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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捉妖日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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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美人堆里,翘首望着那扇半掩的门。
  你来啊,你来找我,就像当年那样,来找我。
  你亲亲我抱抱我,哪怕是假心假意唤我一声,过来拉一拉我,我便是丢下所有的一切也会跟你走的啊……
  可是你没有来。
  他身边是歌舞乐声,他捧着一颗孤寂的心没有等来救赎,你看,哪怕他坐在别的女人身边,哪怕他与别人调笑,她也不会在意的。
  他在雪夜惊坐而起,拿着衣袍踏着风雪走进她的庭院里,她不来找他,他便去找她好了,他亲亲她他抱抱她,他跟她说爱她就好了呀。
  她立在屋檐下,仍旧穿着平日里的繁重华袍,她看着他笑,说陛下你这是打哪位美人儿那来呢?
  他想要解释,他想说我没有,我是一个人一个人!
  她依旧看着他笑,一字一言说陛下,我与母后相商要迎了张氏女入宫,宛字封号如何?
  他立在冰天雪地,看着她一言一语端庄温和,言笑晏晏神态自若,满腹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想冲上去,可是大约是天太冷了,将他的四肢都冻僵了,他愣是动不了一步。
  北钰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沈瑜归有着身为男人的可笑尊严与自傲。
  逃不掉,逃不掉。
  沈瑜归松开他的手,北钰沉默地坐起了身来,她扯掉他面上的方帕,面无表情:“陛下,希望明日一早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写好了禅位圣旨。”
  她带着黑蛇走出房门,他撑起身靠坐在软枕上往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这一刻恍若回到了秦州的桃花林,他看着她冷淡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
  盛清清拉着席则从暗处蹦出来,看着他那模样差点儿提了剑砍过去:“你想去就去啊!”男人就是矫情的很,把人追回来,壁咚床咚地咚,总有一个有效的!
  沈瑜归望了一眼面前这个格外陌生的姑娘,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过往那些日子他在围墙之外发呆的影子。
  他站在围墙外,怔怔地看着那幢宫殿出神,田福来常说:“陛下,你想进去就进去啊。”
  他回答说:“进不去了。”
  沈瑜归抿着唇轻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盛清清回道:“去不了了。”
  过往已经走的很远很远了,她和他早就去不了了。


第一百零一章
  对于沈瑜归说的话; 盛清清不是很懂; 她歪着脑袋看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男人; 嘴中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她扯了扯旁边的席则,席则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拱手唤了一声皇兄。
  沈瑜归将滑落的锦被往上拉了拉; 闭眼道:“小五,你去把田福来和屈卿叫进来吧; 顺便叫他备好笔墨。”
  席则惊诧:“皇兄……你这是要……”
  他也是听见了北钰离开之前留下的那几句话的:“你莫不是真要写、写……”席则吞吞吐吐,禅位圣旨几个字始终没能说出口来。
  沈瑜归轻叹一声:“去吧。”
  “可是、毅儿……”毅儿今年尚不满十三岁; 且多年来从未沾碰过丝毫朝事; 朝政大事事关天下,岂能儿戏?
  沈瑜归依旧闭着双目:“我知你忧心什么,小五,她此去无期,我想着好叫她安心吧。朝政大事,你我都在呢。”
  他坚持如此; 席则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这位皇兄在朝堂上向来说一不二; 他了然颔首出了门,屋内便只剩下两人了。
  盛清清就立在北钰刚才坐的椅子旁边,她双手搭在扶椅上; 檬星星在她脚边咬着她的裙角。
  “陛下,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我那堂妹另眼相看吗?”盛清清的心头一直缠绕着这个疑问,从她未穿越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心头存疑; 现下正好有这个机会,她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开了口。
  沈瑜归侧头,睁开双眸,好一会儿才缓缓启声:“她琴弾的极好。”
  盛清清不解地嗯了一声,盛蔚蔚的琴却是弾的很好,可是比她弾的更好的又不是没有,他一个堂堂帝王会因为琴曲就另眼相待了?
  沈瑜归轻轻一笑,她的琴也弾的很好。
  她们的琴都无情,他却爱极了那琴音,可后来她便再也不碰了。
  屈之玉先席则一步进来,她恭立在床前:“陛下。”
  “这圣旨便由爱卿你来拟吧。”沈瑜归摆了摆手,指向田来福领着小太监搬进来的笔墨砚台。
  圣旨之事儿与盛清清毫无相关,但席则却不能就这样离开,他看着盛清清不停打着呵欠的模样,眼中含着担忧:“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我不如送了你到母后那儿去?”
  盛清清摇了摇头,她抓着他的手:“我不能待在这儿吗?”
  席则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你不嫌累就行。”
  皇帝禅位不是什么小事儿,写完禅位圣旨,后又有各项安排事宜,一直到天蒙蒙亮,所有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北钰已经褪下了属于皇后的繁重华服,她再踏进紫宸殿的时候,是屈之玉捧着圣旨到的她面前,她在正堂里往后看了看,沉默地将圣旨打开看了看,确信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才又将它交还给屈之玉,她后退两步对着屈之玉躬身拜行大礼:“以后,还望大人多多照顾我儿。”
  屈之玉连道不敢,她往后抬了抬手:“娘娘不进去看看陛下吗?”
  屈之玉是当朝宠臣,沈瑜归视她为心腹,很多事情都会与她说道,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事儿。
  北钰微微一笑,道:“不了,我该走了。”
  屈之玉愕然:“走?娘娘是要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她将袖中的瓷瓶取了出来,交递给屈之玉:“劳烦大人将此物交与景国公或者盛姑娘。”
  北钰转身就走,黑蛇跟在她身后,心中戚戚然。她拍了拍黑蛇的手,一边抬脚跨出门槛,一边笑道:“你以往不是常叫我早些脱身离开的吗?现在这副样子又是何苦来的?”
  黑蛇辩解道:“以往可不是现在呢。”
  “娘娘,您等等,您等等!”田福来跑的气喘吁吁,总算是在紫宸殿的石阶之下追上了北钰和黑蛇,他胖嘟嘟的白净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双手递上了一个荷包:“您拿着吧,陛下说,他就不来送您了。”
  北钰拿过荷包,是有所觉地抬眼看向紫宸殿的大门,那里除了几个守卫外再没了别的人,她将荷包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那里面的味道叫她一怔,心头兀地一酸,这里面是……
  “他和毅儿……就劳烦公公你多多照料了。”
  田来福抹了抹眼睛,双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叩拜道:“您放心,奴才省的。”
  北钰扶他起身,回以微笑,她左手勾起身后的兜帽轻轻扣在头上,黑色的斗篷罩住了她大半的身影,只裙角下端露出一抹月白,她紧抓着手中的荷包,飘落的雪花轻触到她的指尖,冰冰凉凉。
  她与黑蛇顶着漫天风雪,一路往前,在最后身影渐渐远去的时候,她回了头,对着紫宸殿的大门偏头一笑。
  他从门后走出来,冷风疯狂地灌进薄薄的亵衣里:“她会好好的吗?”
  盛清清将屈之玉给她的瓷瓶塞到席则手里,望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沈瑜归,回道:“会的。”会好好的。
  沈瑜归捂着心口,脚步虚浮地走进正堂,里头的暖炉正冒着热气,叫他被吹的满身的冰雪霎时消融,浸凉了衣裳。
  盛清清眨巴眨巴眼睛压住里头的泛起的泪光,她不解地靠在席则身上,瓮声瓮气道:“我感觉怪怪的。”
  席则的手掌轻揽着她的脑袋,下巴轻放在她的发顶上:“怎么了?”
  “以后……”她退出他的怀抱,仰头望着他:“你也会走吗?”
  他唇角微扬,眼中噙着流光:“你不叫我走,我便不走的。”
  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目光专注:“那……如果,我忘记告诉你别走呢?”
  他知晓她心中在想什么,低埋了头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我也不走,你打我你骂我你不理我,我也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盛清清眉眼弯弯,假声假气道:“叫你走都不走,脸皮真厚。”
  席则亲了亲她的额头:“这话说出来,你自个儿都不服气的。”
  要论脸皮厚,谁比得过盛清清呢?
  盛清清闻言,炸的直接狠踩了他一脚,他好似不觉得疼,只双眸含着笑看着她,反倒是叫她有些过意不去了。
  ………………
  禅位圣旨一出,天下俱惊。当今正值壮年,分明是年岁正好,雄心正满的时候,这样的时间点儿主动禅位,莫说天下百姓,便是朝廷诸臣,长乐宫的太后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朝臣轮着到紫宸殿里去劝了好几回,皆是无功而返。
  沈瑜归为帝,虽有仁心,但行事作风素来雷厉风行,禅位之事在屈之玉的操办下,有条不紊的进行,诸臣也只得认了,琢磨着新帝的相关事宜。
  新帝继位事宜用了将近一个多月才完全安定下来,此时的沈瑜归已经搬出了紫宸殿,虽然并没有撒手朝事,但也算是正式步入了半退休生活。
  刚刚晋升为太皇太后的许太后抱着白团儿坐在六角亭里,远望着碧水风光:“你啊,做事还是这么儿戏。”这朝朝代代就找不出她儿子这样的皇帝来。
  “也不是儿戏,儿子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那个位置。”沈瑜归单手放在石桌上,循着许太后的目光远望:“挺累的。”
  “皇后去哪儿了?”许太后横了他一眼:“你可别拿对外的那套千佛山祈福的说法来糊弄哀家。”
  沈瑜归笑着咳了几声:“她是去祈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
  时间不紧不慢地动着,寒霜冬日,也就家中暖和些。
  盛清清每日就窝在床上看话本儿,听明香明荷八卦,小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檬星星扒在她身上,小屁股撅来撅去:“主人,我们到皇宫里去玩儿好不好嘛?”
  盛清清毫不留情地把身上的熊扯了下来,冷漠脸:“不好。”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只傻熊想的是什么,不就是惦记着宫里头的那只猫?
  檬星星的确是惦记着那只帅喵,它委委屈屈地扑腾着爪子:“主人,我真的很想我媳妇儿,你就带我去见见它嘛。”
  “拒绝。”
  “为什么呀!”
  好气啊,眼看着胖胖的它就能嫁出去了,可主人居然拖它后腿!
  盛清清把话本儿扣上,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最近都见不到我家小哥哥啊。傻星星,体现主宠情深的时候到了,你啊……就好好地陪着我吧!”
  主人的小哥哥?檬星星动了动两只小耳朵,主人的小哥哥好像到邻国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好像回不来。
  它家主人向来一言九鼎,说不带它去皇宫那肯定是不会带它去皇宫的,檬星星转了转眼珠子,猛地在床上蹦了起来:“主人,主人,要不我们去找小哥哥好不好?”
  盛清清拿着话本儿拍了一下它的脑袋瓜子,威胁道:“傻熊,谁是你小哥哥呢?”
  檬星星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儿连忙改口:“你的小哥哥,你的小哥哥。主人,我们去找他好不好?”顺便出去玩儿,这个冬天都快把它憋坏了!
  盛清清歪在软枕上:“去邻国?”
  “对啊,对啊!”檬星星怕她不答应,在床上撒娇卖萌还不卖力:“去嘛去嘛!”
  盛清清轻哼了一声,将小胖熊抱了起来:“你急什么,总得先想个办法瞒着爹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算长,估计能在一月底完结掉。在正文完结后,北钰会有番外。


第一百零二章
  卫国是大靖东南边界的一个小国家; 比之诸如九罗之类不识时务的小国; 卫国素来以大靖为尊; 多以幼弟自称。
  卫国之地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大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 一般不会往卫地出兵,百年来多是交好。
  盛清清抱着檬星星走在卫国都城凌都的街头; 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这地方和大靖京都没有不同; 若说真有什么差别; 大概也就是街道更窄些,人流更少些。
  檬星星在盛清清怀中动来动去,新奇地扫了一圈儿后也如她一般没兴致。主宠俩焉耷耷逛了一圈儿,见实在是没什么好玩儿的,便寻了个干净简洁的客栈住下。
  盛清清靠在窗子边,檬星星在地上玩着不知道从哪儿揪出来的小猫咪:“主人; 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你小哥哥呀?早点儿找到咱们早点儿回去吧!”
  “先前撺掇着我要来的是你,现在催着我回去的还是你; 我说傻熊,你这变的是不是有点儿快?”盛清清无语地瞥了它一眼。
  檬星星身子一转,拿着小屁股对着她:“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还不如待在府里啃明香给我准备的大鸡腿儿呢!”
  盛清清已经懒得说它了,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撑着下巴看着下面的人流发呆。
  ………………
  天色渐晚; 街头人流越发少了,穿着藕色留仙裙的姑娘走走停停,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瞄走在前头的男子。
  庭前芝兰,阶下玉树,只叫人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她想起父皇和国师说的话,心中暗喜,真是太好了!!
  “公主,小心!”婢女跑上前一把捞起差点儿磕绊在地上的姑娘,面上全然是恨铁不成钢,拉着她的衣袖凑到耳边,一边跺脚一边咬牙道:“你今次可非得争口气不可,叫大公主那群人好生瞧瞧!”
  被扯着的姑娘,即卫国皇室的二公主,压下心中的旖旎,对着自己的大宫女郑重地点了点头:“桂芽,你放心。”
  桂芽见她这样,满腹的豪气瞬间泄了一大半,低低哀哀道:“奴婢要是能放心就好了!”
  二公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雄赳赳气昂昂地快步往前,扯了扯自个儿皇兄的衣袖:“长兄,天色渐晚,不如我们去酒楼用些膳食吧。等一会儿,便是灯会了,再带着……”她飞快地往旁边瞄了两眼:“带着国公爷去瞧瞧。”
  卫太子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笑道:“景国公以为如何?”
  “但凭太子安排。”席则理了理袖摆,颔首应好。
  晚间灯火通明,先时已经散了不少人的街道又重新热闹了起来,甚至比之白日闹市还要来的热闹些。
  各地的灯会小有差异,席则听着卫太子边走边将着卫国风俗,一时倒也不算无聊。
  “孤、孤有点儿急事,恐要离开一刻。”卫太子尴尬地拱了拱手,指了指边上来寻他的侍卫。
  席则看着他离开,默默地与身边的卫国二公主拉开了距离。
  二公主激动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一见着卫太子的身影没了,高兴地差点儿蹦起来给她父皇和国师啪啪啪鼓掌了。
  父皇干的好!国师干的棒!
  她眼神放光地盯着眼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子,一直到宫女桂芽暗暗戳了戳她的腰才猛然回过神儿来。
  二公主在桂芽那满含期盼和鼓励的眼神瞬间壮志满满,她半低着头,努力回想自家十皇妹是怎么勾搭上十妹夫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那夫妻二人的相处画面,她心中一定。
  “国公爷,你能帮我买盏花灯吗?”二公主抬起头,不停地眨眨眨眨眨眼睛,非常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旁边的挂满花灯的铺子。
  席则诧异地看了一眼,俊脸上含着几分不明情绪:“二公主,你眼睛是被蚊子叮了?”不对啊,现在还是冬日,蚊子几乎见不着啊。
  “没有啊。”二公主回话,却仍旧没忘记眨巴眼睛,十皇妹说了,自己灵动的眼睛一定要随时随刻展示在男人的面前,这样才能叫男人一眼便记住你。
  二公主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桂芽差点儿掩面跑了,她就不应该请十公主来教导二公主。
  “那是……抽风?”席则默默地又退了两步。
  二公主摇头:“没有啊。”她边说着话边往他面前走。
  眼见着人越凑越近,席则连连后退制止她:“二公主止步。”
  二公主小步小步走到她跟前,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女儿家模样,看的席则一阵心惊肉跳。
  躲在墙角跟儿黑袍人把自己捂得格外严实,她往外探了探戴着兜帽,蒙着面巾的脑袋,看着花灯下的俊男美女,恨不得冲过去把两人捆在一块儿直接往床上塞。
  “笨蛋!直接上啊!”
  “你倒是抱他,亲他,压他啊!强上不会吗?大姐!”
  “抱啊!抱啊!”眼见着两人离的越来越近,黑袍人激动的不能自抑。
  “蠢死了,送到你面前都不会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黑袍人气的原地捶墙,咬牙切齿:“这个二公主笨是笨了点儿,可长的还是可以啊,难道是还不够漂亮?”
  黑袍人收回自己的脑袋,黑亮有神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要不然,我直接把人丢到妖怪堆里去好了。”
  “不不不,不行,我只是要坏他贞操,又不是要毁他肉身,而且这么做还很容易被抓到小辫子,此法不通,此法不通。”
  黑袍人眯了眯眼睛:“既然不够漂亮,那就叫漂亮的来!”
  盛清清立在黑袍人身边,学着她的模样往外探脑袋,她随便的张望了两眼,也没见着什么能叫人心潮澎湃的好玩事儿,遂立正身体好奇问道:“这位黑姑娘,你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自言自语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叫谁黑姑娘呢?!!”黑袍人漂亮的双眸中含着毫不掩饰的怒火,怒而转头。
  然后……盛清清就见她身子猛然一僵,随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蹦三尺远,抖着手左指指右晃晃,最后方才尴尬地笑了几声,搂紧自己的黑袍子:“今晚天气不错,天气不错……”
  说完这话后一溜烟的钻进了黑黢黢的小巷子里,转瞬便没了影子。
  盛清清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托着檬星星:“我看起来很可怕吗?”明明是个漂亮温柔的小仙女呀,那位黑姑娘怎么跟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檬星星伸出爪子挠了挠她的衣襟:“本来就很可怕啊。”
  盛清清微扯嘴角,阴森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与我听听。”天凉了,是时候吃熊肉火锅了。
  檬星星一个哆嗦:“……”这样更可怕了!
  “主人,主人,快看快看,你的小哥哥。”檬星星迅速转移话题,往外瞄了瞄,随即又有些幸灾乐祸地捂着嘴:“他身边好像有个漂亮小姐姐哦。”
  盛清清冷笑一声,将身前的头发往后一撩,骄傲地高抬下巴:“漂亮?能有我漂亮?六界第一美人儿你以为是吹出来的?”
  檬星星:“……”可不是你自个儿吹出来的嘛。
  满街灯火不歇,四周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席则心下突然有些烦躁,他将单怀往前一拉挡在自己面前隔绝了二公主的目光。轻舒一口气,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花灯。
  卫国刺绣颇有名气,花灯上的绣纹栩栩如生,瞧着格外喜人。
  他在街边摊贩处挑挑捡捡,一时之间倒是来了些心思。浅色衣袍的隽秀公子,专注地打量着面前悬挂的灯笼,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是挺美的,那周围的爱慕目光都能装一箩筐了。
  尽会出来祸害人!盛清清在远处狠狠瞪了他一眼,穿过人群立在他身后,阴阳怪气道:“这是选着送给哪位美人儿的啊?”
  这音色简直不要更熟悉,席则错愕地转过身,就见抱着小白熊俏生生立在满街灯火下的姑娘。
  她身后的行人,背景霎时都虚晃起来,只那个人格外清晰,他快步上前,握住她曲着的手肘将人往怀中猛地一带,双手紧环着她的肩身,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因为他到卫国办事儿,他们俩已经有将近小半月没见过了。
  “路过。”盛清清轻哼了一声。
  席则抿着唇轻笑,要不是人太多,他恨不得抱着她亲亲:“那可真是巧极了。”
  围观的二公主和宫女桂芽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二公主悲痛欲绝:“完了,桂芽。我这次又嫁不出去了。”
  苍了个天哎,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能不能让她找个人嫁了!
  桂芽叹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安慰道:“没关系,公主。明天九罗的使者就要来了,听说带队的是九罗的小皇子,也是个可以下手的对象,咱们明日再战!”


第一百零三章
  二公主有气无力地与席则等人告了辞; 寻了个酒楼雅间儿等着卫太子。
  今日正好是凌都灯会; 席则见着了盛清清便生出不少兴致来; 与心上人相携长街,猜灯谜赏花灯,也是好不惬意。
  等到卫太子再度回来的时候; 他二人已经逛了一大圈儿了。时辰确实是不早了,诸人便准备着回去歇息。
  碰到了席则; 盛清清便也不再往客栈去,而是与他一道去了外客暂住的云桑馆。
  席则沐浴之后坐在书案前看着京都送来信件; 案前烛火跳跃; 照落在墨字之上,他正是入神的时候,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他刚想道一声进来,却突然想起方才与房门上了栓,放下书信:“谁?”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外头有人回应,席则眉心微蹙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 便有一道影子冲他扑来,他也不退; 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无奈道:“你也不怕我把你当成刺客。”
  盛清清仰了仰头:“刺客?这世上有我这样好看的刺客?少年,你真没见识。”
  他早习惯了她时不时抽风; 扶着人立好,将门掩上:“这么晚了,不好好歇着; 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他后背抵着房门,好笑地看着呵欠不断的她,因为刚沐浴不久周身似乎都绕着几分水汽,长发尚未干透又加之一会儿便要歇息,他便没再束发只随意地散在身后,比起往日的正经端雅多了几分别样的勾人味道。
  到底是大靖女儿心中的高岭之花,嘤嘤,看起来真的好诱人。
  盛清清努力抚平心头情绪,回道:“我睡不着。”
  席则点了点她双唇,拆穿道:“你刚才一连打了四个呵欠,真睡不着?”
  盛清清转身一溜烟扑到他的整齐的床上,脑袋埋在被褥里蹭了蹭,好半晌才坐起身来,理直气壮道:“就睡不着。”
  席则笑看着她不说话,她笑嘻嘻地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出门在外,还是呆在小哥哥你身边安心些。”
  “嗯?”席则坐在床沿,神色温和地替她将面上发丝拂落,顺带着与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衣襟:“所以,你是想……跟我……睡?”
  席则这话说出口觉得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他琢磨了一下打算换个说法,却见盛清清猛地坐起身来。
  因为起的有些急,脑袋晕的厉害,席则连忙扶住她,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双唇凑到他耳边细声软语道:“不不不,不是要跟你睡,我啊是想睡你。”
  席则身子一僵,缓过之后便是气血上涌,冰凉的指尖拂过发红的耳廓以期能降降温,却不知为何越来越热。
  “清清……胡闹……”
  这斥责的话软绵绵的,一点儿力道都没有,盛清清撇了撇嘴,在他怀中越发不安分起来。
  席则捉住她的手,盯着她万分无辜的小脸,道:“不、不行,清清……”
  盛清清直起身子,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小哥哥,你能不能像我一样做一个坦诚直白的人?”
  她摇了摇头,板着脸教训道:“你自己看看,小小哥哥可比你诚实多了。”
  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席则憋着一口气将人拉进怀中,抬手轻捂住她的眼好叫她不乱看,颤动的睫毛轻刮着他的手心,心头有点儿痒,身子有点儿酥。
  她半靠在他怀里,乖巧地像只小兔子,他低头吻住她的双唇,在她的万分配合下加深了这个吻。
  他将人放在床上,在她的清澈目光下与她褪了外面随便披的一件大氅,拉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又熄了烛火,解了自己外头的斗篷,这才钻进了被子。
  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睡吧,睡个好觉。”
  盛清清缩在他怀里,呼吸间尽是他清淡的味道,喃喃道:“你可真能忍。”
  他发笑:“很辛苦的,你可体谅体谅我吧。你这般,待到成婚了,可不许埋怨我。”
  盛清清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捏了捏她的脸,心中哀叹,这夜可真是难熬的很啊。
  盛清清满含着对自己女性魅力的怀疑陷入梦乡,席则了无睡意,拥着她不知道在瞎琢磨些什么事儿。
  卫国星辰殿里,穿着黑袍的女子看着水镜里的两个人在床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然后竟然开始脱衣服了!!
  忽的一下,烛火灭了,水镜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只能听见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黑袍女子站在漂浮的水镜边咬牙切齿:“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臭男人尽会勾引人!”
  她选择性地无视了是盛清清自己找上门儿的事实。
  一只绿毛小鹦鹉在黑袍女子身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黑袍女子一巴掌把它拍开:“一边儿去。”
  绿毛小鹦鹉从地上扑腾起来,嘲笑道:“老巫婆失败啦,老巫婆失败啦。”
  “失败?”黑袍女子气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棍子,追着绿毛小鹦鹉在大殿里打:“我的世界就没有这两个字,臭鹦鹉,跟你家主人那个臭男人一样讨厌!”
  “老巫婆恼羞成怒啦,老巫婆恼羞成怒啦!”绿毛小鹦鹉一边扑腾一边也不忘记叫嚷,黑袍女子纵身一跃,棍子一挥,直接把它砰的一声挥到了房梁上。
  “痛死我啦,痛死我啦。”小鹦鹉扒在房梁上有气无力。
  “哼!”黑袍女子把棍子一扔,拍了拍手,在水镜面前转了许久,摸着下巴沉思良久,终是打了个响指。
  “都给我出来。”
  绿毛小鹦鹉探出个小脑袋,想看她准备搞些什么事儿。
  昏暗的大殿里,一阵白光闪过,原本空旷无人的地儿出现了好几个白裙飘飘的姑娘。
  仙姿玉色,小鹦鹉一看便知道都是从上头下来的。
  黑袍女子看着她们心头总算是高兴了那么一点点,她抬了抬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姑娘们,接下来就是展示你们女人魅力的时候了。”
  跪拜在最前面的女子抬了抬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会不会不大好,摇宓大人会生气的。”
  “是啊,大人,而且神君历练,我们不大好插手吧。”
  “大人,这事儿的难度系数太高了,危险系数太大了。”一不留神儿会被砍死的。
  “大人,我们修炼不易,您、您还是找别人吧。”
  黑袍女子:“……”说好的荣辱与共,说好的共同进退,说好的为我做事万死不辞呢?
  一群骗子!
  黑袍女子心累地摆了摆手,诸位仙女们得了应允一溜烟儿便没了影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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