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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第一邪君-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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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失踪的消息是绝对不能外漏,否则刚建立起来的修武盟绝对会在顷刻间崩散,且会被朝廷个个击破。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奈何他们本身对他们的头儿君邪也是知之甚少,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而已,这无疑更增加了他们的寻人难度,他们甚至都有些不确定,君邪和君无名,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名字,但有一点,他们肯定她是云城中人,且极有可能是云城中那些豪族家中的人。
姓君,女孩,脸上有胎记,豪族中人……
仅凭着这一点点所知,得到的结论是他们头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千金小姐?修武盟的盟主是一个养在深闺无人知的小女孩子?
这可能吗?多么荒谬的推测啊!然他们十八人,十八个原本的泥底人在短短的时间成为人上人的天才就是那么相信这个荒谬的事实!
结合近君邪自从轩辕陵墓出来后的不设防,经过排查,一个又一个豪族被排除,最后莫权地大胆推测,君邪极有可能出自于南宫山庄,然南宫山庄实在是太神秘了,任他们如此打探都无法探查到内部,及始整个云城已经在他们的控制当中,南宫山庄他们依然进不去,也就在那时,他们从青枫真人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了修真一词,南宫山庄的本家就是修真的泰山北斗。
知道了这件事后,处于困兽中的他们反而镇定了下来,之后便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发了疯般地带领修武盟直逼京都,将那狗皇帝给拉下了马。
这些事发生的过程和结果与君邪原先所听到及猜测的相差无几,唯一的一点较大的差入就是,莫权他们进入天剑宗不是青枫真人主动提出,相反,在修武盟的一切事情都进入正轨之后,莫权他们便找青枫真人,请求进入天剑宗。
“当时青枫真人说要进入修真界并非谁都可以,他看中的人是头儿,自头儿失踪后,他也有想过我们,不过他说我们身上的杀气太重,尤其是征战以来,杀戮过多,不适宜天剑宗法诀修练。”
谢凡说到这里,还犹如年少时般可爱地撇了撇嘴,嘀咕道:“青枫老头的眼神真是太差了,完全被头儿的外表给欺骗了,头儿比他们还要嗜杀,要是哪一天头儿静坐下来参惮悟道,修心修身,那还不把所有人都吓掉下巴。”
“太久没打你,皮痒了是吧!连头儿都敢吐槽。”君邪一个不重不轻的暴粟子落在谢凡的头顶上。
“呵呵,不敢不敢。”一脸的讪笑,谢凡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拉着君邪的衣袖晃了晃,赶紧转移主题继续道:“我们记得头儿说过一句话,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最后青枫真人被我们缠得没有办法,便向宗门请示,出乎青枫真人的意料,宗门很快就同意让青枫真人测试我们是否有灵根,若有灵根便可招入宗门修习法诀,无须在外门修习……”
君邪对这倒是不觉得奇怪,近年来修真界不太平,各门各派弟子紧缺,天剑宗应来招收弟子就严厉,虽是大派,门下弟子却不多,若真是有天赋,放松要求倒也在理。
“你们有几人通过测试?”君邪直接问出了重点,当日她收下他们十八人,最初的原因还是看得出他们皆是可造之材,皆是练武的奇才,但是灵根这回事,必须是通过特殊的测试,并非可一眼看得出来,十八人能有一半有灵根就算是奇迹了。
“八人,我,小权,小羽,小随,非哥,小飞,玉儿,秋儿,我们八个符合资格,进入天剑宗开始修真,修武盟和南炎国务则交由柳雪他们负责。”说到这里,谢凡的目光突而变得有些深远,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想起来,我们也有四年没见了,这四年来,我和小权他们一直潜心在宗门修练,期望早日修得大成,就可以找到头儿,加上宗门规格森严,未曾下过山,只有书信来往,柳雪他们虽未得修仙,但未曾有一日放松过对武功的修练,如今修为已在武宗行列,柳雪更是正在冲击黄段武尊壁障……”
越说越高兴,谢凡手脚随着舞蹈起来,好似武功精进的人是他一般,这些年来,能进入天剑宗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了身处政治漩涡中心的他们,又怕他们因为无法与他们一直修真而心中有结,听到他们未曾放弃过自己,相反,更加努力地修练,怎么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呢。
君邪听着,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果然都没有让她失望,短短几年的时间,他们无论在修真还是修武界都成就非凡,丝毫不比她这个头儿混得差,不,是混得更好,在修武界,她就挂个盟主的虚名而已,在修真界,她至今还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他们,哪一个人的名字、身份放出去,都可以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飚风。
他们,没有让她失望!
他们,是她的骄傲!
喋喋不休地将柳雪他们的情况说得绘声绘色,满面的光彩,一点也不若刚才那般虚弱,精神旺盛得毫无重伤初愈的痕迹。
君邪的脸上始终噙着笑容,时不时地在谢凡说得口干舌燥之际适时地递上一杯清水,让他润润喉,等到他将柳雪他们五年来的生活都说完时,君邪才笑着道:“那你们呢?”
谢凡脸上先是展现一个灿若骄阳笑容,之后便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头儿,方才我已经听师叔说了,鬼族已经全面攻向人间,更将天炎城团团围住,我,很担心小权和小羽。”
在天剑宗修练的日子,说实在,真的很清苦,纵然他们天赋比一般的师兄弟要高,且在头儿的教导下,根基打得非常稳,在心境上,更是有着非一般的高度,修为进步的很快,短短时间内就得到宗主的注意,得到最好的培养,但其中的坚辛又岂足他人道哉。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姐妹,心中有着不可摧毁的信念,他们彼此支持,彼此互助,闯过一道又一道的难关,为的就是早一日学成下山,以所学之能找到他们头儿。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最先下山的小权和小羽会突然被鬼宗所掳,更没想到,这并不只单单是两宗之间的正邪争斗,而是鬼族的阴谋,小权和小羽成了这个滔天阴谋的牺牲品。
君邪的笑脸也在瞬间沉了下去,她何尝不在时时刻刻担心着莫权和白羽呢?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鬼宗为了逼天剑宗出手而掠去的棋子,如今事态的发展,虽然偏离了轨道,冥煞不仅没与人间修真高手同归于尽,反而被她收服,但是鬼族对天剑宗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们,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没有活在这个世间上的意义。
他们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每每一念最坏的猜测,娘亲离开时的那种蚀骨之痛就再次侵占她整颗心,可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马上离开这里赶去救人都不能,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
她不允计因一时的冲动而坏了满盘的计划,现在,这盘棋才刚开局,她不能输,也输不起。
她,君邪,感情悟情,学会了哭学会了笑,身体里流着的血却依旧是冷的。
“头儿,头儿……”见君邪的脸色越加的不对劲,眼中的冰冷冻得他直打寒颤,比初次见到她时,还要让人感到冰冷刺骨,谢凡下意识有些惧怕地唤了两声,额际也渗出无数的细汗。
“我没事。”谢凡的呼唤让君邪回过神来,眼中的冰冷瞬间褪去,抬头间见谢凡一脸的惨白,暗自苦笑,心下已然冰冻一片,面上却已回复了正常状态,温和了为谢凡拭去额头上的冷汗,红唇轻勾,语调放松道:“别担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没事的。”这句明显安慰的话是对谢凡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看着眼前自信邪气的头儿一如即往,仿若刚刚的那个头儿只是幻觉而已,或许真的只是重伤初愈的产生的幻觉吧!
“嗯。”谢凡如是想着,身心随着一松,脸上也重展笑容,重重地点头,头儿的话,他一向是无条件相信的。
房中一时弥漫着沉默的气氛,直到一道声音从房外远远地传进了屋,才拂去了这片莫明的沉默。
“主子,南宫家的那个南宫志明又来了,见还是不见?”
☆、名震一方 第四十六章 极邪极正
南宫志明和北堂昊天在回到天炎城的第二天就已经醒过来,并同时表示此次天炎解围战役听从君邪君公子的调遗,大大跌倒众人的眼镜,这才有了南宫家众人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当先锋,去打莫明其妙的突围战的事发生。
更令南宫家众人难以置信的是,南宫志明自醒来后便屈尊来见君邪,却吃了闭门羹,一连数日,一旦君邪回到公会,他必然准时前来报道,每一次必然会被告知君邪有事在处理,让他等着,每次一等就让他在门外等上大半日,然后被才告知,君邪不见他,即便这般被羞辱着,他也是一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下,苦苦等着。
房中的君邪闻言,脸色猛地沉下去,略一思索,便对谢凡道:“你先好好休息,尽快恢复过来,后面还有硬战要打,我有点事,先出去处理。”
“嗯。”谢凡自也听到冥煞的话,不禁脸露诧异,心中猜测着南宫志明的来意,第一反应就是怕他会对君邪不利,正想说话,君邪已先他一步开口,顺从地点了点头,他相信,头儿自有分寸。
扶着谢凡躺下,盖好被子,君邪这才转身离开房间,面对谢凡时的温情表情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南宫志明的来意她很清楚,正因清楚,所以一直压抑着的仇恨才疯狂地爆发出来。
南宫家不是高高在上吗?不是最喜欢仗势欺人吗?她就让他们好好尝尝,受欺、受辱,尊严被人踩在脚底下,还无能为力的滋味是怎样的。
殿门外,冥煞犹如一樽门神般地站着,脸上的煞气让人见之都要退避三舍,自从他被君邪收为小弟以来,每天的工作不外乎跑跑腿、当当门神,完全把大材小用这成语演绎地淋漓尽致,连知道他身份的风炎都为他感到憋屈,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情,给人好脸色看呢!
冥煞的面前,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南宫志明挺直着背脊站着,望着殿门的目光由最先的激动、期待、失望,再到现在的平静。
其实依他的身份,要见君邪,他确实无须以这般明眼人一看就是被故意冷待的方式来‘求见’,无论是借口商讨要事,还是以权以势压人,亦或是用计用拳头,他都能达到目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尤其是他的妻子,儿子,还有自家的人,几乎每个人都为这件事质疑过他,但他就是这么固执已见,也没有解释过任何原因。
南宫志明的行为,无疑让君邪这个名字以更快更深刻的方式刻入了城中每一个修士的心中,越来越多探究的目光变成了敬畏,一些本来不怎么服她的人,也变得顺从了。
就在南宫志明以为今日又是被拒之门外之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忽而出现在殿门口,在身后光线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地不真实。
人类的心理是非常其妙的,当你在一件事上重复了无数次同样的结局,突然间,某一次的结局不再重复了,而是出现你所期待的结局时,你反而会变得手足无措。
南宫志明也不例外,君邪意外的出现,他瞬间所表现出来的不是欣喜,也不是激动,而是如同被点了穴道般定住。
直到君邪从他的身边走过,南宫志明才如梦初醒般醒过来,冥煞这樽门神已经不见了踪影,君邪已快消失在殿门口了,赶紧收敛心神,快走两步追上君邪,嘴巴张了几次,在她冷漠的气压之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这般亦步亦趋地跟着,双眼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她,眼中的情绪愈加地复杂。
君邪走自己的路,完全似将南宫志明这条尾巴视作空气般,身上散发的冷气却越发地冰冻起来,眼神也冰冷地都快结冰。
两人就这样,一个走,一个跟,一直走到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的后花园,君邪才在花团锦簇的花圃前停下了脚步,负手背对着南宫志明,似是在赏花。
南宫志明知道她不是在赏花,而是在等着他开口,略显苍白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意,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双手在胸前扣出一个结界的手印,一团火焰出现在他手指上,随着他手指一弹,消散在空气中,整个后花园已笼罩在他的结界之中,确保两人之间的谈话,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得到。
做完这个,南宫志明终于迫不及待地将卡在喉咙间近十年的两个字唤出了声:“邪儿……”邪儿真的是你吗?真的吗?
话音未落便被无情的打断,始终背对着他的君邪,冷笑着截断他的话道:“打住,我和你不是很熟,请不要叫得这么恶心,南宫主君要是给面子,可以叫我君公子,当然,凭你的身份,自是无须给我这个无名小卒面子,还是直接叫名字,既不失你南宫家族的面子,我的胃也可以好受些。”
南宫志明脸上的笑容僵住,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听得出她的话带着多么深的讽刺与不善,骂人全不带脏字,却给了他最深最痛的一刀。
“……君公子。”邪儿两个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南宫志明忍着心头的剧痛,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在恨南宫家?”虽是疑问句,但语气是无比的肯定,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中的欠疚与悔意越加地深刻,南宫家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她恨也是应该的。
“呵,恨南宫家?君邪不过是个小人物,哪来的胆子敢恨势力滔天的南宫家族,敬仰崇拜还不及呢!主君这顶莫须有的帽子,可不能随便乱扣。”君邪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依旧是嘲讽的,与话中内容的所谓敬仰崇拜全然搭不上边。
君邪始终都背对着,南宫志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即使正对着面,那个铁面具也将她的表情掩藏得很好,若是她如之前般,将情绪控制住,即便是他,明知她心中有恨,也必然会被她制造出来的假像所欺骗,但今日,她话语依旧如故,却没有再掩藏情绪,小小年纪的她能这般将情绪控制自如,到底要经历过多大的痛苦与磨难,才能历练出如此深沉的心性,才能以一具残破的身子,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所谓废柴,成长到今日连堂堂冥王都成为她小弟的不世奇才?
眼前这人他的侄女啊,是他最尊敬的大哥留在世上的唯一一条血脉,是家族最名正言顺的家主继承者,为什么当初他会护不了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他没有早点找到她,为什么他没有早点认出她?
心中一阵剧痛,南宫志明低垂着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出口的声音充满了悲绝的痛楚:“邪儿,叔叔对不起你,当年叔叔没有赶得急过去救你,好在,苍天有眼,没有夺走你的性命,让叔叔和南宫家还有这个机会补偿你,叔叔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苦,大人间的勾心斗角不应该让你一个小女孩来承受,你娘……”
“闭嘴。”冷冽似刀的两个字带着无尽的威压射向南宫志明,震得他身躯巨颤,心头仿若被刺上两刀,再压上一座泰山,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随着她的转身,充斥着整个后花园。
“别提起我娘,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君邪嚯然转过身,青丝飞扬,衣袂翻飞,折射着白光的铁面具仿若活了起来,变得无比的狰狞,狂卷着风暴的双瞳死死地瞪向南宫志明,磅礴的杀气从她身上荡漾开去,犹如密不透风的利刃划破虚空,明朗的天空忽而浓云翻滚,狂暴的气流乱涌,狂风席卷着四周,飞沙走石,葱茏佳木、盛放的百花瞬间调残,鸟语花香的后花园犹如风暴的中心,正如君邪此时的内心。
‘你娘’两个字中狠狠地戳中了君邪深埋在心底的爆点,引爆她心中浓烈的仇恨与噬骨的痛苦,随着南宫志明的话,往事如走马灯一般掠过她的脑海,连同当时的绝望与痛苦也如附骨之蛆,再次撕扯着她不曾愈合的心。
此刻的君邪如同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魔神,萦绕在周身的灵气被阴冷的黑色魔气所替代,连绵不绝的强大煞气向着南宫志明压去,满身的狂邪厉烈毫不掩盖。
“魔气……”南宫志明没有料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触到了君邪的禁忌,面对着他所愧疚的侄女更不会时刻防备着,这突来的血煞之气立即侵入他的经脉之中,引起体内真元的回弹,震得他一口腥甜涌上喉咙,本能地欲后退,身体却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钳住,动弹不得,狂暴的魔气似随时要将他给撕裂。
南宫志明赶忙催动体内真元护住心脉,收回心神,抵抗魔气的入侵,保住灵清明,心中却在这个时候掠过一缕疯狂的欣喜,她终于承认她就是他的小侄女南宫君邪。
狂风飙射的花园中,两人相对而立,飚风卷起他们衣袍,吹起他们的长发,淡淡的黑雾围拢在他们周身,杀气凛然,若非南宫志明事先在周围布置了结界,只怕这股可怕的杀气会席卷整个冒险公会,引来城中的数百名修士。
半响,或许只不过是几秒的时间,狂风骤然停住,天空恢复了晴朗,君邪周身萦绕的魔气突然消散无踪,淡淡的灵气环绕,余风吹反拂过她的长发、衣袍,飘然飞舞,翩若惊鸿,黑曜石般的双瞳厉芒四射,浑身上下透着睥睨苍穹的王者之风,仿若掌控天地的霸主,让人不敢逼视。
若不是这满园的狼籍,定会让人恍然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而已,然却是真真实实地发生。
南宫志明方才从可怕的血煞魔气中恍过神来,尚未来得及压下燥动不已的真元,便被眼前这浑然天成的王者给惊得险些一口气岔了,原先压下的那口甜腥,再也压抑不住地吐了出来,点点腥红点缀着脚下凌乱的地面,让他一眼看呆住了,俊逸的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
是不敢相信自己身为长辈,堂堂的火行主君,元婴期高手,居然被一个晚辈,不及弱冠的小侄女,区区的金丹期低手给迫得口吐鲜血?
是不敢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在短短的瞬间,从一个人化身为魔神,又在顷刻间,从一个充斥着杀气的魔神化为霸气凛然、气质飘然的王者?
亦或是不敢相信她瘦弱纤细的身体里居然蕴含着如此恐怖强大的能量,极之邪,极之正,亦正亦邪,可正可邪,仿若她的体内藏着两个元神,一个是魔,一个神?
都有吧!自从见到君邪起,每一次,她都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惊吓,一次比一次更加挑战他心脏的极限,然而,她是南宫君邪,是他侄女的这个事实让他潜意识里总是忘记了,她已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跟在他身边,胆小懦弱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拥有至邪能量‘黑莲心’和至正能量‘神源’的少年天才君邪。
方才,她魔气的爆发应是受‘黑莲心’的影响,而之后的转化应就是她体内的‘神源’战胜了‘黑莲心’,从而显现出来,这便就是所谓的邪不压正,她的变化应就是这个原因。
想明了这一点,南宫志明重重地松了口气,既是这个原因,那就表示,她并非是由心而入魔,而是受到外力的影响,由于尚未能完全操控‘黑莲心’的能量化为已用,而因心境受刺激产生变化,才会那般魔气外泄,倘若是她是因过不了劫而由心坠入魔道,那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大哥,人间正道也将会少了一位有生的力量,而多了一位难缠的对手,幸好,他方才的一瞬间是多虑了。
以后,只要她能将‘黑莲心’的能量纳为已用,不仅免去了坠入魔道的危险,而且到时修为一定大增,会成为多么恐怖的修真高手,没有人能说得清,毕竟‘黑莲心’能量有多强大,从来没有人知道,但连冥煞这样的一界之主都为之差点消失于四界之内,可见其恐怖程度必然超乎想像。
更恐怖的是她体内还有姬王所赐的‘神源’,那她若能潜心修练,以‘神源’化去‘黑莲心’的魔性,那就更有把握不仅能避免受‘黑莲心’影响而入魔,而且能将‘神源’、‘黑莲心’与自身融化一体,全化为真元为已所用,那两者相结合,其结果真的不敢想像,就算直接一跃修成大乘境界也不无可能。
再加上,她本身是火行中人,有着独天得厚的条件,只要好好培养,前途绝对不可限量,说不得还能……
转瞬间,南宫志明想得及其深远,眼底深处快速地划过一缕兴奋的精光,转而又快速地黯淡下去,看着君邪眉宇间残存的邪戾之气,眉峰深深地蹙起:若真能如他所想,那自是天之大幸,但他这位侄女实在太难捉摸,又因小时候的磨难而心中有结,这对于修真一途,实是大大的不利,一旦过不了心劫,等待她的必将是万劫不复。
不,他绝不能让她再次被毁,他要尽他所能,抚平她的伤口,解开她的心结,让她恢复曾经的善良、单纯本性,助她修成大道。
第一步,就要想办法让她放下对他的防备与怨气,让她知道,他这个叔叔是真心待她的,如同她小的时候,重新认他这个叔叔,再图后着。
不过弹指的时间,南宫志明已是心思百转,最终化为一脸的坚定,轻轻地抹去嘴角边的血丝,放轻声音,以最温和的声音哄道:“邪儿,你别激动,往事咱就不提了,我们一起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给忘记,以后叔叔会一直在你身边,像小时候一样照顾你,疼爱你,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到处飘泊,你若不喜欢回本家,不喜欢家族的人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的下落,叔叔答应你,在没有得到你同意之前,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南宫志明话中的温暖与亲切,对于一个受尽所谓家人欺凌、逼害,被迫在外漂流多年的人来说,即使表面再强硬,内心一定会软化,那是人性对亲情的渴望而必然会在潜意识里做出的反应,所以南宫志明有自信,君邪会软化的,从小,他对她的呵护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多。
但很可惜,如今的君邪早已经不是当年被他抱在怀中疼爱的南宫君邪了,她只是一缕从异界而来的灵魂,一缕从来就不善良的灵魂,一缕未曾享受过他的温暖,只受过南宫家族欺凌、迫害的灵魂,一缕还在学着所谓人性的灵魂,一缕心硬如铁的灵魂。
“南宫志明,够了,别再挑战我的极限,别以为在‘幽冥鬼井’中我肯救你,就以为我对南宫家还有情,对你这个所谓的叔叔还有爱,明白地告诉你,救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跟你姓南宫没有半点关系,别枉想凭区区的几句话,就能让我再叫你叔叔,忘记南宫家加注在我娘亲,在我身上的痛。”
君邪再次不留情地打断南宫志明的话,极其不耐烦地朝着南宫志明一袖拂去,沉着声冷酷道,即使带着铁面具,都仿若能够看到那张冰冻无情的脸,一身令四周花草树木都冰冻的寒气朝着南宫志明扩散开去,冻得他着着实实打了个冷颤。
“邪儿,我不……”南宫志明顶着冻入骨髓的寒气,急急地上前一步,企图再说些什么,然在君邪极具压迫力的寒眸下,只是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君邪冰冷若寒潭的黑眸划过一缕暗沉,越过僵硬住的南宫志明,擦身而过的瞬间,君邪的脚步停了一下,声音冷冽而残酷道:“你我的谈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还有,以后若非有正事,少来烦我,也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叔侄情深的样子,记住,我叫君邪,姓君,不姓南宫,与你南宫主君没有半点关系。”说着,连一眼都没有赏赐给南宫志明,径自离开后花园。
南宫志明僵着脸,机械般地转过身,复杂的双眸直直地盯着那道瘦弱修长、冰冷无情的身影,一声苦笑溢出了他的嘴角,他知道,或许,刚才那个恨意冲天的她,才是真正的南宫君邪,一个带着恨,带着怨,有情绪有感情的女孩,而不是深不可测,毫无一丝破绽的神秘少年——君邪,虽然她的无情她的恨,如同利刃般让他心痛让他难以承受,但今日她肯在他面前展现出她真正的自己,可见她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柔软,并不是真的那般固若金汤,不可的撼动的,就看他能不能打开她的心扉,让她真心接受自己。
呆呆地想着,直至君邪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后花园的时候,南宫志明才恍然惊醒般朝着君邪的背影道:“我会记住你的话,你放心,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都会遵从你的意愿,无论你想做什么。”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君邪的耳朵里,最后一句话,轻得如同一阵微风吹过,若没有仔细听,很容易就会忽略掉。
边说着,南宫志明边双手在胸前扣出一个手印,随着一团火焰的出现又做出一个解的手势。
君邪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这句话,往前走了不出五步,后园进出口处忽而多出了四个人,正是北堂昊天夫妇、吕静兰母子,四人看样子已经在那站了许久,之前是被南宫志明设下的结界阻隔在外,他们看不见花园里的两人,同样的,君邪和南宫志明也看不到他们,如今结界撤去,两方正好对了个正着。
北堂昊天四人看见君邪及她身前不远处的南宫志明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早已知道结界中的人是谁,只是看着犹如被台风摧残过,狼籍不堪的后花园,还有南宫志明那苍白的脸色及嘴角边淡淡的血迹,四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是南宫君炫最先忍不住开口,涨着张怒火冲天的脸,喝道:“君邪,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名震一方 第四十七章 各怀心思
北堂昊天四人看见君邪及她身前不远处的南宫志明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早已知道结界中的人是谁,只是看着犹如被台风摧残过,狼籍不堪的后花园,还有南宫志明那苍白的脸色及嘴角边淡淡的血迹,四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是南宫君炫最先忍不住开口,涨着张怒火冲天的脸,喝道:“君邪,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君邪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对于南宫君炫的怒喝,全然当成了在听狗吠,脚下丝毫没有一丝停顿,只是在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先是深深地看了神色间带着虚弱的北堂昊天一眼,然后才似是随意地转动眼眸,淡淡地朝南宫君炫瞥去一眼,那一眼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同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笑得他背脊阵阵发寒。
直至君邪已走出了十米开外,南宫君炫才对那一眼那一笑做出反应,本已涨红的脸立即涨成猪肝色,冲着君邪的背影,失态地大吼:“混蛋,君邪,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本少爷站住……”
“炫儿闭嘴。”南宫君炫才吼了一句,另一声如同晴天悍雷的喝斥随着响起,盖住了他的声音,甚至震得他脸色涮地白了个彻底,身子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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