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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惊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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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朱语清眼神一阵迷茫,林夜辰笑道:“适才我用内力加以抵抗,这箭才不会射得很深。”
“原来是这样,那真好。”朱语清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动作轻柔的给林夜辰的伤口上涂了一些药。
看着林夜辰精壮的臂膀和后背,朱语清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但是眼神依然没有移开半分,林夜辰看见她痴痴的神色,不禁笑出声来,说道:“你看够了没有?”
“啊……”朱语清轻呼一声,连忙别过头来,脸上的红晕红得快要熟透了。半晌之后她回过神来,快速将林夜辰的衣衫穿好,娇羞不已的说道:“我……我还不是担心你的伤势,不然我才……才不看呢。”
林夜辰却是心头一热,收紧了手臂将朱语清搂在怀里,柔声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想看的话什么时候看都行。”
朱语清的脸再一次变得通红,她耳根灼热,道:“林夜辰,你真的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好肉麻。”
林夜辰嘴角上扬,没有说什么,满脸的笑意,似水柔情,他静静的抱着朱语清,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甜蜜和温馨。
晚风穿过,阵阵暖意袭来,远山宛如黛墨,轻轻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柔和的曲线。火焰依然烧得很旺,传来无尽的暖意,就算是在冬季的夜晚,冷雾的弥漫带来的寒意,在朱语清和林夜辰的眼中都不算什么,眼下的二人感受的是无法降温的热度。

※※※

夜也深,整个慕泽门被无尽的浓墨夜色笼罩着,适才还在上上下下的人们都已然睡去,一时间,慕泽门变得安静不已。
沐云休独坐高楼,神色很是凝重,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黑暗,独自叹息。风轻轻吹动他的长发,发丝飞舞,夜色下,他是那么的凄楚。
再过几个时辰,他的婚礼便要如期举行。
十月初十,当初定下的成亲之日。
沐云休黯然神伤,或许有时候,人生总是这般的无奈,此刻的他就像是在等候着宣判,无论宣判是好是坏,他都无法反抗。
却在这时,一袭白影忽然出现在高楼之下,黑夜中,白衣凸显,随着清风吹动,白色的丝带也跟着飞舞。
沐云休不经意往下看去,白影映入眼帘,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沐云休心下诧异,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白影是个女子,手上还捧着什么东西。
那白衣女子似乎也发现了高楼上的沐云休,她停下脚步,静静的抬头仰望着沐云休的身影。
沐云休轻轻蹙眉,当下轻轻起身,纵身一跃,衣衫舞动,好似仙人下凡,待他落地,飘然的走到了白衣女子身前,“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面对沐云休的质问,那女子神色淡然,没有一丝困意,她双手捧着一件红色喜服,没错,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为沐云休制作喜服的宫若秋。
宫若秋向沐云休行了一礼,话音温婉的说道:“少主,这是改好的喜服,谷主再三叮嘱,要你亲自过目满意之后,我们方才可以当做是完成了任务。”
“你早就做好的衣服,怎么现下还不去休息?”沐云休奇道。
却见宫若秋抬起头来,看着沐云休,依然温婉的说道:“适才刚入夜我便奉着这衣服前来找寻少主,可是去了少主的居室,并没有发现少主的身影。我差点把整个慕泽门走了一遍,还好现下终于找到少主了。”
此话令沐云休心中感到一丝惭愧,他是没到傍晚就独自走出居室,找了这么个清静的地方独自感怀,他没想到还有一个女婢在找寻着自己。
“那日我已说了这衣服我很满意,你又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执着?”沐云休眉毛蹙着,看着宫若秋的眼神有些复杂。
宫若秋轻轻摇头,道:“这可不行,谷主吩咐的事情,我们定当尽力完成才对,不然白吃了裂天谷的饭了。”
沐云休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恍惚之间总觉得她和朱语清有那么几分神似,有时候他总在她身上隐隐有着朱语清的影子。
一阵轻轻的叹息之声,沐云休忽然变得有些沧桑,“明日的成亲,我还真的有几分无奈。”
宫若秋身子轻微一震,她万万想不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少主会突然发出如此感叹,而且她看到了他此时的神色是多么的悲伤。
她不明白,在她眼里,沐云休英俊倜傥,貌比潘安,水沫生得妩媚动人,勾人心魂,两人结合在一起,可算得上是一对璧人。宫若秋原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两厢情愿,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沐云休在大婚前夕会发出这么一句感叹。
“少主不愿成亲?”宫若秋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虽然她知道他们做奴婢的过问少主的私事,有些不妥,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有些想知道这个中原委了。
沐云休的别过头来,目光锁在宫若秋的脸上,宁静的深夜,风声依旧,呼呼作响,一时间忽然变得静止起来,只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之声。
“是,我不愿。”沐云休淡淡说了一句。
宫若秋轻轻屏住呼吸,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着沐云休凄然的表情,她不敢不相信他说的话。半晌,宫若秋轻轻说道:“那少主为什么不去和自己心仪的女子成亲?成亲成亲,不都是讲求两情相悦,这样今后才可执子之手、生死契阔和白头偕老啊。”
沐云休微微一怔,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宫若秋,夜色之下,他闭上双眼,脸上的无奈再次显现了出来,他轻轻一叹道:“两情相悦,执子之手,生死契阔,白头偕老。呵呵,哈哈哈。”他无力的苦笑着,双肩都在颤抖。
宫若秋又是一惊,当下关切的问道:“少主?你怎么了?”
沐云休又转过身来,看着宫若秋道:“你不知道,有时候,自己的感情不受自己主宰,它在某一个时候就会被某一个人不经意的俘虏而去,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有时候也不由自己左右,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明明不喜欢的人,但非要娶她,和她成亲。”
宫若秋一时间说不出话,这个时候,看着眼前伤透了心的男子,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低头不语,双手有些慌乱的攥着喜服的衣角。
沐云休深深的呼吸着,他似乎在尽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翻涌,否则他要窒息在无尽的愁绪之中。
“少主,这世间共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看着少主此番的神色,少主是求不得,可对?”
宫若秋的话令沐云休敛眉,他眼神又凄楚变为复杂,他看着宫若秋,鬼使神差的颔首,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女子,沐云休竟有一种倾诉的冲动,他想把他多年埋藏在内心的种种苦楚全然说给她听,那样的话他会觉得心头舒畅不少,有些事情压抑太久,可是会将一个人的灵魂磨灭,宛如一幅躯壳。
“佛曾说过,一切求不得的人或事物,都可谓一场空。既然求不得,又为何苦苦执迷,那样只会伤了自己,将自己弄得生死不如,整天徘徊在苦海中,就算自己心里有多痛与多伤,依然还是一个下场——求不得。”宫若秋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她缓缓的说着,双手攥着的喜服衣角已然起来褶皱。
沐云休没回话,木然的听着宫若秋的话语,只听宫若秋再次说道:“少主一心相求的的人,若是没有努力争取过便求不得,应该去尽力追求才对,而不是在此悲叹。若是曾经卖力付出争取,依然得不到的话,那就放那她离去,祝她幸福便可。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得到她,可对?”
沐云休身子一震,他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宫若秋的话令她有些舒畅,他正要想说什么,宫若秋继续说道:“就算而今成亲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那又何妨,有些东西在于表面,有些东西在于内心。少主追求什么,应该不会去管这些俗世的凡尘缛节,成亲是一回事,而爱一个人,却是另一回事了。”
宫若秋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说了这么多话,她感受到沐云休传来的惊异目光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已然说了不少的话,“少主,小的今夜说的太多,还请少主责罚。”
沐云休此时显得淡然起来,他神色也变得有些舒缓,“你没什么错,不过你不该再称自己为小的。”
宫若秋倒吸一口气,却听沐云休往前走去,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过片刻,宫若秋隐隐听见沐云休唤道:“小秋,谢谢今晚对我说这些。”




第二百二十一章 院中细语
待得黎明时分,天边渐渐变得白亮,一习冰凉山风吹过,林间树叶沙沙作响。今日沐云休大婚,慕泽门人手繁杂,正是朱语清和林夜辰查明徐镜岚之死的最好机会。
朱语清和林夜辰是从慕泽门南门潜入的,南门不当道,因此较为偏僻,把守的守卫自然不是很多,每日执岗的守卫最多也就两名而已。朱语清和林夜辰本想将两名守卫打昏,既而换上他们慕泽门的衣裳,那样在慕泽门行动起来要方便些,但转念一想,若将守卫打昏,自然会有人发现南门失守,定会引起慕泽门的警惕,这对朱语清和林夜辰大大不利。
还好林夜辰曾得柳沧流真传,“流风神步”悄无声息,轻如羽翼,可谓称得上轻功的最高境界,独步天下。
林夜辰带着朱语清就这般轻易的从慕泽门南门头上飞过,把守南门的二位守卫竟然是浑然不知,就仿佛是一对轻燕,寂静无声,划过长空。
进入慕泽门,二人动作麻利的避开时不时来回的下人们,看着忙碌的奴才和女婢端着各种托盘往慕泽门的中心--九曲广场而去。只见托盘上呈着各式各样的好物事:美酒、香茗、蜜糖、鲜果瓜子不计其数,除了这些,每一个托盘都为红色作底,表面上用金丝镶边,精雕细琢地刻了一个“囍”字。
眼看旭日快要东升,除了天边有几缕朝霞之外,慕泽门还沐浴在灰蒙蒙的黎明之下。
朱语清四下张望,这时她与林夜辰藏身在一小院子中,假山乱石相互交错,池水幽幽,许是冬天的缘故,池水浅了少许,但并没有失去它的光泽。长廊迂回,红墙丽瓦,楼台高耸,青石铺就的地板还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晨霜。像这般构建的院子,慕泽门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几个。
朱语清环扫四下之后,一时也不知道此时她和林夜辰所处的位置,她不禁感叹:“慕泽门太大了,曾经我只在炼草堂转悠,每日采药、种药,还有学着师父和师兄炼药,直到门派试练,我也才有那机会进入九曲广场,还有一睹慕泽门的精美建筑。”一抹黯然从朱语清脸上掠过,她继续说道:“当时我本想等试练结束,以后我定要抽些日子多在慕泽门四下逛逛,只可惜谁又想到,后来师父突然去世,同时宣告了我再也无缘寄身慕泽门。”
林夜辰脸上浮现一丝悲痛,他伸过手来,紧紧握着朱语清的手,“佳儿,说到慕泽门的门派试练,我还有些愧疚,若不是那时我误入你的房中,也不会连累你这么多。”
朱语清回过头来,看着林夜辰,连忙摇头道:“不,我该感激你才对,若不是你,我又怎知水沫故意陷害我试练不成。”
林夜辰剑眉蹙着,道:“那时你不顾门规救下我,虽然后来将我藏在后山深处,但慕泽门可是为难过你?”多年来,林夜辰每次想到这些过往,就好似在昨日发生一般。
“水沫告密,说我把你藏在我的屋子里面,她还说在屋中听到了我二人的谈话。门主叫我到大殿问了,但后来我师兄站了出来,当时师兄说那在我屋中和我说话的人正是他自己,师兄还说这些必定是水沫听错了。”
林夜辰身子一震,“那日我在后山找到慕泽门的出口,本想回赴慕泽门亲自与你道别,但念想到那样茂然去找你,如若被人发现,那岂不是连累了你?当时我只想着就算慕泽门为难你,他们毫无证据定当不会把你怎么样。”林夜辰轻声叹息,“这一切都怨我当时年轻气盛,做事太过鲁莽也太过草率,佳儿,我让你受苦了。”他声音有些干涩,看着慕泽门的景色,不禁勾起了当年在慕泽门发生的回忆。
朱语清心中一动,连忙说道:“真的不是你的错,那日师兄坚决说着屋中与我谈话的人是他,门主便叫出水沫这个所谓的人证,但当时另我很是诧异,水沫却突然改口,说是自己听错了。后来门主也不再追究,我也自然不再遭受门主的质问。”她双目看着林夜辰,眼神变得很是温柔,道:“只不过是惊嘘一场,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还感谢你还来不及,对吧,恩人?”
见朱语清这般安慰,林夜辰内心一暖,却又突然听见朱语清称自己“恩人”,曾经朱语清天真无邪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恩人的样子立马在他脑海浮现了起来,他会心一笑:“现在我们之间,还用说什么感激这类的话么?”
朱语清脸一时变得红了起来,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所以我们之间也不用说什么怪谁不怪谁的,可对?”
林夜辰又是一暖,适才皱紧的眉头舒卷开来,俊朗的面容上挂着由衷的微笑,他不由得伸手捏了捏朱语清的脸蛋,“我的话就这么容易学到手了?”
朱语清却是嘿嘿一笑,道:“不然呢?我们要同进同出才对,不然以后怎么做夫妻?所以我们要一个鼻孔出气,同穿一条裤子才行。”
林夜辰脸上惊喜不定,一时激动太过,便搂着朱语清道:“佳儿,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做夫妻?”朱语清许是有些害羞,当下便将头埋在林夜辰肩上,什么话也不说,心道:“这些话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好说?”
朱语清心里独自念叨,耳畔边传来林夜辰谍谍不休的惊喜之声,“是啊,做了夫妻就同进同出,同一个鼻孔出气,同穿一条裤子……呃……我怎么觉得怎么有点不对。”
天色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林夜辰缓缓说道:“适才你说水沫突然没有揭穿你,那又是何原因呢?”
朱语清沉吟片刻,柳眉轻轻蹙了起来,道:“在我看来,她的眼里容不下我,应该不会放过这个除掉我的机会。这些年来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她当时会如此转变,我想不通透了。”朱语清抬起头来,美目轻轻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一般,“你在花月小居的时候也看到了,她处处找我麻烦,叶姑娘中毒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林夜辰见朱语清脸上的憋屈神色,不禁愧疚道:“我信你,我信你,那不是你做的。佳儿,当日我真的好对不起你,在那之前我在水沫屋外听见她和另一个女子的谈话,而那女子的声音竟然和你的一模一样。”
朱语清静静听着,心情很是平静,毕竟那件事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随着时光的流逝可以慢慢变淡,更何况此时此刻林夜辰还在她的身边,单是他的陪伴,其他的冤屈也不算什么了。
“当时的情形我思绪实在凌乱我一直矛盾在水沫和那女子的谈话中,久久不能走出来。”林夜辰垂下眼帘,或许让朱语清离开花月小居那件事会成为他心中难以抹去的痛苦。
朱语清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说道:“那你后来还不是出来找我了么?林夜辰,那晚我出来昏睡在野外,有个人把我抱到了一棵大树底下,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林夜辰身子一震,他脑海里立马闪现那一夜的场景,他怕朱语清感到冷便去找柴火,回来之时却发现她靠在一个白衣男子的怀里,嘴上喊道:“我再也不愿见到他了!”林夜辰心里又轻轻的抽痛了一下,好在而今他和朱语清和好如初,这在他心中算是最大的欢喜。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夜辰嘴角缓缓上扬。
“冥冥之中,心里有个人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你。”朱语清头依然埋在林夜辰怀中,她继续说道:“当时我确实有些气愤,但后来知道你一路跟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气了,真的都不气了。”
林夜辰眼里既是感动又是温情,半晌后只听他说道:“人生在世,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些磕磕畔畔,正因为这样,有的人的命运也会相互纠缠在一起。”他心中一热,握着朱语清的手扣在他的心门,柔声道:“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冥冥之中注定了纠缠得难以分开了……”
古语有言,若一个男子深爱着一个女子,那么他会轻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门上。
甜蜜、欢喜、开心和感动弥漫在朱语清心里,她脸又红了起来,脸上挂着微笑道:“怎么好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肉麻?”
林夜辰低下头来,伏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这些话哪里肉麻,都是丈夫只说给妻子听的。”
朱语清只觉得耳边酥麻,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她笑道:“急什么,都没成亲,就妻子丈夫的唤起来啦?”
林夜辰笑而不语,安静的伏在朱语清耳旁。
见林夜辰久久不说话,朱语清轻轻喊道:“喂?林夜辰,这里是慕泽门,你可别给我睡着了。”
林夜辰听朱语清这么一说,收回之前轻松的神色,剑眉微微一蹙,道:“差点忘记此番来慕泽门是为了办正事,我还以为是来和你赏花谈情的。”
朱语清一愣,看着林夜辰之前变得有些严肃,但想着适才那句话是从这个副忽然变得正气凛然的人说出来的,当下她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才好。
“我不知道接下来从哪里入手。”朱语清低声说着。此时二人隐匿在假山深处,加上这院子的人也不是很多,天色大明,众人都前去九曲广场参加沐云休的婚礼,所以现下林夜辰和朱语清很难被人发现。
林夜辰四下观望,说道:“水沫处处与你作对,我想我们该从她查起,还有昨夜在惜香堂堂主屋中,我们可听到了那慕泽门总管亲口说到你师父的死和谁有关。”
朱语清急忙道:“难道真事欧阳堂主杀了我师父?”
林夜辰缓缓摇头,“现下没有证据,就算真是她杀的,我们说出来又有谁信?”
一丝愁绪渐渐爬上朱语清眉梢,“萧总管说师父的死和欧阳堂主还有水沫有关,这其间还是有水沫,我朱语清的事总是与她有关。”




第二百一十二章 端倪初现
“我后来曾想花月小居雨昔突然中毒一事,多半与水沐有关。要不我们先从她入手?”林夜辰眉眼眺望远方,那望去的正是九曲广场的方向。
朱语清当下点头同意,二人便开始了行动。虽然朱语清不怎么清楚惜香堂的具体位置,但昨夜她误打误撞也曾进了惜香堂,凭着记忆她也知道一些线路。
路上的来回准备婚礼的下人越来越多,二人皆是轻松躲过,毕竟那些下人都埋头苦干,不敢有一丝松邂,他们自然也很难注意到潜入的两人。朱语清和林夜辰甚至有时候都不作躲避,匆忙接待客人的慕泽门奴才竟然会将他们认为是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还会给他们指路。
黎明渐渐退去,这日天色极好,淡淡的骄阳缓缓而起,发出淡淡的温暖。
朱语清和林夜辰左拐又拐,终于找到了惜香堂的庭院。
想来是今日大婚的新娘子出生惜香堂的缘故,眼下的惜香堂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想必是一心想来窥探新娘子的,但这些人自然是窥探不到,都被堵在了惜香楼的庭院,使得庭院人声繁杂,熙攘不已。
林夜辰和朱语清看见此状,不禁连忙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有没有什么方法偷偷进到惜香堂的后院?”朱语清轻言轻语,生怕别人听见。
林夜辰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再看看惜香堂的建造,当下点了点头。
冬季的阳光洒在九曲广场上,寒冷中夹杂的暖意,源源不断地荡漾在整个空气中。早晨的阳光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但九曲广场上招呼客人的奴才女婢都是神采奕奕,极为认真的摆放着八仙桌上的菜肴和瓜果。
九曲广场的中心地面,由红色的毛地毯铺就而成,在九曲广场的最上方的席位上,摆放着两把檀木椅子,想来必定是慕容泽和沐云天的位置了。
此时还是早晨,九曲广场除了忙碌的下手之外便再无其他人士,无数张桌椅整齐摆放,待得客人们起床梳洗完毕,便会身赴九曲广场,沐云休的大婚便要正式举行了。
而在惜香堂这边,前来想睹新娘子芳容的客人不计其数,惜香堂的前院热闹非凡,众人的嬉闹声与口哨声来回反复,好不热闹。
惜香堂的后院,倒要安静得不少,满院红色绸缎装饰得极为喜气洋洋,只见朱语清和林夜辰将身体隐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暗处,他们四下观望,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朱语清妙目立马缩在一间非常特别的屋子,那屋子房门红花装饰,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除此之外,窗框雕镂,做工极为精美,朱语清对林夜辰低声道:“想来那正是水沫的屋子。”
林夜辰轻轻颔首,当下便揽着朱语清的纤腰,运起轻功悄然的飞到了水沫的屋子楼顶,他们在屋顶上往周遭扫视了几眼,断定四下没人之后才放下心来。二人慢慢伏在屋顶上,朱语清动作轻柔的掀起一粒瓦片,正打算往屋中看去的时候却听院子里传来几个女子的娇笑之声。
“水沫师姐,我们进来了哟。”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声把门推开的声响。
水沫的屋中顿时热闹起来,朱语清和林夜辰相互对望一眼,静静聆听着屋中几个女子的交谈。
“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快看看水沫师姐哪里还需要补妆。”
“水沫师姐的新娘妆已经是最完美的了,我一生还没见过这般漂亮的新娘子了呢,不需要再补了,现下只需要水沫师姐好好等待新郎过来接你。”
顿时,一阵女子的欢笑声传来。
须臾之后,只听一个故作淡然,其实内心早已无比激动的女子声音响起:“你们去看看,新郎要过来没有。”
朱语清柳眉一蹙,因为听这声音她知道是水沫。
“好的,师姐,你要好好等着,我们几个这就出去看看。”
几个还在豆蔻之年的少女一涌而出,随着她们的欢笑声渐行渐远,水沫的屋中一时变得安静起来。
朱语清在这个时候,内心有一股冲动,她真想跳下去抓住水沫质问她,到底朱语清师父的死是不是和水沫有关。
见朱语清胸口有些起伏,脸上的神色也有些许气愤,林夜辰连忙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
朱语清会意到林夜辰的意思,当下便尽力平复着内心的心情,静静等候着时机。
时间慢慢过了几许,惜香堂大门外渐渐传来一阵欢天喜地的声音,鼓乐与锣声交错,吹奏出一曲喜气的成亲之曲,火炮的声响也随即传来,伴随的还有女子的嬉笑之声和众人的欢呼。
朱语清和林夜辰自然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或许这便是新郎前来迎娶新娘。朱语清不知道沐云休为何要和水沫成亲,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曾几何时,沐云休让水沫不要在慕泽门大殿上揭穿朱语清藏有楚阳派弟子,水沫欣然答应了,但是交换条件便是沐云休得娶她。
沐云休和水沫的婚姻的来由,除了沐云休要负下责任之外,剩下的便是当年水沫和他的交换条件了。
“师姐!师姐!新郎来啦!”院子里再次传来几个女子的欢喜之声,听着这些激动的声音,可以知道她们的脸上是多么的高兴。
水沫的房门立马被推开,只听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师姐,快将红盖头盖上啦,新郎在外面等着。”
“师姐,新郎今天骑着一匹白马,好不威风啊。”
“是啊,师姐,新郎俊美极了。”
水沫望眼欲穿的沐云休终于在门口迎接她了,她内心欢喜不已,连忙飞奔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急着说道:“你们快来看看,我这个样子丑不丑?”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哪里丑了,现在师姐比天仙还美。”
“是啊,师姐,赶紧把红盖头盖上,让我们扶着你出去吧。”
“别让新郎等太久啦!”
水沫舍不得移开镜子半分,此时她的脸上已然扑就了一层厚厚的白粉,胭脂红与双颊的绯红相互交错着,樱红的嘴唇抿着微笑,她那双勾人魂魄的双眼细长,极为妖娆,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半晌后方才舍得将红盖头盖上。
几个女子又是嘻嘻一笑,连忙扶着水沫走出了房门,往惜香堂前院走去。
似乎是新娘水沫走到了前院,前院那些想窥探新娘子的人立马传来一声巨大的欢呼,那声音震耳欲聋,连身在后院的朱语清和林夜辰都感觉都声音颇大。
再过不久,前院传来的声响越来越轻,丝竹乐声与火炮之声也随着迎亲队伍的远去而渐渐变小,想来众人都前往九曲广场去了,一时间惜香堂变得冷清不少,适才还是热闹非凡,现下却是寂静无声,前后一经对比,还真有些凄冷。
是时候该去查探一番了,朱语清心中念想着,转过身去对林夜辰说道:“我们进她屋中瞧瞧,但愿能找出个什么所以然。”
林夜辰轻轻点头,当下二人轻身一跃,便落在了水沫屋子门外,为了确保不被人发现,朱语清走到房门之前还四下查看了一番,见四处毫无人影,她才放心的将门推开。
“嘎吱!”许是由于周遭太过安静,连开门的声音都在院中轻轻回荡起来。
朱语清和林夜辰快速的闪进了水沫的屋中,朱语清将房门掩上之后便在水沫的屋中走动起来。屋中浓厚的脂粉味弥漫,林夜辰不由得眉头一蹙,脂粉味的冲刺,使得他心口有些发闷。
朱语清自然也不适应这屋中的脂粉味,她看着水沫屋中的摆设,内心一阵迷茫,想要证明水沫是否与徐镜岚的死有关,必须找出证据,可是这证据又该去哪里找?
林夜辰剑眉又是一蹙,这下他的目光停留在水沫的梳妆台上,他慢慢走上前去,看着梳妆台前一堆零乱的珠钗头花。朱语清看见他的神色,心下好奇,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有发现水沫不对的?”
只见林夜辰从那堆首饰中拿起一支珠钗,细细端详着。
朱语清更是诧异,她不知道为何林夜辰会拿着水沫的珠钗发愣。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新娘子的梳妆台上,摆放的珠宝都很是崭新,但惟独这支钗子却极为陈旧,像是好几年前的一般。”林夜辰一边看着那支珠钗,一边缓缓说道。
听林夜辰这么一说,朱语清便走了过来,目光触及到林夜辰手中的钗子,她心里微微一震,“这钗子……”
林夜辰转过身来,看见有些惊疑的朱语清,连忙问道:“这钗子怎么了?”
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再一次重现朱语清的脑海,徐镜岚死去的那一天,朱语清兴高采烈的往徐镜岚的房屋中奔去,嘴里不停的喊着“师父”二字,她不知道当时徐镜岚屋中发生的事情,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萧不情两眼盯着她,还看着她手中握紧的一支珠钗,那珠钗鲜血淋漓,而徐镜岚倒在一旁。
朱语清眼眶再一次被泪水充盈,她双肩有些颤抖,林夜辰看见她情绪失常,当下也慌了起来,双手搭在朱语清肩上,关切的问道:“佳儿,你怎么了?”
朱语清抬起头来,便把适才回想到的事情给林夜辰说了一遍,她话语哽咽,“若是我没有记错,那天我手里莫名其妙多出的那只钗子,就和现在这支是一个样的。”
林夜辰瞳孔微缩,眉头皱紧,“佳儿,你确定么?”
朱语清颔首道:“我想了又想,应该错不了,当时染上鲜血的那支钗子已经被门主他们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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