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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不好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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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迟疑片刻倒也没再多问,颔首道:“也好。”

  ☆、鹿鸣山之行

  不知是因为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这鹿鸣山偏远的缘故,我总觉得这一路上安静得有些异常。
  看来并非是我多心,还不等我问轩宸就道:“清欢,这路上怕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小心着些。”
  我点头应声,悄悄祭出浸月,这是我一千岁生辰时师父赠我的,一把玄铁炼制的短刃说是用来给我防身,我却觉着用来切水果甚是称心所以一直带在身边。
  四周的氛围让我颇为不适应:“轩宸君,我们可是到鹿鸣山了?”
  见轩宸没有回答我不由得自省是不是话太多了,下一刻手腕就已经被抓住。尚未来得及看清楚,他已经将我拉到身后,他手中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长剑,身前的地上是一滩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黑泥,看来是刚刚被他斩于剑下的东西。
  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化在地上无形无体,完全看不出之前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我的疑虑即刻就得到解决,周身阴风骤起,我不自觉地去抓轩宸的衣角,我们即刻就被好几团黑色雾影包围,里面的东西看不出个轮廓,看来真不是什么东西。
  雾影越靠越近,为防它们从背后突袭我不得已与轩宸背靠着背,低头一看他仍然握着我的手腕,心里仿佛飘过一阵暖风,眼下也不觉得害怕,仿佛有他在就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轩宸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毫无起伏:“这些东西倒是长得快。”
  我觉得他是因为我在所以被缚住了手脚,而我们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轩宸君你不用担心我这边,我能护得好自己。”
  “跟紧我,我会护你周全。”话音刚落,他就反手将我揽到身边,另一只手以几不可察的速度挥剑出去,剑之所及皆只剩一滩暗泥,但是这些雾影生长太快,刚刚刺出来的口子即刻就又变小了。
  轩宸不仅要防着自己那边还要护着我难免有些分身乏术,我将浸月换到空出来的手上划开一些黑雾,它们似乎很怕浸月,刚刚一碰上就缩了回去,只是可惜又要另寻水果刀了。
  我们二人合力不久便从雾影圈中脱身出来,这些黑雾却像是生了眼睛又迅速聚拢向我们袭来。
  轩宸道了声“得罪”,我的腰间忽地一紧即刻就已经随他在空中,耳边风声簌簌,我微微偏头看了眼他的侧颜,心怦怦一阵乱跳,平日里也没少在天上窜,按理来说不该恐高。
  他稍稍侧头正好对上我注视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躲闪,眼里波澜不惊:“它们倒是追的紧,眼下只有去水里避一避了。”
  闻言我回头发现那些黑雾早已化作一团直直向我们扑来,我一时重心不稳差点跌了下去,还好他用了点力抱住了我:“别怕。”
  我愣愣地点点头,也忘记辩驳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胆小,又回头瞥了眼,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那团黑雾就要触到我裙角,身边的轩宸不知说了什么我们就一同栽进了水中。
  我的本体是一条龙天上地下水里火里,火还是怕的,但海陆空皆待得自在,所以我虽然跌得突然但是也没有什么影响,很快适应过来。可是轩宸,他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倒不是因为他打破了我对他上天入水无所不能的幻想,而是因为他明明是个不通水性的却带着我毅然决然跳了水,当真是个二傻子。
  我扑过去抱住已经晕厥的他,当下也顾不得所谓的规矩礼德,凑上去为他渡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与他这样近,情不自禁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那一刻我觉得即便将我所有的仙气都渡给他也无妨。
  当下我自然是不会承认我这样的举动颇有些趁火打劫之嫌的,只是尽我所能救他一命还他一些恩情,不过又想到他也是因为我才有此行,说到底还是我害的。
  即便我再想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我也的确可以千千万万年就待在这水底,但是他却耗不起了,只能依依不舍放开他,顺势环视一圈那团雾影果真没有追进水里,但是这水的环境却有些奇怪,四周一片死沉。又或许,自从进入鹿鸣山的区域一切就都变得很奇怪。
  不能再让他这样在水里浸着不然就算将我所有仙气都渡给他也是白费,但是这四周环境我并不清楚而且靠我拖着他游上岸确实有些难,我只能暂时恢复本体载着他冲上岸。
  这一冲激起不小的动静尤其在这悄无声息的山谷里更惊天动地,不过我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也没有去顾虑周围是否有异样。
  我将轩宸扶起盘坐在岸上,调息片刻后将灵力纳入他体内。不得不说轩宸的体质还是不错的,不出片刻就将呛的水都吐了出来。
  我见他醒了,挪到他身前替他擦了擦水:“好些了吗,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微微抬起眼,冲我淡淡一笑:“没事,多谢清欢。”
  我盘坐在他身前,蹙眉道:“轩宸君,你是太相信我了呢,还是太不惜命了呢,如何就赶往水里扑呢,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仿佛是我不是他:“我信你。”
  他这句话让我把酝酿了许久的质问和劝诫都咽了回去,又想到刚刚在水下的情景无端心虚,清咳了两声:“呐,我是条龙不假,但也不是所有龙都通水性的,有些吐火的龙就怕水,一沾水就滋溜冒烟。所以,轩宸君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如此轻易托大。”
  他伸手替我捋了捋被水浸湿的头发,手之所触头顶皆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好。”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我差点往后跳开,好在平日里脸皮也还磨得算厚实,内心波涛汹涌脸上还能笑着面不改色。
  如果桑七在的话,他肯定会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此刻就像轩宸养的灵宠乖乖待着让他顺毛。
  他收回手:“刚刚在水下真是多谢清欢了。”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不是无故来摸我的脑袋只是替我弄干头发上的水分,但是听见他讲水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他的笑非常奇怪。
  我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你别多心,也不用觉得要负责之类的,我们天庭的神仙不是都那么古板的,我也不是那种爱乱讹人的神仙。这么做也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只是,我还欠着你许多恩情,我一向不喜欢欠情,你若是就这样死了,那我去哪里报恩。”说完之后差点咬了舌头,我这是在说什么。
  他微微低头看着我:“你将我从水下带上来,救了我一命,自然要好好谢的,不知清欢在纠结什么。”
  原来是在说这个,看来他那时候的确不知情,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摇摇头:“啊,没什么,没什么的,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又是因为我才连累你这么一趟,救你当然是应该的,何谈谢字。”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耳边却响起震耳的婴童悲泣声,我被震得心头一麻,不由得向他身边挪了两步,习惯性地去扯他的衣角,他此时也反应过来及时将我护在身后,手里迅速出现之前对付黑雾的那把剑,微微泛着寒光。
  不出所料,声音的来源已经渐渐出现在视野里,正是上次我们遇见的蛊雕,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感将它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有些奇怪:“这只,似乎不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只,比上次的还要大呀。”
  轩宸微不可见地点头道:“约莫是,上次那只蛊雕的长辈吧。”
  “长,辈,也就是说,之前那只应该年轻力更壮,这只要好对付一些吧”我的拳头稍微松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身前轩宸的背影似乎晃了晃,他没来得及回话因为蛊雕已经扑了上来,我只能在后面瞪着眼干着急,这下我倒是有点后悔执意要先进来不等桑七他们了。
  这么看来这一只蛊雕却有些老当益壮的感觉,轩宸应付着也有些吃力,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和蛊雕不对付还是它与所有神族皆有仇,这只蛊雕似乎也想方设法要对付我,苦于轩宸挡在身前防得严密无空子可钻。
  约莫是我观战观得过于入神,所以丝毫没有留意背后,以至于之前那团阴魂不散的雾影飘至背后还没有察觉,还是轩宸先反应过来,将我往旁边推了一把却让自己陷入两面夹击的险境。
  蛊雕本就难对付再加上雾影轩宸更是分身乏术,有些顾前不顾后,便让那雾影拣了个空当,趁他凝神对付蛊雕时想要聚力朝他背后一击,此时我脑中一片空白,脚却先一步迈开往他身后冲,眼睁睁看着那一团黑色的浓雾扑进了我体内,身上骤然一阵剧痛,一时有些体力不支飘飘然向下倒,刚好跌进一个踏实的怀抱,想开口跟他打趣,难得我也能护他一回,喉头却涌上一阵腥甜只好强咽了下去闭口不言。
  入眼而来是轩宸好看的脸,此刻却蒙上一层惊慌和不可思议,估计是我疼得晕了头,他这样的性子估计天塌下来都是那个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如何会有这般神色,但还是不自觉想去替他抚平那些不快,终究没有如愿,手举到半空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修…
欢迎小天使按爪留评提意见喏(? ̄ ?  ̄?)

  ☆、玉碎

  我是在巫族的一处寝殿里醒来的,彼时轩宸君正盘坐在榻边的绒毯上,眼角眉梢尽显疲惫。
  刚刚醒来的我,躺在榻上十分悲伤地看着眼前的轩宸:“轩宸君,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也死了?”
  眼前的轩宸嘴角抽了抽,扯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其实,我们都没有死。”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诶?”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表情道:“其实,我们已经回到小神的寝宫了。”
  我忍不住戳了戳自己,当真是实体:“诶,已经回来了吗,当真没有死。”
  他颔首道:“当真。”又起身去端了一个瓷碗,瓷碗里是黑不见底的药汁,“先把药喝了吧。”
  我苦着脸不愿去碰那个碗,他却很好脾气地将我扶起来然后坐在榻边,一勺勺吹凉了喂给我喝,大概是我之前错怪了这药,如今喝起来也没有那么苦。
  每喝一口我就偷偷瞥一眼他,总觉得今日的他比平日里要温柔一些,虽然平日里也很温和体贴。
  一碗药顷刻就喝完了,我不由得懊恼自己喝得太快了,从他递来的蜜饯盘子里随意拿了一颗放在嘴里:“轩宸君,后来都发生了什么呀。”
  他不答反问:“你现下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摇摇头:“除了没什么力气外,都挺好的。”
  他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如今也不知道那团东西到底是什么,你替我挡的那一击约莫是它们最后拼死一击,剩下那只蛊雕,其实就是我们前不久碰上的那只。”
  我有些吃惊:“就是之前那一只吗,可是看样子大了许多,难道是它最近补得太好了所以个子长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轩宸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一言难尽:“清欢的猜测也有道理,不过在下觉得,可能是中了某种术法。”
  我觉得还是要谦虚些:“轩宸君说的也不无道理。”又突然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为之,难道有人在饲养蛊雕?”
  轩宸稍稍蹙眉道:“我现在也不清楚,只是做此猜测。”
  我厚着脸道:“轩宸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蛊雕,似乎特别看不惯我。”
  他沉吟片刻道:“我也正想说这个,依小神之见,这蛊雕似乎是想要清欢的心。”
  我一时没有领悟到,惊诧了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它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我胸口跳动的这颗心:“我的心据说是颗大补药,它估计是想用来进补吧,可是它不知道啊,只有我自愿剜心才有这个效用。但是我最怕痛了,剜心之痛光想想都全身发麻,这颗心长在我身上真是可惜了。”
  话毕我还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轩宸的神色却变了变,难道是因为我把自己讲得太懦弱,但这的确是我本意。
  他将蜜饯盘子搁在一边:“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让人准备午膳。”
  我只好顺势躺下,尽管我刚刚才睡醒,眼下一点睡意也没有,眼睛睁得溜圆看着他转身出去的背影。
  此刻我才想起,聚灵草似乎还在我体内,刚刚他也完全没有提及桑七和司命,难道事情没有成功又出了什么岔子,可是那块玉佩已经不见了,满脑子的疑问却毫无头绪,强撑着从床上下来,两眼发晕扶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一直睡着没有进食,饿得有点发昏,一路扶着缓步走到门口,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刚刚打开门还有点冷,正搓着双臂不知要往哪里去,轩宸就从左前方走过来:“怎么出来了,先进去吧,外面天凉。”
  所以,我如此艰辛摸到门口着实是白费功夫,他很快又扶着我将我塞回被子里:“午膳已经备着了,吃点东西应该会舒服些。”
  我点点头:“轩宸君,桑七他们,可有来过,还有司命凡间爹娘的魂魄,如何了?”
  他看了我一眼:“那块玉佩,碎了。”
  “什么,碎了?”我有点不敢相信,抓住他的袖子,“怎么会碎呢,玉佩碎了的话,那散魂,不就…”
  他的神色有些为难,缓缓开口:“抱歉,清欢,若不是我一时大意,你也不会受伤,那玉,也不会碎。”
  手慢慢从他袖子上滑落,原来如此,难怪我还没有死,是司命爹娘的散魂救了我一命,是我害得他们魂飞魄散了,但这与轩宸无关:“这不怪你,是我不留神。那司命她,可有来过。”
  “司命星君,她让你好好休养,莫要多心,她与桑七君一道去了青丘。”轩宸沉默片刻又道,“司命星君,她司掌凡人命数,应该最是明白,天命不可强求。”
  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些话来应和轩宸的宽慰,轻微应声便侧过头向内侧翻了个身,手掌慢慢纠成一团指甲直嵌入掌心,门外响起敲门声,身后一阵衣料摩擦声,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响动。
  他并没有出去,而是端了膳食放在床边的案几上,叹息道:“先吃一点吧。”
  我不想他以为我在怪罪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撑着坐起来,看着那些精致的膳食却没有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些便放下了:“轩宸君,我想出去走走。”
  可能是想到外面下雨,他的面色有些为难,半晌应声道:“好,你先穿上外袍,免得着凉。”
  外面细雨夹风,看来今日雨神的心情也不太好,轩宸撑着伞站在我身边:“凡人每每都向神仙祈愿,殊不知,神仙也有许多无可奈何之事。”
  我伸出手,细密的雨丝滑过手掌,手心里还有点点血迹:“是啊,其实神仙也没有什么好,我不了解凡人的生活,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想着成仙,神仙也有身死神灭之时也有病痛和忧愁。但我确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当真是有我们无能为力之事。”
  过去我想要的都会立刻得到也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伤痛,也不知道是因为一直有天父他们尽力圆我所愿替我挡去了那些纷扰还是我经历得太少想要的太少。
  他将我的手拉进伞下:“手是怎么了。”未等我回答便手心凝力替我治好了手上的伤。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指甲太长不小心挠的,他也不能用剑替我把指甲一把削了,所以干脆不回答了,抬起手,笑道:“其实神仙还是好的,像这样愈合伤口,凡人怕是不能。”
  “清欢,你不必因为一件事的成败而全盘否定自己。”他今天倒是特别爱叹息。
  我转身与他相对而立:“可是的确是因为我,他们才会魂飞魄散,到头来我这个神仙的确是靠着凡人保护了,辜负了凡人对我们的期愿,也对不起司命。”说到后面,竟忍不住掉下泪来,我捂住脸,觉得如此就能不让他看到这样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的自己。
  隐约感觉他的手抚上我的头发,想起小时候犯了错师父也是如此安慰我,可是小时候的我可以扑进师父怀里痛哭,对他却不行,我只能慢慢蹲下身将脸买进膝盖里,也看不见他停在半空试了几次又放下的手。

  ☆、红裙仙子

  桑七总是说我缺心眼,有时候我觉得他讲的可能是对的,比如此时我哭累了就自己站起来,心里舒坦许多,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轩宸君,我饿了,想吃东西。”
  
  轩宸愣了片刻仿佛没听懂我的话,转瞬又是一笑:“好,我们先进去,即刻就传人来送。”
  
  进到屋内我还不由得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拖着虚浮的身体钻到被子里紧紧裹住自己,轩宸所言不虚,即刻的确只是一刻,一个年轻的书童模样的小神仙就端了膳食到我们面前,然后低头退了出去。
  
  见门已经被关上,我对轩宸道:“轩宸君这里的仙童倒是生得眉清目秀,比兄长的好看。”
  
  轩宸正转身在拿碗,悠悠扬扬飘来一句:“哦?”
  
  我咬了一口点心:“嗯,不过还是没有你好看。”
  
  此刻他正回身看着我,我怕他不信还一本正经地加了一句“真的,我觉得你最好看。”
  
  他忽地笑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样讲话略有不妥,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碗,低着头咬勺子。
  
  他坐在床边:“清欢把这勺子咬穿了不要紧,把牙齿磕坏了小神就赔不起了。”
  
  我放下勺子咬着嘴唇睨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吃东西,吃了片刻抬头对他道:“轩宸君,我们去凡间住吧。”
  
  见他有些不解,我赶紧解释道:“我想去凡间体验一番凡人的生活,我们可以去凡间购置一处宅子,不用住太久,一阵子就好,在天庭不过一时半刻。”歪头看他,“你可以陪我去吗?”
  
  他沉思不语,我的心也跟着纠到了嗓子眼,面上还要不动声色,半晌他的脸上终于出现往日淡然的笑容:“也好。”
  
  我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但是要等你先把身子养好了才行。”
  
  我想了想,反正休养也是在巫族待在他身边,何乐而不为呢:“好,一言为定。”
  
  待我吃完后他嘱咐了几句让我好好休息便端着东西出去了,见他出去后我从床上下来,看来之前果然是饿了现下吃些东西感觉就好多了,在房间里东走走西摸摸,最后在案几旁坐下,想给司命写封信。
  
  千言万语提起笔来就不知从何写起,先传达没有护好玉佩的歉意吧,又觉得还是先问候比较好,似乎直截了当道歉请求原谅更加合适…
  
  灵纸扔了一地,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颓废地趴在案几上,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曲线解困,先通过桑七旁敲侧击一下现况。
  
  我索性放下笔,趴在灵纸上一字一顿地念,大致意思是问他司命如何了,我还有没有被原谅的可能,也请他务必帮我多多补偿司命。
  
  虽然我知道,如今我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但依然想尽可能弥补她,而依我对她的了解,眼下唯一能让她宽慰的消息约莫就是桑七要娶她。
  
  可我毕竟不是桑七,如果我娶她能让她开心一点那我会即刻备下聘礼去提亲,然而她不会愿意啊,可能会一脚就把我踹进忘川河。
  
  我将写好的信放在掌心里,念了个决它就消失不见了,应该不久就能到桑七那里。
  
  百无聊赖地趴在案几上,盯着房门发了一阵子呆,不知道轩宸君干嘛去了,难道在巫族休养的这几天他就打算让我这么睡过去吗。
  
  虽然我总是觉得睡觉是件既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情,但是每次都能毫不含糊说睡就睡,譬如现下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房时中已经一片昏暗,不知不觉就趴在案几上睡了一下午。
  
  外面恰到好处的敲门声后是一个熟悉的男声,应该是今天午时来的那个小书童:“帝姬,主君派小仙来请你去用膳。”
  
  我扭了扭已经酸胀僵硬的脖子,一边伸展着身子一边习惯性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门外的书童应声称是,我简略梳洗一番后才想起,这不是在天庭,没有书童引路我如何寻得到地方,一拍脑袋急忙往外走,却见那个清秀书童依然守在门口。
  
  现下我见了他甚是亲切:“仙君久等了。”
  
  他微微垂首:“不敢,帝姬殿下,这边请。”
  
  我顺着他的手势往前走,走了几步想起来自己并不识路又停下看着他。
  
  他愣了片刻未等我多问就了然地往前走了两步,我一边走一边在后面打量他,轩宸君平日里看着谦逊有礼,教出来的书童也是如此,果然是物以类聚,仙以群分。
  
  此刻我突然想到天父曾如是说道:“你们师父那个老不正经的,教出的徒弟也是如此,桑七尚且还偶尔有个办正事的样子,你是完全没个正形。”这个“你”,很惭愧,正是本帝姬。
  
  可见天父当真是和师父有不得了的过节,为了破坏师父“师圣”的名声不惜牺牲我这个女儿,明明觉得他老人家不正经还动不动就把我丢过去跟着他一起不正经。
  
  在我神游之际,前面的书童已经悄然停下,缓缓道:“帝姬殿下,到了。”
  
  我抬步进去的同时问道:“不知仙君尊名?”
  
  仙童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问,碧水般的眸子有一刹那的惊讶,然后又低下头:“小仙云清。”
  
  无意中看见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再加上这般强作镇定的神色,我觉得这真是个好玩的小神仙:“多谢云清仙君了。”然而我并不知晓,这个小神仙可是比我还要年长些许。
  
  他依然微微垂首:“不敢当,小仙告退。”
  
  进去后拐了个弯就到了内殿,我却吃了一惊,因为殿内餐案边坐着的,不只轩宸,还有一个红裙仙子。

  ☆、分外眼红

  眼前的这个仙子肤白胜雪黑发红裙,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仙,我平日里见了美仙一向都觉得欢喜又亲切,但是今日不知怎么了,见到她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流砂见过帝姬。”红衣美仙笑吟吟地向我行了个礼。
  我一向是个大度的神仙,所以即便此刻她的笑容颇有些虚情假意,我还是尽量笑出了宽和友善:“流砂仙子有礼了。”
  笑完后我疑惑地看向轩宸,显然在我来之前他已经跟这个流砂介绍过我了,可是我对她还一无所知。
  流砂似乎比轩宸先会意,红唇咧开的角度更大了些:“瞧我这个记性,都忘了向帝姬自我介绍了。”
  明明笑得一脸明媚,看起来也是个娇俏仙子,为何语气如此不善,好像我吃了她家多少膳食饮了她家多少仙露一般,难道,这真的是她家的,她是轩宸的未婚妻?
  我又看了眼轩宸,他依然没有反应,但猜想若是真的我老是这样盯着人家未婚夫也不好,只好干笑着又看回红裙仙子:“流砂仙子请讲。”
  她斟了杯不知是茶还是酒的东西递给我,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红唇皓齿微启:“不才是巫族圣姬,帝姬殿下前次为救主君伤了玉体,我巫族上下感激不尽,不才略通医术,恳请为帝姬调养玉体,愿帝姬殿下早日恢复。”
  早日恢复,然后尽早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知道这个轩宸打的什么算盘,若论医术本帝姬何须他人来医治。只是不知巫族圣姬是个什么职位,但这流砂的言语之中很明显有种宣示主权的味道。
  我觉得我此刻笑得既真心又开心:“那真真是有劳圣姬了。”话一出,突然觉得圣姬听起来就比我这个帝姬要高个档次呀。
  轩宸此时终于开口道:“清欢有什么需要也皆可以同流砂讲,在族里她的话与我的话一样有用。”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问道:“那你呢,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依然是流砂带笑的声音:“主君事务繁忙,流砂是个闲人,帝姬不嫌弃的话有事尽管找流砂就好了。”
  嫌弃,非常嫌弃,我觉得他们这样一唱一和真是太过分了,我已经连笑都懒得笑,硬生生丢出一句话:“本仙子饿了,本仙子要吃饭。”
  我没有注意到轩宸一瞬间的错愕,因为耳边又传来流砂的声音:“光顾着说话,也忘记上菜了,帝姬届时要怨我们巫族照料不周故意怠慢了,来人,传膳食。”
  菜一道一道端上来,我也没等他们开口就径自吃了起来,他们这样一弄我也反应过来,本来在这里我就应该是最尊贵的神仙。
  我觉得他们就是故意为难我,所以今夜的膳食都没什么味道及其不可口,流砂却吃得欢喜还不时给轩宸夹菜斟酒,我越发觉得自己多余,啪地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
  流砂被惊了一跳:“帝姬这是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我强扯出一个笑:“本仙子吃饱了要出去消消食,你们慢用。”
  说罢我未等他们回答就起身往外走,一刻也不想再在那个饭桌上待着了,身后传来流砂娇腻甜美的声音:“恭送帝姬殿下。”
  我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往外冲,他们真是太讨厌了。
  主君宫的路弯弯绕绕,我出来的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只想着离他们远些,没有留心于路,加之我本就没有什么方向感,待回过神来时已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绕到了哪里。
  一时也有些体力不支,索性随便拣了块空地坐下,想起刚刚席间流砂的一举一动以及她与轩宸亲昵的样子,我的心就堵得难受。
  回忆我这过去的几千年,着实没有受过这档子气,越想越憋屈,面前的草地不经意间就被我拔秃了一块。
  我向来不是个好计较的神仙,脾气上来也就一阵子,消化消化就好了,所以在我将身边一周的草地皆拔了个精光以后,又想起轩宸对我的救命之恩和他往日里的好。
  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些草,施了点法术想将它们再栽回去,却没想到我这不动还好,一动起来方圆两三圈的草地瞬间枯死。
  现下已经入夜,只有借着广寒宫微弱的光能勉强事物,林子里骤然风声四起如同阵阵呜咽显得格外可怖。
  我搓了搓手臂不可置信地盯着枯死的草地,仍不死心地又试了两次,可我每试一次这草地枯死的范围就又大了一圈,四周的风声也愈响。
  心里没由来地慌乱,只得双臂环抱缩成一团,警惕地扫视周围,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如此害怕过也从未觉得如此无助过,我不知道轩宸会不会想起我来寻我,又能否寻得到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第多少次掐醒昏沉的自己,只觉得已经冷得没有力气再将双臂环抱成一圈,身上四处都是冰冷刺骨,隐约听见轩宸的声音,好像是在唤我的名字。
  估计是冻得狠了,不仅耳朵连眼睛也出现了幻觉,竟看见他朝这边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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