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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妖孽-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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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是有本事,那就留着那些东西吧。就怕,有命拿,没命留。
她是四平八稳,稳坐钓鱼台。大律师是急的团团转,穷途末路。
唐唯宗一听黄裱纸,顿感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好啊,原来这里边还真有她的事。又是这黄裱纸!
只是她非要不可的那一张黄裱纸,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黄裱纸?
另外,她还非要那个大钻戒。这真是……
依着他如今对她的了解,自然不会再以为这是小丫头贪财。正如大律师所说的,只要能回去香港,她想要多少大钻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她如今是非要那一只大钻戒!
哪一只大钻戒呢?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刘景廷给她卖的那一只。当日里还晃瞎了他的眼呢。
如今刘景廷斯人已逝,就留下这么个念想。想不到这没心没肺的小捞妹到还念着他的情,要这个旧物。
这算什么呢?人死了才想着他的好?这有什么用。
唐唯宗暗暗吃了一顿山西老陈醋,扭头恶狠狠瞪了苏平安一眼,就回去安慰大律师。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苏平安不是个东西,不识好歹。可谁让她是总探长的大宝贝 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咋们办事的也只能尽力而为。
她既然自己不想出去,得,就让她留着吧。
依他之见,横竖她也不像能出事的样子,就让她在少管所里再待几天。指不定待上几天,她自己就受不了,妥协了呢。
大律师还打算跟总探长邀功呢,这下全搅合了。心里也存着气,索性就照着唐唯宗的意思,把保释的事给缓了。
两人送苏平安回去,心里都指望她能幡然悔悟,痛哭流涕的签字走人。哪知小丫头心气也大,愣是面不改色套上囚衣,大步流星的回去了。
看得人牙根痒痒,恨不能咬她一口。
两大男人灰溜溜出了少管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苦笑。
这下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
打了车回酒店,唐唯宗在外面转了一天,累出一身汗。回到房间该洗澡洗澡,该刮脸刮脸。末了坐在沙发上冥思半个多小时,还是放心不下,转身套上干净衣服,又出门去。
大律师也没闲着,回房也梳洗了一番,然后对着镜子前思后想酝酿一番之后,直接越洋电话打给吕长乐,把这边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自己反正是尽心尽力,赶在最短的时间把保释手续办下来。可苏平安自己作死,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吕长乐拿个主意,跟苏平安说一说。
哪知总探长是猪油懵了心,一头扎进红粉魅惑之中,色令智昏了。不但没有劝说的意思,反而嘱咐大律师一切依着苏平安的意思办。
大律师心想这怎么行?依着她的意思办,那敢情是要给美国少管所来一个反贪大起底啊。这还不是要跟全美国的警察结梁子!
要知道这民主国家的警察也是有潜规则,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家能为了你这么一个小小华人,就让自己的警察蒙上贪污这种丑闻?
这闹下去,没好果子吃。
然而总探长却信心十足,说既然苏平安自己拿了主意,那就得听她的。有事他但着,大律师只管尽力保全她的平安就行。
大律师心想再这么作死下去,他也保不住这姑奶奶的平安了。
可这话是不能当着总探长的面说的,只好点头应承。
挂了电话,他真是长叹一口气。
要说这红颜祸水,还真是。瞧瞧,连总探长都昏了。
怎么说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忙吧。
可今儿个也真是累了,烦了。大律师想了想,忙了一天都还没吃呢。先吃饭吧,晚上再找点娱乐,放松放松。
这一边大律师忙着放松,那一边唐唯宗在路边餐馆随便吃了一顿,就又打车去了唐人街,目的地还是天后庙。
那奇奇怪怪的黄裱纸压在他心头,他想弄一个明白。
这事问苏平安肯定是不行,小丫头别看年纪不大,可心气大。等闲套不出话,就算她说了未必就不是满口胡言乱语,糊弄他。跑江湖的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何况她身陷囹圄,他也不能去少管所找她问这个。
这一回他运气不错,庙门口就坐着一个八字胡戴墨镜的小老头,支着一个小褂摊。
因为这日子既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天后娘娘的寿诞吉日,天后庙很是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和几个孤魂野鬼似得游客,看新鲜似得摇头晃脑在门口乱转。
小老头想兜生意,嘴里念着一大段似懂非懂的口白,唱歌不像唱歌,念经不像念经。
有两个看似日本来的年轻情侣,被小老头吸引,便蹲在摊前伸手让小老头看手相。
小老头不会日语,英文也只会几句,两日本情侣倒是能说一点英语也能写两汉字。于是三人连比划带写字的沟通,倒也谈的挺热闹。
唐唯宗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就能小老头满口胡言,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不怕脸红。一面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是吕洞宾的弟子。吕洞宾是谁,日本人不懂。不懂更好,反正就是一特有本事的神仙,都活了几千年了。人日本情侣也不傻,说人家几千岁,你几十岁,怎么收你当徒弟?小老头就说了,这叫梦中授业。敢情做一个梦就成了神仙的徒弟?有这么好的事!
给自己脸上贴了十八层金,小老头还给这两小情侣脸上贴金,说那女的乃是杨贵妃转世。说起杨贵妃日本人就知道,因为传说之中杨贵妃马嵬驿被赐死,但其实没死,而是偷梁换柱,转道东渡日本。据说如今还有她的后裔。
那女的既然是杨贵妃转世了,男的么肯定是李隆基转世。两人乃是三生有缘,缘定三生。前一世因为国难分离了,辗转几世轮回,寻寻觅觅终于又在一起。
两人是姻缘前生注定,只是终究鸳梦难重温,别看现在好的难分难舍,只怕将来还是要注定分离。
一听自己是帝皇贵妃转世,两小青年都激动了。又听情缘难持久,就都慌了神。赶紧问老神仙这可怎么办?
好办!老神仙拍拍胸脯。说我师父吕洞宾是最好给人牵红线结姻缘的。你们两个前世姻缘磨难,是命中注定。几世轮回已经洗清冤孽,正该的一个善果。主要是小人作祟,毕竟当年马嵬驿唐国死伤军士老百姓无数,这些冤魂厉鬼如今还纠缠不休。如果想要姻缘顺利,就得超度这些亡魂,做一场水陆法师。
今儿个有缘,为了渡化有缘人,他愿意舍出法力,代办法师。
一听有解,两小情侣忙不迭感谢老神仙。那办法事也不能白操办吧,总要给个三瓜两枣。
老神仙也不犹豫,直接开价二十美金。
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也不含糊,当下砍价十美金。
你来我往,一时间神仙和皇帝陛下贵妃娘娘打了一场口水官司。最后本着国际友谊,互帮互助的精神,以十五美金成交。
陛下和娘娘交了钱,老神仙就去庙里安排了一番,赶出一帮形色匆匆的道士和尚,吹拉弹唱念经打坐,乱七八糟的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水陆超度法事。
小情侣烧了香磕了头,拿了香囊符咒,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心满意足的走了。
道士和尚们就该脱衣脱衣,该抽烟抽烟,各忙各的。
唯有八字胡的小老头,又坐在庙门口兜揽生意。
唐唯宗心想,这老头就是个胡说八道的大骗子啊!
第332章 小邪神归来 8
明知道对方是个 大骗子,可他也没辙。因为除了这个大骗子,他是不知道还能问谁。
于是上前 去,站在了卦摊前。
小老头一抬眼,未语先笑。
“先生是看相算卦还是解梦?”
唐唯宗摇了摇头,说。
“我请你吃饭。”
小老头一愣。
这天上掉饭辙了?
唐唯宗也不跟他迂回,直接把香烛铺掌柜端出来,表明自己是有备而来。又把刚才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的事也说了,意思便是你那点本事我都明白。所以咋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有事来求你,你呢也别给我信口胡言。
小老头做了一单买卖,出了一身力气,正好肚子饿。既然有人请吃饭,那敢情好。把摊收了,就领着唐唯宗下楼去。
下了楼就直接进了一楼一间油腻腻的中餐馆,熟门熟路的进去,直接吆喝掌柜的上菜上酒。
掌柜的也认识他,只是小老头穷,吃不了好的。今儿个领着个穿戴整齐漂亮的先生,开口就要好菜好酒,估计是有了大生意。这有钱好办事,立马转去厨房开整。
小老头领着唐唯宗找了个角落坐下,坐下了也不问什么事,就闭目冥思,等着上菜。
餐馆跑堂的就是掌柜的媳妇,端了两个凉菜和一瓶酒。凉菜是很简单的猪耳朵炸花生米,酒也是内地极常见的老白干。只是在美利坚这地方,倒是不容易见。
小老头接过酒瓶就凑到嘴边,一口咬了瓶盖,咕咚咕咚倒了一杯。也不就菜,直接闷了一口,半杯就没了。一口下肚,憋了一会,美美的吐出一口气。
再一睁眼,两眼放光。
第二口就没那么大了,小口眯,就着花生米猪耳朵,吃的美滋滋的。
唐唯宗是喝葡糖酒威士忌的上等文明人,不懂这老白干就花生米猪耳朵的乐趣。尤其猪耳朵这东西,西方人不吃下水和猪头肉,觉得脏。唐家学文明样,也不吃这些。
小老头自斟自饮,吃了一杯白干半碟花生,热菜就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
都是好菜,干炒,闷炖,红烧,熬汤。大油大肉,喷香四溢。
小老头喝着酒吃着菜,一双筷子舞得风生水起,滴水不漏,笼罩这满桌子的好菜,刀光剑影之下,顷刻间就攻城略地。
因为忙着吃,自然就没工夫说。唐唯宗也不心急,耐着性子等。
换做以前那不行,西方人有一说一时间就是金钱。可如今他去过香港,跟国人打过了招呼,已然明白中国人先吃饭再谈事的规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老头吃的满脸通红,满嘴是油,直打饱嗝。就这还不肯歇,有点了一个硬菜打包,还要了一碗白米饭。
打包的才都放在一边,端着白饭就着桌上的汤汤水水,又灌了一碗。
这一碗饭下肚,这一顿才算是真**收场。
这一结账,花了唐唯宗十五个美金。唐唯宗二话没说直接付钱,掌柜媳妇收了钱把桌子收拾了,送上一壶专供贵客的热茶,好让两人喝茶谈事。
小餐馆脏兮兮油腻腻的,唐唯宗心里别扭,不碰这些。小老头就一个人自斟自饮,一边剔牙一边喝茶。
等他喝了半碗茶,唐唯宗就掏出记事本翻开,把里面夹着的那半张黄裱纸推了过去。
小老头起先还美滋滋的剔牙,咂巴嘴回味。眼睛瞥到那张黄裱纸,登时就直了眼,脸色都变了。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唐唯宗反问。
小老头闭口不语,面色凝重。把嘴里的牙签呸的吐了,微皱着眉,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那半张黄裱纸,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直嘬牙花子。
“这东西,多少年没见了。”
“这到底什么东西?”见他神色凝重,言语谨慎,唐唯宗就越发好奇,连忙又问。
小老头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半张黄裱纸放下,用手抚了抚。
“这叫天师符。”
“天师符?”
“别说你不懂,就是在内地,懂这个的人也超不过二十人。何况这美利坚,除了我就没第二人能知道。能遇上我,可真是你小子的福分。”小老头洋洋得意道。
唐唯宗皱了皱眉,赶紧又说。
“那还请您老给我说说这个。”
“唉,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原以为到了这地方,就再也见不着这个了。哪曾想还有这出。好吧,今儿个吃了你的,我自然要给你说道说道。小伙子,不管这东西你是哪儿弄来的,我可劝你,赶紧扔了。这可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
小老头啧一声。
“这玩意是道家符咒,学名天师符。这天师符一套四张,我也只是在家师的一本笔记里见过。那本笔记乃是家师秘藏法门,轻易不给外人观看。我能看到也是机缘巧合,打扫屋子的时候正好书掉了下来,就翻到了这一页。我就看了这么一眼。”
唐唯宗心想,你只看过一眼,怎么就能肯定这是什么天师符?还有你那师父不是吕洞宾嘛,不说把法术都在梦里传授给你了,怎么还有私藏的?
小老头是人精,光看唐唯宗脸上表情就猜到他肚子里的腹诽。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吕洞宾那是骗人的。家师虽然比不得吕真人,但当年那也是名震三江的**师。我是家师的关门弟子,当年能在家师跟前近身伺候,就是因为我聪明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记住。”
想不到小老头有这样的过去,唐唯宗脸色一正,不敢再小瞧。
“可惜,时不与我啊。想当初家师把一身的本事和家业都传授给我,可我没能给他守住。我对不起师父啊!”小老头神色一黯,叹气道。
“社会巨变,时局所迫,大师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唐唯宗劝道。
小老头一摆手。
“不说这些老黄历了,没意思。虽说当年家师把一身的本事都传了我,但这天师符,我却不会。”
唐唯宗不解。
“家师传了我所有的本事,就只剩这天师符不教我。我当时以为这是师傅留一手,正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然而后来家师临终之前把道观和产业都传与我,同时还有那一本记着天师符的笔记。但家师要我在他面前发誓,永远不能学天师符。我要是不发誓,他就不传我了。为了让师傅能瞑目,也为了能接收大业,我当时跪在师傅跟前发了毒誓。可天天守着这本天师符却不能学,这叫人怎么能做到?”
“我也是年轻不知好歹,当时就想我不学,我就看看。看看总没事吧。我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一看就再也忘不了。便是以后不看了,这符咒也落在我脑子里。天天想天天想,就忍不住手痒,画了。”
“天师符一套四张,分为天师捉鬼符,天师镇鬼符,天师驱鬼符和天师噬鬼符。针对不同的鬼,可以捉,可以镇,可以驱,可以灭,可谓法门利器。这四张符就印在我脑子里,我伸手就能画出来,绝对纹丝不差。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光能画符还不行,还要念咒。”
“念咒?”
“符咒符咒,自然是既要有符还要念咒。可惜家师的笔记里只有符,没有咒。我不甘心,这四张符压在我心里,寝食难安。”
“因为师父走后我接手道观和庄子,东忙西忙也抽不出手来,这事就搁在了心里。这一搁就是二十多年。等我自己收了徒弟,徒弟们能帮着办事了,我才有空出去巡游,找这四张符的咒语。结果,没等我找着,就大变了天地。”
“新社会容不下我们这些吃神鬼饭的,庄子充了公,道观里的神像都被扒了,徒弟们死的死散的散,也有和我划清界限恩断义绝的。我一条残命,托着一位施主的福,辗转到了这儿。回首往事宛如一场梦,不堪回首啊。如今,形势比人强,也早没了寻咒的心思,能混一口饭吃就行了。”
说到这里,小老头又叹了一口气,仰脖灌了一口凉茶,满嘴苦涩。
对小老头的身世唐唯宗并不感兴趣,但他也不急着催,等着对方继续说。
小老头叹了一声苦,眼神又瞥到桌上这张符。
“这一张是天师驱鬼符。但仿佛瞧着又和我师父笔记里那一张有一些些不同,但大致还是相似的。不过你这只有半张,我也不好妄断。但可以肯定这是一张天师符。画符的人很了不得啊!”
“了不得?”
“你看这符,从起笔到收笔,一笔而成。这就不是一年两年能成的工夫。别看我过目不忘,可当年练着天师符,我也足足练了快十年才成呢。”
“十年?”唐唯宗不解了,这就算是涂鸦,那也不可能要十年啊。
小老头呵呵一笑。
“你们外行人不懂。这画虎画皮难画骨,这画符不仅要求纹丝不差,更要求有灵有神。”
“有灵有神?”
“正是。符咒都是请神鬼借力,靠的是法师自身的法力。法力不到,就算你符画得一丝不差,咒念得一句不错,那也是没用的。这天师符乃是上等法术,功力不到,画好了也没用。可惜我只会画符不会念咒,这符画了也不能用。”
“那真是可惜。“
“可惜还不够,能画符不能用符,这符摆在那儿就成了祸。”
“成了祸?”
“刚才说了,符咒是请神鬼借力,说是神鬼,其实鬼占了多数。越是高等的符咒就越是请难缠的厉鬼,可老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神都难送,何况厉鬼?这符画了,等于是等了鬼。这鬼来了,却送不走,这不是要遭殃?”
“真是冤孽!吃了一辈子神鬼饭,最后还是在神鬼上翻了船,折了我三个弟子,想起来就悔不当初。都怪我年轻气盛,不懂师傅的苦心。”小老头又深叹一口气。
“可师傅也是,既然是这样害人的东西,就该付之一炬,不该传给我啊。唉,也不怪师傅。学法术的,谁又能真舍得下?想来师傅也是放不下啊!”他自言自语道。
听到这里,唐唯宗似懂非懂,但也明白这天师符相当厉害。光是画成,就会自动招鬼。这鬼还是厉鬼,弄个不好就要害人。
难道刘景廷和犹太佬都是被厉鬼害死的?可为什么苏平安就没事呢?
还有苏平安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张黄裱纸?难道那一张也是天师符?
苏平安就不怕这符?难道说,她是不仅能画符,还能念咒?
“不会驱符就是祸事,那要是会呢?会怎么样?”他问道。
小老头一抬头。
“那可就了不得了。这天师符可是最厉害的符咒,要是能学会,那这天底下的鬼就听凭号令。法师想干嘛就能干嘛。比如这捉鬼符,只要在符纸背后写上恶鬼的名字,一旦施法念咒,那恶鬼便手到擒来。还有这镇鬼符,能把恶鬼镇在原地,永世不得超生。驱鬼符,则号令天下诸鬼,莫敢不从。至于噬鬼符,自然是能把恶鬼打到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你说这样的法师,得有多厉害!”
唐唯宗皱了皱眉。
“那一个法师要练成这样的本事,是不是要很多年?”
“也不一定。若是资质平庸,那可能连一辈子也不成。但如果天赋秉异,想来两个二三十年就能大有成就。可惜我当年不知咒语,不然必能在花甲之年练成。可惜了。”小老头精神抖擞说道。
二三十年还的天赋秉异,那看来苏平安是没戏。可就怕苏平安跟眼前这个小老头一样,也是半瓶子水,那可就遭殃了。
一想到半瓶子水的苏平安手里竟然心心念念要一张催命符,他就恨不得飞到少管所把人拖出来狠狠揍一顿屁股。
这个不省心的小娘们。
转头又想到自己手里这半张。
“那这半张……”
小老太一摆手。
“符要全,半张就没用了。你也不必害怕。只是这东西中就不好,恐怕占有阴气邪祟。我劝你回去就找个地把这玩意少了,然后去庙了拜一拜,去去晦气。对了,要不要做一场法事消灾,我收你一个实惠价。”小老头又兜生意。
唐唯宗连忙摆手。
“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搞定,自己搞定。”
小老头瞥了他一眼,也不强求。
唐唯宗便起身告辞,心急火燎的去找大律师,商量对策把苏平安直接捞出来。
不能由着这小娘们乱来了!!
第333章 活见鬼的日子 1
大律师忙着放松 ,一时半会是回不来。唐唯宗在酒店扑了空,悻悻然回到房间,埋头睡觉。
忙碌奔波 了一天是倒头就着,结果做起了噩梦。
梦里苏平安一会是人一会是妖,然而人也不是好人,妖也不是好妖,统一的要害人生祸。他跟救火员似得在她屁股后面扑火救灾,也赶不上她造孽的速度。气极了他是真想活活掐死她,然而她身边左右**哼哈二将,个个都拿她当宝,容不得他。
他是又气又急,劳神伤心,心火上攻,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抹额头,全是冷汗。浑身肌肉骨头一起酸痛,这觉睡得还不如不睡。
扭头看了看钟点,正是凌晨2点,这才睡了不过两个小时而已。再闭眼就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噩梦,越想越烦。
正想起来喝点酒,可巧电话响了。拿起来一问,却是大律师。
电话那头有噪音,欢声笑语音乐不断,听着像是个烟尘欢场。然而与这欢乐之地气氛迥异的是大律师的语气,有些紧张和迷惑。
大律师仿佛喝了不少酒,口齿还有点不清。好在唐唯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三更半夜大律师带女人回酒店寻欢,结果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留了一个地址要他前去,说是跟苏平安有关。
跟苏平安有关?这不得不让人生出几分好奇之心。大律师想去又后怕,于是来找唐唯宗商量,大意是要是他也感兴趣,就大家同去。也好彼此照应。
横竖是睡不着了,唐唯宗便答应同去。放下电话他就穿戴整齐,直接下楼去找大律师。
大律师还在房间里,顶着一脸的口红印和满嘴的酒气,正掏钱包打发应召女郎。
唐唯宗让他洗把脸醒醒,自己则打电话叫门房叫车。
等大律师洗了一脸的口红印,两人就直接上车,去赴神秘约会。
在车上大律师还神神秘秘的告诉他,对方在电话里提到了黄纸和钻戒,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贸贸然大半夜的打搅唐唯宗。
对方既然知道黄纸和钻戒,那么显然是知情之人,这个约倒是很有必要去赴了。
出租车七拐八弯,把人载到一个小酒吧门口,收了五个美金。
唐唯宗多给了两个美金,请司机在路口等半小时。回头他们两还坐这车回酒店。
司机是个拉美裔,大半夜开车挣得也是辛苦钱,有回头客自然是最好的,便欣然同意。
唐唯宗这也是留了一个心眼,万一此去有诈这司机也算一个目击者。
两人彼此看了看,一前一后进了小酒吧。
小酒吧是真小,然而小小的地方却塞了许多鬼佬,统一都是白皮肤高鼻梁,就是头发五颜六色。昏暗的灯光下,那真算得上群魔乱舞。
这群魔之中猛然扎进两个黄皮黑发的华人,就别提多突兀。顷刻间,谈笑的打球的扔飞镖的调情的,都没声没影了,全扭过头来看门口的两人。
唐唯宗心道不好。别看鬼佬青天白日个个都仿佛是文明人,可一旦喝了酒,那可指不定成了什么。华人在美利坚地位不高,备受歧视。这小酒吧明显是白人的地盘,他们两个贸贸然闯进去,恐怕是触了霉头。
正惶惶然的时候,就听里面角落处有人打了响指,招了招手。
唐唯宗愣一下,扭头看了看大律师。大律师一头冷汗,干巴巴咧嘴,伸手要掏兜里的手帕擦汗。结果这手才刚抬起,这满屋子的妖魔鬼怪就刹那间纷纷掏出枪来,对准了他。
从头到脚,凡是能一枪毙命的地方都起码对着两个以上枪口。
大律师脸刷一下就白了,膝盖一软,整个人就往下落。唐唯宗连忙搀了他一把,顶着这密密麻麻的枪口,往里走去。
这不拔枪,唐唯宗还有点发憷,心生退意。可如今眼见这满屋子的枪口,他反而镇定下来了。
虽说美利坚公民只要领了执照就可以合法拥有枪支,但普通老百姓闲着没事也不会想要弄把枪玩玩。这满屋子都带枪,只能说明这些人都是平日工作就需要带枪。
那什么人工作需要带枪?自然是警察咯。
既然是警察,那他们反而就安全了。
走到角落一张小酒桌前,昏暗处坐着一个满脸沧桑眼如鹰隼的中年白人男子。
白人男子扫了唐唯宗和大律师一眼,也不让他们坐下,直接把手底下压着的一个信封推到桌子中央。
“什么都不要问,拿了东西直接走。你们从来没有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明白吗?”
唐唯宗看了看桌上那个扁扁的信封,皱了皱眉,伸手去拿。
白人男子出手如电,一巴掌压住信封,盯住他。
唐唯宗的手停在半路,旁边大律师忙不迭开口。
“我们没见过你,我们也没来过这儿。我们明白!”
他说了,不管用,白人男子还是看着唐唯宗。唐唯宗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明白。”
白人男子这才把手挪开,靠在椅背上,陷入黑暗之中。
唐唯宗趁势伸手把信封捏在手里,果然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环和一张扁扁的纸条。
这里面难道就是苏平安要的钻戒和黄裱纸?
钻戒贵重,但他心里却并不在乎。反而是那一张素未谋面的黄裱纸却让他整颗心都砰砰直跳,仿佛是紧抓着一只洪水猛兽。
“这东西……”他开口问。
话都没说完,便被白人男子一口打断。
“东西拿走,立刻出去。不许说话,我也无可奉告。”
说完,一甩手,直接赶人。
唐唯宗还想再试试,但大律师已经熬不住,吓破了胆,伸手拉着他一路疾奔,逃出小酒吧。
路口那儿出租车还老老实实等着,司机正点了一根烟提神。说好等半小时呢,结果这两个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回来了就上车,直奔酒店。
在车上,大律师就迫不及待的要开信封。撕开封口往手心里一到,果然掉出来一个钻石戒指和一张黄裱纸。
看到这两样东西,大律师是长吁一口气。
“好了好了,有了这两件东西,那小祖宗可算是能出来。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多值钱的东西?至于这样!”
唐唯宗听了这话,心想苏平安的头发也不算长,当然见识就更短。但她要这两样东西,只怕不是为财。
黄裱纸是对折叠成小块,一时也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唐唯宗虽然满心好奇,但想起天后庙小老头的话,心里总有些发憷。
半张的符没事,这可是整张的。这东西拿着,会不会出事?
见他总盯着这黄裱纸,大律师满不在乎的拿起就翻开,到把唐唯宗吓了一跳。
翻开来果然是一张完完整整的符,他瞧着和自己手里的半张是一样的。但若是让天后庙小老头来看,就知道这是另一张天师符。
“这什么玩意?瞧着像是庙里的平安符?你说她要这玩意干嘛?又不值钱!女人就是古怪。”大律师一边埋怨一边满不在乎的把符往信封里一扔。
“诶唐先生你说这叫什么事?那人你一定也看出来了吧,是个警察。你说这拿进去的赃怎么还能吐出来?我可不相信是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出了什么事呢?”大律师百思不得其解。
唐唯宗摇摇头。
“这我哪里会知道?反正东西给我们了最好,他不乐意见我们,我们还不乐意见他。这事太蹊跷,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好。”
“正是正是。好奇心杀死猫,有些事是不能深究的。”大律师深以为然。
听到好奇心杀死猫,唐唯宗心里一动。隐约觉得自己对苏平安这么好奇,只怕不是好事。这一路查下去,谁知道会查出什么来。
一想到能让苏平安签字了,大律师心情就好了很多。人一放松,困意就生出来。
回到酒店,就直奔房间要去补眠。唐唯宗提议东西放他那儿,他已经睡过了此刻太清醒,大半夜的又没事干,不如研究研究这东西。
大律师打着哈欠把信封给他,一面嘱咐他妥善保管,一面打趣他没事找事。这乱画符的东西有什么好看,这都是迷信,一点也不科学。
唐唯宗只是笑笑,也不解释。
回到房间他就拿出自己手里的半张,和信封里那张摆在一起比对。这一比对就对出许多不同,这符粗看仿佛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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