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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相公是把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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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无痕倒是没有意外之色,满目诚恳,“在下想请林姑娘和白影兄,协助我铲除门下叛乱之人。”
  “萧楼主知道是谁要杀你?”
  他蓦地冷笑,“知道,这种小把戏,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我看了看白影,他淡笑点头,我答道,“萧楼主部署好后,我一定会尽全力。”
  临走前我又看了看斩风,眉头依旧紧锁。平日里看多了他那云淡风轻倦懒的模样,现在莫名觉得有些心疼,真怕他一个冲动用自己的命换了萧无痕的。
  昨天在斩风说要替他解毒的时候,萧无痕是不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如果是佯装的,那便太可怕了。
  回到房里,确定外头没人,我扯了扯白影的衣袖,“你说,是谁要刺杀萧楼主?”
  白影笑道,“等他撒好网后,就知道了。”
  我扁了扁嘴,只能说自小就接触书灵,总想把全部事情的真相都挖掘出来。我拿出那墨玉扳指,来回看了几遍,“现在还一点眉目都没有。”
  “毕竟是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了,六叔能查到已经很不容易。”
  “嗯。”我应声,又问道,“那只水妖也没出现了。”
  “上次斩风把他伤的不轻。”
  “白影。”我往他身旁凑了凑,“他上次说,十六年前,他也曾来抢夺过我,那把他抓住,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白影斟茶的手顿下,看着我说道,“瑟瑟,永远不要去想着和鬼怪打交道和做交易,即使对方毫无恶意。”
  见他脸上带着少有的肃色,我点了点头,“嗯。”
  萧无痕派人让我们过去时,已经是子时,白影已经睡下了。无法,我只好提着把剑过去,一进去,见了屋里的人,不出意料的,三大长老也在。
  萧无痕见我一人进来,神色似乎有些迟疑,见了我手上的剑,才松下眉头。虽是坐在桌前,又是满面的病色,但气势未减。
  婢女关门的声音吱呀响起,便见众人面色各异,屋内的气氛又登时凝滞。
  萧无痕巡视了一眼众人,才开口道,“天长老反叛,我将他五马分尸的事,才过了一月有余。如今,看来杀鸡给猴看的作用并不大。”
  我细细打量他们的神色,无人出声,这个时候开口,不是傻子,就是笨蛋了。
  “昨日我遇刺一事,指使人是谁,我心知肚明。如果现在站出来,我可以留个全尸。如若不然,休怪我无情,灭你三族。”
  语调平平淡淡,但却是字字显露杀机。我此时才知道为什么萧无痕能坐稳这楼主之位,前任楼主是他亲爹不假,但是‘坐上’和‘坐稳’,却全然不同。
  只是气氛太过肃杀,我又离他们较近,如果打起来,武功又不济的我一定是先遭殃的那个。我默默望向斩风,真想心灵相通一下……待会救我啊……
  齐麟突然出声道,“我对楼主忠心不二,若那人真在我们三人之中,我定不放过他。”
  云龙霄笑道,“麟长老表忠心未免太着急了。”
  齐麟冷笑道,“云长老不必指桑骂槐,谁是贼,还说不定。”
  这两人说话满满的冷嘲热讽,秦凤怜一言未发,淡漠的好像根本就与自己无关。
  两人冷言几句,萧无痕面色越发难看,忽然一掌击在桌上,内力极深厚,震的脚底都有些微动。鹰般的眼扫了三人一眼,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仍是无人应答。
  默了半刻,萧无痕慢慢起身,屋内的气氛越发凝重。手已缓缓抬起,定定指向一人,“你还不认罪。”
  我看着那人,是云龙霄,却见他万分诧异,“我?楼主……”
  话未说完,秦凤怜和齐麟几乎是同时出手,凛冽双掌击在他的胸膛上。云龙霄还未反应过来,受了重击,重重往后摔去,径直落在我的脚边。
  别说他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也懵了,正准备抬脚离开,他却如脱兔般弹跳起来,向我命门扣来,那狠厉的眼神,分明是要将我当作人质。
  一声脆响,寒光夺目,我右手握剑,出鞘直指云龙霄。
  看到剑身时,我愣了愣,自从重铸后,我一直没有再看,如今见了,剑身环绕着凌厉煞气,剑出,已折煞全部气势。如一道寒冷月光倏忽闪过,剑上无血,云龙霄的手臂却已多了一条血痕。
  我那挥出的力道分明很小,可是剑招收回的一瞬间,云龙霄的右臂,也与躯体相离。
  云龙霄满脸惊愕,萧无痕似乎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微颤,“杀了他。”
  话落,不等他再开口,斩风已到了前面,扼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只听得骨头短碎声,云龙霄已经再无气息。
  第一次伤人,第一次看人当场被杀死在自己面前,我想要挪挪步子,却发现已经动弹不了。
  屋内充溢着血腥味,久久不散。
  齐麟问道,“楼主如何得知云长老是那叛逆之人?”
  “来杀我的那人,并未死,从他嘴里得知,幕后指使人,正是他。”
  齐麟犹豫片刻,“若是有人故意陷害云长老……”
  萧无痕视线冷冷看去,“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秦凤怜忽然出声道,“麟长老,楼主需要养伤,我们不宜多留。”末了恭敬道,“楼主,我们先去处理这叛贼尸体,以及安抚分舵中人。”
  萧无痕点点头,“去吧。”
  两人带着我脚下的尸体离去,看到他那狰狞的脸,胃顿时翻涌起来,来不及告辞,夺门而出,疾步走了几步,便俯身在栏杆干呕起来。
  有手抚背,似在帮我顺着气,我本以为是白影,可剑还在手上,偏头看去,却是斩风,而且还是用他那杀人的手!
  胃彻底翻滚了。
  *****
  我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吐了一晚上,折腾到这大半夜,总算是舒服了些。
  白影一脸无奈的坐在一旁,拿着碗不知在搅拌着什么,笑道,“起来喝些生姜水,就不会想吐了。”
  我有气无力的起了身,喝完了,胃暖暖的,的确是舒服了些。
  白影放了碗回来,说道,“还好我没有直接抹他的脖子,否则我以后都别想碰你了。”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要是杀人,我就不理你了。”我又叹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云长老竟然是那么大胆的人,就算要刺杀萧无痕,起码也得找个死士什么的吧。”
  白影笑了笑,“你真的觉得是云长老背叛了萧无痕?”
  我皱眉看他,“难道不是?”
  “云长老又怎么会是那么愚笨的人。天长老的事刚过不久,萧无痕清剿的事云龙霄也知道,那为什么他还这么贸然?况且从云龙霄的反应来看,似乎是最吃惊的一个。”
  我眨了眨眼,想到云龙霄被揭发的那一刻,似乎的确是很惊愕,如果说是演戏,那未免演得太好了,“你是说,云长老没有叛变,而是萧无痕污蔑他?”
  “或许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想不明白,这么做,他有什么好处。
  白影淡笑道,“虽然他是楼主,手上握着最大的一股势力,但是还有四大长老,如果他们联合起来,萧无痕也非对手。按理说,杀了天长老之后,他应该找到一个可以顶替的人,但是过了这么久,他做的,却是在慢慢回收天长老的势力。显而易见,他并不想再把这股势力交出去。”
  我恍然,“其实我来这里他如此热情留下我,只是给其他长老一个假象,他在考虑第四长老的事,再在他们卸下戒心的时候,再杀一人,把云长老的势力也收拢在掌中,这样一来,即使其他两人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即便联手,也无力回天了。”
  越是接触萧无痕,便越觉得这人可怕,虽然目前为止,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但是将全部事情串联在一起,似乎就非比寻常了。
  萧无痕这人,真是个伪君子!
  我叹了一口气,白影抚着我的发,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窝在他怀中,叹道,“我想把斩风打晕了带走,另寻明主。”
  “嗯。”
  跟着这样一个主人,即便萧无痕不利用他,日后的下场,也并不会很好吧。凤长老和麟长老不是笨蛋,等那种被威胁的感觉越来越大时,就会破釜沉舟,最后谁都占不到便宜。
  我坐起身来,把钱袋翻找了一遍,又往腰带找去,把衣裳上下全找了找。
  白影苦笑道,“身上有虱子了么?”
  我瞪大了眼,“扳指不见了。”
  白影轻轻眨了眨眼,认真道,“我发誓没有在你睡觉的时候摸你身子。”
  “……”我没好气道,“你正经点!”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在你打斗的时候,好像的确是有玉器落地的声音,本来想告诉你,但是后来被人顺势捡走了。”
  我急道,“谁?”
  “秦凤怜。”
  


☆、第三十七章 真相

  我在床上滚烙饼滚了半宿;终于是等到天明了。天还蒙蒙亮,我正要起身;便又被白影拽回了被窝里;箍着我不许我动弹,“睡一会吧;你都翻了一宿了。”
  “不行,没有那个扳指;就一点线索也没有了。你说秦凤怜为什么要捡那扳指?心里有鬼吗?”
  白影闭着眼眸应声道,“看着漂亮,就拿走了吧;女人喜欢首饰不是很正常么。”
  “笨蛋才会在死人身边捡东西;而且凤长老财权皆有;还会要那种扳指吗。”
  他闷着鼻音道,“女人的心思真难懂。”
  “不是难懂,是你懒得猜。萧无痕那么大的野心你都看出来了,女人的心思还不简单。”
  他偏是不放手,“现在凤长老也没那么早起身,你去了也是在外头晃悠,睡觉。”
  无法,我只好正色道,“记得叫我起来。”
  这一觉,就睡到了正午……
  看着已经变成剑的白影,我又气又急。他自己被我搅和的一夜没睡,又怎么能把我喊醒,估计在我睡着后不久,就累的化剑了。
  我本想把剑带上,又怕把他颠簸醒了,但是不带我又怕那水妖,想来想去,斩风貌似住的不远,我让他陪我一块去好了。
  把被子给它覆上,洗漱后便出门去找斩风。
  刚进院子,便听到惊叫声,忙快步跑了过去,只见几个婢女惊恐的站在门外,见了我,似见到救命稻草般围了上来,“林姑娘,楼主突然发了疯,你快去看看吧。”
  我一听,忙去推门,边问道,“风公子呢?”
  “已经派人去叫他了。”
  我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入鼻中。屋内已是一片狼藉,萧无痕披头散发摔着东西,我正要上前,又想起不能过于靠前,否则自己也会中这无解之毒。
  身后一阵疾风,斩风已在房内,一掌将萧无痕击晕,立在一旁默声。我站在不远处道,“这毒才中了三日,怎么会这么快就毒发了,难道王大夫误诊了这毒?”
  不说还好,一说,斩风更是沉默,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我看着他那寂寥的背影,似明白了什么,“斩风……你再多等几天,钱无烟就快到了,王大夫不是还君楼最有名气的大夫吗,他不会……斩风!”
  见他又朝已晕厥在地的萧无痕提步,我冲上前去抱住他的腰身,使劲往后拖,“你不能做傻事!你这两天只是站的近了都受了毒气影响,更何况是救他!就算他是你的主人,但也还没有到一定要以命换命的地步,你再多等几天!”
  斩风僵着身子,垂眸看来,“我只是想把主人搬到床上去。”
  我大囧。
  斩风要守着萧无痕,我只好一个人离开。想着这里离清怡阁也不远,身旁又有几个婢女一起同行前去的路,便去了。
  进了清怡阁,秦凤怜正在品茶。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好像昨晚的事,根本就是假象而已。没有任何惊惧和担忧,一如既往。
  她抬头看来,并没有意外,让旁人下去,便只剩下我和她。
  “喝什么茶?”
  我坐了下来,看着那精致的茶具,听她问我,说道,“什么都可以。”
  “你现在来找我,不怕楼主怀疑你在拉拢关系么?”
  我看了看她,倾城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明明是调侃的语句,却淡漠得很,“萧楼主……只是把我当成工具,再过两天,我也要走了。”
  秦凤怜终于是正眼看来,“林姑娘心里什么都明白。”
  “本来不明白,但经过昨晚的事……”我饮了一口茶,果然还是品不出什么惊人的味道来。大家都是明白人,她这么说,肯定也知道萧无痕的用意。
  “林姑娘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嗯,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件事想问凤长老。”
  “请说。”
  我放下杯子,说道,“昨晚你拾得了一枚墨玉扳指?”
  她没有半分犹豫,“是。”
  我有些意外,“那扳指是我掉的,可以把她还给我吗?”
  她微微拢着细眉,“那墨玉扳指,做工精细,墨玉也是上乘好玉,按理说,这世上不会有相同的一枚。”
  “嗯。”
  “所以,我也不会认错,那是家师的遗物。”
  我一愣,顿时有种浓雾拨开的感觉,可是,为什么秦怜居要杀我爹娘?
  秦凤怜淡声道,“三个月前墨玉扳指突然消失,昨晚在云长老尸体旁看到,我还以为是他偷了去……”
  “等等。”我怔道,“你说,墨玉扳指是三个月才消失的?可是当真?”
  她眉头皱的渐深,“是,林姑娘似乎对这扳指很感兴趣。”
  我沉思起来,如果秦凤怜要撒谎,她就不会说这扳指是她师傅的。事情越来越想不通,等她再唤我,我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起身道,“我还有事,改日再来,告辞。”
  急匆匆出了清怡阁,思绪也开始理顺了。
  如果真如我想的那般,那现在我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耳边的水流声本来很细小,我步子越急,那声音就越大,刚要施展轻功登上瓦顶,脚下却感到了微微湿润,再抬头,那湛蓝天穹,已是一片蒙灰色。
  “落儿,走这么急,摔到了怎么办。以前你啊,可是最爱哭的。”
  有了前两次的惊慌,我现在镇定多了,盯着那传来声音的方向,说道,“是你迷惑了我爹娘,其实这扳指是你要引诱我来这里,才让它出现在我爹娘那!”
  “不愧是我的落儿,还是那么聪明。不过你为什么不笨些?”
  我冷笑,“你就不怕白影斩风再出现,把你脖子给拧了?”
  “他们要来这里,可不容易,不然你以为,前两次他们为什么没有及时赶来?骊城池塘水域大小上千,要找,可不简单。这次我快一些,等他们来了,你已经变成魂魄了。放心,落儿,黑白无常不会发现我们的,那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我握紧了拳头,他要是过来,我就一拳打碎他的脑袋,“你说的轻巧,黑白无常怎么可能找不到我?到时候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你阻挠鬼差办事,又囚禁其他鬼魂。”
  墨凡蓦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凄厉,“这骊城,有转世灵魄在,我又与那灵魄有前世契约,黑白无常是发现不了我的。我把你拘禁在水域里,他们自然也找不到你啊。”
  我微怔,“那转世灵魄是谁?”
  他顿声,忽然那声音似乎近在耳边,“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我猛地转身,一个面色苍白,长得俊秀的年轻人面含笑意,与我想象中那阴险的模样十分不同。他曾说他考取过功名,而今这模样,的确是个文弱书生,却不知为何会变成如此。
  “落儿。”他眼中慢慢泛红,“来陪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来陪我。”
  手腕已被他握住,那指甲,忽然变得极长,朝我心口刺来,我惊叫起来,眼看那指甲要戳进我心口,却见他猛地缩回手,指甲全化成黑烟。他惊的退到船尾,“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落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捂着急跳的心,低头看去,七姑姑给我那裹着檀木的香包,已经是破烂不堪。七姑姑说我有大劫,恐怕她是特地来送这香包给我护身的。可是这厉鬼,明显比想象中厉害,一个香囊,还奈何不了他。
  他休息了片刻,手中化了一柄匕首,寒光粼粼。
  这晦暗水域,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白光透进。墨凡又近乎癫狂,“又来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相公救我!”
  喊完这话,人已快虚脱,这水域好像会吸食人的力气般,光是说话,就费了很大气力,更别说还手痛击他,浑身软绵无力。
  那缝隙突然炸开般,一柄剑疾驰而来,我伸手握剑,用力一挥,只见白光闪过,从墨凡胸口刺去,生生撕了一个口子。
  墨凡满目惊愕不甘,刹那化了烟雾消散在这水域中。
  白影化了身,携我出了水域,刺眼的光束照来,缓了缓神,睁眼看去,已是一个陌生地方。从屋顶往下看去,院子中,果然又有一处池塘,绽放着满满荷花,此时看来,却是诡异异常。
  我倚在他身上半晌,脸颊已湿,才惊觉自己落了泪。他伸手替我抹去,却没了平日的轻佻,“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来。”
  “你当时在睡觉。”
  “笨蛋。”
  我抓着他的衣袖把泪抹干净,抬头看他,“白影,兵器跟使用的人如果没有默契,是不是代表着没有缘分,也不合适?”
  “一般来说是这样。”他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摇摇头,“昨晚你出鞘,我觉得不是我在用剑,而是你在掌控我的招式。我本来以为是当时情况太急。可是刚才,又是那种感觉。我想起斩风说的,心意无法相通……”
  心意不相通,是不是就无法长久一起……
  白影忽然低头在我额上重重印了一记,“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主人。”
  我抽了抽鼻子,看着他不明所以。
  “与我剑身心意相通的,是我的主人。你与我化人时心有灵犀,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妻子。”
  “所以说……”我怯怯问道,“其实我们还是……有缘分的?”
  白影笑道,“嗯,两世的缘分,如果有第三世,也一样会继续。”
  我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想了许久,问道,“前世,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无半分犹豫,暖笑道,“恋人。”
  “那……”我迟疑着,又不知他是不是会再继续作答,“我是谁?”
  白影微顿,静静看着我。
  握着我的手已微微沁出细汗来,力道也大的很,似乎怕他一开口,我就会不见般。心蓦地跳得很快,我甚至想他不说便不说吧,反正现在这样,也满足了。
  他伸手将我抱在怀中,缓声道,“我是凡歌的剑,你是……踏雪的剑。”
  我脑袋一嗡。
  母剑!!!我竟然是一把……母剑!
  


☆、第三十八章 雌剑

  我哀嚎道;“我还以为我是什么威风八面锄强扶弱的女侠。”
  白影失声笑了笑,将我松开;手还握着;“你是想做女侠,但是被人欺负的时候比较多。”
  我吐了吐舌头;越发感兴趣起来,之前还羡慕白影和斩风可以来去无踪;潇洒肆意,没想到自己也是把有灵魄的剑,顿感开心;“我是灵魄;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你不许唬我。白影白影,你是天下第一剑,那我们是恋人,我是不是天下第二?”
  白影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又问道,“天下第三?”
  他依旧摇头,我恼道,“那第四?第五?第十总有了吧!”
  他笑道,“或许能排个一百吧。”
  我蔫了,“难道我不是凡歌铸的?”
  “是。”
  “那为什么差别这么大……”我心里打着小鼓,同个人铸的剑,可我竟然只能排个一百。
  白影淡笑道,“主人铸了我后,踏雪也要一把剑。但是主人将全部的好铁好炭好水都用在了我身上,精神也消耗的太厉害,于是踏雪自己去找了一块铁,主人便铸了一柄给她。”
  我抱头道,“那肯定就是我了。”
  “嗯。”
  “所以说,我就算不能做一把排名第二的剑,本来也是可以排名五十的,但是因为你把好水好炭,还有凡歌的精神气都耗了大半,我就变成排名一百的了。”
  白影若有所思道,“好像是。” 
  我伸手去捏他的脸和身体,“所以我的天赋,有一半在你身上。”
  白影叹息,“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不满足么?”
  我面上一烫,这话好像说反了。想到说不定我成仙后,也能变成剑的模样,又笑了起来,“那我以前叫什么?”
  白影神色缓和,依旧是带着那抹散不去的笑意,“落雪。”
  “落雪剑?”
  “嗯,落地无声,雪白无色,凌厉竣冷,削敌手气焰,是为落雪剑。”白影说完这一句,似乎又在想些什么,“当年主人在铸剑时,踏雪便是在一旁这么给你取名字的。“
  我扑哧笑了笑,“可结果却是,我只是一把钝剑,辜负了踏雪的期望。”
  白影笑道,“主人也尽了全力,铸好你后,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来。虽然你并非什么绝世好剑,但是踏雪从未嫌弃过你,相反,她很爱惜你,即便是堪称绝世宝剑的明月来了后,踏雪最喜欢的,也仍是你。”
  不知为何,心中暖意满满,却又似乎明白那现在已全然不记得的女子的心思,我笑道,“大概是因为,我是凡歌耗费了许多心血铸来送给踏雪的剑吧。”
  想起许久之前白影说过的事,凡歌和踏雪之间的羁绊,那么深,却又那样惨烈。眼泪忽然不可抑止的落下,“白影,我们的主人当年反目,所以……你和我作为他们的兵器,在他们对决之时,也曾这么……生死相杀过吗?”
  白影一愣,唤出的名字,却已不同,“落儿……”
  这两个字落下,泪水便彻底决堤了,明明不记得任何事,却还是有什么东西在触着心底。
  “踏雪不想杀凡歌的,她如果真的恨他入骨,又怎么会用我这钝器,又怎么会用仇人送给她的剑。”
  好像能全然明白她的心意般,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这么一说,似乎在替她辩白着什么,可分明,已经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
  “我明白,落儿。”白影环着我,低声道,“别哭,已经过去了。”
  我渐渐收了哭声,却依旧是难过。我忽然想起墨凡说我那时候很不开心,躲在小树林里和他说着不开心的事,但是白影却不知有这么一个人。那那段时间,或许就是凡歌和踏雪决裂,我和白影也面临着相杀的时候。
  任何人和恋人不得不成为敌人时,恐怕都会不高兴。
  白影依然将我抱的很紧,轻声道,“那时候踏雪负伤将你带走,我后来去寻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以为你受了重伤魂归地府,便每日去地府找你,但也见不到你。八百年后,黑白无常终于找到你了。但那个时候……你却已经丢了大半魂魄,似乎被人囚禁关押在了什么可怕的地方。”
  听到囚禁二字,我身子便缩了缩,白影也顿了声,声音又是带着强装的笑意,“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而且,我们也做了夫妻,接下来,就是准备好好的修仙,以后再也没人可以伤你了。”
  我应了他一声,抱着他不愿松手,即便头顶烈日照来,也不想松开。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闷声应道,“没啊,是你身体太冷了,传染过来了吧。”
  “落儿……”白影忽然一脸愕然,盯着我道,“你的脸,怎么变成紫色了?”
  ******
  我中毒了,龙花毒。
  没有人袭击过我,所以解释便是,我离萧无痕太近,也中了毒。
  白影坐在一旁蹙眉来回看着我的脸,摸着下巴说道,“又变成红色了。”他笑道,“已经变了三种颜色了,我倒是想看看蓝色的是怎么样的。”
  我伸手捶了他一拳,“没心没肺。”见他伸手过来,我拦住他,“不许帮我解毒。”
  白影叹道,“如果钱无烟不来呢?”
  “那也不许解。”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我好奇道,“你在干嘛?”
  “我在学七姑姑卜卦,看看你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小人缠身。”
  我又气又好笑,“七姑姑是神算,你顶多是神棍。”
  白影也笑了笑,“钱无烟不知道来不来,不如我去把她绑过来。”
  “以她的性子,你要是真去绑了,就算她来了,也不会治我。”我掀了被子,伸了个懒腰道,“虽然手脚发软,但力气还有一些,趁着夜黑天高,可以去抓贼了。”
  “抓什么贼?”
  “抓给我下毒的贼。”我坐在床沿,默了默,淡声道,“他如果不这么过分,我不会理会。但是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低头看着在替我穿鞋的白影,心里又暖了起来,等他一起身,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本以为他会笑笑,却见他得寸进尺的侧脸道,“还有这边。”
  我伸手捏了捏,“嗯,给。”
  他付之一笑,握着我的手,面上又是认真的神色,“解你的毒,不需要花费我多少灵力。”
  我点头笑道,“那等我快毒发的时候,就有劳白大侠了。”
  虽然他说的那么轻松,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斩风那样灵魄没有受过多少伤的人,救萧无痕尚且要用性命,白影就算现在恢复了,就算不用赔上命,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钱无烟如果来了,会救我吧。她要是不救,我就厚着脸皮去求。
  她不是心冷,只是矫情罢了。
  踏着月光往萧无痕住的地方走去,每走一步,我都在压着心中挣扎让我住嘴的小矮人。步子又走得快了些,生怕一时心软,又往回走了。
  走到房门前,婢女不在,斩风正站在院落中,抱胸站着,沐浴在银白月下,背影却甚是寂寥。似乎是察觉到有声音,已见他立刻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凌厉,见了我们,才又渐渐平复。
  “斩风。”我走到他面前,原来灵魄也会瘦的,面色也十分不好,“我有话想跟萧无痕说。”
  “太晚了,主人睡了。”
  “我就是趁着这么晚才来的。”我定定看他,“我考虑的很清楚,他要怎么蒙骗教众是他的事,但是他这么骗了你,我无法原谅。”
  斩风轻轻扫视了我一眼,“就算你是白影的妻子,月儿的挚友,我也能下得了手杀了你。”
  我静静看他,与其说他固执,不如说是愚忠。我拉住他的手想去萧无痕的房间,却半寸都拖不动。我愤愤甩手,“我自己去,反正你在这里也能听见。”
  “主人睡了。”
  斩风伸手要拦,白影已经轻落在我们两人中间,挡住了他。
  我快步跑了过去,敲了房门,不一会,房门便打开了,萧无痕略带苍白的脸露出,“林姑娘?”
  “萧楼主,我有话想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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