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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谪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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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瑶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书上看到的不好的画面。
  她赶忙晃晃头,让自己在这片充满奇怪气氛的喜房内保持清醒。
  “我该在什么时候和白若离说清楚呢?”江瑶暗地里琢磨着,“算了,还是等这些路人甲乙丙走了之后。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若我二话不说直接喜帕摘下来,白若离发现刚才和他拜堂成亲的不是楚弦歌,他会不会气愤至极当场杀了我啊?”江瑶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在她的印象里,白若离可不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凶巴巴的,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见他给过自己好脸色。
  “该怎么和他开口呢?”江瑶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要是含笑在这儿就好了,还能给我出出主意……”
  “唉,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碰上了这种事情!”江瑶差点没哭出来。要不是顾及两家的颜面,她早就摘了盖头,爬到高高的桌子上,朝全天下呐喊:“大小姐我姓江名瑶,什么烂婚礼,与本姑娘没——有——关——系!”
  然而,新房内的温馨气氛并没有因为江瑶此时复杂的心情下降。除了江瑶以外,其余的人无不面带笑容。在喜娘的引导下,两位新人终于坐上了床榻。
  喜娘从身旁侍婢手中接过花篮,一把抓起里面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撒在两人的身上。江瑶记得黄嬷嬷之前也说过这个礼节,是“早生贵子”之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接下来就是“交杯酒”了。
  不料,厢房外却传来云烟的声音:“禀少爷、少奶奶,方才宫中一位高公公送来了一壶御赐的百花酿。将军与夫人已经代为谢恩了。”
  “御赐酒?”虽说早知道太师府与当朝皇室关系密切,但江瑶还是极为不习惯听到“御赐”二字。白若离起身,亲自开了厢房之门,将那御赐的百花酿捧了进来。
  “既在这时候赐酒,圣上的意思应该是希望二位新人交杯之时,能够饮此酒了。”喜娘笑道。她斟好酒,端到两人面前。
  江瑶犹豫了一会儿,颤颤地接过酒杯,凑过身子,将右臂与白若离的缠在一起,低头喝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江瑶感到了一丝异样,却不知是何处发生了变化。
  亲密接触时,闻着白若离脖子上飘来的淡淡清香,江瑶情不自禁红了脸;而喜帕上垂落的珠饰在白若离的脸上轻轻摩挲而过,又冰又痒,再夹杂着江瑶身上脂粉的味道,白若离亦不好意思起来。
  喜娘见他俩的情形,知趣地携众婢退下。
  江瑶见喜娘退了,这才回过神来。可她还没来得及揭开盖头袒露一切,就被白若离一把抱住。
  “弦歌儿……”只听白若离在她的耳边,隔着喜帕低吟道。
  “我不是……”江瑶尚未说完,白若离的手就往她的腹部摸去。
  “呀!”江瑶吓得一把推开他。白若离没有防备,直接被推下了床。
  “弦歌儿,你怎么了?”白若离坐在地上,不解道。
  江瑶慌张地大口喘气,忽然反应到,刚才白若离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抚摸自己的腹部罢了——毕竟,楚弦歌怀孕了嘛。结果,江瑶不由分说便将他推下了床。
  江瑶心中满含愧疚,也就趁此机会揭开了头盖。白若离一脸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
  “你、你是瓜子庙晕倒的那个……”白若离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瑶。
  “对,就是我,”江瑶一丢喜帕,道,“我就是太师府大小姐,楚弦歌的姐姐,楚清月。”
  “你、你居然就是楚清月!可是,为什么会是你在这里?我们的计划不是……”白若离站起身,道。
  “计划,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呀,白大少爷!”江瑶咬咬牙道,“我们当初不是约好了么?在瓜子庙停下花轿,然后我和楚弦歌互换身份……结果呢?你为什么没要求停轿?”
  “之前在太师府,那个云烟告诉我,说计划有变,不需要在瓜子庙停轿了,因为一开始上轿的就是弦歌儿。弦歌儿在信中告诉我,说云烟是你新选的婢子,也和我们一伙儿的,所以我才信了她!”白若离攒紧拳头,愤怒道,“这个贱蹄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云烟?怎么会……”江瑶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云烟要这么做。她曾经是楚弦歌的亲信啊!可她现在这么做,分明是害了楚弦歌。莫不是,她与楚弦歌有什么冤仇?
  “那现在,楚弦歌肯定还在瓜子庙!”
  “我立马派人去找她!”白若离脚一抬就要冲出厢房。
  “绝对不行!”江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此刻外面全是客人,而且个个都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大人物,你现在出去,等于是把真相公之于众!”
  “公之于众又怎样?”白若离用力甩开江瑶的手,“本来也打算过了今夜就将事情坦白,早一晚迟一晚又有什么区别?可怜我的弦歌儿,现在肯定以为我们都骗了她,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弦歌儿,弦歌儿,你满心满眼里除了楚弦歌之外还有什么?”江瑶愤愤道

  ☆、第六十五回:白莲&春光泄神器重现

  “可怜我的弦歌儿,现在肯定以为我们都骗了她,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白若离用力甩开江瑶的手,道。
  “弦歌儿,弦歌儿,你满心满眼里除了楚弦歌之外还有什么?”江瑶愤愤道,“你好歹也是骠骑将军府的大少爷,你怎么就不能为你家的名誉着想,怎么就不能替替你父母的脸面着想?
  “我原本的计划,是等你和楚弦歌成亲之后的第二天,先缓缓将事情告知你的父母,再平静的和你父母一块儿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或动用家族关系,或用一些银两,将事情所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再者,白大少爷可清楚我太师府与皇家的关系?我楚清月和你的婚事,甭说是贵妃娘娘,连圣上也在关注!若不是因为圣上最近公务繁忙,他恐怕也会来参加这个成亲宴!若让他知道,这个婚事只是一场骗局,那可是欺君之罪,其罪当株!
  “如今,我们两府军功赫赫,权利滔天,圣上明面上很看重我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防着我们呢!我们的父母,以及我在深宫里的那个姨娘,每天提心吊胆,做事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被那个穿着龙服的人抓到把柄。你倒好,巴巴得将漏洞往别人面前送!放眼整个开封,有多少人觊觎着咱们两族的地位?只要他们稍加渲染,再加以宣传,我们就坐等贬官放逐的圣旨吧!”
  江瑶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最后自己气得坐在床榻上。
  白若离恐怕也是第一次被如此训斥,竟说不出一个字来。经面前女子这么一点拨,他顿悟了很多道理。楚大小姐所说的那些,都是他之前没有注意过的。他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竟有着男人也不比不上的缜密思维。
  “那按你说,现在应该如何是好?”白若离问道。他的嗓门比之前小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为今之计,也只有……”
  江瑶正说着,忽然一阵晕眩感涌来,面前的事物都模糊起来。
  “你怎么了?”白若离察觉出了江瑶的不对劲。
  “莫不是那次摔伤的后遗症?”江瑶想起她在瓜子庙也是这么忽然晕厥,心中暗道。
  江瑶挣扎地站了起来,想要抓住一旁撑着床帐的木杆支撑一下,却抓了个空,只扯到了床帐的一角。只听见“撕拉”一声,床帐裂了一个大口子,江瑶中心不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若离以最快的速度,稳稳地接住了江瑶。他一边抱着江瑶,一边扶着床沿坐下,看着怀里的人道:“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江瑶靠在白若离的怀里,摇了摇头。她原以为她会再次昏厥,却不料之前的晕眩感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燥热感。顿时,她的脸涨得通红。
  “是不是因为刚才着了凉?”白若离让江瑶躺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
  “呀,好烫!”白若离吓了一跳。他抽回手,欲离开厢房去找大夫来。江瑶却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别走……”江瑶的声音很微弱,红色从她的脸一直蔓延到了耳根,“我好难受……”
  “正因为你难受,我才要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呀!”白若离心道:这女的怎么回事,难受还不愿找大夫,莫不是和小孩子一样害怕吃药?
  想到这,白若离竟笑了起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嘛,生病了就得吃药,害怕是不行的呀!”说完,他扯开江瑶的手,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厢房。
  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情——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怎么回事?”白若离不可置信地踹了厢房门几脚,“谁在外面?快给我开门!”
  外面却无人答应。
  “云烟,是不是你?”白若离趴在门上大喊道,“贱婢,你最好立刻给我把门打开!否则,等我出去了,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喊完,白若离又静静地听了一阵,外面依旧无人回应。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瑶,发现她似乎已经烧得意识模糊了,如果不马上救治,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白若离急得狠狠踹了门几脚:“来人呐,来人呐!”
  正当白若离打算用什么利器将门打开时,忽然,他也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眩晕。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也……”白若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视线愈来愈模糊。紧接着,燥热感传遍他的全身。
  “啊——”白若离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焦了,他大叫一声,将桌上的茶碟全部扫到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双手撑着床的边缘。
  白若离闭上了双眼,试图控制住内心涌起的无名之火。这时,他却惊悚地感受到两条炙热的手臂缓缓环住了他的腰部。
  白若离猛得睁开眼,发现面前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楚清月不见了!
  “林……钺……”
  白若离感受到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暖暖的气息。原来,楚清月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跑到他身后去了。
  “林钺……”身后的女子暧昧地蹭着自己,白若离甚至感受到了侧脖上的湿润。
  “楚清月,你……想干什么!”白若离掰开那双紧紧缠着他的手,转身抓着她的手臂举至头顶,谁知,江瑶竟一股脑倒了下来,两人不偏不倚地摔在了床榻上。
  “楚清月,你……给我……起来……”白若离想要推开楚清月,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此时,他的意识也混乱起来。
  模模糊糊的,唇上传来一阵温暖。白若离闭上了眼,深深地吻了下去。嘴边呢喃道:“弦歌儿……”
  两人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便轮到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恍恍惚惚中,白若离的手扯开了江瑶的腰带,轻轻抚摸一阵后,便往更深处探去。
  红烛“扑哧扑哧”跳动着……
  “砰”的一声,厢房门忽然被撞开了。夜间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瞬间惊醒了沉醉的白若离。他一回头,看到门外白衣飘飘。
  “你是谁?”白若离穿好衣服,站直了身体。
  “把她给我。”面前的白衣男子冷冷道。
  白若离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男子所说的“她“指的是床上衣衫不整的楚清月。事实上,白若离此刻已经神志清晰了,楚清月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可面前的男子说话如此高傲,让他这个将军府大少爷很是不爽。
  “她,是我的女人。”白若离脸上露出痞子气的笑容,“凭什么交给你?”
  “锵——”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抵在了白若离的脖子上,白衣男子在一眨眼的时间便出现在了白若离的身旁。
  男子冷笑,浓墨般的剑眉使他在冷漠之上又多了几分威严。
  “你想要她成为你的女人?也请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你!”白若离怒气冲天,“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骠骑将军府。”这个原本充满着力量的词汇,到了男子口中却仿佛轻如草芥。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统领着多少兵马?”白若离瞪圆了眼睛道。
  “哼,纵使你父亲是皇上,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人类!”男子一挥袖,整个人便漂浮在了半空中,“你信不信,只要我动动手指,你这个威风赫赫的将军府就会在一瞬间化作灰烬?”
  白若离跌落在地,望着没有借助任何物体悬浮在半空中的男子,支支吾吾道:“你……是妖怪!”
  男子似乎不想再和白若离多说一句话,他又落回地上,收好长剑,走至床边,双手将床上的女子抱起。
  “什么?”待男子看清女子的脸后,满脸惊讶。
  “你是江瑶?”
  江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虽然她意识混乱,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男子时。
  顿时,她呆滞了。
  “长……意?”江瑶微弱的声音传来。
  长意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放下手中的剑,将江瑶平躺放回床榻上,疯狂地翻着江瑶的衣裙,似乎想找什么东西。江瑶的衣裳本就被白若离撕破,此时更是春光泄露。而此时江瑶本就**暴涨,双手死死环绕着长意的脖子,硬是要把整张脸埋进长意的怀里。长意红着脸,却避之不及,只得任由她撕咬着自己的肩膀。长意此时顾不上这么多,他只想找到那个东西。
  坐在地上的白若离看着长意着急的模样,很是不解。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也不管自己高贵的身份,爬在地上找了好一会儿,才从桌子脚下拾起一个物什,捏在手中朝长意挥了挥手。
  “喂,”白若离道,“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长意猛地回过头,在灯火阑珊中,看清了白若离手中之物。
  一只镂空雕花银铃铛。
  在普通人眼里,那是一只铃铛;在知情人眼中,那是洪荒神器玉雪霜铃。
  而在长意的眼中,那只是一个信物。
  他和玉璐藤之间的信物

  ☆、第六十六回:白莲&忆昔年情赠霜铃

  木窗“吱啦吱啦”的响着,白若离独坐在床榻上,望着白衣男子和楚清月离去的方向。
  “算了,反正原本也没打算娶她。”白若离自言自语道,“走了倒好,也省了许多麻烦。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弦歌儿。”
  白若离似乎想通了,他站起身,朝厢房外走去。
  常言道:**一刻值千金。可此刻在将军府的洞房内,除了满屋子的凌乱和即将燃尽的红烛外,什么都没有。
  长意在冥王处得知,江瑶此番穿越至一个未来朝代——北宋,身份是当朝太师府的庶女二小姐。他急匆匆赶到这里,却正碰上骠骑将军府的大少爷成亲,街上人群密集,堵得根本没办法正常行走。
  无奈之下,长意只得随着人流慢慢挪动。他想着,等送亲的队伍过去了,街上的人应该会渐渐散去。
  随着人潮来至将军府,这才知道,原来花轿里坐着的正是太师府的大小姐。现在应该算是江瑶的姐姐。长意盘算着江瑶应该也会在宴会上出现,便想办法混进参加喜宴的人群之中。
  虽说常年呆在蜀山上,这点儿小机灵长意也还是具备的。不过,长意仍旧在心底坚持认为,自己这弄虚作假坑蒙拐骗的本事是从独孤楝那儿学来的。
  没想到在喜宴之上,想见的江瑶连个影子也没见着,反倒是让他看见了新娘身上佩戴的一枚镂空银铃铛。
  即使四周吵闹无比,长意却仍是听的见铃铛的“叮叮”声。那润耳的音色,那闪耀的光泽……虽然隔着远,长意却还是笃定那就是四大神器之一的玉雪霜铃!
  “难不成,新娘是玉儿的转世?”
  发现这一点后,长意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正当他悄悄捉摸着怎么把新娘掳走时,却猛然注意到了新浪的面庞。
  “林钺?独孤楝?”
  只迷糊了一下,长意便了然了。眼前的男子既不是林钺亦不是独孤楝,而是他们的转世。
  也就是说,玉儿她还是嫁给那个人了。
  不,应该说,玉儿终于嫁给那个人了。
  仅仅这一瞬间,长意便放弃了刚才掳走新娘的想法。他心知,这是那个人多年来最大的心愿,如今好容易实现,他怎忍心将这美好的一切破坏?
  可他心中还是不甘,于是便一路尾随,悄悄跟至新房外。他知道这样做很不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
  直到他在厢房外听到新娘与新郎的争吵,他才明白这一切只是个乌龙。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欣喜万分的。这才有了后续冲进新房抢亲的事情。
  可长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躺在床榻上穿着嫁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府大小姐江瑶。
  湖光粼粼,倒映着天上之月,水中不时有锦鲤扑腾,溅起阵阵水花。
  长意把江瑶放在一棵大树下靠着,自己则坐在湖畔,盯着手中那枚银铃铛默不作声。
  准确的说,是神器玉雪霜铃。
  长意此次下山的目的,便是找寻失散多年的四大神器。如今,西泠笛和玉雪霜铃陆续出现,计划已经完成一半。可长意却高兴不起来。
  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倚在大树下的女子。周边光线微弱,以至于长意只能看到女子模糊的轮廓。但方才在将军府,长意已经确认,这个佩戴着玉雪霜铃的女子,正是江瑶。
  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江瑶才是自己穿越到北宋的原因,如果没有江瑶,自己根本不会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朝代;若是没有穿越到北宋,也根本就碰不上玉雪霜铃。
  可江瑶,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玉璐藤吗?
  事实摆在眼前,长意却依然感到不可置信。虽然百年未见,但玉璐藤的绝美仙姿却早已烙印在长意的心里。玉璐藤的模样,独孤楝可以不记得,但他长意却一辈子也忘不掉。
  忽然,长意想起第一次在江府见到江瑶的情形。那时,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他竟将她当作那人。然而,江瑶的容貌……
  “不,绝不可能是她。”长意站起身,握紧手中的霜铃,“一定是玉儿和霜铃失散了,就像独孤楝和西泠笛一样。一切只是机缘巧合……”
  可是,若玉儿和霜铃真的失散了,那他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玉儿呢?
  ……
  青云崖畔。
  “这是……玉雪霜铃?”玉璐藤惊讶地接过长意手中之物。
  “恩。”
  “之前洪荒之战中,这枚霜铃不是遗失了吗?后来你是怎么忽然得到的?”玉璐藤欣喜地看着手里的神器,道。
  “有一天,我在青云崖上面遇到了一只黑色的狐狸,是它带给我这枚霜铃的。”
  “黑色的狐狸?”玉璐藤惊讶道,“莫不是传说中的玄狐?”
  “应该不会吧……玄狐自古以来由魔界守护,它怎么可能将神器送到我手上?也许它的毛色不是黑色,只是接近而已。”
  “哦……那我怎么从没见过这只狐狸呢?”
  “它和我呆了一阵子,后来忽然就不见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它。”
  “原来如此……既是神器,应该放在某个禁地好好保管才是。你也太随意了。”玉璐藤责怪道。
  “我已经接任了六界监察使之位,又要统领蜀山,将来肯定顾不及神器……所以,我想请你代为保管。”
  “我?”玉璐藤摇摇头,“连我母亲都不信任我能够保管神器,还把把地将鹦鹉玉螺送往冥界……我、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玉璐藤看着他,犹豫片刻,伸手接过玉雪霜铃,道,“其实,我拒绝你还有一个原因。我很快,就要下凡界了。”
  “你要去凡间?为什么?”
  “……”玉璐藤低头不语。
  “因为林钺,对么?”他的心情不自禁揪起。
  “恩。”声音低而坚定。
  他一向了解这个女子,她所决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改变。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她的身后,默默支持她到永远。
  “没关系。你要下凡,正好把玉雪霜铃带去。这样……我就可以凭借着神器找到你了。”
  “你疯了?神器岂能当作玩物?”玉璐藤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听说,自林钺下凡,西泠笛不知所踪……很多时候,将神器保护在固定的地方,反而更容易被人劫盗。倒不如落入凡尘。”
  “落入凡尘?你说的简单!这样一来,虽说魔界找它们的难度增加了,将来我们又如何寻觅呢?”玉璐藤坚决不同意这个看法。虽然,林钺似乎的的确确把西泠笛带下凡了,但那应该只是因为他担心等他离开之后,他那个独守蝴蝶谷的妹妹没办法好好守护神器。
  “神器与拥有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因此,只要是我们去找,就一定能找到。到那时,魔界肯定束手无策。”
  “这……”玉璐藤有些动摇,“若我也将玉雪霜铃带下凡界,那四大神器中,除了柒魂琴以外,其余三个都要下落不明了……”
  “我们越是不按常理出牌,魔界越是找不到神器的踪迹。”
  “既然如此,这枚霜铃我就收下了。”
  ……
  长意靠在江瑶身边,脑海中回荡着玉璐藤的一颦一笑。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也浮起微笑。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玉儿。”他心想。
  忽然,一阵怪风刮起,从湖边的灌木丛里“簌簌”冲出几条大蛇,长意赶忙站起来,将长剑握在手中。
  “这是……巴蛇?”长意眉头一拧。《山海经海内南经》中提到,“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其为蛇青、黄、赤、黑。长意细细观摩面前的几条大蛇,心中笃定,这一定就是书上说的巴蛇了。
  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巴蛇族应该居住在西南方的巴国,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这些四色的巴蛇身上缠绕着黑烟,恐怕早已不是寻常的蛇族了。
  长意曾听闻,很多居住在偏僻地方的远古族群,因不愿意接受正统族群的管束,接二连三地投靠了魔界。南山羽民族便是其中最好的例子,原本属于人类,却因为自身修习了一些法术而不甘臣服人族,故加入了魔界。
  看来,巴蛇族如今也属于魔界的一员了。
  长意将江瑶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慢慢出鞘。这时,面前一条最长的大巴蛇晃着脑袋,开了口:
  “长意,速速交出神器玉雪霜铃,吾等可饶你不死!”
  “有趣。”
  长意嘴角微微弯起,他右手一捏,长剑飞出剑鞘,划过天际,转了一圈,又回到剑鞘里。
  紧接着,长意面前的三条巴蛇齐齐地断成了两半。
  “怎样?”长意抬了抬下巴,“我的剑可还算锋利?”
  那只说话的巴蛇立着细长的身子,毫无惧色地看着长意

  ☆、第六十七回:白莲&斗魔蛇黑狐帮衬

  那只说着人话的巴蛇立着细细长长的身子,毫无惧色地看着长意:“我们巴蛇不过是魔界军团中排行第九的,功力微薄,自然没办法和你堂堂蜀山掌门相斗。”
  它顿了顿:“不过,如果我们数量众多,你能杀的过来吗?”
  巴蛇发出一种只有蛇族能够听懂的声音,很快,灌木丛中涌出成千上万的巴蛇,朝长意和江瑶围攻过去。
  顿时,月牙湖边黑烟满天,灵气涌动。
  长意将剑横放在胸前,笑道:“你尽可以试试。”一股青蓝色的灵气从长意的指尖流泻而出,一瞬间分为八份,朝四周的巴蛇飞散而去。
  巴蛇吐着红色的信子,从尾部扬出一团黑雾,直接与那股青蓝色的灵气对峙起来。长意右手一扬,在天空中旋转一圈,又切断了几条巴蛇。
  紧接着,他默念几句咒语,左手在半空中迅速画了一个符咒,他用食指往符咒中心一点,顿时,金光四射,一个太极八卦图出现在长意的头顶。
  “北冥有鱼——”长意大喝一声,长剑在天空划过一条裂痕。无数梵文一列又一列地出现在了长意的周围,化作一把把利剑,朝巴蛇们飞去。
  很快,成千上万的巴蛇全数被击退,血肉横飞,月牙湖的湖水都被染红了。
  最大的那条巴蛇见情况不妙。赶忙退后几步,狠狠道了句:“撤!”顿时,其余巴蛇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离,最大的巴蛇也消失在了灌木丛里。
  长意潇洒地收了剑,**在月牙湖边,看着湖水中倒映的那一弯弦月。血水被新鲜的湖水冲淡,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长意转身抱起江瑶,决定先在开封城内找一个客栈,度过这一晚,再穿越回去。
  忽然,他注意到了月光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除了他抱着江瑶的影子之外,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升起。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身后?
  长意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紧接着,他甚至来不及防备,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集中,直接飞出了几米远。
  在落地的那一刻,他抱紧了怀中昏睡的女子,尽量让她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为落地太猛,长意的手背被地上的砂石划出了好几条血痕,他忍着疼痛,坐直身子,往后面望去。
  一个人面蛇身,浑身通红的怪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正值深夜,瓜子庙内黑漆漆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世长安独坐在门槛上,看着不远处窄巷内灯红酒绿的醉红楼。
  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趴着。此刻,他已经化作狐形,通体雪白的狐毛仿若明灯般晶莹闪亮,每一处光泽都彰显着他尊贵的雪狐身份。
  对于世长安而言,最自豪的便是这一身雪白的狐毛。他抬起爪子舔了舔,又梳理了一下背上的毛,随后,他竖起的两只耳朵也渐渐耷拉下来,将脑袋枕在两条爪臂上。
  说实话,他也不是那么高调的人。虽然很喜欢这一身皮毛,但身处人间,自然要以人的姿态出现,更能省去不少麻烦。
  只是,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若再不化成狐类的模样,恐怕,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想起刚才的事情,世长安便回头望了望庙内睡得正熟的花美姒。微弱的月光照射在她脸上,此刻,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恬静。倒使她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动人。
  世长安撑着脑袋,心中满是不解:现在又不是春天,花美姒那家伙怎么会忽然发情呢?难道……这个老妖婆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少女期了?所以,才会大半夜忽然爆发出一直压抑在内心的少女情怀?
  “不可能,不可能……”世长安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花美姒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当年青云崖那惊鸿一瞥,她尚且没有做出过如此出格的举动。现在时隔这么多年,她怎么会忽然间……
  “难道是……江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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