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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来互相伤害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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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哗然。这也怪不得大臣们大为所惊,一下子从七品下太史丞晋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丞相,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尽管有人不服,也没人敢提出异议,毕竟新皇可不是席小钰那软柿子,他可是当初权倾朝野的顾衍止诶!
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快把傅蔚仁的身体给瞪穿出一个大窟窿来。
而当事人却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面如冠玉的脸庞不惊不喜,微扬的声音无波无澜。
“微臣领旨!”傅蔚仁接过圣旨,举目望向九层高阶上座的顾衍止,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没有起伏的情绪。
“退朝!”
大臣们心有不甘地离去,坐在龙椅上的顾衍止手指轻扣着龙椅,小喜子、沈宴和傅蔚仁都没走,待到最后一个臣子走了之后,顾衍止才缓缓走下来,他每走一步,小喜子和沈宴身体都会抖一下。
席小钰那晚走后,顾衍止抱着她的衣服待在她房间里三天三夜不吃不眠。出来后,他的样子委实吓坏了小喜子和沈宴,他面容憔悴消瘦,哪还有半点当初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模样。
小喜子匍匐在地颤抖着道:“陛下,需要加派人手找寻。。。皇后娘娘吗?”
“我知道她在哪。”顾衍止垂眸神色不明地说着,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阴冷,凌厉的眸光扫过的两人,“你们不是说,她只有碰到男人才会变成猫吗?为何那晚她忽然会变成猫?还。。。”
说到最后,他又红了眼眶。
两人结结巴巴把有关席小钰身上诅咒的事完完整整告诉了顾衍止,他听完略沉吟,只留下了傅蔚仁,告知他一月后封他为丞相,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事。
顾衍止淡淡瞥向缩在一旁的小喜子和沈宴,“你们俩出去。”
“是是。”两人临走前担心地望了眼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傅蔚仁。
顾衍止如是宣布着,“我明日会离开皇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监国。”
傅蔚仁望着顾衍止那双深沉如暗夜眼睛,带着讽刺徐声道,“皇上真是放心微臣呢,也不知道到时候大梁会不会易主。”
他说完,顾衍止竟然笑了,可这笑,却衬得他眼中那浓墨般的黑温度更低。他噙着冷笑,“你不会,你不舍得她难过。”
他的话,终于让眼前那好似什么也不在乎的幽黑瞳眸于刹那间起了惊涛骇浪。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顾衍止的拳头重重砸上他白玉般的脸,他被掀翻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顾衍止一脚就踩上他的肚子,使劲碾压,他居高临下睥睨他,眼神冰冷如寒冬,“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不该想的人别想。”
傅蔚仁挣扎欲起,又被顾衍止揍了一拳,傅蔚仁嘴角都是血,望着阴冷如修罗的顾衍止,他突然笑了,笑容里有疯狂,“是,我就是喜欢她!比你喜欢的还早!是我先遇到她的,她都没喜欢上我,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爱的人还是闻人翊!她现在变成了猫,也要和他在一起!”
“你懂什么,她喜欢谁,我比谁都清楚。”顾衍止收回脚,慢条斯理理了理衣袍下摆,唇角划开一抹淡如冰雪的笑,“这不,我正要去捉那只不听话的小猫咪呢。”
“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才,为了她,你收起了你锋利的爪子只为留在她身边,呵,真是痴情儿呀。”顾衍止蹲下又一拳打在他挂了彩的脸上,他收回拳头,眯眼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想让你脸上开花是有多少年了,从见到你别有居心地待着她身边的第一眼开始。”
“伪君子。”傅蔚仁冷冷哼道。
“比你好多了,你骗她的那些事,我可是一清二楚。”顾衍止又一脚踩上他肚子,疼的他冷汗直冒,“我没杀你,是怕她不高兴,我没告诉她真相,还是怕她不高兴,毕竟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欺骗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呢。”
“你嫉妒我,是对的。”顾衍止笑得比阳光还灿烂,“谁叫她喜欢我呢。”
他打开门,背对着傅蔚仁,金色的阳光普照到他周身,他留下一句话走人。
“好好监国,这是你欠她的。”
席小钰自从那晚变成猫之后就一直待在闻人翊府中整日闭门不出,她每天面对闻人翊的时候强颜欢笑,没人的时候就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闻人翊全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待她更好一点。
她身体小产,命悬一线,是闻人翊救回了她,一月来他很是悉心照料着她,弄得她特别不好意思,刚做完小月子就追问关于他身世有没有什么线索,她愿陪他一起寻找。
闻人翊不容分说地将跑下床的她按回床上,帮她捻好被子,清淡的眸子盛有温情,他淡淡道,“你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你快告诉我吧,我想快点出发。”席小钰可怜兮兮的朝他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她那晚随闻人翊回府后就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变回了人身,细问之下才得知是闻人翊帮助她恢复人身的,只能维持两个月。
但她不知道的是,闻人翊为此耗费了太多的灵力,要大半年才能恢复。以后的以后当她得知这个后,她惭愧到想死,怪不得那段时间清流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怨念,她还以为是他眼睛抽筋了呢。
“那好。”闻人翊话音一转,水墨色的眸子淡淡望向一旁的清流,“自我进京为官后,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你是谁我不清楚,但你知道我是谁。我不追究你目的何为,但你要告诉我,我是谁。”
清流没有被揭穿的慌乱,好似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他面色沉静,单膝跪下抱拳,“弟子乃神判巫术族第三十八代传人,特奉师叔之命伴随您左右,直到你主动问起,弟子才可交代一切。”
席小钰惊讶地合不拢嘴,“神判巫术族不是最古老的巫师族部落吗?这可是传说,一直没有人见过,原来确有其事啊!不对,国师啊,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清流是知道你身份的人,那你怎么一直没有问他?”
闻人翊忽略她的问题,他转头问清流,“那我是谁?”
被她问那种问题,他胸膛下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他又怎能告诉她,他没有问清流的原因是她,他怕他得知身世后,就无法留在她身边了。
清流头埋低低的,语气沉稳,不复往日吊儿郎当的态度,“弟子受师叔之命,只能告诉你这些,你若想知道,弟子会带你回部落,到那时,你什么都会明白了。”
见他如斯态度,闻人翊也不好多问,他和席小钰商量后决定,明日出发去部落。
临行前,席小钰要去山上和她母亲拜别,闻人翊要跟去,被她委婉拒绝,她独自一人上路。
清晨的帝都,宁静而朦胧,天空正下着小雨,整座城烟雨缭绕,很是美丽。
说是不跟,闻人翊还是偷偷跟她跟到了山脚下,却不期然的看到前方有一抹人影,正是顾衍止,他定定望着远去的席小钰,那单薄而消瘦的身形,顾衍止伸出手,触摸着席小钰在晨阳下的影子。
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涯。
顾衍止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千言万语几近于凝咽。
闻人翊走到他跟前,与他并肩站着望向不远处爬上的席小钰,话却是对顾衍止说的,嗓音清清冷冷,尤为不悦,“你伤害了她,还好意思出现。”
顾衍止的眼睛亦追寻着那抹倩影不曾移开视线,他语气平平,“她去哪,我就去哪。”
闻人翊淡色的唇微启,“你不配,从今往后,我会守护她的,无须你操心。”
“你别忘了,”顾衍止口吻有不容质噱的肯定,“她的诅咒只有我能解,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把她变成人的,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你若不想她永远变成猫,就按照我说的来。”
闻人翊被堵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纵然再不愿意承认。
他说的都是对的。
太不甘心。
席小钰拜祭过她母亲就下山了,她来到山下与闻人翊约定好的茶棚,见他和清流早早在那等候,她心里一暖,快步跑了过去。
“等很久了吧。”席小钰笑着跑进了茶棚将伞收起,抖落了一小地的水渍。
“没有,你来的正好,过会会有一人过来,他会与我们一同前去。”闻人翊倒了一碗热乎乎的茶递给她,他的视线突然越过她肩膀往茶棚外望去,淡淡道,“他来了。”
“谁呀?”席小钰条件反射地转头去看,细雨纷飞的雨雾中,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正一步一步踩着泥泞的小路走来,他身姿欣长,一袭天青色长袍,衣袖在风里飞扬。
天地安静,水波不兴,唯有滴滴答答的雨自简陋搭成的茶棚房檐滚落而下。
席小钰怔住,记忆中也有一人这般朝她走来,两人的身影重合起来,不过一瞬,她便自嘲地笑笑,笑自己犯贱,怎又想起那个人渣。
她怔神的功夫,那人已然进了茶棚,他收起伞,放在一边,他形象清癯,面容白荷般温端秀雅。他微微笑着,嗓音温润干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闻人翊自他进来后神色便愈加清冷如冰。
席小钰喝了一口茶,笑问闻人翊,“他是?”
“他是。。。。”闻人翊一下子犯了难,他从来都不是会说谎的人。
清流见状暗叫好机会,他早就看席小钰不爽了,正好可以气气她顺便恶心一下他家公子的情敌!他指着那人,得意洋洋回答,“他呀,他可是我家公子的未过门的大媳妇儿!”!
第51章 真不要脸
第51章:真不要脸
清流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他也顺便把他家公子也给恶心到了。
闻人翊如远山含黛般的长眉微拧,淡淡呵斥,“清流莫要胡。。。”却被席小钰插话。
“国师的大媳妇啊。”席小钰神色沉重地围着那人转圈圈,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他,后者从头至尾身姿挺拔如植,笑容温润,她在观察良久后下了定论,一脸严肃道:“你长得好像男人。”
他本来就是男人啊!那人温温一笑,收首道,“在下陶知行,乃国师。。。”
话说到一半,席小钰突然拍了拍他胸膛,安慰道,“国师的大媳妇啊,在我面前可千万别自卑,虽然你女生男相,但你胸小啊,虽然你身材魁梧,但你高大啊!”
陶行知沉默了。唔,忽然好想换媳妇。
是她看错了吗?她居然同时看到对面那个叫陶行知的家伙和闻人翊同时抽了一下嘴角,唔原来闻人翊也是会有这种表情的人,果然是她看错了吧!
她又走过去拍了拍闻人翊的肩,无限扼腕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国师。”
他实在说不了谎话,干脆默认了,死就死吧,他眼带愠怒地瞅了一眼一旁笑的脸抽筋的清流。
闻人翊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平淡,但不知为何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雨停了,走吧。”
闻人翊和陶行知无言地走在前头。
“等等我呀!”席小钰大口喝完碗里的茶水,拿起雨伞就跟上。
清流在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哟了一声,怪声怪气来了句,“你的蠢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喂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都不理解,比我想的还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才不蠢呢,我的意思是你干嘛那样说,哎不对,”
“话都说不清楚,蠢到无可救药。”
“死清流,今天我非要跟你做个了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气我上次看到了你家公子洗澡,这又不怪我,还不是你设计我,骗我说后山有好玩的东西,我才不小心看到的。”
走在前面的闻人翊如雪肤色染上可疑红色,这,瞎说什么大实话。。。
天空又飘起小雨,陶行知眉心紧蹙脸色极为难看,藏于袖下的手紧紧攥起,斜风细雨落寞清寒。
四人雇了一辆马车,清流坐在外面赶马,席小钰极为体贴地独自坐在一边拿出准备好的话本子看打发时间,留他们‘未婚夫妻“俩坐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为何,两人故意隔开老远坐,仿佛对方是毒瘤细菌一般。
陶行知一路上有意无意在逗席小钰说话,席小钰沉浸在话本子世界里只会敷衍的答几句,久而久之,陶行知也就不热脸贴她冷屁股了,而闻人翊本就是个话少的人,到最后三人相顾无言。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到了傍晚,他们一行四人不得不在离得最近的小镇落脚休息。
小镇不大,只有寥寥一两家客栈,他们选了个较为干净点的客栈,小镇很少有游客来,所以房空房间很多,清流要了四间上房,等到吃完晚饭,大家都准备上楼睡觉时,陶行知却叫住他们。
陶行知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他手指绞着衣角,低着头,扭扭妮妮道,“我。。。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他偷偷抬眼望向席小钰,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席姑娘,你我同为。。。女子,我可否要求跟你同一个房间?”
说完怕她不同意,陶行知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跟你抢床,我打地铺就行。”
知道陶行知是谁的清流在心里暗道,无耻啊无耻,好一个将计就计,绝逼乃撩妹高手啊。。。
席小钰犹疑不定,她看了一眼明显生气了的闻人翊,道:“你要是跟我一个房间的话,你未婚夫会吃醋的。你要是害怕一个人睡的话,你大可和国师一个房间啊,反正你们是未婚夫妇。”
谁知她此话一出,陶行知的反应特别大,他不知道从哪扯出一条手帕,他柔弱无骨地往席小钰身上一靠,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字字催人泪下。
“奴家还是未婚女子,怎可在婚前与男子同房,就算是未婚夫也不行,若让人传出去,奴家定是要被送去浸猪笼的。可怜奴家二八年华就早早丧命。。。。”
用低沉瓷实的男人嗓音说出这么一番话,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清流:“。。。。。”
高啊,高!不要脸段位如此之高,怪不得能从他家公子手里抢走席小钰。
这次不待席小钰回话,闻人翊就率先开口,水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陶行知,似有不虞,“凡事莫做太过,当心得不偿失。”
陶行知扬眉笑,“所以你是想和我一个房间咯?你想对我做什么?禽兽!”
临末还加上一句,“啧,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国师。”
闻人翊默默转身离开。
清流:“。。。。。”
啥都不说了,大大求抱大腿!
陶行知用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耍赖撒泼成功入住了席小钰的房间,席小钰望着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准备打地铺的某人,犹豫再三,开口道,“那个,陶。。。姑娘,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沐浴了。”
陶行知闻言转眸看她,水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席姑娘,你是不是还在怪奴家非要和你同住一个房间?奴家知道了,奴家这就走,嘤嘤嘤。”说着他垂泪欲奔。
“哎,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席小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实在应付不来这种人,她挠了挠头,道,“你继续铺吧,记住,只准待在这里,不准偷看我洗澡。”
“好!”陶行知欢欢快快地铺床去了。
这家客栈每个房间都会有木板隔开的一个小隔间,专门用来放浴桶洗澡的,但是小隔间没有门,同一个房间的人只要走几步就能进来了。
席小钰拿着贴身衣物,认命地走到小隔间,她很清楚不该放任陶行知在她房间里睡觉,她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对陶行知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特别安心的感觉。
快速褪去衣物,再把干净的衣物搭在屏风上,她像泥鳅一样一下子就钻进了浴桶里,水温正好,她舒服地轻哼一声,先是仔细搓洗着乌黑的发丝。
洗到一半,她突然听到有温润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席姑娘,你对奴家这么好,奴家感激不尽,请一定要让奴家来帮你搓澡!”
吓,她一转头对上陶行知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他怎么来了!
“别别别,我自己来就好,你快点出去!”席小钰吓得使劲往水里缩,只剩下一个头露出外面,幸而水面上铺满了花瓣才没春/光外泄。
陶行知面上一变,又是一副苦歪歪的小白菜模样。
“就知道席姑娘嫌弃奴家。。。。。嘤嘤嘤,奴家还是去浸猪笼算了。。。。。”
说着他又掏出小手帕抹泪。
席小钰:“。。。。。”
“不行!”她态度很是坚决,触及底线的事,她没法答应,“没得商量,你快点出去,不然我发火了!”
“既然席姑娘脸皮薄,那奴家就不勉强了。”陶行知见她生气了,也不再多纠缠,他失落地出去了。
席小钰深深叹了口气,继续洗澡了。洗好,她穿的格外厚实,刚出了隔间,头上就覆上柔软干净的毛巾,是陶行知在给她擦头发,她很想推开他,又怕他哭哭啼啼,索性就一动不动,他的动作又柔又轻,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这种被温柔对待的感觉真好,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她和顾衍止成亲后的那段日子,他总是那般温柔,就像现在这样。。。想到他,席小钰心下一痛,她猛然推开陶行知,也不管他是何反应,逃也似的躲进了被窝。
“是不是我弄痛了你了,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陶行知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可是她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只低低哭泣。
过了一会,席小钰待情绪平复一会,她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不礼貌了,她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对不起小陶,我刚刚想起一个人,所以情绪有点失控,你别见怪呀。”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轻缓温雅的嗓音响起,极具蛊惑意味。
被窝里的人默然了一刻,道,“是我喜欢的人。”
外头久久没有回应,席小钰以为他睡着了,她偷偷将头钻出被窝。
但见那人站于窗前,身后的灯影月色微微摇晃,薄薄一层浅光在乌黑发丝间脉脉流动,他的神情愉悦,眼眸无比明晰透彻,他正望着她,温情款款。
她微愣。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以为是顾衍止来了,可再一细看,此人气势姿态都太过斯文,与顾衍止从容的风骨有极大区别。
席小钰:。。。。这人高兴个什么劲。
她又垂下眼眸,“但是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陶行知笑道,“席姑娘一定会和你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的。”
“你知道什么。。。”席小钰闷声缩回被窝,心下无尽哀伤。
后来陶行知都没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老老实实的就着地铺和衣而睡。席小钰见他睡了,也很快进入梦乡,黑暗中,却不知有人在她身侧躺下,温暖干燥的大手覆上她的腹部。源源热流通过掌心传达她全身。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现在能够温香软玉在怀,都拜她对他这个‘外人’没有防范心所赐,他才能如此亲近她,只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不爽呢?
不对,是太太太不舒服了!幸亏是他,要是别的男人,顾衍止眼色一暗,忽然有种想把她弄醒,好好教育她一番的冲动!
她怎么可以!!
顾衍止失眠了一夜。!
第52章 吃醋
第52章:吃醋
清流并没有说出神判巫术族具体方位在哪,他只管带路,传言说在世外桃源,也有说是在蓬莱仙岛,众说纷纭,世人只当神判巫术族是传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大地,席小钰醒来后,发现陶行知不在房间,她趁这会的功夫赶紧换衣洗漱下楼,大堂内客人围着饭桌用膳,席小钰眼睛转了一圈,只看到闻人翊和清流坐在靠窗前的位置,不见陶行知人影。清流见到她,他用鼻子哼了声,“睡到日上三竿,真是猪。”
席小钰无视他,走过去热情的朝一旁乌发白衣的闻人翊打招呼,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你怎么不喊我一声?”
闻人翊将热腾腾的包子和粥往她面前一放,神色和目光依然像水一样平静,他语气不似以往清淡,柔和许多,“想让你多睡一会。”
席小钰坐到他旁边,小口咬了包子,她四处张望了一会,遂问道,“咦,你未婚妻呢?我醒来就没看到他了。”
“他不是。。。”闻人翊面色一僵,显然是被她说的‘未婚妻’给呕到了,他差点张口道出实情,关键时刻还是清流紧急插话。
“陶行知出去买东西了,吃完饭我们要去坐船,至少要坐个四五天的船,你要是缺什么东西,最好去买齐。”
“啊,要坐那么久的船啊!”席小钰一脸灰败之色,她晕船,记得小时候她坐过一次船,她是差点把胆汁给吐出来,那时候顾衍止也在,他可没少嘲笑她,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坐船了。
席小钰吃完早饭便匆匆跑去买晕船药,闻人翊不放心要跟着,被席小钰拒绝了,她可是也要购置点女儿家用品的,他跟着多不好意思。镇子很小,药铺就在客栈前面,可是并没有晕船药,没办法这种小地方,药物紧缺很正常。
席小钰随便买了点女儿家用的东西就兴致缺缺回客栈了,一想到要坐四五天的船,她就难受。
人来人往的码头,席小钰还有闻人翊和清流焦急地站在码头等人,眼看着船都快开了,陶行知还没来,清流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他天没亮就跑出去买东西了,到现在都中午了,还没回来,比女人还磨叽。要是错过这一班船,只能等明天了。”
席小钰注意到他话里带着病句,疑惑问,“什么叫比女人还磨叽?难不成他是男人?”
“你才是男人呢!你难道怀疑我家公子眼光不成?”清流上下打量她,嫌弃地咂咂嘴,“是,陶行知胸是小了点,可人家聪慧过人,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顾衍止那样喜欢你这样胸大无脑的女人啊?”
“谁说的,你家公子还真就喜欢我这样胸大无脑的女人!”席小钰不服气地掐腰挺胸回击,“他之前还跟我谈过恋爱呢!”
“你是不是女人啊,真不知羞耻,说你无脑,你还得意的不行。”
“呸,你也说了我胸大,这是我作为女人的资本,我就是得意了怎么着!”
“咳,清流莫胡闹。”眼看着两人越说越往十八禁的话题扯去,一旁的闻人翊尴尬的干咳几声制止他们,说话的同时他转过身去,耳根微红。
就在这时,行色匆匆的陶行知快步跑来,一看就是跑了很久,他此时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边擦汗边道歉。
清流轻哼一声,先行上船了,闻人翊神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上了船,席小钰对他笑笑说声没关系也跟着上船,刚走一步,手臂就被他拉住,她回眸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陶行知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好的茶盅递给她,笑道,“这是熬好的药,可防治晕船。”
他嗓音温温润润的,咬字如玉,就和他的面容一样。
席小钰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晕船?不愧是国师的未婚妻啊,也会预知未来,厉害厉害。”
陶行知笑笑,“我学过一点医术,昨晚给你擦头发的时候探了一下你的手脉,所以才知道。”
“这小镇没有晕船药,你是从哪弄来的?”她接过药,忍着苦味,仰头喝尽。
“从邻镇买来的。”
“啊,邻镇离这儿很远的,难不成你天没亮跑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买晕船药?”席小钰很是受宠若惊,她觉得特不好意思,“还熬好带来,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陶知行还想说点什么,却见船夫不耐烦地喊,“开船了,要谈情说爱回家谈去!”
两人面色微晒地上了船。
船舶很大,有很多房间,船上的人不是很多,寥寥无几。这次无论陶行知怎么哭求,她都没有让他再进她房间睡觉。
原因很简单,她昨晚之所以勉强答应他,是因为他的身形实在太像顾衍止了,出现的时机又太巧合,她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顾衍止假扮的才和他同睡一间的,昨晚半夜,她醒来偷偷去扒他的脸侧,看有没有什么□□,结果是,没有。
他的确不是顾衍止。
上了船,席小钰就进房间睡觉了,喝了晕船药,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睡的极不安稳,总是梦见顾衍止和她还未出世的孩子,睡梦中她都感觉自己在一直哭一直哭,一觉醒来,果不其然她发现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精神不济地用过晚膳,席小钰来到船舱,她手托着腮仰望星空,阵阵清风吹拂,轻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她的衣摆被风吹得飒飒响,月色沉沉下,她巴掌大的小脸清丽绝伦,只是脸色过于苍白惨淡。
忽有衣物搭在她肩上,她一转头对上陶行知那张清俊绝伦的脸庞,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我觉得你做的有点过了,你的行为确实超过了界限。当然,我很感激你。”她望着他的脸,平平道。
他一听,立马切换小白菜模式,他一甩手帕,“哎呀,你对奴家那么好,还让奴家跟你睡一间房,奴家自然也要对你好。”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男人。”席小钰冷静道,“我还没傻到分不清男女的地步,我之前那样做,只不过是想知道你装成国师的未婚妻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既然已经摊开讲了,陶行知也没有继续说谎的必要,他温温一笑,道,“在下乃国师府上的大夫,因你才小产不久,身子骨很虚弱,在下特奉国师之命跟随而来,一路上好为你调理身子。”
“那你为什么要伪装成国师的未婚妻?如实说出你的身份不就好了。”席小钰说着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喜欢国师!”
“我并不。。。。”被打断。
席小钰一爪子拍上他的肩膀,“陶老兄,男人喜欢男人又不是犯法的事,你何必要压抑自己的天性呢!”
陶行知:。。。。。。
“吶,陶行知。”席小钰双臂撑着围栏,望着黑黝黝的河面,眼睛空洞洞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形很像一个人,我一开始还怀疑你就是那人假扮的,那时我很生气,但当我确认你不是那人时,我又特别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来找我呢,为什么我会为他不来找我而难过呢。。。。”
他垂手望向纤细脆弱的她,陶行知眼底深处仿佛压抑着什么,似是心疼,似是悲痛,夜色浓重,将他眼底所有情绪掩藏的极好,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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