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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惊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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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点头,对林夜辰说道:“这老婆婆说了,她可以送你一个链子,以后你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姑娘。”
林夜辰轻挑双眉,星目一喜,便见那老婆婆将一条五色斑斓的红豆链子递给了自己,随即老婆婆又说了句话,后面阿木铃帮忙解释道:“老婆婆说,你不可以不要,就当是来苗疆的留念也行。”
林夜辰只好接过,很有礼貌的对老婆婆拜了一拜。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数落一番
第一百七十七章
岁月消逝,溪水东流,一切的一切总会随着时间的溜走而慢慢发生改变。
苗疆一行,就此结束,眼下拿到解药的林夜辰和朱语清,正快马加鞭的赶回中原,去解救那身中奇毒的叶雨昔。
※※※
花月小居,前院生得一株株繁茂的梨树,花月苒之所以在她的居所种上一棵又一棵的梨树,多半是和姜罹有关,二人情深至此,倒真是使人羡慕不已。
“雨昔,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想是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吧?”花月小居的楼台上,花紫盈和叶雨昔倚靠真栏轩,看着远处的青山景色。
叶雨昔之前没有血色的脸上也渐渐红润起来,她别过头来,对花紫盈说道:“这都亏了月苒前辈和姜前辈,还有你和聂大哥。”说到“聂大哥”三个字的时候,她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跳有些加速。
花紫盈意味深长的看了叶雨昔,掩面笑道:“云铮这小子,对我和师父不是木讷冷毅,就是什么话也不说,倒是他对你还蛮热情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却让叶雨昔连忙低下头去,眼光扑洒,内心慌乱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紫盈姐姐,每次你都拿他来取笑我。”
花紫盈看着叶雨昔一脸慌张,正要继续逗她,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叶雨昔和花紫盈同时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浅绿衣衫的妖娆女子慢慢走了过来,那人不是水沫又是何人?
正午的烈日显得格外刺人,初秋的太阳还是这般火热,晒得令人肌肤生疼,好在这是骄阳钻进了云层,可以让人缓和下来。
花紫盈美目看着走过来的水沫,她心中对这个女子没有多大的好感,因为她是慕泽门和裂天谷那一派的人,花紫盈从小到大,每一年都看见沐云天和慕容泽的脸孔,就算今年是沐云休和水沫前来,她也依然不会改变对他们厌恶的态度。
“这太阳大的,水沫姑娘不嫌晒得慌?还敢出来走走?”花紫盈看着水沫,没好气的说道。
水沫倒是面不改色,她走到叶雨昔对面的栏轩上慢慢坐下,一边用长袖轻轻拭去自己额上的汗水一边说道:“紫盈姑娘不说我还没觉得热,你这一说,我倒真觉得热了。”
叶雨昔不语,只见花紫盈柳眉一蹙,也没说什么话,她别过头去,不再看水沫一眼。
“那我还想劳烦紫盈姑娘一件事,可否送上一盏茶水与我喝,我还真的有些口渴了。”水沫笑吟吟的说道。
“你……”,花紫盈猛地站起来,面带怒色的说道,这水沫自从她来到花月小居的那天开始,花紫盈从来就没好好和她说过一句话,这下水沫还来使唤自己,对花紫盈这等有些刚烈的女子来说,倒真是会令她发怒。
“主人都不该好好招待客人的么?原来你们花月小居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啊,罢了罢了,我自己去找水喝。”水沫轻轻眨眼,细长的眼角显得格外勾人,对男人而言她可以勾起男人兴趣,但对花紫盈和叶雨昔来说,对水沫的感觉只有厌恶了。
花紫盈咽下要迸发出来的那口怒气,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找茶来给你喝,你是客人我得好好儿伺候!”语气极重,她仿佛恨不得将水沫吃了一般,但毕竟她也算得上花月小居的客人,花紫盈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花紫盈恨恨的看了水沫一眼,正撞上水沫妖娆的眼光,除此之外,她还对花紫盈笑意浓浓,这副表情不禁使花紫盈作呕。
一旁的叶雨昔的怒气也不打一出来,虽然往日她算得上温婉,但是该发怒的时候也是难以遏制内心的怒火的,只不过这花月小居的主人不是她,若是她做主人,怕是这个水沫早已被她赶出门外了。
“紫盈姐姐……”叶雨昔轻声唤道。
花紫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别过头来,笑道:“没事,我去去就来。”言毕,花紫盈悄然转身,倩影立马消失在水沫和叶雨昔的视线中。
待得花紫盈离开之后,水沫竟然将叶雨昔死死盯着,这番举动不禁令叶雨昔后背发麻,她一时觉得浑身好不自在。
只听水沫轻笑一声,说道:“想必你就是叶雨昔叶姑娘吧?”
叶雨昔扭头过来,奇道:“我不认得你,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水沫轻轻揽着自己的发丝,眼波流转,话音软绵的说道:“我平日里没事做,从花月苒师姑和姜罹前辈的谈话中也听得出来,他们好像很关心你的病似的。”
叶雨昔听了这话,心中一股暖流滑过,心道:“这些日子倒真是累坏了花前辈和姜前辈了,若不是他们,我怕是已经死了吧。”
“他们好像在等你的哥哥拿解药回来,可对?”水沫见叶雨昔没有说话,继续找话题说道。
叶雨昔身子一震,又听水沫说道:“你哥哥是不是和一个叫朱佳儿的姑娘一起去的?”
水沫细微的观察,还真把这些消息通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四年前,她陷害了朱语清,而今她似乎又对朱语清感兴趣起来。
叶雨昔没想到水沫竟然可以这么快就将自己的情况了解得这么迅速,当下有些惊讶的看了水沫一眼,“我听紫盈姐姐说起,我哥哥是和朱语清姑娘去的没错。”
“哈!还改了个名字呢。”水沫嘴角翘起,饶有兴趣的说道。
叶雨昔柳眉一蹙,她自然不知道水沫和朱语清之间有什么纠葛,当然她也不感兴趣,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叶雨昔真想离开此处,回到自己的竹屋,不愿和水沫多待片刻。
“看来,她要对你哥哥下手了吧。”
叶雨昔身子一震,惊道:“你说什么?”
水沫见叶雨昔一脸惊愕和茫然,得意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心机很重,专门去勾搭那些好儿郎。我四年前就认识她了,她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叶雨昔心中大急,但是转瞬后又坦然了下来,语气有些无力的说道:“你说下手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她要对我哥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她抬起头来,笑道:“若是他们二人互相喜欢,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看你的神色,怎么有些失落?”水沫的观察力倒真是一绝的。
叶雨昔又是一怔,别过头去,不再看水沫,嘴上说道:“哪有?我对语清姑娘不甚了解,但是她肯陪我哥哥去替我找解药,从这里可以看出她就是个好姑娘,才不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般。”
水沫见自己的挑拨离间之计要失败,连忙说道:“你对她真的不了解,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她以前魅惑我们的沐云休少主,除了这个还杀了她的师父害死了她的师兄,她的往事连我都不好意思说。”
叶雨昔听水沫这么一说,脸色微变,但她对水沫并没有什么好感,只觉得她是一个背后说人闲话,喜欢对人指指点点的人。
叶雨昔扶着栏轩,慢慢站起身来,对水沫冷冷一笑,“姑娘,你是不是和语清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
水沫面色也是一变,话音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别乱说,哪有的事?”
叶雨昔转过身去,背对着水沫,冷冷说道:“没有深仇大恨,你又干嘛一直说她的不是,她惹着你了么?就算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直在暗地里指指点点说人坏话,也是不好的吧。”言毕,叶雨昔不再多言,兀自走向远处,直奔自己往日歇息的竹屋去了。
剩下的是水沫一人,她的脸颊气得发红,她本以为叶雨昔是个娇滴滴不会生气的女子,没想到后来竟然被叶雨昔狠狠的数落一回,她不禁感到耳根发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花紫盈端着一盏茶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她嘴角挂着笑容,那种笑容像是取笑水沫一般,“水沫姑娘,这里是花月小居,不是你们的慕泽门,也不是你们的裂天谷,有什么话可别乱说,否则休怪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花紫盈重重的将茶壶放下,又补了一句,“别以为你有那什么裂天谷少主撑腰,怕到时候他也帮不了你。”
“我……”适才被叶雨昔说了一番,这下又被花紫盈放狠话,水沫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抬起头来,两眼看着花紫盈,那眼神说不出的愤怒和惧怕,她不会武功,可算得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花紫盈来说,水沫对她是毫无威胁的。
“哼,你什么你?休想挑拨离间!说实话,我最讨厌你们慕泽门和裂天谷的人,你们怎么还赖在这里,一直不走?”花紫盈越说越来气了。
水沫见花紫盈一脸凶意,看着她后背背着的两把双剑,一时也不敢作声,她手有些发抖的伸了过去,自顾自的倒起茶来,慢慢将茶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真是好茶啊!”
花紫盈看着水沫装得若无其事,愤愤道:“你就好好喝你的茶吧,我不愿奉陪!”说罢,猛地转身,离水沫而去。
水沫两眼仇恨的望着远去的花紫盈,将茶杯紧紧的握住手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夜不安宁
暮色降临,月亮被一层光晕笼罩着,一片朦胧,夜空有几朵乌云密布,似乎这个夜晚不是很宁静。
天空时不时飞过几只老鹰,月色之下显得格外英气,墨色染尽的山山水水,都陷入了夜幕的安详之中。
“休儿出去都好些时日了吧,也不知道现下情况如何?”突然一个老成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夜晚里独具的寂静。
慕泽门大殿上,灯火通明,坐在长椅上的慕容泽喝了一盏茶,看着对面坐着的裂天谷谷主沐云天。
时过半晌,夜风吹入大殿,烛台上的火焰不禁微微抖动一番,沐云天单手托着下巴,对慕容泽说道:“慕容兄切勿操心,适才我已给休儿捎去飞鸽传书,其实我也想知道他在花月小居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月苒那性格会不会将他赶了出来。”
慕容泽听罢,放下茶杯,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这么说来我倒真有些担心,月苒每次对我们的态度,你可想而知了。”
沐云天摇摇头笑道:“其实此次派休儿前去花月小居,我也不全是希望他能说服月苒与我们合作,毕竟这么多年她都不同意。”
“哦?那沐老弟这次为何要休儿去呢?”慕容泽不解的问道。
“这次就当是拜访他多年未见的师姑,也不知道以后还要他去花月小居几回呢,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噬情剑会归我们所有的。”沐云天笑笑的说道。
慕容泽似有会意,恍然大悟的说道:“说的也对,日后还得靠这些年轻人帮我们出去走走。”
二人相视一笑,笑声穿刺着整个大殿,来回游荡,久久才散去。
※※※
深夜幽静,凉风吹过,不禁令人生寒,花月小居楼阁上,唯有一间屋子灯火闪烁,在这个深深的夜色中成为了一抹点缀。
几声细小的鸽子声响,一只白鸽扑闪着双翅,划破长空,转瞬之后便降落在那间还点着灯火的屋子窗台上。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走到窗边,轻手轻脚的捧着那只白鸽,将它脚上的信条取了下来之后,便放开白鸽,让它重回到清澈的夜空中。白衣男子玉冠束发,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洁白的长袍一尘不染,宛如出尘的仙人一般。白衣男子正是裂天谷少主沐云休,他看了看信条上的内容,并没作何回应,只是将信条收入袖中。
沐云休正要关上窗户就寝之时,忽然觉得一阵疾风袭来,带着令人后背发麻的凛冽杀气,沐云休一惊,抬眼看去,只见一簇白影迅疾的逼向自己。
一声剑啸,登时剑光闪烁,夜色之下显得格外刺眼,沐云休定睛一看,前来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这花月小居的聂云峥。
“阁下,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沐云休往后退去,对聂云峥说道。他身在别人的居所,心中是不喜惹事的,看见来人是聂云峥,他希望能通过交谈就可以解决。
岂料聂云峥轻哼一声,二话不说,提着噬情剑对沐云休又是一刺,见交谈毫无作用,沐云休面对凌厉的剑尖,岂能不躲?沐云休猛地一侧,身子往后一倾,后背正着窗台,他又是一个转身,便立在窗台边上。
聂云峥见刺了个空,心中有些不服,他运起内力,噬情剑似乎有感应一般,剑身通体竟变得有些发红起来。沐云休看见此状,不禁挑眉,这噬情剑往日也只是听沐云天和慕容泽提起过,然而在今晚他却可以亲眼领教到噬情剑的威力了。
沐云休不愿在别人的地盘与人发生打斗,当下继续又对聂云峥说道:“这位阁下似乎对我很是不满,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若是这样,我也想知道个中缘由,还望阁下能指点开来。”
聂云峥提剑走向沐云休,却见他走了三步,便驻足道:“说,那信鸽带来的信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裂天谷和慕泽门,你们觊觎噬情剑,是不是在商量着如何灭掉花月小居?是不是还要在构想着如何才能夺过噬情剑?是不是?”聂云峥神色有些可怖,他从小到大,每一年都看到自己的师父花月苒和觊觎噬情剑的人大动干戈,尤其是沐云天和慕容泽,他们二人的脸色早已被聂云峥狠狠的记在心中。
自那日沐云休踏入花月小居,聂云峥内心是极为排斥和不满,在他的心中,他早已认定这些人都是冲着噬情剑而来,而且冲着噬情剑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此时的聂云峥眼神有些愤恨,但他也仅仅是扬剑指着沐云休,他还是不敢妄自伤他皮毛、取他性命,毕竟他是花月苒的师侄。
沐云休静静的伫立着,看着义愤填膺的聂云峥,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愧疚感,“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我们都是为了噬情剑而来,就算当初我自知不会得到师姑的同意,但我还是来了。他们多年来一直被我们打扰,他会这么愤怒也是正常。”想到此处,沐云休也不再愿意为自己做什么辩解。
聂云峥冷目逼来,满脸杀气,他的内心似乎早已火山喷发,但是他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胸口起伏,继续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何时才能罢休?别看我师父面如年轻的女子,其实她的心早就被你们这些人弄得衰老不已了,我们只想过安宁的日子,可是你们却是每一年都要来打扰。”聂云峥说到此处,话音竟然有些干涩起来,他双目投向自己握着的噬情剑,道:“这把剑对你们就是如此重要?就算你们为了这剑不择手段,我也会誓死守护这把剑的!”
沐云休一时语塞,聂云峥的话让他有些后退起来,虽然他不愿去争夺什么噬情剑,但是只要是沐云天吩咐的事情,他都想尽力去做好。
没等沐云休回话,却听一女子一声娇喝:“云铮,我来助你!”
沐云休适才早已陷入沉思,并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女子,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然提剑刺中了自己的右肩,他只觉得右肩一记钻心的疼痛,身子一个不稳便重重往窗台下的摔去。
沐云休所住的房间,可是在二楼。
聂云峥身子一震,虽然他有些排斥沐云休,但见沐云休摔了下去,他突然猛地飞了过去,伸手拉住了沐云休的衣襟,可是突然一声衣衫破裂的声响,沐云休又向地面摔去,留在聂云峥手中的只有那片洁白的衣角。
沐云休心下一凛,虽然身体伤口疼痛,他连忙强行运行内力,在身子正要触及地面的那一刻,他翻身,双足着地,轻声一弹,一时间身子又像空中跃上了几尺,到得最后他身子才慢慢降落在地上。
二楼上的聂云峥看见眼前的一切,松开之前蹙着的眉头,转过头来对身旁的花紫盈说道:“师姐,你怎么伤他了?”
适才突袭沐云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紫盈。
面对聂云峥的质问,花紫盈柳眉一皱,收起双剑,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聂云峥说道:“你这小子,我不是看见你要杀他么?所以我就帮你一把。”
聂云峥看了花紫盈一眼,也不说什么话,他往楼下纵身一跳,走到沐云休身旁,看着右肩正在流血不止的沐云休,正要开口,花紫盈却跟上前来,道:“喂?你那伤严重不严重?”
沐云休左手捂着伤口,虽然伤口剧烈疼痛,他还是摇了摇头,却在这时,一声尖叫,“啊!少主!少主!你怎么了少主?”听这声音,正是来自水沫的嗓子。
只见水沫快步跑了过来,双手抚着沐云休的伤口,娇滴滴的说道:“少主,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话一说完,她转过身来,对聂云峥和花紫盈狠狠的看了一眼,“你们真是心狠手辣,为什么对我们的少主下这么重的手?”
花紫盈本就对水沫不曾怀有好感,当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是我伤的,你又能怎么地?有本事你过来报仇啊!”言毕,花紫盈扬起双剑,抬起下巴看着花容失色的水沫。
两把双剑发出刺眼的寒光,水沫看着凌厉的剑尖,连忙别过头去。
聂云峥突然站在了花紫盈身前,对沐云休说道:“这一切要怪就怪我好了,不关我师姐的事,一切都是我莽撞了。”
沐云休面色变得惨白起来,许是鲜血流了不少,一时体虚,倏然,他身子一软,正要往后倒去,水沫又是一声大叫,聂云峥见状,连忙将沐云休扶住。
花紫盈也觉得之前做法有所不对,当下愧疚的说道:“我下手重了,他可能失血过多才会如此,我们赶紧扶他进屋,还是先疗伤要紧。”
聂云峥颔首,二话不说背着因失血昏迷的沐云休走进了屋子。跟着身后的水沫心中大急,嘴上喃喃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花紫盈见她如此聒噪,当下回应她一个凌厉的眼神,水沫身子一震,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什么。
本是宁静的夜晚,安详的花月小居因为沐云休受伤就变得有些忙碌起来,只不过花月苒和姜罹不住在前院,并没有知道此事。
昏晕的月亮落入西山,黑夜漫漫,不知何时才是夜的尽头。这一夜,原来就注定着不安宁。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白露天凉
秋天转眼便降临,一群又一群的大雁正往南飞去,寻找更适合它们过冬的地方。枫叶渐渐变红,每天清晨,绿叶上都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这一切的景象都在寓意着秋天已经来到。
花月小居,后山,竹林的青葱慢慢退去,想是立秋已久,竹叶也会随着气节的变化而改变着自己的外貌。秋风袭来,凉爽无尽,沙沙作响的竹林深处,一幢竹楼安静的伫立着,竹楼之前的水塘,莲花不再,只留得一池残荷。平静的水面一吹即破,泛起阵阵涟漪。
清晨的空气显得有些湿冷,但却格外清新。只见竹楼的木门轻轻被推开,接着便是一个紫衣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她雪白的肤色,容颜温婉,在这宁静的秋晨里,显得格外脱俗。叶雨昔今日起得较往日要早,她抬头看着天空,青空一尘不染,高远纯净,她不禁莞尔,低下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便向花月小居前院走去。
路上的杂草百花,它们的身上都嵌着滴滴露水,叶雨昔一边走一边看着这些景象,轻声呢喃:“白露节气,秋意渐浓。”
原来今日正到了白露气节,也难怪路上的露水会是如此繁多,叶雨昔看着宛若水晶般的露水,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更加加快脚步,往前院走去,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而这件事还是她盘算好了的。
到得前院,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片繁茂的梨树林,叶雨昔走到院子里,四下环顾,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当她看到庭院角落里的农具之时,她竟然眉开眼笑起来。
叶雨昔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一只竹子编好的背篓,又拿起一把锄头,兴高采烈的往花月小居大门走去。
“叶姑娘!”
正当叶雨昔要走到大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叶雨昔身子一震,转过身去,聂云峥有些腼腆的冷峻脸庞便映入她的双目。
“聂……聂大哥,你……好早。”叶雨昔低下头去,将锄头往自己身后移去,生怕聂云峥发现。
却见聂云峥走了过来,他早就看见了叶雨昔的一举一动,现下叶雨昔再怎么藏着身后的锄头,也是无济于事。
“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聂云峥目光投向叶雨昔身后的锄头,蹙眉问道。
叶雨昔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却发现聂云峥一脸有些憔悴,当下便问道:“聂大哥,你昨夜没睡好么?怎么看起来稍有疲惫之色?”
聂云峥垂下眼帘,有些迟疑,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叶雨昔。没等聂云峥回话,却听叶雨昔小声惊呼一番,“聂大哥,你的衣服上怎么有血迹,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云峥心头一震,这才反应过来,昨夜背着沐云休的时候,他的鲜血不小心流在了自己的衣衫上了。聂云峥看着一脸担忧的叶雨昔,内心砰然一动,看着这有着关切神色的女子,他竟然有种迷恋之感。
“聂大哥?”叶雨昔看着有些出神的聂云峥,轻声唤了一下。
聂云峥也不愿隐瞒,或许他是不忍心欺骗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是从前,他都不会对一个女子多说几句言语。“昨夜都是我莽撞了,和沐少主打斗了起来,师姐前来助我,在我和沐少主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师姐便将沐少主伤着了。”
叶雨昔一听见“沐少主”,只觉得好生耳熟,她低眉思忖,总觉得这称呼在哪听过。眼下她只知道前不久花月小居来了客人,她只知道其中一个是水沫,毕竟之前两人说过话,然而她却不知道另一个客人是谁,这下听聂云峥这般说起,那么另一个客人便是沐少主了。只不过这沐少主,她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说过了。
聂云峥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怪我,我冲动了。”
叶雨昔抬起头来,连忙安慰道:“刀剑无眼,这也怪不得你的,聂大哥,那现下那少主的伤势如何了?”
聂云峥正要开口,却听身后一女子喊道:“峥儿,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受伤了?”
叶雨昔和聂云峥脸色微变,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花月苒和姜罹直直的立在他们的不远处。
“师父!姜前辈!”
“花前辈!姜前辈!”
聂云峥和叶雨昔同时对姜罹和花月苒喊道。
花月苒面带怀疑,眼神游移不定的说道:“峥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聂云峥低下头去,说道:“沐少主受伤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望师父责罚。”
花月苒眉毛一挑,别过头去与姜罹对望一眼,只见姜罹的面色也稍有变色。也在这时,花紫盈赶了过来,对花月苒说道:“姑姑,这不怪云铮,是昨晚我鲁莽了点,刺了沐少主一剑。”
花月苒美目一转,姜罹缓缓说道:“那现下那小子怎么样了?”
花紫盈连忙作出答复:“沐少主的伤暂时包扎好了,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话一说完,花月苒忽然有些担忧,她连忙转身往沐云休住在的屋子走去。
剩下的人都楞了一下,特别是花紫盈,面对愧疚的看着聂云峥小声说道:“姑姑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我连累你了。”
聂云峥却道:“要怪就怪我一个人了,师姐,这不是你的错。”
花紫盈垂下眼帘,也没再多说。众人停留一番,但又跟着花月苒的脚步,走了过去。叶雨昔心下好奇,当下也跟着去了。
待得众人走进沐云休的房间,只见他眉头紧锁,面色发白的躺在木榻上,一旁的水沫一边抽泣一边守着沐云休。
叶雨昔身子一震,看着沐云休的面容,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扬州珠玉山庄的那一战。那个时候,叶雨昔一心嫁祸楚阳剑派,只要与楚阳剑派死对头裂天谷或慕泽门有关系的事,她都会去搅局,而且把这一切罪名往楚阳派身上揽。那一次在珠玉山庄,她还和沐云休打斗一场的。
现在想起,忽然觉得那些事早已离得越来越远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戴着面具不敢出示自己的真实面目;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背负着报仇的使命,而仇人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在林夜辰的眼前演戏,刻意的去感化着他,让他喜欢上自己,与自己成亲,她想利用他报仇,然而谁知假戏真做,她的感情不由得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仇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刚刚喜欢上一个人,却遭此打击。
她一直在学着忘记,她一直在学会接受现实,她也在慢慢变得释怀。
叶雨昔看见沐云休,一系列的往事竟然浮现在眼前,她心中不禁有些黯然,不想再沉浸在往事的悲伤中。
她转过身去,轻声的踏出屋外,走到楼梯边,一步一步踩着楼梯,往下走去。
却在这时,身后一白衣男子鬼使神差的跟了上来,轻轻将叶雨昔身上背着的背篓取了下来,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还将叶雨昔手中的锄头拿了过来,握在自己的手里。
叶雨昔抬起头来,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正是聂云峥。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这一句话,突然让被悲伤逆袭的叶雨昔惊醒过来,她的心突然变得有些温暖,看着这个冷峻英挺的男子,刀削坚毅的俊脸,她的双眼不由得湿润了,半晌,她轻轻点头,莞尔一笑。
二人走出花月小居大门,只听叶雨昔说道:“今日白露,我们去采茶吧。常言道,白露气节喝白露茶,对身体要好些。”
聂云峥慢步跟着叶雨昔,他轻轻说道:“每一年的白露,你都要上山采茶的么?”
叶雨昔停下步履,转过身来,一脸笑意,适才脸上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聂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想来想去这必然是你的习惯了,你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年突然来了兴趣去采茶的,可对?”
叶雨昔掩面一笑,颔首之后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而行。
清风拂过,二人青丝飞舞,衣袂纷飞,青山清水,两人的身影和这个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显得格外搭调,仿佛失去了二人的点缀,这景色就像失去了什么一般。
“白露气节采的茶,虽不似春茶那般鲜嫩,但它却经得住热水的浸泡,也不似夏茶那样又干又苦。”叶雨昔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着,温婉的容颜上,还时不时挂着笑意,婉转的话音轻轻浮荡在这个清新的空气里,久久才愿意散去。
身后的聂云峥有些出神,他只是静静的聆听,他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就会打破这个甜美声音在空气里的弥漫。
秋季里的白露,天气也渐渐转凉了,天空又是一行整齐的大雁飞过,它们相互结伴,去寻找另一片净土。
天空之下,一对男女走向远山的茶园,他们好似一对璧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农家的生活。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芬芳无尽。
白露为霜,伊人在旁。
第一百八十章 表明初衷
花月小居,楼阁上的客房里,沐云休半坐床榻,他已然醒了过来,但往日俊美的脸上却有些惨白,没有血色。
花月苒在一旁坐下,身后的姜罹抱着双臂静静的站着。
“师姑……”沐云休话音虚弱,但依然对花月苒很有礼貌的称呼着。
水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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