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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来互相伤害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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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哭泣比她嚎啕大哭还要让他难受,心里苦涩难忍,他终是忍不住开口:“每次看到你哭,都是因为他。你什么时候才能因为我而哭。”
他又低喃了句,似是在对自己说,“我又很庆幸惹哭你的人,不是我。”
席小钰被他这番酸溜溜的话给酸到了,她抹掉眼泪,抽抽搭搭道:“我不是对他旧情难忘,我只是心疼,清流说的很对,不管过程如何,终是我招惹他在先。”
命运太会捉弄人,她曾深信不疑的,现在都成了笑话。
回到宫中,顾衍止突然问她:“那里还痛吗?”
“啊?”席小钰一时没反应过来,却在他往下移的目光中红了脸,她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嗔怪道:“你臭不要脸,还好意思说,被你。。。一夜,能不痛?我都喊不要不要了,你却不听!最后我都昏迷了,你还不放过我!”
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有撒娇意味?
顾衍止眉宇舒展,嗓音如风一般轻缓,“我素闻女子说话就爱反着来,我以为你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席小钰:。。。。。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你先睡一会,等我回来一起用膳。”顾衍止抱她上床,动作很轻柔,捻好被子,他仔细凝望她的脸庞,眼底如墨浓郁,轻轻道:“昨晚是我孟浪了,以后。。。不会那样了。”
席小钰信以为真的傻傻点头,后来几十年,她一直在后悔她当初怎么就那么天真的相信顾衍止今天说的话,天知道她多年来每天在床上被他折腾的有多呛!
席小钰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再次醒来天都黑了。她刚睁开眼,一张无限美好的俊脸就在她眼前放大。
“醒了?饿了吧,起来用膳。”顾衍止弯身抱起她,把她放到椅子上坐好,还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上,一系列动作做下来都特别温柔,像悉心呵护宝贝一般小心翼翼。
席小钰有点受宠若惊,她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顾衍止,犹豫道,“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睡了我,发现感觉还不错,还想多睡几次?”
顾衍止:。。。。。。这女人真是温情终结者!
他舀了一碗汤递给她,半掀眼皮道:“你是我妻子,我对你好很奇怪?”
“可是你以前对我态度很恶劣啊,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会觉得奇怪很正常吧!”
他又夹了菜放到她碗里,扬眸看她,理所当然道:“你以前不是我妻子,我对你好才奇怪。”
席小钰:。。。。。。。这神逻辑,听起来怪怪的,又好像很有道理似得。
她选择老实吃饭,不再说话。可对方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多大的人了,吃饭还弄脸上。”
顾衍止长臂一伸,用指尖在席小钰的唇边抹下一颗饭粒,塞进她自己嘴里,席小钰呆滞着含住顾衍止的手指,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把顾衍止的手指给吐出来。
顾衍止倒是不在意,把那根被她含过的手指又含进自己的嘴里,眼眸还微微的弯了弯。
席小钰整个人都方了。
这人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事到如今,他俩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她很意外的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她想了很多,再自个矫情也没什么意思,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对顾衍止动心了。
她这人又笨又没用,但她还是有优点的,比如坦诚。
“那个,顾衍止,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他,鼓足勇气的告白却被人打断了。
顾衍止的侍从突然进来单膝跪地报告:“丞相,找到了。”
他站起,神色和目光依然像水一样平静,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望着他融入月色里的身影,席小钰没由来的有点不安,她突然跑出去追他,跑了一会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像个傻子,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回了屋。
殊不知她这次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再说出口,会变得那么艰难。
皇宫有地下暗宫的秘密,除了先皇梁景帝,其余知道的人都死了。而近日,这个秘密终于被顾衍止发掘,而打开底下暗宫的钥匙天下只有一把,那就是皇夫的皇印。
来到隐秘的暗宫入口,顾衍止将皇印按在石门的凹陷处,下一秒,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了,惊起纷纷扬扬的灰尘。
暗宫里的一切一目了然,石门内外,温度出奇的不一致,室内温度格外冰冷。
室内中央摆放着一个冰棺,神色激动的顾衍止几乎是立刻,他冲到冰棺前,不可置信地望着躺在冰棺里的倾城美人,她静静躺着,就像睡着了一样。
顾衍止不顾一切地抱住比石头还僵硬的女人,一下子红了眼圈,他低低吟泣:
“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另一道暗门突然打开,有一身材高大头发白了大半的男人走进来,尽管样貌染上风月,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丰神俊朗。他上前一把推开顾衍止,一脸宠溺地望着冰棺中的美人。眼睛没看向顾衍止,话却是对他所说。
“你终于来了,既然你找来,那证明你已经娶了我女儿。我该称呼你什么呢?丞相?女婿?还是。。。。乖侄儿!”男人低沉浑厚略显沧桑的声音回荡在诺大的地下暗宫内。
顾衍止脸色恢复如常,他嘴角挂上一抹阴冷的笑,“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杀你的人。”
他打从小时候被带进宫里,就被梁景帝告知,他的生父和养父都是被他杀掉的,要想报仇可以,必须等到他有那个能力,而那个能力的捷径就是娶他女儿,登上帝位。
当时尚且六岁的他,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选择了默许。
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他从来没有忘掉要手刃不共戴天的仇人,梁萱帝席景旗。
席景旗疯狂大笑起来:
“好一个杀你的人,真有气魄,真不愧是素心的儿子,我喜欢!哈哈哈!我女儿真是好样的,我就知道她会拿下你!只是可怜我女儿一直被蒙在鼓里,她要是知道她的夫君,顾衍止你,其实是我兄长,准确的说是大梁真正储君延陵太子的儿子,而你才是真正该坐在那位置的人,她到底是会气我的欺瞒还是你的背叛?”
“你不配提她!”顾衍止表情突然变得阴狠,他快准狠地扣住席景旗的脖子,一字一顿强调,“我不准你一口一个你女儿,你不配当她的父亲!”
“只可惜,你就是爱上了你仇人的女儿!”席景旗嘴角有血溢出,可他仍然笑的放肆,他努力转眸看着躺在冰棺里的美人,笑的很温柔:“素心,你看你儿子被我调/教的多么出色,你要是还活着的话,你应该会很高兴吧。你不肯嫁给我,但你儿子却娶了我女儿,你相公不肯登上帝位,你儿子却即将登上帝位,你看,你们不愿意的,你儿子都帮你们做到了呢!”
说完他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平静道:“乖女婿,杀了我吧,我夙愿都已达成,死而无憾。能死在素心儿子手中,我笑吟黄泉。”
“疯子!”顾衍止松开他,一掌将他带翻在地,他居高临下睥睨重重咳嗽的席景旗,冷冷勾唇,“想我杀了你,好让你女儿恨透我?席景旗你对你女儿可还有半点亲情?你这种人,凭什么做她的父亲!”
顾衍止使劲踢了他一脚,将他踹晕,冷声对暗卫道:“将他带走。”!
第46章 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第46章: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席小钰正心心念念等着顾衍止回来,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然而顾衍止来是来了,但还带来了一个人,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她的亲爹。顾衍止毫不客气的将被五花大绑的席景旗往席小钰面前一推。
席景旗形容狼狈的匍匐在她脚下。她又惊又喜,眼泪哗哗地扑过去抱住他一遍一遍喊着父皇。问他怎么还活着。席景旗很怜爱地望着多年未见的女儿,说自己当年是炸死,他一直活着。
席小钰哭着问他为何要假死,为何要抛下她不管云云,双手刚要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她抬脸,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庞,黑沉沉瞳眸,陌生的可怕。
他说:“你父皇杀了我父亲和养父,囚禁了我娘亲,直到她死也没放过她。”
“我父亲是延陵太子。”他又添上一句。
那一刻,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席小钰的心情,顾衍止的声音冷冷淡淡的,落在席小钰心上,像是一把钝刀在割啊割,没说几个字就能让她血肉模糊。
似是不敢相信,她无助地望向席景旗,希望能从他告诉她这不是真的,顾衍止在胡说。
席景旗选择无言地闭上眼,默认了。
她一瞬间像是被抽出了所有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六神无主的耷拉着脑袋,眼泪凝在眼睑,喃喃重复说着这不是真的。
顾衍止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她,他暗暗皱眉,唤来侍卫将席景旗带走。
席小钰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冲上来一把抱住席景旗不准侍卫将其拖走,她转头眼带恳求的望他,声泪俱下说着求你放过我父皇,子代父过,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只求你放过我父皇,求求你。
他漠然别过脸,不理会她的哭求。
席景旗终是被侍卫带走,席小钰追上去,被顾衍止拦腰抱住,她哭着捶打他的胸膛,顾衍止紧抿着唇任她打闹,她打的越厉害,他抱得越紧,最后她打累了,无力地倒在他怀抱里,她低声啜泣着,声音被哭的断断续续。
“我求求你别杀我父皇,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要我死都可以!”
顾衍止听过,身体明显一震,他缓缓拉开她,手臂放在她肩上,一双清冷的黑瞳映出她满脸泪痕的模样。
他声音难得柔和,“你听我说,我从未把对你父皇的怨恨加到你身上,你是你,他是他。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什么替他死的话了。你现在是我妻子,以后也是。”
他说着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柔地抱她入怀,声音柔软的不像话。
“只要你听我的话,好好待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把你父皇怎么着的。”
席小钰傻傻地问,“那你不会杀我父皇吧?”
上方传来他一声轻叹,“我怎么舍得杀岳父大人。。。。那多便宜他。”
闻言,席小钰的心猛地一颤。
萱顺五年,发生了件大事,梁萱帝病逝驾崩,尚无子嗣,没有接班人,为平乱,皇夫顾衍止登基为帝,举国还未还得及哀悼,就赶上了喜迎新帝。
席小钰死了。
但她又还活着。
准确的说,她是被死亡了,死的是那个整天被人骂草包窝囊狗皇帝的席小钰,活着的是恢复女儿身不再是一国之主的席小钰。
这一切,都是她夫君,刚登基为帝的顾衍止干的好事。
而本早死翘翘的先帝席景旗却活了,他被顾衍止关进天牢。知道的人很少。她求了顾衍止很多次,让她去看看她父亲,他都不允。
至于顾衍止为什么夺她皇位,他的解释只有:“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上一辈的事,她多少是知道点的,但她只知道父皇只是席家收养的养子,只知道有那么一位延陵太子的存在。但她不知道顾衍止就是延陵太子的儿子,照理来说,皇位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而席小钰只是个名不顺言不正的皇帝。
他说的很对,席小钰并不怪罪顾衍止,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气他的背叛和欺瞒。
这么多年,她都被他蒙在鼓里,傻得可怜。
新皇登基半月就轻松摆平了困扰了席小钰很久的内忧问题,赢得大梁百姓们一片倒的喝彩。皇宫里的侍卫宫女太监都来了个大换血,就连席小钰的后宫三千美男团也被他遣散,该回家的回家,该找妈的找妈。
小喜子并没有被赶走,顾衍止把他留在她身边照顾她。而沈宴和傅蔚仁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俩的身份很尴尬,一个是谏臣,一个是太史,都是围在皇帝身边转悠的文官,而她现在不是皇帝了,他们俩又有什么理由留在她身边呢?
出乎意料的是,顾衍止并没有罢他们的官,也未要求他们跟在他这现任皇帝屁股后面转,有意无意间是在纵容他们留在席小钰身边。
为此,席小钰的心情又微妙又痛,他终究是对自己有情的。。。
而她,则和以前无差别,她还是没有搬出自己的寝宫,只是顾衍止搬了进来。但他几乎没有回来睡过,他每天都忙的不见人影,晚上忙到后半夜干脆就在御书房睡觉了。
新皇登基一月后才举行了先帝梁萱帝隆重的‘葬礼’,举国吃斋三日。
穿着宫女服的席小钰和小喜子一行三人混在人群中,参加自己葬礼,席小钰的内心是复杂的。
她冷眼望着不远处扮演着爱妻情深悲痛欲绝丈夫角色的顾衍止。
小喜子戳了戳紧绷着脸不说话的席小钰,小声在她耳边道:“皇。。。毕竟是你的葬礼,你好歹笑笑呀。”
沈宴又戳傅蔚仁,“受,快记下,载入史册流芳百世的好机会来了。”
席小钰一反常态的没有暴走,而是专注地望着那个人,明艳的眼眸微冷。
傅蔚仁默默掐了几下他们,真是两个不会看人眼色的蠢货。他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尽是心疼。
和婚礼一样冗杂的葬礼结束后已是晚上,席小钰正躺在床上发呆,就有宫人来唤她,说是皇上找她,她在宫人的引领下来了御书房。
彼时他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坐姿端正,气质清癯。见她来了,他只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明黄色的龙袍穿在顾衍止身上,怎么看怎么合身怎么好看。
哪像她,穿着怎么看怎么丑怎么不伦不类。
见顾衍止不理她,她也不搭话,随便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无聊地翻翻,她手在翻书,眼却在怒瞪他,这人什么意思啊,叫她来又晾着她,是想叫她来看看他这皇帝做的有多敬业有多棒吗?
顾衍止怎不知她一直在偷看他,看的他如坐针毡,记得她曾说过认真的男人最帅了,特别是侧脸,更帅!
他从她进来那一刻,就使劲挺直腰板,执笔的姿势也做到最标准,见她在那翻书,于是他微微侧头,估摸着自己应是只有一面侧容驻留于席小钰的视野里,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非常认真的男人和更帅的侧脸。。。
可是没一会,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了,他竟意图利用。。。美/色以博那人好感?
顾衍止懊恼地揉太阳穴,而后把朱笔搁在砚台上,朝她勾勾手指。
席小钰屁颠屁颠跑过去,没好气地问,“叫我来有什么事?”
他轻拉她入怀,双眸微眯,咬住她白嫩的耳垂:“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席小钰无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你从进门就一直偷看我,还想狡辩什么?”
“是你叫我过来却又晾着我,我哪是偷看你,我是在用眼神杀死。。。啊呀!”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衍止环手抱了过来,当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居然被他一把抱坐到了他的膝上,而他的手正紧紧地箍在她的腰上,灼热而有力。
尽管有那么多次亲密接触,席小钰还是不自禁地全身烧烫了起来,小脸红得感觉都像是在一阵一阵地冒热气。一抬眼,对上他略带笑意的眼睛。
他啄吻了一下她微凉的唇,微哑道:“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被突然袭击的席小钰有点缓不过劲来,有坚硬正好抵着她,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老实说,她现在的心情太复杂,她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办,她真的不想和他这样那样。
她为难道:“你能先放我下来吗?你那个咯着我了。。。。”
“不能,是你先用眼神勾引我的。”他看着她那张娇美的脸,忍不住埋下头要吻她,他渴望着她那张柔软而嫣红的小嘴。
她的气息是如此芬芳,她的唇是那般柔润,让他欲罢不能,如着了魔般想吻她。
席小钰用双手撑着顾衍止宽阔的胸膛,头不住转动,拼命避开顾衍止带着炽热呼吸的吻。
顾衍止将席小钰的双手抓住,背在她身后,而用一直大掌捏握住她的下巴,开始猛烈而狂野地吻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案上的东西全被顾衍止用手拨掉了,席小钰被吻的云里雾里根本没发现,只觉得她身下被咯的越发生疼,“放我下来好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交缠的唇齿间逸出。忽觉身体一个晃动,她被放倒在了书案上。她惊呼,“你干嘛?”
顾衍止便俯身压了上来,呢喃了声,“是你让我放你下来的。”他低头准确无误地衔住她的双唇,再度深吻。
又被顾衍止折腾一夜,席小钰只觉得身子快散架了,她是扶着腰走回寝殿的,还好一晚上的辛苦劳动不是没有收获的,她躲到角落里小心翼翼拿出从顾衍止那里偷来的令牌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像话本子里所说,男人在床上是警惕心最薄弱的时候呢!!
第47章 无耻的顾衍止
第47章:无耻的顾衍止
自从昨晚偷了顾衍止的令牌,今天一整天席小钰都在思考着怎样利用这块金牌救出她父皇,最后她决定在晚上动身去天牢。
时值初冬,雪洗虏尘静,风约楚云留。
今年的雪来的有点早,细密的小雪交织在一片黑暗的天空中,如盐如絮,天地中仿佛只余下飘飘扬扬耀眼的白。
席小钰裹着一身洁白的裘衣头戴以黑色帷帽,她低着头快步走路,形色匆忙。拦路的侍卫们都在她亮出令牌后放行。
席小钰并没有把此次行动告诉小喜子他们,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行动一旦失败,很可能会连累到他们,她不能冒险,只能选择单独行动。
她靠着顾衍止的令牌一路过关斩将,刚过了宣武门,背后突然有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要去哪里?”
是顾衍止的声音,她的心一咯噔,暗叫坏了。席小钰僵硬地转身,透过薄纱隐隐识得来人模样。果然是他。
他站在她身后,离得不远不近,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赤黑色直缀常服,腰间系着同色锦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他面色严峻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似是在等她的解释。
席小钰暗暗捏紧藏于袖下的令牌,硬着头皮走向他,笑着随便扯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出来散散步,看看雪景。顾衍止,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让我做吧?”
他皱眉道,“昨晚不是说了让你别直呼我姓名吗?”
席小钰早忘了昨晚他说过什么了,她歪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直呼姓名的确不恰当,撇开身份不讲,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俩确实是兄妹关系来着。
于是,她犹豫着喊出口,“哥。”
“。。。。。”顾衍止处事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顾衍止伸手轻轻拍掉她肩上的落雪,掀掉她的帷帽,又用大拇指腹轻和的刮了一下她的脸颊,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引来他眉心紧蹙,眼底渐渐染上一池霜雪。他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手腕,源源不断的暖流通过内力传达她全身。
他颇具威胁意味的声音夹杂在纷乱的雪中,卷着清风,冷则冷以,隔得稍远,都能鼓撩的席小钰的耳膜快颤动起来。
“有个人,如果他媳妇在冰天雪地的晚上到处乱跑,还对他撒谎,你说,那个人该怎么惩罚他媳妇呢?”
既然他不相信,她再伪装下去也没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
“。。。。。老是对我明嘲暗讽的,有种直接戳穿我啊!”这人就爱搞阴的!
顾衍止阴沉的脸色突然解封,刹那晴空万里,他笑意深远,“我待会还有公务要处理,我明晚再来戳、穿、你。”他故意在戳穿二字上加重了口音。
“。。。。。。。。”他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淫/荡?此戳穿非彼戳穿,不调戏她会死。。。
“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我是想出宫看望国师,他还发着高烧,这都是我引起的,于情于理我都得看看他。”她平静的又扯出一个谎,早在她上次从国师府回来第二天,她就派人去看闻人翊的病情了,他在她走后已经退烧了。
顾衍止挑挑眉,“哦,发烧一个多月还没退,你确定你是去看人而不是鬼?”
“。。。。。。”妈的智障!她怎么就忘记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呢!
席小钰很清楚她现在无论再说什么在他面前都是班门弄斧,索性不再装了。
“我好心好意骗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她无奈摊掌。
“不装了?”他轻笑一声,抓住她手腕的手突然举高,直接撕开她的难堪,轻而易举地掰开她的手,取走她手中的令牌挂回腰间,他的指尖轻轻在她的脸色拂过,似笑非笑道,“不该有的心思最好别有,我不喜欢你对我耍心眼。至于令尊,我是不会放了他的,别逼我杀他。”
席小钰的心沉了沉,她抬脸看他,“我只是想见我父。。。爹一面,可以么?”
“不可以。回去睡觉。”顾衍止不容分说地拉走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席小钰苦歪歪跟在他后面。小声说他坏话。问候他祖宗。
顾衍止在她的谩骂中停下脚步,回眸看她,语气要有多酸就有多酸,“我从小到大都陪伴你左右,而你爹和你相处的时间还没我的一半多,我对你一点都不比你爹差,你就不能对我公平点吗?”
席小钰默了片刻,迎上他的眼睛,道:“所以你是想让我也喊你爹?”
“。。。。。。”顾衍止处事不惊的脸上又出现一道裂纹。
第一次行动还没开始就以失败而告终,以她的能力根本斗不过顾衍止,天差地远。
皇家天牢守备深严,若是没有顾衍止的令牌,光凭她一个人是进不去的,更别提救人了,但她又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大理寺卿林莫琛就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的时候主动找上门来了。
林莫琛虽说是她一手提携,但他是顾衍止的心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可能是为了感谢她曾经帮助过他吧,林莫琛说他可以帮她见上她父皇一面。
有了林莫琛的帮助,席小钰成功潜入天牢。
肮脏狭小的牢房里,只有一扇天窗透出暗淡幽光,散发着阴冷凋敝的气息,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和潮湿的闷味夹杂其中。角落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牢房大锁被林莫琛打开,他低声对她说了句,“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和狱卒一块儿出去了。
“父皇!”席小钰的悲伤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她哭着扑过去抱住气若游丝的席景旗,叫了一会他,他都没反应,席小钰只得着急的对外哭喊着,“来人啊!快请大夫来,我爹重伤昏迷了!”
奈何她喊半天,都没人进来。
“钰儿,不用喊了,没用的。”席景旗被她的声音吵醒,他声音粗噶沙哑的可怕。
席小钰见他醒来,她开心的失声痛哭,一来是心疼,更多的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他说,也有太多太多的不理解,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席小钰边拿手帕擦掉他脸上的血边恨恨问他:“你为什么要杀死顾衍止的家人?!你又为什么把他放在身边养虎为患?!”
席景旗面对她的质问,痛苦的闭上眼,缓缓道出尘封在过去二十多年来发生的事情、
很简单,延陵太子无心皇位,在不负责任的抛下身上的重担离家出走的时候顺便拐跑了席景旗深爱的未婚妻,席景旗怀恨在心,才会发生一个个悲剧。
就在这时,林莫琛进来了,“时间到了。”
席小钰被他强行带走,无论她怎么哭求让他请大夫来给她爹治疗,他都没答应。
是啊顾衍止不点头,他怎么敢,他肯顶着压力带她来天牢,已是仁至义尽。
见到重伤的席景旗,席小钰再也无法置身事外,她不怪顾衍止对她爹那么残忍,这是他活该。可是她身为女儿,是无法看到自己爹受到非人折磨而继续置身事外的。
她没有去找顾衍止去理论,她没资格。
可放任这样下去,她做不到。
现在能帮她救出她爹的人就只有。。。闻人翊。
皇宫现在全是顾衍止的人,守卫深严,苍蝇想飞出去都难,席小钰插翅也难飞出去。没办法了,只能用那招了。
席小钰不管不顾地跑到傅蔚仁房间,直接推门而入,他在睡觉,席小钰刚摸上他的脸,她的身体立刻就开始变小,在化身为猫的那一刻,她急不可耐地跳上房檐。
没跑两步,她突然撞上一堵肉墙。
她的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趴到了地上。一双大手轻柔地托起她的猫身,在看清手的主人是谁,琥珀色的猫瞳惊恐的慢慢睁大,尽是不可置信。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又去哪?我亲爱的。。。娘子。”!
第48章 所谓夫妻关系
第48章:所谓夫妻关系
寒风凛冽的夜,却不及席小钰内心半分冰冷。她紧闭着嘴,任由顾衍止抱着她回到寝宫,他用干燥温暖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沾了点湿气的皮毛,眉眼温柔极了。一如他每次对待猫身的她一样。
随后,顾衍止把她放到床上,拉被褥为她盖好。他弯腰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的枕头上,低睨她,问她,“你不觉得你该向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何以会变成猫?”
“我被人诅咒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表现的格外冷静。
“是。”他承认的很爽快,又问:“什么诅咒?说清楚。”
“顾衍止,耍我很好玩?”席小钰无视他的问话,只觉胸腔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又痛又气。
“我并非故意隐瞒,我是早就怀疑你会变成猫,但我不敢确定,这件事太过光怪陆离。直到今晚我跟着你,看到你变身的过程,我才确定。”
“顺便跟着我去天牢?呵,看来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呢。”她声音满是自嘲,“你早就知道那只猫是我,还装作不知道,看着我在你面前出丑,你很暗爽是吧?”
相比较席小钰糟到透的心情,顾衍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脸沉痛道:“成亲前成亲后,我都在等你主动向我坦白,告诉我你身负可怕诅咒。小喜子他们三个知道你这个秘密,国师也知道你这个秘密。你唯独不愿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还有今晚,若我不拦下你,你又要去找你的国师是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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