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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救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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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素挽找来医官检验了一番道:“回陛下,泠风的确中了迷药,已向清秀馆查明,袁虏的确自见了泠风就一直有图谋,但碍于泠风的官籍未能得手,自泠风入了军营,袁虏处处刁难,言行无状,此次更甚直接向泠风下了迷药,在校场当众羞辱,泠风不堪其辱,用放在怀里的匕首杀之。”
“陛下请三思,身在军营就该服从命令,泠风违反了了军纪是不挣的事实。”又有人道。
孔邱点点头朝泠风道:“你怎么说?”
“奴有愧于陛下的知遇之恩”泠风磕了一个头道:“奴的确违反了军纪。”话说完,从腿上拔出匕首,刀光一闪,往自己脸上划去。
众人震惊,只见本来颜色芙蓉般的脸被他自己用刀狠狠划了几刀,伤口极深,观可见骨,众人心底发怵!他对自己竟如此的狠辣!
非人哉!虽然泠风满身是血,但孔邱心底激动,眼睛放光,自己要找的那把刀不就在眼前吗!
孔邱示意凤素挽处理后续事物,起步去了后庭。
凤素挽环顾一周道:“陛下曾言,德行不修,纵有千金之剑,无所用之,袁虏身为将军德行有亏,待伤好之后军法处置,泠风虽为受害者 ,但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违反军纪,暂压大牢候审。”
暂压候审?!众人心中疑惑,不知其意,但都不敢当庭议论,直到边界传来军报,外敌来犯。
不日,擢泠风为三军统帅,率大军前往边界戴罪立功。一月不到传来捷报,泠风率一万大军大破敌军,威震天下。
因戴着铁面獠牙的面具,手持大刀,如鬼魅的行军方式,让敌军胆寒,被塞外人称鬼将军。
昭华三年,鬼将军泠风戴罪立功,大破敌军,废其贱籍,赐楚姓,封其为右将军,在女国上下引起轰动,反对鄙弃者不胜数,皆被女凰一句〃英雄不问出处〃驳回,昭华五年,加封护国将军,统帅三军。
通天台上,风吹着衣摆张开一个张扬的角度,孔邱望着凰城心底豪情万丈!
“卿之,来信了?”
凤素挽和戴着面具的楚凌风并列站在她身后,闻言凤素挽回道:“回了,都准备好了。”
孔邱:“你们说,我女国身在乱世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臣在塞外听闻中原战乱,各路人马逐鹿中原,西夏占领了西部,隐隐有向玄幻大陆扩张的迹象,但两年前一役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楚凌风回道。
凤素挽掀掀嘴角,低头苦笑。
孔邱沉吟道:“只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卿在战场善进攻还是防守?”
楚泠风:“进攻。”
孔邱:“为何?”
楚泠风: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孔邱望着下方舒心的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卿深得孤心,身在乱世,当敢为天下先,才是王道啊!”
第108章 和尚抬棺
夜中天; 灌木丛生的山道上影影绰绰,横穿的枝丫倒映在地上; 张牙舞爪犹如鬼魅,八个和尚抬着一口血红的棺材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大约十多个敲着木鱼的和尚,加起来二十多个和尚都身穿黄色僧袍外斜披朱红色袈裟,雾气氤氲,月色溶溶中,健步穿行在枯草凄凄的古道上,一路念着经,说不出的诡异。
楚狂蹲在灌木丛后捂着嘴; 心跳到了嗓子眼,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豆大的汗滴下来也不敢擦; 直到这一行和尚抬着棺材走远了才敢呼吸,他心底发毛; 淌了一身冷汗。
思及刚才惊魂一幕; 真是邪了门!若说是出殡吧又不大像; 至少他是没有见过出殡还需要和尚抬棺材的,可若是和尚死了出殡也不大像,因为刚才那些和尚念得经的是古经他在藏经阁里见过。像是用来聚魂养魄的。
左右想不明白; 若是师傅在就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搓着手臂上还没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正在这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悠远的叹息,他惊叫一声转过身来。
一惊一乍间小命去了半条,楚狂脸色煞白,不知何时身后竟然坐了一个人。
只见这个人一袭蓝山如天边悠悠的白云,四十五度仰天坐在地上,似有愁绪万千,若是再来一壶酒必吟一首〃我是人间惆怅客〃。
那人似是知道吓到了人,终于所以歪过头来歉意的看着楚狂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是花淡墨,恰好路过,见你看的认真就没打扰你。”
楚狂指着那群和尚远去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你。。你没看到刚才?”
花淡墨摇摇头道:“没看清,好像是一群和尚过去了,发生了什么?”
楚狂揉着胸口,心底七上八下的打量着他,一头长发用蓝色的宽带束在后面顺着背服帖的耷拉到地上有半截,他坐在那里像一幅水墨画,清墨淡彩,莫不是山间鬼魅精灵 “这么晚了,花公子怎么在这荒岭?”
“喔,我去西边探亲”花淡墨站起来拎起手边的蓝色包裹晃了晃道:“小师傅还要坐在地上歇一会吗?”
他这抱着包裹的模样终于有了烟火气,楚狂慌忙站起来,暗想自己真是被那群和尚和棺材吓得魔怔了,见谁都疑神疑鬼:“小僧也往西走正好与公子同行。”
花淡墨点点头“小师傅怎么不在山下过夜?”
“呵呵,小僧没钱被掌柜的轰出来了”楚狂憨憨的摸着头不好意思道:“看公子不像小僧这般落魄怎么没住在山下?”
“人太多太热闹”花淡墨悠悠的看着天边的星辰道:“夜里清净。”这般文艺忧郁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人间太热闹却又不值得去花费心思看顾。
当然这般文艺的有格调的想法,冻了一晚上的楚狂没往深处想只是觉得这位公子原来是个爱锦衣夜行的,低调!他讪讪道:“额,是吗?”
楚狂跟在他身后心底暗戳戳的想又遇见了个怪人,打定主意跟着他说不定又是个有缘人。
花淡墨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有问必答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四十五度望天,楚狂又是一个闲不住的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花公子您到底在看什么呢?”
花淡墨转脸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转头又定格成一幅忧伤的画卷,大约是觉得他好奇心太重啦,但还是要结伴同行很长时间的于是道:“没看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往事。”
楚狂:“啊?我看公子看着天的样子实在忧伤,往事不快乐吗?”
花淡墨摇摇头:“快乐,很快乐,犹在梦中。”楚狂不解既然快乐,回味起来也快乐才对,又听花淡墨淡淡道“只是因为拥有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所以回忆起来有些悲伤。”
如此这般让楚狂一时想起往事深有同感,快乐的事情犹如烟花,花开的时候越热闹,现在就有多落寞,两人思想上突然达成共情:“我师傅常说今生已惘来世可期,但人活着就该活在当下。”
“来世可期?”花淡墨嘴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认真的看向楚狂似乎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般问道:“真的可期吗?”
“小僧也不知道,但小僧一直相信。”
清晨大街上略显清冷,只听见吱吱啪嗒啪嗒的声音晃荡在大街上,一个穿着稻草扎的蓑衣的人推着一个独轮车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过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个中年残疾汉子,木独轮车上左右用绳绑着两大坛酒,那汉子看到楚狂两人停了独轮车从车把上拿了套着的三个木马札招呼道:“公子歇歇脚喝碗酒暖暖身吧。”
“来一碗”花淡墨掏出怀里仅有的一点钱迟疑的问向楚狂道:“小师傅你喝不喝?”
楚狂摇头道:“不了不了,小僧出家人戒酒。”
“公子、小师傅老汉我的酒都是酒家自家酿的醇厚的很,没有钱也没有干系,老汉这次请你们了。”那汉子看两人的样子爽朗一笑大方的倒了两碗:“小师傅也来一碗,老汉之前遇见的喇嘛都是喝酒的,这中原的还有西边的和尚还不都是一家吗。”
“多谢”花淡墨也不推辞,似有歉意般端了另一碗递给楚狂道:“小师傅。”
楚狂赶紧接了道了谢,从背上拿出个酒壶篓倒了进去,看两人诧异解释道:“小僧不喝酒的,我师傅爱喝酒,小僧留下来给师傅解解渴。”
那汉子一听哈哈笑道:“你这小和尚倒是孝顺的很,这一碗酒哪能装满这酒壶篓,把酒壶篓给我我给你装满。”
“这,这怎么好意思。”楚狂不好意思。
“哎,无妨,这也是老汉我最后一次卖酒了,做完这最后一桩买卖就要离开这里了。”汉子接了楚狂递过来的酒壶篓倒满,给自己又倒了一碗。
“谢谢大叔。”楚狂不好意思的的接了酒壶篓放回背后的布兜里:“听口音难道这里不是大叔的家乡吗?”
汉子苦笑一声摇摇头:“这里是我家乡不假,只是乱世生活不易,老汉有着上顿没下顿又身有残疾,有一天死在这里也是无颜葬在祖坟去见祖宗的。”
“落叶归根人之常情,大叔何出此言?”楚狂好奇。
“常言道若是富贵不归乡里如衣锦夜行,可若是像老汉我这般半生归来依旧贫困潦倒的可还能有资格拥有归程?”汉子道。
“小僧倒不这么认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无论贫穷富贵家总是要回的”楚狂不敢苟同这种说辞,莫不是孤零零一人像自己这般才要离开:“大叔的亲人没有在这里的吗?”
听见他天真的话语,花淡墨嗤笑一声也不说话,喝了口酒继续四十五度望天。
汉子也不反驳呵呵一笑:“都在这里。”
“那为何?”楚狂不解。
“就是因为他们都在这里我才要离开。”那汉子叹了口气道:“乱世当道活着不易啊!”
看到汉子残疾的腿,加上走路的动作,这腿伤怕是有些年份了,治好的可能怕是没有,楚狂猜测道:“莫不是大叔的亲人不愿意接受大叔?”
“嗤,我真是听不下去了,整日里痴言痴语”从街角闪出来一个身影,一袭烟霞色道袍黑色马靴外罩一身白色的纱衣一看就是精品,手持一根烟杆边走边慢悠悠抽一口,长得眉清目秀,顾盼生辉,走到跟前轻轻一笑,恰似春风似能化雨无形:“程叔我饿了。”
那汉子看见这人眉开眼笑,宠溺的笑道:“哎,程叔这就给你买包子”说着一瘸一拐往街那头早点的包子铺挪去。
那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盯着楚狂的光脑袋猛看,似乎还嫌不够,干脆凑在楚狂的脑袋上方数了起来戒疤:“一、二。。。八个。。你真是和尚?”
“是。。”楚狂摸着头不好意思道:“公子是?”
“哼”那人又瞅了瞅楚狂不安的捻着佛珠的手道:“我是蓬莱仙山修道的仙人,代号俢香居士。”
“蓬莱仙山?”楚狂高兴道:“我师傅也是蓬莱仙山修行的仙人,香香道长与我师傅应该是同门。〃
“你师傅?”俢香居士道:“你师傅是谁?”
楚狂:“我师傅叫孔邱也在蓬莱修行。”
俢香居士摇摇头:“不认识。”
楚狂遗憾道:“我师傅修行极高,很早之前就在九州云游,香香道长年少没见过她也是正常的。”
香香?俢香居士眉头一跳纠正道:“是俢香居士。”
正说着程叔买了包子回来还热乎着,俢香居士接了皱着眉头道:“程叔怎么就买这两个,您不是也没吃早饭吗?”说着从裤腰带里掏出个绣着锦绣花囊的钱袋“程叔咱们有钱,您要是身体饿垮了明日该怎么出发。”
“呵呵,程叔啊不饿,趁热快收了烟杆吃饭吧”程叔喝了碗酒笑呵呵道:“小师傅和公子往哪里去?”
花淡墨望着天头也不转:“西边”
楚狂道:“小僧也往西去”
程叔一拍大腿道:“巧了,我们也往西去正好同行,老汉我姓程,人称外号程大刀,各位叫我程老汉、程大刀都可。”
花淡墨:“花淡墨”
楚狂:“小僧”话还没说就被人截胡了,只听俢香居士快嘴道:“他叫呆和尚。”
第109章 贫贱不归乡
楚狂摸着头不好意思; 样子略显痴傻,更是惹得俢香居士笑得放肆; 程大刀忙歉意道:“小残莫取笑小师傅,小师傅莫怪。”
“我又没说错; 你问他是不是叫呆和尚,呆头呆脑就没见过这样的傻和尚。”俢香居士不屑的一笑,吃完包子用酒冲了冲手,从怀里又拿出洁白的绣着花儿的锦帕讲究的细细的擦了两遍手后,跑在一边又眯着去吐云吐雾了。
程大刀歉意道:“小孩子胡言乱语,小师傅莫怪。”
楚狂摆着手道:“没关系的,程大叔能不能借您一块木板和马札; 小僧想在此坐诊。”
三人诧异,程大刀豪爽的呵呵道:“原来小师傅是个活菩萨,放心吧木板老汉给你搭好; 小师傅只管坐诊,正好老汉也在这搭摊子。”
楚狂摆了行李; 拿了之前游诊用的用具; 一天倒是坐诊不少赚了几个钱; 程大刀人粗却是个热情的人提议让二人今晚借宿到他租的院子里,明日一早再出发。
快要散架的三轮吱吱的响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程大刀归还了酒家的酒坛和三轮; 在昏暗的路口停下,他对三人歉意道:“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一瘸一拐进了胡同在一家低矮的门前停下; 似乎紧张地整了整衣裳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一妇人。
那妇人左右紧张地张望了一番责备道:“你怎么还没走,要是被人看见了该怎么办?”
“我这就走,只是明天我就要去不夜城了”程大刀局促道:“临行前我想再看看母亲。”
那妇人语气很是不耐烦“你见她干什么,她已经睡下了。”
程大刀语气哀求道:“这次走了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我就在看一眼她老人家一眼,看一眼。”
“叔叔,你别怪我狠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你快走吧,若是让她知道你还活着”那妇人推搡了他一下:“快走吧,别再回来了,我会照顾好母亲。”
“你们保重”程大刀似有哽意从怀里拿出钱袋递给那妇人道:“这些是我这些日子卖酒的钱,你放心没有人认出我来。”
那妇人接了钱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程大刀一瘸一拐的走回来略显疲惫道:“回去吧。”
几人一路无言,来到一个低矮的两进茅屋小院里,程大刀为楚狂、花淡墨两人用木板打了两个简易的床铺,将就住下。
俢香居士颇有些意不平道:“程叔,那小妇人这么对您,您还要给她钱,这些年您在外参军肯定也寄回了不少钱吧,您这次落难了她竟然翻脸不认人,实在令人心寒。”
“家里拮据,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要侍奉老母亲本就不容易,我这次回来还断了一条腿,若是接受我这个累赘只会把家里拖垮,生活更加艰难”程大刀叹了口气:“她不接受我也是人之常情,或许这次我就不该回来,我不回来他们活的更好些。”
“我还是不懂,程叔腿断了又不是瘫了,回来了还可以卖个酒帮衬帮衬家里不是更好吗?”俢香居士越说越是气愤:“这世间的人果真都是势力凉薄。”
楚狂道:“小僧看那妇人很是孝顺,她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能有什么苦衷!”俢香居士用烟斗恨恨的拍拍桌子。
楚狂呐呐的不敢再言,他又想到当年在献身崖上为母跳崖的三娘也是为了一个孝字,一个孝顺的人,人又怎能凉薄到哪里去,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真的是嫌多一个累赘!只能说每逢乱世,众生皆苦!
天一亮三人收拾好东西就要出发,街上人多了许多,做生意的开店的都陆续开了门。程大刀望着家的方向恋恋不舍。
一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个老太太一路说着笑走来,三人停步看去,只听那老太太笑呵呵道:“阿娘年纪大了不需要新衣服了,留着那些钱两家用,省着你天天操劳。”
那妇人道:“不耽误事的,这是叔叔从军中给您寄来的孝敬钱,不少呢,给您做件衣裳您穿着就像叔叔在身边尽孝一样。”
街边卖卤豆腐的大娘见了那妇人和老太太笑着调侃道:“呦,老夫人您家程二又来信了?”
“是啊,说什么老夫人,我这快入土的老太太哪能称得上老夫人哪,折煞了我老太太喽”对于不经意的恭维老太太显然很是受用。
买卤豆腐的大娘又道:“听说程二在军中当了大官,这大官的母亲可不得尊称您为一声老夫人,等到程二官人衣锦还乡您老就享清福了,大娘子也就苦尽甘来喽,到时一定别忘了我等乡亲们啊。”
“这么多年我们孤儿寡母多亏了乡亲们的照顾,我心里实在感念,只是不知这战事何时能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等他回来。”老太太慈眉善目,握住身边媳妇的手怜惜道:“这些年只是苦了我这媳妇了。”
卤豆腐大娘笑嘻嘻:“老夫人放心,十年前你家程二在家里打铁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有造化的,头脑又灵活,果不其然到了军中就当了官,说不定哪天当了大将军给您挣个诰命夫人,老夫人您的奔头大喽!”
那妇人安慰道:“是啊娘,叔叔在军中有大造化,等叔叔回来我们就一家团圆了。”
婆媳两个搀扶着从眼前走过,程大刀捂着脸泣不成声。
见婆媳二人走远,楚狂笑嘻嘻朝卤豆腐大娘打听道:“大娘,刚过去的那个娘子是谁?”
“你说的是程家的大娘子啊”卤豆腐大娘可能是见这小和尚长得好看,一股脑跟倒豆子般全部道来:“她是个寡妇,丈夫死了好几年,留下两个孩子和老母,一家老小全靠她操持,十里八乡找不到这么能干的媳妇了。”
“那程二又是谁?”
“是程家的老二,原来是在这条街上做打铁的买卖,十年前征兵被征走了,后来听说在军队里混发达了,还当上了官。”
“官?”
“大约是立了军功,你别小看他这个官”大约是没看到没引起楚狂羡慕或者惊讶的注意,卤豆腐大娘神神秘秘道:“你看那程家大娘子长得如何?”
“还好”
卤豆腐大娘一拍手道:“长得好又能干年轻轻就守了寡,私下里肖想的人多着呢,就因为程家老二这个官,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忌惮着,一家孤寡老小才活的安稳。”
四人一行各有所思,出了城程大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城门大哭“娘啊!”哭的像个孩子闻者心酸,“娘,孩儿在这给您磕头了,您一定要珍重啊!”
楚狂伸手接过那滴从哭得像个孩子般的大汉眼角流下的眼泪,心有戚戚然暗自念了声阿弥陀佛,打开阴阳卷宗凝聚成一粒朱砂。
“呆和尚,那张羊皮卷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自从见了楚狂施展阴阳卷宗,俢香居士就一直好奇不已,一路上紧追着楚狂东问西问。
楚狂无奈:“香香道长,小僧也不是非常清楚了,小僧只知道这是用来收集人间真情的仙器。”
花淡墨嗤笑一声继续袖着手望天,俢香居士犹不放弃:“你又痴言痴语了,这天下哪有这么多人间真情让你搜集。”
“哎,香香道长这人间还是处处有真情在的。”楚狂揪着眉毛更加无奈。
“呔,跟个烟鬼费什么话。”凭空多出来个身影噗通一声跳在两人中间惊起尘土无数,吓了他们一跳,楚狂惊喜道:“师傅您回来了!”
俢香居士惊叫一声“我的衣服!”只见他披在外面的雪白色白色纱衣吸了一层尘土,提起裙摆就往水边跑。
“师。。师傅!”三人目瞪口呆!孔邱两手一摊做无辜状“天干物燥!”
“师傅,您这次隔的时间好长啊,小呆很是想您”楚狂殷勤的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小呆还为您留了一壶酒呢。”
“嗯”孔邱眯了眯眼点点头坐在地上不说话。
“师傅,您怎么不好奇啊?”楚狂不甘寂寞像个小仓鼠扭来扭去:“小呆认识了很多朋友呢。”
孔邱瞟了一眼坐在一边四十五度望天的文艺小青年:“这位公子是?”
楚狂:“这位是花淡墨花公子”
闻言花淡墨拱了拱手道:“花淡墨”第一次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两位师徒有趣的相处模式,平日里大智若愚的纯善和尚见了他师傅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叽叽喳喳甚是娇憨,而他这位师傅很是神秘强大!
孔邱拱了拱手道了声“好说,在下孔邱多谢花公子一路对小呆的照应”
“(ˉ▽ ̄~) 切~~,我就说他是一个呆和尚吧,他师傅都叫他小呆子”一边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孔邱略过颓废的半躺在一边吞云吐雾的某个烟鬼望向程大刀道:“这位是?”
“在下程大刀”程大刀有理道,他虽然常年在外见过诸多世面,但是今日头次遇见和尚的师傅不是和尚的新鲜事:“河东人士。〃
孔邱笑吟吟拱手道:“我知道有一个姓程的参军在军中精通研制兵器,人送外号程大刀也是河东人士,不知?”
第110章 有事钟无艳
“惭愧、惭愧; 正是老汉”程大刀头皮一麻瞬间又镇定下来,对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号还能如此坦荡的的说出来想来绝不是对自己不利的人。
“不知程参军现今在何处高就?”说起这个程参军; 孔邱也是知道的,这要多亏她这么多年在江湖上处心积虑建立的关系网:中原的天下第一帮; 塞外的醉流霞,幽冥之域的玄门,还有女国渗透在东临国的地下关系网。
“惭愧,惭愧,自从从军营里断了腿就回了乡,一路九死一生,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他断了一条腿退役回乡; 因他是兵器司里的参军知道许多兵器设计机密,回乡的路上遭到灭口,他死里逃生隐姓埋名回了乡:“江湖上传来消息; 西部昭家军扶桑求贤若渴广招各路英豪,不问出身不问出处; 前不久我亦收到了英雄招募帖。”
某只烟鬼不甘寂寞:“昭家军扶桑?”
“对昭家军; 近几年自称为昭的义军揭竿而起迅速在西部形成了大规模; 这支义军的统领就叫扶桑,此人精于谋略,城府颇深; 江湖人称玉面虎诸葛扶桑,诸葛扶桑在江湖上广发英雄招募帖招募贤才,不问出身不问出处; 只要是他们发了英雄招募帖的人都给与颇大的礼遇,所以近年来江湖人都以收到英雄帖为荣。”程大刀从怀里拿出那方令牌,只见那方令牌一面写着大大的昭字另一面写着英雄两字:“此次回乡能够死里逃生,也是昭家军救了我,他们不嫌弃我已经残废还愿意招募我。”
“程叔,难道这玉面虎诸葛扶桑就在这不夜城?”俢香居士收了烟袋颇为兴奋的问道。
“是,传来消息让我去不夜城汇合。”程大刀道。
“啊,太好了!”俢香居士控制不住的喜悦走来走去,一会儿去看晒在一边的白色纱衣干了没有,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把镜子整理衣冠,如此躁动:“程叔,你看我称不称得上温润如玉、俊美无双?”
程大刀不明所以“称、称得上,小残你认识诸葛扶桑?”
“是吗?”休香居士扭捏一番竟像俊美个怀春少女,犹不自信拿出镜子又照了照向向来比较诚实的楚狂问道:“呆和尚,怎么样?”
楚狂迫于他眼神实在迫切诚恳道:“俊美无双”末了还肯定的点点头。
“哼,一个烟鬼还俊美无双,小呆说谎话可是会遭雷劈的。”孔邱翻了个白眼,楚狂一听往天上看了看火热的太阳缩了缩脑袋道:“师傅,天晴着呢。”
“没听说过晴天霹雳啊!”孔邱敲他一记,没见过这么拆台的:“听说这烟抽时间长了会得痨病,先是肺里开始被熏黑,再到肠子肚皮都熏成腊肉,最后变成个人干。”
“真,真的吗?师傅”楚狂惊吓道,众人也是疑惑,休香居士手一抖刚点出火星的烟斗扑哧一声灭了。
“当然是真的,你没见过人烤腊肉吗,那猪皮和肉啊都熏得特别硬,放个一两年都不带烂的,这原理都是一样的。”孔邱开始胡说八道,看到休香居士被烟呛了一口阴森森道:“只要一咳嗽就说明里子已经被熏成腊肉了。”
楚狂对于她师傅向来深信不疑,苦口婆心的劝起休香居士来:“香香道长你快别吸了,小僧看你一整天都在吸烟,一天之内你已经咳嗽了五次,师傅说的没错吸烟实在有害健康啊!”
“哼,我们修道的才不怕死,反正早晚都要死,我自有自己的道”休香居士用火折子点着烟,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着烟袋侧卧在草地上,猛吸了一口满足的吐了口烟圈道:“人生苦短,当任情极性,穷欢尽娱!”
众人⊙▽⊙!吸了个烟竟然还扯上道了!
楚狂若有所思,半晌恍然大悟道:“师傅,您果然说的没错啊!”
孔邱:“嗯?怎么说?”
楚狂道:“您不是说世间行走唯有找到自己的道才能走得坦荡吗,原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今日终于懂了,三娘信奉孝,所以才会甘愿以身祭崖,在别人看起来可能有些愚蠢,但这是她找到的道;香香道长追求当下的快乐,别人可能不理解,但这也是他的道,所以才会连吸烟都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冠冕堂皇!?休香居士…_…||确定是个褒义词?
众人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其乐融融拉近了不少距离。
五人进了不夜城,向来热闹繁华的不夜城今日竟然空空荡荡家家闭户,不夜城自古以来鱼龙混杂,但是无论太平还是乱世他都屹立不倒繁华依旧,流水的皇权铁打的夜家堡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像今日这般实在不同寻常,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人一问才知内情。
传说不夜城的城主夜家是天神后裔才能庇护夜家堡世代相传繁荣昌盛,夜家堡传到了这一代只剩一个独女名叫夜泊,就民间的说法这个夜泊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自成年年少爱慕爱上了个外来户名叫菅朗,那人品行不端面相、奸佞,怎奈夜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叶障目不顾老城主的反对执意招赘上门。
刚开始菅朗还能夹着尾巴做人,温柔体贴百依百顺,时间长了他有了实力之后狼子野心渐渐漏了出来,怎奈夜泊深陷情海执迷不悟气死了老城主,老城主一死菅朗更没了桎梏,瞬速掌控了不夜城。
五年前不夜城来了倾城倾国的女子名叫卿羞月,不得不说这世间一物降一物的真理还是存在的,据说菅朗与卿羞月一见钟情,不顾夜泊的反对,当然被架空了的曾经的不夜城小姐反对也是没有用,执意娶了卿羞月为平妻,当时那场婚宴办的是非常盛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估计夜老城主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更令人气愤的来了,平日里菅朗与那卿羞月郎情妾意成双入对,而夜泊自是成了不夜城内人人耻笑的下堂妻,然而夜家在不夜城流传至今自有他的威望,一遇大事,菅朗一通忏悔加指天骂誓就骗的夜泊出面解决,现实版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
今日来了一伙人,听说是昭家军在天刚一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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