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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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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整日带着一群要饭的四处查寻也没得结果,她一个闺阁少女是怎么知晓的?
  只是这个,李青瑶不说,他自然不好多问。
  “嗯,小心些,最好是多带几个人,能帮上你的。”李青瑶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花架前。
  上面放置着的两盆精挑细选的盆栽,绿油油的喜人。她轻轻地用手摆弄着那绿色娇嫩的枝叶,回头问道:“我记得你的功夫是一个老头教你的?”
  周成怔住,有些不自在地回道:“姑娘好记性,是有这么一个人。”
  “这样,你从那些交好的人中挑上几个手脚伶俐的,送去让老头子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
  可惜自己同李为关系只能说一般,不然要几个有拳脚的小厮定是可以的吧。
  秦氏对这方面也是不行,身边用的可手的就一个赵顺家的,也是不会武的。
  不像老祖那里,不仅宋婆子有功夫,连阎嬷嬷都会几下子能防身。
  什么时候,把自己几个丫头也送出去调教一番才行。
  李青瑶这边胡思乱想的档,周成的额上已是快要渗出冷汗了。
  李青瑶回过神来看到,笑了,“就让他们放心去学好了,银两我出就是。”
  周成赶忙否认。“不,姑娘误会了,并不是钱的问题。”
  李青瑶神色狐疑,微微转过头来,“那是什么问题?”
  周成在心里暗暗叫苦。
  这些日子帮他打探消息的的确是原来在一起要过几日饭的。可自己这一身功夫,却不是什么老头儿教的。
  教他功夫的人,若是知道自己沦落到要饭当小厮的地步,只怕会气死。
  可这话他却不能对李青瑶说。
  想着,摸了摸脑袋,道,“那老头儿平日是好财的,只怕要多花些。”
  “那有什么,他要多少给就是了。”李青瑶自己的小金库也是很满的。
  “那就没问题了。”周成一口答应下来,“等我挑几个伶俐的,让那老头儿教些日子。”
  虽然师傅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自己毕竟也会武艺,到时候在叫花子里面挑选三四个手脚伶俐些的,自己亲自教也就是了。
  “很好,你去查清楚二老爷的货是不是从桑家进的。再查清,桑家存货的仓库在哪……查清楚后,”她语气骤然寒了下来,目光如刀,“把这货源给我掐断了。至于你要用什么办法……我不知道,尚书府更不知道。你懂吗?”
  周成深吸一口气,回道:“明白。”
  “去吧,小心行事。”李青瑶满意。到底是用顺手的人,就是比别人方便。
  周成走后,李青瑶对琉璃道,“你明天也出一次门。去将军府,看看老祖,六娘子她们如何了。”
  只老祖过去那一日贺将军府回了信,说老祖万好,已是安顿下来了。
  接下来六七日了,还没个消息呢。
  琉璃应下,“知晓了,姑娘,你莫不如写个花笺吧,我嘴笨,光说哪说得出你对六娘子,大姑娘和贺姑娘的想念之情啊!”
  “你这张嘴!”李青瑶点了琉璃额头一下,想了想,果真做到案前写花笺了。
  李青瑶这边捏起笔,贺将军府上,老祖捏起了酒杯。
  老祖来到贺将军府后住在了菊园里,李晴同她在一起,李青樱则是住到了贺敏儿那里。
  贺行把老祖接回来那日才下车,就被皇帝叫去了,也未曾郑重的迎接老祖。
  这一忙,就是几日。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闲,连忙让下人们准备席面,要把这顿酒给老祖补上。
  贺将军府上人虽少,但一应各色做事人等,也都井井有条。
  宴席之上,是老祖很早就没有见到过的家乡风味,酒也是上好关外十几年埋藏的酒,满满地摆了一桌。
  老祖坐上首,贺行陪坐,李晴李青樱打横,贺敏儿下首陪坐。
  酒桌上笑语晏晏,李家祖孙三个,再加上贺家叔侄,甚是开怀。
  贺敏儿天性活泼,撒娇的一直劝老祖喝酒。
  老祖笑道:“都大半截入土的人了,哪里能够这样胡吃海喝的?莫不是看我这老东西碍眼,想要我喝死算了?”
  贺敏儿笑得花枝乱颤的,“老祖严重了,敏儿是想着老祖见着我们聚在一起高兴,所以闹着你多喝几口。”
  老祖端起犀牛角杯,微微抿了一口,保养甚好的手看不出有老年斑的痕迹:“是高兴,是高兴。想当年我年轻时,我在那些小姐妹中也就算是个能喝的了……”
  她眼神有些迷蒙,似乎又回到青春年少,春暖花开之际,开得灿如晚霞的桃花树下,三三两两的同龄姊妹聚在一起,饮酒吟诗。就别说有多惬意了……
  须臾,轻轻一叹。
  “老了,都老了……”
  贺行见她伤感,赶忙把话拦了过来:“是啊,老祖那个时候可好酒量,祖父在时回忆往事,就说他对您很是佩服的……”
  老祖笑开了,额头上略略有些皱纹:“你祖父啊,他可喝不过我。我才微醉,他就桌子底下去喽!”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哄堂大笑,贺敏儿又要给老祖斟酒,马上让李晴劝住了。
  “虽是高兴。可酒吃多到底不好,还是适可而止吧。”
  老祖近七十的年纪了,实在不能再喝了。
  老祖今个儿高兴,顽童的性子上来,难得的任性道:“才刚高兴,你又来劝!偏不听你的,偏要喝。”
  “就是,让老祖喝。”
  贺行微微抬抬下巴,立马有人察言观色端上一杯酒来,是小巧剔透的蓝玉杯,液体盈盈发着微红的光。
  贺行亲自端给老祖,俊逸的眉轻轻一挑,笑道:“这是圣上前两日才赏赐的,据说是什么西洋进贡的葡萄酒。专门去找好酒之人问了问,说是对老人和姑娘都极好……”
  老祖刚要接过,李晴却一把夺了去,“既是对姑娘也好,那我便替老祖喝了吧。”
  她是失礼,没规矩了。可面对不顾老祖身体的贺行,李晴实在是忍不住……
  这贺行也真是,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将军,怎么做事这样没有轻重。
  想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甚至连那味道也没有尝个仔细,只觉得入口滑腻,咽下之后。口有清香。
  贺行见她这般喝葡萄酒,也饮完杯中酒,笑得诡异。
  李晴看到,禁不住恼道:“你笑什么?”
  贺行一脸无辜的样子,回道,“我连笑也不行啦?只是觉得姑娘这般喝西洋酒的话,未免太过浪费。”
  李晴秀丽面容微微一沉,冷肃如霜道:“大将军如此小气,竟是连一杯酒也算计?”
  “贺某不敢,这美酒就得配佳人。它能被姑娘喝下,是它的福气。”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贺行转而笑意盈盈地继续劝老祖。
  老祖这会儿也清醒了两分,连连摆手笑道。“不喝啦不喝了,你那酒是配佳人的,老婆子我年岁大了,可饮不得了。”
  “老祖便是佳人。”贺行让下人把葡萄酒拿下,又上了果子酒,“不过喝多到底是不好,不如就饮些果子酒吧,清淡又不醉人。”
  下人人听了,马上上了各色的果子酒。
  贺敏儿马上倒了递给李青樱尝,一一介绍给大家,这是缨桃味的,那是青果味儿的,另外那酒是百花香的……
  她介绍一种。李青樱便跟着喝一种,渐渐脸上染了粉红。
  李晴本来觉得贺行言谈怪异,一心的注意着他。直到众人闹开不觉得贺行有异常了,才慢慢放松神思。
  然后,觉得口渴难耐,是那种一刻都等不得的饥渴。
  碧桃见状,赶忙奉上茶水来,李晴端过茶杯一饮而尽。
  想着总该好些了吧,并不!
  她还是口渴得厉害,伸手,碧桃诧异了,李晴原本并非好茶之人啊,但也不敢出声。只得继续给她倒茶。
  接下来的宴席上,老祖与贺行不停地谈天喝酒,李青樱与贺敏儿两个人也极为说得上话,看上去一派其乐融融。
  然而李晴就不妙了,她在桌旁接连不断地喝茶,一转眼的功夫,已是喝下去两壶了。
  贺敏儿眨眨眼睛,诧异的问道:“表姑姑怎么只喝水不用菜?是不是小叔叔准备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李晴心中也诧异的很,虽还渴的厉害,面上却也极力地维持着微笑,淡然道:“就因为太合胃口了,所以方才吃的太多,现在喝茶水好好消解一番。”
  贺敏儿高兴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呀。”
  老祖却不像贺敏儿那样孩子气,看出李晴有些不太对劲儿,便关切地问道:“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吧?”
  李晴有些迟疑,“可老祖还在……”
  老祖轻笑道:“这么多人服侍呢,你担心什么?身子不适,赶紧去休息一会儿。”
  李晴便先行退下,一出客厅,她的肚子就直叫唤,她挽着碧桃的手,连声催促道:“快一些,赶快回去。”
  碧桃虽不知内情,但从她难看的脸上就能够看出来她现在非常不舒服,赶忙搀扶着她,一路小跑着,回了菊园。
  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后,李晴觉得稍稍缓解了一些,正想要躺着休息呢,口……又渴了。
  “给我水。”
  正在铺床的碧桃惊了,赶忙问道:“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不行就找个大夫看看吧,别等会儿肚子又不舒服了。”
  “现在渴,先喝水。”李晴端过水杯,咕噜噜又喝了两杯。
  随后才疲倦地躺在床上,谁知道身子刚沾上床,肚子就传来一阵响声,随后是一阵儿疼痛。李晴捂着肚子又下了床——去茅房。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一宿,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晴黑眼圈极重,精神疲倦得很,整个人懒懒的。
  李晴昨日晚上便猜想到是贺行给她的那一杯酒有问题,可也正是知道是贺行做下的手段,她选择硬挺!
  贺行不就是要报那一日她给他下药的仇,想想她服软,去同他拿解药吗?
  她就不!
  她就不信自己还真能死在这杯酒上!
  万幸,她押对了。
  到了早上她已是不再渴了,肚子也不再难受。就是一夜没睡,身子疲倦的很。
  李晴一夜没睡,贺行也一夜没睡。
  药。是他薅了太医的脖子恐吓着配的。
  量,是自己计算拿捏过,用马副官做过实验的。
  敬酒时,他是故意劝老祖,引李晴自己来截酒的。
  当李晴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后,贺行心中痛快的难以言喻。
  是故,他回到书房后,便悠闲地躺在铺着柔软坐垫的大藤椅上。手中拿着一个尖口细瓶摆弄,一张刚毅而又不失俊秀的脸上时不时地透出诡异的笑。
  两军阵前,他连十万敌军都不曾怕过,岂会载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她不是喜欢下药吗?
  那就来玩吧!
  他就不信,她能忍着不来和自己要解药!
  贺行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一直等到天亮。李晴那边都毫无动静,李晴没有如他想像的亲自前来,更没有丫鬟过来救助。
  贺行禁不住摸摸下巴一夜长出的胡须,心中怀疑难道是药下得少了?也不对啊,那李晴昨天晚上口渴的样子,分明是药效已经起了作用才对。
  那她为什么不来?
  难道,是她自己配了解药?
  也不对,沈太医明明说了这个东西有好几种配法,在不知道用了几味草药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配不出解药来。
  眼看着到了上朝的时间,贺行只能压下心中种种疑惑,起身更衣出宅。
  离开时,对婆子吩咐,让她过去看看老祖那边如何。睡的可是安,可有不妥之处。
  换句话,李晴这一晚上没事吧……
  婆子不知有他,念叨了好几句贺行真孝顺。
  贺行还是不放心,离出门,急着性子把话挑明了,“看看住在老祖院子里的李姑娘如何,昨日看她一直饮水,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若是有不妥的地方,马上拿了我的贴子去请沈太医来给她诊治。”
  说完,烦躁的走了。
  婆子听了一愣,这大将军,对李家姑娘挺关心啊!
  不管咋说,贺大将军是主子,主子吩咐了,她只管做就是。于是略做收拾,便往老祖院子里去了。
  贺行朝上也不专心,连连走神。
  边关无战事。只大辽近来有些蠢蠢欲动,屡犯边关。
  皇帝问太子应如何去做。
  太子回:“陛下,儿臣以为,应守。毕竟大辽只是有小支部队犯境,若贸贸然出兵,定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皇帝气的爆走:“混帐!难道就让大辽将我边关当成他嘴边近食,时不时的就来咬上一口。如此下去,我边关子民何以安生?!”
  太子汗下,默。
  皇帝又问二皇子应如何去做。
  二皇子连忙回:“儿臣以为应该攻!大辽乃野蛮之地,每隔几年就会犯我边关,当我大梁无人!儿臣以为应该点兵二十万压境,让那些蛮化小儿见见我大梁威风,解我子民之忧!”
  皇帝更气:“糊涂!你想点兵?兵从哪来?便是有了兵,粮饷又从哪来?就算有了粮饷,这兵行粮走也要个时间,这时间又从哪来?!”
  一连三个“从哪来”,别说二皇子,满朝文武都被砸了个头脑发晕。
  贺行脑子也是嗡嗡做响。所以说,比起在京中当官上朝,他更喜欢回到边关驰骋沙场!
  最起码耳朵清静。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贺行完全没有跟人攀谈的兴趣,意兴阑珊地回府。
  一回到书房,贺行就把早上的婆子叫了来,问她可是去看过了。
  那婆子恭敬的回道,“大将军,奴婢已是去看过了。老祖一切安好,李姑娘说是多饮了几杯酒,正睡着。我也不好去看,所以……”
  也不能强闯到人家房里去看不是。
  贺行眼眸微眯。
  李晴这是硬挺了一晚上?明知道是自己使了手段,她还是咬着牙不服输?
  这么一想,贺行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本来是想研究一下大辽与大梁的接壤之地的,眼下也没了兴趣。静站一会儿,转身往菊园去。
  老祖便是精神。此时正在菊园里赏花,李晴就跟在她身后。
  贺行给老祖请过安,抬起头,对上李晴剪水双瞳。眼前姑娘肌肤苍白得发青,人看着竟像是比昨日消瘦了一圈。
  贺行心中追悔莫及,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将军,怎么会幼稚到去跟一个姑娘家怼上了?非得看到她倒霉自己才高兴?
  若真这样也就算了,真看到她为药所累,憔悴的样子,他心中竟然比打了败仗还不是滋味儿。
  他一步上前,对李晴道:“我……”刚想说对不起,立马意识到老祖还在,赶忙住了口,笑道,“老祖,今日下朝时表哥同我说了会儿话,他让我代他问您好。”
  老祖笑着点头,“他有心了,你告诉他我万事安好。”说着,瞄了眼身后垂着头一直不言语的李晴。
  老祖是何等样精明乖觉之人,没等贺行再找别的借口,便道:“这笑话果然有趣。不过我老人家,早上起得早,现在却又困了,我回去歇息歇息。”
  贺行立马说道:“那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我稍晚再来看您。”
  老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对李晴道:“晴儿,你送送贺将军……”
  李晴难得的没有拒绝,侧侧身子,让贺行先行。
  院中菊花品种繁多,开得旺盛。
  偶有秋风吹过,花瓣扑朔朔地落下,地上五颜六色的花瓣,分外妖娆好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繁花盛开的院落出去。
  老祖在身后,连连点头,贺行俊俏,李晴美貌,也是难得佳人一对。自背后看去,两人步调一致,岁月静好。
  送至院外,贺行止步,立定后转身,面容惭愧,一双俊俏眉眼轻轻抬起,看着满脸倔强神色的李晴,等着被后者骂。
  却不曾想,李晴微微抬头,长长的睫毛轻轻一动,泪珠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
  贺行心下一慌,战场上退敌千里的威风立马就没了。
  李晴泪水滚滚而出。用袖子捂着半面脸,抽噎着说道:“贺大将军,上一次是我不对,不该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您,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才是。”
  贺行心中愈发惭愧,忙乱的道:“别哭……唉,表妹你别哭啊。”伸出手就想要帮她拭泪,又想到两人男女有别,尴尬地垂下来,又说道,“这一次原是我闹着玩儿的,我还一直在书房等着你来拿解药呢。谁知道一直没等到。看你这个样子,我也是于心不忍的,下次不会了,真的。”
  李晴眼睛通红,另有一番动人处,“原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你这一次还回来,也算是你我两人恩怨扯平,我们以后别再这样呕气了可好?”
  贺行愧疚道:“虽如此说,到底你是女儿家,我堂堂男子汉,这样介意,实在是不该。”
  说罢,一揖到底,态度十分诚恳。
  “将军快起,万万不敢受将军的礼。”李晴回身,从碧桃手中接了茶,递与贺行,“这杯清茶,全当我那日不懂事赔罪,还望大将军不要推诿嫌弃。”
  “怎会,怎会。”贺行下意识的接过茶,昂首喝了下去,“表妹以后莫要将军将军的叫了,怪生疏……”
  温热的茶一下腹,贺行那被李晴哭的有点昏的脑子略清醒了两分。
  他停下话头,品品嘴里略有苦涩的味道,又抬头看了看已是不哭了的李晴。
  只见李晴擦干眼角的泪,自贺行手中拿过茶盏还与碧桃,一脸倨傲的转身就走。
  贺行略懵,李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伸出手刚想把这丫头叫住问个清楚明白,便觉得腹中一阵扭痛,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李晴笑的畅快,头也不回的道,“哈哈,那茶里煮有巴豆,无解,一日夜便好,以报昨日贺将军款待之恩!”

  ☆、055 终于来了

  琉璃去了大将军府,当天就把花笺给李青瑶带回来了。
  李青樱到底是长大了些,回了李青瑶问的好与不好的问题后,便一个劲儿的问李青瑶可好,秦氏可好,府中可好。
  对比之下,贺敏儿则简单多了,三句话不到头,便问李青瑶,你什么时候来?快来吧,好一起玩!来吧来吧,算上李青瑶正好四个,好一起摸麻子。
  而李晴……
  李青瑶看过李晴的花笺忍不住展颜。
  李晴是个冰冷的性子,在府中时向来是独来独往,也未曾听她念叨过自己心情如何。
  毕竟,被那样一个看似忠贞的名声毁了一生幸福,她心底是有怨气的。
  现在可倒好,李晴竟是在花笺上一连夸了将军府三句。
  说,大将军府带老祖很好,不错。大将军府的花园很好,不错。大将军人也很好,不错。
  放下花笺,李青瑶长吁出一口气。
  李晴被那名声累了五年不曾迈出府门一步,如今出去转转,果真是好的。
  随即想到,有没有什么法子把李晴那个破名声扔了,让她能和正常女子一样呢?
  想了会儿,摇摇头把这念头压下。尚书府中大事尚未解决。哪有能耐去同皇室和京城百姓悠悠之口抗争。
  她让小喜给自己更衣,去找秦氏。
  从赵顺家的那里,李青瑶已是知道李为没有在那两个新妾那里留过房。
  如此下去,可不行。
  谁知刚进了秦氏的院子,便见李为怒气匆匆的去了书房。
  赵顺家的一脸焦急的叫了声老爷,坐在内室的秦氏则是一脸淡然的喝下一口茶,吩咐道,“不要年岁大的,找漂亮的,按着刘姨娘那样儿的找。多买上些,四五个的准备着吧,我就不信了,一个都不能入老爷的眼。”
  李为不进那两个妾室的房,秦氏更急。
  想着可能是赵顺家的买的这两个丫头不合李为的心意,便说同李为商量一下,按着李为喜欢的模样来。
  谁知她这才把话说开,本来进来还高高兴兴的李为马上撂了脸子,甩袖而去!
  秦氏忍不住在心中轻哼一声,不说也没事,左右李为不是喜欢刘姨娘那样的吗?那就按着刘姨娘那样的来买,两个不行买四个,四个不行买八个!
  她就不信了,就不能买到一个合李为心意的!
  抬头见到李青瑶进来,秦氏马上挂了笑脸,“瑶儿,这样冷,怎么过来了?快到娘亲这里来坐。”
  李青瑶看了眼赵顺家的,赵顺家的哀叹一声摇摇头,道,“三姑娘,陪太太说会儿话吧,太太也是,够闷的。”
  可不气闷吗?
  原来李为生气吧,是因为秦氏善妒。如今秦氏不善妒了,李为反倒更气了。
  这……
  李青瑶拿了李青樱的花笺,递与秦氏看,没话找话的聊天。
  母女两这才温存没一会儿,突然婆子来报,说刘姨娘晕过去了,眼下房里的丫鬟婆子乱成了一团……
  秦氏哪里还坐得下去,本来李为就不碰新妾,眼下府中这三个老人儿可是宝贝疙瘩。
  打发了李青瑶回去自己玩。她连忙命人去请了郎中来。
  郎中来的快,诊断的也快。
  他出来后对守在外面的秦氏拱手笑道,“太太,这位夫人不是病,而是——有喜了!眼下两个月,正是有反应的时候儿。”
  听闻郎中这话时,秦氏一下子站起来,高兴的不知怎样才好。
  “赵顺家的,还不快给郑郎中封个红包。哎呀,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吗,快拿了我的牌子去库房里领了燕窝人参来煲汤,要血燕!”秦氏指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一连的命令说了下去,“近几日天头凉了,不要等着落雪。赶紧的把炭给姨娘用上。份例加倍,还有……”
  郑郎中写了安胎方子奉上,笑道,“李夫人真是贤良。”
  秦氏笑呵呵的接下,把赵顺家的封的赏银放到郑郎中手中,叮嘱道,“郑郎中,她们母子,还要劳烦您多用心啊。”
  贤良吗?
  秦氏问自己。
  这种种看来,自己真的是贤良到家。不仅给自己夫君纳妾,妾有了身子,自己还高兴的上天下地一样。
  只是,她这心里怎么就这酸呢,酸的背了人,眼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
  李为是在刘姨娘被诊出有孕时便知晓了的。
  若是半年前,他定会高兴的不知所以,把刘姨娘护在羽翼下,给她自己能给的最好的。
  可如今,他心中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
  听着管家说秦氏如何安排给刘姨娘养身,如何开了库房,把自己赔嫁而来,珍藏多年的珍贵药材拿出来给刘姨娘补身……
  他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同李为一样不开心的,还有李老太太。
  她阴沉着脸,把跑道的丫鬟婆子派了出去。一个去了老宅,告诉了李攀夫妇,另一个去了朱府,告诉了李婷。
  刘姨娘怎么可以有孕,李为,怎么能有儿子呢!
  李为要是有了儿子,这尚书府偌大的家业,还同她们母子三人还有什么关系?
  李老太太这一愁,就愁到了晚上。
  李婷那里不说了,离着远,想带回来消息也要两天后。可李攀那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个儿子,可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等到了要落钥的时候还不见送信的人回来,李老太太气闷的对秀莲道,“关门,睡觉!”
  秀莲连忙说是,转身出去了。可不过片刻她就回来了,身后跟着披了件大斗篷的——刘姨娘。
  李老太太眼下可是一百个看不上刘姨娘,如今见她来了,更是没有好脸。
  她嗤笑一声,冷冰冰的看着刘姨娘道,“哟,这不是咱们府上的大功臣吗?如今不在屋儿里好好养着,燕窝人参的吃着,大晚上的跑我这个糟老太太这里干什么?”
  刘姨娘是个温婉的人,长相也不差,不然,也生不出李青梦那样的美人胚子来。
  如今带了身子,脸色微有些白,一副赢弱的病容,别有一番让人怜惜的滋味。
  她如听不到李老太太话中夹着枪带着棒一样,走进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泣道,“老太太,老太太还请救我!”
  李老太太一愣,没明白刘姨娘唱的这是哪出戏儿。
  刘姨娘跪行到李老太太膝前,哭着说开了,“……老太太,我命苦啊。我给她陪嫁到李府来,从没想着逾越了身份做通房。老爷放外时,她带了身子,合子又许了人家,她就想到了我。”刘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那时年纪小,只当是她抬举我。可谁知,自我带了梦丫头,她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老太太。这通房,难道是我想做的?带着梦丫头时,我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生下个孩子是个丫头片子,我又是多庆幸她不是儿子?”
  刘姨娘扶在李老太太膝前,哭的不能自己。
  李老太太呆愣了会儿,拍了拍刘姨娘的肩膀,软了语气,“如今,她待你不是不错吗?张罗的可是一个欢,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刘姨娘打了一个寒颤,脸白透了。她抖着嘴唇,半天才看着李老太太吼道。“不用,不用她假好心!她那心是刀子做的,她根本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老太太,众人都当我傻,可我并不傻!我知道当年我怀的那个哥儿,是如何没的!”
  李老太太一抖,后舌根有些发寒。她缩回放在刘姨娘身上的手,道,“你,你知道?”
  怎么会知道?
  “对,我知道!我日日护着他,就是怕他有个万一!”刘姨娘抓着李老太太的手,道,“可她到底还是容不下那个孩子,私下里用了手段让他,让他没了……老太太,如果不是您可怜我,让老爷抬了我当姨娘,只怕,只怕我也就跟着那孩子去了。”
  说罢,又是哭。
  李老太太缓缓松出一口气,只觉得后背被冷汗浸的冰凉。她拍拍刘姨娘,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受苦了。所以这些年来对你和梦丫头是一百个一千个的偏袒。只是,万不要哭了,你如今可是带着身子的人,哭伤了。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刘姨娘停下,擦擦眼泪对李老太太道,“老太太,我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个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可我不信她,老太太,我不信她给我吃的每样东西,不信她给我找的那个郎中,不信她派过来的每个丫头,我……”
  “你要如何?”李老太太问。
  “老太太垂怜!”刘姨娘跪着退后两步,一个头磕下去,“能保我们母子平安。”
  李老太太静静看着刘姨娘,出声,“为了能给大郎留个后。这事儿我不会不管。只是,如今她这样,我是挑不出一顶点错处的。所以,我暗中更给你安排郎中给你调理身子,你觉得可行?”
  刘姨娘连连点头,“老太太慈悲,我们母子三人,一辈子记得老太太的好。”
  “好了好了。”李老太太亲自下地,把刘姨娘扶了起来,“还带着身子呢。快回去吧,好生养着,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
  刘姨娘破涕为笑。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屋里,李老太太也舒心的笑了。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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