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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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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国公颇为恼怒:“这都什么时辰了,宫里的迎亲队伍便要来了,她还在睡觉,成什么体统。”
  云离不做声,萧奉尧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个七女,他可没本事管。
  待国公爷走后,云离端了热水轻手轻脚地进了寝屋,将照明的烛火捻灭,见榻上的人儿还未醒,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都是冷汗。
  云离唤了一声:“七小姐。”
  她挣扎了一下,却昏沉不醒,嘴里轻喃着什么。
  大抵,是梦魇了。
  “阿娆。”
  “阿娆。”
  “阿娆……”
  声音像从古老的幻境里传来的,她骤然回头,楚彧从城西河畔的桥头走来。
  走近了,楚彧灼灼地看她:“我等了你许久。”
  她微微敛下不知为何而凌乱的眸:“常山世子等我作何?”
  他说:“我要出征了。”
  她猛地抬起了眼。
  目光相视,楚彧的眉眼亦如初见,那般缱绻痴迷的柔光里,倒映的全是她的影子,他说:“阿娆,我不放心你。”
  有何不放心呢?她就快要嫁入东宫,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了,只是为何,如此怅然若失。
  她一言不发,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楚彧。
  他突然抱住她,低低沉沉的嗓音萦绕在耳旁:“阿娆,若有人欺了你,你写信去南地,我会回来,不管在何处,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然后,楚彧走了,她不知为何,那天在城西河畔站了许久许久。
  “楚彧。”
  “楚彧……”
  云离细听,七小姐似乎在唤常山世子,是什么样的梦呢,七小姐都哭了,泪湿了枕巾,云离湿了帕子,给她擦眼角的泪痕。
  一梦经年,那是前世留下的殇,在隐隐作痛,梦不醒,不休。梦里,仍是上一世光景,城西河畔的柳絮纷飞。
  “萧景姒。”
  来的人是赵晗,景姒也曾听闻,因近日夏和边关来扰,楚彧亲征,赴嵘靖南地御敌防守,敏王妃一夜变作了下堂妇。
  算算时间,楚彧已出征三月有余了。
  赵晗突然发笑:“你可知道楚彧现在在何处?”
  她骤然抬头看向赵晗。
  “他被我皇兄穿了肩胛骨,锁在了夏和的天牢里,火烧鞭笞,用尽了刑罚,可是怪了,却怎么都弄不死。”
  “他那般受罪,还要托了你的福。”
  “夏和来犯,本就是我皇兄与顺帝布下的诱饵,三十万大军也擒不住他,倒是你的一封信,便让他束手就擒只身去了仓平。”
  “你不知道吗?仓平有十万夏和大军在等他来送死。”
  她已经听不清赵晗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头疼欲裂,天旋地转。
  萧景姒猛地睁开了眼:“楚彧!”
  “七小姐。”
  “七小姐。”
  云离连着唤了两声,萧景姒毫无反应,红着眼,像溺水的人,用力喘息。
  “只是梦着了,七小姐别怕。”
  云离抓住她的手,她才十几岁,比萧景姒还小,手小小的,有些茧子。
  哦,原来是黄粱一梦,是前世尘事。
  大抵是历史已被她颠覆得面目全非了,便许久不曾梦起上一世了,原本模糊的记忆,竟卷土重来,来势汹汹。
  上一世,夏和来犯,楚彧亲征嵘靖,他出征前与她说,只要她写信给他,不管何时都会来寻她的。
  他说话算话,丢下他嵘靖几十万子民来寻她了,却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帝君的一出请君入瓮,从他抛下南地之时,帝君一旨诏书便召告天下:钦南王府叛国投敌,嵘靖南地失守,常山世子畏罪潜逃。
  后来,她才从赵晗口中得知,楚彧被囚在了夏和天牢,是在去仓平途中,被生擒的。他一身武艺,难敌千军,因为来寻她,所以孤身一人犯险。
  只因为她的一封信,只因为她一句:仓平乱,待君归。自此,常山世子为叛,钦南王府一族落。
  呵,萧景姒冷笑了一声。
  “七小姐你怎了?是身子不舒服吗?可用云离去请大夫来?”
  萧景姒摇头:“云离,什么时辰了?”
  “刚过了卯时,紫湘姐姐说主子不放心杏花,便回了星月殿,这会儿怕是快折回来了,时辰还早,宫里的迎亲队还得一个多时辰呢,江姨娘差人来说,不需要麻烦小姐去给扶辰小姐添妆,已经请了太傅府上的三小姐过来添妆送嫁,小姐再睡会儿。”
  萧景姒摇头,披衣起身。
  云离递上净面的帕子,又吩咐了屋外的嬷嬷传膳,才折回萧景姒身旁伺候她更衣:“云离看小姐睡得不安稳,梦魇不醒,倒像半年前七小姐大病那时的症状,许是昨夜里受了寒,还有些发热,云离还是去请几个大夫来给小姐瞧瞧脉吧,不然紫湘姐姐回来,该责怪云离没有好好照看七小姐了。”
  萧景姒笑笑:“无事,不打紧的。”
  云离方想再劝几句,屋外头传来古昔的声音。
  “主子,宫里出事了。”
  “何事?”
  古昔沉声道:“边关急报,夏和来犯,帝令常山世子即刻领兵,出征南地。”
  萧景姒手里净面的帕子掉了,脸色骤变,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帝君终归是忌惮楚家,还是出手了,难怪,她会一夜梦魇,原来,是凶兆。
  萧景姒眸中乱了一池平静:“常山世子现在在何处?”
  “于凉都城门前点将。”
  萧景姒换了衣裳便出了景和院,走至前院,恰逢萧扶辰凤冠霞帔从屋里出来。
  “芳齐。”
  萧扶辰的婢女赶紧上前,急急道:“五小姐,你怎出来了,钟嬷嬷说了,您今日大喜,不得随意走动的,以免冲撞了喜气。”
  萧扶辰问道:“凤鸣钗送来了吗?”
  这凤鸣钗,是历任储君正妃的物件儿,由皇后亲传太子妃,芳齐回道:“五小姐放心,已经差人去皇后娘娘宫中取了,宫里迎亲的队伍怕是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凤鸣钗很快便会送来,不会误了时辰的。”
  “那凤鸣钗姐姐还是莫要戴了。”
  突然声至,是萧景姒,萧扶辰抬眸,疾言厉色:“今日我大喜,你休要胡言。”
  隔着几步石阶,萧景姒看着她,看不清眼底神色,只觉得沉静得像深潭古井:“萧扶辰,你不是会预知吗?那你是不是知道夏和来扰,钦南王府因此大劫。”
  萧扶辰听闻,精致的妆容亦掩不住慌张:“你,你怎知此事?”并非所有来龙去脉她都知晓,只是梦里断断续续窥见了后事。
  帝君以嵘靖为饵,与夏和同盟,请楚彧入瓮。
  楚彧弃嵘靖南地,不知所踪。
  帝君一旨诏书,钦南王府沦为叛军。
  这便是她预见的全部,只是萧扶辰不明,为何萧景姒也会知道。
  她突然冷笑了一声。
  萧扶辰愕然,竟有些道不明的心慌:“你笑什么?”
  笑什么?笑眼前这女子可悲可叹,抓着上一世的预言,固执天真地侯着她母仪天下的美梦。
  萧景姒敛了笑意,突然眼眸凝成一道寒光:“我不仅知道此事,还知道姐姐预知不到的事,比如,”她片刻停顿,不疾不徐的语调,“太子妃今日风光大嫁,明日风光不再。”
  萧扶辰大喝:“你闭嘴!”
  这便怕了?
  萧景姒微微一笑:“姐姐,今日大喜,稍安勿躁,莫要花了红娘妆。”
  留下一言,她转身而去,嘴角笑意,渐冷。
  上一世,萧扶辰便是预知了此事,知晓圣意,谏太子凤傅礼借着帝君之势,消去钦南王府这心头之患,是以,在嵘靖南地三十万敌军亦不能动辄楚家一分时,再生一计。
  夏和潜军十万,诱楚彧只身赴死。
  便是夏和那一战,楚彧被生擒,囚禁夏和,楚家以叛国通敌之罪满门抄斩。
  后来,凤傅礼登基,她成了冷宫弃妃,而萧扶辰,入住了凤栖宫。
  “当日战乱,夏和有心请君入瓮,楚彧明知如此,却还是丢下了嵘靖大军独身赴了仓平。”萧扶辰穿着大红的宫装,站在冷宫的门口,“赵晗可告诉你?他是因为你的一封信。”
  她问:“信中写了什么?”
  那封信,从来便不是出自她手,那时,她将为太子妃,怎会以自己的名义给楚彧书信。
  萧扶辰缓缓念道:“仓平乱,待君归,阿娆留。”
  顺帝削番,东宫黄雀在后,原来如此,萧景姒冷冷抬头:“原来,是你。”
  她不否认:“是我仿了你的笔迹。”萧扶辰笑得得意,“当时太子殿下一眼便瞧出来了真假,楚彧却没有,可知道为何?”
  为何?萧景姒笑了,坐在冷宫冰冷的地上,大笑。
  “因为关心则乱,只要遇到你的事,他必定心性大乱,所以,我才会有机可乘,只是可惜了,夏和没能弄死楚彧,还是让他逃了,”萧扶辰抬眸,看向萧景姒,“我想,他一定来找过你,也一定还会再来寻你。”
  难怪冷宫外面全是守军,难怪那么多人想要她死,她却还在苟延残喘着,因为,楚彧没降,他还在。
  “萧扶辰,你等我。”
  “等我找你讨账,一笔一笔,全部都要还。”
  她只留了两句话,将冷宫的大门紧闭,从此,步步筹谋,一点一点摧毁凤傅礼的江山。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她便要看看,谁还有能耐动楚彧一分!
  一刻钟后,敏王府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整装待发,管事却来禀报。
  “王爷,贵客到访。”
  凤知昰一身大红的喜府,意气风发:“谁?”
  “是国师大人前来拜访。”
  凤知昰愕然,倒不知这女子又是生的什么事端。
  管家将人引进议事厅,凤知昰抬眸凝视:“本王今日大喜,国师大人莫非是来恭贺?”
  萧景姒缓缓落座:“本国师来送王爷一份大礼。”
  凤知昰挑眉:“哦?”他将下人挥退,端起茶杯慢饮,“本王洗耳恭听。”抬眸看对面的女子,怎如此不慌不乱,窥不透一分情绪。
  她道:“边关急报,夏和来犯,两国联盟已破,凤仪公主将成弃子,既是弃子,便不如用来一搏。”
  凤知昰手里的茶杯微微一颤,脸色变了:“本王如何能信你的话?”叫他如何能相信这个女子,他原本敛其锋芒暗中筹谋多年,便是这个女子,入朝为政不过半年,就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到了如今这举步维艰的田地。
  她浅笑,只说:“因为本国师和王爷有同一个敌人。”
  话落,她摊开手心,将一支珠钗递出。
  凤知昰大惊:“是凤鸣钗?”这是东宫之物,怎会在她手里?
  萧景姒把玩着手里金色的珠钗,有风吹来,凤钗轻鸣,她眉眼淡淡,眸中一盏风存,问道:“如何?要不要与本国师联手?”
  凤知昰失笑,她来时,不就料准了。
  吉时已到,迎亲的鼓声擂响,凉都大街小巷里,皆挂起了红绸,天家三位王爷大婚,满城欢庆,尤其热闹。
  城外郊区,倒显得十分肃静,人马列队,点兵出征,风吹起了钦南王府玄色的军旗,在城门之上,飞扬高悬,点将台前,绝色的男子一身银白的戎装,望着城外风光,目不转睛。
  世子爷都在点将台上站了半个时辰了!
  菁华估摸了一番时辰,上前:“世子爷,我们该出发了。”
  楚彧置若罔闻,没有挪步。
  菁华也不好再说什么,坐在马上的钦南王不耐烦了:“皇帝的密令肯定逃不过她的眼线,她怕早就知道你要出征,到现在还没出现,肯定是不会来了,起兵吧。”
  楚彧冷冷瞪了楚牧一眼,还是一动不动。
  真特么心塞,楚牧纵身下马:“她不来你就不走是吧?!”
  楚彧摇头:“她不来,我就去寻她。”
  “寻她做什么?”这几万人马都还等着呢。
  楚彧凝着眸,望着远处:“我不放心。”
  “……”瞧这牵肠挂肚的样子,楚牧气不过,爆粗口,“担心个屁,上战场的是你,又不是她。”
  楚彧完全听不进去,就站在那里等,他的阿娆不来,他就不走。
  好在片刻后,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菁华远眺望去,这才放心:“世子爷,国师大人来了。”
  百米之外,马上的女子一身白衣,纵马而来,正是萧景姒。
  楚彧一改方才的阴郁,跑过去,十分开心地看着马上的女子:“阿娆,我就知道你会来送我。”
  萧景姒下马,看着楚彧,似心事重重。
  她有心事,楚彧也不开心了:“怎了?”
  她摇摇头,只道:“万事小心。”
  并没有多言,他知道她的顾虑,乖乖点头:“好。”
  “不要受伤。”
  难得见阿娆语气这般严肃,楚彧立马点头:“嗯。”
  楚牧真是看不下去,刚才还唯我独尊的小祖宗,怎么到了萧景姒面前,就成小绵羊了。
  萧景姒微微蹙着眉,还是不放心:“顺帝有意削权,你万不可大意,也不可轻信任何人。”
  楚彧说好,她说什么,都依她,眼睛亮亮的,满怀期待地问萧景姒:“阿娆你是舍不得我吗?”也不待萧景姒回答,楚彧又说,“我会很快回来的,我也舍不得阿娆。”
  萧景姒不言,只是颔首,认真地看他。楚彧只觉得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菁华不合时宜地开口说了一句:“世子爷,都快巳时了,真的该出发了。”
  楚彧冷冷睨了菁华一眼,然后跟萧景姒软磨硬泡:“我走了。”
  萧景姒点头,
  他脚下却一步都没动,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真走了。”
  萧景姒再点头。
  楚彧有点不开心了:“阿娆,你都不留我吗?”
  萧景姒不言。
  帝君密令,即便是龙潭虎穴,也不宜公然违抗,楚彧哪里不知道阿娆都懂,却还是贪心地希望,她能像世间不舍得丈夫出征的小妻子一般,同他撒娇耍赖,那样,他便就真的哪也不去了,就待在她身边。
  又磨蹭了许久,楚彧才稍稍挪开了一小步:“那我走了。”
  突然,萧景姒抓住了他的衣袖,楚彧回头。
  她说:“等我。”
  楚彧又惊又喜,有点懵懵的,只听见他家阿娆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散:“在嵘靖等我,待凉都大局已定,我便去南地找你。”
  阿娆说要来找他……
  楚彧怔忡了老半天,先是狂喜,然后矛盾,还是摇头:“不好。”见萧景姒神色认真,他很严肃地对她说,“你千万不要来,战场刀剑不长眼,很危险,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他分明也知道她伤口会自愈,还是担心她会有伤着碰着。
  萧景姒没有应他。
  楚彧有些急了:“阿娆,别的我都答应你,这件事,不可胡来,你在凉都等我,我会来寻你的,你哪都不要去,尤其是有烽火的地方。”
  萧景姒沉默,楚彧便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执拗:“你答应我。”
  许久,她点头。
  楚彧这才放心:“那我走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弯下腰,在她唇边啄了一下,没轻没重,牙齿好生磕了她一下。
  萧景姒错愕。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了……
  点将台下,三万楚家吃瓜群众都傻眼了,只见他家世子爷脸通红,害羞地揪着手指,脚步踉跄地钻进了马车里,然后,马车重重一颠——
  不知道是不是世子爷激动地摔倒了。
  楚牧不忍直视,一踢马腹:“起兵,行!”
  萧景姒还站在原地,拂了拂有些麻的唇角,笑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楚彧,等我。”
  她是骗他的,她怎会扔他一人在南地。
  上一世,大凉二十九年,冬,常山世子亲征,边关布防图失,嵘靖连失三城,帝君以叛国投敌之罪降责钦南王府,令十万凉军将其拿下,却都不敌楚家兵力。
  萧扶尘借她之名,引楚彧弃嵘靖万千百姓,弃楚家千军万马,只身去了仓平,自此,成了夏和的阶下囚。
  这便是上世史书,是大凉帝君为了削权钦南王府唱的一出好戏,不惜将嵘靖拱手夏和,也要铲除异己,而太子借东风,坐收渔翁。
  那南地的布防图,只怕顺帝早就送去了夏和。如此,她怎能作壁上观。
  萧景姒上马,调转方向,朝凉都而去,古昔在城门后相迎:“主子,东宫迎亲的队伍已经快到文国公府了。”
  “迎亲的皇家军,可是由晋王领兵?”
  古昔回道:“正是晋王殿下。”
  萧景姒沉吟片刻:“古昔,传我的令,所有隐匿皇城的戎平军,于午时三刻,攻入皇城!”
  三王大婚,东宫储君立妃,依照国例,会赴皇陵祭祖,几乎所有皇城军都随队守卫,若要在皇陵内动手脚,那便只能调虎离山。只是,隐匿在凉都的戎平军不过一千,独闯皇城,势必也凶险万分。
  古昔有所顾忌:“主子,如此太冒险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沉声,“立刻去传令。”
  此番,主子是要大开杀戒了。
  古昔不再迟疑:“尊主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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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晚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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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花样虐萧扶辰(二更)

  古昔不再迟疑:“尊主子令。紫you阁 ”
  三王大婚,百里红妆,举国同庆。
  午时一刻,新人入殿朝圣,受百官参拜。
  午时二刻,于星月殿祈神,行天地之礼。
  午时三刻,皇后同淑妃携太子妃与周、敏两位皇家新妇赴皇陵祭祖。
  未时方临,永延殿外,宫人慌忙来报。
  “皇上!皇上!”
  “何事慌张?”
  顺帝卧病在床,已是两鬓斑白,骨瘦如柴。
  方公公定了定心神,待喘了口气,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顺帝强撑着身子起来:“细细禀来。”
  “晋王殿下领命率御林军护送三位王妃入皇陵,乱贼趁势逼宫,已经,”方公公大汗淋漓,“已经快攻进来了。”
  顺帝惊愕,失色:“天子脚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不知来处,各个以一挡十,宫门的护卫军只怕不敌。”
  天家大婚,近半数以上的皇庭军随迎亲队赴皇陵祭祖,宫中防守正是薄弱,此人趁此时攻城,势必是有备而来。
  顺帝沉吟思忖了许久,掩嘴咳嗽了许久,令下:“传令晋王,立刻领兵回宫,活捉叛军。”
  “老奴遵旨。”
  “朕倒要看看这以一敌十的兵是哪家的。”
  大凉二十九年,冬初九,三王大婚,皇宫遭伏,帝令晋王领兵平乱,于宫门前,三万凉军对垒千人,久攻不下,晋王凤玉卿重伤叛军其头目。
  未时一过,叛军撤离,死伤不明。
  凤玉卿立于宫门之上,烽火台冉冉火光还未熄灭,城下,血染城楼,叛军已撤,竟四散开来,片刻便不见踪影,令御林军无处可寻。
  一眼望去,城下尸首皆身穿黑甲,是御林军,倒是敌军,伤亡极少。
  凌粟察觉不对:“防而不攻,退而迅疾,王爷,恐怕事有蹊跷。”
  这叛军,攻城一个时辰,与其说逼宫,倒不如说是迂回周旋,虽不过千人,但那般牢不可破的防守,分明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绝非贪生怕死之徒,然,却点到为止,只怕,来者不善,是另有所图。
  凤玉卿思索良久:“全城稽查,下令凉都所有药铺与医馆,如遇左肩处中箭伤者,或者重伤之人,一律拿下。”
  就是方才叛军撤离之时,凤玉卿一箭射中了领头之人,想来也怪,那人身手矫健,骑射本领也极好,却是身形娇小,骨架十分纤细,倒有几分女子风骨,若非护着身后的同伴,也断不会中箭负伤。
  此人,不知是何来头。
  凌粟刻不容缓:“属下遵旨。”
  “本王倒好奇得紧,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区区千人也敢在天子脚下造次。”凤玉卿不禁想起那人的眸,不过对视了一眼,一双漆黑的瞳孔,竟让人惊心动魄,像极了一个人。
  凤玉卿笑笑,收兵整顿。
  这一波还未平息,又生祸事,皇陵守军成渊来求见晋王殿下,道:“王爷,皇陵出事了。”
  凤玉卿缓步走下城门:“皇陵发生了何事?”
  成渊慌手慌脚:“回王爷,敏王妃殁……殁了。”
  凤玉卿脚下一顿,随即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原来,这逼宫造反是假,调虎离山才是真,难怪,只守不攻。
  大凉二十九年,冬初九,敏王正妃凤仪公主赵氏,于大婚当日,殁于皇陵,死因不明。
  申时,帝令大理寺彻查敏王妃之事,因事发之时所有迎亲卫兵皆赴皇宫平乱,皇陵布防不周,守军几百皆被暗中诛杀,是以,皇陵内毫无防范,方任之有机可乘。
  然,半天之时,大理寺毫无头绪,只断言毫无打斗痕迹,使得凤仪公主一招致命,甚至未惊动皇陵之外的宫人,极其可能是熟识之人,甚至是皇陵之中的人。
  随后,敏王凤知昰跪于永延殿前,求帝君为亡妻主持公道,太子与周王匆匆礼成,便各自回府,这一场盛世国庆,竟以这般动乱收场。
  是夜,帝诏华凉国师觐见,令其彻查敏王妃一案。
  一刻钟后,国师大人才出永延殿,殿外,凤玉卿依着石柱,抱着手,似乎等了许久。
  萧景姒淡淡颔首,便拂裙离开。
  身后,凤玉卿笑问:“是不是你?”
  萧景姒停下脚步,回身相视:“晋王殿下此话是何意?”
  凤玉卿也不急,慢慢悠悠地靠近她,挑着眼尾,似真似假的口吻:“今日未时,逼宫攻城之人是不是你?”
  带着一千精兵便来逼宫,如此胆识,还有那迂回战术,那招招致命的果敢与手腕,整个大凉,除了萧景姒,凤玉卿再想不出第二人。
  萧景姒神色一如方才,毫无起伏,只道:“等殿下持有证据,再来与本国师对质。”
  “萧景姒。”
  她抬眸。
  凤玉卿盯着她的眸子:“你的眼睛,与那叛军头目的眼睛,”他伸手,缓缓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萧景姒一双清冷的眼,与脑海中那蒙面的叛军模糊的模样渐进重叠,他笑,“真是一模一样。”
  一样的狠,一样的聪明大胆,一样的惊人魂魄。
  萧景姒退后一步,脸色已有些冷意:“殿下,大理寺断案,可不能仅凭臆想,若晋王殿下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本国师所为,我无话可说,如若没有,我——”
  凤玉卿突然抬手覆在了她左肩上:“那攻城的叛军受了本王一箭,”掌心下,微微用力,他试探地往下抚过,“便是伤在这里。”
  萧景姒眸色顿时如沐冰寒:“放手。”
  凤玉卿紧了紧手上力道:“你若是清白,本王看看又何妨?”
  萧景姒不再多言,直接抬手一个反擒拿,瞬间便捏住凤玉卿的手腕:“女子的身体,可是随意碰不得的。”话落,用力一扭。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凤玉卿声声惨叫,他脸都疼白了,额头立马冒出一层汗,大喊:“本王的手都被你拧脱节了,萧景姒!你他妈的用不用那么狠!”
  骨头是真脱节了,她力道倒拿捏得精准,不伤筋动骨直接给他卸一块骨头。
  “若有下次,本国师定不手软。”
  留下一言,萧景姒转身便走了。
  凤玉卿痛得发笑,这还是手软了?他一只手都要废了好吧!
  走远了,萧景姒才吩咐紫湘:“你去将军府走一趟,让秦臻安排好受伤的戎平军,切不可去任何医馆就医。”
  “是。”
  萧景姒揉揉眉头,有些头疼,凤玉卿那只狐狸,眼睛可真尖,她抬手,覆在左肩上,若有所思。
  她这不伤不死的样子,还是让人看到了。
  两个时辰前,她领戎平军逼宫攻城,缠斗迂回了许久,撤军之时,凤玉卿瞄准了戎平军暗卫统领张淼,她便顾及不得那么多,挡了一箭。
  撤离皇宫千米之后,秦臻便来接应了。
  她愕然:“你来做什么?”她故意瞒着他,不愿他跟着去冒险。
  秦臻盯着她肩头的伤,箭还未拔出来,伤口很深,还在流血,他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马车上,对防守在马车周围的影卫道:“掩护我们。”
  “是。”
  秦臻上了车,吩咐章周去将军府,又吩咐要慢行。
  萧景姒看着马车,有些无力:“秦臻,盯着将军府的人太多,你不该来,万一牵扯出你——”
  秦臻打断:“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他脸色沉得厉害,“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这般神色,萧景姒便有些心虚了,小时候她每每闯了祸,他便是如此,沉着一张脸,老气横秋地像要训她。
  萧景姒故作镇定:“只是小伤。”对于她这个能自愈的身体,确实称不上什么大伤,若非一直有人在,她早便拔了箭,也就早便愈合了,断断不需拖着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秦臻不知她心里作何盘算,只是看着汩汩流出的血,便急了:“这么多血,你还跟我说是小伤,”他吼她,“景姒,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可拿自己冒险,你便不能听我一次,你便不能多依赖将军府一些!”
  自她及笄后,她便总是一人担下所有,即便用自己涉险,也不愿拿亲近之人冒险,性子倒越发像已逝的卫平侯了,孤勇刚硬得让人心疼。
  秦臻一向惯着她,又当慈母又当慈父的,鲜少这样凶她。萧景姒揉揉眉头:“我头晕,你莫要念我。”
  她每次都这样,一意孤行之后,就跟他软磨硬泡,性子又倔得紧,秦臻又恼又心疼,见她脸色不好,便放软了语气:“我先给你拔剑。”
  萧景姒立马说:“不用。”
  秦臻黑着脸:“胡闹!这箭不拔血便止不住,这一次,我怎会由着你胡来。”由不得她胡来,他不由分说,直接给她拔剑,“会很疼,你忍着些。”
  萧景姒沉默了一下,叹气,抬起手覆在秦臻手背上,说:“秦臻,别手抖。”
  秦臻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大概比她还紧张,眉头皱得挤出了几道痕,他也不到二十,都有皱纹了,萧景姒想,莫不是被他气老了,她拍拍秦臻的肩:“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怕。”
  神色淡定,除了面无血色,哪有半点身负重伤的样子,太怡然自得了,倒是秦臻,怕得手脚冰凉,唇抿得紧紧的,他怎能不怕,她伤了一分一毫,他都胆战心惊的,从她牙牙学语开始,长到亭亭玉立,他便没有一天不怕她伤着。
  “忍着点。”
  萧景姒刚点头,猝不及防,肩上一疼,血溅了秦臻一手,就一下,他果敢拔完,就慌了,用车厢里备着的布帛给她包扎伤口,才刚抬头,就愣住了。
  只见萧景姒肩上的血液,竟缓缓回流,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
  秦臻难以置信:“你的伤口为何会自愈?”
  “兴许,我可能是妖。”萧景姒想了想,又补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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