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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有朵白莲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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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篆的操控能力就越好,也能任凭想象对符篆发挥作用的方式有更加灵活的选择。
同样一张御火符,在金丹期之前,大概只能用来做很简单的火系法术复制,但在金丹期之后,则可以听从陶昕来的心意,展现万千变化。当然,其前提是陶昕来还具备足够的力量来实现这种控制力。
霍清一击不成,心中便有些不快。他紧接着又丢出去一张符,顿时水自平地起,像是要淹没一切。
陶昕来也丢出一张符,火线纵横成网从上至下铺就过去,顿时,火海生波,水面渐渐低下去,到最后一点儿渣渣都没剩。
霍清再次抛符,这会儿变成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冰箭。
陶昕来赶紧给自己贴了一张金刚符,然后又丢了一张符让金刚罩的表层起了熊熊烈火。于是——冰箭消融了。
两人你来我往,你出招我拆招,到最后,霍清手中就只剩下那张重叠了无毒符和寻引符的有叠加效果的符篆,而陶昕来手中还有一张疾风符,一张雷火符,还有一张金刚符。
霍清气得差点跳脚。尼玛你不过来,我怎么给你贴符!再半路被你捣乱没了,他岂不就要输了!
可是,陶昕来才不会理会他。
时间还有大约五分钟。霍清孤注一掷,铁了心主动靠近陶昕来,让陶昕来找着机会把雷火符送到了他的袖子里。
霍清的符挨上来的时候,金刚符发挥了作用,将那毒和目标锁定的作用都给独吞了,而霍清刚松一口气,就觉得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有几分扭曲。
不,不是他皮肤的扭曲,而是空气的扭曲。什么声音?像是来自远古的轰鸣!什么气味,像是尽情燃烧的焦灼。
陶昕来拔腿就跑,赶紧离霍清远远的。在她身后,突如其来的爆炸平地乍起,霍清即便是有所防备但也被掀起了几十米,直接触动赛场的禁制结界,又被弹回来摔到地上,比顾流云被雷劈了的形象好不到哪里去。
时间到。
霍清一口热血涌上来,很干脆地晕菜了。
观赛席很多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欢呼尖叫,那声音似乎让整个赛场都震颤起来。
力量,总是能直接点燃人心的激情,叫人失去理智地穷追不舍,一生崇拜。
………………………………
第190章 桃园醋浓
霍清眼睛一翻晕过去了,陶昕来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陶昕来虽然觉得心悸肉痛,骨头跟散了架一样,但还能稳稳站在那里,所以面上也还算好看。
霍清是让人抬下去的,而陶昕来是自己走下去的。陶昕来和霍清的比赛之后,便是顾流云和王平志的比试。他们两人比赛是要决出一个第三名的。
顾流云臭着脸上了赛场,刚才被陶昕来使的“歪门邪道”整出的种种憋屈愤恨的情绪,在此刻全都化作一股浓浓的战意,他脑子里已经想了不少狂霸狠辣的法子来虐待对手。不过,他不会承认他是在迁怒的。
王平志本来还想见识见识顾流云的符篆术的,但是当他看到面容冷肃表情恐怖的顾流云,就很识趣地开始打退堂鼓了。
脑子里还不断回放陶昕来和霍清对战过程的镜花门女修习惯性地问道:“准备好了吗?”如果不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大家一定想不到这个主持赛场的可爱美女其实已经神游天外了。
王平志缩了缩脑袋看了看那镜花门女修,很干脆地道:“我弃权。”
尼玛,一次认输,一次弃权,童鞋,你是来打酱油的吗?
不过,经过了陶昕来分别与顾流云和霍清的那两次对战,王平志实在是调动不起大家的热情了。所以,他弃权也就弃权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本来还想发泄以下的顾流云脸色更臭了。他凶狠地盯着王平志,把王平志吓得腿肚子抖了抖,差点跪倒下去。
顾流云心中那个郁闷简直没法说。他本来不愿意跟王平志比试,他觉得和王平志做对手争一个第三名简直就是侮辱。他虽然不情不愿,可也勉为其难地上来了。他觉得自己将王平志虐一顿以发泄的想法那是给了王平志极大的面子,可是便是这样,这厮居然临阵脱逃,弃权了?!这是耍他玩儿吗?
不过,王平志可不觉得被暴揍一顿是什么无上荣幸,他找个机会赶紧逃离现场,直奔自己的住处,听说很长时间没有出来晃动。
如此,第二轮比赛就全部结束了。
三阶符篆师赛场的结果公布之后,符篆术赛场的全部赛事就结束了——因为四阶符篆师就只有一人,想比赛都找不到对手,而二阶符篆师都在第二关淘汰了。
可以说,符篆术赛场的比赛是最能激发大多数人热情的,因为只有这个才能涉及到面对面的对抗,异术之中只有关于符篆的比斗是直观的,是即便你没有符篆术的基础,也可以看得懂,看得心潮澎湃的。当然,前提是双方所亮出的符篆效果真的那么显著。
符篆术赛场的赛事是整个异术大会赛事的最后一场,这一场结束了,所有的参赛者都有了休养生息和尽情狂欢的时间。
镜花门给了所有人五天的时间,这五天的镜花城会成为不夜之城。
由于天南海北的参赛者的来到,镜花城的贸易比平时要繁华很多,尤其是在这五天中,无论是镜花城的商家还是进入镜花城想要与人贸易的修道者们都会将自己准备好的货物全摆出来,以促成交易。
不止如此,镜花城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这个特别的地方在陶昕来眼里就只有三个字——旅游业。无论是镜花城外倒映着美轮美奂的镜花城的河水,还是城内修建的各处或风光宜人或意义重大的观光景点,在这五天里都极大吸引了人群,给镜花城创造了不少收益。
镜花门的女修们在这个热闹的时间里,总免不了三五成群结伴下山,脱去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脱俗的外衣,像是顽皮的堕入凡间的精灵少女,去感受和融入这不同寻常的喧嚣繁华。
陶昕来休养够了,便被大小苏强拉出来逛镜花城。大小苏美其名曰是陪陶昕来散散心,轻松轻松,但实际上,陶昕来大约更喜欢自己猫个地方静静钻研一下符篆之术,或者感悟心法,继续修炼。
大小苏带着陶昕来来到一片桃园。
苏子周很兴奋地道:“镜花城有四时之景,四时之花分别栽种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们先从这东边的春桃园看起,我跟你说,这春桃园里的桃花品种可是很齐全的,你跑遍整个开蒙,只要能看到的桃花品种,这里面都有!听说近年来,春桃园里栽种了一颗灵桃,灵桃花盛开之时有七瓣,正好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跟镜花城的护城墙是一样的哦。”
苏子全显然也知道一些信息,他接着道:“这灵桃栽种之后,很多道侣都来观看,听说如果能得到一片灵桃花的花瓣,当然不是说让你自己去摘桃花那种的,是指花瓣自然飘落到你手上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道侣就会幸福美满,长长久久的!”
陶昕来瞪大眼睛,心想你要说看看桃花也就算了,要说什么灵桃花瓣验证道侣情感什么的,她还真不怎么信。
她记得在她的家乡,很多旅游景点为了吸引游客,开发了不少诸如望夫崖啊,三生石啊,缠绵锁啊,许愿池啊之类的小景点,然后出售给游客什么红绳,许愿笺,福袋、同心锁和钥匙之类的东西,让恋人书写或篆刻下名字和爱语,然后,或系在树梢之上,或投于山崖之下,或锁于缠绵锁上,或放置许愿池中,总之花样百出,赚得人的银子又赚了人的心甘情愿。
可是这些恋人就真的都幸福美满,永生不渝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爱情这种东西多么多变,怎么会因为人的心愿就静止不变了。
所以,苏子全说这灵桃花瓣的事,陶昕来没觉得多好玩,反而有一种无聊的感觉。
三人进了春桃园——自然是付了灵石的,园中今日游客不少,而且还真有不少男女二人同行往灵桃树去的。
苏子周见陶昕来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便道:“你不要不相信,真的很有效果的!走,我们去看看!”说着扯了陶昕来的手就开始穿越在人群中。
苏子全喊着:“等等我!”便大步追上去,一路让鲜艳欲滴的红红粉粉迷了双眼。
苏子周带着陶昕来直奔灵桃树,这时候灵桃树旁已经有好几对恋人了。
陶昕来看向被苏子周苏子全兄弟盛赞的灵桃树,那灵桃树个头不大,树干崎岖,造型抽象独特,如果仔细看的话,像是两个人交握着手面对面凝望一样。而在灵桃树上,果然开着不少七瓣的灵桃花,桃花也不大,七瓣并不在一圈之内,而是重瓣。更神奇的是,美多灵桃花重瓣的方式都不尽相同——有的底四片,上面三片,有的底五片,上面两片,还有其他的,很是漂亮。在灵桃树十步开外的地方,有一圈围栏,显然是不让人进去的。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个灵桃树很有灵气的!可惜聂师兄没来,不然可以让你们两个试试!”苏子全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欢。
陶昕来对灵桃树的形象还挺好,不过听苏子全这么说,便挑了眉道:“好好的做什么提他啊。”
苏子周也道:“聂师兄都给你戴冠了,等他结丹出关,你们的关系也该确定下来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陶昕来眼睛跳了跳,她能说她之前不知道戴冠的意思吗?聂元静对她确实很好,她曾经也真的有一分意动,但是,那么微弱的意动又能说明什么呢?她就没打算找什么道侣,与对方是谁其实好像没什么关系。
见陶昕来沉默的样子,苏子全突然有点忐忑。他皱了皱眉,似乎在下定决心,然后,他走到陶昕来面前,道:“小师妹,能问你个问题吗?”
陶昕来不太习惯苏子全突然严肃的表情。她点点头,道:“你问吧。”
苏子全仍然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对聂师兄不冷不热,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你是不是喜欢闻人师叔?”
陶昕来听他前面的话还没什么反应,听到最后一句话,简直要惊跳起来。我去!这话从何说起?她来这里之后,和闻人熙见面的次数用一个手指都能数出来好吗?这是神展开吧?
苏子全误会了陶昕来的神色,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道:“小师妹你真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苏子周也皱了眉问道:“子全,你这是听谁说的?”他确定苏子全自己想不出来这种话,一定是听人说的,但是,为什么自己没听说呢?
陶昕来也反应过来。她是知道剧情的,若是这个躯壳的原身,传出这种话来她一点不觉得奇怪,可是她不是原身,她对闻人熙除了初见时受到这个躯壳的影响有点控制不住情感之外,之后她的修为越高,就越发对闻人熙感觉了,这个人之于她,只有远离的份儿,万不可能让人传出这种话才对。
她正想问,她身后突然有个熟悉的女声尖声惊叫道:“好你个不要脸的陶昕来,居然觊觎莲姐姐的双修道侣!没想到你如此居心叵测,还每天一副假正经的模样,真是不要脸!”
三人惊怒交加,转身一看,却是闻人熙、白子莲和方琪。
闻人熙皱着眉头,显示出他的不耐烦和厌恶,白子莲则一脸忧伤惊惶的表情似乎在哀求着她,方琪一脸正气凛然地痛斥着她,尼玛是演正义使者啊?还有,你们身上那如有实体的浓浓的醋味是什么情况?
………………………………
第191章 自取其辱
陶昕来沉着脸看完三个人的表情,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她都已经百般远离这男女主角二人组了,怎么还是掉入宿命一样被传出这种荒诞可笑的流言;怒的是,这些人是不是眼睛糊了狗屎,还是脑子灌了浆糊,当闻人熙是人人哄抢的香饽饽,她陶昕来就这么没眼光没品位?还有方忠粉,你那眼睛闪什么闪,你敢再得意一点吗?
陶昕来冷冷笑了一下,道:“方琪,我真佩服你,怎么,被发现了就拿我当挡箭牌?”既然你找死,我何必客气?
方琪一惊,道:“什么意思?”
陶昕来本来只是试探,但见方琪的反应,很快明白了这还真就是不知死活的方琪捣的鬼。
她轻蔑地看了眼闻人熙,再看了眼方琪,道:“小尾巴终于忍不住了啊,我和闻人熙才见过几次?你要想掩饰,也该找个靠谱点儿的人泼脏水。你跟你莲姐姐不是感情好到可以共穿一条裤子吗?我看,你不如求求你莲姐姐,看她能不能与你共用一个男人?”
此话一出,白子莲和方琪齐齐色变,两人一对望,方琪吓得直直跪了下去。
方琪顿时泪流满面急切而诚恳地开口道:“莲姐姐,你相信我!这个贱人是故意这么说,想要破坏我们姐妹感情的!你不记得在外门时,她怎么欺负我们的了吗?这个……啊!”
陶昕来身形未动,但方琪一边脸很快肿起来,人跟着飞出几米扑倒在地,脸朝黄土,形容十分狼狈。
方琪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顿时火冒三丈,待脑袋里轰鸣的眩晕缓过去后,便仰起头来凶狠地瞪着陶昕来,心里真恨不得杀了她!她毫不怀疑就是陶昕来的动的手,只有陶昕来才这么讨厌和无耻!
可是,当她的目光触上陶昕来眸中幽暗冰冷的光芒时,准备破口大骂的话一下子全部都堵在了喉咙口,心中更是一惊,双腿发软,双肩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似乎有尖锐冰冷的杀气一瞬间戳进了她的大脑,她双唇不受控制地蠕动着,突然意识到这个陶昕来已经不是在外门时那个陶昕来了,她越走越远,越来越引人注目,现在这样张狂的样子分明已经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可以让自己的小命丢得更快一点。
方琪一面恐惧着一面嫉妒得发狂。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在外门时,莲姐姐就比较照顾陶昕来,哪怕陶昕来对她再冷漠再恶劣,而她明明这么崇拜这么体贴这么喜欢莲姐姐,可莲姐姐总把她排在陶昕来的后面!这个无能的恶毒的相斥灵根的废材现在都结丹了,可是她一直跟在莲姐姐身边,却迟迟无法突破境界进入筑基中期!
凭什么!这个讨厌的人,只要有这个人在,她总没有出头的一天!她当然知道陶昕来对闻人熙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她觉得陶昕来对闻人熙还有一种古怪的刻意的疏离。她本来也不想散播这种流言——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么英俊痴情又有能力的闻人熙和陶昕来摆在一起,她的心就如蚁噬一样痛苦难耐,哪怕那只是编造的谎言。可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她发觉莲姐姐对她的眼神不太对劲了。
她喜欢闻人熙没错,可是她可以发誓自己从没想过要跟莲姐姐抢的,在她眼里心里,闻人熙和莲姐姐就是最般配的一对,她只想默默守护在他们身边,真的只是这样而已。所以,她才要将陶昕来拉下水,这样才能让莲姐姐转移注意力,才能让莲姐姐知道,自己跟她从来都是一心的,只有陶昕来这样的白眼儿狼才是她们的敌人!
如果是在妙真门中,方琪还可能没这么莽撞行事,但是现在在镜花城,他们这一行出来的人里,就只有白子莲、方琪和陶昕来三个女修。方琪是找不到比陶昕来更合适的人来栽赃了,也只有陶昕来能够转移白子莲的注意力。
可是她没想到,陶昕来居然看出来了,还这样给她没脸!
“琪琪,你怎么样了?”白子莲见状慌忙走过去扶起方琪,并楚楚可怜地看着陶昕来道:“昕来妹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琪琪什么都没做,她是无辜的。我们三个姐妹这么多年,难道你连一点旧情都不顾念的吗?”
这时候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掩饰不住眼中的八卦之火或偷偷或直接地往这边看,一边还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苏子全傻了眼,想到这段时间听到的风言风语,再看陶昕来对方琪的态度,顿时怒道:“原来是你搞的鬼!我就说为什么原来在门中不曾有这么离谱的传言,反倒在这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好大的胆子!”
苏子周也是怒气冲冲地看着方琪,不过他想的和苏子全不一样,他想的是陶昕来本来在这方面就不上心,好不容易有个聂元静出现,小师妹若与他成了道侣,日后助益颇多,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孤孤单单的,性子越发像男人。可是这个该死的方琪真是太不安分,居然散播这种荒唐的流言,若是小师妹因此越发逃避聂元静,那会不会以后也会像师父韩凤仪那样凄清远走了?想到师父,苏子周满心难过,看向方琪的目光更是不善。
有人在旁边道:“就说这个妙真陶昕来是个脾气坏,性子狂妄嚣张的人,前几天还当街打人,好不张狂。现在看来,她连同门都容不下,怎么心这么狠……”
苏子全听了,脸都黑了,立马转身瞪着那个人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方琪散播谣言污蔑小师妹,你们没长眼睛,没长脑子吗?这般是非不分!”说着似乎想要冲过去揍人。
那人赶紧退后几步钻入看热闹的人群中,陶昕来则伸手挡在苏子全身前,道:“一些无聊的只长嘴巴没长脑子的弱智,何必与他们争论,你与他们讲道理他们是听不懂的,古人有说对牛弹琴,这些人估计牛都嫌弃。”
陶昕来的毒蛇让部分人笑出声来,苏子周也笑着扯过苏子全道:“是啊是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昕来眼光高着呢。”这么一说,把白子莲和闻人熙都给贬下去了。
方琪指甲嵌进肉里,气得七窍都要冒烟。但是她刚才让陶昕来震慑了一下,这时候也不敢轻易开口了。她的半边脸到现在还疼着呢啊!
白子莲见陶昕来只跟大小苏说话,没有理她,脸色微微一变,脑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冲动开口道:“昕来妹妹,琪琪年纪小不懂事,但她绝对不是这种人,我相信她!昕来妹妹,当年我们在外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就算你忘了我们姐妹,也该留几分情面。何必这样逼迫琪琪。”
陶昕来只当她在放屁,心里腻歪得不行。于是不耐烦地道:“方琪是不是哪种人你我心里都清楚,我说的你若不信,你自己观察不就行了。只是,我最见不得人嘴巴不干净,每次听到这种不入流的话就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说这话的人。不过你们还真是好姐妹,那我就祝你们姐妹都心想事成咯?”说着就准备走。
白子莲心中惊疑不定,不自觉地看向方琪,方琪便又一副可怜兮兮惶恐不安的样子道:“莲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对闻人师叔是万万没有非分之想的。莲姐姐和闻人师叔是最最相配最最恩爱的一对,琪琪只想你们和和美美,长长久久。琪琪虽然修为没有莲姐姐高,但是,若是有人想要破坏莲姐姐和闻人师叔的感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说着眼角的余光瞄着陶昕来,明显意有所指。
陶昕来觉得好笑,正想问问方琪,如果她莲姐姐给她有非分之想的机会,她会不会接受?不过,这时候铁青着脸的闻人熙不耐烦了。他低喝道:“够了。”然后就牵了白子莲的手准备走。从方琪惊叫那一刻开始,他就像个猴子一样在那里傻站着被人指指点点,他为了白子莲忍着气等她,可是她迟迟没解决问题,还三番两次偏帮这个不安分的方琪,把事情搞得更难看,这岂不是让妙真门成为开蒙的笑话。
想到这里,闻人熙冷冷看了眼方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然后强行带着一步三回头的白子莲走了。
方琪被闻人熙冷着脸说了这么一句,顿如一盆冰水从头上泼下来,心中冰冷刺痛,又如吃了黄连满嘴满心犯苦,忍不住跌坐在地,泪流满面。
“莲姐姐……闻人师叔……”方琪心中把陶昕来骂了十万八千次,恨意不停翻腾,却也痛苦地知道她动不了陶昕来,她和陶昕来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陶昕来冷笑一声,道:“方琪,你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你呢。你猜,你的莲姐姐还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靠近你心中那个他?不然你去求求她,让她同意你跟在身边服侍他们两?”
在外门时,方琪可没少说难听的话给陶昕来听,她就是要故意刺激她,她越痛苦越好。
“你不要得意!”方琪忍无可忍,口不择言道:“你敢说你对闻人师叔没有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你躲着闻人师叔做什么?你躲着他,难道不是在掩饰什么?”这是方琪心中一点小小的疑虑,本来不打算说出来,但是现在被陶昕来刺激得顾不上了。
陶昕来表情一冷,道:“你想象力挺丰富啊,不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人都有心仪的对象了,而且两人还情深似海,最是需要二人世界的,你却偏要往人身边凑,还耍这种心机,怎么,你是在为倒贴找机会吗?”
方琪脸色刷白,怒道:“你这个贱……”
陶昕来一脚踢在她肩膀上,她惊叫着往后倒在地上,声音十分凄惨。
“子周师兄,妙真门规对这种对长辈出言不逊的人,有何说法?”
苏子周冷笑道:“这种不长脑子嘴巴又无德的人,最轻也是乱棍打三十板,赶出妙真,永不收录。”
陶昕来道:“念在当年你我都在外门的情分上,乱棍打三十大板就算了,不过,若不让你长长记性,怕你之后冲撞了其他长辈,就没本真人这么好说话了。”她顿了顿,“你就自打三十耳光吧!”说完,从袖中取出三张空白符篆画了两下,一挥手分别贴在方琪腰部以及两只手臂上,顿时,那方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两只手就开始一左一右往自己脸上狠狠扇去。她傻傻地瞪着眼睛,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想走,可是两只脚却灌了铅一样动不了。她想停下双手,可是双手根本不听她使唤,她一边流泪一边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耳光,心中的羞愤怨恨言语难表。
而陶昕来没兴趣看这些,直接带着大小苏走人了。
她就知道,逛什么春桃园,自己待着修炼不是很好嘛!
………………………………
第192章 心魔蠢动
白子莲眼泪汪汪地在低声啜泣。
闻人熙又是心疼又是头疼地用手背为她擦去眼泪道:“。莲儿,哭什么,有什么就说,你这样哭,会把眼睛哭坏的。”
白子莲仍然在那里“呜呜呜”地哭着,让闻人熙又急又慌地哄了好半天,才道:“熙,我真的不明白,我与昕来妹妹一同长大,陶老爷和夫人对我极好,将我当亲女一般教养,我对陶家只有感激报恩的想法,所以才千里迢迢带着昕来妹妹来到妙真。哪怕现在昕来妹妹不像原来那样与我亲近了,可我真的把她当亲妹妹来看的,她……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呜……”
闻人熙知道白子莲心地善良,想到陶昕来方才种种表现,也不满陶昕来这样伤了白子莲的心。不过男人看问题和女人看问题总是有些区别的,闻人熙真心喜欢白子莲不错,但还没有老眼昏花是非不分。
甚至,在闻人熙的内心深处,他虽然为了追求和成全自己和白子莲的爱情,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逼迫韩凤仪与自己接触婚约,害她在执法堂煎熬了那么长时间,最终黯然离山,但他心中是内疚的。而因为这份隐秘的内疚,他比原书中所描写的要成熟了,更理智了,并没有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换句话说,就是他不像原书中那样对白子莲无条件无原则地百依百顺了。
闻人熙想到那日执法堂的事情。当时他不得不那么做,因为他怕韩凤仪在门中会对白子莲不利,可是现在,每当他回忆起那日他师父影玄真君带他到祠堂,当着妙真列祖列宗对他说了那番话,回忆起最后韩凤仪在执法堂与他擦肩而过时毫不掩饰的厌憎不耐以及特意离他远一些的动作,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自小天赋不凡,悟性绝佳,又勤奋努力,自从拜在影玄真君座下学道,他的师父影玄真君从未说过他一句重话,只除了那一次在祠堂里。认真说,那次他师父也并未说什么重话,只是,即便那样轻描淡写的几句也让他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因为影玄真君的那些话,他突然有了冲动想要与韩凤仪谈一谈。可向来喜欢缠着他的韩凤仪这次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在执法堂禁闭的日子每天都一样,只除了那一天韩凤仪进来,她走路一向快,但走得很稳,他原来从没关注过这些小事情,但是那日韩凤仪一进来,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韩凤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韩凤仪靠近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外面,心想会不会看到韩凤仪与那日一样厌憎的表情。
他想如果韩凤仪质问自己,他会跟她道歉的,不是因为他爱上了白子莲,而是因为韩凤仪对他情深意重了这么多年,最后他却一时执念成魔,在那样的情况下执意要将她赶出妙真。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因为韩凤仪根本没有看他。他看到韩凤仪依然那样骄傲地微微抬着下巴,行走间一身自然磊落雷厉风行的气息,这么多年了,她似乎都没有变过。他说不清,当时他是失落还是解脱,或者是佩服,也或许都有吧。
她在禁闭室中很安静,安静得就像没有她这个人,直到三个月满,韩凤仪又从他面前走过。他就那样看着她,看着这个一直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着他,爱恋着他的女子走过去,走出了他的视线也走出了他的生命。然后,他听说她独自离开了妙真,归期不定。
他本该觉得轻松,但事实是,他当时的情绪复杂得自己都理不清楚。他固然是高兴的,是安心的,因为韩凤仪离开,他和他的莲儿就再无阻碍了。可是,他又难得有几分感性的怅然。他想,如果不是爱上了白子莲,他是会与韩凤仪结成道侣,共同追求修仙至境的。韩凤仪就算性格有千般万般不好,但有一点,她懂得分寸。她对他有情,却不会因此束缚他,她独立,也努力,她不曾失去自我,所以,她才能那么轻易放手吧。
因为这些难以理清也难以说出口的复杂心绪,他禁闭期满回到妙灵峰后,很快就闭关去了。他想他需要静一静,很需要。
他想到之前那一次他当着两家人的面,承认自己和白子莲的感情,要与韩凤仪解除婚约时,她那样爱恨纠结的表情。他当时其实觉得韩凤仪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执迷不悟地纠缠他的,可是结果,韩凤仪同意了解除婚约,没哭没闹没要求解释,转身的姿态依然清冷高傲。
如果没有爱上白子莲,他不会懂得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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