“道姑”跪倒在地:“求大师救救我娘子,她快不行了!”
“她对你,真有这么重要?”熙瑶想借此试探一下李煊瑞,遂道,“若是如此,那好,我要你用自己的寿命来替她续命,因为她本该命绝于此,要是无人给她续命,她便就此归于黄泉。”
“不要啊,”李煊瑞眼中含了两泡泪,连连磕头,“我愿意替她续命,我还有多少年阳寿,就让我俩一起平分了吧!我要同她相依相偎,一起走到最后。”
“好吧!”话音刚落,原地不见了“道姑”身影,地上熙瑶苏醒了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煞有介事问道,“这是怎么啦?我刚才不是被妖怪吓昏了吧?”
李煊瑞一把将她紧紧揽住,道:“熙瑶你没事了,没事真是太好了,方才吓死我了,经过方才一事,我发现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
“煊瑞我很好,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回去吧。”两个人手挽手,一步步朝小竹屋走去。
自这件事发生之后,熙瑶发现李煊瑞对自己是越来越好,稍稍累点儿的活都不让她插手,而且待在家里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还会时不时说些风俊才说的肉麻话。
这样一来,可就耽误了熙瑶好些温习阵法的时间。
这天早上,趁李煊瑞和王大爷不在,熙瑶就拿出晤真留下的小册子,抓紧钻研各种阵法以及阵法与阵法之间的变动。
空中洋洋洒洒地下着雪,伴随着北风从半支开的窗棂灌入屋子里,两片雪花飘落到熙瑶头上。熙瑶放下小册子,用手抚了抚,那雪花顿时融化成水。
她打了个喷嚏,想想更加严寒的北海之北,想起鲛王鲛后和五哥,心里还真是惦念他们,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回到他们身边。
便在此时,“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猎的刚出门,照理说不会这么早回来。谁会在这样的下雪天来这个偏僻的小屋呢?熙瑶疑惑地跑上前去开了门。
来人抖一抖身上的积雪,笑道:“敲了这么久才开门,担心坏人么?”
熙瑶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喊了一声:“陆……陆黎!”
陆黎笑了笑,道:“熙瑶,原来你在这儿,真给我好找啊!”
迟疑了一下,熙瑶还是将陆黎请进屋来,泡了杯热茶给他,问道:“陆黎,你有事找我么?”
“嗯,”陆黎颔了颔首,“师尊托我再次叮嘱你,那八八六十四种口诀和令牌名,你切记要尽早悟透,那东西很快便要派上大用场!还有,听说你二哥三哥同你大伯闹僵了,后来闹到天帝煌亥那儿去了,正巧那天当值的参谋是师尊,他可是苍黄大帝本尊,得知了原来你大伯冒充风帝瑾煜,同魔界之人勾结,血洗了鲛宫。这些天形势更为紧张,天帝煌亥也卷入了同魔界勾结的案件,只是为了一致对外,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
“哎——”熙瑶叹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堂妹她,还好吧?”
陆黎眼神甚复杂地看了熙瑶一眼,道:“她很好,我们……快成亲了。”
“唔,这么快啊,那恭喜你们了,只是我如今还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若回到光尘界,我定会补起。”熙瑶道。
似乎意识到谈论这件事情会令彼此尴尬,陆黎呷了两口茶,站起身来道:“礼物什么的,真的不重要。瑶儿,话已带到,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保重!”
“保重!”看着陆黎消失在雪地里的背影,又想起那年洞庭湖边冒雪暗自跟随自己的风俊,熙瑶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多么任性和残忍。
过去的事情都不会再重来,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还是先想想眼前吧!原来正如熙瑶所料,血洗鲛宫与她大伯青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怪当初青衫将女儿取名水汐遥,想来他对碧波海是觊觎已久。而那天帝煌亥却是背后的始作俑者,暗地里剪除旁支,培养着亲近自己的势力。天帝煌亥之所以让青衫迁到碧波海,不仅因为想提携亲近者,可能还因为仙界与魔界相通的那条裂缝接近碧波海,以便于两方相互勾结。
不过,熙瑶还真是不理解,那八八六十四个阵法当初就像玩游戏一样,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形势紧张成这样,那玩意儿还能派上如此正式的用场,她真是越听越惊诧了。
第078章 愿人长久
李煊瑞近来迷上了算命。自从那日从枕头下摸出熙瑶那本算命薄; 就嚷嚷着要学习算命,熙瑶只得由着他去,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嘛。
不曾想; 李煊瑞后来竟然认为自己功夫到家了; 要给熙瑶算命。熙瑶连连推脱道:“你还是先给王大爷算吧,若是算得准; 再来给我算。”
李煊瑞还真去找王大爷:“大爷,能报下您的生辰八字吗?我给您算上一算。”
王大爷笑笑; 依言报了生辰八字。李煊瑞翻着算命薄看了几眼; 对号入座道:“您今年七十有一; 身体硬朗。呃,还是说说您从前的事儿吧!您十岁丧父,十二岁丧母; 十八岁本来有个桃花运,但娶亲途中您把用来做聘礼的三盒子糕点吃完了,又没了银子,所以聘礼没了; 您娶亲的事儿也就完了。后来您就再也没有了娶亲的机缘……”
“别算了别算了!”王大爷摆摆手,“说起这事儿我就难受,你这可是在老人家伤口上撒盐啊!”
李煊瑞抱歉地干笑两声; 朝一旁熙瑶使了个眼色:“瞧吧,来,报上你的生辰八字吧,我之前只知道你大概年纪同我相仿; 倒是不记得你具体的生辰八字。”
当初镇南王府找熙瑶要生辰八字,想找算命先生算下是否与李煊瑞的相配,她便报了个假的,这个假的生辰八字同李煊瑞的只相差一个时辰。
听到这个生辰八字,李煊瑞还是有些惊诧的:“你这生辰八字怎么竟与我的如此相近!我俩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真的这么巧?”
熙瑶煞有介事地颔首:“嗯!”
李煊瑞笑道:“熙瑶你逗我是不是?你原本就晓得我生辰八字,所以改了一改来蒙我对不对?”
“没有啊!”熙瑶有些心虚道,“我报的确实是我自己的生辰八字,当初你父王也是知道的。”
“哦,他倒是没同我说,”李煊瑞暖暖笑了,将熙瑶拥入怀抱,低声道,“熙瑶,看来我俩注定有缘啊,你的出生是为了紧紧追随我而来的。”
“嘿嘿,”熙瑶指了指那个算命册子问李煊瑞,“现在还要不要帮我算命呢?”
“不要!”李煊瑞摇头,“我会让你的命一直都很好,直到我俩一起老去!”
熙瑶暗自扼腕:“我是没办法老去了,只能哀怨离去。到得那一天,却不知李煊瑞会怎样?仙凡之间的爱恋本就不被看好。,如今我踏上这条不归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第二天早上,熙瑶和李煊瑞还没有起床,就听王大爷在外头喊:“煊瑞,快起来跟我上山去!”
“哎,这大爷也真是,人家正搂着媳妇儿呢,这都不懂,怪不得一辈子打单身!”李煊瑞一把揽住熙瑶的腰道。
“就你懂!”熙瑶用指头点了一下李煊瑞的鼻尖。
“我懂也得你配合呀。”李煊瑞说着,一个鲤鱼翻身就将熙瑶压在底下,那野性的眼神在熙瑶脸上扫来扫去,看得她好生害怕被对方吃掉。
“熙瑶,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都这么多天了,也该准备好了吧?”李煊瑞在熙瑶耳边用满是蛊惑的口吻道。
“我……改天好吗?我今天不太舒服。”熙瑶推脱道。
“哪儿不舒服,是这儿吗?”李煊瑞摸摸熙瑶的肚子,问道。
摇摇头,熙瑶道:“不是。”
“那是这儿?”李煊瑞又摸摸熙瑶的头问。得到的是她的摇头。
“那是……这儿?”这回摸到了不该摸的位置,那儿是……胸口。熙瑶如遭电击一般,赶忙退到一边,闪身坐了起来,甚难为情道:“别这样动手动脚的。”
“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这样不算太过分吧?”说罢,李煊瑞又爬了过来,故技重施。
“这大白天的,不要这样啊……”熙瑶连连求饶,后退半尺已无处可退,再退就是墙了。
李煊瑞很快又欺身过来:“大白天有什么不妥,王大爷都走了,咱们抓紧生娃娃吧!”
熙瑶心跳得好生厉害,连连稳住自己,道:“等一下,让我再想想……”
她真是不敢想象,万一哪天李煊瑞一觉醒来之后,她已被师尊晤真召走,李煊瑞他该如何面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不要对他太好。将李煊瑞轻轻推开,熙瑶道:“煊瑞,你快起床,我们一起上山去吧!生娃娃的事儿以后再说,反正来日方长嘛。”
李煊瑞虽意犹未尽,但也只能捧住熙瑶的脸狠狠吻了几口,然后顺从地起了床,穿戴整齐。
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李煊瑞又将熙瑶带到梳妆台前,要为她梳头。
熙瑶也好奇李煊瑞这样一个从小被人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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