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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仙缘:萌女追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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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人物到底是谁?
    这次迎接的排场不可谓不隆,南宫燕的心情,不可谓不重。
    南宫燕亲自将门口人接入府中,关于他们的身份,没有人透漏分毫,不但没有透露,入府后,更屏退所有的下人,不得靠近客厅一步,包括侍茶的丫鬟,南宫燕关上了房门,向那个穿斗篷的人毕恭毕敬的行礼:“燕儿见过姐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姐夫亲自驾临九山城?”
    门外已经有人层层看守,此地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穿斗篷的人取下了头上的风貌,露出了苍老、精神矍铄的脸庞。
    可能是赶路太过紧张,风尘仆仆的样子,略微带了点疲惫的神色,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他的威严,看到此人,南宫燕大气都不敢喘。
    此人,正是叶少轩口中的廉信廉相了。
    廉相没有好的脸色,开口便道:“杜一恒呢?”
    “杜一恒?”
    南宫燕微微惊讶了一下。
    杜一恒被逮到县府里去了,罪名是私藏青蛇花,罔顾百姓生死,因为证据确凿,南宫燕不曾插手,无视着这件事。
    廉相更加恼怒,斥道:“废物,一个人都看不好!”
    南宫燕大气不敢喘一下。
    说起这件事,她确实辜负了姐夫的托付,在她就任九山城城主时,姐姐曾来为她道喜,并传来口讯,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照顾一个叫杜一恒的人,并且说,这是左丞相的意思,南宫燕上心过,曾多次帮助杜一恒。可是,这次关乎了九山城百姓的性命,杜一恒失了仁义,南宫燕自觉,没有伸张正义对付杜一恒,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没想到,姐夫会因为这件事责怪她?
    “姐夫息怒!”
    南宫燕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是廉相的出现,让她有了察觉。
    廉相一脸怒气,看着南宫燕,南宫燕虽不敢大声说话,但她正气凛然,说道:“燕儿没有插手此事,是因为此次杜一恒犯下的过错不可饶恕,他私藏青蛇花,置九山城百姓生死不顾,是咎由自取!”
    “混账,……”。
    廉相气得勃然大怒,斥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他是何人?”
    南宫燕正视起廉相,
    南宫燕需要答案,她帮了杜一恒这么久,总要有个原因。
    廉相怒视着南宫燕,旋即,轻轻的吐了口气,杜一恒深陷囹圄,他气、恨和着急,终归来说,不怪南宫燕不袒护,是对手做的太过高明,一点可追查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杜一恒此祸,真是证据确凿。
    廉相的脸色渐渐转入平和,
    南宫燕依然平静的看着他,再次说道:“请姐夫解释燕儿心中的困惑,杜一恒,到底是来历让姐夫如此关心?”
    南宫燕绞尽脑汁,是真的困惑,南宫家世居九山城城主之位,掌管此地,每家每户,甚至生一个孩子,都会来她这里登记造册,况且杜家这么大的实力,特别是杜长卿,她和杜长卿有同门之义,也算是发小了,杜长卿被贬回九山城时……。

  ☆、267。第267章 皇长孙殿下(3)

罢官贬黜,遣回家乡,还有什么荣誉可言?加上杜长卿只是一个丞相府的谋士,升为议和大使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失利,险些杀头,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财去开辟大行山的药材行业。
    广袤府的飞黄腾达,超出了底线。
    顺风顺水,已经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杜长卿一个文人出身,不懂官场上的交际,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加上,广袤府的发展,看似杜长卿一手主持,实则,是杜一恒在暗中扶持。
    那么,杜一恒是什么人?
    他不是杜长敏的儿子,即便所有杜家的人都承认他是,南宫燕知道,他不是,在南宫府的档案库,明明记载着杜长敏死于丰原十三年,妻子殉情,没有子嗣,这是杜长卿上报的,难道还有假?
    南宫燕曾经含笑着、隐晦着、旁敲侧击着向杜长卿问过这件事,杜长卿总是笑而不答,避开杜一恒的话题。
    廉相心想,是该让南宫燕知道了,他非常清楚这个妻妹的为人性格,忠贞不阿,心怀百姓,以百姓的福祉为己任,廉相悠悠说道:“杜一恒,此人关系着廉家的兴衰,关乎着大卫国的社稷,他若有任何闪失,天下振动,廉家会有灭族的危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认为你的城主之位还能做多久?”
    “他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燕心惊胆战了,颜容失色的看向廉相,姐夫的话严肃肯定,不是在吓唬她。
    廉相悠然叹息了一声,卫王吩咐在先,只要真相,身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他不敢造次,秘密来到九山城,是想先秘密调查青蛇花丢失的原因,他信任的人只有南宫燕,所以,即便是秘密,也会说出来。
    南宫燕目瞪口呆在当地:“什么?皇长孙殿下?”
    廉相又露出了往昔的平静,说道:“我来九山城的速度太快了,我需要你帮我自圆其说,我们不能明着帮助皇长孙殿下,你命人到外面散播消息,并通达县府,说我是代天巡狩安州,恰巧来九山城做客,遇到了杜家的案子……!”
    “是!”
    南宫燕不再有任何怀疑,
    廉相揪心不已,这些日子,他的外甥,身陷囹圄,有没有吃太多的苦?
    ……
    叶少轩要得到杜一恒心中的接洽密押,王仁星卖力的去办,
    黑暗的监牢,即便是白天,依然阴森无比,不见天日,审讯室弥漫着烧焦的血肉气息,充斥着人的鼻息,阵阵的惨叫声从窗外传出,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紧紧的蜷缩在一起,这种感觉,何止叫生不如死。
    “说了吧,说了后就不痛苦了!”
    王仁星闲适悠悠的坐在凳子上,喝着香茶,看着酷吏们将刑罚一样一样的用在杜一恒的身上,到现在他很佩服杜一恒了。
    虽说不是残废身体的大刑,这比酷刑更让人生不如死。
    这是叶少轩提议的软刀子。
    炙香刑,冰火两重天,针灸和夹棍。
    炙香刑是用一极薄的姜片放在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然后点上小塔形状的檀香,等檀香燃尽,热气渗透姜片,侵蚀皮肤的时候,那种痛苦,何止叫生不如死,冰火两重天要简单不少,在受过刑的身体上,一桶热水,一桶冷水的浇,寒热交替的感觉,会有另一番风味,等到皮肤再也经不起触碰,再用夹棍轻轻一夹,其中的痛苦,便是生不如死了。
    这些刑罚用过之后,肌肤上不留任何伤害的痕迹,但其中的痛苦,杜一恒已经晕厥了好几次。
    时间拖得越久,王仁星越是不安。
    这个杜一恒嘴巴太硬了,私藏青蛇花,谋取暴利,罔顾百姓生死,已经是死罪了,在死前舒舒服服的过几天安生日子,难道不行吗?你交出密押多好呀,你不用受苦了,我不用继续刑讯了,大家何乐不为?
    杜一恒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由这些酷吏来折磨他的肉体。
    一桶热水浇在了他的脸上,钻入了他的鼻孔,持续了好久,医者抢救了好久,又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
    王仁星又长长的松了口气。
    医者说道:“没问题了,他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听说不是死了,王仁星心里又踏实了,带着几分责怪的劝道:“杜一恒,何苦呢?您得天独厚,养尊处优,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样的苦?你把密押说出来多好,我可以去我的怜香楼,你舒舒服服的在牢里过你舒服的日子,……”。
    杜一恒轻轻的闭上了双目,全部无视王仁星的话。
    每次看到他这种‘嚣张’的态度,王仁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阶下囚,死到临头,若不是上头怕他死了,真相将十八般酷刑都用在他的身上,王仁星气得脸都变形了,指着躺在刑床上的杜一恒,手足无措、咋咋呼呼地骂道:“既然死不了,还愣着做什么?继续给我夹,给我扎!”
    新一轮儿的审讯又要开始了。
    正在此时,大牢外同时跑进来两名差役,一前一后,都有事禀报。
    一起挤入审讯室,结果夹了一下,停在原地一瞬,都想将自己的紧急情况告诉心情不好的王大人。
    审讯室又传出了杜一恒的惨叫声。
    两名差役吓得心惊胆战。
    “大人,廉相来咋们九山县城了!”
    “大人,廉相的轿子到府门口了!”
    两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的,王仁星心头一怔,看向禀报廉相的差役,疑问道:“廉相?哪个廉相?”
    差役一一脸汗水,说道:“大人,您怎么糊涂了?当然是都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廉老丞相了,……”。
    “什?什么?”
    王仁星吓得目瞪口呆,
    差役一又道:“听说,是专门为杜一恒的案子来的,……”。
    王仁星的心中更是一颤,知州已经让他吃不消了,如今又来一名相爷?他可是卫国的左丞相,他的靠山是叶少轩,叶少轩的父亲是叶浩博,叶浩博的靠山是右丞相,右丞相还要对左丞相恭敬几分。
    Ps:这一章写的,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268。第268章 紧锣密鼓(1)

都城的廉相驾临了九山县城?太突然了,真是太突然了,王仁星吓得心惊胆战,想想自己这小卑微的身板儿,哪里接得住这尊大佛?
    “住手,住手,住手!”
    王仁星心情紧张,赶忙打断了酷吏的刑讯,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杜一恒给我抬出去,给他仔细的检查检查,可不能有任何的伤痕,要了命了,要了命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王仁星吓得手足无措。
    王大人惊慌了,像是失了方向的陀螺,酷吏们跟着紧张,跟着手忙脚乱起来,解开了捆绑杜一恒的皮绳,抢救起来。
    王仁星顿时又想起了另一名差役的话,廉相到了府门口?
    廉相到府门口了?哪个廉相?
    王仁星彻底被吓糊涂了,还能是哪个廉相,当然是都城大名鼎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重视,王族尊敬,百官恭奉的廉相,王仁星暗暗恼怒,这么大的事,他的干爹为什么不早早的通知他?若是让廉相看到他私自审讯杜一恒,丢官是小,赔命是大。
    “大人,廉相的轿子一定到府门口了,还是赶紧去迎接吧!”
    差役二小心翼翼的催促,胆小如鼠目的王仁星强自镇定,自言自语:“对对,对对,不能紧张,我不能紧张,要若无其事!”
    ……
    王仁星离开审讯室,抱着官帽,一路小跑,来到府门,忙不迭的下台阶,缓冲的力道过大,扑通一下摔了一跤,正好向着门口的轿子趴了下去,头顶的官帽直接飞在了轿子入口的下面。
    王仁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帽子在前而不敢去捡。
    眼神中的担心,可惜,无可奈何显现的淋漓尽致。
    王仁星爬着跪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卑职王仁星叩见左丞相大人,有失远迎,乞请恕罪,祈请赎罪!”
    这一个跟头摔得,让旁边不少人笑话。
    王仁星心惊胆战着,眼前的这位可是当朝宰相,官居一品。
    他这小小芝麻官的七品,实在不敢瞻仰天颜,沉默了许久,轿子里终于发出了声音,说道:“王仁星,你的眼神不好使了!”
    “啊?”
    王仁星一讶,真是好熟悉的声音,
    忍不住抬起头,轿子的帘子被随从打开,一名精神饱满,面色红润,留有花白胡须,一脸威严的老者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干、干爹?”
    王仁星彻底惊讶、迷糊在当地,
    刚才不是说廉相的轿子到了吗?怎么嘎嘣一下,大变活人了?
    王仁星暗暗舒口气,可能是自己紧张过度了,叶浩博给他开个玩笑,于是,嘿嘿傻笑着直起了神。
    叶浩博则是阴着脸,王仁星嘿嘿傻笑着说道:“干爹这次的玩笑开大了,廉相怎么会驾临九山县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又没有宝物,也没有他惦记的东西,可真把干儿子吓坏了!”
    “没有人吓唬你,左丞相的轿子就在后面!”
    “啊?……,什、什么?”
    王仁星又发傻在当地,直愣愣的眼神。
    叶浩博出了轿子,发现脚下有一顶官帽,亲自弯身捡起来,弹弹上面的尘土,若无其事的说道:“审讯的怎么样?杜一恒招了吗?”
    “没招,他的嘴很硬!”
    王仁星回答的干脆,
    叶浩博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了看上方的天空:“要变天了,好好戴好你的官帽,管紧你的嘴巴,有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谢干爹,谢干爹!”
    说到最后一句话,叶浩博已经走到王仁星的身边,将官帽扣在他的头上,
    王仁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千恩万谢。
    准备起身,跟上叶浩博的时候,叶浩博突然回身,指向他一脸严肃,说道:“别动,左相的轿子很快就到,不用起来了,省得再跪下!”
    叶浩博径自进了县府大门。
    王仁星发呆在当地,干爹这是什么意思呀?
    叶浩博的意思是,最后的期限已经给他了,在廉相来之前,依然没有从杜一恒口中问出密押的秘密来,证明这个人是何其的无能,留着只会浪费粮食,王仁星沾沾自喜,他一直在回味干爹的话,有事他兜着,只要把嘴巴闭紧。
    王仁星暗暗发誓,为了报效干爹的栽培之恩,他一定闭紧嘴巴!
    果然,像叶浩博说的一样,他刚刚进入府门,远处便响起了鸣锣开道的声音,听这敲锣的声音是十二声,这是代表天子巡狩呀。
    在南宫燕做好一切准备后。
    廉相终于用真面目示人,廉相为杜一恒的事而来,在这些百姓的心里,变成了顺路。
    一排威风八面的仪仗,浩浩汤汤进入九山县城,大张旗鼓,家喻户晓,阵势甚是喧天,终于出现在了县府门口。
    王仁星翘首看着。
    众百姓们闻声出来观看,并且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这位可是都城的大官?”
    “代天子巡狩安州的,路径此地,……”。
    “听说,南宫城主是他的妻妹,顺道来看看,……”。
    “真是好大的气派,……”。
    “希望他们能为我们做主,……”。
    “他真是南宫城主的姐夫吗?”
    有人带着怀疑的目光,那人千真万确的说道:“真的,绝对是真的,我那二侄子的邻居在南宫府当长随,回来时听他说的,……”。
    “我们要拜访一下南宫府,请南宫城主为我们做主呀,机不可失,一旦这位大人走了,我们又要过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对,对!”
    这些话,听在王仁星的耳朵里怎么这么刺耳呢?
    王仁星跪在当地,一动不敢动,心情烦躁的听着,怕廉相的人误会他不恭敬,一刻也不敢东张西望,这种气氛,却是很紧张,很紧张,王仁星不停的在心里规劝自己,左丞相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只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在朝堂,谁不知道,卫王陛下只有一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太子有两个儿子,同父不同母,这两位皇孙,各自又有一个丞相舅舅,一个是左丞相,一个是右丞相,左丞相的外甥是皇长孙,右丞相的外甥是二王孙,……。

  ☆、269。第269章 紧锣密鼓(2)

虽说皇长孙是卫国的储君,但失踪多年,朝中权势,明面上在左丞相的手中,其实,他们早就弃暗投明右丞相麾下,只待二王孙登基,他们成为开国功臣,怕谁?王仁星自恃,他选择效忠了二王孙,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虽然有仰仗,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小小的七品官,总要收敛点儿,王仁星告诉自己,他不是害怕,是给廉相面子。
    筛糠的身体一直哆哆嗦嗦的跪在当地。
    廉相的八抬大轿缓缓的停在了县府门口。
    王仁星立刻叩首,朗声说道:“卑职王仁星,叩见左丞相大人!”
    带刀侍卫,前呼后拥,旌旗飘扬,气场威武,廉相在轿子里早听身边的人说,王仁星跪在门口了。
    “王县,几时变得如此乖巧,怎么提前跪下了?”
    “这是为了表达对丞相大人的敬意,……”。
    “喝!”
    廉相冷淡的笑了一声,
    王仁星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豪华的官轿两旁轿帘一同掀开,一身便衣的廉信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官步沉稳,潇洒自然,王仁星微微怔了一下,他没有穿官府,这是为何?廉相停在当地,微微仰头,眼神低垂,不怒自带的威严,如山中老虎。
    看着王仁星,又轻轻的‘喝’笑了一声,看不出深意,更显得他深不可测了。
    王仁星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廉相上前两步,走到王仁星的面前,王仁星赶忙俯首在地,不敢瞻仰容颜。
    廉相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起来了,省得跪来跪去的麻烦,……”。廉相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拿出卫王的圣旨,王仁星的心更加颤抖了,他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只看到廉相那双精致的官靴。
    “奉,天承运,大卫国卫王诏曰,近来听闻,安州一代,贪官搜刮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着,命左丞相代天巡狩,体察民情,特赐尚方宝剑,有如朕之亲临,各地官员,不得干涉,全力协助,若有横征暴敛之官吏,可先斩后奏,钦此!”
    侍卫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念罢,王仁星听得咯噔一下,
    代天巡狩?先斩后奏?
    九山城属安州范围,抓贪官?
    王仁星又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吓得手足颤抖,即便不查杜一恒的案子,自己这小命恐怕难保?
    好在,干爹答应他为他顶着。
    每每想到叶浩博,心里会踏实很多,王仁星立刻山呼叩首道:“谨遵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县,可听得清楚?”
    廉相的虎目微微一眯,看向王仁星,
    王仁星连连点头,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廉相又问道:“贵县可有作奸犯科者?”
    王仁星立刻说道:“说来巧了,正好有一宗,下官及其棘手”。
    廉相不动声色,问道:“说来听定?”
    王仁星转动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说道:“九山城,我们卫国第一纳税人的杜家,杜一恒廉相可曾听说过?”
    廉相心中一紧,他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没想到王仁星先提及了?
    杜一恒的身份是机密,他不敢贸然公诸于世,特别是又摊上私藏青蛇花的案子,若不查清楚,便是皇长孙殿下的一生污点,更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若失了民心?俗话还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廉相此来,千小心,万小心,不敢挂着来审理杜一恒的案子为名,以免落人口实,私底偏袒,殊不知人言可畏。
    “愿闻其详!”
    廉相的表情,波澜不惊,
    王仁星再抬眼看看这位位高权重的廉相,在心里埋怨,他怎么不让我起来呀?
    廉相不打算让他起来,在来之前,他早已打听清楚,此官在政绩上虽然没有贪墨,在青蛇花上可没少捞银子,加上杜一恒被他下狱时,不但多番羞辱,竟然敢动用鞭笞之刑,廉相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街面凉,道路硬,廉相还是不动声色,王仁星小心翼翼地说道:“丞相大人,您可听说前些日子,九山城流行瘟疫的事?”
    “刚有听闻!”
    “便是在九山城百姓生死存亡的时候,杜一恒丧心病狂,破环大行山的规矩,擅自进入了巫山禁地,丞相大人是知道的呀,自广袤府开创以来,卫王陛下……”。王仁星抱拳向上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尊重民风,不设州县,九山城的百姓,更是恪守着千百年的族规,不进入巫山禁地半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廉相虎目一冷,这些规矩,这些案情,他早了如指掌,还用王仁星在这里屁话连篇?
    王仁星立刻说道:“杜一恒依仗吾皇恩赐,拿丹书铁券自持,不服证据,强词狡辩,下官迫不得已,给了他点教训,合情合理,只是,此子刁钻,廉相一定要小心,莫要听信他的蛊惑,……”。
    廉相顿时怒目而视。
    王仁星显得心惊胆战,这两天,他没少折磨杜一恒。
    不管是对案子,还是刑讯密押的事,他都有错,在错误被人揭发前,还不如先招了。
    廉相真的想把王仁星立刻抽筋剥皮。
    最终,还是压抑了心中的怒火,廉相平淡的说道:“王县的话,本座记住了,会秉公执法的,特别是妖言惑众之词”。
    廉相没有发怒,王仁星的心里踏实不少。
    廉相再次威严俱在的说道:“升堂,我要会一会这个罪恶加身的杜一恒,本座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嚣张!”
    “是,是是!”
    王仁星频频点头答应。
    廉相大踏步走入府门,王仁星终于逮着机会可以起身了。
    在迈过府门,走过甬道,来到庄严肃静的大堂时,这里竟然神奇的多了一个人,廉相微微怔了一下,此人的举止十分谦逊,他面带微笑,六十岁的模样,生得白净,虽然眉宇间略显皱纹,由于保养的好,依然唇红齿白。
    “下官叶浩博,恭迎左相大人!”
    在这里见到叶浩博,可是个很大的见面礼,廉相真的很意外,……。

  ☆、270。第270章 深夜求救(1)

看到叶浩博,廉相虎目微微一凝,天下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旋即,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迈步走入大堂。
    “叶侍郎怎么会在这里?”
    廉相威望俱在,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叶浩博轻轻一笑,微微躬身说道:“犬子少轩在九山城向杜世兄学习经商之道,前些日子送来家书,说,世兄遭人暗害,使我非常悲痛,因此,排除琐事,前来悼念,顺便看看犬子,听闻左相大人也来到了九山城,哪敢不敬、不来迎接的道理?”
    “你的话太违心了!”
    叶浩博做事滴水不漏,城府极深,所谓蛇鼠一窝,有什么样的父亲,便有多厉害的儿子,叶少轩更青出于蓝,廉相心里明白,杜家如此落魄,广袤府尽掌控在叶少轩的手中,杜长卿的死,恐怕和他们脱不了干洗。
    苦于没有证据,他阳奉阴违,廉相也会潜藏心事。
    真正较量的时刻开始了,……。
    叶浩博来的如此迅速,虽然他的理由非常的天衣无缝,但不能看出来,都城皇宫勤政殿中的事一定被人听走了。
    看到叶浩博,廉相更要小心谨慎,
    杜一恒的身份,绝不能有任何的蛛丝马迹给他们留下。
    廉相暗暗隐忧,在都城都不能保外甥完全,况且这里是山高皇帝远的九山县城,廉相正色说道:“既然见到了,有劳叶侍郎回避吧,本座要审案了,记住,本座是代天巡狩,本座的话,便是陛下的话,来人呀!”
    这三个字,廉相喊得及其生硬和铿锵有力,侍从上前躬身见礼,廉相接着说道:“封锁府衙上下,全部换上本座的亲兵,从即日起,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还有,有劳王县也搬出去住,待取证完毕,一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叶浩博皱了皱眉头,佩服地说道:“左相大人做事迥异,实在让下官望尘莫及”。
    王仁星手足无措地说道:“丞相大人,你让小的般哪儿去?”
    廉相虎目一拧,根本无视王仁星,说道:“王大人觉得自己适合搬到哪儿,就住那儿,所有的人,请便吧!”
    廉相这是在清场,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王仁星心惊胆战,他最适合住的地方是监牢。
    他主动的去监牢可能吗?不由把目光落在叶浩博的身上,叶浩博不动神色,向廉相抱拳躬身说道:“那下官先行告退了,下官现下榻九山城东府花园的水帘洞天,若需要帮忙,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说罢,叶浩博在心里轻蔑的哼了一声。
    一要真相,二要信服,廉相在九山县城只手遮天又如何?
    先给他几天嚣张的日子吧。
    过些日子,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杜一恒,只手遮天假造证据的奏折会有人送到卫王陛下的手中的。
    所以,叶浩博很听话。
    ……
    赶走了叶浩博和王仁星,廉信心中忐忑,在大堂来回踱步了两圈,真的就这样提审他的外甥吗?想到要看到自己的外甥了,廉相的心中十分忐忑,如果就这样命人将杜一恒带到大堂,走了过场,如何能体会外甥所受的牢狱之苦?亲自去,又不忍心,若那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犹豫了一下,廉相抬起头,吩咐道:“锋刀,带一队人随我去牢房!”
    锋刀是廉相的贴身侍卫,一身功夫,武艺高强。
    锋刀更是廉相最信任的侍卫,
    走出县府大门,一颗心在互相矛盾着,
    廉相骑上了马,不知不觉来到城西的菜市口,这里是大牢的必经之地,在此地向西不出二百米,便是县城牢房了。
    既然官府的人都换了,此地的人哪有不换的道理?
    怕走漏风声,让所有的人统统回避。
    一处深邃,不见天日的牢房,关押过多少穷凶极恶之人,关押过多少无辜的良善,他们或充军发配,或身首异处,不管是罪有应得的,还是无辜受害的,没有一个人能全然安然的走出来。
    牢中的黑暗,廉相比任何人都清楚。
    曾经,他是一名刑吏,见过太多的收买贿赂,只为进入牢中,不要受太多的苦。
    迈进一扇大门,心情已经很沉重了。
    进入一道小门,黑暗的气氛很让人压抑。
    里面一层层的铁门,别说逃离,连鸟儿都难飞进来。
    有牢禁带路,廉相很容易来到关押杜一恒的地方,牢禁低着头,瑟瑟发抖着,廉相以为,他是目睹官威,吓得瑟瑟发抖,其实不是,廉相如此大的阵仗,一来便要见杜一恒,杜一恒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晕厥数次,其实,这个牢禁很聪明,如此大的官,亲自来,他们的关心一定不一般。
    “打开!”
    锋刀威严俱在的吩咐一声。
    牢禁哆哆嗦嗦的取出一串钥匙,
    他的手在发抖,钥匙抖得厉害,互相撞击的声音,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响彻在黑暗安静到吓人的大牢,倒卧在囚牢中的杜一恒,微微蹙了蹙眉头,心想,王仁星的刑讯又要开始了,这些天虽然他生不如死,他的信念绝不能屈服,即便死,即便牺牲了杜家所有人的性命,都不能说出密押的暗号。
    这是一个舍小家,保大家的宏大信念,若边关将士有失,根基不稳的就是整个大卫国了。
    牢门终于被打开了,杜一恒没有睁开眼睛,虚弱无力地说道:“纵是死,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王仁星……”。
    看到倒卧在地上的杜一恒,廉相瞬间泪崩。
    他的肤色,红一片,紫一片,青一片,浮肿的厉害。
    甚至,已经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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