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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万能光环系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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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无一头跌进了他的怀里,火蛇的焰芒散去,显露出他胸前一个硕大的火洞,火洞口四周还灼灼燃烧着火焰。
  “是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袍元婴一挥衣袖,火光顿灭。
  他冷然抬起了头来:“你们敢伤我真剑门的人,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
  “剑一门主真是好大的脸!”
  容衍的声音远远传来,不一时他也到了近前。
  与他一起出现的,除了原本的郭长老之外,另有一个穿着跟苏冰清一样冰绡长袍的青年,手执一柄黑褐色拂尾的拂尘,面色冷然如冰。
  剑一看到青年,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缩,容衍的嘲讽已然再次袭来:“嗯,你家金丹长老被我天浮宗两个筑基弟子外加一个炼气童子并我的剑灵给欺负了,所以剑一长老这是要亲自出头,为他找回场子吗?”
  金丹长老被筑基弟子欺负,哪怕人数悬殊,这也是足够讽刺的了。
  更讽刺的是,一个元婴门主还要亲自下场!
  剑一脸色一僵,正要说些什么,容衍没扫到蓝青,惊疑地又开了口:“蓝青呢?”
  “蓝青欺负了天鼎宗的元婴门主,跟他同归于尽了。”
  卓欢悲愤地回答。
  剑一眉头霍然一跳,容衍、郭长老包括那个冰绡长袍的青年亦是同时一怔,郭长老怒极反笑:“好好好,为我天浮宗几个筑基、炼气期的小辈,你们两大门派当真用心良苦,不但金丹长老亲身上阵,连元婴门主都悍然到场……”
  “一个炼气童子换一个元婴门主,按我说你们赚大发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剑无气虚不稳地插嘴。
  “我们天浮宗要杀一个元婴门主,还不需要拿一个炼气童子的性命来换。”
  冰绡长袍的青年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古焰……他不值!”
  “容暹宗主好大的口气!”
  剑一不屑道:“老夫等确实不知你悄无声息地就结了婴,但你以为你结了婴就可以将这天下的元婴修士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卓欢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如许年轻的青年竟就是容景的师尊,也是天浮宗的宗主,亦是一个元婴修士!
  当下,容暹缓缓地又向前走了一步,静静道:“我并没有将这天下的元婴修士都不放在眼里,我只是将你们都不放在眼里而已。”
  “呵……”
  剑一森然道:“再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又怎样呢,你最终也只得一人,就算三头六臂也是□□乏术,你在这里,倒是保住了眼前这几个人,你们天浮宗却是要彻底覆灭了。”
  “剑一门主这是打算死道友不死贫道么?”
  容衍犀利地点出了他的用心,嘲弄地笑笑:“不过要让剑一门主失望了,天浮宗并不止我父亲一个元婴真君,就算听了你这样的话,我们也不需要心急火燎地返身回援。”
  镇守天浮宗宗门的不但有七阶的长啸在,孙长老也于年前勘破了壁障,一跃而成为了元婴修士,天浮宗此刻的安全,可以说是再稳固不过!
  这些人原本就对天浮宗估计不足,想来也不会派多少元婴修士过去,能有一个两个坐镇已然很了不起,本来这整个天浮也没有多少元婴修士存在。而真只得一个两个过去的话,基本他们也就回不来了——天浮宗哪怕落魄了,那也是天浮大陆的老牌宗门,一个个拿去出说以一当十有些夸张,同阶之内却是基本碾压的!
  顿了顿,容衍又笑笑:“又哪怕真要回援,先灭了你们真剑门也是来得及的,不差这一点的时间。”
  “少说,多做。”
  容暹淡淡地训了一句,一抖手腕,手中拂尘那灰褐色的拂尾瞬间一炸,迸出了硕大一个诛字,闪电般印到了剑无的身上。
  剑一完全没有想到,措不及防之下竟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剑无更是哼都不哼一声,已然身亡。
  剑一徒劳地探了探他的胸口,恨声道:“你们天浮宗口口声声我们真剑门和天鼎宗好大的脸,居然元婴、金丹一起来欺负你们天浮宗的小辈,而容暹你眼下做的又是什么,何尝不是以元婴真君的身份欺我真剑门金丹真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此而已。”
  容暹淡然道,手腕又是一抖,拂尾分作九股,每一股都各自在空中书写了起来。
  剑一恨极,左右手一抖,各执起一把长剑,右手向容暹那边封去,左手却是狠狠一剑扫向了容景和卓欢。
  是为他们,剑无才会枉死。
  又正好他们跟剑无一样都是元婴之下,他这也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卓欢早提防着她恼羞成怒,又正好自己就在容景怀中,当下脚步一错,已然遁入风中,之后更是马不停蹄地一直奔到了容衍和郭长老的身后。
  红衣那里,亦是见机极快,同样拉着苏冰清避到了容衍和郭长老的身后,容暹和剑一之间,竟是顷刻之间就一片空荡,再没有别的人。
  剑一横眉,干脆决定连容衍和郭长老一起斩杀,虽说他们此刻并不像刚才的剑无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但他存心要杀,相信他们也是抵挡不住几个回合的。
  只是他剑势刚消,新招未起,容暹那里早有海量的符字扑了过来,迅疾、凌厉,一下子让他陷入了左支右拙的境地。
  这还不是全部,九股拂尾,仍当空源源不断地书写着,大量的字符前仆后继地扑向了他,将他完全压制住了,甚至做到了完美的控场,不让两者相战的余*及到近在咫尺的容衍等人。
  做为一门之主,剑一的战力或许跟容暹有一定的差距,但剑一会最终陷入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却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高手相争,岂容一丝半毫的分心,而剑无的死却是让他大失分寸,竟让报复的念头压过了决战的心思,自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也是容暹会拿剑无下手的原因之一。
  斗法从来就不是单纯的战力相比,其中斗智斗勇,风险异常!
  战斗的结果并没有悬念,真剑门的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同时其它几个大门派也是狼狈不堪,派出围剿天浮宗并其它几个小门派的长老弟子竟是十不存五。
  岁月变迁,不但天浮宗如此低调地发展了起来,其它几个小宗门当中亦有诸如扮猪吃虎之类的存在,先前正愁没有借口进行扩张,天浮大陆真的平静很久了,谁都不敢轻易掀起战火,毕竟人心思静,当真谁敢主动掀起战事,只怕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便是天浮宗也一直在暗中慢慢发展壮大而已,没有多余的动作!
  此番却可以说是正中下怀,合纵连横,大刀阔斧地就反攻了回去,那些老门大派,自骄日久,措不及防之下,竟是纷纷吃亏。
  当然,也有数个老门大派凭借其深厚的底蕴在这一战中留存了下来,哪怕因为悍然出手,引来了众多小门派的围攻,也没能伤筋动骨。更有众多真正孱弱的小宗门在这一战当中消失不见,逆袭反攻的终究只是少数,大多只能在这次的倾轧当中毁灭。
  修真丨世界就是如此残酷,面对强权,哪怕公理仍存,得不到及时的援手,也是于事无补,真想在岁月的激流中长存下去,除了自身硬起来,没有更好的办法。
  经此一战,整个天浮的局势一下子大改。天浮宗以两大元婴,一大七阶凶兽的底气隐隐成为了天浮大陆的龙头首座,其它诸如真剑门等早先的老门大派,一部分就如真剑门一样彻底瓦解,被天浮宗还有另外一些后起之秀吞并吸收;另一部分仍是顽强地保存了下来,其中天鼎宗就在其列。
  说起来,天鼎宗这次介入并不深,只出来了古焰一个,本意是带了苏冰清回去就好,顺便帮真剑门镇镇场子,谁知最后竟一去不回。
  对此,天鼎宗闷声不吭地吃下了这个大亏,其它宗门也不好对之动手。
  至于天浮宗本身,以他们眼下的规模,整编真剑门等几个早就被他们打残了的宗门已然吃力,至少短时间内不宜再贪更多。
  横竖失去了元婴门主的天鼎宗如今也翻不出多大的风狼来。
  如今天浮宗的顶尖力量的确是足够了,但中段力量还是远远不足,赵钱孙郭等长老无不盼着本宗能再多几个金丹——虽然这次也收编了几个,但至少短期内还隔着一层,不如自家养大的好。
  至于苏冰清和容景,更是被寄予了莫大的期望,为此几大长老一丝也不肯劳烦他们,默契地为他们留出了相当充足的修炼时间,正好因为收编了好几个宗门,宗内富裕了不少,又为他们添了不少份例,只求他们能够早日一飞冲天!
  卓欢因此也没摊上什么事,因为还停留在真剑门没来得及回去,她甚至连日常都不需要做,日日伙食还有人送上门来,变着花样、品种丰富,但她并没有因此高兴起来,始终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说起来,蓝青当时那一脚踢得真是太重了,她直接被疼蒙,因此都没能看清蓝青究竟是怎么替了她把古焰弄下去的,也没来得及看到蓝青是不是留有什么告别的表情。
  因为有系统子系统在,她猜蓝青多半没有事,只是回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跟蓝爹团圆,但这就算算不上是死别,终究却还是生离,尤其是还发生在那样惨烈的情况下……一想到她是替了她的,她就特别的受不了!
  她甚至常常疑心,子系统真的能及时把蓝青送回去吗?
  有种种抽抽、断片的不良前科在,她真是对它一点信心都没有。
  虽然此系统未必延续了本身的这种特性。
  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悲观。
  还有一种物伤其类的颓丧,深切感受过修真丨世界的这种残酷性后,她难以避免地对回去不再是那么充满信心,谁知道生命什么时候就戛然而止了呢?
  又哪怕她的生命真的已经戛然而止了,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难过。
  她发现,她其实并不怕那种也许什么都没有的空寂和虚无,她只怕有那样一个人,或间接的,或直接地被她送入了那种虚无。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这之后的痛苦根本无法言说。
  忽忽到了蓝青头七的那个晚上,卓欢一人带着酒食去了葬剑崖。
  斟满一杯酒,浇进崖下,卓欢想倾诉点儿什么,最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希望她一切都好,希望自己能早日回去。
  她只有这两个简单的愿望,却都是那么渺茫。
  不能说绝望,却无从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还有我。”
  一个热烫的怀抱,无声无息地将她裹了进去。
  卓欢微微愣怔:“容景……”
  “哭吧。”
  容景认真地将她翻了过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
  卓欢惊觉,容景不知不觉中竟然又长高了,最初的时候他们明明差不多高的,此刻自己却是这样娇小的正好被他抱个满怀。
  而的确,现在她正需要这样一个足够温暖也足够宽厚的怀抱。
  她轻轻将手环上了容景的腰,先开始还是默默流泪,到最后却是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哭蓝青,更哭自己,她只是个普通人,其实没有那么勇敢也没有那么坚强,她只想简简单单活着,毕业后找个也许不是特别好但是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有父母亲亲热热,有兄嫂和和睦睦,还有卓阳,不是特别听话,但也没那么淘气……她的生命,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重,有那么一个人,因为自己离开了……
  这一刻她特别能理解蓝青那时候的感受,哪怕蓝青于她并没有如蓝爹于蓝青那样重要。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坦然受之,她并不是蓝青的什么人,怎么能承受得了她这样的倾力相救?
  容景耐心地抱着她,一直等到她哭累了,声音渐渐歇了下来,才开口道:“她不独是为你死的,她是为我们大家……”
  卓欢一怔:“我……”
  “她救下的并不止你一个。”
  容景亲了亲她的头发:“还有我和苏冰清,还有红衣……真要内疚的话,也应该是我们内疚,是我们把你们带出来的,结果却没保护好你们。”
  “不……”
  卓欢怔怔地抬起头来。
  “怎么,想为我们说话吗?”
  容景低头抵上她的鼻尖:“但事实就是这样,追因溯由,怎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可是……”
  卓欢吃力地想说些什么。
  “我们还都太弱小。”
  容景坦然承认:“面对那样强大的敌人,便是我也升起过舍身一搏的念头。其实挑战剑无,本身固然是因为听闻天浮宗消息之后的义愤,更多还是想化静为动,再从其中找契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并不介意做类似的事情。”
  “我想苏冰清也是这样……”
  容景淡然道:“我们四个,最终会走到一起,那是因为我们原本都是类似的人。因此对蓝青来说,这也是最为自然的选择——就像你义无反顾冲出去的一样,我想,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想很多,大约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她当时就是怎么想的。”
  “又或者,”
  容景若有所思道:“她比你还多些别的依仗,计算过那样我们才会遭受最小的损失。”
  “她……”
  卓欢自是知道,蓝青最大的倚仗就是子系统,并且子系统除去监督用户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所作所为之外,最大的义务就是即时送用户回去,从这一点上讲,蓝青替换她的确是将她们当时的损失降到了最低,因为她死了只是离开,而其他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可就算这样……卓欢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或者我这么说吧。”
  容景重新将卓欢按进了怀里:“如果这一刻你在下面,她在上面,你希望她像你现在一样吗?”
  “我……”
  卓欢怅然,她自是不希望的,只是死者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生者的悲伤。
  容景又道:“她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们,为了不辜负她,我们只有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连带她的那份一起。”
  蓝青的那份——是想认认真真活出个样子来。
  卓欢垂眸,所以现在自己不但要坚持自己回去的理想,还要继承蓝青的那份认真。
  若是有了蓝青的那份认真,其实结局是什么也并不重要了吧。
  自己努力过,自己坚持过,已经足矣。
  机会渺茫并不可怕,道途艰险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失去了那份坚持的信念。
  困顿了很久的念头终于有些松动,沉甸甸的心思总算稍稍轻松了一些,卓欢轻轻紧了紧双臂间的腰肢,渐渐沉静了下来。
  “你……”
  卓欢有些迟疑地说:“今晚说了很多话呢。”
  “不,”
  容景也紧了紧怀抱:“是我一直说得太少……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表达自己,所以常常言语困顿。”
  “你的言语一点也不困顿。”
  卓欢闷声说:“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连我都被你说动了。”
  “这是因为……”
  容景静了静道:“你已经难过了七天了。”
  “意思是,”
  卓欢吃惊地抬起了头来:“这些话你足足想了七天吗?”
  同时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欣慰,自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七天,也让容景跟着担心了七天。
  “不能完全这么说。”
  容景伸手帮她捋顺几丝头发:“的确打了很久的腹稿,但会在今天说出来,只是因为这个时机最合适。”
  “我让你操心了。”
  卓欢内疚地说,奇异地并没有那种大人反让小孩操心的违和感,时隔两年,原本那个稚气明显的少年竟是完全不见了,十五岁的容景已经颇有几分沉肃的大人模样,个子更是拔高了不少,虽然还不到一米八一米九什么的,目测也已窜到了一米七几,倒是她自己,站在他面前一团的孩子气,连心思行事都是如此,明明早就是一个成年人,该时时记得调整把握自己的心态、状态,却一味让自己沉浸在那些负面的情绪里,不可自拔。
  这不是说蓝青的离开她不可以悲伤难过,而是说自己绝不该因此而变得消极低沉。
  若是没有容景今天的劝慰,真要让她一直那么颓丧下去,只怕蓝青知道了都要开始后悔踹她那一脚了吧,或者还会想,她当时就应该再帮她一把,直接把她踹下去才是,横竖她活着也没什么用,只知道自怜自惜,自怨自艾。
  这么想着,卓欢不禁莞尔。
  容景就在这莞尔的唇角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同时还有一句颤抖的话,悄然无声地湮没在了这个吻中:“真的不敢想,如果当时蓝青没有替了你,现在会怎么样……”

  ☆、第51章 继续话唠

  容景的吻,一触即止,虽然只在嘴角,还是让卓欢心头微跳。
  但看容景神色坦荡自然,她又当自己多心,说起来这其实已经不是容景第一次吻她了……这大概跟之前亲头发也没什么区别吧,只是一种安抚。
  她飞快地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胸。
  唔,总算不再是纯平的了,但也说不上规模,容景应该还不至于对这么□□的自己有想法。
  可也难说,容景已经十五岁了呀,话说两年前苏冰清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情窦初开的说,只是最终无疾而终。
  不过女孩子比男孩子稍微早熟一点也是有的。
  卓欢愣愣的完全想不出答案,容景顺了顺她的头发,又将她按进了怀里。
  光环系统恨铁不成钢地咬自己的手指:“你倒是说话呀……随便说点什么,刚才你不是还挺能说的吗!”
  山风宁静,温暖无声,这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一个怀抱就好。
  卓欢悄悄的,又将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并不讨厌……确定这点就行。
  之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又或者说之后的容景并没有什么改变,仍旧延续了先前那种话不多,但如影随形的画风。
  又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不需要到哪里去,两人镇日面对面坐着修炼,不如影随形也不行。
  因着真剑门上下还没被彻底规整完毕,又或者天浮宗有把宗门从南浮那个小角落里挪出来的念头,郭长老、容衍等短时间内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卓欢、容景还有苏冰清也就跟着滞留了下来,但没有其它事情烦到他们,正好可以心无旁骛地一直修炼。
  炼气十二期,卓欢其实对云床的依赖已经很小了,以她目前的灵根品质,再加上天残诀本身的玄妙,和悟性光环的加持,她已经能很容易自天地间汲取足够一次心法运转的灵力,因为修炼时间大增,进度反而比在天浮宗内更快。
  再加上这种完全没有干扰的状态,并一份额外的专注与认真,卓欢竟是完全沉浸入了这种枯燥单调但又相当玄奥的境地当中去。
  这一日,是水到渠成,也是福至心灵,卓欢突然窥到了一片自己先前从未窥到过的天地,随及大量天地灵力汹涌而至,争先恐后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捶打挤压着她身体里几近圆满的灵力。
  念头通达之下,几乎没有任何滞障,那些如云如雾的气状灵力,飞速被压缩到了极致,凝结成一滴又一滴青翠透亮的灵液,积蓄在了丹田之中。
  缓缓,但又非常迅速的,所有灵力渐渐都已液化,丹田处最终形成一个小小缓慢的漩涡,轻轻地自我转动,勾连筋脉里流淌的一些,形成了一个新的循环。
  “恭喜,成功筑基!”
  卓欢缓缓睁开眼,身周已经围了一群的人,不但容景、苏冰清在,容衍和郭长老也在,甚至就不见踪迹的九尾都在一旁,抓耳挠腮,说不出欢喜地看着她。
  容衍略有些紧张地问她:“接下来的心法决定了没?”
  筑基期之后,体内灵力流转已经是另一个模式,先前炼气期的心法必然不再适用,并且这是一个承上启下的阶段,直接决定了修士以后的大道方向并修炼路径,当真是说不出的重要。
  郭长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好歹也等她巩固几天,而后再慢慢规划。”
  “我能不急吗?”
  容衍闷闷地说,从她先前选的那门火属性功法来看,再加上容景莫名其妙为她讨的那些丹方并后来的那些炼器配方,他心中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怕卓欢一定不会像他想的那样选择成为剑修。
  这会儿他是由衷地期盼,卓欢的回答里会出现一个逆转,给他一颗定心丸。
  他眼神炽烈地看着卓欢,循循诱说:“就选做剑修吧,有容景在,每一步都可以帮到你,这条路径再自然顺遂不过。”
  “你这么说好奇怪。”
  九尾挠头:“不做剑修她还能做什么?”
  他也知道丹方种种,还有卓欢选修的火属性功法的事,但是他并没有想太多。
  学以致用,一味苦修、积累修为并不是正确的方法,适当夹杂功法应用包括耕种灵田等等都算是必要的锤炼过程,再说卓欢灵根当中,品质最高的就是火灵根,选修火属性功法简直顺理成章,也好为之后修习炎剑之类的功法打下基础。
  郭长老听了他们这样的话,却是微微起了疑心,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不是期盼卓欢做剑修,就是笃定卓欢会做剑修?
  于她来看,卓欢这样的杂灵根,尤其是偏强的火灵根,其实最是适合走她这条路的。
  大道三千,兼收并蓄,单灵根有单灵根的专注,多灵根有多灵根的广博。
  天地灵气纷杂多种,而每个人只能汲取适合自己的那些,也就是自己灵根有的那些,从这个角度来讲,多灵根修炼起来还比单灵根更容易些,前途也更加广博,充满了不确定性同时也充满了各种可能,这也是各大宗门更钟情于多灵根弟子的原因所在。
  当然,这个钟情是建立在灵根品质一样的基础上的,真正能决定一个人最终成就的,往往还是灵根的品质。
  总之,卓欢灵根这样多种,又不是专门的剑修体质,何必将自己限死在剑修这条路上?
  正好宗门最缺丹修,她自己对炼丹也有兴趣,何不顺水推舟?
  不过她也不肯为此说什么,只四两拨千斤地劝说:“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让卓欢巩固了境界再说,心法的事,日后慢慢再议,总是她自己意愿为主,我们稍加引导就好。”
  容衍看卓欢仍旧没有回答,也不好再逼问,只好失望地点了点头,勉强道:“你先巩固修为吧。”
  卓欢便又闭上了双眼。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无法回答。
  其实她心中早有疑惑,从第一次见到九尾起她就听他提过剑修这个词,后来上等灵谷那件事中,她也感觉到了容衍对于她做剑修有特别的期许,可是她完全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必须不能只是省灵石这么简单的理由!
  而明明在修剑方面,她是真的实在没有天赋,不提那部她连看都看不懂的剑诀,单单炎龙引就花费了她很大的心力,虽然说起来她前后只是学了两三天,但若那不是传承剑诀,不是有光环系统不知疲倦地劈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大概是耗费上几个月也没有办法学会的,而那还只是一招三式而已。
  相反,学习其他东西,譬如那部火属性功法,就没有这么困难。
  就算加上这部火属性功法本身品级不高的因素在里面,两者之间的差距也还是太大了。
  因此,她哪怕能够听懂容衍的期许和九尾的理所当然也无法轻易答应。
  真要一时心软应了他什么,毁的不止是自己,日后她道途受损,只怕容衍自己也要自责。
  或者,什么时候坦言告诉他,自己在修剑方面真的没有天赋吧,这样也许他会理解。
  卓欢这样想着,拂去心头种种杂乱,再次沉浸入先前那种奇妙的状态里去,巩固自己的境界。
  这时候,众人早已安静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容景各瞥了容衍和九尾一眼,淡淡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着他一掉头,去了院子当中。
  容衍、九尾对视了一眼,疑惑地跟了过去,九尾顺手还划下了一道隔音的屏障,虽然他还不知道容景要说什么,但总觉得好像是不太适合很多人听到的样子。
  容景看了他的这个动作一眼,没有出声反对,算是默许了这个动作。
  而后他看向了容衍:“我跟你说过,我不想改变她。”
  这话不但不太客气,还不大高兴,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在里面。
  容衍不禁有些郁闷:“我这都是为了谁?”
  “不是……”
  九尾不解地眨眨眼,对容衍说:“从刚才到现在,老夫都没弄明白,那小丫头不是从一开始就做为容景的专属剑修而存在的吗?怎么还用你现在劝他去做剑修?容景刚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问他啊。”
  容衍没好气地说。
  “让她成为我的专属剑修,这只是我最初的一个想法。”
  容景静静看向容衍:“但是后来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再那么想,我只希望她按照自己想要的那个样子活下去,我不想以任何方式拘束她。”
  “难道不是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更加希望她能成为你的专属剑修?”
  容衍有些不虞地瞪向他:“你扪心自问,你现在还离不离得开她,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一直把她绑在你的身边?”
  “我从来没想过要绑她。”
  容景驳斥说:“我连改变都不愿意改变她,又怎么肯这么限制她?”
  “你只说,你想不想要她做你道侣!”
  容衍不耐烦地问。
  “想。”
  容景坦然承认。
  不等容衍再次质问,他随及又道:“也正是因为想,才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我其实跟她是一样的,都是独立完整的存在,并不需要那种层面的绑定。当然,”
  容景抿了抿唇:“我得承认,千年前的积习,让我期待能有那么一双手存在,掌握住我,让我不至于没有方向。但是,我已经不再是千年前的那个我了。虽然我仍旧拥有种种剑本身固有的缺陷和特征,可从剑塔异变让我诞生了本体外的血肉身躯开始,从你将我从剑塔里抱出的那一刻起,其实我就已经不再只是一柄剑。”
  “父亲……”
  容景看进容衍的双眼:“我想我该这么唤你一声,虽然我并非你的血脉传承,更比你存在多过千年以上,但是你助我解脱了那种混沌的状态,是你将我从剑塔里带了出来,是你抚养我长大,至少应该有义父之名。”
  “我……”
  容衍又是困窘,又是激动,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容景继续又说:“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关爱,以及身为父亲,事无巨细帮我考虑周全的责任感,但是我想告诉你知道,哪怕我本质不改,终究还是一把剑,我也可以做一把自己能够掌握自己的剑——她对我来说,能不能做那只手,并没有区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容衍有些艰涩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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