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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只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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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着血流如柱的鼻子,学生疼的眼泪汪汪,但好歹还知道要去找医生,于是,又一路小跑着前往学校的医务室。

  “不想上课,那就干脆别上了!”一道不屑的声音伴着阴风从九楼的楼梯口传来。

  当时针指向八点半的时候,走廊里,楼梯上,才渐渐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该来上课的,都来了。不想来的,也找地方猫着去了。

  “人的压力,来源有很多,每个人都有压力,但为什么有人承受不了压力呢?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掌握调节的方法……任何压力,都是可以通过合理的调节来舒缓的。方法有以下几种……”讲台上的心理老师照着课本念道。

  讲台下的学生则形成了奇怪的布局。前三排座位,是空着的。中间的座位,稀疏地坐着十几名学生,一半在睡觉,一半在看电子书,稀有的几名,在看其他课的书籍。而最后三排的座位最为抢手,可谓是座无虚席,大多是三五成群地聊着天。

  所以,整个教室像蜂巢一样,嗡嗡地响着……

  台上的男老师丝毫不为这情形所动,把课本翻了一页,继续读着。

  突然,男老师觉得脖子有些发凉,又有些发麻,可能是低头看书太久了,他心想着,抬起头,转了几下脖子。而这一抬头,天旋地转,眼前逐渐地发黑。

  难道是站得太久?男老师抓紧了桌面,晃了晃头。景物重新回到视线中,视力渐渐恢复正常。

  最近学校在给教师定级,这级别,跟工资直接挂勾,更关系到自己将来能不能升上教授。为了这事,他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心理老师,想做出什么成绩,很难,所以,他想了些别的路子。送礼,请人吃饭,这些都是小事。一叠叠崭新的百元大钞,才是最终起作用的。

  而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心理老师,没有别的赚钱法子,最近为了定级的事,花钱如流水,有些入不敷出,自然有些上火。为这,血压都不正常了。男老师皱着眉,觉得有些燥热。抓起身边的水杯,喝了口水。但那燥热感依却没有好转。钱,钱,从哪弄钱?!男老师莫名地烦躁。

  看着台下那些不着调的学生,男老师觉得自己更加烦躁了,好像有什么在挠着自己的心一样。一群败类,还上什么学?读什么书?男老师在心中骂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讲课的老师,同样不认真。当了一年多的心理老师,他从来不备课,连他自己都觉得,一门心理课,有什么好讲的。而他,更从未尽过一个心理老师应尽的责任。

  又猛喝了一口水,男老师强压下心头忽来的烦闷,清了清嗓子,道:“同学们,我们心理课的考试时间定在六月二十号,大家做好复习。”

  男老师的话,并未引起学生的注意,讲台下依旧嘈杂声一片。

  男老师双手支着讲台,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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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些鼓励吧!(紫米粥呐喊道)


  第八章 校园惨案(二)


  依依大厦,郑依依房间内。

  郑依依浅浅地睡了一觉,掏出从周楚楚那没收的白色小球。小球自然而然地悬浮在空中,郑依依伸出手指,一道绿色光线缓缓地从手指延伸向小球。但小球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原来的样子。

  咦?不受妖力控制?郑依依略微惊奇了下。而后她不甘心地加大妖力的灌输,强大的绿光将小球包裹在内。这一次,小球有了反映。白色小球急骤地变换形状,似乎绿光让它很难受。但尽管如此,小球依旧不受郑依依的控制。

  “真无趣。”郑依依撇撇嘴,收了妖力。

  “她究竟是怎么得到这能吸魂的白球?”郑依依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变成鬼魂,这小虫就始终跟着我。”周楚楚无声无息地飘到郑依依跟前。

  “这么快就回来了?”郑依依挑眉道。

  周楚楚垂下眼帘,精神有些疲惫。

  郑依依知道她心中的苦楚,所以,也不点破,而是换了个话题。“你说这白球是一只虫?而且从你变成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着你?”郑依依奇怪地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楚楚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几下白球。

  白球先是试探性地拱了几下周楚楚的手,随后竟慢慢地变形,舒展,最后,竟然变成一只胖嘟嘟的白色毛毛虫样的东西,老老实实地趴在周楚楚的手心。

  “原来是只食魄虫!一只小小的虫子,也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郑依依挑眉立眼,说的很大声。

  虫子在周楚楚手心,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身形,也照之前小了一圈……

  “周楚楚不记得你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总该记得吧?”郑依依“温柔”地说道,伸手朝虫子抓去。

  虫子左右摇摆了几下身体,然后调头,换了个方向,背对郑依依快速地爬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郑依依伪善的面具一撕就破,本性流露。

  郑依依不显山不露水地动用妖术,原来藏在周楚楚头里的藤蔓,嗖地蹿出来,立在虫子面前。

  藤蔓读人思想的手段,虫子是见过的。而它关心的是,自己那颗小拇指甲大小的脑袋,被这样一根藤蔓贯穿,将是什么景象。

  于是,虫子又卷起身体,岂图变回小球状。

  “你敢变回球,我就把你的虫子屎捏出来。”郑依依淡淡地提醒。

  虫子刚卷起一半的身子,立刻僵住了……即使看不见它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到,它此时矛盾的心理。

  郑依依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藤蔓,藤蔓立刻心领神会,急勿勿地飞到虫子跟前,一个加速欲往前冲。但随即考虑到虫子的脑袋过小,便好心地刹住,将自己的身形缩小再缩小,然后满意地抖抖身体,以音速冲向虫子的脑袋。

  虫子浑身如遭雷击,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但愣是一声没叫。

  这一刻,郑依依方隐约记起来,食魄虫是没有语言能力的……

  墙上很快有了影像。

  周楚楚跳楼的那一刹,身体重重地摔向地面。而缓慢爬行而来的食魄虫,正抬头看着周楚楚,同时想调整自己的位置,以便第一时间到达周楚楚的落地点。但它眼看着头顶的阴影越来越大,想转身挪位,却碍于行动迟缓,结果,不偏不倚,正被周楚楚压在身下……而周楚楚的血,则与食魄虫破碎的虫体,融在一起……

  当周楚楚魂魄离体时,一道不起眼的白光,也同周楚楚一起离去。

  “哈哈哈——”郑依依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你还真称得上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郑依依指着食魄虫,边笑边说。

  食魄虫毛绒绒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而后,它便羞涩地卷成圆球。全身的毛,服贴地紧靠身体,所以,变成球后,它反倒光滑得很。

  周楚楚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郑依依,满脸困惑。

  于是,郑依依便好心地解释了一下。“食魄虫,行动缓慢,仰仗吸食魂魄生存。很明显,它原本是想等你坠地而亡时,吞了你的魂魄,可谁知却被你砸死了。”郑依依忍着笑,继续道:“这还不算,它死前,身体里融了你的血,算是跟你签了无限期的主仆协议。而它死后,同样是你的奴隶。”郑依依解释完毕。

  “奴隶?”周楚楚皱眉。

  “仆人,宠物,随你怎么理解,反正就是它永永远远都得听你的。要是你哪天魂飞魄散了,它也跟着玩完。”郑依依擦擦眼泪,终于收了笑。

  “难怪它知道我的心意,替我收了黄娇的魂魄。”周楚楚喃喃道。

  “也算是你的造化,将死不死的时候,跟她签了生死契约。不然,你一只小小的食魄虫,又哪来的魂魄。”郑依依对虫子正色道。

  食魄虫听了,又变回毛毛虫的模样,撒娇似地在周楚楚手心拱了几拱。

  “天地造化,成了魂魄的食魄虫,反倒没了先前缺点。能飞,速度又快,而且,只听你周楚楚一个人的,不受别人法术妖术的控制。”郑依依收回藤蔓,说道。“可惜的是,它死了,除了临死前的一幕,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虫子。它们这一类低等生物,本来是没魂魄的。但机缘巧合,得了魂魄,算是重生了一回。活着时候的事,自然不会有印象。

  “要知道,大多数食魄虫,都是有人专门喂养,用来吸人魂魄,为己所用的。”郑依依重新躺回自己松软的床,悠哉地说。

  周楚楚沉默着,明显对郑依依的话不感兴趣。

  看了眼提不起半点精神的周楚楚,郑依依笑了……

  “这一晚上的时间,你都干什么了?”郑依依问。

  “我亲手杀了姓张的混蛋!”周楚楚咬牙切齿地说。一提到那个张经理,周楚楚便愤怒起来。仅管,他已经死了。而陈殊被她毁了容,以她的性格,这辈子,都会活在巨大的痛苦中。赵雯的魂魄被食魄虫伤了,会半痴半傻地渡过这一生……她周楚楚的仇,报得一干二净。

  “没回去看看你妈妈?”郑依依笑着问,打断了周楚楚的思绪。

  周楚楚一身的怒气顿时消散,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忧伤。

  “我在人间有不少积蓄,我可以按月给你母亲充足的生活费,同时,找专人照顾她,而我也会定期去看她,保证她生活的很好。”郑依依开出极具诱惑的条件。

  虽然周楚楚心中知道,郑依依这样做,一定会向她索取相应的回报。但是,她也莫名地对郑依依产生信任,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那我需要做什么?”周楚楚平静地看着郑依依,说道。

  “住在我的依依大厦,努力修炼,一年后,你必须修炼出一只阴眼,一只阳眼。阴眼识鬼怪,阳眼辩忠奸。”郑依依严肃地说。“还有,那只毛毛虫,也必须勤加修炼。”郑依依话锋转向虫子。

  虫子连忙快速地点头,表示自己的绝对忠心。

  “我答应你。”周楚楚柔柔地看着郑依依,轻声道。

  “那好,以后,依依大厦的地下室,就是你的家。”郑依依爽快地说道。“别看是地下室,装潢得可比我的房间还要好。我就不带路了,坐电梯或是走楼梯,随你心情。相信你一个鬼魂,也不会迷路。”郑依依素手一挥,让周楚楚自己去。

  周楚楚笑了笑,转过身,刚走了几步,身形却又一顿。

  谢谢你。周楚楚在心中念道。

  然后头也不回,走出郑依依的房间,乘坐电梯直赴地下一层。

  这依依大厦终于有了第一位房客,看来,以后有机会得找个管家。自己一房东,也不能总是管这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吧。郑依依在心里盘算着。

  古承市大学,教师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心理老师正急急地出着试卷。今天在课堂上,他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赚钱的好法子。

  这群学生根本就没认真听过他的课,而他这次,只要把考试题相应地转个弯,换个说法,相信,那些学生没人能及格。等补考的时候,他再告诉学生们,学校要整顿学风,任何一门课程,考试题都要严格把关,试题依旧按标准出,不会像往年一样应付了事。相信,那些学生就会去想别的办法……

  大学生向老师行贿,求得考试平安的事,已经是公开的密秘。

  仅管这只是一门心理课,但只要他旁敲侧击一下,那些学生,会明白得很快……

  的确,古承市大学里,部分老师明码标价保证考试保过的事,也是公开的密秘。

  心理老师极其亢奋地出着试题,仅管他的脖子格外的酸麻,却依旧没能影响他高涨的热情。

  他在这套试题上下的功夫,要超过他在教书育人上投入的所有的心思。直到夕阳的斜晖照到他的办公桌,他依旧在苦思冥想。

  天越来越黑,心理老师仍旧没有回家的打算。

  而此时,他脖子的酸痛已经向上延伸到脑袋,向下延伸到脊椎。他身后就像被穿了一条钢筋,束缚得他直不起腰,压得他有些难受。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心理老师安慰自己。

  顺手打开台灯,心理老师借着灯光奋战。全神贯注的他,并没有发现,今天台灯的光线,略微昏暗……


  第九章 校园惨案(三)


  不知又过了几个小时,心理老师才抬起头,现在,他的颈椎以及整条脊椎,都酸麻不堪。心里惦记着考试的他,将身体的不适自动忽略。

  仔细地将考试卷从头到尾的审核了一遍,男老师小心翼翼地把考试卷封在档案袋里。做完这些,他扫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了。

  收拾好公文包,男老师关掉台灯,起身离开办公室。锁好门,他走向电梯。

  他的办公室在十楼,伸手按了下箭头朝下的按钮,电梯从十五楼快速下降。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霍地打开,男老师看着漆黑的电梯,皱了皱眉。原来,电梯里的灯坏掉了。

  现在已经十点了,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男老师微微有些犹豫。

  哐铛一声!在这寂静无声的走廊里,突来的一声异响可把男老师吓得不轻。男老师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边呼吸都小心翼翼,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被暗处未知的存在所发现。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电梯的门自动闭合,男老师急忙又按了向下的按钮,电梯门,又缓缓的打开。

  男老师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迈进电梯。等他在电梯里转过身的一刹那,才发现,原来是走廊的窗子被风吹开了。

  自己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望着被吹开的窗扇,男老师自嘲地笑了,同时伸手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电梯的门缓缓闭合,走廊的灯光逐渐被隔绝,直到电梯彻底黑了起来。唯一的光源,就是电梯里的楼层显示器。

  望着显示器上绿莹莹的数字,男老师有一瞬间的失神。

  看来,今天真是累坏了。他心想。

  于是,在自己的暗示下,他的心情渐渐放松。

  “不对啊!”男老师突然惊叫一声。十楼的窗户是向外推的,怎么可能被风吹开!!!

  在密闭的电梯中,男老师的一声惊叫显得很突兀,很慌乱……

  脑海中不自觉地涌现出学校最近的两桩跳楼案,出事的两个人,平时工作都很不认真,每到学期末,便想方设法地等那些不学习的学生来送红包……就像,就像自己一样。

  男老师刚刚平静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窗户为什么会开?怎么会自己打开?男老师在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仅管他也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但他现在的脑子,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出于本能,男老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要尽快离开这栋教学楼!

  想到这,他慌乱地扫了一眼电梯的显示器。还是十楼!!!电梯根本没有动!

  这时,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觉得自己的腿在发软。

  男老师狠狠地用指甲抠着手心,希望疼痛能让自己镇定一些。鼓起勇气,抑或是迫不得已,男老师再度抬头看了眼显示器。

  原来是自己没按前往一楼的按钮。这么戏剧的一幕,发生在这样一个夜晚。男老师这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伸出颤抖着的手,他按下“1”号按钮,前往一楼。

  电梯得到了指示,霍地下沉!

  一瞬间的失重,让刚受了惊吓的男老师觉得心都掉了。

  但还存有理智的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不是电梯正常的速度!但电梯也只是一瞬间的失重,便猛地停了下来。看着楼层显示器上的乱码,这次,男老师彻底哭了出来。

  又想到十楼的窗户,他已经紧张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人的求生意识,在这时,方表现出来。男老师怀着一丝希望掏出手机,半格信号都没有……

  拼命地按下电梯里的紧急响铃,过了许久,都没人来应。已经接近十点半了,教学楼里哪里还会有人!

  “救命啊!!!”无计可施的男老师在电梯里大声呼救,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电梯又猛地一晃!向下沉了一小段!而显示器上的乱码飞速地变换着!谁也不知道,电梯下一次失去控制,会停在几楼……

  “救命啊!救命啊!”男老师的大脑已经彻底停工了。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不停地喊救命。

  过了两分钟,或许是五分钟,男老师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白色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

  “救命啊——”终于,男老师嚎啕大哭起来。

  “喂,谁在电梯里?”突然,电梯外传来一个男声,听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是学校的学生。

  而这个声音,在已经崩溃的男老师听来,简直就是天簌。

  “是我是我!”男老师拍着电梯门,大叫起来,“救救我!快救救我!”

  “好,你等一下哈。”外面的人平静地应了一声。“学校的破电梯,早就该修了。隔三岔五地就坏一次,每次维修都是应付了事。怎么样,这回终于出事了吧。”电梯外的人是白天不知夜的黑,丝毫没考虑到电梯里的人已经吓得不成人样了,他反倒在外面絮叨起来。

  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男老师在心中恨恨地想。此时,他已经认定外面的人就是学校的学生。听到他在外面直絮叨,男老师刚刚的恐惧便被一丝优越,一丝鄙夷所代替。而这份复杂的感情,竟也让他慢慢地平静下来。

  也不知那男学生在外面做了什么,总之,电梯的门竟缓慢地打开了。

  一丝光线从刚打开的一条小缝漏了进来,男老师激动地贴在门上。

  “你是学校的学生吧?”男老师清了清嗓子,走出电梯。

  电梯外,正是一个圆脸学生模样的人。

  “老师,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看着男老师湿透了的后背,圆脸学生奇怪地问。然后,顺手把男老师掉在电梯里的公文包捡起来,交还给他。

  “哦,刚才十楼的窗户……”男老师说到一半,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难道要跟学生说,自己怀疑窗户是被那什么什么推开的?

  所以,男老师便适时地住嘴。

  “没什么。”男老师摇摇头,甩去脑子中的迷信思想。

  “哦?”圆脸学生有些奇怪地用了这个感叹词。

  “老师,你要说的是这个吗?”圆脸学生突然很夸张地露出一个笑容,而他的胳膊,伸得很长很长,一直伸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然后用力一推,窗户霍地被推开……

  圆脸学生扭过头,对男老师缓慢地一笑,那扭头以及笑的过程,就像是慢镜头一样,十分渗人。

  男老师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经过这三番五次的惊讶,男老师的心理承受力终于达到了极限。只见他两眼一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胆子这么小?怎么做坏事的时候不见你胆子小?”圆脸学生看了眼昏倒在地的男老师,十分鄙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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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大厦,郑依依家中。

  郑依依房门口的吊兰,突然不安起来。长长的紫色藤蔓一路游到郑依依房间,轻轻地搔了几下她的鼻孔。

  “别吵!我才睡着你就来烦我!”郑依依翻了个身,同时用被蒙住脑袋,不理会藤蔓。

  藤蔓不屈不挠地换了个方向,改挠郑依依的脚心。

  “哎呀!真讨厌!”郑依依不耐烦地坐起身。

  而她这一坐起来,正好看到刚刚破门而入的刀手。

  “郑依依,你欠我一个说法。”刀手双眼闪着愤怒的光芒,而蹲坐在他肩膀上的寻妖鼠,则鼠仗人势,冲着郑依依呲牙咧嘴地吱吱乱叫,模样嚣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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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校园惨案(四)


  “我什么时候欠你一个说法?”郑依依明知故问。

  “把那女鬼交出来!”刀手长腿一迈,一步跨至郑依依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眼注视着坐在床上的郑依依。

  “我为什么要交出来?”郑依依仍旧反问。

  “我没那个耐心跟你耗下去。”刀手抽出桃木剑,直指郑依依。

  “难道你以为我很有耐心跟你耗?”郑依依丝毫不畏惧面前不知斩过多少妖,除过多少魔的桃木剑。

  “那女鬼杀了人,她手上有两条人命。而你,却帮了她。”刀手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怒气明显上升。其实,他最在意的是,是自己竟被郑依依甩得团团转。

  “她杀她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郑依依揪着眉毛,一副无辜的模样。

  “够了!”刀手怒喝一声,桃木剑猛地向前。

  郑依依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妖力外释,绚烂的绿光蓬勃强劲,在自身周围形成了一道屏蔽。而遇妖杀妖的桃木剑,竟为之一顿,暂时与绿光形成僵持之势。

  “看来,你斩妖除魔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啊。”郑依依嘲讽道。

  在郑依依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下,刀手终于动了真火。顿时,桃木剑剑身红光大盛,而郑依依的绿光与它相碰,较量之下,竟发出了噼啪作响的声音。

  “你是抵不过我的桃木剑的!”刀手冷笑。

  郑依依摇摇头,冲着桃木剑道:“孺子不可教也!”

  然后,在刀手惊呆了的注视下,郑依依徒手抓向桃木剑!

  驱邪僻魔的桃木剑,在郑依依缠满绿光的手中颤动不已,而那噼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而郑依依的另一只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手作刀,砍向刀手的脖子。

  刀手连忙侧头避过郑依依的手刀,同时几道雷符激射而出,直拍向郑依依的面门。

  而郑依依的手刀快如闪电,啪的一声!刀手肩膀上的寻妖鼠应声落地!

  而刀手的几道雷符刚接近郑依依的面门,就被她的绿色妖光挡住了,几道黑烟袅娜地上升,雷符化作灰烬,随风而散。

  郑依依抓着桃木剑的手用力一甩,强横的妖力下,刀手和桃木剑被一起甩离地面。刀手一个箭跃,稳住了身体,站在郑依依三米开外的地方。

  郑依依拎着寻妖鼠的尾巴,把已经被她砍晕的寻妖鼠倒拎起来。然后正眼都不看刀手,道:“管好你的宠物。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它鼠仗人势,我就把它的尾巴剁下来。”说完,郑依依把刚刚转醒的寻妖鼠抡了几圈,甩给刀手。

  郑依依甩寻妖鼠的时候,是用了妖力的。已经见识了郑依依强横妖力的刀手,自然不会徒手去接寻妖鼠。于是,刚刚苏醒的寻妖鼠,嘭的一声,撞向墙面。于是,它小眼睛一翻,叫都没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寻妖鼠脖子上的驯兽铃,可以保护它不受非自然力量的伤害,比如说妖术,法术一类的,但却保证不了它不受物理力的伤害。而它撞向墙面,是纯正的物理力。

  见识了郑依依的一番作为,刀手那颗鲁莽的脑袋,终于开始对郑依依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既然你知道了烂嘴事件的作甬者是个女鬼,也知道她杀了两个人,那么我想,你的小宠物应该把所见所闻都告诉你了。”郑依依不屑地扫了眼昏倒在地的寻妖鼠。“既然你知道故事的来龙去脉,那就更该知道,谁对谁错。”郑依依轻描淡写地说道。

  被郑依依这么一说,刀手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没错,整件事,死去的,疯掉的,毁容的,都是罪有应得。这些,一直跟踪郑依依的寻妖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了。但是,作为都市守护人,见到有鬼害人,是管还是不管?而就在寻妖鼠急着回家向自己邀功的时候,那女鬼,已经杀了那个害她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你帮那女鬼杀人,就等于你自己杀了人。”从降魔者的角度,刀手实再是想不通这件事的对与错,于是,他开始教训郑依依。“你的一身功德光,来的有多难,相信你要比我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帮那女鬼,要折损掉多少功德光?”刀手严肃地说。

  “也没多少。”郑依依蛮不在乎地说。

  “那你把功德光亮出来,让我看看。”气焰这东西,是此消彼涨的。郑依依见刀手不再追究女鬼杀人的事,也就消了气。而刀手呢,见郑依依气焰下去了,他自然就开始嚣张了。

  郑依依抽抽鼻子,亮出了功德光。功德光,还是蓝色,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郑依依自己知道,这件事,至少损了她五十年的功德。要知道,她的功德,是从她成妖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攒的。

  只此一事,便损了五十年的功德。其实,郑依依觉得,这笔帐,老天爷算的有误差啊。

  但郑依依不知道的是,算这笔帐的,并不是老天爷……

  “你该说的也说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该回去了吧?”郑依依纤纤玉手向门口方向一摊,送客的意思很明显。而刚才究竟是谁教训谁,她似乎忘得一干二净。

  刀手瞪了郑依依一眼,竟然也忘了,刚才究竟是谁被谁教训了。

  捡起寻妖鼠,刀手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刀手突然想起此次行程的另一个目的。

  “我的佛珠呢?”刀手问。

  而这个时候,郑依依已经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指甲刀,认真地磨着自己的指甲。

  “我要用佛珠替那女鬼除煞气,你也不希望她以后再伤人是吧。”郑依依随口编了个瞎话,打发刀手。

  刀手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应对的话,便作罢了。

  正在刀手马上就要真正离开的时候,郑依依那部只有郑直一家下线的手机,铃铃作响。

  “依依,你怎么搞的,学校又发生了一起命案!”郑直在电话那边着急地问。

  “我这边的事不是刚解决吗,哪里来得及赶去学校。”郑依依谎话连篇。

  “赶快来!我在学校现场。”话音刚落,郑直那边好像很嘈杂的样子,于是,忙得不可开交的郑直便挂断了电话。

  刀手那双经过特殊训练的耳朵,把郑直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于是,刚打算真正离开的刀手,扭身又回来了。

  郑依依见状,抚头长叹。

  古承市大学,案发现场。

  郑依依的头刚从地下冒出来,郑直立马就像拔萝卜似的,把郑依依从土里拔出来。

  不过,郑直这次有意外收获,拔出了萝卜,还带出了泥,硬要跟着来的刀手,正扯着郑依依的袖子不撒手。毕竟,他自己是不会土遁的。

  “他是谁?”郑直剑眉微皱,问道。

  “古承市的守护者,刀手,烂嘴事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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