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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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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玄渊回宫的途中,0617开口问道:“宿主,你对那个大秦太子做了什么事情啊?”它怎么都不觉得,宿主是不搞事的人呢,肯定有问题。
  玄渊薄唇轻勾,眸光深沉得不可测度,他轻描淡写的笑道:“也没做什么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让那个太子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会和他合作罢了。”
  “之后我会把沈家军的行军布阵图偷偷传递给大秦,让亲自领兵的大秦太子能大败沈家军,投桃报李,他也会将大秦的边关图奉上,在他离开边境由皇弟领兵时让我大庆朝大败大秦。”
  玄渊唇角的笑意越发冷冽冰冷,两国交战,竟是只成全了他们二人的私心与争斗,而在大战中死去的将士们,因这场大战而流离失所沦为难民的百姓,却没有一方在意。
  这就是上位者,这就是帝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玄渊真心觉得无比失望。即使当年他修为冠绝整个修真界,一人一剑压制得整个修真界都要低头,可玄渊也从没有大肆无谓的杀戮过。
  “可是宿主你不会这么做,你是在骗他啊!”0617惊叹一声,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就是要骗他,他们太坏了,要好好教训!宿主,我们干脆一起努力灭了大秦吧!”
  玄渊心中的叹息和难言的情绪顿时散去,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笑容来,微带调侃的说道:“我们?0617,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哪里帮得上我的忙啊,可别逞强了。”
  “乖乖的安静不聒噪,你就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得太多。幻想太多不好。”
  0617:“讲真我要生气了,你即将失去本宝宝了,本宝宝对你没有宠爱了。”
  回宫后距离上朝的时间也不远了,玄渊随便眯了会,略略休息了片刻就起身前去皇极殿上朝,好在早朝上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反倒是因为沈家党羽最近低调行事而安静不少,让玄渊安安生生过了早朝。
  下朝后玄渊便回了大明宫寝殿,原主身体素质有些差,一夜未睡身体已经扛不住了,玄渊不得不好好休息一番,回寝宫沐浴净身后就酣睡过去,沉浸在甜美梦乡中恢复精神。
  盖得严实的帷幕后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在沉睡着,大太监脚步极轻的走进来,深深躬身低声轻唤了一声:“陛下?”
  玄渊本就浅眠,几乎是在大太监靠近时神识就已经发现他了,当下便睁开眼睛,轻声嗯了一声,声音稍稍沙哑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午时了,陛下是否起来用膳?”大太监轻声细语的询问,声音略微尖细,语调却十分柔和恭谨。
  玄渊眨了眨眼睛,将睡意和困倦眨去,他半坐起身,素白蜀锦的里衣稍稍敞开,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白皙消瘦的胸膛来,墨黑的发披散在胸前,鸦羽般的黑与玉石一般的白相映,显出一份瑰丽绮丽的风景。
  白皙修长的手探出床帘,玄渊探出身体来,动作散漫的坐在床沿。掀了掀眼皮,玄渊抬手掩唇打了个呵欠。而早有两个宫女轻手轻脚的上前来,将床帘拉起别在床边的金钩子上。
  挥退要上前来为他更衣的宫女,玄渊自己拿起一套新做好的帝皇常服穿上:“奏折都整理好放去御书房了?”
  “是,陛下,已经整理清楚了。”大太监轻声应了,双手捧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羊脂玉佩上前来,弯腰动作小心的为玄渊将玉佩系在腰间,然后压住他的衣摆。
  玄渊嗯了声,理了理袖口就出了寝宫去用午膳,一边走跟在他身后的大太监一边说道:“陛下,之前太医来禀,说是柔嫔娘娘脸上的伤治不好了,怕是要留下疤痕。”
  听得此言,玄渊又是轻轻一皱眉,只道:“让太医尽力诊治吧,虽说还是将柔嫔与宴君贤关在偏殿,但无需太为难她。跟她说清楚,这传承帝位的孩子的生母会是她,而只要李家不惹事,荣华富贵我也不会吝啬。”
  他并非补偿李茗雪,只是确实在此事上,是他给了沈霄月自由进出大明宫偏殿探望宴君贤的资格,才让她有机会毁了李茗雪的脸,这一点上,是他行事不当。
  等玄渊用过膳后,极有眼色的大太监顿时上前弯腰道:“陛下的意思奴才已经传给柔嫔娘娘了,娘娘说,必定会替陛下好生看护好那人,只请陛下对李家多多照拂。”
  李茗雪是个聪明人,就算她容貌不曾被毁,境地也不会比现在好。毕竟宴君贤已经被玄渊囚禁,失了帝位,而且已经看出她的真面目,对她没有宠爱了。
  如今失了容貌,却换回了玄渊的补偿,只要她自己肚子争气,下一任帝王的生母一定会是她,而且玄渊还会照拂李家,她父亲没什么才华,能力有限最多当个不大不小的官。
  可是她弟弟却极为聪颖好学,若是有帝王的照拂,无需他太多关照,只要给个机会她弟弟就会成长起来,到时候李家自有一片未来。
  她当初进宫,不正是想通过讨帝王的欢心为李家搏一搏未来么,如今虽然有些偏离轨道,但是不正符合她所求吗?就算失了容貌,一生要和宴君贤这个失败者绑在一起,她也觉得值得!
  玄渊了然的点了点头,歪头想了想后说道:“李茗雪不是有个弟弟么?让顾文清去教导他吧。”如果她那个弟弟真的有才,有顾文清带着,他也愿意将其收为心腹,好好培养。
  这种事情自然用不着玄渊多费心,吩咐下去自有人处理,玄渊正要去御书房,突然一只羽毛蓬松巴掌大小的小鸟从镂空的花窗中钻了进来,扑腾着小翅膀飞到了玄渊身旁,然后落在了他肩膀上,亲昵转着头在玄渊脸上蹭了蹭。
  “嗯?”原本唇角含笑接受毛茸茸小鸟蹭蹭的玄渊突然蹙起了眉心,墨黑深邃的眼眸中突的略过一抹幽光,无比暗沉。


第71章 帝王的替身18(捉虫)
  见玄渊勾唇微笑,0617却生生打了个寒颤,声音抖抖索索:“宿、宿主,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笑得这么吓人做什么,宝宝要被吓死了QAQ
  玄渊唇角的笑意加深,但墨黑眼眸中的幽暗之色却更甚,他挑了挑眉,只是笑道:“只是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将肩膀上巴掌大小的小鸟捧了下来,轻轻抚摸了几下小鸟温暖蓬松的羽毛后,玄渊扫了身旁的大太监一眼,示意他将之前吩咐准备的喂给小鸟吃的坚果拿出来。
  等将这只小信差喂得肚子滚圆饱饱的,玄渊已经重新变回到原本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对于他到底从这只信使这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他始终没有透露给0617。
  玄渊如平常一般去到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其实在政务熟悉了以后,玄渊发现身为帝皇并非是国家内的每件小事都要管的,只要他掌握好大的方向即可,许多小事自有下面的官员代劳。
  “边境的战报送来了没有?”在书桌后坐下,玄渊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大庆朝与大秦开始交战已有十日左右了,目前还处于试探的对峙阶段,双方有胜有败,损失都不算严重。
  而以之前几日传回的战报来看,目前是大庆朝占了上风的,毕竟大庆朝国境平原地段居多,地大物博,就算之前受黄河水患影响,底蕴库藏却也远胜多山多丛林的大秦。
  “战报已经由边关八百里加急送了回来,陛下请看。”御书房中侍立的宫人们双手捧着一份奏折躬身送到玄渊面前。
  玄渊接过战报后,打开速度极快的浏览了一遍后,玄渊深邃而不可测量的黑眸眼底掠过一缕锋芒和讽意,眼中冷光更甚,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冷意。
  “有意思啊……”唇角稍稍扬起,玄渊轻声细语的笑着说着,他五官俊秀隽永,俊美修目,笑起来时如破晓熹光、若冰融春至,但在这明如曦光的微笑中,却沉淀着些许阴沉和冷意。
  就好像乍暖还寒时,春晖已经到来,但料峭寒意犹在,在春暖花开之下,却又隐藏着令人心寒的阴沉和冷气。
  0617打了个寒颤,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让它敏锐的察觉到玄渊现在的心情非常之不好,顿时畏畏缩缩的在玄渊识海装死,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更加热闹玄渊,彻底放出大魔王。
  不敢虽然心里怂、害怕,但是0617深谙作死之道,即使在怎么怕玄渊,也挡不住心头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忍不住就朝着玄渊手中的奏折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叫0617忍不住惊讶的叫出身来:“啊?沈霄月的二哥沈天歌在战场上受了伤?与大秦的战争有这么惨烈吗?”连沈家人都受伤了吗?
  “受伤?呵,不过是一出瞒天过海之计罢了。”玄渊眉头挑起,眸光冰冷,薄唇勾起的弧度更是带着讥讽与不屑之色,让0617心中不由一突。
  眨巴了两下眼睛,0617就撒娇一般的讨好说道:“哎呀,宿主你也知道我很笨的,就不要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天歌假称受伤,实则已经快马扬鞭赶回皇都,如今已经传了消息给沈霄月,说是要进宫与她一晤。”玄渊眉目平淡的开口说着,但眼中冷意却若寒冰沉浮,带着无尽凉意。
  勾了勾唇,寒星般的眸子里满是冷色,玄渊低笑一声,声音磁性低沉,“我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皇城也是臣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造访过皇城几次。”
  0617这下子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宿、宿主你的意思是,沈天歌秘密从边境回来了?而且他还打算进宫来见沈霄月?这、这,他脑子没坏吧?”
  不说边关将士在与帝国打仗时偷跑回皇城是怎样的大罪,就说他打算暗自潜入皇城与皇妃见面就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就算这皇妃是他的妹妹也实在太荒唐了吧?
  沈家的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啊?还是说,他们觉得当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好糊弄的吗?沈家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样逾越的事情,已经不是能用有失为臣之道能够形容的了,这说他们意图篡位都有实打实的证据啊!
  “看来是在高处坐的时间久了,脑袋都被高处的风吹得不清醒了,也该让他们别坐那么高吹那么多风了,脑子都被吹空了。”玄渊语气微带嘲讽的说了这么一句。
  0617先是摇头啧啧叹息了几声,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突然问道:“宿主,你得到的消息是那只小鸟传给你的?这些小鸟真是成精啦,它们怎么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对宿主有用的情报呢?”
  玄渊撇了撇唇,最后还是没说,这小鸟之所以知道来通知他,是因为它身上附着有他神识的原因。因为在玄渊看来,0617只怕不是很能理解神识之类的东西。
  “就让我拭目以待吧,让我看看沈家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玄渊勾起唇角,寒星般的眸子中染着些许冷意,似是冰雪未曾消融时的冷冽。
  月色如水,寒星如影。夜晚的皇城无比寂静,除了巡逻的侍卫无人会在深夜的宫廷中行走,在一片令人心惊的冷寂中,唯有御林军不时巡逻经过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整个皇宫安静极了,像是一座巨大而苍白、空洞而孤独的牢笼。而在这看似华丽实则空洞的牢笼中,有许多人被束缚在这里。一旦踏进此处,就再难以离开。
  栖凤阁中,沈霄月早已经将宫女太监们打发下去,只让两个她从沈府带进宫的心腹婢女陪着她焦灼难安的等候在内室中。
  沈霄月明媚大气的面容上憔悴之色更重,这些时日,她一边为与宴君贤的感情心痛,一边又要担心沈家安危,可以说压力极大。
  而她忍不住气一时冲动毁了李茗雪的容貌,被禁足栖凤阁的事情更是让她心中惊惶,难免升腾起后悔的心情,故而越发憔悴起来。
  “二哥到底在做什么?如今大庆与大秦交战,他贸然从边境回来,若是被人知晓,这是逃兵所为啊!而且他还传信说要进宫来?二哥他是昏了头吗?”
  沈霄月难掩担忧和急躁的在屋内转来转去,在连连走动间发鬓间簪着的发钗都被晃松了,碎发也落下几缕,显出她心中的惊惶来。
  沈霄月的两个心腹婢女连连劝说道:“娘娘你别担心,二少爷心中有数的,想来会安排好一切,不会有人发现的。”
  “没错,娘娘不要担心,少爷一定会处理好的。之前娘娘你传回府中的信笺只怕是让老爷和少爷心有不安,您又被褫夺了凤印,只怕他们心里心忧陛下的态度。”
  两人一言一语的劝说着,不敢让沈霄月太担忧,尽量安抚她的情绪,不敢让沈霄月太担忧,这些这些时日她已经备受煎熬,极为憔悴了。
  沈霄月突的怒道:“担心陛下的态度改变?既然如此,父亲和兄长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惹怒陛下的事情?莫非他们真以为先前有功于陛下登基,就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了?”
  “小妹这话说得真是叫为兄伤心,我急着赶回皇都可不是为了陛下猜忌我们沈家,而是担心你在宫里受了委屈。”一道清朗含笑的磁性声音突的响起。
  在沈霄月惊讶转头看去时,一个身影翻窗跳了进来,身形修长,动作矫健。他落到屋里,剑眉英目的英俊面容上露出一抹温柔宠溺的微笑来,含笑看着沈霄月。
  这突然翻窗进来的人,正是沈天歌,他一边大步朝着沈霄月走了过来,一边眉头微微皱着上下打量沈霄月憔悴的神情,不由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样憔悴?”
  不等沈霄月回话,他剑眉陡的竖起,眼中有着狞色,怒道:“他对你不好?”
  沈霄月回过神来,然后一头朝着沈天歌的怀里扎了进去,一直以来强压的痛苦和悲伤顿时再也绷不住,陡然如山洪爆发般倾泻出来。
  当她一个人在深宫中时,再怎么痛苦,好像一个人都能够忍过去、一个人撑过去,可是当身边有了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后,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只想肆意倾泻出来。
  “别哭,别哭,妹妹……”沈天歌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从容潇洒,抱着沈霄月口笨唇拙的安慰着,却完全安慰不到点上去。沈霄月乃是他们沈家唯一的女儿家,一向是他们心头肉、掌中宝,哪里见过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抱着哭得稀里哗啦一点儿的妹妹,沈天歌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对欺负自家妹妹的皇帝真的是怒气冲天。
  等过了好一会儿沈霄月才停下哭声,此时沈天歌已经是脸色铁青了,极是愤怒了,沈霄月低下头去,抽抽鼻子沙哑着声音委屈吧啦的开口道:“二哥,我好像做错事了……”


第72章 帝王的替身19
  沈天歌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怒火,眼中溢满了心疼,他一手揽着自家一百年也不掉一回眼泪的妹妹,一边声音低缓语气温柔的安慰着:“没事啊,别哭,我们家妹妹怎么会做错事?错的都是别人,跟我们小月没关系。”
  沈霄月被沈天歌这样护短的话惹得心中的委屈更甚,可她摇了摇头,神情晦暗语气低沉:“二哥不要安慰我了,这次确实是我做错了,我……都是活该。”
  沈天歌长眉倒竖起来,低头给沈霄月擦了擦眼泪后才说道:“小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尽数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
  沈霄月张了张口,想启唇说出宴君贤被人悄无声息的取代了身份的事情,可是一如既往的,每当她试图尝试开口,就发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她,不允许她开口。
  心中对那取代了宴君贤身份的神秘人越发敬畏,沈霄月抿了抿唇,方才开口说道:“之前边境备战时,又有人在朝堂上请旨运送粮草到边境。”
  “可是二哥你也知道,陛下早已经下令先遣粮草,而黄河水患后续也需要大量粮草赈济灾民,哪里还腾得出粮草来?这件事情彻底恼了陛下,他已经不打算再对沈家容情了。”
  在沈天歌皱眉之中,沈霄月苦笑:“月满则亏,我也没想过这些年父亲竟然纠结了这么多党羽,这是陛下的天下与朝堂,父亲如此作为岂有为臣之道?便是自负功高,也不该挑衅陛下威严!”
  “念着当初的情谊,陛下已经对沈家多番容情,可是这一次……”沈霄月微微摇头,然后睁着一双泛红的美目专注认真的看向沈天歌,“二哥,你老实跟我说,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沈天歌眉头紧皱:“父亲能做什么?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纠结的,而是主动投靠我们的,人家好言好语的上门来,未免总不能赶出去吧?而且这些人,确实有点用。”
  沈霄月眉头越发皱紧:“二哥,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不管那些听从你们的人是你们主动纠结的,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你们如此所为就是纠结党羽!莫非父亲心中真以为,有从龙之功,就可做这朝堂之上的权臣?”
  “沈霄月!”沈天歌寒目冷然,大喝一声,“你这是在怀疑父亲吗?”
  沈霄月寸步不让,明媚容貌上满是倔强:“我不是怀疑,我几乎可以肯定了!沈家是要谋逆还是要做权臣?你们真要害沈家满门覆灭才罢休?”
  如果不是宴君贤被替代,这次与大秦的战争,沈家很可能就要满门覆灭了!可就算是这个取代了宴君贤的人,也同样容不了沈家,这只能说明沈家所为却有逾越之处。
  沈天歌身上的气势降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神情挫败:“好了,小月,未免别针锋相对了。”他长长舒了口气,垂眸道,“你传来的信父亲看过后,我们才惊觉这些年我们被捧得太高,忘了本分。”
  “父亲已经说过,等到这次与大秦的仗打完,就会辞官退隐,不再掺和朝堂之事了,想来到时候,那些攀附上来的人见无利可图,自会离开的。”
  沈天歌神情阴郁却又略带庆幸,这些年他们沈家确实被捧得太高了,沈家权势在握,沈霄月又是元贵妃,可谓是权倾朝野,可他们忘了,这种威势在帝王看来是不可容忍的。
  现在也只能庆幸,幸好陛下还念着几分当初沈家助他登位的情谊,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改正。
  攀附沈家的人要慢慢清除抛开,这件事情沈家已经着手在做,而等大战结束后沈瑜辞官,想来陛下也会看到他们的悔过之心,会留下几分颜面给沈家。
  沈天歌抹了把脸,不想将沈家这些糟心事与妹妹多说,她在后宫中煎熬已经是极受委屈了,何必再让她操心此事。
  所以沈天歌没有再提此事,反正微微皱眉带着担忧的问道:“好啦,你别在担心家里的事情了,天塌了有我们扛着呢!说说,你怎么这么憔悴,在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被褫夺了凤印还被禁足了?陛下迁怒你了?”
  抿了抿唇,沈霄月五官明媚、神情却憔悴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挫败和懊悔来:“也不能算是迁怒,确实是我做错了事情。凤印是因为沈家的事,陛下才将其交给惠太妃掌管的,可是禁足……确实是我做错了。”
  沈天歌此时已经明了过来,褫夺凤印和禁足并不是同时发生的,也就是说,陛下虽然恼了沈家,带最开始也只是褫夺了凤印让惠太妃掌管,已经是给沈霄月留了脸面和情分了。
  想了想,沈天歌想着自家妹子那倔强的脾气,不由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啧了一声:“妹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给二哥说说。”
  沈霄月垂着头,吭吭哧哧半晌才道:“我一时冲动毁了柔嫔的脸,她应该伤得……挺重的。”
  沈天歌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柔嫔是谁,估计是后宫中哪个不受宠的妃嫔吧,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盯着这种后宫之事,所以歪了歪头问:“她得罪你了?”
  话说这可有点狠啊,下手毁人容貌,他家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是沈天歌瞧不起自家小妹,实在是沈霄月从没干过这种事情。
  她虽然从小就跟着他们学武,但很少动用自己的武艺,而且性子虽然张扬大方,但是却不缺善良贴心,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家妹妹发疯毁人容貌的场景。
  沈霄月低下头,鸦羽般的睫羽轻轻颤动着,她低声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宴君贤喜欢柔嫔,他不喜欢我。我、我当时很生气,也很愤怒,我是去找宴君贤理论的,我不是想对柔嫔出手的。”
  她抬起头,无力苍白的对沈天歌笑了笑,泪盈于睫:“那是个意外,我很生气,拿了二哥送我的鞭子胡乱挥舞,本来是冲着宴君贤去的,但被人挡住了,鞭尖就不小心扫到了柔嫔的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女孩子,我知道脸被毁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我想去找她道歉,想要送药给她,可是陛下禁了我的足,不许我再去找柔嫔了。”
  说着说着,沈霄月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又流淌了下来,她自小是不喜欢哭的,总觉得哭是弱者才会去做的事情,但她此时心中是真的懊悔,真的无法忍耐痛苦。
  沈天歌的眉心皱了起来,作为沈霄月的兄长,他自然是站在自家妹妹这边的,可是他再怎么生气陛下心仪柔嫔却不喜欢沈霄月、再怎么心疼妹妹为情所困,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一句妹妹没有错。
  柔嫔也许并非无辜,但是不管如何,沈霄月就算心酸憎恨,也不该对柔嫔下手,甚至毁了人家容貌。她这样做,和后宅中互相倾轧的妇人有什么区别呢?
  可再怎么觉得沈霄月这件事情做得不对,沈天歌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去责怪沈霄月,只能皱了皱眉叹道:“你啊,你也太冲动了,禁足一点儿也不委屈,确实是你活该。”
  沈天歌私以为,陛下还是留了情面的,只是禁足,没有降位份,也没有什么惩罚,已经算是容情了,他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
  “你已经进宫了,就是心里难受,也莫要像小孩子那样肆意妄为了。”沈天歌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自己妹妹的脸颊,无奈至极的叹了口气。
  进宫,哪里还能过得像闺阁之中那般爽快呢?若非当初妹妹执意要进宫,他们哪里舍得将如珠如玉呵护的妹妹进宫受这样的苦楚?她该嫁个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一生过得顺遂才是。
  沈霄月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陛下允诺了她能出宫再嫁的事情,只与沈天歌又就沈家的事情商谈了几句,告诫他们尽快收敛,然后兄妹俩便依依不舍的告别。
  这里毕竟是皇宫,沈天歌贸然进宫来已经是冒着大不韪的危险了,此时他们沈家既然决定韬光养晦、决定收敛摒除党羽,就不要在这种关头再做出什么让帝王忌惮不喜的事情来。
  沈天歌最后又安慰了沈霄月几句,将这次进宫来所带的银票全留给了沈霄月,然后才猫着身子翻窗出去,准备翻墙离开栖凤阁,再偷溜出宫。
  沈天歌交友众多,御林军将领中也有不少朋友,也正是因此,他才得以混入宫中。
  不过显然沈天歌并非一直都是一帆风顺,在他出了栖凤阁没多久,准备混入巡逻的队伍中时,就发现周围还是有人悄无声息的包围过来,似乎要将他围住。
  沈天歌微微蹙眉,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错觉,包围他的人渐渐显露了痕迹,将他牢牢困在其中,不得离开。片刻后,一身着银色盔甲的青年将军排众走了进来,朝着沈天歌说道:“沈二公子,陛下有请。”
  这青年将军正是沈天歌的朋友之一,也是帮助他入宫的人,沈天歌眼中瞳孔一缩,心中骇然。


第73章 帝王的替身20
  沈天歌瞳孔微缩,看着这算得上是他发小的银甲青年大步朝他走来,他面容冷峻严肃,右手搭在腰间悬挂的利剑剑柄上,长剑似是随时可以出鞘伤人。
  这个银甲青年乃是御林军左校尉盛阳,同样是武官世家的子弟,和沈天歌自小认识,关系还算不错,之前沈天歌就是走了他的门路进宫。
  说实话,当时他找盛阳时没什么把握他会帮他的,毕竟现在盛阳是领着差事的嘛!可是没想到当时盛阳还是很讲义气的,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他感慨不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盛阳记挂着兄弟情义,分明是早有人吩咐过了,所以他才这么好说话,甚至愿意冒着“玩忽职守”的危险帮他……
  玩忽职守个屁,他明明就是在顶头老大的指使下去做这件事情的,压根就不为难不会遭受惩罚!
  沈天歌吸了口气,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盛阳的话来,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都走上仕途了,自然不能再像年幼时那样恣意妄为了,他们都该长大,承担他们该承担的责任。
  朝盛阳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沈天歌识相的举起双手在两旁,示意自己没带兵器,也没打算反抗:“要带我去见陛下的话,我不会反抗,盛阳你可别冲动啊!”
  “别拔剑别拔剑,我这么帅的脸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兄弟我也老大不小了,可还没娶媳妇呢,脸不能伤了啊!”
  即使被这么多人围着,沈天歌还有心思开口调笑几句,毕竟陛下只是下令让他过去见他而已,又没要他的性命,目前看来他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盛阳神情冷淡漠然,只微微点头:“沈二公子请跟我来。”剑眉下寒星眸中掠过一抹流光,他朝围着沈天歌的众多御林军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尽数退开,没有再包围住沈天歌。
  沈天歌放下手,施施然的跟上了盛阳,反正他也反抗不了,不如安生的好好跟着,免得再惹恼了陛下,他们沈家……这些年来确实有些妄自尊大了。
  好在这一巴掌来得及时,打醒了他们,如果再迟些时候,只怕他们沈家就要犯下大错了,到时候很难说陛下还会不会对他们容情,还会不会给他们机会改正。
  虽然沈天歌表面上是面色坦然平静,姿态潇洒的跟着盛阳朝着大明宫而去,其实他心里各种念头翻涌不断。他身上可是背着两件欺君的大罪呢!
  一是借口受伤不上战场而是偷偷返回国都,二是不经陛下允许、宣召私自进宫。这下子,就算他父亲已经打算剪除那些自己攀附上来的党羽,陛下只怕也很难对他们沈家再有之前的信任。
  “唉……”沈天歌心中暗叹一声,到底还是他抬自信,以为能蒙骗过陛下,或者说,这几年沈家抬顺风顺水,叫他以为他做什么事情都能心想事成,如此放回这么胆大妄为。
  沈天歌满心忐忑的跟着盛阳进了大明宫,原本以为要拜见陛下的,结果盛阳将他带到大明宫一处偏僻的偏殿就走了,独留下沈天歌一个人满脸茫然的站在布置简洁却有华丽的殿宇中。
  “我不是来拜见陛下的么?”沈天歌环视了空旷的大殿一眼,眼神秘密。
  殿中的一个满脸机灵的小太监笑了笑说道:“沈公子暂且等一下,陛下已经就寝了,怕是没时间来见沈公子呢。”
  这处偏殿就是给一些在御书房行走的官员落脚的地方,就在茶水房旁边,虽然说不上简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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