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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快穿]-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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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真人知晓玄渊不凡特来讨好,实在是因为……玄正观内真没有多少人。
因为具有修炼天赋的人数量极少,而且寻找也十分不易,整个玄正观全部弟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人,真是大猫三两只、小猫四五只,好不凄凉。人丁如此凋零,当长仪真人发现又有一个拥有修炼资质的人出现时,可不就激动得直接出门来迎了?
观门打开,一位年至不惑,头发乌黑、面容红润看着比一般中年人都要精神许多的道士便出现在玄渊眼前,他满脸笑意,显然极是欣喜,精神奕奕的连声道:“贫道玄正观观主长仪,不知小公子上山所求为何?”要不要拜个师啊?
长仪真人忍了忍,终于是艰辛无比的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这拜师的话题实在不合适一见面就说,反正会跑到玉泉山上试着上山,都是心中有所求,对于玄正观十分崇敬,渴望玄正观能拯救他们的人,等长仪真人露一手解决他们的麻烦和问题,他们自然心悦诚服,无不遵从,到时候再谈拜师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目光清淡无波的扫了长仪真人一眼,玄渊发现他的修为也就在差不多炼气五层的层次,实话说这个修为对玄渊而言不值一提,但考虑到这个世界灵气稀薄的环境,长仪真人能修炼到如此地步,说明他是真的一心向道、刻苦用功,不说修为,单是这份心志已是过人。
对于长仪真人的询问,玄渊未作犹豫,直白而语气平淡的直言道:“据说天下不管是哪处道观、寺庙,都乐善好施,愿意给天下士子提供借宿。故而,我是来借住的。”
“???”长仪真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愣愣的看向玄渊,感觉他刚才似乎说了句他完全没听懂的话,不是,借住什么的,跟他们玄正观有关系吗?虽然玄正观确实也是道观,按理确实是会为士子提供借助——
只要提供少许供奉,住在道观寺庙可比住在客栈里便宜和清净,四处游历天下、或者上京赶考的士子都会这么干,这算是天下士子和这些方外之人的默契所在,读书人借此获利,方外之人借此也与士林中人打好关系,也多一个助力。
但问题是,那些试图爬上玉泉山的人都是为了求仙缘才来的,怎么可能有人爬上山来既不求丹问药,也不求财求权,就直言说自己是来借住的?在玄正观待了几十年却是第一遭遇到这种情况的长仪真人懵了,他愣愣的看着玄渊,一时忘了该有什么反应,笑容僵在脸上,显得有些可笑。
虽然脸上表情木然,但其实长仪真人内心所想十分混乱,他差点就忍不住毫无仪态的大声咆哮着质问玄渊:所以在你心里玄正观和其他那些提供借宿的寺庙、道观没有区别是吗?!
“这是我的供奉,我打算在道观借助到秋闱,不知可否?”装作没看到长仪真人扭曲的表情,玄渊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金元宝来,这是他从其他世界收集而来的,元宝上的标识和图案都被他抹去了,就是一块普通的金锭。
在玄渊的话下,长仪真人总算是活了过来,不再发愣,他表情勉强的接过玄渊递过来的金元宝,心头又如有成千上万匹野马呼啸而过,他勉强维持着世外高人的表情,强笑道:“当然可以。”
要不是玄渊是有修炼天赋的人,他都恨不得把他给轰下去,长仪真人这么多年,在一群想上玉泉山、入玄正观求各种事情的人中,像玄渊这样画风清奇只想借住的奇葩,还真是第一次见,莫名很失落呢。
第699章 被穿书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马8
长仪真人作为玄正观的观主,这么多年还真的是头一回见到上了玉泉山跑到他们观里来,不求仙缘、丹药,不求财富权势,只是单纯的把这里当普通道观跑来借住的家伙,他觉得玄渊的画风真是十分清奇,完全就不能算是一般人。
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金元宝,长仪真人哭笑不得,玄正观虽然隐世而居,但还真不缺财富,偶尔有那么几个有缘人得到了仙缘,求得了丹药,可不就得识相的送上财富吗?这金元宝在玄正观收到的供奉中,算是非常普通和“吝啬”的了。
但问题是,这供奉所求的也压根不是什么仙丹仙缘,人家就是来借住的。如果只是把玄正观当做一处提供借住的普通道观的话,长仪真人不得不十分诚恳的说上一句,这个金元宝的供奉还多了,毕竟只是住到春闱的话,还真用不着这么多。
这个事实越发让长仪真人觉得不得劲,有一种三观俱碎、风中凌乱的感觉,要不是多年养气功夫摆在这里,长仪真人都不一定能维持表面的淡定从容,这怎么说呢,被人摆上神坛日子久了,冷不丁来个人就把他们当一般道观看待,实在让长仪真人觉得很不得劲,十分别扭。
尽管心里乱糟糟的尽是各种复杂古怪的别扭情绪,但长仪真人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淡定,借住就借住吧,都跟玄正观扯上关系了,害怕没机会劝他拜入道观当弟子吗?这么一块难得的良才美玉,可不能就这么白白错过。
玄正观面积不小,但弟子人数稀少得很,空置的院楼和房间自然不少,道观内很是清净安宁,沉淀着自然无为的道意,长仪真人带着他随身的童子,引着玄渊走过木质的回廊,来到一处不算偏僻、但也距离长仪真人等人所住的院落很远的小院前停下。
指了指拴着门的小院,长仪真人态度从容的微笑着,语气平静道:“这处小院一直无人居住,可以提供给小公子暂住。只是这处小院平日里只简单杂洒,并没有仔细打扫过,怕是多有尘灰,还请不要见怪。”
长仪真人取出一柄钥匙打开了木门上的锁,推开门带着童子和玄渊走了进去,小院中只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还算清晰可见,其余两旁都被丛生的杂草给覆盖住,院子左侧靠近院墙处还有一株垂柳,此时正是春日,垂柳上新芽翠绿,千百跟柳条随风舞动,极是曼妙动人。
虽然确实久无人居,颇为陈旧,但院子面积不小,且也很清净,玄渊对此还算满意,反正他只是找个地方暂住,是哪都无所谓,故而对长仪真人微微颔首,淡淡笑道:“多谢道长,我很满意。”
长仪真人忍住心头的凌乱,呵呵笑着说了句这就好,又补充道:“枕头被褥等用具,等会儿我会派童子送来。至于三餐,鄙观讲究清修,平日所食皆是粗茶淡饭,若是小公子愿意,也可与观中道士一同用膳至于平日洗漱,便只能自便,观中道士不多,无人操持这些。”
玄渊理解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反正也没指望什么,在接过长仪真人递过来的院门钥匙后,他四下看了看这院子,又几步走到房门前将门推开,等门开了一股灰尘激扬而起,正堂中虽不破败,但也算不上多干净,只是屋内摆设样样不缺,十分齐整。
见这房间是这副模样,玄渊掐诀施了个清尘术,道术笼罩着整个房间和院子,顿时灰尘被一扫而空,大门敞开的正堂中纤尘不染,干净得好似有人勤勤恳恳的打扫过一番一般,桌椅表面擦得干干净净,简直是光亮鉴人。
玄渊施展清尘术时并没有特意避开,长仪真人和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八九岁、玉雪可爱的童子都把这一幕看进了眼底,当下两人都是极为震惊,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长仪真人更是指着玄渊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你这是什么?”
玄渊回眸看了长仪真人两人一眼,负手长身玉立,语气淡淡的说道:“清尘术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用的道术。”他是真心这么认为,所以开口说是语气很是淡漠平淡,透着几分不甚在意的淡漠。
这让长仪真人更加晕圈了,而且很无奈的是,他不是问玄渊用的道术叫什么名字,他是在问玄渊怎么会懂得道术?!长仪真人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年纪轻轻差不多才十五岁,而且是个读书士子的玄渊居然会道术?
难道是他老了对世情不了解的原因吗,难道在玄正观以外,还有许多掌握了道术的人存在?修道之人,不只是玄正观一处?可如果真是这样,玄正观这么多年来,怎么一直都没听到过有关于此的风声?这藏得也太好了吧。
玄渊并不关心长仪真人在胡思乱想什么,他走到长仪真人面前,直言说出了他来玄正观所为的第二件事情:“道长,在下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忙。”
长仪真人精神一振,一时无暇无多想玄渊为什么懂得道术,只是觉得事情回到了他所熟悉的轨迹当中,连忙轻咳一声,做出仙风道骨的模样来笑问道:“你且说来。”长仪真人不怕有所求,就怕无所求,只要有所求他就能抓住机会将这个苗子收入道观当弟子了,那岂不是美滋滋。
“我身上有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是早年父亲喝醉忘形之时定下。这门亲事我不满意,所以要退亲,还请道长以玄正观观主的身份为我‘批命’,言我与订婚女子有缘无分,婚约加身与双方皆有妨碍,最好趁早退掉亲事。”玄渊洋洋洒洒的说着,直接明示长仪真人帮他造假。
长仪真人脸上的笑容再次僵硬,只觉得心头又是千万匹疯马呼啸而过,整个人已经完全凌乱了:他们玄正观是正儿八经的清修道观,他是修道者,是会道法有仙缘的道士,不是在大街小巷走单摆摊测姻缘的!!
瞥一眼长仪真人脸上僵硬的表情,玄渊轻笑一声:“放心,我会不让道长白帮忙,之前我使用的清尘术道术,可以教给你。你虽然灵力浅薄,但这个道术同样粗陋,还是可以学会的。清尘术虽然不是什么攻击道法,但确实很方便,不知道道长是否愿意。
长仪真人一愣,他还真不会清尘术,玄正观的传承中也没有,只是一句似是而非的批命评价就能换来一个全新的道术,长仪真人只是微微一愣,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立刻笑颜满面:“不过是一件小事,贫道会帮忙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玄渊不由勾了勾唇角微笑起来,与祝家退亲的事情,只要他态度坚决,摆出宁死不屈的架势来,秦大人一定会妥协,但以秦大人的性格,要他违背当初的承诺很难,他怕是要犹豫很长时间,玄渊可没有这个耐心等他想明白然后去退亲。
他来找玄正观,就是要德高望重、众人敬仰的长仪真人出面,只要他开口说秦修茂与祝幼璇的亲事不好,不应该继续下去,那么这门亲事要退实在是轻易不过,玄渊向来不喜欢被动等人做下决定,所以一开始就打算主动出手。
有长仪真人背书,秦修茂与祝幼璇的亲事解除不会被任何人诟病,于两家面子无有损伤,甚至两家情谊也不至于尽数破灭,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局面——玄渊不屑于用算计祝幼璇出丑的方式,把黑锅盖在她头上然后站在无辜受害者的位置上解除亲事,他会选择直接光明正大的直接退亲。
至于退亲之后祝幼璇会如何,那就与玄渊无关了。到时候祝幼璇若是再做出一些有损闺誉和不识礼数的事情来,那就跟秦修茂、跟秦家都毫无关系了,不至于像原剧情那般,秦修茂被祝幼璇影响得名声有损,常常被人嘲笑。
与长仪真人说定了批命一事后,玄渊没有在玄正观久留,他找到了暂住落足的地方,总得把平日里所用的东西归置好,而且还有半年就是秋闱,玄渊不知道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那么秦修茂平日里所读的四书五经总得一起送到山上玄正观去,反正他有芥子空间,运送这些方便得很。
玄渊刚下玉泉山,顿时遭到了众人的围观,在他皱眉挥退这些人离开之前,自称睿王手下的几个仆从赶了过来替玄渊驱赶了周围挤过来围观的人,并传达睿王的邀请,说是睿王在玉泉山附近的别院设宴款待玄渊。
第700章 被穿书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马9
玄渊与长仪真人说定了造假“批命”的事情后,不等长仪真人先兑现他答应的事情,就很爽快的先把清尘术这个简单但常用的入门道术教给了他,甚至还免费就他们布置在玉泉山上的障眼法评价了几句,给出了几个改进的意见,说完这些方才下山去了。
在玄渊上山进入玄正观时,有人成功穿过了玄正观布置在玉泉山上的阵法上山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开来,虽然当时玄渊上山时并不惹眼,没有引来多少人的注意,故而无人知晓那成功越过阵法上山的幸运儿是谁,但是不知道没关系,不知道他们可以等啊。
于是当玄渊从玉泉山上下山时,就见玉泉山下上山的山道入口处等了一圈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无所事事前来凑热闹的,自己上不去玉泉山,见有幸运儿成功上山了,自然好奇、感兴趣,于是他们便自发的涌来,想看一看成功的幸运儿是谁。
前来围观的闲人们把下山的路口都给堵死了,确保从这条山道下山的人绝对无法瞒过众人,最终一定会暴露于众人视野之中,让他们亲眼看一看这有缘穿过玄正观布置的阵法的幸运儿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诶,下山了!下山了!我记得他,之前我就就亲眼看到这个小公子走在我前面,然后他就那么走了过去没入了云雾当中,没有莫名其妙的又走回来!他肯定上了玉泉山顶,进了玄正观!”等在上山小道的路口上的一位穿着道袍,气质却莫名有些不伦不类的中年人高声叫嚷了起来。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在明媚的春日光辉之中,两旁满是绿翠灌木丛、开了许多烂漫山花的小道中,一道略显瘦削、身着青衫的俊俏少年缓步而下,分花拂柳一般,从满是绿意的山道中走了下来,从清净纯澈的自然风景走回到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来。
看着神情淡漠、漫步而来挺拔修长的身影,围堵在路口的闲人们一时有些却步,只不明就里的在冥冥中有些心惊胆战,一时间竟不敢围拢上去好好看看这位成功上了玉泉山的幸运儿,但他们却步不敢上前,却又一时忘了退离开来,反而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当不当、正不正的堵住了路口。
负手往山下踱步而去,玄渊维持着不好不坏的心情,心思平静而淡薄,当他见到堵在路口的一群人时,他眉形好看、修长得几乎斜飞入鬓的长眉轻轻一挑,幽深眼眸中有那么几分浅淡的不耐掠过。
但还不等玄渊做什么,在被一群闲人围堵着的路口后又冲过来七、八个身穿家丁服装,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壮汉来,他们态度不算友好、动作粗暴的把挤挤挨挨在路口的人推开,顿时就直接把被堵住的路口给清开了。
不等被粗暴推开的人们发出什么质问,这些家丁身后又走出一个穿着灰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身材清瘦的他面上带着圆滑的微笑,眼神很是精明,甫一靠近过来就抱拳连连对玄渊作揖,微笑道:“小人眼拙,不识这位公子身份,但公子能有缘踏上玉泉山,必定是天之骄子、精英才子。”
见玄渊对自己的奉承无动于衷,俊秀尔雅、眉清目秀的面容上面无表情,眼神幽深难言,不由就让这位精明的男子住了嘴,他不再说废话,直接讲明来意:“小人是为代主人前来邀请公子前去别院赴宴。”
“小人的主人正是睿王殿下,殿下最近正巧在附近的别院中暂居,听闻公子竟是有缘闯过玉泉山上阵法踏足玄正观之人,不免想与公子一见,故而特意命小人来请公子赴宴。”
这灰色锦袍的中年人正是睿王府的一个管家,此时他说明来意,从袖子中取出一张极是精致的请帖来,帖子上的印记正是睿王府的标记,这个请帖竟还是正式的拜帖,灰袍管家双手捧着请帖,恭恭敬敬的递给玄渊。
听闻灰袍中年人是睿王的人,玄渊不由眯了眯眼睛,微薄的唇也勾了勾,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来,浓密的睫羽眨了眨,他低垂着眼眸轻笑了一声,被睫毛遮掩的黑眸中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和讥诮,让人一时难以猜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什么,怀着怎样的心情。
睿王在穿书者所看的那本书中,所处的位置是男主角。
不管是在书中还是在穿书者看来,睿王似乎就是一个地位高贵、有才有貌、深情不悔的男子,只要博得他的欢心嫁给他,就能一生顺遂幸福,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似乎睿王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一个深情不悔的男主角。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当今陛下膝下共有九子尚存,可谓是子嗣众多,大庆朝太子早立,当今太子乃正宫嫡出长子,册封太子、入住东宫已经多年,地位稳固、不可动摇,在太子之下,还有数位王爷,或前往封地就藩,或滞留京城,皆是权柄在握、不可小觑。
龙生九子,尽皆不凡,但在穿书者所看到的那本书最后,作为当今陛下幼子的睿王却才是真正的赢家,最后坐上了皇位的人是他。无论是太子也好,其他七位王爷也好,都不过是垫在他脚下的石头,助他登上帝王之位而已。
能以一介幼子身份干翻册封多年的太子和排在前面的七位兄长,这样的睿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深情不悔的男子,一段爱情传说里的男主角?他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心机深沉,手段狠厉,心志过人,如此才会成为夺嫡之战最后的赢家。
接过睿王的请帖之后,玄渊眨了眨眼睛,心头吉光片羽一般的掠过一个灵感,却是计上心来,突兀冒出一个好主意来,他将请帖握在手中,负手而立,露出温润清淡的笑容来,淡淡笑道:“睿王邀请,在下岂敢不应?”
反正正好是午时,找个地方用膳也是不错的选择。睿王是天潢贵胄、皇子亲王,膳食必定是珍馐佳肴,有人愿意宴请,玄渊也不必拒绝。
也不知他突然想到的好主意到底是什么,这一刻玄渊眼中涌现的笑意竟是短暂驱散了他眸中的幽暗,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清然好看,像是愉悦快慰,又仿佛夹杂着不怀好意的戏谑和洒然。
玄渊同意了要赴睿王的宴,灰袍中年人顿时就喜笑颜开,并语气小心的询问玄渊的身份和来历。
眯了眯眼睛,玄渊笑得意味不明,他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神情,眉宇间还微带稚意,但却并不显得青涩稚嫩,只勾了勾唇,语气温和的自我介绍:“在下秦修茂,只是一介学子,如今身上也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实在不是什么精英才子。”
听完玄渊的自我介绍,这灰袍管家先是一怔,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掠过一抹恍然和惊讶,在引着玄渊往睿王别院而去的路上,对玄渊的态度越发恭顺,但却并不让人觉得谄媚,很是会做人。
睿王的别院就在距离玉泉山不远的一处庄子里,乘着睿王府派来的马车,不过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别院。等玄渊被人领着来到别院的堂中,却见堂中已经摆着两张案几,一身穿玄锦长袍的俊美青年高坐上首,气势惊人,尊贵不凡,正是睿王祁涵。
灰袍管家急匆匆走到那俊美青年身侧,不知垂头躬腰说了什么,睿王冷峻面容上竟稍稍掠过些许暖意,抬眸看向玄渊,态度还算和善的对他微微点头,一摆手示意玄渊坐下:“原来是秦大学士的长子,请坐,本王一时兴起邀请秦公子前来赴宴,有些冒失,还请秦公子不要在意。”
说是宴会,其实也只有睿王和玄渊二人罢了。睿王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天生的好相貌,他气质不凡、十分尊贵,虽有皇族傲气却并不让人觉得可厌,只觉是天生气度,让人颇为想要臣服。
玄渊坐下后,神情淡然、含着三分似有若无的清浅笑意和睿王你来我往、不知真假的交谈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回应着睿王的一些场面客套话,既不露怯,也不热情,他温润如玉、君子端方,好似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宴会,并没有太多表态。
睿王显是没想到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能这么沉得住气,不过睿王也很年轻,今年不过才十七岁而已,只是气势惊人、神色冷峻,方才令人觉得像是青年,其实称他少年也说得过去,反而更合适。但只要是直面过睿王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普通的稚嫩少年。
“本王对玄正观向来也是十分推崇,只是无奈并非有缘之人,不得机缘踏上玉泉山,故而对能进入玄正观的秦公子你十分好奇,特才请你前来赴宴。”睿王打了好一会儿太极,总算是有些不耐了,终于说到正题,“不知秦公子你可有幸见到长仪真人?又所求了什么?”
玄渊垂下眼帘,眼中眸光一闪,唇角隐秘勾起的笑意近乎讥诮,似笑非笑一般,他半低着头,倒也没有隐瞒,很干脆的说道:“确实见到长仪真人了,并请他替我批了命。”
抬起头来,在正堂中,玄渊幽深眸中有一瞬眸光不明,仿佛别有意味,他淡笑着接着对睿王说道:“其他评语倒也罢了,殿下有所不知,在下身上有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但长仪真人却说我姻缘线短,不宜太早成亲,且……”
略一停顿,玄渊半垂下头,眼中幽暗之意大盛,却声音极轻,意味深长的接着道:“与我定亲之人生具凤命,怕是与我有缘无分,并非良缘,最好早早退去亲事才好。”
第701章 被穿书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马10
“身具凤命”这四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从玄渊口中说出,他本人或还漫不经心,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但这四个字却顿时让高坐在堂中上首的睿王悚然一惊,简直是不可置信,因为他明白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睿王执着白玉酒盏的手指因受惊而本能握紧,随着他手指用力,竟是差点将手中的白玉酒盏捏碎,就算酒杯没碎,清冽甘碧的酒液却溅洒了出来,深吸一口气,绷住脸上冷峻寒冽的表情,睿王镇定下来,动作缓慢、仿佛重若千钧一般的将酒盏放下。
此时他已经忘了他最开始的的打算是什么了,原本睿王派人去请成功登上玉泉山的幸运之人时,就是抱着想要招揽这个人的想法,睿王的做法并不是仅对玄渊一人,他在玉泉山附近置了别院,常年派人盯着这里,只要有人登上玉泉山,他都会知道。
当睿王得知这个幸运之人是秦修茂时,他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加欣喜,秦修茂本身就已经颇有价值,再加上他得长仪真人青睐,若投于他麾下,必定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帮助。不说秦家所代表的势力,只要秦修茂有那个本事让长仪真人出面夸赞他几句类似于“贵不可言”的话,那也是极大的收获。
没错,睿王一直派人盯着玉泉山,其实所求的不过就是长仪真人的批语,不过这个批语的内容,必须由他来规定。嗯,简而言之就是,睿王其实也跟玄渊一样,打算造假,而他造假为的什么呢?自然是为了他的野心,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为了赢得长仪真人的帮助和认可,睿王一直想要登上玉泉山进入玄正观,然后争取来长仪真人的支持,可惜他不是有缘之人,连登上玉泉山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收服玄正观那些清修的道士,获得他们的追随。
上不了玉泉山,睿王只能退而求其次,比如主动开口负责向玄正观清修的道士们提供各种物资,比如招揽那些成功登上玉泉山的人。如今他招揽玄渊就是为此,但此时他这些想法和算计全都不见了,他现在再也想不起这些琐事,他全部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身具凤命”四个字身上。
如果说这是旁人所说的评价,睿王自然不会相信,甚至觉得可笑。普天之下,能够配得上身具凤命这个评价的,大概只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只有能登上皇后宝座、成为皇帝妻子的人才是身居凤命的人,随便一个人就往她身上套这个词,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这一次情况却不一样,说出这个评价的人是长仪真人!长仪真人是谁?他乃是普天之下尽皆崇拜、敬仰的道长,是真正有着仙缘、掌握着仙人手段的神仙中人,他所说的话具有非常的可信度——
若非如此,睿王何必苦苦追寻,就只是为了让长仪真人开口给他造个假,夸他几句贵不可言呢?还不就是为了借着长仪真人的批语,多添加几分争夺皇位的筹码,博得父皇的欢心,以及众多文臣武将的追随么?
玄渊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坐在上首的睿王殿下是如何惊讶,心头是如何惊涛骇浪、情绪复杂,他只是用一种用略显苦恼和无奈的语气叹道:“说来也真是让我觉得无奈,没想到长仪真人会说我不宜早娶,而且指腹为婚、胡乱定下的亲事还有这等麻烦,看来我必须尽快退亲了。”
“这场婚事追缘溯回,说到底还是起源于当年我父亲一时酒后无状,忘形之时胡乱把亲事定下。虽说后来两家都把这亲事给应下,但到底是酒醉后胡言乱语之言,要退去亲事,想来不会有太多波折。唉……到底是有缘无分,这门亲事必须得退了,但就怕伤了双方情谊,让对方难堪,这就不是我心中所愿。”
听闻玄渊有意要退亲,睿王殿下眼中不由掠过一道异彩,似有璀璨光辉掠过,他面上神情还犹带冷峻,但却做出一副对玄渊推心置腹的模样来,甚至出言帮他分析其情况来:“长仪真人言你不宜早娶,必定是有其原因,你最好还是听从,毕竟长仪真人从不胡言,若是有违他的建议,只怕会惹来麻烦。”
睿王做出一副沉稳肃容、十分可靠的模样来,为玄渊分析着局势,一副好心人义助帮忙的模样:“既然你不宜早娶,就算婚事在身,怕也得拖延许多年才能成亲。若是你这么拖下去,于你定下婚约的人家而言更是难堪,比丢了面子更甚。”
“既然是长仪真人亲口批命言你不宜早娶,你不如直接将长仪真人的这句批命告知给定亲对方,等他们知道情况,知道这是天命,必定不会再有所纠缠,会愿意与你退亲。”睿王殿下一副智珠在握的形象,冷峻面容上甚至露出几分笑容来,好像真的是全心全意为玄渊打算。
但除了隐晦的赞同玄渊所提及的退亲一事,甚至还主动帮玄渊分析情况,让他以“不宜早娶”为借口起退亲以外,睿王祁涵却是绝口不提秦修茂定亲之人身具凤命的事情,仿佛他之前听而不闻一般。
但玄渊却只觉得好笑,如果睿王是真的的不在意这身具凤命之事,那么反而应该大大方方的开口提及,这般扭扭捏捏的闭嘴不言,瞧着是不在意,但显然真实是是心中在意得很,所以才不愿提及。
虽然看清了睿王的小心思,但玄渊还是摆出一副感激的模样来,淡笑着说道:“多谢殿下宽慰,殿下所言有理,既然在下命中注定不宜早娶,那确实不适宜拖累人家女儿家大好青春年华!今日我回到家中,便向父母禀明此事,然后登门前去退亲。”
顿了顿,玄渊垂下眼帘做出一副迟疑尴尬的模样来,似有千般心结在心头,他很戏精、演技很好的摆出一副犹豫不定的模样,故作踌躇了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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