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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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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谢家不为外戚,是个规矩。但现在不同了,原先南北魏三分,现在魏已灭,南北帝皇又趋于稳定,正巧的西突东犯,让南北又立盟休兵,共同抵抗蛮族,看似是和平,但天下将来落在谁家,在他百年前还不一定。谢家势力南盛北弱,缔结皇亲也已经避免不了。独善其身在原先可能,如果到了大一统,想让家族继续强盛,那就不能只是拿稳秤砣了。
如今五姓之中,只有谢家没有出后妃,便如中门空洞。他作为这一代的家主,是必须要改变家风,拿捏住帝皇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情况,这个章节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明天可能六千为一更
第39章 二女一夫【一更】
沉默了一会儿; 宁嵠主动开口道; “你要瞪我到什么时候?”
谢道闻笑一声,“阿筠; 陪焽王下盘棋。”说着也不等谢流离作反应,已经将第一个黑子执起放她手边了。
谢流离接过来,硬生生地摆上去; 发出重重一声响。老头儿内心咣当一声; 这可是他的玉棋子。
宁嵠哼道,“不错。”
一个棋子就能看出不错?
宁嵠的意思是,知道放在交叉点而不是格子里; 已经算你作不错了。
宁嵠执白落子,十二轮下来将她堵死了,宁嵠又道,“不错。”
宁嵠的意思是; 你能让我出了十二手,才提了你两个子出来,已经算你下得很有想法了。
谢流离想若是二妹无恙的话; 出来能跟他也斗个几百手。以二妹与她爹下棋的赢算,和焽王或许真能斗一斗。
这时候谢道闻站起身来; “每日这个时候是我抄经的时间,不能奉陪了; 阿筠和道生替我送送焽王。”
道生就是那老仆,是谢道闻乳母儿子,伴了她大半辈子。当初里两个娘亲是一块儿取的名; 他们那一辈他是长男,用“道”字,因而道生也跟着了。
谢流离站起目送他爹回去,他爹走得健步如飞,等他爹进了房,谢流离嘱咐道生说,“生伯先帮焽王再准备些热茶吧。天凉,要滚烫的。”
输了的人会恋战,谢流离重新坐回来,收拾掉棋盘执黑,宁嵠哼一声,招手让身边凌楚把她手里黑字夺过来,放在他手心里。
宁嵠看她不会像宫里的女眷那样,动不动要他让棋,对她还是较另眼看的。但轮流执黑是规则,宁嵠不会因为任何人破坏规则。
这一回谢流离走了十九手,宁嵠也不喜欢下棋的时候说话,等围死她后,他才开口慢吞吞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当棋子了?”
谢流离仍在苦看棋局,仔细找自己是怎么输的,哪里疏忽了,这时候听他这么问,头也不抬冷冷道,“难道不是?”
宁嵠一手将那梧桐木棋笥端起来,突然向下一撒,黑色棋子哗哗散落在棋盘上,“世事如棋,谁人不在棋盘之上?无非是围与突围。”
见谢流离只望着没发生,他继续说,“棋笥里这么多子,我是随意捏起。但若是放在棋盘上,我便每一颗都记得了。恭喜你。”
“恭喜什么?”
“让我记住了。”
宁嵠想,他雇佣谢流离去六螺城,能构陷到太子那是意外之喜,毕竟此回他没想动太子,不过是正巧因为宁升而借力打力罢了。
没了棋气又挡在棋盘上占地方的废子,就会被提走,这样的棋子是记不住的。即便最后没赢,留在棋盘上的也都不是废棋。
这个子走到某一位置之后,如果下一子能换一步走,情势就改观,能致胜。他盘算这个落子的位置,倒是发散出更多种对方的赢法来。
谢流离显然并不是他的棋子,他只是借来用了用。但她实实在在是整个谢家的棋子,用好了,也是步好棋,这要看谢道闻的安排和她自己的造化,但是现在看上去,还是一颗只能填饱却没营养的嫩豆芽。
“想娶月晕是你的主意,还是父亲的主意?”
宁嵠就不想回答女子这种愚蠢的问题,但他爱分析,“你,一个玄门的人,只会点符道,琴棋书画与精谋良策你也没有,是最底下的白子,平时最多用几十子就能杀死对手,因此用不上你,别看你受人尊敬,其实是束之高阁,没用;”
“谢笙,亦为嫡女,琴棋书画与精谋良策,有,是上等玉器,所执者如获至宝,一活棋可杀一片死。你知道释迦尊的佛牙,只能为皇权象征,只能为圣上一人的至宝,那么我拿了,便有谋逆之嫌。”
“谢月晕,我征战沙场,谈判战事多与她父亲相交,迎娶她能常送她与她父亲相聚,还能与她父亲活络;且她闺阁女儿,年少可教,看似不守规矩却从不越矩,掌握得住,几年之后,可能是另一只凤凰。”
谢流离哼哼两声,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宁嵠还没说完整,见她要走,瞟过去一个眼神,“没有找到异物的‘始作俑者’,钱我自然要收回来一半。”
谢流离也暗中瞥他一眼,说着直接一张符纸飞出来,划过他脸颊去,擦起一点皮,“你看,你没辙吧?命都没了,下什么棋呢?”
规矩太多了,也要看谁守你的规矩,玄境在头顶上,修仙的自然不能和凡人放在一个规矩面上,不在同一个层面的人讲道理都是讲不通的。这个道理和亡命之徒也是一样。想赢棋前可能真的得先看一看对方,会不会将刀架在你脖子上吧。
谢流离挥一挥衣袖走了。宁嵠倒是久违地笑了笑。这也算是他此生里顶愉快的一场交谈了。
谢流离估摸这两场棋的时间,宁昱仍是醒不来的,她得继续去找叶炎的下落。当下拐去城内,散了八个寻找符分八个方向飞上天去查探孤魂,这一查真是耳边聒噪了。
博陵的孤魂的确是比六螺城那乱葬岗的少了太多,但总有那么些个声音慢慢顺着灵符飘回她耳朵里。
“我好可怜啊……舌头好长啊……”
舌头长就别说话了!
“夫君为了那个贱人杀我,我要日日地吓死那贱人,日日地吓死那贱人!”
吓死后你们刚好结伴同行!
“爹……娘……我在井里……我在井里……”
井鬼?这种井鬼和水鬼一样,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估摸在等倒霉的过路人往井里探头,他们就该将人拖下井了。
“饿啊,饿啊……烤地瓜……闻到地瓜味儿了。”
饿死鬼……谢流离叹息一声,继续让寻找符帮她探路。
可这饿死鬼的魂音和叶炎倒是有几分相似,仔细想想他若是吃不上东西,那也真的饿了两天了,谢流离谢流离招那符盯紧了这撒尿鬼。
这张符似乎觉得自己找着了目标,兴奋地咯咯笑着炫耀,不停给她传送饿死鬼的魂音。
“师父……让他们给我地瓜吃吧……”
谢流离一个筋斗向着符的方向飞奔过去。
这是一座灰墙小宅,谢流离趴在瓦上向里边看去,见是四合居,中间院子里摆着石桌石凳,主人家正在那里闲聊。
谢流离远远地望见了浑身黄毛的叶炎,只是它的眼睛没有放光亮,仔细瞧时好像是闭着的。
几日没见,叶炎与谢九的身躯已经融合了。如今的谢九长到了十几寸长,当真和一般的狗比也不算小,但猎狗仍旧比它大得多,不过它的皮够硬,咬是咬不伤的。
只是它怎么会被收养的,在那院子中旁若无人,难不成这家人当真不怕他那一双骇人的眼睛?
此时的叶炎正和院中的狗待在一起。两个家伙都骨瘦如柴,互相依偎在墙根处。叶炎没有抬头,脑袋窝在前腿里面,但是直对着石桌子。那桌上确然放了一盆烤地瓜。
狗却同他不一样,脑袋抬得高高的,望着那地瓜盆。但主人似乎并不准备喂食他们。
说来也怪,这家三口:一夫和两妻妾似乎要好得很。那男子坐在石头凳子上,两女一人坐他一条腿,眼见两女丰乳肥臀,妆容打扮颇为浓艳,倒是让她有熟悉的感觉,但也一时想不起为什么熟悉。
那男人却骨瘦如柴,面上带黑,仔细看时,双眼无神,筋脉紊乱,一股黑气从喉咙入,在体内碰撞笼罩。
这可有意思了。
谢流离站起来拍拍手,底下那两女子倒是极为敏感,迅速起身,齐声道,“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你姑奶奶驾到,倒是迎接啊。”谢流离跳下去,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的布包翻找除妖精的符,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谢流离道,“姑奶奶先找找,你们忙。”
“夫君快啊,快赶走这贼!”两女赶忙躲在那男人身后,那男人于是发怒地站了起来,但是气血不足,刚站起来便头晕半天,强行跑去墙根底下要找个铁锹,谁知还没到墙根底下,叶炎便扑将上去,将男人扑倒在地上。
“臭男人,太不济了!”那两女鄙夷望一眼男人,眼神里的柔弱无骨已经荡然无存,转而是狠厉目光盯住谢流离,“我们在这里多年了,没得罪过姑娘。姑娘若是识相,就放我们和我家相公一条生路。”
谢流离仍然在找符,这家伙她符太多了,因为泡水弄湿了些,许多粘在一处了。早粘不粘,偏偏这么大嗓门喊了“姑奶奶”,它就给粘一块去了,这不是逗她玩吗?
那两女眼见她符咒有一叠之多,当下着急,伸出手来,手掌变爪,爪尖透出三寸长血指甲,向她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二章合一的,结果第二章没写完,还是分开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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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榜单,收到很多夸奖的评论,我很受宠若惊,但是只要有点赞就有人吐槽,希望大家一定要冷静,即便是反驳也千万别带上别的文别的作者,作者们风格都不一样,没得比较,尤其是,我确实写的有很多缺陷,因此文文成绩并不出色,而那些能够吸引广大读者的,都有他们成熟的地方,我也一直在努力,我是相信我会越来越好的,嗯,谢谢大家。
第40章 狐狸冒头【二更】
“哟; 狐狸爪!”谢流离登时甩出来一叠粘着的; 全贴在其中一女的脑门上。
“啊啊啊!”那女子脑门开始急剧涨裂,发出凄厉叫喊。
“本来只想给你贴一个; 可你非要跑过来吓我,全贴你脸上了……”
谢流离啧啧叹道,而在旁的另一个心知不妙; 机警后退几步; 快速钻入开着门的房内。
谢流离紧追过去,对方已从房内窗子跳走了。
回到院里,那脑门涨裂的女子还在尖叫; 符咒火焰烧起来,如浇了油的窗帘一样蹭地将人皮从头到脚地点燃。火光中人头渐渐裂开,露出里面的狐狸脑袋上的毛,紧接着尖嘴的狐狸脸也露出来; 一只橙红色的狐狸脑袋长在人脖颈上,吓得地上的男人惊叫不已。
谢流离看到这个情形,低下头去同那男人说; “她们是低级妖,扯开了你妻妾的面皮掏空后钻进去的; 因此你的妻妾二人恐怕已经……去世了。”
那男人在惊惧之中听闻这句话,登时晕了过去。
谢流离觉得很对不起他。若不是见他精气已经几乎被那两只小狐狸吸光了; 她也断不会随便出手来破了妖精孽事,教这可怜人痛苦。
得过且过,没钱不捉; 是谢流离对付妖鬼们的信条。因为妖和鬼类并非全是害人,那不害人的,你将它除去了,也不落好。如今是来找叶炎,谁知道碰上这男人,觉他与他妻妾可怜,救他一命。可等他醒来望见家中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将来日子又会是如何过了。
谢流离将这男人抱起来,放回房里去,随后转头走回院子,那只小狐狸还没蜕完带火的人皮呢。
叶炎朝着她踱步过来,发出呼呼的黄兽的声音。
他这两天还没学会说话,不管说什么,发出来都是呼呼的。
谢流离转头望见,将他揽入怀中抱起来。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户呼,户呼。”叶炎伸出兽掌探向桌上的地瓜盆,口里努力叫着“地瓜”。
谢流离将它放在了桌上,他便毫不顾忌地将脑袋塞在盆里啃了起来。不过片刻,就肯得满脸都是。
她坐在石头凳子上,看那狐狸从胸口处撕裂,人皮里渐渐钻出一只完整的狐狸。狐狸跳将出火坑,只不过这一钻出来,就变成了和叶炎大小差不多的小不点,也只能在地上爬着走了。
“吃地瓜吗?”谢流离拿起来问她。
“还有生的,扔进火里即刻便烤好了。”
她的狐狸脸痛苦难当,低下头去寻找墙根的狗洞,正准备窜走时,谢流离将她脑后提起来。
“我知道你们野狐聚居在此地已经许久了,从来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你们,杀你们,但是你们能活能修炼,就别光顾着套人皮吸男人精髓啊。把人逼急了,就别怪道士找上门。你回去跟你们洞主说,博陵还有谢家做主呢,别太猖狂,善心做人。地瓜还吃吗,不吃滚。”
她显然不想吃,等谢流离一松手,她便从地上飞速地窜着滚了。
此回只是警告,以后要当真有人来请她除妖,那就怪不得她了。
谢流离望着小狐狸身上褪掉的人皮上还有没烧干净的符纸,当即心疼得哟!跳过去将那火踩灭了,将还能用的符纸捡起来。
浪费可耻。
叶炎也已经吃饱了,整个人窝缩在地瓜盆里面,身上全都是黄色的地瓜仁儿,闻着浑身都香甜暖糯。
只不过他这眼睛怎么总闭着,谢流离觉得奇怪,翻开它眼皮一看,眼珠子已经被挖走了!
“叶炎?!”她将他抱在怀中,心想道这种被挖眼的痛楚活生生的被他受了,他该有多绝望?
“以后再也不会丢掉你,再也不会了……”
“呼……呼……”
“是那两个小妖挖的?”
叶炎摇摇头。
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他知道是谁挖的,他看得清清楚楚,也闻得清清楚楚。只要她凑近他面前,他就能毫不犹豫的认出!
谢流离心道坏了。叶炎的眼睛定与这两小妖有关,眼下放了她们,无从知道她们下落。但再远也不过博陵这一处,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博陵的狐狸洞里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狐狸,这洞主又是什么羊的妖,因此她没有敢滥杀。如若是因杀一个而惹了其全族,那么恐怕麻烦就更多了。
回到谢府时,见门前已经备了马,马前站着穿官府的几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官兵千人将街道占了个满,随后从谢宅大门里还陆陆续续又出来家丁几百人,过片刻后,那官员号令众人,好似誓师一般。
不一会儿道生将她爹谢道闻接了出来,送他上了马车,几千人浩浩荡荡跟随着马车便走了。
连她爹都被当地官员请了出来,那只有一个原因:寻找太子。
那高秀估摸早就请了当地官员在上下游打捞,因找不着,只好请谢家也出人出力出船了。
她爹若是能用信来请人,就断不会亲自出门去。看来她爹要去会的,也是个不好请的大人物。
谢流离思了思,恐怕要请的是沉江一脉最大的江湖帮派了。
太子正在她的屋里闷头睡大觉,如今博陵兴师动众地寻他,他也藏不了几天了。
回到缥缈间时,宁昱正抱着秋千睡得香。谢流离将叶炎放在地上,叶炎却望着床榻一动不动。
他在想,师父床上的是谁,为什么会在师父的床上。
等谢流离一个转身出去打水时,叶炎伸出利爪,发着呼呼的声音扑了上去。
一阵风呼啸而过,利喙夹住他的脖颈,将它提到了半空之中,又猛然甩下!
“咚”地一声撞地响,叶炎扬起无眼睛的头颅,仔细判断那头顶威胁的来源。
这气味是有些熟悉的,叶炎透过谢九的记忆回想着,这个气味好似来源于一只白色的大鸡,大鸡曾将它放在接着慢桶奶水的木桶当中,优哉游哉地在天上飞过。
秋千立在它的身前,虎视眈眈了一阵后,突然伸出脑袋,用白色的羽毛滚了滚它的下巴。
秋千道,“寡人。”
叶炎道,“呼呼。”
谢流离接了清凉的水回来给这两只小畜生喝,床榻上的宁昱仍旧睡着,可肚子却咕噜叫饿了。
那便只好去再准备饭菜,谢流离对这三位主可真可谓鞠躬尽瘁了。
正出来准备去家里厨房拿点菜,遇上秋儿与冬儿伴着谢月晕正在往她们院子走。
谢流离喊了一声,“月晕,过来。”
三人仿若没听见,又加快了步伐向前,谢流离觉得纳闷,遂微微提起赶上去,挡在月晕身前。
月晕仰头望了望她,不知怎的妆容也变得重了,尤其那眉画得极细长,眼眸边上是梅花儿粉,将整个眼角包成一片红。今天上午看时,还一脸清澈傲人劲儿,现在可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秋儿冬儿低下头来不瞧她,眉毛也是通天长,唇上涂得厚厚的一层红,好似血盆大口想将人给吞了似的。
“原来是长姊,什么事情找我啊。”
月晕这话语里倒是客客气气,不像平时那跋扈样了。
“婚事定了,父亲与你爹娘俱都已经商量过,打算下月十五就为你办婚事。这事你怎么想?我想先听听你的主意。”
月晕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噢,婚事啊……有劳长姊操心了,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好说什么,大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了。”
谢流离狐疑望她,“那焽王长相其丑无比,黑黢面庞,满脸麻子。”
月晕脸上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竟是这样……可舅与爹娘既然已经做了主,我还能怎么办呢……”
“不想亲眼去看看吗?”
“还是不用了吧……闺中新娘子,按着规矩不能提前见郎君的,且若是看了厌恶了,我该怎么办?”
谢流离的心已经挂到了嗓子眼。
“月晕,你和秋儿冬儿的衣裳,都好香啊。”
“哈,长姊有所不知,咱们今天熏了衣裳,用的百合熏烧的,所以带着百合味道。”
“平日你不熏衣裳啊,上午见你时还没熏呢。”
“啊,是二姐,我去了趟二姐院子,二姐帮我熏的。”
“阿笙不是身体有恙吗?”
谢月晕一摆手,“长姊,我得回去了,我回去晚了,我娘要不高兴的!”
秋儿冬儿两个站到她身前来挡住,一脸凶神恶煞地望着谢流离。
静默了一会儿,谢流离噗嗤一笑,“这话怎说的,姑姑比较重要,那你就先回去陪姑姑吧。”
三人半白着眼转过头去,那谢月晕抿紧了红唇,一溜烟地便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掏心窝地跟大家说,遇到大家真的非常幸运,原先在开这本之前,犹豫说,玄幻频道越发冷了,但是又想到仍然有作者能在玄幻逆袭,所以就大胆又开了。但是我写的类型也好写法也好,并没这么讨喜,所以只能像大部分玄幻作者一样感觉到冷飕飕的但又努力坚持。感谢你们喜欢,谢谢大家一起和我走下去,希望这本书我有长足的进步,能够在下一本的时候,获得灰常灰常理想的成绩。加油~
第41章 槐树苏家【一更】
谢流离将饭食放回缥缈间后; 捧着做好的一罐甜枣羹往谢月晕院里去。
家里有了狐媚子; 是个大事,谢流离自己不能轻举妄动。眼下父亲出门了; 少说也要和住在她家宅院里的大姑说一说。
长辈为尊,要在家里做事,不能不报一声。
门前秋儿冬儿守着; 一见到她就说; “这么晚了,姑娘还来干什么呀?”
谢流离看堂里灯火还亮着,门上映着里面人的烛影; 脚下不停,“才刚到晚膳,做了甜枣羹给姑和月晕尝尝。”
秋儿冬儿见她步伐异常情况,几乎是瞬时就从她们眼皮下到了门口。里面还没上栓; 一推就被谢流离推开了。
谢流离这位大姑是谢道闻的长姊谢蕊,那是北国敕封正一品诰命夫人,本朝只封得从三品淑人; 虽然是因为她儿子谢云及侄谢林樾的关系。十二年前灭魏,谢家有秘密功绩; 又封她作县主,总之谢道闻是不受任何诰封的; 因此皇帝想封赏什么,就封在谢蕊身上了。
谢蕊是一个向来久居深闺的老妇人,微胖身材; 清淡面容,看不出已五旬年纪了。此时后半倚着身子靠在屏风后的小榻上,月晕在她身前拿着个扇子,漫不经心地给她扇子。
当谢流离从屏风后走出来时,谢蕊微微睁眼,向她意味深长地一望,“来了啊,估摸你也该来看我了。”
谢流离在月晕旁边坐下来,那月晕低着头,提着眼角用余光看她,那红粉的眼眶里尽是露出眼白,血红的嘴唇抿得很紧,颇有些不自然。
“这两天穷瞎折腾,就只先见了父亲和月晕,我知道又没规矩了。姑,你是最疼我的。”
谢蕊摆摆手,“不怪你,知道你忙啊。但你多么忙,我也算着你该来了。”说着她拖着累赘身子坐起来,微微显得有些累。
谢流离见她额头上有黑晕,担忧之情露了出来,被谢蕊瞪一眼,“阿筠,如今月晕的婚事已经定了,日子又赶,我与你嘱咐上两句。”
说着她便下榻牵拉上谢流离往里间走,结果谢月晕突然站起来在身后尖声细气地说,“娘亲与长姊有什么秘密话儿,还得到里面说得?”
话里有种威胁意思,声音尖得不像话。谢蕊微微回身过来,看着她这个三十九岁才生的女儿,道,“当真是因为娘生你时差点没折了你,怎么跟你长姊说话的?现在说话越发没边际了,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谢蕊伸手指点了点谢月晕的额头,若是平时,谢月晕早就跳起来嚷嚷了,“不生下你也塞不回去啊,认命吧娘!”
然而谢月晕狠狠地瞪了一眼,红唇微张露出了白牙。
谢蕊不动声色拉着谢流离,“既然说的也是月晕婚事,那就在这儿说吧,很多事情得讲究礼节,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带着你去郊游,见过个旧友,我唤作三哥的。”
谢流离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那么几次被她带出去,见过一个长相颇美的美男人儿,姓苏行三,就是城中有名的苏家的。他们家还出了妃子皇子,可是皇亲国戚。但此时为什么会提起来呢。
谢蕊在旁边木头架子上翻了翻自家盒里装得旧物,拿出来一个长盒,打开来里面是个笛子,“这是大客,也是咱们老帮手,月晕的婚事他们应当出出力,你爹不是让你帮忙月晕婚事么,你去替我请一趟吧。”
谢月晕听得云里雾里,搜刮了一遍脑仁儿,“娘亲小时候还单独带长姊出去过?”
谢蕊,“吃什么飞醋,行了,我累了,我继续睡,你也别闲着,给我扇风吧。”
说完躺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么也发生过一样地睡了。
谢流离拿着那笛盒从她们院里出来,虽然听得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她姑的意思里也有三成明白了。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得讲究礼数,不能随便杀这些狐狸。狐狸们总是有主的,可是怎么和城内苏家这三哥扯上关系的?
难不成,刚才姑是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苏家三哥就是狐狸头儿?
记忆里模糊的一个人影,突然成了妖,这滋味确有点恕
谢流离走回缥缈间里打开长盒看那笛,翻过来,上面写着“昭华”两个字。笛子里还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早日艰难护大家,比来欢笑同良娣。”
以前谢蕊带她去苏家时,有一个严正的规矩,就是必须得打扮得体。既然姑让她去把这东西给苏三哥,她是得按着小时候规矩来的。
小时候因为要去苏家,她就不愿意打扮,被吊打了好几回,后来也浓脂艳抹、穿上裙裳去了。她那时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
现在觉得有些门路了。
谢家在江湖、玄境都有门路和连接人,如今这一代里,只有谢流离和不见影子的二哥学了道门,二哥不在,就只有她能连通阴阳和精鬼,小时候被姑送上门去给苏三哥瞧,而今天道出苏三哥能治理狐狸,难不成是谢家早就将她往那连接人的位置上培养了?
谢流离起身去柜子里寻了一件最艳丽的衣裳,换在身上后照镜子一看,实在是……太女孩儿家气了,不大方。
坐下来自己开始涂脂抹粉,说起来小时候姑教过,不能说不会,只是不喜欢罢了。
将将画好时,背后床榻上的宁昱渐渐醒转了。
宁昱揉着脑袋坐起来,还没睁眼睛便焦急地说,“我睡了多久了?”
谢流离道,“其实才一日。”
宁昱翻身下来,“外面找我找疯了吧,我也不能久留,先去露面。”
正严肃说着,突然腰间环抱上一双胳膊,“你在学做小娘子吗?”
谢流离一个激灵,“不,不是,我要去见一个人。”
宁昱眉毛上挑,“男人?”
谢流离唇上涂了胭脂了,点头的时候舌尖伸出来微微舔了一下,让宁昱心上一颤。
“是旧友。”谢流离想了想,把笛子里的纸条拿出来给他看,“这句诗你认得吗?我总觉得好像以前见过这诗。”
宁昱一看,“《永和宫词》,讲贵妃失宠和父子情深的,嗯怎么了?”
谢流离沉思,“没事……”
宁昱仰头望她,原先看她总是男儿样,白净面容清淡,如今作女儿装扮,一身粉紫,手中拿笛,再往上妆容精致,峨眉如黛,眼眸如画,红霞飘飞,朱唇如樱,倒是……
极美。
谢流离拿笛子敲他,“咱们俩都事不宜迟,我让生伯帮你轿车,派人亲自送你过府。你要怎么解释你的生还?”
宁昱将衣裳整好,微微一笑,“我有主意。”
宁昱只能一个人去,若和她一同出现,这个落水被救的戏码就显得假了。谢流离送走他后往那苏宅去,到了门前问是干什么的,谢流离说,“是谢家县主来找苏三哥的,县主家嫁女儿,求苏三哥看往日情分帮忙呢。”
里面不开门,“是县主家的事啊,你打扮如何?”
“我装扮了才出来的。”
“去大槐树吧。”
大槐树?谢流离摸了摸头脑,博陵好像确实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在郊外山上,仔细思索应当是姑以前带她去过的。
几番周折终于跑来郊外山上,这个时候入夜已经深了,外面生灵鬼魅夹杂呼呼风声,在她耳边作响。
大槐树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唯有树上有个鸟啄下来一般的洞,谢流离想,那苏三哥果然非是人类,不然怎么会让她来这地方找他?
谢流离又把刚才的话说一遍,里面传来男人的嗓音,这嗓音里一半沙哑,一般魅惑,道,“是流离么,进来让我看看。”
突然间洞口撕扯变大,一直通向地面,变作一个可以进人的门洞。
谢流离遂大步迈进去,里面男人又说,“步态要端庄。”
谢流离咂咂嘴,端庄了些,进到里面,豁然开朗,夜间繁星如照,桃之夭夭,繁花满园。
桃树下面坐着一个穿白衣披散墨发的男子,近前一看便是以前见过的苏三,但其脸面仍然年轻如二十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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