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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独宠,庶女为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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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今晚宴会是在申时三刻举行,咱们酉时在这里集合吧!”

“可以!”

说完冷月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要了九华宫内的水梦华。站定脚步回身看着水无忧,冷月唇角抿了抿,睇着他清澈不掺任何杂质的眸子,低声问道:“水梦华来了,你可知道?”

果然,水无忧闻言青眉紧蹙,眸子中凛冽的闪过厉光,“知道,龙晴说过了!”

冷月轻咳了一声,前后想了想,才将事情简单的说了出来:“她现在叫云梦,已经被古震封为婉妃,住在九华宫里!我试探过了, 她似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之所以告诉你,毕竟她是你们水家的人!”

“不用在意我,水家和我没有关系!”水无忧丢下一句话后,便率先离开了宫墙一隅,徒留冷月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咯吱——咯吱——’

当这一片不起眼的皇城角落传来轿子被抬动的声音时候,冷月侧目看去。就见一顶绣满了金龙飞凤的精美轿子,正从前方比直的青石路走来。

前前后后总共有八个人抬着硕大的轿子,这阵势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帝王之感。但冷月狐疑的是,在皇城里面行走,一般不都是用代步的步辇车吗?怎么还用这种费时费力的轿子?

冷月站在宫墙之下,身后红墙灰瓦作为背影,她娇小的身影在高墙和空旷的石板路中,十分明显的露在众人眼前。

那明显是皇家才能使用的龙和凤的标志,就在冷月噙着诧异的目光紧盯不放的时候,募地轿子窗口的布帘被随着轿夫行走而煽动了几下,就这一瞬间,冷月忽地放下了所有的想法,极为快速的假意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恭敬的姿态。

八抬大轿从冷月的面前渐渐走过去,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冷月此时什么都不能想,也没有任何动作。卑微的降低了自己所有的存在感。而显然,她一个小宫女,也不足以让轿子里的人对她产生任何侧目的兴趣。

冷月看着地面的眸子狠狠的眯着,双手放在身侧也紧握成拳,龙渊,真是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刚才车帘煽动的几下,她也许还不会看到那张极为熟悉的脸孔。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她还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路过。按照原本就熟悉伪装的龙渊来说,很难说他是否会认出自己。

所以,无奈之下,冷月也只要蹲下身,现在还不是让龙渊发现的好时机。轿子已经远走,冷月蹲在地上侧目看着轿子来时的方向,瞬间一个匆忙离开的背影也席上了她的脑海。

方才,和水无忧说话的老嬷嬷,离开的地方不就是轿子来时的方向吗?这条路的最前方,难道就是御书房?!

如今,龙渊竟然能够坐着属于皇家的轿子出来,显然是获得了古震和王太后的默许。只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露面,说不定还在小心的提防着七煞盟的人。

果真是用尽心机,可惜阴差阳错被她看到了。

冷月望着渐行渐远的轿子,一时间多种想法入脑。想要跟着轿子过去看看,但是龙渊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况且她现在孤身一人,如果对上龙渊,她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但若是不过去,任由龙渊继续藏匿在皇城里,那么接下来如果想要找到他,就更加困难了!

忽地,冷月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有些麻痹的双腿,刚才因为惊讶所以竟然忘了正事。眼下她只能赌一把,素手摸了摸肚子,一咬牙就悄无声息的跟上了轿子行走的方向。

*

申时三刻

沉寂了许久的靖南都,似乎在今夜又染上了活跃的气息。朝臣都早早入座,三两寒暄,四五交谈,喧嚣的气氛中,似乎大家都不亦乐乎。

特别是有几名朝臣的女儿选秀成了贵人,这互相恭维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听说今晚是封夙派人来了,你们是谁吗?”

大臣中,开始有人好奇于今晚宫宴的主角是谁。一听到有人询问,紧接着就有其他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么隆重的晚宴,来人应该是身份不低吧!”

“你说封夙多少年都派什么大人物来此了,这怎么忽然间说来就来。不是说最近封夙的形势不容乐观吗?”

“嘘,王上来了!”

当古震和王太后一同走进了养心殿的时候,偌大的朝堂中很快就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母子俩互看一眼,随意递给了重山一个眼神,便听到他高喊着长调:“有请封夙太子!”

章二零四:去而复返!(一更)

当古震和王太后一同走进了养心殿的时候,偌大的朝堂中很快就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母子俩互看一眼,随意递给了重山一个眼神,便听到他高喊着长调:“有请封夙太子!”

百官颇有些震惊的看着养心殿的大门,殿外黑幕般的夜空暮色缭绕,石灯点缀在两侧空旷的理石路面,从养心殿门外延伸而下的台阶上,沉稳厚重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听起来似乎不是一个人。

王太后和古震面面相觑,旋即两个人的目光都胶着在殿门处,封柒夜的到来,让他们警惕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动向。

彼时,封柒夜一身素色黑红玄纹锦袍,腰间绣着金蟒衔珠的暗红腰带,腰间的左侧还系着一直上等羊脂白玉佩。

而其身后跟着一脸刚毅正色的龙修,以及许久不曾出现过的龙辛。两个人同样神色玄纹的锦袍,整齐划一的步伐跟在封柒夜的身后,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正当王太后和古震双双望着封柒夜即将踏入殿门的身影时,忽然从殿门的左侧,一人慢性而至,看到封柒夜的时候,两人相视而笑,那人缓慢的身姿逐渐映入众人眼帘,而就是这样一抹身影,却让王太后和古震双双变了脸色,就连百官都诧异的看着来人。

*

行云宫

位于靖南都皇城东宫的附近,这里曾经是身为世子的古霆所居住的地方,可惜自从古霆在封夙发生丑闻后,回到靖南都就受到靖南王的冷视,加上后来他和古震之间的争斗,最终他只能短时间的居住在封夙邪王府中,而整个东宫此时也被他人所占据。

并非是古震,而是另有其人。

行云宫坐落于东宫大殿的左侧,此时整个皇城内大半的宫人都被安排在养心殿伺候,但行云宫的附近,即便是平日里,也鲜少有宫人过往,这里不知从何时开始,便被列入了禁地的范围。

“你那边怎么样了?”

此时,行云宫的大殿中,龙渊面目冷凉的端着茶杯,神色微微迷惘,不知在想着什么。而他对面的人,表情却与之相反,似乎心情不错,望着龙渊的表情语气不乏和悦的询问。

龙渊闻言转眸看着他,脸上倏然间划过冷厉,“至少还没死,他想耗着,我也有的是时间!”

“你这又是何苦呢?杀了他不是更好,你想找的东西,就算找不到,假如你登上了皇位,又有谁敢说什么。在我看来,只要你能君临天下,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卓文君含笑的看着龙渊,也不知他所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是当他说道君临天下的时候,眸子中闪现的笑意更浓。

龙渊侧目瞬了一眼卓文君,旋即便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与封柒夜有七分相似的脸颊上,渐渐扬起冷笑:“我留着他,必然是有我的用意!不劳你分心,有这个时间关心我,你还不如考虑清楚,要如何攻下封城!”

“呵,这个同样不用你操心,靖南都的兵马已经足够用了!”卓文君边说脸上边露出阴鸷的神色,不论他要如何,但是封柒夜必须死。杀了他爹,想独善其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龙渊和卓文君的关系,说是联手合作,看起来到更像是各取所需,卓文君所谓的要找封柒夜报仇,而龙渊觊觎的则是封家的天下。

也许他当初跟在封柒夜的身边久了,接触了皇宫中太多的尔虞我诈,以及权力地位,那颗躁动的心便也不甘于现状了。

行云宫内,两个人各自端着茶水假意轻饮,而彼此间蕴藏了太多情绪的眸子,却是思索着各自的心事。

“他已经来了,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沉默了片刻后,卓文君再次问着龙渊。他要动手不错,但若是能够借刀杀人,他也不会在意。只要封柒夜最后是死路一条,至于是谁杀的,又有什么关系。

他之前暗中调查了许久,也清楚的知道了龙渊走到今时今日这种地步的原因,他敢当着封柒夜的面去伤害冷月,也许有些事根本不用他出手,封柒夜也不会放过他。

只要这两个人自相残杀,他恰好可以渔翁得利!

龙渊的心思沉如深渊,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直能够隐藏在封柒夜的身边,还能够将自己的心事隐藏的如此细腻。听到卓文君的话后,龙渊似笑非笑的端看着他,“急什么,他既然来了,必是知道我在这里,既然如此,何不慢慢玩下去!”

“哦?看来你有想法了?”卓文君转手将茶杯放在了身边的桌案上,看着龙渊的眸子似乎透着好奇,但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想要知彼知己的试探呢!

龙渊对卓文君的询问并未作答,反而也放下茶杯,慢慢起身,“我出来有些时候了,也该回去了。看样子这东宫你住的倒是很舒服,不过你别忘了,那几个废物现在还关在这里,盯紧了,可别让他们有机会联手!”

“不必担心,我已经命人将他们分开囚禁着,谁都碰不到谁,想要联手,可惜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卓文君似乎对龙渊泛着命令式的语气有些不满,在龙渊即将离开行云宫的时候,才声音冷凉的说了一句。

闻此,龙渊在门扉处站定,脸颊微侧,嘴角意味深长的翘起弧度,旋即拉开门扉,在冷风倒灌的时候,大步离开了行云宫,而门外不远处,依旧是那顶奢华的轿子。轿夫看到龙渊的身影后,立刻掀开门帘让他进入,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千百遍那样熟练。

龙渊离去后,行云宫内就只有卓文君自己坐在椅子上,心里有些彷徨,从他来到靖南都开始,一直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是龙渊在主导着,而他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军中的副将,顶头上司就是亲爹,现在眼前的种种,反而让他有一种寄人篱下的错觉。

真是该死!

龙渊,和你联手乃是我迫不得已之举,希望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卓文君眼底显出鸷冷的清辉,放在桌案上的手掌微微用力的瞬间,竟是粉末飘飞,再次抬眸看去,就见桌案的一角已经四分五裂。

“哼,龙渊,走着瞧!”卓文君一把扫落桌案上的所有茶杯,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刺耳的声音令人眉头紧蹙,不消多时,卓文君看着洞开的大门,黑幕聊赖,他倒是想去看看,封柒夜到底有什么能耐!

思及此,卓文君起身就走向门扉,怒意冲头之际,显然他忽略了方才茶杯落地时候,传来的一声不算清晰的倒吸冷气声。

眨眼间,行云宫便清冷孤寂的任由皎月当空残照,卓文君离去后,半盏茶的时间,房间中都没有任何异样,一切如旧。

当门外的冷风愈发清晰的打在门窗上,传来阵阵呼啸的声音时候,在行云宫的房顶横梁上,透气天窗和梁木接壤的黑暗角落,一个人影微微动了动身子,脚下踩着的横梁瞬时就有不少的尘灰洒落。

冷月耸了耸肩,在这里足足呆着将近一个时辰,感觉浑身都僵硬如铁,好像不是自己的身子一样。她也没想到,龙渊坐在轿子中,竟然会一路来到东宫,而且那个男人,她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卓文君。

看样子这两人已经是蛇鼠一窝,而且两个人都在靖南都里做了不少事。龙渊身在御书房中,她心里基本上已经对水无忧看诊的老者有了基本的判定,但是卓文君刚才所说的人,又是谁!

而且,听他的话,似乎还不是一个!

冷月边想着,边慢吞吞的从横梁上放下一条已经酸麻的腿。摸了摸肚子,好饿啊!她这一天奔奔走走,连口饭都没吃上。

透过天窗看着寂寥的夜空,这个时间封柒夜应该已经出席了宴会吧!

这个时间……

看着天色,冷月脑海中猛地灵光一闪,她和水无忧约好了在酉时见面的。没想到被龙渊的事情给耽误了!

正想着从房梁上下来的冷月,忽然间心中警铃大作,原本安静异常的行云宫外,此时又传来脚步声,而且听起来十分急切。

此时,冷月顾不得其他,头顶上的天窗半阖着,浅淡的月光打在她的头顶,行云宫内冉冉的烛火噼啪作响,蜡炬一滴滴落在烛台上,而不待冷月又任何的动作时,房门蓦地被人从外打开,跨身而入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龙渊。

因之前保持一个动作的时间太长,此时冷月的一条腿还搭在横梁上,见龙渊折回,冷月只能一动不动的伏在梁上,眸子也犀利的望着站在房间正中央的龙渊,一瞬不瞬!

章二零五:朝堂博弈!

“给我仔细的搜!”

当冷月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龙渊站在房间中,凭空说了一句话。心底疑惑突生,且警觉的望着龙渊时,就见他身后的门扉出,很快就涌入了四名男子。

仔细看去,冷月意外的察觉到那几个人不正是之前抬轿子的轿夫嘛!

龙渊一双眸子在行云宫内不断的来回探视,而四名轿夫得到命令后,便四散开来,在房间中,偏殿里,四处翻找着。

从冷月所处的地方看去,似乎他们几人连卧房中都没有放过,横梁本就很高,冷月也清楚的看到,其中有一名轿夫正在翻找着卓文君的包袱。

看到这里,冷月心里连连冷笑,看来不论他们之间表面上如何和气,其实暗地里对对方都带着警惕和怀疑。

只不过龙渊去而复返,还带人在卓文君的房间中四处搜查,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爷,没有!”

很快,四名轿夫动作迅速的回到了龙渊的身边,四个人表情一致的看着龙渊,给出的答案也是同样的。

龙渊闻言眯起眸子,举目四望看着简单陈列的房间,冷声问了一句:“所有地方都找了?”

“都找了,但是都没有发现!”

其中一人颔首对龙渊说着,听起来语气也有些不忿。而且显然这几名名义上的轿夫,也根本就是龙渊的属下。

龙渊的视线在行云宫内一点点细致的打量着,忽然间眼神顿在右手边不远处的地面上。陈年古旧的黑色青纹地面上,其他地方都干净的纤尘不染,偏偏有一处地方,竟然有几簇灰尘不均匀的散落在地面。

见此,龙渊的眼神一亮,微微冷笑:“还有一个地方,你们没有搜查到!”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龙渊的步伐也慢慢走向了前方,眸子定定的看着地面,随后渐渐掀开眼睑,一点点的往悬梁上看去。

冷月努力平息着忽然间剧烈跳动的心脏,她并不是害怕龙渊,而是此情此景下,她孤身一人,若是和龙渊正面冲突,她必败无疑,更何况他身边那四名轿夫,从方才寻找东西的手法来看,也必然是身负武力之辈。

冷月一动不动的看着龙渊缓慢的步伐,在他的视线慢慢往上看的时候,冷月屏住呼吸,心口一窒,努力的缩在了角落中,而天窗打下的月光,恰好射在地面上,至少在目前为止,龙渊在灯火通明的房间中,想要看清楚漆黑的悬梁上究竟有什么,还是有些困难的。

龙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此刻他就站在冷月的正下方,睇着地面散落的灰尘,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爷,你的意思是在上面?”龙渊身后的四名轿夫随着他的步伐也慢慢逼近,几个人看着地面,而后又抬眸看着悬梁,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天窗射入的月光,似乎有些浮游在光晕中漂浮着。

“属下上去看看!”

其中一名轿夫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不禁上前一步,作势就要飞上悬梁。而刹那间,却被龙渊出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不必,我亲自来!”

龙渊抬眸看着上空,脸上的表情已经由冷变喜,愉悦的眸子似乎还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好似已经能确定,悬梁顶上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

四个轿夫闻言便全部让开了身子,每个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悬梁上空,正当龙渊周身已经酝酿出内劲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低沉又快速的说了一句:“爷,他回来了!”

什么?!

龙渊的脸颊瞬间变的森冷幽幽,眸子中仿佛闪过杀意,声音低沉冷厉,“拦住他!”

“爷,来不及了,快撤!”那人再一次喊了一声,而这次的嗓音明显比之前还要焦急。在场之人的功力都不错,也明显听到了极快速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事已至此,龙渊即便再想要得到悬梁上的东西,也不得不先行离开。

转身对着轿夫说道:“分头走!”

须臾光景,五个人分别从窗口和门扉掠过,身影快速如风,眨眼间就消失在整个行云宫内。一切都转瞬即逝,而冷月的额头上,也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真是出师不利,原本以为送走了两个人,她也可以离开,没想到现在龙渊去而复返,现在卓文君竟然又匆忙回来,这事情还能不能结束了!

冷月感觉自己一直僵直的身子已经开始发麻,但是卓文君的脚步声已经进在门外,她无论如何,也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在现身离开。

现在,只能继续隐藏了!

*

养心殿中,当古霆从殿外的左侧与封柒夜汇合时,两人一同站在了大殿的门口处,一身浅黄色蟒袍的古霆,少了平日里的散漫,此时面色上带着绝然的冷硬,单手负立在身后,和封柒夜相视而笑,两人齐步跨入了殿门。

王太后看到古霆出现的时候,瞬间捏紧了手掌,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就连古震看到古霆的时候,也是险些从皇椅中站起身,要不是王太后的一声轻呼,他只怕不止如此。

封柒夜冷眸如虹,幽幽的在养心殿内随意扫过一圈,旋即望着上首的王太后和古震,唇角邪笑不羁,“承蒙二位如此看得起,竟然举行了这般奢华的晚宴,本王受chong若惊!”封柒夜一开口,顿时百官变色,王太后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许,而古震似乎还没有从古霆出现的震惊中回神,面对封柒夜已经开口,他竟定定的看着古霆,忘了说话。

百官显然对封柒夜是又怒不敢言,他方才一袭话中,没有对王太后的敬语,也没有任何崇敬之意,稀松平常的语气仿佛话家常一样。

偏偏即便他如此这般,王太后满面的震怒却不得不生生敛去,侧目看了一眼还没回神的古震,不得已只能开口寒暄:“本宫之前久仰封太子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想当年本宫与封夙皇后会面的时候,你许是还在襁褓之中,不知现在皇后可好?”

若说王太后此话乃是无心之举,但是她的眸子身子明显的刻着得意,可若是有意为之,她的脸上又明显写着关怀。

从始至终,对于古霆的出现,她除了紧握手心之外,面色上再无其他反应。身为封夙的附属国,还是曾经的靖南王王后,她不可能不知道封夙皇后和封柒夜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以至于,她甚至在心底冷笑,就等着看封柒夜要如何接下她这番话。

王太后的眸子细细的端详着封柒夜,单单看他一身冷冽的气势和处变不惊的神态,她几乎可以确定,能将封夙搅翻天的人,定非寻常之辈。

这一场在百人面前的博弈,王太后小心翼翼的逢场作戏,相比之下古震却要逊色许多,一双眸子几乎无法离开古霆身上,特别是看到朝中之前拥护古霆的臣子都露出火热的表情,心下更加不平衡。

当封柒夜听到王太后这般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话后,幽冷的眸子如同出鞘的刀锋,猛然闪现的寒芒几乎将周遭的空气都凝固。

但偏偏他这样表现的眸子,脸颊上却始终挂着无法辨别深意的笑,当着所有朝臣的面, 转身狂放的落座在贵宾席,倏然先开的衣袂在身后荡着不羁的弧度,旋即望着王太后浅笑:“难得被人挂念,王后若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如去封夙亲眼见识一番!毕竟外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总归是不如亲眼所见的真实!”

在封柒夜落座的时候,古霆迷离的眸子也流光闪过,就在不少人都看着他的视线中,也如入无人之境的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侧。

是以,此时整个养心殿内,封柒夜位于殿内的左侧,身后一片空空荡荡,只有他和古霆坐在两张相邻的椅子中。

而二人的对面,则是上百名表情各异的靖南都朝臣,座无虚席的场面和封柒夜略显萧索空旷的身后大相径庭。

“封太子所言甚至,想当年本宫和皇后也算是知心姐妹,这么多年未见,看到太子如此出色,想来定是皇后教导有方。看来本宫有机会一定要向皇后讨教教养儿子的方法了!”王太后的话,有意将封柒夜说成是皇后卓青柔的儿子。

古霆闻言就转眸瞬了一眼封柒夜,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眼神微闪后,便看着王太后,倏地开口:“既然要讨教,那不知王后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封夙?有封太子随行,岂不是快事!”

包括王太后和古震在内,谁都没有想到她这番对着封柒夜所说的话,竟然会被古霆抓住了话柄,谁人都明白的寒暄,在他口中竟说的仿佛确有其事。

“你是何人,竟敢再次开腔!”

章二零六:狗急跳墙!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开腔!”

王太后明知故问的话,语气还带着上位者专属的霸道。睇着古霆的时候,似乎就像是看着陌路人一样,一席话说得是掷地有声,装作看不到大臣们满目震惊的神色以及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古霆和封柒夜相视而笑,对王太后的话,双双脸上显出讥诮。不待古霆开口,封柒夜便噙着笑意揶揄:“没想到王后竟贵人多忘事,连本土的世子都不认得了?”

“封太子莫不是在说笑,靖南都的世子,从始至终都是震儿,如今他已经身为靖南王,这凭空而出的世子,到底是何人,只怕他自己心里清楚!”

生生将事实扭曲的王太后,心底明明已经开始颤抖,但是面色上却始终如一,她不能让对方看出半点的端倪,朝中的文武百官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噙着不满的态度看着她,她自然也都收入了眼底,但是那又如何,身为臣子,只要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封柒夜戏谑的看着古霆,面对王太后强词夺理的态度,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对着他说道:“前路漫漫,世子夺嫡的路途颇为艰难啊!”

夺嫡?!

百官的视线时而在封柒夜身上盘踞,时而又看着古霆神色隐晦,然而当众人听到封柒夜的话时候,却纷纷惊的瞪大了眸子。

就连王太后也是手心再次紧握,视线不期然的就看向了一侧始终没有回神的古震。在众人的目光全都胶着在封柒夜和古霆的身上时候,她低声对着古震唤了一句:“震儿!”

这一声似乎警告又好似提醒的话,果然让古震身躯一震,眼神也恢复了清明。自然,他也听到了封柒夜的那句话。当下冷笑涔涔,“封太子,即使本王的靖南都隶属于封夙附属,但皇城内的朝内之事,恐怕就不劳你费心了!至于刚才所谓的夺嫡,更是可笑。本王就是靖南都的嫡出世子,旁人庶出本就该有自知之明,夺嫡一说也未免太多可笑了!”

古震始终自持比古霆更适合靖南王的位置,此时他说话之际,眼神始终盯着古霆,冷笑,不屑,蔑视,多种情绪都掺杂其中,在他心里,只当古霆已经是穷途末路,竟然会选择和封柒夜联手,既然如此,那这一次他们谁都别想离开!

“到底谁是旁人庶出,凭你一句话,怎能作数?不如就问问大臣,这靖南都的王朝之中,他们心里可还有本世子的存在?!”古霆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古震,兄弟俩人的眼神中,火花四溅,暗自较量。而古霆所说的话,在大臣中顿时就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王太后瞥了一眼身侧的古震,旋即蹙眉望着瞬间变的嘈杂的养心殿,一个眼神递给重山后,就听他挥着拂尘喊道:“安静!”

大臣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王太后眸色深沉的看着各怀心事的大臣,依旧举止雍容的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听百官一言,看看这靖南都,到底他们是认靖南王,还是认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外人!”

“呵!”

王太后带着嘲讽的话一经出口,便听到养心殿中有人传来一声讪笑。视线慢慢看向右侧,就见封柒夜半垂着眸子,狂放不羁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在身前豪迈的岔开,膝盖上叠放着墨色的衣袂,手中两指捏起白玉酒杯,在众人目光追随之际,‘啪’的一声就见那上好的白玉酒杯瞬间四分五裂。

养心殿内众人屏息以待,完全不明白封柒夜此举的含义。当众含笑捏碎了酒杯,他在预示着什么,又或者他这样的举动,又代表了什么。

“二位,难道今晚这场宫宴不是给本王接风的?”封柒夜将酒杯随手就丢掷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却落在每个人的心头,激起一片不知名的涟漪。

王太后暗暗咬了咬牙,旋即强扯出一抹笑意,看着封柒夜说道:“封太子见谅,这晚宴自然是专门为了你而准备的,只是不想却被小人所打乱。重山,还不宣布晚宴开始!”

得到命令的重山,立刻站在一边扬着嗓子喊了一声,瞬间在殿外久候的歌舞姬便鱼贯而入。封柒夜再次端着下人送来的酒杯,在丝竹奏乐声还没响起的时候,凭空说了一句:“本王的朋友,可从没有小人之说,二位可懂?”

明明这话就是带着几分威胁,但是封柒夜的眸子却只看着手中的酒杯。对面的大臣大气都不敢喘,面对靖南都的两个上位者和封夙那位目的不明的王爷,他们除了赔笑,什么都做不了。

王太后和古震视线交汇,大家都是在宫内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一步步走来的人物,且不论封柒夜的话份量有几许,但单单就是他如此狂妄的话,就足以让古震对他心生嫌隙。

但是也正因为封柒夜的眼神始终看着自己的酒杯,这样一来,王太后和古震只能吃了哑巴亏,却不能开口接任何的话。

一旦他们开口,岂不就是让封柒夜的气焰更加高涨。如今他已经身在靖南都,而且身后就带了两名随从,是谁给他的胆量可以站在他们的领土中如此恣意妄为!

古震的眼神越来越深暗,明明坐在高位上,可是封柒夜身上传来的强势的气息和铁血般的冷漠,没由来的让他心口一窒,封柒夜似乎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无能吧!

歌舞姬都在卖力的表演着,靖南都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本就习惯在人群中展现自己的女子们,似是掏空了心思也想让人注意到,特别是引起古震的注意。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古霆端着酒杯放在唇边,看似在喝酒,实则正暗中询问着封柒夜。

现在他的手中一没权势,二没地位,整个靖南都看样子都已经被王太后和古震给架空。而且最明显的是,这么重要的场合,其他三个王子竟然都没有出现。而且,父王也不知踪迹,这对狠毒的母子,果然是手段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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