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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惊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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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语清正在专心的将自己带着的各种药粉互相混合,看来她是在尝试着配出软骨散的解药,片刻之后,她突然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杀气,只觉头皮有少许发麻。朱语清猛地抬起头来,正看见适才那秃头土匪站了起来,走到方继云的身后,他双举一颗巨大石头,想必是要取方继云性命。
见到此状,朱语清正要大叫起来,便听见“咔嚓”一声,那秃头土匪脖子一歪,全身一软便往后倒去。接着林夜辰的身影便出现在朱语清的眼前,原来是他赶了过来,迅疾抛出白色玉笛,玉笛直插那土匪后脑勺,当场毙命。
方继云身中软骨散,气息薄弱,身体衰虚,自然没有感知到之前土匪的靠近,听到那土匪倒地之声,他才意识过来,转过身去,只见林夜辰收回孤鸣玉笛,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大师兄,你可好?”林夜辰蹙眉道。
方继云轻轻摇头,朱语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她身旁的林浅儿也是像被吓傻了一般,朱唇微张,脸上的惊恐神色难以消去。
朱语清站起身来,走到那土匪尸体面前,说道:“我之前没有取他性命,希望他能痛改前非,本是想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可谁知他差点坏了大事。”她看着林夜辰,继续道:“好在你及时赶来,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林夜辰眉头舒卷开来,淡淡一笑,朱语清转过身去,看着剩下的几个土匪,此时他们神色有些惧怕,看见他们的同伙当场暴毙,自然心中有所胆怯。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朱语清咬牙切齿的问道,“若你们还像那秃子一样的话,可休怪我无情了!”说罢,她取出三寸银针,正欲射出。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众土匪见朱语清这般举动,皆是异口同声的求饶着。
林浅儿看着这些土匪的嘴里,两眼有些喷火,毕竟之前她差点遭到这些歹徒的欺负凌辱,若是林夜辰和朱语清他们没有出现在这里,事情的进展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个场景。
朱语清似乎能读懂林浅儿的心声,她转过头来,朝林浅儿喊道:“浅儿,这些人你要如何处置,我都听你的!”
此话一处,那几个土匪身形大震,有的几乎发抖起来,林夜辰恨恨的站了起来,两眼怒视着这群土匪,她胸口起伏,但是却说道:“语清姐姐,先留着他们,待我身上的软骨散解了之后,我要亲手收拾他们!”
“女侠女侠!二位女侠!饶命啊!我们这群崽子知错了,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那群土匪哭喊道。
朱语清对着林浅儿轻轻颔首,便走到原地,再也不理会那群土匪如何求饶。
林夜辰取来的清水,用于朱语清配置解药,他把找来的木柴很是麻利的堆做一处,不到半晌,火苗缓缓升起,火光吞吐,发出木柴被燃烧着的“噼里啪啦”声响,一时间,朱语清他们围坐在火堆旁,都感到暖和无比。
朱语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解药配好了,待林浅儿和方继云服下解药,二人顿时感到身上的气力迅速恢复,二人心中大喜,连忙对朱语清拜谢。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朱语清淡淡一笑,一边收拾着药瓶一边看着那群土匪,那群土匪看到朱语清投来目光,心下一凛,皆怀揣着不好的预感。
方继云试着运气吐纳,他感到此时运气不如之前那么一直受阻,而今内力不再被封锁,全身通体舒畅自然,他细细调理一番,顿时感到四肢轻松有力不少。方继云神色惊喜不已,有些激动的对林浅儿说道:“浅儿,你现下感觉如何,我的毒已经解了。”
林浅儿也是在一旁盘坐双膝,吐纳运气,她听到方继云的询问,睁开眼来,脸上同是一喜,“大师兄,我也好多了呢。”
方继云重重点头,站起身来,单手拍在林夜辰的肩头上,笑道:“师弟,今晚还真是谢谢你了,就算今夜师兄欠你个人情,以后你不出早课我都不会说你了。”
方继云这么一说,林夜辰脸不由得尴尬起来,道:“师兄,以前算我不懂事,经常旷早课,还让你费了不少心。”
林浅儿听着二人对话,不由得扑哧一笑,朱语清这才反应过来,心道:“嘿嘿,没想到林夜辰这家伙还会旷早课,原来也是个懒人,嘿嘿。”朱语清在心中坏笑连连,却又见方继云对自己抱拳想向,“还有语清姑娘,这次的恩情方某和浅儿绝不会忘记。”
朱语清连忙摆手,说道:“方大哥怎么还是如此客气,这些事情都是我力所能及的。”
林浅儿看了林夜辰一眼,只见他双目柔情的看着朱语清,她又转过头来看着朱语清,嘿嘿一笑:“是啊是啊!都说什么谢啊谢的,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现在说这些可是真见外!”林浅儿说完又转过头去,看着林夜辰,贼笑道:“对不对,林师兄,哈哈。”
林夜辰不禁倒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半晌后他才憋出一句话,当下便朝林浅儿说道:“什么林师兄长,林师兄短的?我是你哥,你可别忘了。”
见林夜辰岔开话题,林浅儿突然变得淘气起来,她歪着鼻子瞪眼道:“哼,你在回避我的话,我林浅儿哪有你这样喜欢回避我的大哥了?”
朱语清和方继云在一旁看着两兄妹争吵,不由得感到有些欢乐,适才有些紧迫的气氛便变得轻松缓和起来。
“哼,我不和你这个大哥说了,我要处置那些土匪!”林浅儿翘着嘴转过身去,看着那群已然难以动弹的土匪,眼神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你们这群流氓恶棍,我要好好教训你们!”
“浅儿,让我来!”方继云疾闪而去,拦在林浅儿身前,只见方继云不动声息,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操起地上那些土匪的长刀,长刀挥舞,刀芒闪闪,方继云扬刀闪了过去,一时之间,他轻快的身子从那群土匪身前一一闪过,最后停在最后一个土匪的身旁,他手扬起长刀的姿势并没有改变,此时的场景宛如定格。
林浅儿和朱语清触目惊心,皆是身子一震,心中很是疑惑,方继云是不是一刀通通将他们杀了?
那群土匪眼神呆滞,嘴巴张得老大,须臾,只见他们每个人的头上的挽着头发的青布化为两半,发丝立马散乱起来。原来,方继云只是轻描淡写,划破了各人的发巾。
“啊!哇哇呜!多谢大侠饶命!”那群土匪见自己尚在人世,连忙对方继云磕头拜谢。
朱语清心中惊叹不已,心道:“此人不愧是林夜辰的师兄,楚阳剑派的大弟子,若是没有好的身手,他怎么会如此精准的划破他们的发巾而不伤及一人,他定是内力掌控得极好,才会有如此效果。”
林夜辰大喜的说道:“师兄,你的步虚剑法依然还是一绝,我好生佩服!”
方继云这才收回长刀,将长刀置在一处,走到林夜辰身前,道:“你的步虚剑法差不了我多少,甚至有的地方比我发挥得更好。只可惜我拿的不是剑,而是刀,若是剑的话使出来要顺手一些。”
朱语清一时奇道:“林夜辰也会使你们这个什么‘步虚剑法’?我怎地没有见他使过剑?”
林浅儿又是扑哧一笑,当下便抬起下巴,瞪着林夜辰道:“你不知道这个人啊,他一天到晚拿着一把破笛子当剑使,一点都不专心,早课也不做,经常被大师兄抓到。以前他还是专心用剑的,但过得不久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笛子,后来他连长剑都难得拿了,偶尔会用用软剑。只不过,眼下只怕这人连软剑都不使了吧,嘿嘿,是不是啊林师兄?大哥?”
林夜辰被林浅儿揭短,一时语塞,神色尴尬道:“浅儿,你还在找我的短,有你欺负长兄的么?”
林浅儿双手叉腰,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模样像极了生气的小女孩。
方继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一定非要用剑不可,只要用得上手,什么都可做武器,就如语清姑娘用银针做武器一样。”
林夜辰觉得方继云说话在理,当下点头,“只要心中有剑,拿着什么都是剑了,有时候拿着玉笛的时候,我总感觉在握着一把剑一般。”
“江湖偌大,兵器万千,只要适合自己,是什么都无所谓。”方继云继续说道。
朱语清听着二人交谈,不由得也轻轻点起头来,一旁的林浅儿也不再叉腰,她也静静聆听着。
不知时间过了几许,方继云对林夜辰问道:“师弟,你们应该拿到苗疆七绝老人的解药了吧,现下可是要回去救治叶姑娘?”
林夜辰点头,“我们正是要赶回花月小居,却没想到会在此地碰见你们。”
自那日在楚阳剑派,叶雨昔身中七绝,只要是当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方继云自然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他也不愿再耽搁林夜辰的时间,当下便道:“师弟,眼下我和浅儿已然没事,你和语清姑娘还是快快赶回吧,救人要紧。”
第四卷 迷离阵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笑踏归程
清澈溪水泛洪光,水中浮萍轻轻荡,涟漪汪汪,浅草含香,碧水清唱,露成霜。
树影朦胧,林中的四人眼看就要分离,方继云只是觉得他和林浅儿已然耽搁林夜辰和朱语清不少时间,心中有所惭愧,“眼下,快快将七绝解药送到才是最重要的。”
林浅儿却有些不愿,“隔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重新相聚,怎么就这就要走了呢?”
方继云和林夜辰身子同是轻轻一震,别过头来,只听方继云说道:“浅儿,七绝之毒还是早点解除才好。”
林浅儿低头不语,眼神有些低落。
林夜辰见方继云为自己着想,他心中感激不已,当下说道:“师兄,多谢理解。”他转过身来,对林浅儿安慰道:“浅儿,长这么大,你这还是第一次不愿让我走呢。”他爽朗一笑,“有方师兄陪你,你也就够开心了,我将解药送到,待一切安排好之后,我难道还会把你这个妹妹忘了不成?”
林浅儿抬起头来,掘起小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忘了我,我可不认你这个大哥啦!”言毕,她走到方继云身旁,笑吟吟的对朱语清说道:“语清姐姐,你们互相可要好生照顾着。”
朱语清颔首,莞尔道:“你们也一样。”
来时急切,去也匆忙,刚刚相遇,却又要分隔东西。虽然有些悲凉,但他们的内心也是豁然坦荡。
是时长空,无星无月,显得有些冷清和孤寂,凉风四处,席卷地上飘零落叶,随风飘散。
蓦然回首,时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只忆当年扬州重逢,二人酒楼相饮,暗诉过往。珠玉山庄药书之争,林夜辰与叶雨昔错综的婚礼,楚阳剑派深陷危机,到得后来朱语清和林夜辰共赴楚阳密室,一同前往花月小居,再到后面的苗疆之行。
这一路上,竟是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只不过为什么这些事情就好似在昨日发生一般,但又好似这些日子越行越远,是那般的历历在目,又那般的模糊不清了。
二人每走一步,就注定着花月小居离他们更进一步。
虽然在黑夜中前行,皓月无存,繁星无影,耳畔还会偶尔传来乌啼之声,但却不似那般的寸步难行。感受着时不时拂过的秋风,虽有些冷人,但只要二人相伴,一切都不是阻拦。
“就快要到花月小居了,在你的心中,此时此刻是不是万分的激动与期盼?”朱语清一边说着一边问道。
行在一旁的林夜辰侧目而来,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俊逸的脸上洋溢着不少快慰,“这些时日,我总盼着这一天快快到来。”只不过想起,这些日子两人相依相伴,眼下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他眼神忽然又显得有些黯然。
林夜辰突然驻足,他伸出手去一把将朱语清揽进怀中,一时之间朱语清被林夜辰抱着,心中狂跳,她不知林夜辰为何突然如此,但是靠在他的怀中,虽然此时夜风吹来阵阵凉意,但此时心中却是暖和不已。
“林夜辰……”朱语清轻轻唤道。
林夜辰没有说话,轻轻摩挲着朱语清的发丝,夜色顿时变得柔美起来。远处群山万重,忽有寥落星辰乍现,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些许光彩。
※※※
清晨如期而至,微风变得越来越干燥了,夹杂着秋天的凉意,小桥流水,老树枯藤。
花月小居前院,梨树上接着丰硕的果实,秋来了,正可谓好一个收获季节。
姜罹正坐在院子里的凉椅上,闭目养神,模样看起来极是享受。院子里除了姜罹之外,沐云休一人安静的坐在石凳上,神色脱俗的沉浸在这安详的花月小居中。
阁楼栏轩处,一身黄衫的花月苒抬眼眺望远方,青山绵延,云雾缭绕,偶尔几行青鸟飞过,鸣声四起,清晨的景色宛若仙境。
“梨子!梨子!”花月苒声音激动起来,她纵身一跃,便从阁楼上降落,身子慢慢飘向前院,衣袂飘飞,青丝飘在脑后,好似仙子落入凡尘一般。
正在养神的姜罹,他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花月苒朝自己奔来。她脸上的神色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嘴上念道:“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姜罹“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走到大门前,超远处张望,奇道:“月苒,你说谁来啦?我怎地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
花月苒踩着细碎的步履踏了过来,站在姜罹身旁,脸上洋溢着笑容,“马上就到!”
果不其然,须臾之后,前方便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往前看去,只见那男子身材高挺,青色衣衫,一副玉脸,书卷气息又不失江湖之味。再看他身旁的女子,倩影有些娇小,粉衣翩翩,面容清丽,明眸大眼,与身旁的男子极为般配。
“侄女!林小子!”姜罹失声叫了起来,许是他太过兴奋和激动,连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起来。
一听有人在叫唤,不远处的林夜辰和朱语清也注意到了姜罹和花月苒的身影,二人相视一笑,立马加快步子向花月小居的大门走去。
到得花月小居大门之前,看着牌匾上那宛若流苏的四个大字,朱语清心中突然一阵感动,心道:“曾经离开此地,便一直盼着回来,而今真的回来了,真像回家一般。”
姜罹看着朱语清和林夜辰久违的面容,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竟是眼角有些湿润了,他就像是一个孩子出门已久的父亲,而今孩子们归来,感动而泣。
“大叔,花姑姑,我们回来了。”朱语清,淡淡一笑,但看着姜罹泛泪的双目,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姜前辈,花前辈。”林夜辰抱拳行了一礼。
花月苒连忙点头,随即便在姜罹的身上掐了一下,笑斥道:“你不是一直盼着他们回来么?现下他们回来了,你却哭了,还一句话也不说。”
姜罹被花月苒这么一说,不由得用袖子擦着眼角的泪水,“我这不是太想念他们了嘛,此时此刻,内心太激动了。”
花月苒扑哧一笑,“都什么年纪了,还这幅德行。”她又转过头来,对林夜辰和朱语清说道:“都别站着吧,快进来。”
四人便走进了院子,朱语清踏进院子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在某一个角落,传来令她万分熟悉的眼神,她却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秋风拂过,带来刚刚落下的树叶,同时也将之前凋落在地上的枯叶带走了不明的远方。院子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静得只能听见风呼呼作响之声,静得只能听见几人行步的声响。
那眼神,为什么如此熟悉?
惊喜、无奈、矛盾,还有淡淡的悲伤。
朱语清诧异之时,她的余光不禁瞥到了院子角落里的一抹白影。那抹白影,洁白得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容不得一丝污浊;那抹白影,淡雅脱俗,隐隐散发着一股出尘的气息。
为什么,这个白影带给她的感觉,竟是宛如曾经认识的某一个人?或许,他就是那某一个人,只不过眼下她不知道而已,她不敢别过头去,虽然有些好奇,但她生怕别过头去看见了那人,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
“师侄,你的伤可是好得八成了?”花月苒的话语打破了适才突然而至的宁静。
“多谢师姑关心,我的伤好得多了。”这声音传来,朱语清不禁别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白影不是别人,正是沐云休。
朱语清身子一震,这才发现沐云休双目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看着沐云休,神色有些尴尬起来。她不由得想起在荆州的那一晚,沐云休和林夜辰之间的交手,再想起沐云休之前对自己的情义,如此种种,不停的在她内心纠缠着。
虽然她心中的人是林夜辰,但是看着沐云休,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悲伤神色,她却感到极为惭愧,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待得半晌呆立之后,朱语清才振作精神,说道:“沐少主,好久不见。”
沐云休神色也是一怔,之前看到朱语清,他心中万分激动,但激动之后,却是无尽的无奈何矛盾,毕竟他知道,她对他是没有那一层男女之情了。除了这个之外,他还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每每想到此处,他内心都在做着无比纠集的挣扎,那种挣扎就好似自己落入万丈深渊,身体动弹不得的时候,四周上千万的毒虫爬向自己,无奈如何呐喊和挣扎,都无法摆脱毒虫的侵略。
正是这样,每一次的沐云休,只要想到自己的感情,眉宇间的愁绪便不经意的透露了出来。
“佳儿姑娘,好久不见。”沐云休强颜欢笑,有些勉强的说道。
朱语清和沐云休再也不多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却在这个时候,一抹绿影飘然而至,“少主,你的伤还没好,怎地出来啦?若是着凉了,那可如何是好?”听这声音,便是来自水沫,只见她碎步走向沐云休,两手抱着他的手臂,模样娇羞。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各自释怀
第一百八十五章各自释怀
水沫之前在不远处看到朱语清的身影,便立马走到沐云休身旁,挽着他的手臂,似乎在向朱语清示威一般。
朱语清也感受到了水沫那频频传来的眼神,那眼神,饱含厌恶和妒忌。朱语清不愿和她较劲,当下又向前走了几步。
“我道是谁可以让小居如此热闹,原来是你啊,四年不见,没想到朱姑娘命大,还尚在人世。”虽然水沫早知道朱语清依然活着,但她还是故意问道。
朱语清却不答话,她继续走到前厅,神色淡然坦荡,转过身来对着后面的花月苒说道:“花姑姑,眼下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关于叶姑娘的伤吧。”
花月苒颔首,便踏入大厅,身后的姜罹和林夜辰也紧跟其上。
水沫见自己的话被朱语清无视,心中愤怒自然不打一处来。
沐云休目送着朱语清走进大厅之后,转过神来,发现水沫依然抱着自己的手臂,他面色有些黯然,淡淡的说了句:“我想一个人静静。”言毕,他抽回自己手臂,独自往花月小居其他院子走去了。只见他的背影,隐藏着无尽的悲愁。
水沫见到沐云休如此冷漠,心中又开始记恨朱语清起来,她知道沐云休的眼里只有朱语清,想到此处,水沫开始咬牙切齿。
凉风吹过,她额前发丝陵乱,此时此刻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可怖,好似深渊中以噬血为生的女鬼。
花月小居前厅,众人也不再叙旧,朱语清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七绝解药我们拿到了,眼下是不是马上可以给叶姑娘服用?”
此话一说出,花月苒柳眉一蹙,片刻之后脸上却有些满意和佩服的眼神,“佳儿,你为何会这么问?”
花月苒的这询问,和林夜辰心中所疑惑一般,他不擅长医术,认为这解药得了立马就给病人服用便可,可是为什么朱语清还要问这句话?难道是多此一举?林夜辰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朱语清,希望朱语清能给出解答。
朱语清轻轻一笑,道:“这解药不能马上用,得先拿几副药试试后,才可以用。”
花月苒意味深长的看着朱语清,然后别过头来看着姜罹,欣慰的说道:“臭梨子,看来这些年你也没偷懒,佳儿药理知识掌握得很广阔啊。”
姜罹得意的笑了笑,脸上神色自然是得意得不得了,“那是自然,我教出的侄女,那肯定是一绝的,嘿嘿。”
林夜辰看着他们打着哑谜,更是不能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当下冒昧问道:“还请前辈们指点一下,为何七绝解药不能立马用呢?”
林夜辰救妹心切,朱语清很是理解,她一双明眸看着林夜辰,道:“任何一种药,在刚刚用的时候,往往药性极强,药效可以达人所愿。”她敛一敛眉,继续说着,“但是一种药连续使用多次,病人体内就会对此药产生一种抵抗力,也就是这药的药性不会如初用之时那般见效了,这种现象在药理上称为‘抗药’。”
林夜辰低眉思忖,听着朱语清详细的解答,似有会意,便听到朱语清接着细细分析:“叶姑娘这些日子以来,在花姑姑药草熏蒸之下,想必已然用了不同种类的药草,因此她的体内对药的抗性应该比寻常人要顽强许多。之所以不敢对叶姑娘立即使用七绝解药,是因为担心解药的药性得不到充分的发挥,要是药性大有折扣,那对叶姑娘可是万万不利的。”
“原来是这样,医药学识,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林夜辰嘴角扬起微笑,如今解药已然在手中,他也不再担心叶雨昔的七绝之毒,毕竟有花月苒的控毒之术,若是自己一心急躁,强烈要求立马让叶雨昔使用七绝解药,怕是要如朱语清所说,一切都会对叶雨昔不利。
“大可可以等上几天,等佳儿他们试药之后再看看。”林夜辰心中想着。
听完朱语清的陈述,花月苒和姜罹又是相视一笑,他二人皆是医术精湛的人,眼下都对朱语清欣慰不已,尤其是姜罹,他嘿嘿笑个不停,往日有神的双眼竟然眯成了一条线,神情得意不已。
花月苒看了姜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得了得了,瞧你那得意的样儿”的意思,她掩面一笑,任由姜罹得意。
时过半晌,花月苒站了起来,走进里屋的书房拿出一本蓝皮书籍,她一边翻着一边说道:“我这就找几副方子,看看雨昔是不是对这些方子产生抗性,如若产生的抗性不大,那我们就可以用七绝解药了。”言毕,众人会意点头。
※※※
花月小居后面的竹海,虽然气候进入了秋季,但竹林依然坚忍不拔,典雅俊美,淡淡的竹叶清香在空气中回荡,耐人寻味。偶尔狂风刮过,竹叶才肯掉落下来,细长的竹叶在漫空中飞舞,好似微笑的轻舟。
林间青石铺就的一条小路,通往前方的竹楼。
秋天的降临无法令竹叶的青葱退去,一片竹林随风摆荡,沙沙之声传来,竹楼立在竹林中,独具一格,宛如隐逸仙人居住之所。
一身青影,镶嵌在这浩瀚的竹林,挺秀的身材,发丝漂移,每每迈出一步,衣袂裙摆微微鼓动。
林夜辰,他一步一步走向林间的竹屋。
他是要去见叶雨昔,去看看那身中七绝之毒的妹妹。
待得林夜辰踏上楼梯,竹楼的木门“咯吱”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的青衣男子,身子不由得一震。
两人沉默一阵,林夜辰神态坦然,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叶雨昔也是莞尔一笑,说道:“哥哥,你回来了?”
虽然心中放下了不少,但听见这声“哥哥”,林夜辰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又回忆起往事起来,只不过那种悲愁的感觉消瞬即逝,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得面对。
林夜辰轻轻点头,微风拂过,虽然秋风凉意不绝,但他们却没有感到一丝寒冷,“最近还好么?”林夜辰对叶雨昔说道。
叶雨昔抬起头来,看着这张俊秀的脸庞,曾经的曾经,那些过往,她又想起来了,若是以前,她想起那些和林夜辰的回忆,她必定是会伤心一场,可是此时她却是看淡了许多。释怀,人终究是会释怀的。
他们是亲兄妹,同父同母,这样何尝不好呢?
相视一笑,从此兄妹相待。
又是一阵风吹过,风色呼呼,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雨昔,今日我们来试试药。”听这声音,正是花月苒。
林夜辰和叶雨昔同时望去,只见花月苒慢步走了过来,一脸笑意。
“花前辈,今天还是药草熏蒸?”叶雨昔好奇问道。
这些日子来,叶雨昔一直接受着花月苒的药草熏蒸,因此体内的毒素也得到很好的控制,叶雨昔的脸色也不似当初刚刚中毒那般的毫无血色,控毒之后,她身子也渐渐好了不少。
花月苒摇头,道:“这次不用药草熏蒸,很简单的服用就好。”
※※※
长廊幽静,玉栏雕花,一切都是显得如此的安静。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独坐栏轩,看着院子里的假山翠竹,怔怔出神。他玉冠束发,两缕青丝垂在额前,长直胸间,细长的眼角轻轻一闭,便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粉衣女子正往后山竹楼走去,路过长廊,那白衣男子似有感应一般睁开了双眼。
“佳儿姑娘。”又是那一声轻唤。
朱语清驻足,看着离自己只有五尺之遥的白衣男子,轻声说道:“沐少主。”
沐云休转过身来,看着朱语清。
“那次荆州一别,我们竟然会在此再遇。”沐云休说着,两眼又转向了适才看得出神的假山乱石,“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朱语清抬眼,看着沐云休的侧脸,笑道:“好与不好,是相对而已的,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尺度可以衡量,人生在世,到底什么才算过得好呢?”
一语戳破沐云休心中所想,其实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难得快乐一次,一听朱语清这般问到,他却有些回答不上来。
“人生短暂,却会感到漫长的不快乐,苦楚无尽。”沐云休话音突然变得悲凉起来,说不出的伤感。或许,这句话或许就是说的他自己吧。
谈及这话题,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硬。
沐云休停顿了片刻,神色回到最初时候的淡然,“我尚有一事不明,此事与你相关,但却是一直没有机会找你问起。”
朱语清心下一奇,说道:“沐少主,有什么事便问即可。”
“我只是想知道,四年前徐堂主是如何死的?”沐云休也没拐弯抹角,当下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我相信害死徐堂主的凶手不是你,你遭人嫁祸,你可怀疑过嫁祸你的人是谁?”这个疑问,这些年来一直埋藏在他心中,前几日听姜罹问起水沫此事,他对此事感到更加疑惑起来。
朱语清身子一震,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我本想叶姑娘的毒全然解除之后,再去调查此事的。”
“这么说来,你就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沐云休又是一问。
第一百八十六章 暗潮涌动
朱语清似有迟疑之色,但却回道:“在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之前,我不愿怀疑任何人。”她抬眼望着院中景色,眼神有些怅然,这些年她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可慕泽门戒备森严,便是一直没有机会查明此事。而今叶雨昔的解药已然寻到,下一步自己该做的事便是要调查时隔四年的迷局。若再继续往前追溯,那她父亲之死,只是单单的被两个大汉所杀?一切的一切,朱语清细细冥想之后,总觉得有些地方疑点重重。
这些心中所想,朱语清并没有说出来,身前的沐云休双眉一蹙:“这些年我也隐隐调查此事,只不过一直苦苦无果。”
朱语清别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了,片刻,她谢道:“多谢沐少主操劳,此事我以后定会查明。”
“你是希望我不插手此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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