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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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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处偏殿就是给一些在御书房行走的官员落脚的地方,就在茶水房旁边,虽然说不上简陋,但肯定是没有床榻等物的,他笑着说道:“沈公子不如在榻上暂歇一二,等明日早朝后,陛下应当会接见公子了。”
  沈天歌:…………
  他果然把他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哪怕陛下早就知道他要偷偷入宫见沈霄月,也根本不可能这么晚都不睡就等着接见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沈天歌讪讪的笑了笑,最后在软塌上合衣卧倒,休憩了过去。
  第二个黎明时分,才刚刚过了五更,玄渊已经起床,在大太监的帮助下穿上肃穆的宽袖朝服,带上五串珠玉旒冕,腰间系上了羊脂玉的玉佩。
  “陛下,盛将军昨日已经将沈公子带回了偏殿。”大太监躬身替玄渊整理着袖口,一边轻声回禀道。
  玄渊微微颔首,俊眉修目极是俊逸隽秀的面容在珠玉串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下朝后,让他去御书房见我。”虽然对沈天歌如此大胆的行为不悦至极,但是玄渊忙得很,没办法抽出时间特地接见他。
  如今玄渊已经是完全熟悉了政务,对于早朝上百官的上奏已经能行云流水的应付自如,完全没出任何岔子,可以说现在的玄渊比宴君贤还要了解朝堂,对朝堂的掌控力也更强。
  顾文清等人已经入种子一般的播撒下去了,现在还不起眼,但迟早这些人会成长为参天大树,成为能为玄渊所用的栋梁之材。
  离开皇极殿后,玄渊便朝御书房而去,他还带着顾文清,靠了之前应对黄河水患的策论,顾文清如今已经是户部五品官员,以他这个年纪,算是极有前途的了。
  更不要说,玄渊见顾文清确实才思敏捷、聪慧异常,便给了他一个御书房行走的官,经常让他随侍左右,这帝王身边的官员,自然是比一般见不到陛下的臣子更有前途。
  进了御书房后,玄渊一扫书桌,就见其上已经摆满了今日的奏折,已经整理得清清楚楚、整整齐齐了。
  顾文清被调到御书房已有几日了,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已经熟门熟路,便径直站到书桌旁,拿起奏折一本本大致翻阅一遍,然后速度极快的将它们分门别类。
  在顾文清将奏折根据重要程度和不同方面分类时,玄渊端起茶水房送上的热茶,在轻轻啜饮一口后,垂眸一边拨弄着茶盖,一边神情淡漠的道:“叫沈天歌进来。”
  等沈天歌在等候许久后终于等到陛下召见进入御书房后,就见书桌后端坐着气势威严的年轻男子,他已摘下旒冕,隽永俊逸的面容在如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神情冷漠端肃,低垂的睫羽浓密鸦黑,捧着茶杯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只匆匆看了一眼,沈天歌便低头跪了下来,以大礼参拜:“臣沈天歌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玄渊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托着的茶盏搁到书桌上。
  他修长白皙的双手搭在一起置于腿上,玄渊抬眸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潇洒青年,唇角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前日战报里还说沈卿家在战场上受了伤,没想到今日在皇都见着你了。”
  沈天歌心中一个咯噔,深深埋下头去:“臣欺瞒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玄渊对沈天歌的请罪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黑眸淡漠的扫过沈天歌埋下去的头顶,只淡淡道:“哦,沈卿家也知道你所为是欺君之罪么?”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醇厚磁性的嗓音中似有若无的带着些许嘲讽和冷意,听得沈天歌背后的汗渗了满背,讷讷道:“陛下恕罪,臣自知罪该万死,臣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饶恕。”
  玄渊眸光淡漠,深邃眼眸中凝着几许冷意,对沈天歌贸然回到皇都的事情很是不悦,不过此时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淡淡道:“沈卿家突然回京,只怕已经接到元贵妃送出的信了吧?”
  越过宽阔的书桌,玄渊深邃而不可测度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锋芒,玄渊往后靠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高深莫测、矜贵凛然,他神情冷漠的高踞上首,等待着沈天歌的回答。
  沈天歌不敢怠慢,他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说道:“陛下,父亲与臣等已经明白沈家这些年所作所为太过骄横,父亲已经打算,在与大秦的战争结束后,就辞官退隐。”
  “辞官么?”玄渊眯了眯眼睛,薄唇微扯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来,沈瑜还真是识时务,知道已经惹得陛下不悦就直接了断的准备辞官,可以说是很果断了。
  墨黑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意,在掠过一道幽深的眸光,玄渊轻哼了一声:“若是如此,等沈爱卿辞呈送上,朕自会给上体面。”
  这话既然说了,就代表玄渊并不打算追究沈家,算是真的放了他们沈家一马,这件事情算是揭过去了,虽然沈家不会再有这么风光,但至少不担心糟了帝王的忌惮。
  “沈卿家既然受了伤,就暂时不要回边境了。”心中做下了放过沈家的决定后,玄渊抬眸看了跪在地上的沈天歌一眼,语气淡漠。
  沈天歌低头轻轻在地上磕了一下:“是,陛下。”
  “就暂且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吧。”玄渊瞥了沈天歌一眼,就挥挥手示意沈天歌下去,而他自己则拿起顾文清分好的奏折拿了起来开始翻阅。
  沈天歌动作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自有大太监带着他去领取侍卫的衣服,最后离开御书房前,沈天歌抬头悄悄看了玄渊一眼,见他侧脸专注认真,低了低头转身退出了房门。


第74章 帝王的替身21
  此时已经是亥时,月上中天,夜色朦胧,在一片黑暗的寂静中,唯有大明宫御书房的灯火还明亮着,在夜色中摇曳出一片光明来。
  沈天歌身着银甲,右手搭在腰间悬挂的长剑上,沉默而警惕的肃立在御书房门口。自那日被拎到御书房被帝王接见后,他便被留在宫中做了侍卫。
  因为他的身份,所以沈天歌被提为了贴身侍卫,可以说每日离帝王很近,对他每日的安排和行踪了如指掌。
  除了每日早朝和正常起居,其余的时间帝王都是十分勤政的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励精图治远超前面几任帝王。
  沈天歌在宫中做侍卫已经超过五日,而这五日他就没有见过帝王逛过后花园、去过后宫召幸妃嫔,除了正常起居与勤政,他再没有分过心,更没有享受过什么。
  这对于帝王而言实在是太过难得,毕竟身在皇宫,有那么多宫人服侍,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他却并未沉迷,反而越发勤政,如此自律,一般人难有。
  身为帝王,明明能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帝王却活得比一般的富贵人家还要辛苦得多,每日的生活简直可以用无趣来形容,不是政务就是政务。
  越是跟在帝王身边越久,沈天歌越是佩服。陛下不仅勤政,而且对于政务非常熟悉,处理手段也十分高超娴熟,偌大而复杂的朝堂就像是被他俯视的棋局一般,任由他调兵遣将、随意安排。
  而棋局上所有臣子的位置,高高在上的陛下都看在眼中、了然于胸,他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随意对棋局上的棋子进行重新排布,只需几下就将局面拨乱,重新开局。
  自沈家送陛下坐上龙椅、沈霄月进宫成为元贵妃后,许多官员攀附上来,对于此事,以往沈天歌不是不知道,而他也知道这些攀附在沈家这棵大树上的人有多么繁多。
  可就在他待在皇都的这些时日,他亲眼看到陛下是如何干脆利落的剪除这些党羽,他所行手段十分高超、决心十分坚定,而行事更是无比干脆利落、果决冷酷。
  但即使皇都菜市场上广场上每日都有官员人头落地,即使这些死去的官员大多都是朝中中坚力量,可令人称赞的是,他砍了这么多官员的头,朝中却并未因此混乱。
  就好像陛下所杀的官员都是只知道中饱私囊的酒囊饭袋一般,除去他们不仅没有让大庆朝的朝堂混乱崩溃,而且隐隐变得更加有秩序。
  这些蛀虫的消失,让大庆朝这株枝干茂密的大树再次焕发生机。
  帝王的这番手段彻底震慑住了朝野内外有着小心思的人,他们认识到,高踞坐在上首的帝王,已经不是当初被沈家捧上皇位、没有依靠的少年皇帝了。
  他已经成长为真正有手段、有心胸、有能力,威严深重的帝皇了。面对这样的皇,他们若是还不愿意收敛,只怕将成为帝王手下杀鸡儆猴的鸡。
  在清冷寂静的夜中,沈天歌右手搭在剑中,心头不由有些庆幸,幸好陛下还念着与沈家的些许情谊,否则以陛下的手段,只怕沈家覆灭也不过朝夕之间。
  到时候他们沈家的下场,可没有现在这样自动放弃手中的权力来得好。至少陛下已经承诺过,还会留下沈家些许的体面,也许没之前风光,但至少话说开了,沈家不用担心功高震主。
  “沈公子,陛下请你进去。”就在沈天歌认真警惕的守在御书房门口时,御书房的大门轻轻被推开,帝王身旁的贴身太监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低声说道。
  沈天歌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脸色陡然变得肃然认真起来,他抬手整了整身上的银甲,又摆了摆腰间的长剑,才轻手轻脚的跟着大太监走进了御书房。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御书房中灯火通明,数根手腕粗细的蜡烛亮着,将房中照亮得仿佛白日一般,烛光明亮而柔和,照得书房内纤影必现。
  沈天歌悄悄抬头看了眼书桌后端坐,身着一身玄色宽袖常服的陛下,见他眉宇间微带疲倦,心中不由叹息。
  今日下朝后陛下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一直未曾休息,疲惫是正常的。毕竟人不是铁打的,陛下如此勤政,但身体却未必扛得住啊!
  “沈卿家看看这个。”玄渊抬手轻轻捏了捏眉心,深感原主的身体颇为孱弱,估计是在宫里被关久了的原因,他神魂倒是很精神,但身体却扛不住。
  沈天歌行礼后态度恭敬的走上前,从身边侍立的太监手中接过了陛下递给他、示意他看的东西。背脊挺直、站得板正无比的沈天歌就站在书桌前打开了手中的这封书信,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越看沈天歌的脸色越发难看,额头也渐渐渗出冷汗来,玄渊接过一杯安神茶轻轻啜饮了一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沈天歌难看的神情。
  “呼……”终于,沈天歌神情凝重的看完了这份书信,脸色铁青、隐现后怕,背后已经被汗水渗满,“陛下,这是……”
  沈天歌手里拿着书信,舔了舔干涩的唇颇为艰涩的试探性的开口询问,他欲言又止的看着玄渊,想问又不敢问。
  对于沈天歌的迟疑和纠结,玄渊倒是十分平静坦然,他随手搁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薄唇微勾嗓音磁性醇厚的低声笑道:“这是朕与大秦太子的通信书函。”
  沈天歌脸色先是变得更加难看,可是很快反应过来,如果陛下真如书信中所写要对沈家和八十万沈家军动手,何需在这种时候将书信给他看?
  想通这一点,沈天歌冷静下来,但语气依旧微微艰涩的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做?”
  眼波平静而淡漠的看了沈天歌一眼,玄渊往后倚靠在宽大的龙椅上,薄唇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将前两次边境真正的布阵图传给他。”
  沈天歌似是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第三次便给他们错误的布阵图并且乘胜追击?”他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下去,眼中露出些许不忍来,“可若是这样,边境将士只怕要阵亡不少。”
  玄渊微一颔首,俊逸的面容此时一片冷峻漠然,面无表情的他看上去分外冷情,若高山之雪:“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沈家军伤亡只会更重。”
  虽然沈家军的实力胜过大秦边境驻扎的军队,但大庆朝刚刚才堪堪度过黄河水患这一天灾,是真的没有太多存粮支持边境的战事继续打下去。
  必须尽快将战事结束,如此才不会将大庆朝拖入战争的泥潭中。
  一开始玄渊就打算速胜,可惜天不遂人愿,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他坐镇皇都,距战场千里之遥,实在无法控制战事变化。
  玄渊是有心尽快结束,但他没有想到沈瑜会与大秦争斗那么久依旧未能结束战争,所以他最后还是决定用这样的办法,坑大秦一把尽快结束战争。
  沈天歌也清楚玄渊所言十分正确,不由苦笑了一声:“陛下所言甚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带试探的问道,“陛下可要提前知会臣父此事?”
  沈瑜是边境大军统帅,如果陛下不打算欺瞒他的话,说明陛下并无削弱沈家军的打算,如此,沈家不会被压迫得太过,这也算是难得的好消息了。
  玄渊抬眼淡淡的扫了沈天歌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自然,还需要沈爱卿配合此计。”微微垂下眼帘,玄渊眉心微蹙,觉得眉心有些抽痛。
  0617叹了口气:“宿主,这具身体我扫描过了,光外表看上去健壮,其实内里虚得很,你别勉强自己了,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顿了顿,见玄渊没什么反应,0617又劝说道:“这毕竟是原主的身体,总不能把人家身体给折腾垮了再还给人家吧。”
  按照宿主的尿性,估计也不会占了原主的身体一辈子,到底还是会还给原主的,这样说来他总不好把人身体折腾坏了给个烂摊子原主。
  玄渊揉了揉眉心,低低叹道:“你说得也对。”如果不是玄渊并非那么擅长炼丹,他真想炼一炉丹药出来将这身体调理一番,可惜玄渊只擅长习剑,不会炼丹。
  若是他强行炼丹的话,大概会炸炉吧……emmmmmm
  抬头看向沈天歌,玄渊语气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沈爱卿轮班回去歇息吧。”
  沈天歌神情肃然,摇了摇头道:“陛下如此勤政,还未休息,臣怎好先去歇息?”如今沈天歌是从内心里敬佩玄渊,对陛下关切极多。
  薄唇微微一勾,玄渊抬眸扫了眼满脸认真诚恳的沈天歌一眼,语气略微古怪的说道:“朕正打算回寝宫就寝。”他以为他还要继续在御书房勤政么?
  沈天歌很快反应过来,重重点了点头后方肃穆认真道:“既然这样,臣先送陛下回寝宫再轮班去歇息。”
  对此玄渊无甚想法,只微一点头便起身离开了书桌准备离开。沈天歌连忙将手中的书信递给整理书桌的宫人,匆匆忙忙的跟在玄渊身后出了书房,尽好侍卫的本分送他回宫。


第75章 帝王的替身22
  自那日玄渊将与大秦太子“合作”的事情透露给沈天歌知晓后,他们就开始就暗地里布置和行动了起来,这件事情由能完全信任的暗卫亲自快马加鞭赶往边境将此事告知沈瑜。
  沈瑜老谋深算,在边境镇守已有数十年,行军打仗这些事情在他心里自有章程,而使用计谋这一点,他也并不排斥,需知也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这样战略计谋集大成者。
  大庆朝与大秦已经对峙交战许久,而这一次不知是不是沈家军精神有些萎靡,又或者苦战太长时间已经疲惫,这段时间沈家军竟是连连吃了好几场败仗。
  虽然这几场战役都是小仗,而且沈家军损失也不大,但连连失利依旧让沈家军士气降低,而且朝中对战局不利颇有斥责之处,沈家军主帅沈瑜颇受责难。
  玄渊负手站在御花园中长满了接天莲叶与粉嫩莲花的湖边,他凭栏而立,凝视着这一汪翠绿,随风吹来的清淡莲香令人沁人心脾,微风习习,极是令人清爽惬意。
  他难得的没有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而是给自己放了个小小的假,来这风景如画、精致无比的御花园中散散心,也算是给原主的身体一个休息的机会,他的身体到底还是太弱。
  玄渊这么奢侈的给自己放假,全因为他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在这两日,黄河水患所带来的影响终于被平息,所带来的灾难也终于被消弭,在户部与沿郡官员的努力下,因黄河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灾民已经被安置完毕,损耗被降低到最低。
  而此时雨季已过,黄河流域不再日日下着滂沱大雨,在大雨渐停后,黄河的水位终于是徐徐降了下来,想来再过一段时间,水位就能降低到安全范围内,而那时便可以开始修缮被大水冲垮的水坝,以免水患再次来临。
  如今这件心腹大患的事情终于被解决,即使边境军情告急,沈家军连连吃了三四场败仗,朝中官员不是弹劾沈瑜就是为他开脱,吵得昏天暗地,也不能阻止玄渊的好心情。
  毕竟沈家军吃了败仗的事情本就是他的计划,他还不至于为了此事责怪沈瑜,最多就是觉得朝中那些就知道叽叽喳喳的官员烦得很,让玄渊深感对朝堂的梳理还不够。
  “怎么样,如今你可察觉到什么是人情冷暖?”玄渊满眼荷叶的碧绿,那大如伞的荷叶如同碧玉打磨而成,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
  侍立在玄渊身后的沈天歌闻言,不由低头苦笑了一声:“随着沈家这些时日这段时间失势,那些攀附而来的官员确实颇有落井下石之举,有许多背弃之意。”
  其实这也没甚么,本来沈家也不是打算拉党结派,这些官员背弃也就背弃吧,左右也不算什么,正好洗清沈家结党的嫌疑,只是……他们这样的举动,不免叫人心寒。
  “怎么,你竟是觉得委屈么?觉得被他们背弃你们让你们心寒?”玄渊俊逸的面容冷峻漠然,如高山之雪清寒矜贵,冷意从骨子里透出来,极是令人心惊。
  玄渊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沈天歌,神情漠然,墨黑眼瞳中有缕缕幽光如波,他微勾起唇角,薄唇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来:“你在为沈家不值,觉得心中不甘么?”
  沈天歌连连摇头,沉声肃容道:“陛下,臣绝无这样的念头。”他们沈家也只是臣子,若真有这样的想法,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了?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们从未有过。
  “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忠心这种东西,从来不是那样轻易能够得到的。”玄渊目光淡漠的扫了沈天歌一眼,对他的表态不以为意,只是转过头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话沈天歌不知道该怎么搭,也不敢搭,便沉默着继续守在帝王身后,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小心警戒着。既然是侍卫,就要做侍卫该做的事情来。
  看着满目的绿色莲叶与其中点缀着的粉色莲花,在微风习习中,玄渊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深邃而不可测度的眼眸中也有淡淡的笑意流转着:“今日天气还真是不错啊。”
  见话题转回正常方向,跟在玄渊身后的沈天歌悄悄松了口气,总算陛下没有再追着之前的话题再说什么了,说来还是他们沈家自己所为有问题,若非如此,如今也用不着为了曾经的错事如今胆战心惊了。
  其实是沈天歌想多了,玄渊哪里会这样故意试探沈家什么,更不是借此敲打什么,他真的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主要是心情好散个心,就随口和沈天歌聊个几句。
  “对了,沈霄月有没有和你提过‘那件事情’?”吹着清爽的风,鼻端弥漫着清淡却香甜的莲花香气,玄渊垂眸笑了笑,往横越在湖面上的石廊走去。
  沈天歌微微一愣,知道这是陛下有话要与他单独说的意思,连忙跟了上去。这片湖泊之上的石廊横越在水面之上,距离水下足有好几丈,倒是十分安全,便是只有他一人护卫,帝王应该也不会有事。
  这些时日以来,作为玄渊身旁的贴身侍卫,沈天歌见证了玄渊的勤政,还有他隐藏在矜贵尊贵之下的手段和计谋,不知不觉中沈天歌已经完全被折服。
  如今他更关心玄渊的安危而非是玄渊要私下与他说的话,从这一点上来说,沈天歌的忠心已经交托给玄渊,被他驯化成了忠犬了。
  玄渊沿着石头走廊行了一段路,廊下便是湖面,亭亭玉立越出水面的荷叶大如青伞,莲花粉红、粉白皆有,花瓣薄如蝉翼、剔透柔嫩,层层叠叠绽放开来极是美丽。
  站在越在湖面之上的石廊上,越发能感觉到从湖面吹拂而来的凉意和莲花的清香,玄渊一手搭在石廊上,墨黑眼瞳中蕴着些许幽暗和惬意,他语气淡淡道:“怎么不回话?”
  沈天歌沉默了一下,才无奈说道:“臣不太清楚陛下所言的是什么事情,臣妹、元贵妃娘娘并没有与我说起,所以臣颇为不解。”
  玄渊微一挑长眉,回头眼波平淡的扫了沈天歌一眼,眸光微闪,略带幽暗:“原来如此。”薄唇微勾,玄渊转回头去,又淡淡道,“说来也并非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玄渊双手负于身后,湖面上轻轻吹拂的微风拂起他的衣角和被玉冠束起的黑发,只听他语气淡漠至极的说道:“若是沈家愿意的话,可以接元贵妃、沈霄月出宫再嫁。”
  沈天歌猛地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惊讶不解:“出宫再嫁?可元贵妃是陛下的妃子啊,此事再无先例!”
  入宫为妃了怎么可能再出宫再嫁,已经成为了帝王的女人,便是出宫,又有谁敢娶、谁能娶?这种事情做出来,很可能就会开罪帝王,即使一开始提出来的人正是帝王。
  玄渊偏头眸光淡淡的扫了沈天歌一眼,他神情虽是冷淡,眸光虽是轻描淡写,但不知怎地沈天歌心头却重重一跳,好似他藏在心里的想法都被窥见了一般,又是心虚又是紧张。
  玄渊确实听出了沈天歌的言下之意,也知晓他推脱的原因,但却对沈天歌的小心谨慎不以为意,只是淡漠点出事实:“沈霄月如今依旧是处子之身,出宫再嫁于她而言才是出路。”
  “除非,你们愿意让她于宫中孤苦终老一生。”玄渊深深看了沈天歌一眼,眸光暗沉凝肃,有一种别样的认真和严肃感。
  沈天歌眼中掠过一抹不敢置信,咬了咬牙后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说,你从未碰过元贵妃,日后也不打算……”他的声音有些艰涩,有些话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不忍再说下去。
  作为兄长,要与妹妹的丈夫讨论这种私房之事,就算沈天歌一向潇洒肆意,随心所欲,也不免有些尴尬。但在尴尬之下,他心中的惊异和骇然才更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由去想陛下如此做的深意何在。沈天歌很清楚,当初妹妹沈霄月之所以会入宫,除了她喜欢陛下执意坚持,还因为陛下需要借助沈家的力量,所以以贵妃之位换取沈家相助。
  可陛下却从未碰过妹妹,甚至日后也不打算,他这样做,到底是因为确实对妹妹无意,还是因为……陛下并不打算让出自沈家的妹妹诞下皇嗣?
  越想沈天歌不由越是满头大汗,心中苦笑连连,却也知道能放妹妹出宫再嫁,已经是陛下难得的仁慈了,而他也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向他提及此事。
  轻吸一口气,沈天歌肃容说道:“陛下放心,臣会劝说臣妹的。”既然留在宫中也是虚度岁月,倒不如接妹妹出宫,未来依旧有大片光明。
  此时湖边大太监接到一个跑腿的小太监递过来的消息,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如同菊花盛开一般的惊喜微笑来,就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玄渊。
  “陛下,天大的喜事,柔嫔娘娘似是已有了身孕。”玄渊回到湖边后,大太监便上前一步躬身满含喜悦的说道。
  “陛下大喜!”附近服侍的宫人侍卫们也跪了下来,满脸喜气的祝贺恭喜,顿时湖边一片喜气洋洋。


第76章 帝王的替身23
  玄渊大步走进大明宫偏殿之中,进入殿中后就见脸上带着面纱的李茗雪坐在椅子上,太医院里专精妇科的老太医正在给她把脉,白色山羊胡颤颤巍巍的,一抖一抖。
  偏殿中通往内室的帘子和屏风已经都放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老太医看不到帘子后面内室的情况,更加不知道帘子后藏着宴君贤。
  玄渊步履沉稳的迈进内室,在扫了带着面纱,却掩盖不住满脸惊喜之色的李茗雪一眼后,眼神落到老太医身上,眸光幽暗,语气淡淡的问道:“可是能确诊了?”
  这位老太医乃是妇科圣手,在这方面乃是权威中的权威,若是李茗雪真的有孕,以他的医术和经验,绝对能诊断出来。
  老太医动作不疾不徐的继续把脉,又皱眉思量了一会儿,方才慢条斯理的收回手,将枕脉的小玉枕整理清楚,方才颤颤巍巍的拱手道:“陛下大喜,柔嫔娘娘确实已有身孕,只如今月子浅,不足一月,除臣外无人能诊出。”
  玄渊轻轻嗯了一声,如玉俊逸的面容上未见喜色,依旧如冰雪般冷峻淡漠,只启薄唇道:“赏太医。”
  老太医在宫中多年,干得是太医这份容易朝不保夕的伙计,还能活到现在,足以说明他是个十分聪明而且识时务的人,当下老太医抚了抚自己的白胡须,什么话也没多说,就拎着药箱离开了。
  等老太医离开后,玄渊目光落回到李茗雪身上,修长的眉微微一挑,眸光淡淡,眼眸深底似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清澈平静的水底突然漾开了清浅的涟漪。
  “做得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玄渊薄唇微勾,目若点漆,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的模样,他偏头问着李茗雪,态度自若寻常,既无欢喜也无愧疚怜惜。
  李茗雪面上覆着一层白色的薄纱,这面纱将她的面容掩盖,只露出柳叶似的细眉与眸光潋滟的美目,对玄渊的询问,她沉吟了许久,方才轻轻舒了口气。
  “若我选择提高位份,我能搬出这大明宫的偏殿么?”李茗雪双眸专注的抬头凝视玄渊,似要从他幽深而不可测度的眼眸深底看清楚他真正的情绪。
  玄渊毫不犹豫、毫无迟疑的断然道:“不能。”他深深看了李茗雪一眼,眼波淡漠如雪,蕴藏着寒意,在李茗雪微微黯淡的眸光中冷漠道,“你必须和宴君贤待在一处。”
  而且并不能享受荣华富贵,反而要承受痛苦。她这一生,都要与宴君贤纠缠在一起,不管是原本剧情中的恩爱缠绵,还是如今的相厌憎恨,他们都不得分离。
  李茗雪并不足以让玄渊为了她破例,也并不值得玄渊为她放弃任务。虽然也许这任务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但是相较之下,李茗雪更不重要。
  虽然玄渊并未明说,但李茗雪也并非蠢人,对他未尽之意隐隐有所察觉,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茗雪不过是后宫中如飘萍一般的弱女子,无权无势,实在无力反抗。
  她抬手摸了摸还未隆起的小腹,低头沉吟一瞬,眼中眸光复杂无比,不管如何,在这个孩子生下之前,她总不至于再受磋磨,总能安安心心的养胎,把这孩子生下来。
  而若这孩子幸而是个男孩,那么他将是陛下的长子,日后能承继国祚被尊为太子,下一任帝王出自她的腹中,出自她们李家,对李茗雪、对李家,都是喜事。
  若是能用她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换来李家的远大前程、换来儿子继承帝位……李茗雪心中是愿意的,同时她心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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