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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从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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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孩子就这一点好,想不懂事就不懂事。想折腾就折腾。
赵顺家的又笑又无奈。
以前吧,这小祖宗对奴才下人冷冰冰的,便是对自己也没得个好脸儿。可那会自己若是强硬起来,也能把她给抱回去。
现在,这孩子对自己有笑脸了,她反倒下不出去手了。
这,这……
“那三姑娘就自己玩会儿,太太还要看会儿子帐。”赵顺家的妥协了,却也给秦氏寻了个台阶,免得她被女儿再逼问下去。
秦氏嗯了声,把李青瑶塞到床里,又扬手放下半边青色纱幔,道,“瑶儿先睡,娘一会儿就来。”
招招手,小喜马上进来给李青瑶打扇。微微的风落在李青瑶出了薄汗的脸上,带走丝丝热气。
秦氏也未看帐本,来到外室坐下,让赵顺家的拿来围棋棋谱解棋。
赵顺家的轻声劝,“太太,三姑娘年纪还小,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您莫要往心里去。”的确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可却句句往秦氏心窝上扎。
“我亲生的女儿。”秦氏笑笑,“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好了,莫说话了……”
赵顺家的张张嘴,默了。
秦氏解了半局棋,丫鬟来报,李婷来了。
“说我睡下了。”秦氏头也不抬的对赵顺家的道。
赵顺家的应了声刚要往出走,便见李婷已是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神色焦急,想伸手拦她却又不敢的丫鬟。
“大嫂,妹妹来看你了。”李婷面上带笑,人未到声先达,“哎呀,虽然已是夏日了,可到底是下晚,嫂子怎么不多穿些。你这奴才!”
李婷走近径直在秦氏对面坐了,对赵顺家的冷了脸,“你家主子近来不舒服你不知道,怎么还任着她这样不爱惜自己?”
赵顺家的被骂的一愣,心往下沉了沉,对李婷道,“奴婢疏忽了,是故正劝着主子休息呢。”
她一直不待见这个二姑奶奶,两面三刀阴的狠。
李婷挨了个软钉子,把目光从赵顺家的身上收回来了。一扫棋盘,对秦氏道,“呀,嫂子摆棋盘呢,正好我手痒了,要不,咱们对谈一局。”
秦氏把攥在手心里的黑玉棋子放回棋盒,对李婷笑了,“随便摆摆,已是乏了。倒是你,奔波一日,怎么不快去休息?”
秦氏嫁过来不到三个月就随李为去任上了,再回来李婷已经出嫁,是故两人并没有接触多少。再加上,李婷每次来尚书府都蛮守规矩,所以秦氏对她也不冷着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李婷一叹,跟着秦氏一样收棋子,“我性子直你知道,本来是打算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再给你和大哥请安的。可刚刚听说你病了,我连忙赶过来了。不然,就是嫂子不怪我,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秦氏淡淡一笑,“又不是外人,这样外道做什么。”神情却是千里之外。
李婷哪会看不出来,扭头对赵顺家的道,“有些子喝了,能讨杯茶喝不?”
赵顺家的看看秦氏的眼色,福福身子出去了。
人一走,李婷便站起来,对着秦氏便深福下身去,“嫂子。还请受小妹一拜。”
“你这是做什么?”秦氏惊讶道,“快起来,好好说话。”
“嫂子还听小妹把话说完。”李婷没起身,只微微抬了头,脸上全是内疚,“这些日子,嫂子和青樱都受苦了。我是不知道母亲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糊涂的事。她,竟然是因为一只畜生而处罚嫂子和青樱。我上些日子也不得劲,若是早知道,定是早早赶来,便着跪在母亲门前不起,也拦着不让青樱出这府门。去那清苦之定守什么长寿灯。”
秦氏本伸出的手收回去,垂着头,心酸了。
“嫂子,母亲年岁已大,见识浅,您莫要和她置气累坏了自己的身子。”李婷福的恭恭敬敬,出声哽咽,“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吗?听我的,以后莫要事事顺着她……”
秦氏冷笑了,“这话你敢,我可不敢。”
李婷见秦氏啃出声了,起身,坐到秦氏身边儿了,“嫂子,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尚书府人,是这府门上真真正正的当家太太。您平时是怎样孝顺母亲的,府中上上下下的奴才哪个没看的清清楚楚的?她若是有礼,你听两句,若是没理,当听不到就行。难道,还随着她的性子乱来?等到来日传出去,别人可不会说老太太怎样怎样,只会说您治府无方。倒那时,不仅是你,便是大哥。也是脸上无方。堂堂礼部尚书,后宅居然不成样子……”
“你大哥……希望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看。”秦氏嘴唇颤子颤,眼中有了湿意,脸上曾被掴打的地方仿佛还有痛意。
十几年来,他们夫妻俩同吃苦共患难,这一巴掌,是真的让她寒心了。
“他一个男人,哪懂得我们女人的辛苦!”李婷声音扬的有些高了,“若是事事都如他们那样去办,这日子还有法过吗?他们只当,后宅里的人全是花草树木。给点水就行了。若是有点想法,那就是作妖!”
秦氏嘴角微不可查的挑了挑。
见秦氏神情有些松动,李婷长叹一声,幽幽道,“他们懂什么啊,他们什么也不懂,只管自己开心,只顾自己好名。嫂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这女人,不就是委屈中来委屈中去吗?你摸摸这……”
说着,拉着秦氏往自己的小腹上摸。
秦氏本不想,却被李婷死死按住。好一会儿,秦氏惊讶的道,“怎么……”
腹上的肉怎么那样松?
她只生产过后,腹上的肉才会这样。可她从未听说李婷近来生过孩子,若不然李老太太早张罗着去送礼了。
李婷眼中含了泪,声音都抖了,“五个月了……他爹领回来个戏子……我劝了两句,一脚踢过来……没了。”李婷抬手捂着脸,放声痛哭,“男孩,落,落下时,还动,动了两下。”
同是做母亲,又同是做媳妇的。秦氏是真受不住了。
她霍的一下站起来,怒喝道,“那姓朱的当真敢!他真当我尚书府上无人?那朱家老爷子老太太又是如何说的!”
李婷摇头,“他们的儿子,他们能说什么?打了,骂了,那戏子也抬进门了……”
“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如何不早说。我便是拆了朱府,也不能让你这般受难!”
李婷抬头,问秦氏,“嫂嫂受这样大的委屈,怎的没有说与亲家舅老爷他们说?”
“我……”秦氏哑言。
“以亲家舅老爷的脾气,定是能帮你出一口恶气。便是离合又能如何。嫂子当年是二百四十抬的嫁妆,全都拿回去,还怕愁了自己吃喝?”
“……”
“因为我们舍不得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李婷捶两下肚子,“你有青樱青瑶,我有卓儿温儿……闹开了,离合了,他们要怎么办?嫂子,是朱家能让我带走卓儿温儿,还是,大哥能让你带走青樱青瑶?卓儿是朱家嫡子长孙我不担心,可温儿那样小,要怎么办?来日要许个什么样的人家,没了我这个亲娘,谁会真心去为她着想?嫂子,你不敢回秦府去哭去报委屈,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秦氏终是受不住,抬起帕子落下泪来。
虽然她嘴上一直挂着离合,可天知道她是有多害怕。若不然,以她的性格会任李老太太那样作?
还不是,带不走女儿怕她们留下受委屈,真带走,又担心找不到好人家?
李婷抱住秦氏肩膀,道,“所以,为了孩子,再大的委屈也要往下咽。这后宅,一定要抓到自己手里。只有自己做主,孩子们才不受委屈,那些狐媚子才不敢作大妖!还有青樱……嫂子,你再这么病下去,青樱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秦氏回抱住李婷,痛哭,“妹妹,我,我糊涂了。我同你大哥结发夫妻,从苦处一点点走过来。可他竟然因为老太太一言半语打我,还硬要把二丫头挂在我名下。他若是好好说,我不是不同意,可凭什么成全了二丫头的名份让她去参加宫宴,就要把青樱给落下。青樱可是他嫡亲的女儿,他就一点也不上心?现下,青樱去了那荒凉的地方吃苦,他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句……”
“嫂子,我们的命好苦啊。”李婷哭道,“所以,我们不能让孩子受苦。明天我就去闹我哥,非让他把青樱接回来不可……我娘那里也是,再糊涂下去你就把她送回老宅去!可前提是,嫂子,你要振作起来,我不能在尚书府待一辈子……”
秦氏点头,再点头,姑嫂两个抱在一起痛哭。
站在帘子后偷听的李青瑶被李婷震住了,她原以为李晴就是个能耐的,却没想李婷的口才这样惊人!
同时,也暗骂自己找错了方法去劝秦氏。她一直觉得秦氏是那种要强,容不得别人在自己眼前放肆,算计自己的人,所以才会一个劲儿的拿儿子不儿子什么的来说事,让秦氏重燃斗志。
其实,秦氏不在乎过继不过继,又或是,她现在看不到过继儿子的事会对自己重视的人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秦氏在乎什么?
一,丈夫。
二,女儿。
眼下她在李为的身上是把心伤的透透的了,所以从女儿的身上下手是最容易的。
像李婷,感同身受的用孩子说事,秦氏的心理防线马上就崩溃了!为了李青樱,为了两个女儿来日嫁得好不受苦,有个强势的娘家可依靠,秦氏是不会再萎靡下去的!
长松一口气,李青瑶爬回到床上躺下了。
秦氏振作了,她放下心中一块大病。翻了个身,对小喜悄悄道,“你一会儿回去,让琉璃打听打听,二姑奶奶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李婷那番话说的李青瑶都动容了,可她却不觉得李婷是一心一意的为秦氏好。
小喜还呆呆的。听到二姑奶奶这四个字,眼亮了,对李青瑶道,“三姑娘,二姑奶奶真的是好厉害。说的一套一套的,听的我都想哭了。”
李青瑶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天啊,她好想宰了小喜怎么办!!
小喜虽然慢一拍,却也把李青瑶的话听全了。于是道,“姑娘困了?那就睡吧。我一会回去就和琉璃说,她娘在大厨房里人缘可好了,一定能打听出来。”
李青瑶听小喜这么说,心里的无奈淡一两分。翻过身来平躺一会儿。道,“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要是能找人去看看就好了。”小喜道,“姑娘,你和太太说,太太肯定派人。”
是啊,她若是同秦氏说,秦氏肯定会派人。可这样隔着人来用人,总觉得不太方便。
“小喜,你把那边的笔墨拿来。”李青瑶道,“我大了,身边得填几个奴才……”
小喜把纸拿来,李青瑶开始在纸上写自己上一世用得顺手的忠仆。
李青樱正在四处找猫!
浮华寺的后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那猫往起一躲,每次都够李青樱头痛的。
如意身上的伤虽然还未好,却也能下地干些什么了。虽然李青樱让她老实的躺着,可她还是忍不住提了灯笼跟着。
“姑娘,您快回去吧。”如意小声道,“我来找,我定然将雪球找到。若是一会了尘师太发现您没有做晚课,而是在这里找猫,那,那就……”
浮华寺在十年前是很繁华的一个地方,后来因为一场大火烧了主寺便败落下来。现如今,寺中只有一个主持外加四个小尼姑。
主持了尘是个冷面老尼姑,自她们到这里来那天就没见那老尼姑笑过。而且还严厉,早课晚课按着时辰来,一息的时间都不行错。还有给长寿灯填油剪芯的时间,也是掐着点来。
唯一的好处便是医术不错,如意和雪球来时都奄奄一息了,可在了尘师太的妙手下都在康复。
如意已经下地走动,雪球更了不得,已是能爬树上房,翻天搅地。
“以后莫要叫它雪球了。”李青樱脸上满是焦急,“叫它小混蛋!没有一日让我省心!”
自雪球能动,李青樱便坐不住了。这寺周围是慌山,常有野兽出没,她怕好不容易活过来的雪球再次落难。
如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叫小坏蛋。”说着。当真小坏蛋小坏蛋的喊着找猫。
李青樱又恼了,“你这奴才怎么这么笨,它现在还不知道它叫小坏蛋,你喊它怎么会出来……”
眼往花树后一飘,李青樱僵住了。
花树后,正是着一身青衣的了尘师太。她轻咳一声,未说话,却让李青樱乖乖的上了回廊,回到供奉长寿灯的大殿里继续做晚课。
因晚了许久,另四个做晚课的小尼姑已经起身走人了。
了尘师丈走进来,坐在李青樱面前,轻声道,“李姑娘,今日贫尼与你说经。”
李青樱点头,跪坐着放松了身子,“师父,弟子谨听教诲。”
了尘拿着经书的手一顿,道,“李姑娘,贫尼不是你师父,还请莫要这样称呼。你只叫我了尘就好……”
李青樱抬眸看了了尘一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说了个是。
她不是来这寺院里守长寿灯的第一人,所以听这里的小尼姑们说过规矩。俗家弟子入得佛门,虽不受戒,却也要改个佛家法名。而且,要称了尘为师父,以示尊敬。
可她到这里来日子不短了,了尘依旧没有给她起名字,也不让她叫师父。
这……
“李姑娘,莫要分心。”了尘出声,拉回李青樱思绪,“李姑娘来守长寿灯,是孝心使然。那姑娘与贫尼说下,何为孝?”
李青樱低下头,“尊父母,敬长辈,以善心待之,感其苦体其乐……”
了尘微微点头。又道,“若,父母不仁,长辈不义,此等可孝?”
李青樱一愣,抬头看了尘,“这……自当,无二。”
了尘眼眸如炬,似能穿越她的灵魂,“说真话。”
李青樱闭口不严。
“那我再问你。”了尘也未逼她,而是换了别的问题,“何为忠?”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君不道,无视苍生,又当何论?”
这次李青樱没犹豫,回答的顺畅,“自当无二。”
“臣死,百姓死。君生,天下亡。此忠何用?居长不尊,齐家不严,此孝何用?”
李青樱后脑一凉,冷汗作时便下来了。
了尘手持经书在她发髻上轻轻一敲,音如雷震,“灵智不开,还待何时!”
李青樱身子一震,僵在原地彻底不会动了。夜风吹入,扬得她秀发四下飞扬。
如意抱着猫进来,便见李青樱跪坐在佛前发呆。双眸无神,脸色惨白。
“姑娘。”如意艰难跪下,担忧的唤了一声,“姑娘,您怎么了。”怎么失神了一样?
李青樱眼眸动了动,有了焦距。她急喘两声,对如意看过去,“什么?”
“您怎么了?”如意看看四周,“了尘师太呢?我那会儿看她进来,再没出去。”
李青樱茫然的摇头,“不知道。”
“可是她同你说什么了?”
李青樱想了下,皱起眉头,“好像说了,可,我记不清了……”
“没事没事。”如意把雪球放到李青樱怀里,扶她起来,“姑娘,起夜风了,回去休息吧。”
李青樱点点头,临离开时回眸看了下空荡荡的大殿。
明明和往日一样,可她怎么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028 李婷的目的
李婷的劝说当真有效,次日秦氏便打起精神似以前那样处理起府务。第一样儿,便是把李攀夫妇的血燕分例给撤了。
上几日他们硬用老祖的,秦氏都用自己的那份补上了,想着能少生气就少生气。可如今,却没有那回事儿了。
这尚书府,敬养老祖和李老太太是应该,敬养李攀两口子算什么事?
不仅撤了血燕,还小厨房里的河鲜也撤了。
李老太太听闻后当下便怒了,铁青着脸色就要去找秦氏,“反了她了,她这是拿捏着二郎给我看呐。因为我把她宝贝闺女送走了,所以变着法儿的作践我们娘几个!”
李婷也没拦着,只冷笑,“去啊,您老马上就去,可千万别忍着!她要是不听你的,你就去找大哥哭,找大哥闹,让大哥休了她!”
李老太太一听住了步,回头对李婷怒道,“你大哥要是同意休了她,我何必被气成这样!”
“哟,你还知道大哥不可能休她啊?”李婷轻蔑的看了自己亲娘一眼,“那你就要知道,大哥不休她一天,她就是这府的女主人一天,就是这尚书府的管事大太太!你的吃喝嚼头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如果是大嫂亏待你了,我绝对不答应,可现在呢?嗯?人家可是有半点错处?”
“林哥儿才那么大,还在吃奶……”
“是那血燕给奶娘吃了,还是那河鲜给奶娘吃了?”李婷打断李老太太的话,道,“别忘了,他们来是客!怎么着,我二哥天天调戏丫头,我二嫂天天骂婆子,把老宅的威风都使到这来了?这是尚书府,不是他们家!”
“你!”李老太太盛怒,“这早晚是他的,你大哥生不出儿子来!”
李婷一惊。连忙上前捂住李老太太的嘴。待李老太太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收了声,李婷连忙去看外面。
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李婷放下心来,回过头对李老太太恶狠狠的说,“娘,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要想我们都得好,就把你的脾气收敛点,也让我二哥收敛点。别闹到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李老太太沉着脸,不吱声。
“快点把青樱接回来,堂堂嫡女去守什么长寿灯?”李婷提裙往外走,回头又道。“还有,别让二哥他们两口子再在这惹人烦了,快点抱林哥儿回去,眼瞅着就百日了,还真想让别人看笑话?”
说罢,走了。
李老太太气呼呼的独坐许久,秀莲来换茶时,她道,“把二老爷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李婷说的不错,过继的事儿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是李攀夫妇回去才是。
李攀倒是好说话,李老太太略略一说,没摆什么大道理他就同意了。本来嘛,这次来是常氏突发奇想,谁知道正合李老太太心意?
他靠近李老太太,边给她捶腿,边道,“儿子全听您的,您说什么是什么,绝对不惹您生气。”
“哼。”李老太太轻哼一声,“你就揉我的心吧,说吧,多少。”
她对她这个儿子还是了解的,这么讨好她时,定是要银子。
李攀笑眯眯对李老太太伏耳道,“不多不多,就……”
李老太太脸色一变。“就这还不多?!你这是想把娘掏空啊!”
李攀夫妇当天下午就走了,走前,常氏还抱着孩子给秦氏辞了行。话说的那个体贴,和上几日的嚣张全然是两个人。
这种势力小人,秦氏还不放在眼中,随意应付几句就让她走了。
李攀夫妻走了之后,府上清净不少。
有着李婷这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在,李老太太和秦氏两人之间竟是和睦了许多。甚至,在李老太太主动提出将李青樱从浮华寺接出来后,秦氏笑意盈盈的给李老太太填了两身华服,用来去别府赴宴的。
李婷高兴,对着李老太太道,“看,一好换一好儿。你对大嫂个甜枣。大嫂自然是还你一个甜梨。”
去了秦氏那里,又对秦氏道,“咱们啊,就是这样。婆婆给个笑脸,咱们就得忙不叠的收着。不过,青樱这不是快回来了?反正,我高兴。”
除去这婆媳两个,便是李为,也在李婷的劝说下,肯回主院同秦氏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饭,算是缓和了关系。
只是,李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直到起身去了刘姨娘那里,才发现怪在哪里。
餐桌上,没了秦氏精心煲的汤。自己离开去刘姨娘那里留宿,秦氏竟是一句酸话也没说……
除去这些,他觉得后宅真的是安静,舒心极了。
日子消消停停的过了六七日,尚书府的大门被扣响了。大长公主府上的管家亲自登门,送了张诗会的请帖过来,邀请李青瑶于七日后参加大长公主在自己府上举行的诗会。
请贴一送到,尚书府再次暗潮汹涌了。
首先是李婷。
便是没有李攀要过继儿子这事儿,李婷也是打算这个时候带着女儿来尚书府的。目的,就是大长公主的府宴。今年皇子王爷全都回京,未成亲的比比皆是,肯定是要去的。
本来吗,大公主府每年一次的诗会,就是给京中的年轻才俊拉红线的。当年李晴和孙家那个短命的,不就是这样看对眼儿的?李晴那还是庶女呢,当年要是真嫁过去,可比自己强多了。
虽说朱府小门小户,攀不上什么天家皇室,可朝臣的公子却是不少,还有今年的状元探花……
无论是哪一个,只要是能看上朱温儿,让大公主许了媒,就是一门好姻缘。
同李婷有一样想法的还有李老太太。
是,李青梦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不行了,身份太低攀不上皇室。可到底是在自己身前儿养大的,若是能寻到一门好亲事,也算是有个好前程。
相比如李老太太和李婷的百般算计,李青瑶就简单多了。
“娘,我不去。”李青瑶耍横犯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才几岁年纪,去了又有何用!”
回京的王爷皇子都会出谋,那岂不是说赵时也会去。
李青瑶可不想再和他见面,这几日她正盘算着回外祖家的事。正后宅风气这种事,不可拖啊,特别是李青樱马上就要回来了。
一定要在李青樱回来前,将这些事捋顺了,然后让她好好当她的大小姐,别再和上辈子一样混不吝了。
“你不去可不行。”秦氏好言劝着,“那贴子上指名要你去,你不去岂不是拂了大长公主的面子?”
李青瑶一抱肚子,“我肚子疼,可疼可疼了。”
秦氏哪里会信。好笑的道,“这事由不得你!你就作吧,反正,你一定要去。乖……”
就这么定下来了。
娘俩就这么定下还不成,还要一家子坐下聊。
众人在议事厅谈论这个话题,李老太太直截了当地点名心中所想,指明要李青梦去。
秦氏是真的真的不喜欢李青梦,不过她好不容易才与李老太太关系略为缓和,心中便是不满,面上到底也不好表露出来。所以只是眼光微微一撇,便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面上引:“母亲说的是,青梦自然应该去。我看温儿现今年纪也正相仿,莫若也让她跟着去一趟玩玩。小孩子么,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若不是李婷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自己还糊涂着。此次有这么个机会,就让朱温儿一起去吧。
李婷对秦氏这个投桃抱李很满意,知道朱温儿定是能去成了,就没再说话。
李老太太缓缓地用手拨弄着手中佛珠,心思转动。李婷是她亲生女儿,温儿也确实到了年纪,若说要去,也实应当,便点头应允,“一起去吧。”
大长公主诗会请帖并不好拿,然对于收到请帖的人携带多少人控制得并不像皇宫那样严密。所以,多去几个也无大碍。
轻轻浅浅一句话,一锤定音。
李青瑶却有些不乐意,她本来就不想去,现在又要带这么多累赘,“老太太有命青瑶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别人家都顶多两人同去,三人同行的怕是很少……”
李青梦她不喜欢,朱温儿她更不喜欢。
李老太太抬手端起一旁楠木茶几上面的茶杯,轻轻拨动,道:“这根本构不成什么问题,莫说我与长公主原本也算是有交情,那边自不追究。退一步说,便是三人同行又如何?有谁会笑话?京城人家去凑热闹的多了去,偏生就只有我们这边是三人吗?怕是别的小门小户,拉扯个七八上十个也极有可能的。再者说,诗会并不限制参与人数,长公主是何等爱热闹之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不带着赵温儿与李青梦自然是不可能的,老太太既是不会罢休,那也就顺水推舟罢。想到这里,李青瑶的眼睛安静地蜿蜒而上,直至古井不波地看着李老太太,恭顺一笑,道:“您老人家说得何尝不是,两个妹妹也都才华绝代,一起去能在诗会上有所建树,也都是为我们李家传扬名声不是。”
李老太太瞟她一眼,神色柔和不少,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既然懂事。识得大体,这最好不过,也没枉费家人疼爱你。”
李婷何等乖觉之人,立马递一个眼神给女儿,赵温儿甚为温顺地躬一下身,唇角温婉笑意弥漫,“多谢祖母,多谢舅母。”
秦氏蔼然微笑,伸手扶起道:“这孩子,快起来。”
议事厅中茶烟弥散,不久后褪去,众人也各自回房。
这件事情在李家也就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身为邀请正主的李青瑶,在诗会的那一天,将会带着李青梦与朱温儿一起前去。
时日就在表面波澜不惊的各怀心思中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赴宴那日。
虽不是进宫,却同进宫一样繁琐。李青瑶一大早就被赵顺家的揪起来梳妆打扮。
在她拿过一大件粉红色的衣裙过来时,李青瑶随手拎过一件月白色的,上着细碎蓝色小花,精致雅淡。
不顾别人目光穿上身上,让小喜在自己脸上略施脂粉,釵环也略为点缀,并不繁多。
赵顺家的嗔怪道:“诗会之上,谁家大家闺秀们不是花枝招展,姑娘怎么打扮得这样寡淡。”
李青瑶揽镜照之,清然一笑,毫不在意,“我就是个凑热闹的。打扮那么好看干什么?怎么着,娘着急把我嫁出去啊?”
“胡说!”赵顺家的点了下李青瑶的额头:“随你了。唉,三姑娘现在的习性,倒有几分像秦府的老老太太。”
“老老太太?”李青瑶道,“那是谁?”
“是太太的老祖,太太还小的时候她就过世了。”说完,轻叹。
秦氏的老祖还没过世时,秦府还硬撑着,后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说秦家落败的直接原因是秦贵妃的落罪,可明眼人都知道,百年大族能到今日这地步,是内里早就腐蚀了。
这话不应该赵顺家的说,更不应该对小主子说,所以她也就咽下了。
李青瑶却上了心。听赵顺家的这么一说,她更想去外祖家走一走了。别的不说,寻回一个教养嬷嬷也行啊,定能把李青樱的顽性给改过来。
一时打扮妥帖,李青瑶在丫鬟陪同下去往老太太院中,准备请安过后便带着李青梦与朱温儿出门。
离李老太太的别院尚且还有一小段距离,正走在花园小径上,便遇到了李婷的儿子朱卓。
朱卓本是在拦一个丫鬟,回身看到碎步而来的李青瑶,眼做时便直了。
大树下,风轻轻摇动。李青瑶一袭白衣,闲闲散散,眉目清秀凝和,面容不同庸脂俗粉,见之忘俗。
朱卓比李青樱还大上一岁,算来也才十三,却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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