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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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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一直看着她,盯着她看:“宝德,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最近,你不太对劲。”
  她与秦臻也认得十几二十年了,一同长大,一同成熟,他自然是了解她,却也只是了解,不懂她藏着的心思。
  洪宝德笑着耸耸肩:“能有什么事,我长成大姑娘了,当然要嫁人生子,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还事事都依赖你和景姒。”她转过头去,“放心了,你和景姒还是我的娘家人,就算我在靖西,也忘不了你们的。”
  听起来,她在笑,转过去的眼睛,湿润了。
  秦臻从来都不多加干涉她,只问:“可想好了?为何这样急?”
  她摆摆手,说着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秦臻蹙着眉头:“你的嫁妆我怕来不及准备。”
  她没有父母,同景姒一样在卫平侯府长大,所以,景姒成婚时,是秦臻备的嫁妆,现在,轮到她了。
  可是,毕竟她与景姒不同,景姒是卫家的人。
  “秦臻。”
  “嗯。”
  洪宝德突然认真了语气:“你别再为我操劳了。”十几年,也操劳够了。
  秦臻喝了一口花酿,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我还不老,操劳得动。”
  她凑过去,抢他的花酿喝,像以前一样,同他不拘小节地靠着,竟将这花酿喝出了酒的滋味,醉了似的,有点惆怅,说:“你再这样,我会赖着你的。”
  秦臻好笑:“从你进卫平侯府那天起,我何时不让你赖了?”
  虽然总是对她很无奈,很无语,不过,秦臻待她还是很纵容,大抵就是因为这样,好好的至亲,被她默默偷偷整出了这样一段扎心的感情。
  扎心一样,是真的疼。
  洪宝德仰着头,灌酒似的灌写花酿。
  秦臻无语失笑:“你又这般牛饮,浪费我酿了一年的花酿了。”
  她打小就这样,秦臻每次都说不给她喝,还不是到了开坛的时候,给她府上送来。
  洪宝德笑得没心没肺,仰着头,让人瞧不见她的眼睛,说:“秦臻,前几日,我看了个话本,里面有一段戏我读得不甚懂,你给我剖析剖析。”
  秦臻虽说她,还是又给她倒了一碗,省得她没个女儿家的样,用壶喝
  他说:“说来听听。”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话本里的女角儿怀了她深爱之人的孩儿,但自知绝无可能,她深爱的那人心有所属,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移情别恋的那种,女角儿便与人将就了一世,那人很好,她待他也很好,只是他们不相爱,相敬如宾无情无爱地过活着,孩子也长大成人了,他的亲生父亲到死都不知道。”她撇过头去问他,口吻无波无澜,“秦臻,你若是孩子的父亲,你会让她嫁给他人吗?”
  秦臻似乎认真捋了捋这个没头没脑,却情节清晰的故事,摇头:“不会。”又想了想,“我会娶她,只是,”
  洪宝德接过话:“只是不爱她。”
  秦臻点头。
  洪宝德笑。
  她是了解他的,他就是一根筋的性子,让他认真的东西与人不多,只是,一旦认真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比如这花酿,他已经给景姒年后了好多好多年了,花开时,没有漏过一次。
  洪宝德把碗推开,拿着壶一口闷,笑笑:“原来,这个话本是个悲剧啊。”
  秦臻他也说是。
  十月了,凉都的气候开始转凉,时不时吹吹风,飘几缕小雨,夏和与西陵的战乱如火如荼,凉都却一片安逸。
  楚彧没有亲征,将菁云与楚家军的众位将军派去了边关,西陵与夏和的折子,都是楚彧在批阅,除此之外的时间,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萧景姒,不让她操心任何事,也不让她插手任何事。
  萧景姒开着窗,有风吹着雨打进来。
  “当心着凉。”楚彧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从身后抱着她,亲了亲她耳边,“怎么了?不开心?”
  萧景姒歪着头,靠在楚彧怀里:“我担心宝德。”她眉头一直蹙着,眉宇全是忧虑,“她已经退到绝路了,我怕她会崩溃。”
  楚彧扶着她的肩,让她正对着自己,手指拂了拂她眉头,他说:“我只担心你。”他牵着萧景姒进屋,给她披了件披风,摸了摸她手上的温度,有些凉,“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只能自己走,错了对了,都要自己负责,与他们同行的人,不是你。”
  她听着,并不言语。
  楚彧捧着她的脸,让她对视他的眼睛:“阿娆,与你同行的人,是我。”他亲了亲她眉心,见褶皱松开,这才放开她,楚彧又说,“而我有点自私,不愿意你放太多心思在别处。”
  他更不愿她一分一毫的不开心。
  萧景姒伸手,抱住他,不说话。
  楚彧紧了紧怀里的女子,眉头一皱:“阿娆,你太瘦了,抱起来会硌手。”他轻声叹着,语气闷闷不乐,说,“我心疼。”
  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却没有半点隆起,身子纤细消瘦得紧,楚彧一只手便能环住她的腰身,完全不像怀了身子。
  他知道,她是思虑过多,担心他的身子,也担心孩子与洪宝德。
  她笑着应他:“那我日日多吃些。”
  这两个月,她害喜得厉害,基本吃了什么也都会吐出来。
  楚彧担心得不得了,心里越发笃定了,等这一胎后,再也不生了,他可能会心疼死。楚彧半蹲在,抱着萧景姒的腰瞧了又瞧:“为何肚子还没有动静?”
  四个月了,寻常人家的妇人,也都会显怀了。
  萧景姒也很惆怅啊,想了想,她猜测:“楚彧,会不会我怀的是颗蛋?”
  她见过鸡生蛋,也没有肚子的,而且菁华说,北赢很多种群都是生蛋,然后亲情观不重的种族,就会把蛋扔了,小兽能不能孵化出来,就看他的造化咯。
  楚彧无语了很久,纠正他家阿娆错误的认知:“阿娆,猫不是蛋生的。”
  “……”
  萧景姒一脸懵然,普通的猫,她自然知道不是蛋生,可是北赢的猫,不是一般的猫啊。
  好吧,她懂了,又问楚彧:“楚彧,你生下来便是半妖原形?”这样的话,那她也极有可能也会生个半妖原形。
  楚彧点头:“嗯。”耐心地与她说来,“那时候我母妃将我藏了许久,我才幻成了人形,到我半岁,我才能变成猫崽子。”
  萧景姒诧异:“你都记得?”
  楚彧很无奈,也很挫败:“阿娆,我是白灵猫族。”他有些不平地问,“菁华没有同你说过白灵猫族?”
  萧景姒点点头,又摇头。
  平日里她想到什么便问菁华什么,并没有刻意问过白灵猫族这个神奇的种族。
  楚彧觉得菁华太没用,都没有告诉他家阿娆他的厉害,牵着她坐在窗前的小榻上,他一一说道:“白灵猫族是北赢最尊贵的族群,也是最有灵性与天赋的妖类,白灵一族生下来便能记事,也会修术,素来便比别的族群修炼得要好,寿命也是最长的,自然,相貌也是最好的,只是北赢现在白灵一族单薄,仅有的几只猫都是大妖,我母妃是最后一只纯种的白灵猫族,只是,她只承了白灵一族的容貌,不精修为。”想了想,楚彧着重补充,“当然,我是最得天独厚的一只。”
  萧景姒笑着点头,这个她听菁华的父亲沂水妖主说过,说楚彧是妖族千千万万年来,最天赋异禀的白灵猫。
  楚彧又着重补充了一下:“当然,我的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萧景姒哑然失笑。
  楚彧见她笑了,也欢喜了些,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所以阿娆你别担心,你腹中的胎儿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族,都会比别人家的强。”语气有点激动了,“虽然现在你的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我敢肯定,我的血脉不会是劣质货色。”
  这语气,是来自白灵猫族、北赢妖王的自信啊!
  只是,劣等货色?
  萧景姒囧:“……”囧了好久,她说,“我只要他健健康康的便好。”
  楚彧说,当然,这可是妖王的种。
  萧景姒:“……”
  被楚彧说中了,萧景姒的肚子果然是暂时的,五个月的时候,萧景姒不害喜了,吃得也多了,楚彧给她各种大补,只是萧景姒依旧很瘦,就是她的肚子突然像吹了气似的,大了许多许多。
  先前,没有肚子,有些奇怪。
  现下,这般大,也很奇怪啊。
  萧景姒还是很担心,晚上都睡不好觉,问楚彧:“楚彧,我是不是怀了一大窝?”
  猫不是一生就一窝吗?她这肚子,看起来也不小,想来不止一只。
  楚彧安慰她:“不会的,白灵族素来子嗣不多。”
  那为什么肚子这么大?
  萧景姒完全没有被安慰到,辗转反侧,睡都睡不着。
  楚彧便又宽慰她说:“就算是一大窝,我也不会丢掉几只的,你生的,我都会养。”
  “……”
  萧景姒更担心了!怕生多了他会丢掉。
  到底萧景姒肚子里有多少只?
  温思染大婚后回了凉都,第一件事便是在凌织开的茶馆里摆了两桌喜宴宴请大婚时没有出席的钦南王一家,顺带……开了注,赌萧景姒肚子里有几只猫。
  宴请钦南王一家才是顺带吧,主要是下注。
  对此——
  萧景姒:“……”无语凝噎。
  楚彧脾气不好:“滚!”
  温思染把楚彧的话当耳旁风,继续开注开注,规则简单粗暴,猜中了就翻三番,没中赌注归他这个庄家。
  菁华说了句公道话:“白灵猫族顶多三只。”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白灵猫族子嗣单薄,一窝通常都只有一只。
  菁华压了所有银锭子。
  凤观澜自然夫唱妇随:“我也压三只。”
  凤昭芷看了看萧景姒的肚子:“四只。”
  凤朝九想了想猫的大小身量:“五只。”
  沈银桑在一旁笑,抱着鱼干和夏乔乔玩,鱼干不怎么理夏乔乔了,最近小灰在宗人府盯梢暂时回来了,鱼干认识了小灰,很喜欢小灰哥哥,要和他玩。
  夏乔乔很不爽,吃他的鱼,小灰也很喜欢吃鱼,很眼红,夏乔乔就是一条都不给他,一个人吃独食。
  然后茶馆的郡主老板凌织问小灰:要不要加菜?
  小灰说:红烧鱼。
  凌织笑着说:我去给你做。
  茶馆的店小二:诶,郡主老板从来不亲自下厨的呀!
  那边一大桌子,继续下注。
  紫湘与古昔,不敢拿自家主子开刷。秦臻是正经人,没参与。
  凤玉卿同温思染关系不错,这次没去也海贺喜,便也被请来了:“三只吧。”心里酸涩,不动声色地又倒了一杯酒。
  凤容璃完全不懂女儿家生儿育女的事情,丈二的和尚,就猜测:“九只?”
  洪宝德一个白眼扔过去:“你当我家景姒是猪吗?”洪宝德跑过去摸了一把萧景姒的肚子,趁楚彧发怒前,跑开了,然后笃定,“她这肚子,顶多六只吧。”
  萧景姒囧:“……”
  楚彧暴怒:“立马滚!”
  这是凌织的茶馆,又不是钦南王府,大家伙才不滚。
  钦南王老人家听得乐开花,欢欢喜喜地说:“哈哈哈,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这群人,真淡定,真见惯了世面,那可是妖族啊,是白灵猫族啊!白灵猫族的子嗣,能随便开刷吗?
  到底萧景姒肚子里有几只?这里提几句后话。
  后来啊,梨花哥哥和梨花哥哥生出来了,一窝俩。
  梨花哥哥五斤三两,是只半妖的猫,有点瘦。
  桃花妹妹八斤六两,是个大胖的姑娘,白白嫩嫩的,很胖很胖。
  众人:“……”
  搞什么,才一只猫,感情都是桃花那只胖的占了位置,亏了亏了!下九只凤容璃输得惨不忍睹。
  温思染赚得盆满钵满,抱着桃花妹妹就亲了一口:“看我曾外孙女,多可爱。”
  楚彧把桃花从温思染的魔爪里抢回来,擦掉桃花脸上的口水,擦了好几遍:“这是我女儿,眼红就让你媳妇给你生八斤六两的女儿。”
  凤昭芷:“……”八斤六两,这,有点难度啊。
  八斤六两的桃花妹妹砸巴砸巴嘴,她饿了,她饭量大,老是饿。
  关于八斤六两这个出生体重,这里又不得不说几嘴后来之事了。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桃花妹妹懂事后,知道丑美胖瘦之后,就耿耿于怀了好多久好久了,甚至,几度为此都闹着不想吃饭了,她要瘦!要瘦!要瘦成一道闪电!
  可架不住杏花爹爹与梨花哥哥疼爱,总是给她好多好多好吃的。然后,桃花妹妹浑圆了整整十二年,圆滚滚的身子,在北赢那也是自成一道风景线啊。
  十二岁的年纪,桃花妹妹楚择华的志向有两个,一个是瘦,还有一个是给听茸妖尊凤青生一窝小凤凰。
  听茸妖尊对此,无语凝噎。
  桃花便日日上听茸境叨扰妖尊老人家清修,一口一个爱称:“青青,青青,你不肯让我给你生凤凰,是嫌我胖吗?”
  听茸妖尊正在摆膳,未理会小姑娘的童言无忌。
  桃花妹妹不死心,将整张脸凑到凤青的眼前,努努嘴,眨眨眼:“青青,你看你看,我爹爹说,我五官其实很好看的,我生出来的凤凰,肯定不丑。”
  她自然是好看的,白灵猫族的后裔,怎会不好看,便是这般白白胖胖的浑圆模样,也是极其精致的,粉粉嫩嫩的,会让人食欲大增。
  也怪不得北赢那群野妖们,各个都想吃大阳宫的桃花公主。
  也怪不得楚彧成日里夸自己的闺女倾国倾城,天上有地下无。
  听茸妖尊老人家不同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辩驳:“莫要再胡说,先用膳。”
  桃花妹妹好伤心,凤青就是不答应同她生小凤凰:“那就是嫌我胖。”小胖腿一跺,“我不吃午膳了!”
  那日,桃花妹妹将自己饿了整整一天!
  关于桃花公主白嫩圆滚的身形,简直是身为貌美的白灵猫族千千万万年来的耻辱,好在,桃花妹妹在十三岁时开始抽条了,瘦了下来,和其母一般纤长窈窕了,这才保住了白灵一族的美誉。
  这就又是后话了,暂且不提,暂且不提。
  怪不得桃花妹妹那般重,感情这营养都补到她身上去了,瞧瞧萧景姒,五个月大的肚子,除了肚子,身上便没几块肉,这可心疼坏了楚彧,天天想着法子给他家阿娆弄吃的,大鱼大肉的,都给她弄。
  萧景姒口味淡,不爱荤腥,胃口也小,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楚彧端着碗,喂她,哄她:“阿娆乖,再吃点。”
  萧景姒摇头,推开了碗,揉揉腰:“楚彧,我腰酸。”
  她五个月大的肚子,大概有普通孕妇七个月肚子那么大,时常会腰酸,即便她武艺好,怀孕时,也与一般人也无二,会腰酸腿疼。
  楚彧听她喊腰酸,便放下了碗,扶她坐在榻上,蹲在她面前给她轻轻地揉,看了看萧景姒的肚子,确实很大。
  楚彧抬头:“阿娆,若是不止两只,桃花梨花便不够用了。”
  他与他家阿娆说好了,小名叫桃花梨花,大名嘛,楚彧私自决定了,女孩儿就叫择华,男孩就叫猫妖。
  懒得他家阿娆费脑啊。
  萧景姒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可以叫桂花,荷花,牡丹花。”她笑,“九只都不怕。”
  楚彧震惊:“……”
  萧景姒很认真地问:“不好听吗?”
  他点头:“好听,都听你的。”叫什么无所谓,阿娆高兴就好。
  萧景姒嫣然浅笑,只觉得日子静好,一直这样便好了,不用攻于算计,家长里短也不错。
  这时,华支在屋外道了一句:“世子爷,沂水夫妇来求见。”
  楚彧取来毯子给萧景姒盖上:“应该是来给菁华议亲的,阿娆你睡会儿,我过会儿便来陪你。”
  她点头,说好。
  楚彧回来时,天都黑了,萧景姒醒着没睡,对着烛火正在做女红,手里是小孩子的衣服,她不太熟练地在绣花纹。
  萧景姒的女红很一般,不过,她性子好,而且聪慧,学得有模有样。
  楚彧走过去,皱了皱眉:“怎么还不睡?”
  “我在做衣服。”她将自己绣的样式给楚彧看,眼眸里全是笑意,“好看吗?这是女孩子的,这是男孩子的。”
  楚彧将她手里的针线拿走,看了看她的手指,确实又被针扎的痕迹,心疼地亲了亲:“请人做便可,哪用你亲自动手,累着了怎么办?”
  “我反正闲着。”她心情似乎极好,搂着楚彧的脖子笑着,“而且,亲手做的,自然不同。”
  楚彧抿抿唇,有些怏怏不乐:“阿娆,你都没有给我做过衣裳。”
  他是,又吃陈年老醋了。
  萧景姒笑:“我给你做过小披风,还有小鞋子。”
  楚彧不开心地反驳:“那是给杏花做的。”
  萧景姒:“……”
  杏花不就是他,萧景姒觉得,楚彧醋劲有些大了。
  烛火昏黄,映着楚彧的脸,容貌好看,没了平日的冷漠清俊,满眼温柔的暖色,他讨好地放软了嗓音:“阿娆,你也给我做一件好不好?”
  萧景姒很快便点头:“好,做什么?”
  楚彧笑得妖娆:“亵裤。”
  “……”
  萧景姒只觉得猝不及防。
  楚彧起身,拉着她进屋:“阿娆,过来,给我量尺寸。”
  “……”
  萧景姒红着脸,觉得,马有失蹄。
  沂水夫妇给菁华议完了亲,还在钦南王府用了膳,便打道回府,凤观澜不肯回竹安公主府,非要拉着菁华走路消食。
  清秋的大凉街,人来人往的人不多,今日是月中,月亮儿圆圆,笼着城西河畔一团朦胧的光华。
  凤观澜心情很好,走路有点飘,能不飘吗?她都议亲了,过几天就会纳吉。
  她想远了,兴致勃勃地问菁华:“菁华,我们成婚后,是住你府上,还是住我府上?”
  菁华想了想:“我府上。”
  凤观澜又想了想:“不如打通吧。”她倒退着走,看着菁华笑得眉眼弯弯,“万一我也像萧景姒一样生一大窝,也有地方住。”
  菁华窘:“……不会。”他表情不瘟不火,没表情一样,很淡定,“我母亲一窝都只有一只。”
  凤观澜有点遗憾啊,倒是不介意生一大窝,而且未来婆婆也旁敲侧击表示喜欢儿孙满堂。
  她突然起了兴致:“伯父伯母都是什么颜色的?”
  菁华有问有答:“父亲是白色折耳兔,母亲是黑色。”
  凤观澜很是惊讶:“那怎么生出来了一只红色的兔子?”
  这也是北赢一大奇事了,菁云可是唯一一只大红的折耳公兔子。
  “大概是,”菁华想了想,“变异。”
  既然说到生兔子了,凤观澜满脸期待,丝毫不掩饰她迫切的小眼神:“菁华,我想生粉色的兔子。”
  菁华脚步一顿,沉默了。
  “你不喜欢?”凤观澜很郑重其事的口吻,毕竟事关子嗣,她还是喜欢粉兔子。
  菁华撇开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凤观澜笑得前仰后翻,花枝乱颤。
  菁华耳根子发烫,不理她,加快了脚步,她追上去:“菁华。”
  “嗯。”
  菁华放慢了些。
  她走到他面前,倒着走,抱着手瞧菁华:“你都快做我的驸马了,可你都没有说过你欢喜我。”
  菁华一言不发,一张沉稳脸,很正经。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凤观澜凑上去,踮起脚:“说不出口?”
  女子的气息喷在脸上,菁华下意识后退,脸有点薄红了。
  他退,她就又进了一步,垫着脚,故意把气息呼他脸上,看着菁华平日冷峻沉稳的脸绷不住了,十分满意,笑得明媚:“说不出口,你可以做啊。”
  菁华再退:“……”
  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
  她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笑得一脸坏气:“要不要跟我亲亲。”
  刁蛮跋扈都是假的竹安公主,这般地痞流氓才是她吧。
  菁华是只根正苗红的折耳兔子,他一向正经,不乱来,便一本正经地训她:“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耳根子都红了,还装稳重!
  凤观澜耸耸肩:“那好。”她指了指身后的巷子,“我们去那里,偷偷摸摸地亲。”
  不等菁华说什么,凤观澜就把他拽进了巷子深处……
  不大一会儿,僻静的巷子里传来女子欢快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折耳兔子长这样啊。”
  “萌化本公主了!”
  “……”
  空中飘过一朵浮云,遮了一角月亮,半扇月光,缱绻的暖。
  这日子啊,过得平平淡淡,却踏踏实实,有种淡淡的温柔。
  这段日子,大概事萧景姒重活一世后,最轻松惬意的时候了,没有尔虞我诈,养养胎,下下棋,与钦南王聊聊楚彧小时候的坏脾气,不过,最近楚彧有些焦躁不安,时常一时半会儿见不到她,便会闷闷不乐很久。
  这会儿,楚彧批阅完奏折又开始寻萧景姒了,她正和钦南王老人家在院子里做木工活。
  “阿娆,你怎么又乱跑了。”楚彧不满,不忍心说萧景姒,便瞪了楚牧好几眼。
  楚牧懒得理他。
  萧景姒说:“父亲做了木马,还有木剑。”然后拉着楚彧,带他去看,钦南王的手很巧,做的栩栩如生。
  楚彧板着张脸问楚牧:“给谁做的?”
  “你儿子啊。”
  楚彧瞬间不爽了:“谁说我要生儿子。”
  难不成你不要,就不生儿子?
  随着萧景姒月份变大,楚彧神经越绷越紧了,似乎很担心萧景姒生出一窝公的猫崽子出来,又不能丢掉是吧,他就很不爽。
  楚牧翻了个白眼,不和重女轻男的人说话,拉着萧景姒说:“景姒,来来来,我给你看看图纸。”图纸是西厢院子的图纸,楚牧打算改造成他宝贝孙子孙女玩耍的院子,刚让人画好图,对萧景姒一一解说,“改造成这样如何?这里,可以让我孙子孙女练武,这里,可以种一片果园,还有这里——”
  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阿娆,你该午休了。”
  萧景姒听得很起劲,没回头,继续同王爷老人家看图纸,随口敷衍了一句:“还早。”
  楚彧很不满了:“可是我想睡了。”
  然后,他就直接把萧景姒抱走了。
  楚彧:“……”图纸在风中凌乱。
  华支不懂:“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世子爷近日来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莫不是像长白医仙说的,产前焦躁了?
  楚牧哼了一声:“拈酸吃醋!”
  世子院里,楚彧把萧景姒抱回来,便给她铺被子,同她困觉,也不跟她说话,一张好看的脸,冰冻三尺的。
  萧景姒翻身,偎进楚彧怀里,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很轻很轻地咬她的耳朵:“没有。”
  声音闷闷的,郁郁寡欢的样子很明显。
  萧景姒失笑:“你是生气了。”
  楚彧种种啄了一下她的唇,纠正:“我是吃醋了。”又轻轻吻了吻被他啄过的地方,楚彧了无睡意,心事很重的样子,闷声闷气得说,“阿娆,你以后有了宝宝,会不会更喜欢他们,然后就不喜欢我了。”
  最近,他家阿娆,不仅给猫崽子们做衣服,还给他们念胎教的书,还弹琴给他们听,还成日里同老头子说宝宝怎样怎样。
  阿娆都没有弹琴给他听过!
  萧景姒用脸蹭蹭他的脸:“别胡思乱想。”她家一只猫,敏感得不得了,产前焦躁比较严重。
  楚彧很一本正经的样子:“不是胡思乱想,阿娆,我是真的怕。”他抱进她,不太愉悦,眉头拧成川字,“你那么欢喜孩子,你的心思只有那么多,被猫崽子们分去了,就不会把重心放在我身上了。”
  嗯,楚彧就是觉得,最近像失宠了,阿娆肚子里那一窝,就是来跟他抢阿娆的,还没生出来就霸占着阿娆,以后就不得了!
  楚彧担心得不得了!
  萧景姒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安慰某只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白灵猫:“孩子是血脉亲缘,是与生俱来,你不一样。”她搂住楚彧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唇,眸光温婉,徐徐暖光,温柔而清澈的嗓音,她说,“无关血缘,楚彧,你是要陪我生陪我死的人。”
  楚彧所有忧虑,顿时烟消云散了,开心地抱着她家阿娆亲亲。
  他觉得,不过生多少字,他都是最受宠的!
  诶,这令人啼笑皆非地产前焦躁啊,楚彧的性子,还是萧景姒能治。
  十月下旬,竹安公主大婚纳吉。
  因着竹安公主的母后已逝,她便去了宫里请温淑妃为她纳吉,亲事的事儿处理完,她便去了一趟凤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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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楚彧的病

  十月下旬,竹安公主大婚纳吉。
  因着竹安公主的母后已逝,她便去了宫里请温淑妃为她纳吉,亲事的事儿处理完,她便去了一趟凤栖宫。
  曾经后宫之主的宫殿,今时今日,已成废宫,散尽宫人,荒荒凉凉一片,只有已逝废后苏氏的老嬷嬷还留在凤栖宫里照料,因着苏家落败,全族流放,死的死,病的病,苏皇后又是废后,牌位不能进皇家宗祠,凤观澜便将苏皇后的牌位供奉在了凤栖宫里。
  她走进荒凉的宫殿里,没有昔日的前呼后拥,只有钟嬷嬷一人在院子里扫秋日的落叶,见凤观澜前来,赶忙放下手头的扫把,前去相迎。
  “公主殿下,您来了。”
  钟嬷嬷老了许多,两鬓都白了,她是苏氏的奶嬷嬷,苏氏逝世后,便一人守着这牌位,一直没有出宫去。
  凤观澜突然有些眼涩,唤了一声:“钟嬷嬷。”然后低着头进了殿中。
  “老奴去给公主点香。”
  老人家已经佝偻了背,走路有些跛。
  凤观澜接过钟嬷嬷递来的香,跪在蒲团上,挺直的背脊弯下,躬身作揖:“母后,竹安来看你了。”
  手里的檀香,有淡淡烟香,牌位前的铜炉里,余下几根燃尽的檀香木棍,案桌上,落了灰。
  清清冷冷,凄凄惨惨,如今的凤栖宫,便是这般光景。
  凤观澜被檀香的烟熏得有些眼红,她说,絮絮叨叨地像话家常“母后,儿臣现下在议亲,请了淑妃娘娘给儿臣纳吉,过几日便会下聘纳征了,哦,儿臣的驸马是钦南王府的菁华少将军,你见过的,儿臣以前指给您看过,你说长得还人模人样的那个。”说到此处,她笑了,她眼睛又酸又惹,眨了眨,将眼泪逼回去,咧嘴笑着,说,“您若是还在,怕是定不会让儿臣下嫁楚家之人吧。”
  她母妃曾给她相看过夫婿,无一不是大凉的贵胄,她母妃说,为人母亲的,没有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到权贵人家,不需受苦受难低人一等,她母妃还说,她是东宫的嫡女,是大凉的帝姬,她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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