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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驱魔师-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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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意愿。”她坚定不移道,现在冰族的人需要她,花千蕊也需要她,而她,也不是那种能习惯平静生活,过着无波无浪日子的女人,即使不为了冰族,她也不喜欢做一个平淡的普通人。
从祭台那一夜,她就明白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但是她不愿意再逃避,即使敌人是自己心中的魔,她也要全力去面对,不能再逃避任何问题。
“如果我强行要带你走呢!”
“那你就先杀了我吧!”蓝初雪淡笑。
“……”
“缥缈,你走吧,即使你还是帮着令狐傲,我也不会怪你。”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缥缈似乎对她的选择很恼火,身影瞬间消失了。
蓝初雪松了口气,然后去找花云哲长老他们,花云哲却告诉她,令狐傲抓了十几个年轻冰族男子。
皇宫里,令狐傲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向令狐皇报告:“父皇,儿臣今天带人前去冰族的聚居地,冰族的百姓已经消失了大半。儿臣发觉不对劲,立即派人去城门,果然看到登记在录很多冰族人出城的名单,我派了一千的军队前去追击,刚才有下属回来报,发现追击的部队被全部歼灭了,尸体布满了城外的一处山野。”
令狐傲跪倒在地上,脸容微微苍白,本来他都有意稍微知会冰族人一声,不想做得太赶尽杀绝,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但是他低估了冰族人的能耐,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力量,不起眼的家族,竟然连他也骗过了,居然敢偷偷将全族人转移离开京城。
这胆子实在大得令人意外,不过最让他震惊的是,他们竟然能预料到父皇的反复无常,知道父皇决定下手对付他们。
令狐皇脸色顿时阴沉万分,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阴森的冷笑:“好大的胆子,明明有把柄抓在朕手中,竟敢在朕眼皮下如此嚣张,把朕玩弄在鼓掌之上,蓝初雪,好个蓝初雪,又一次出乎朕的意料。”
啪一声,令狐皇一掌打碎了一个花瓶,阴鸷的眸底满是翻涌的怒气,整个大殿的温度顿时降低到了零度,花瓶的碎片弹到身上,令狐傲也不敢躲开。
但是蓝初雪……父皇怎么那么关注蓝初雪?这事情和蓝初雪有很大关系吗,以她的能力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吗?“父皇,您说这事情是蓝初雪策划的?”令狐傲震惊不已。
令狐皇脸皮狰狞,冷飕飕的盯着跪在地上令狐傲:“要不然,你以为冰族那几个老头能做出什么事来?你大概还不知道花样器药店铺是谁开的吧,今天的开张你没参加可惜了,否则就能看到多少世家家主被那个女人戏弄在股掌之上,我堂堂兰陵国的人,都被这个女子蒙在鼓里,被人耍了还给人送钱,真是一群饭桶。”
令狐傲大惊失色,他今天既没有去花样器药店铺也没有去丞相府,又急着追查冰族人,倒是没有收到消息,但是蓝初雪竟然是花样器药店铺的主人,那么就是说她是拍卖会上那个红衣女子。
天啊,他根本不知道蓝初雪竟然一直深藏不露,不但隐瞒了容貌和实力,还暗中建立了这么一个店铺,步步为营,偷偷买通了京畿主事,将所有的人都算计了在里面,而自己,却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有点实力却没甚大作为的丫头,甚至得罪过她。
令狐傲心底拨凉拨凉,他不但被自己父亲一直操控着,甚至连蓝初雪都将他蒙在鼓里。是他太轻视他们了,总以为冰族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却没有想到,别人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反了。
蓝初雪,蓝初雪……“父皇,让儿臣去把那蓝初雪抓回来,她竟然那么大胆,公然欺君,还掠走了世家那么多的财产,若是让她这样继续下去,必定有大患。”
“你有办法抓住她?”令狐皇不置可否。
“儿臣抓了十几个冰族人,只要大肆宣扬要斩首,以儿臣对那个女子的理解,她不会丢下那些冰族人。”
“那你便去办吧!”令狐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冷笑,蓝初雪怎么可能会离开,花千蕊就在自己手里,看她能反抗多久,这个女子,他一定要狠狠折断她的羽翼,让花蕊亲眼见着女儿死在自己手上。
敢和自己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不管是花千蕊,还是蓝初雪,这对母女,他都会让她们尝尽痛苦。
令狐傲出去后,很快又有潜伏在丞相府附近的探子汇报丞相府的事情,说绝彦并没有和蓝初玥成亲,而是弄了个金蝉脱壳。
令狐皇脸容更阴沉得像滴水,看来绝彦和蓝初雪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反骨,丝毫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肆意玩弄。
不过即使他们没有因此反目互相攻击,但是绝彦也不会再可能和蓝初雪在一起,但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他们倒是相互间还有情意,值得利用,他就先对付蓝初雪,各个击破。
而东市刑场上,却因为突然要斩首十几个冰族,而围满了一大群的百姓,今天发生了各种跌宕起伏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还没结束,太子抓了冰族的人居然要斩首。
这事情实在发生得太怪异,令最聪明的人都昏了头,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为什么那么多大事情发生。
“令狐傲,你太过分了,枉我们冰族人相信你,投靠你,你竟然要杀我们,卑鄙无耻,你不配拥有冰族的血统。”冰族十几个年轻人被逼跪倒在地上,被巨大的铁链锁住,呸呸的愤恨吐口水,鄙视的看着令狐傲。
令狐傲却没有一分怒容,脸上满是淡然的平静,根本就没将他们的羞辱放在眼里:“我确实有冰族人的血统,但是我却是令狐一族的人,所以我只为令狐族的利益着想,你们冰族人我向来也有心维护,但是你们确实不像话,私底下谋反,这是任何一个令狐族人都无法忍受的,父皇的做法无可非议。”
“呸,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背信弃义的混蛋,我们冰族人才没有谋反,你们硬要将这污水泼在我们身上也没办法。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吗?”
反正冰族的百姓已经离开了,他们就算死也觉得值得了,本来他们真还没有谋反之心,但是令狐一族欺人太甚,就是真的谋反,那也不为过。
令狐傲看看天空,计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蓝初雪,不会不来的,“斩……”他丢下斩首令。
几个刑场的士兵拿起大刀,刀锋闪过冷酷的光,齐齐挥落,砰砰砰,十几把刀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齐齐飞开,散落在地上,而那执行刑罚的士兵也被强大的灵力震开几米外。
一道红影从空中轻轻降落,收回了手上的丝线,清冷的眸光如刀刃般落在令狐傲身上:“你们不就是想引我来吗?戏演够了吧,太子殿下。”
令狐傲看着落在刑场上红衣如血,不再遮掩自己容颜的女子,眼眸不由自主睁大,有丝怔忪,即使像他这样并非好色的男子,对女人也有足够的自持力,但是看着面前凛然冷漠的少女,都有种心神为之震撼的感觉。
拍卖会上惊艳的一瞥,也不过是看到她蒙脸时半路的脸容,却已经知道她是绝色倾城,没想到亲眼看到她的真面目,却是美得如此令人失魂。
那么美,惊心动魄的美,似钻石相撞迸发的强烈光彩,地狱红莲般中生出的冰肌玉骨,幽冥深渊绽放的火焰之花,她的美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在这血腥的刑场上尤其逼人,似阴暗中的一道烈火,蓝初雪的真实模样竟然是如此。
令狐傲也怔了,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怔住了,美女来劫法场,无论如何都是极具戏剧性效果的一幕,何况还是这种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
令狐傲回过神来,严厉道:“蓝初雪,你这是打算劫法场造反吗?”
“造反那么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倒是王爷莫名其妙抓我冰族人来,据说是以谋反的罪名,要斩首也得有道理,乱扣帽子,如何能让人服众,这里那么多的兰陵城百姓看着,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蓝初雪秀眉挑起,眼波流转中是极其淡然之色,口气却同样铿锵有力,气势毫不退让,好像一点也没把劫法场这种事放在眼里。
令狐傲脸容微微一沉:“那你可以解释下冰族百姓大部分从兰陵城消失是怎么回事?你们冰族人偷偷策划着阴谋,转移人员,若没有图谋之心,何须如此。”
蓝初雪轻哼:“就凭这一点猜测,就断定冰族谋反?试问你查到我们冰族做过什么违法或者危害令狐皇室的事情吗?我冰族百姓出城,可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拿到了通行令,名正言顺的,也是你们朝廷的人允许的。”
“呵,突然之间移走那么多人,难道这本身不就是巨大的疑点吗?”令狐傲咄咄逼人。
“王爷,怎么叫突然,我可以解释这些人的去向和合法性,若这些人有谋反之心,你立即抓了我,我也没意见。”
见她如此振振有词,令狐傲心中更沉,这个女人果然心思缜密,难道冰族人这样白白的离开了,还不能惩戒他们?
“哦,本王倒想知道,你还有和能狡辩的,能给他们编造出什么借口。”
蓝初雪眼波一转:“王爷,敢问,陛下有下命,不准冰族人离开兰陵城吗?”
“确实没有,但这必须在没有谋反企图的前提下。”
“王爷,如果想要对付劲敌,会派一群妇孺去上阵吗?”
令狐傲一滞:“……自然不会。”
“我相信王爷是头脑精明懂得变通的人,也相信在场所有的百姓都是通情达理的。请王爷和大家按常理想一下,冰族刚被赦免,十几年近乎幽禁的生活,无论是实力还是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差,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世家都不如,试问他们有何能力去谋反。难道他们蠢到派一群妇孺出城去,策划谋反?冰族根本就没有谋反的资本,如果在座的各位身为冰族的家主,会可能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蠢事吗?”
蓝初雪铮铮有力的向四周的百姓发问,引来了很多百姓附和声,确实以冰族的状况,谋反就是找死,冰族人再蠢,也不可能做这种送死的事情吧!
令狐傲看到周围很多百姓附和,一方面是因为冰族人谋反确实不可能,另一方面也是被蓝初雪的美貌和风采吸引住了,忍不住帮她说话,这个女人还巧妙的利用舆论来压自己,确实够狡猾
他心更沉了:“不可思议不代表就必定没有这种事,聪明的人,会采用看似愚蠢的手段来故意迷惑视线,这叫反其道而行之,我相信蓝家主的头脑。而且出去追击冰族的军队,全军覆没,这又有何解释?”
“冰族的妇孺居然能让皇家派出的军队全军覆没,是王爷太看得起那些孱弱的妇孺,还是太瞧不起自己军队的实力,若真如此,那么兰陵国可就岌岌可危了。军队的事情,我可一点也不清楚,近来京城云集那么多世家,谁知道是哪个做的呢。”
蓝初雪笑了:“不过王爷非要把我说成一个阴谋家,我可没办法。但是那些妇孺,出城是为了去帮我打理大型的药田。王爷你该知道,我是花样器药店铺的老板,我们的店铺刚开张,想发展盛大,必须有足够的货源。顺便为了促进冰族的经济,让他们那些没啥能力的妇孺能有活做,养活自己,我让她们去打理药田,这本来就是一种极为仁慈的做法,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能理解我的做法。只是还是那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若找不出确切的证据,王爷,若杀了他们,那就是冤枉好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滥用王法,给令狐皇室抹黑,让所有的百姓都以为令狐皇室滥杀无辜。”
蓝初雪话语并没任何逼人,但是一顶顶大帽子往令狐皇室头上盖下去,分明就是在说,你若杀了人,你们令狐皇室就是滥杀无辜,贪赃枉法,抹黑自己的名声,令天下人不齿。
即使令狐傲有再多理由,都不得不顾虑这个颜面问题,因为这个女子确实煽动得周围的百姓都在支持她。
民心若失了,那么对令狐一族是极大的不利。更何况,确实来说,冰族的行动虽然不轨,但是通关文书确实是朝廷发的,蓝初雪也说得有理有据,无可反驳,更重要的是,还真没找到能确切证明她们谋反的证据。
“好,蓝初雪,这一次放过你,你最好小心些,别让朝廷再抓到你的把柄,若让我发现你利用花样器药店铺做什么违法勾当,绝不饶恕你。”令狐傲也没办法,只能暂时放人。
反正现在冰族的行动已经败露了,那么只要严密监视,蓝初雪她们想做什么,可逃不过探子的眼皮,想出城更是不可能,只要蓝初雪还留在城中,那么抓她的机会还多着。
令狐傲在高台上,看着蓝初雪带着那十几个笑意满脸的冰族男子胜利的施施然离开,眸色更加深沉,这个女人果然一直隐藏了实力,如今才是她的真面目,够张狂,够实力,也够难对付。
他本来也不认为冰族人有野心谋反,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具备那个实力和可能性,但是现在看着那一抹凌厉的红影,他突然就相信了,若有这样的女子坐镇冰族。
还凭着一己之力开了加炼器炼药店铺,在仅仅拍卖了十来件东西的情况下,就捞走了巨大的财富,还有人心,这样可怕的实力,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蓝初雪,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父皇,是儿臣办事不力,让蓝初雪巧舌如簧,将罪证推脱得干干净净,而且还煽动舆论,若真是斩了那些冰族人,反而会让我们皇族失去民心。”令狐傲满是惭愧和自责的跪在地上向令狐皇道歉。
令狐皇眯起鹰眸:“若她出现了,还能让你斩了那些冰族人,那么这个女人就不会是蓝初雪。傲儿,你做得很好,不过你还不是她的对手,此事朕会亲自处理。”蓝初雪的把柄还抓在他手中,要她就范和真正的痛苦,有的是办法。
“祭台倒了,但是祭祀依然要进行,朕已经派人在临湖边的宗庙附近搭建临时祭台。你传令下去,让各世家做好准备,当天一定要所有的世家家主和家族的精英都要出席我令狐一族的祭祀。”
令狐傲微微皱眉,临湖边那附近虽然空旷,但是按地理位置来,并不怎么理想,那地方风凉水冷的,而且周围的布局颇为封闭,进退麻烦,那么多人进去,就安排出入都挺费事的,但是令狐皇的话,他也不敢有异议。
“是,儿臣退下了。”令狐傲暗暗惊奇,今天父皇表现得那么平静,对自己的办事不力也没有什么意见,只关注祭祀的事情,倒是不知何意。
他退了出去,心中却揣揣,其实他并不认为令狐皇有多信任他,喜欢他。而且如今听说宫中花千蕊病了,消息封锁得挺厉害的,他倒是怕花千蕊有个万一,死了后,令狐皇对他更不信任。
即使现在身为太子,他却并没有绝对的认为,令狐皇会真的传位给他,他从没看透过这个父亲,回到府中,却遇到缥缈,令狐傲顿时眼睛一亮,有种见到救命稻草般的感觉。
“先生总是神出鬼没,令人担忧。”他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缥缈,特别是蓝初雪的事情,说得尤其仔细,因为他深知缥缈对蓝初雪有好感,所以更加察言观色,留意缥缈的神色变化。
缥缈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王爷若怀疑我,我便离去。”说完声音淡淡,转身离开。
令狐傲急忙拦住他,俊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和苦笑:“我并非有意试探先生,我自然知道先生不会做不利于我的事。只是先生一向无欲无求,超然物外,留在我身边无所求,既不为权势,也不为其他,我也不知道先生的目的,难免揣揣。”最可怕的人是没有弱点也无所求,那么这人就太深不可测了,令人看不透。
“若你真想知道,也未尝不可,我的目的是绝彦,只要你处于和他敌对的地位,我就会帮你。”令狐傲听他这样一说,反而安了不少心,但是想到蓝初雪又一惊。
“先生,我这样对蓝初雪,背信弃义,你会不会怪我。”
缥缈眼眸淡然无波:“政治本来就是这样,背信弃义是常事。令狐皇的命令,你再不甘心也无法不听。不过有一点,你该想明白,你真觉得令狐皇会把皇位传给你?”
令狐傲心中大凛,苦笑不已:“我不敢肯定,父皇对我一直没有太大的信任感。”
“你有没有想过,令狐皇可能只是利用你和冰族互相仇恨。”
令狐傲气息凝滞:“可是我是令狐一族的人,我是他的血脉。”
缥缈通透的目光如刀刃般刺入人心:“你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向他表忠心,但是他心里真有把你当令狐族人?若真这样,不会丢你去封地十年,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随意封你为太子,你越是轻易给抛弃轻易被重用,这表明他心中根本不在乎你,而且冰族的血统是他心中恶魔,他真可能会让你一个冰族后代登上帝位?令狐傲,他虽疯狂,却不会疯狂到这种地步,你最终只会成为弃棋。特别是现在他对冰族人的恨意达到巅峰。”
令狐傲内心感到苍凉无比:“可是我是他的儿子,我是令狐族的人,冰族与我何干。”
“在他眼里,你就是冰族人。你想想,他若铲除了冰族后,你觉得他能忍受自己还有一个与冰族人的后代在眼前晃来晃去么,最大的可能性,你会死,不死,也是落得终生囚禁。”
“哈哈,原来无论我怎么否认,我始终都还是冰族人。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能任由父皇舍弃我。”令狐傲心中多年来一直积压的不满和愤懑一下子爆发了。
其实他从没当过自己是冰族人,但是从他出生,他的成长,每一个时间段,他都因为半个冰族的血统而遭人鄙视欺凌,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要为此承受了那么多的代价。他回来后,努力的讨好父皇,依然在他眼中是个冰族人,永远不会被他认同。
“先生,你说得对,他其实一点也没在乎过我。太子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立,也能因一句随意的话而废掉我,我从来都是可有可无而已。但是我忍受了那么多年,躲过一次次的欺凌长大,回到这个地方,不是让他再轻易主宰我的命运,让我生则生,死则死,我不甘心。”令狐傲咬牙痛诉,拳头上青筋暴起,显示了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和愤怒。
缥缈继续道:“所以,其实你真正的敌人,并不是绝彦,相反,有他在,令狐皇却不得不留着你帮忙对付他,但是一旦他被消灭了,接下来就是冰族,然后就轮到你。你真正的敌人,是令狐皇。”
令狐傲大震,沉默了很久:“可是我也不可能和绝彦合作!”
“你自然不能和他合作,但是他却能帮你削弱令狐皇的力量,而且能给你制造上位的机会,绝彦迟早都会反,令狐皇一定会集中力量对付他,两虎相争,谁也没用力气顾忌后方的暗算。”
“那时候就是你的机会,在令狐皇还来不及废掉你之前,你就该趁机夺取属于你的位置,否则时过境迁,你就会失去所有利用价值,然后被废弃。”缥缈冷然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阴谋和冷酷。
“你让我暗算父皇,在他和绝彦决战的时刻趁机谋逆?”令狐傲声音不禁颤抖起来。
“令狐傲,你若想走得更高的位置,就要狠得下心。当年令狐皇也曾经深爱花女皇,最终还不是狠下手谋反杀了她的族人和夫君,囚禁了她。你要记住,你若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令狐傲眼瞳放大,耳边回响着缥缈那句话:你若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对,若不狠,就得不到想要的皇位,何况这么多年来他忍受了那么多人的狠,已经够了!“傲,谨听飘先生教诲,那么如今又当如何行事。”
“自然为自己谋划做好一切准备,我预计祭祀时,绝彦不动手,令狐皇也会动手,那也是你的时机。如今你只要阳奉阴违,不要替令狐皇出头对付任何人,只替自己布置好一切,趁着令狐皇需要用你,紧握三军的兵力,到时候时机到了,就可以趁机夺位。”缥缈声音铿锵,听得令狐傲也热血沸腾。
想到那个位置,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的心也热了,血液狂奔:“对,那确实是最好的机会,父皇一定想不到。不过我到时候要在祭台那边听从他的调令,很难指挥到其他暗中的布局。”
缥缈眸光一闪:“我是你的军师,我会帮你谋划好这一切,到时候你把三军调动的虎符交给我,我便可以在后方接应你。”
“好,我相信先生一定能帮我达成这件事,到时候得到皇位,我必定会替你打败绝彦。”
皇宫里,深夜时分,蓝初雪出现在令狐皇的宫殿。
“倒没想到,你还敢来。”令狐皇讽刺的看着蓝初雪。
“为何不敢来,兵不厌诈,既然你还没打算杀我,那么至少我这段时间内还是安全的。”蓝初雪一身红衣,没有再带面具,在灯光下似发光的宝石,绝色的脸上淡然而高傲,被令狐皇逼视着,也依然无畏无惧。
令狐皇看着她那美丽的脸容,觉得她的表情是如此刺眼,那种冰族皇室特有的高傲,好像什么都不会打倒她们,她们永远拥有高高在上的心境,俯视众生。
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花千朵,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却也不得不为之佩服的女人,皇者的气息,让他觉得讨厌,血液里有种剧烈的恨意,恨不得立即杀了她。
“你以为,朕还能容忍你到什么时候?蓝初雪,你以为你转移了所有的冰族百姓,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只要这个兰陵国一天是朕的天下,你们冰族人都别指望能逃脱。”他阴暗的眼底里布满了暴戾的情绪,眼神如刀,恨极剜着蓝初雪。
蓝初雪却没有被他的暴戾气势压住,反而笑了:“陛下敢在祭祀之前杀了我吗?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也在顾忌。但是祭祀之后,还轮不轮得到你来杀我,就很难说了。”
“你是说朕会被绝彦打败?你对他倒是挺有信心的,可惜人家不领情,不要你,你还想倒贴,那样的野兽,小心最后反噬你。”令狐皇冷笑。
“皇上不用刺激我,对他我比你更了解。当然我确实相信他会打赢你,因为你除了权势外,一无所有!”蓝初雪笑得讽刺,眼波含着轻蔑:“从十几年前那一天起,你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令狐皇浑身一震,仿佛被刺中死穴,眼中的暴戾更加重了,几乎喷出火花来,他一把抓起手边的花瓶,狠狠向蓝初雪甩去,蓝初雪轻松一躲,花瓶便碎了满地,破裂的声音令夜色也碎了。
“陛下可以保重身体,大怒会脑溢血,到时候各位皇子们便要拍手称快。”蓝初雪笑得更加迷人,任何人都有弱点,令狐皇的是什么呢?那便是过往一切,为何那么恨冰族,就是因为他一直都耿耿于怀,无法放开,成了死结。这些年折磨着冰族,却依然越发狂躁,性格更加暴戾扭曲,因为他得到了一切,却也失去了一切。
令狐皇一下子颓然了,狂躁的气息消失了,居然露出了疲倦的讽笑:“和你们这些小辈耍诡计,真是让朕厌倦了。”
“既然厌倦了,就该服老,就该退出这个政治舞台,属于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哼,口气不少,朕会让你们全部都会后悔。”
“在这之前,把花千蕊交给我。”蓝初雪冷然道。
“匣子呢!”令狐皇哼声。
“在这。”蓝初雪抛出一个黑匣子。
令狐皇接住,急忙打开,看到里面泛黄的纸张,眼睛一亮,确实是几百年前的纸质和盒子,谅蓝初雪也不敢拿东西随意敷衍他。
“哈哈,花蕊?朕即使死,也不会让她离开朕,既然已经给朕拿到了匣子,那么你可以滚了,等我杀了绝彦,不会让他一个人下黄泉的,毕竟他还给你这匣子,说明他还真对你不错,起码你得去陪他。”令狐皇张狂的大笑。
蓝初雪冷眸:“你这是不打算兑现承诺?一个皇帝居然如此无耻,还敢号称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朕本来就如此,否则怎么犯上作乱,夺了你们冰族的江山,所谓兵不厌诈,只怪你太蠢。”令狐皇撇嘴。
“我也料到你确实是无耻的人,从没相信你会轻易放了花千蕊,你看清楚,那匣子。”蓝初雪也露出鄙夷的冷笑。
令狐皇眼瞳一缩,急忙去翻开那匣子,但是这一回无论他怎么翻,都翻不开,举起手想一掌拍碎它。
“拍碎了,里面的东西就会自动焚烧,这匣子下了禁术,非我打不开。”
令狐皇顿时满眼里是风暴席卷,他竟然被这个女子暗算了,好个冰族皇室后代,果然阴险。
“哼,你以为朕没有这东西,就真的对付不了绝彦吗?朕会让你看看,这个天下到底是谁做主,谁能笑到最后!”
蓝初雪从皇宫里出来,落入丞相府内,站在满园的苍雪中,看着皇甫彦的房间亮了灯,她站了一阵子,就听到里面清冷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把东西送进来。”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吗?”蓝初雪挑眉。
房间里顿时一阵寂静。
“看来你今天确实够忙的,又是开张,又是张罗神兽出场,又是斩杀千军,又是劫法场,又是进宫对阵令狐皇。真是够忙,我丞相府这等悔婚小事,和你的比起来,还真不够看。”
蓝初雪眼眸瞪大:“你没有和蓝初玥成亲?”
“我有说过和她成亲么?我的品味还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皇甫彦不屑中带着傲慢的气息,端得是一派高傲贵公子。
蓝初雪推门进去,果然看到皇甫彦坐在桌子边,一身清冷玄衣,眸色深邃压抑着激荡,身上的气息却有些不稳,情绪也没有以往那么平静,显得有些狂躁,今天看来很多人都狂躁了,都被刺中了弱点吗?
蓝初雪看着他:“你又暗算了谁?”
皇甫彦脸色一寒,唇角讽刺:“你还真是够了解我。”
“这不是你一贯的做法吗,肯让你那么委屈的做出这种假象牺牲,忍耐了那么久,必定是有所图谋,不过我看,你应该成功了,但是为何不高兴呢,你所追求的,不就是在每一次的算计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将所有人都算在其中吗?”
蓝初雪的话让皇甫彦眸光变冷,胸口的伤口更加痛了,是的,他算计了自己的父母和家族中所有人,他得到了所有,他也没后悔过自己的阴谋算计,但是晚上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想起今天在密室里发生的一切,为何会觉得那么落寞。
“你是来还匣子的吧,留下东西,你可以走了。我无须你来讽刺,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我自然高兴万分,却不需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皇甫彦的声音充满了张狂的笑意。
蓝初雪放下令狐皇不屑丢回来的黑色匣子在桌面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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